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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穿越到清宫复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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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料想熹贵妃平日素喜清雅,于是也往清雅的花里去选,荷花、梨花都各花了几张。
阴谋上
正画着,熹贵妃出来了,我起来行礼,她作手势免了。她沾起一张花样,“好个梨花一支春带雨,清清的倒也好。”我正担心不合她心意,听她这么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熹贵妃左右看了一眼,那些侍候着的太监宫女就纷纷退下了,春桃也很机警地退到门外,把门掩起来。
人人都说后宫是女人怨气的集中地,这话一点也不假,大白天的只消把门一关上,一股寒气就从我的脚底蹿上心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熹贵妃不动声色地把袖子里的一个信封拿了出来,推到我手边,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示意我可以看。我一看就认得那是弘历的字,这是家书么?一想到这,我面的兴奋就怎么也掩盖不下来的,但我还是不敢拆开,我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熹贵妃,她笑着点了点头。
我赶紧拆开来,两面有两张纸,第一张是写给熹贵妃的家书,虽然都是些巡例的问候、请安、报告行踪等,但看到伊人的字迹使我的心都暖暖的。另外那张是一张湘妃盏,纸质薄如蝉衣,隐隐约约地飘着淡淡的橘花香。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一股暖流从心起,化作点点相思泪。我赶紧别过面去,怕教熹贵妃笑话。“傻孩子,想哭就哭吧,本宫知道你们两地相思苦,但皇上又。。。唉。。。”我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把信纸都放回去交给熹贵妃,她接过来后又把那张湘妃盏抽了出来,放在我的手里,“为人娘的又怎会不知道儿子的心,这张怎么说的也不会是写给本宫的,你拿去吧。”“谢过娘娘。”我的手有点抖,我小心地把它放到衣襟里。我们各捧一茶盅,相对无言。我耐不住这困局,便起身告退了,熹贵妃也不留,*桃送我出去。
我的思绪很乱,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画面,但总又没有一个能连得起来。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体顺堂,不回到这里我又能到哪里呢?诺大的皇宫,也只有这里还能让我喘息一下。皇后娘娘还在休息,我哭得眼红红的也不想回自己的屋子里怕静月她们担心。走着走着就来到后院,一抬头,看到的是那天我和弘历补上去的那段彩画。泪水如洪潮般扑来,即使我费多大的劲,也挡不住丝毫,我只能任由泪水在流淌,抱着头,缩在柱子后。
“长相思,长相思。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吴山青,越山青。
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我反反复复地念着,念着。。。直到泪痕干了又重湿。
夜幕一点点地降临,远处星繁点点。我以前很怕黑的,我刚来到这里时,晚上总要静月或杏儿守在我身边我才能睡得安心,即使在现代的时候,我晚上有时也要开着灯才敢睡。但现在,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黑夜了,喜欢被它一点一点地吞噬,只有在黑夜里,我才能获得自由,才能把我的悲伤都恣意地释放出来,也只有这样的漆黑才能掩盖我低浅的哭声。
凉意也随着夜幕降临下来,孤单的人特别冷,伴随着几声鸦叫,更觉凄凉,我下意识地把自己抱得更紧。一股温暖突然从后袭来,我回头,看到是弘昼。他从后边抱着我,我也不躲,我太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哪怕只是一会儿也好。他的手也很冷,“还不回去么?”他的声音有点干涩。“你来了很久么?”我转身看着他,他点头:“很久了,从你来到后院就跟着你了,只是不敢出来。”“为什么?”他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怕你讨厌,怕你会赶我走,怕你以后都不见我。”他每讲一个怕字,我的心就像被击了一下般。“你对我太好了。”我幽幽地说。他不再说话,静静地陪着我。
