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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买房子(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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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秋月不同,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大学生,谈吐得体落落大方,只可惜陈秋月是“乡下人”,跟乡下人扯上关系会被笑话,他好歹大把年纪儿子也有了,没必要为个女人落得晚节不保和儿子离心。
  他是个聪明男人。
  不过近来听到的消息,倒叫他有些迟疑。儿子的婚事他从不担心,他也是老上海人了,对男女关系看得开些,自认是“进步人士”,主张自由恋爱,认为被父母逼迫娶的老婆很闹心,所以对儿子的婚事更放松。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儿子确实会结婚,确实会给沈家传宗接代。
  如果沈灵初当真是个同性恋,他就有必要考虑和陈秋月结婚,抓住青春的尾巴再生一个,说到底,他也是个思想保守的男人。
  沈东海拿审视犯人的眼光看沈灵初,语气透着不悦道:“我在电话里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最近有些不好的传闻,我需要你来澄清一下,以免误会。你平时不着调我也就认了,但我想你不至于做出糊涂事,害人害己。”
  沈灵初冷冷雨沈东海对视,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对峙吧,父子!

  “东海你别那么严厉,灵初只是个孩子,孩子犯错难免的,别吓着他。”陈秋月不等沈灵初表态,急忙“劝慰”,“灵初的事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让他跟那个男人断了就好,你瞧你有什么好操心的。”
  然而陈秋月的话并不能让战火平息,父子俩的气氛反而愈加诡异。
  陈秋月抬了抬羽睫,偷觑沈东海脸色,果不其然,对方眉头皱得紧,隐隐处于爆发边缘,再看沈灵初,满脸写着倔强不服输,似乎要扛到底,不由心底声声冷笑。
  她早就盘算好父子俩的心思。
  沈东海最不能忍受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范围,无论事业还是家庭,他是个极端自私的男人,如果沈灵初不能实现他预期的价值,沈东海绝对会毫不犹豫将其抛弃。
  沈灵初天生是个火药炮,太过重情重义,容易脑子发热做下蠢事,如果自己调查得没错,这孩子绝对会为了祁阳和家里闹翻,因为对他而言,感情是最重要的。
  陈秋月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沈东海迟迟不跟自己结婚,就是因为对方太聪明,情人只是生活的调剂品,绝不会有儿子重要,他已经五十多岁了,再生个儿子养大几乎不可能,将来养老送终、发扬家业,全靠沈灵初。
  必须把沈灵初的“价值”全部破坏,沈东海才会考虑破釜沉舟,自己才有可能成为沈太太。她没法等到沈灵初羽翼渐丰的那刻,因为对方恨自己——她能感受到,这个从小丧母的孩子,把一腔怨愤全部洒在自己身上。
  如若事成,绝对是一箭双雕!既圆了多年贵太太的美梦,又能把一个潜在威胁彻底毁掉,所以陈秋月不遗余力给两人上眼药,造成父子二人矛盾加深。
  现在看来,她成功了一半。
  沈家大宅里,气氛愈加僵硬。
  “灵初快过来,跟你爸爸道个歉,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陈秋月表面缓和关系,实则说出来的话无不切中两人命脉,兴奋地等着父子俩对峙的那刻。
  沈灵初早看清了陈秋月心思,内心冷笑不止。若非李昭提醒,他真可能做出傻事,但李昭明确告诉他,他的冲动行为可能害了其他人,他就不可能乱来。
  “我可不想道歉,这事儿我又没做错!”沈灵初昂起高贵的头颅,倔强地看着陈秋月,果不其然察觉对方眼底一丝窃喜,暗自冷笑不止。
  沈东海误解了沈灵初的意思,已经无法维持表面从容,勃然大怒道:“你个逆子,还真敢说出这种话!”
  说罢,搪瓷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溅满地毯,沈灵初的裤脚也湿了。
  “哎呀有话好好说,别动怒啊,千错万错都是灵初不好,东海你别气坏了身子。”陈秋月表现得很忧虑,但半点没有阻止的意思,细看的话,眼底全是笑意。
  她轻蔑地看着沈灵初,心想果然是个不长进的,这么快就入套。
  沈灵初慢悠悠翘起二郎腿,冷笑声声:“爸,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你把我送到沪钢工作,祝福我全身心投入,我听了你的话,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忙里忙出跟群大老爷们搞在一块儿,好不容易弄到点人脉,又变成同性恋了,要我赶紧的跟人家撇清关系,怎么着都是我错是吧?”
  沈东海愣住。
  陈秋月也愣住。她就算再笨,也听出沈灵初这是想否认,这跟她预期设想相差太多。同时她脑袋瓜快速运转,想到不能让沈灵初得逞,否则此事不了了之,她所有努力都白费了,下次可没这么好的机会!
  “灵初你可别误会,你爸也没怪你什么,只要你保证跟那个男人不往来,什么事儿也没有,又不是什么大事。”陈秋月说出这话就是明白,沈灵初绝不会跟祁阳断了联系,只要沈灵初拒绝,她就可以咬死沈灵初性取向的事。
  果然,沈灵初道:“对不起,我做不到。”
  陈秋月暗喜。
  沈东海的脸色又暗了几分:“你既然和那个男人没什么关系,又在坚持什么?”
  “对啊灵初,你不会是想骗我们吧?这可不成,你爸爸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折磨,你快点坦白,我们好决定怎么做……”陈秋月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突兀打断。
  “爸爸我问你,你的猜测有什么根据没有?”
  这个年代相机、电脑都没普及,电视都算稀缺物品,调查手段十分单一,沈灵初自认每次出去都很小心,沈东海当然不可能查到什么切实证据。
  沈东海皱皱眉头,想起仿佛所有消息都是陈秋月递来的……
  沈灵初冷笑:“祁阳是我的好朋友,更是我生意上的重要伙伴,就因为某些人毫无根据的猜疑,我就要放弃这条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脉吗?爸爸,我知道有些人对我不满,所以在您耳边说些不切实际的话,可我要真如您所说跟祁阳撇清关系,那我就损失大了!爸爸我问你,难道我刻意亲近那些对我有用的人错了吗?”
  沈东海眉头渐渐舒展,他发现儿子说得对。
  生意场上的事他不懂,但他调查过祁阳,那孩子财力雄厚,人脉广博,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助力,如果儿子跟对方真没什么特殊关系,亲近些不仅没什么,反而说明儿子会做人,是值得夸奖的好事!
  沈灵初注意沈东海神色,