“五爷!”小季子悄声叫道。他应了声,把我扶起来,“宫禁的时间就到了,回宫吧。”怕是坐着太久了,腿麻麻的,一时间竟迈不开来。眼看宫禁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小季子的催促也越来越频繁,他突然一把抱起我就走。小季子跟在后边,不停埋怨道:“五爷,这怎么行呢?格格现在不比以前,她是秀女啊。。。爷。。。”弘昼像一点都听不到似的,只是往小路、树丛里走。“你不怕么?”我仰着头问他。“不怕,给抓着了,就干脆求皇阿玛把你赐给我就好了。”他总是那么的乐观。“他不赐呢?”“那我就带你走,浪迹天涯,只要你喜欢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他说得那么的真诚,没有华丽的词句修饰,却比那些美丽的诗词都令人窝心,感动,雍正、弘历即使有多爱我,可谁又能为我放弃手中的权力呢?“你不要对我那么好。”说完,我感觉到他愣了一愣,但依旧没有停步。快到锦绣宫了,他在一棵树下把我放下来,“还好么?”他跪下来就要按着我的腿,我连忙退开,女子的腿只有夫君才可以碰,这点礼教我还是记住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五阿哥请回吧。”我福了一福就要走。“叫我一声弘昼好么?”他拉着我,我回头,眼看远处灯火如荼,“弘昼。”说罢就快步跑回去,身后只遗下一片凄伤。
刚来到宫门前,李公公带着人就走过来。我虽吃了一惊,但很快就令自己镇静下来。李公公一改今早那嘴脸,过来就问:“小主这么夜了,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怕他,只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狗奴才。“回公公,我刚服侍完皇后娘娘回来,因为娘娘今天心情好,把我留晚了。”李公公听了,刚才的气焰就收去了一半,我就知道只要皇后还在世一天,这班人也奈我不何。但李公公还是有点不甘心,道:“有别的小主报告说看到娴小主与宫外男子私通书信,我身为管事,这事也不好不管。。。”“那你究竟想怎样?”我懒得跟他贫下去,只想速战速决。“那就只好委屈小主了。”我看着他不怀好意的双眼,“委屈”,宫里头哪里没有委屈的事,正想着,另外两个太监开始逼近我,李公公冷笑一声,“给我搜!”说罢,那两个公公真就要过来搜我的身。“住手!你们要干什么!”直到他们要搜身,我才惊觉起我身上的确藏有熹贵妃转交给我弘历写的信。只要被他们搜到,别说我,就是熹贵妃和弘历都会受到牵连。我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全身都像浸泡在冰水般,冷得我喘不过气来。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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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下
但我一个女子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眼看那两个太监就要得逞。“住手!你们要干什么?”我一抬头,是他!来的人正是弘昼,他并没有走。虽然不知道他能否救我,但看到他,我的心旋即安定下来。李公公马上逢迎过去,打了一下千,道:“五阿哥吉祥。”弘昼怎会给他好果子吃呢,冷冷的面像要把李公公都冰封了般,“有你这班奴才的一天,我都不敢想有吉祥的日子了,俗话说打狗都要看主人,娴小主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人,你们怎能动粗呢?到时出事了,我看你就算有一百条狗命也不够!”公公们都吓呆了,想想也是道理,谁都不敢再动。
李公公很是不甘,总盯着我看。我的衣襟里满是汗,都快成个水人儿了,如果汗水能像硫酸般把那信溶掉,那该多好。“五阿哥见谅,奴才的确有做得不周的地方,奴才这就向娴小主赔个不是了。”说着向我跪下来,“咚咚咚”地就三下响头,我都被他吓傻了,这人怎么说变就变的。随即他又转身跪向弘昼,“五阿哥,奴才也不是第一次当这差事了,有人来报说娴小主私通宫外男子,奴才怎会不知轻重呢?娴小主是贵人,奴才们巴结都来不及的,怎会有伤害小主的心呢?实在是出了这样的大事,奴才一人难掩攸攸之口,万一传到万岁爷那儿,奴才的脑袋也是不保的。何况奴才也是为了小主着想的,如果小主只是被人陷害,等奴才搜了,就能澄清一切了。”说着又向五阿哥扣起头来。好一张利嘴,说得忠心耿耿的,到头来还不是想搜我的身,我好生奇怪,我被人陷害是一定的,但这李公公为什么就死命坚持着要搜我的身呢?他为什么就那么坚信能在我的身上搜出什么呢?难道他是贼喊捉贼?
弘昼的眉头也是紧皱的,“那是谁人告发的?她又看到什么呢?”李公公有些犹豫。弘昼见状就说:“小主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金枝玉叶的,你这么不清不楚的,叫我怎么能让你搜呢?”李公公闻得事情有转机,马上就道:“是宁小主向奴才报告的,说看到娴小主把一信纸收到衣襟里。”我更惊奇了,明明熹贵妃把信纸交给我时,宫女太监都在外头,春桃又守于门外,可谓滴水不进的,宁小主又怎会瞧见呢?未得细想下去,就听到弘昼大喝一声:“荒唐!凭这些谣言就要几个人一起把小主捉着来搜身么?就算真有把信纸收在衣襟里,就一定是与男子送往的情书么?难道就不能是额娘写来的信么?看你人长得那么的聪明,想事情怎么就这么单线条的!”李公公一时语塞。我知道我得救了,正幸哉乐祸地看着李公公。忽然弘昼的话又把我扔回冰窖里,只听见他道:“不过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份上了,我看就委屈一下娴小主吧,只要事情清楚明白后,我定会还小主一个公道的。”我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惊慌起来。连李公公都想不到事情会有如此的转机,他转头看着我,那表情不是一般的狰狞。弘昼向我走来,“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小季子会跟着你的。”说罢。李公公一行人就把我带进最近的房间去。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虽然我很想相信弘昼,但万一一会儿搜到那信。。。我不敢想下去,即使我动作再慢,衣服也有脱下的一刻,外衣脱下来了,两个太监马上就上来搜,虽然我心里明白他们是太监,但看着那张脸就教我觉得羞辱。小季子一直盯着其他太监,大家都不敢动。我心中不知把那两人连同李公公咒骂了几千次,眼光来回杀上千万回,那两个太监才无功而回,如果眼光都能杀人,我恨不得就这么盯死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我也赶快重新穿回衣服,跟着他们出去,不过这次轮到他们低着头,哭丧的脸了。
李公公一迎上弘昼的脸就变得一脸死灰的:“奴才该死,奴才误信谗言,请五阿哥降罪。”弘昼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小季子,确定我没事后,就道:“不用急,明天我奏回皇上、皇后之后,自有定夺。”说罢遣小季子送我回宫,我看到他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奸诈。而李公公就一直巴巴地看着我,我也只当没看见。
回到院子,小季子就道:“小主慢行,前面就到了,奴才就不送了。”我点点头道:“快回去爷那边复话吧,就说我一切都好,不用挂心。”看小季子走远了,我才回到屋子里。一进门就看到有个人神色诧异地盯着我看,她应该就是宁小主吧。还道是谁,原来就是选秀时在大殿上盯着我的那个,想不到真的结上梁子了。她一定以为我此刻已经遭罪被送去宗人府了。我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回到自己的床上去。根据我经验,这种时候,我越不动就越显得我委屈,而且这两天实在发生太多的事,本来就使我疲惫不堪,加上晚上吹了点风,头正痛着。
但有些人就是这样,就算你想息事宁人,她就是不放过你。“砰”的一声,一盅茶就扔过来,如果是平日的我准能避开,但这时我的头痛得就似有千百根银针一点点地往里钻般,我的额头上都挂着豆大的汗了,虽然避过了那滚烫的茶水,却硬生生地受了那茶盅。“啊!”我痛得眼泪直流。茶盅正中我后背,之后又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有一片还不偏不倚地划过我的手背。顿时,屋子里都乱成一团。有人过来扶着我,又有人拉着宁小主。但那疯妇毫不收敛,一副破埕子破摔的模样,破口大骂起来:“ 贱人,别以为你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我就怕了你,就算我选不上了,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顿时大家更加哇声四起,本来我今早由吴公公亲自送来参选,大殿上两位娘娘又如此关注,已叫许多人心生不忿,现在那班好事之人更加激动,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头痛、背痛、手痛,加上嗡嗡的议论声,如果此刻能晕过去我倒也能有一刻的安静。
归来
“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不好呢。”扶着我的是一年纪相妨的女孩,皮肤白皙,红唇贝齿,双眼水灵水灵的,是很招人喜欢的类型。她扶我坐到一边去,又给我倒上杯茶,我喝下去后才有在世为人的感觉。那宁小主继续在骂,我冷眼瞧着:这人也不会累的,只是选秀时占了她的位置罢了,又不是不让她选了,而且也不是我的主意啊。至于这般来害我么?她最好继续发疯下去,只消我一出这门,我准会十倍奉还。
李公公怕是听到消息了,神色慌张地快步走来,一看到这光景,人几乎都要晕过去了,马上叫人把宁小主制住。那真是个悍妇,三个太监才能把她制服,为了怕她再继续乱说下去,干脆用布把她的口塞住。宁小主才刚收声,熹贵妃就进来了,跟着是裕妃、谦贵人。难怪那李公公会这么慌张,原来大人物都来了,看来今天晚上锦绣宫是有够热闹的。
熹贵妃看到这光景,眉头都皱成一团了,训戚道:“都干什么了?做反了吗?不干事的人全都给本宫都退下。其余的都带回永寿宫,李德清!你看你这是干什么的!”说着气愤地走了,我的头越来越沉了,迷蒙间看到谦贵人脸上那阴深深的微笑,难道是她?我的眼皮很重,我还不想睡,想再多看那谦贵人几眼,但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肢都很酸,身体像散开来后又被重新拼回去般。嘴唇干巴巴的,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胡乱地叫着“水水。。”很快有一只大手轻轻把我的头托起来一点,一口甘甜徐徐灌入,清香惬人。我像一棵干枯很久的植物,急速需要水源,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那人有点烦躁了,问道:“她之前还被人捆起来,不让喝水么?怎么喝了几杯还不够?”跟着是静月和杏儿的笑声。那声音很熟悉,还有那香味,我蓦地睁开眼,就要坐起来,却发觉我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身体刚抬起一点,头就晕得不行,又跌回去了。闭上眼平复很久,才又睁开来。
“弘历!”我惊叫起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容,那眼睛、那嘴唇、那双手、还有气味,纵隔千万年,我都记得清楚。他的眉头皱皱的,用手轻抚我的脸:“别怕了,我回来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一滴眼泪缓缓溅落,两滴、三滴。。。所有的委屈好像都在一瞬间化成委屈,如雨般倾泻下来。思绪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毅也曾这么对我说过,就在他从香港回来知道我怀孕时,他也这么说过,但这个承诺却没有兑现,眼前这人也会如他般么?
他用手掌摩挲着我的脸,指尖划过我的泪痕,“早知道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离开你身边的,这次我不会走了,我一定要娶你的,我要用我的一生去保护你,别哭了,娴儿。”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他的话像长了翅膀般,轻轻柔柔地降落在我的心坎。许多年以后,再回忆起这句话,纵是讽刺,那感觉还是像今天这般,酥酥软软的,如阳春三月的阳光。
静月把粥送过来了,他接过去,勺了一小匙,轻轻地吹着,才往我的口里送去。“好甜。”我微笑着说。“不会吧,这粥不是咸的么?”说着,他也试了一口,静月、杏儿早笑得出不了声,他还一脸认真地看着我。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是心里甜着。”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面如花般绽放:“才刚吃了点东西,有些力气就懂得古龄精怪的,也不知道我刚回来时,你都昏睡两天了,把静月她们都吓傻了。”我的确不知道我已经昏睡这么久了,难怪骨头都像快要散架似的。正想问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被他猜着了,假装生气道:“先给我把这粥都吃完再说。”虽然是装着生气,但我每吃进去一小口,他的眉头就舒开了一点,笑容也好看一点。
好容易把粥都吃完,我就迫不急待地问:“后来怎样了?那宁小主又怎样了?”静月过来服侍我漱口,又奉上新茶,道:“那天我们正要睡,忽然看到熹贵妃把格格送回来,格格脸色惨白,手上还留着血,把奴婢们都吓坏了。”我摸着手上的伤口,一条疤痕如丑陋的虫子般趴在上面。他捉着我的手,用手心把那伤痕盖着。“可不是么,”杏儿接口,“然后太医赶来给格格诊治,说格格是忧思过度,过分劳累,加上伤寒入体引致高烧。”原来是发烧,难怪头会那么的沉又那么的痛,我摸着头。“格格一直高烧不退,太医也束手无策,连皇上也很焦急,换了一个又一个太医,最后还是四爷管用,四爷回来看你不久,你就退烧醒过来了。”我疑惑地望着他,他点点头,“是皇阿玛召我回来的,但回来后,他也不见我,只是额娘叫我过来看你的。”他又摸摸我的额头,“应该快好了,但药也不能不吃,太医说你身子很弱,还跑去吹风,才会生病的,你不要命了?”
“吴山青,越山青。
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他很是错愕,拥着我的肩,又内疚又怜惜: “我不该离开你的,我不该就这么把你留在这儿。。。”他反复呢喃着。
毕竟是刚回来,我现在的身份又这么的尴尬,他也不能在我这边留太久,他又吩咐静月一些事后,回到我身边,在我耳边轻声道:“相信我,等我,我不会要你再受半点委屈的。”我点点头,目光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去。待他走远了,我随便找了些借口把杏儿打发出去,又叫了静月过来,我心里真的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有人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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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
静月又出去看清楚没有人后,才把门关上,道:“不让杏儿知道太多也好,她毕竟太年轻了,知道太多只会对她不好。”我点了点头,“究竟后来事情怎么了?那宁小主怎么样了?”静月坐在我床边,一边帮我按着腿,一边轻声答道:“那天晚上宁小主被送去了永寿宫,无论熹贵妃娘娘问她什么,她就是不说,熹贵妃拿她没办法,就先把她关起来。后来皇上知道你的事情,龙颜大怒,也没彻查什么就下旨以非议犯上,伤害秀女为名把宁小主赐死。”听到宁小主的死,我的心遽地一紧,慨叹道:“可惜了那如花的年华,一条生命就这么飘然逝去。”“格格,你的心太好了,我都听说你被搜身的事了,难道你就不恨她么?”静月为我愤愤不平。“恨是恨的,但也不至于就要了她的命,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当天稍有差池,今天死的人会是我么?那么会为我伤心的人又有多少呢?后宫是多么的可怕,这里是个人吃人的地方,根本不该有温情。
静月帮我翻身搽药,不是经她这么一提,我几乎就忘记了背后的伤痛,虽然静月已经尽量放轻手,我还是耐不住痛,嘴里“嘶嘶”地低叫着。静月很是心痛:“好生生的皮肤变得又青又紫,都不知那宁小主跟格格到底有多大的仇,才下如此的狠心,幸好太医说没伤着筋骨,不然就麻烦了。”静月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对啊!我和宁小主并没有太大的恩仇啊,即使真是因为选秀时占了她的位置而怀恨于我,那她害我一次就够了,何必苦苦相逼,非置我于死地呢?而且她口口声声道我是皇后的亲侄女,一般人也该懂得避忌的,她倒像是冲着我这身份来的。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她如何得知熹贵妃给我的信呢?是熹贵妃?裕妃还是谦贵人?脑子里回忆起那天谦贵人阴深深的笑容。我的心更寒了,如果说宁小主的行为单纯是对我的报复,更不如说是受人指使的。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正常人也不会这么急于一时啊,更犯不着连性命都搭进去。但幕后的黑手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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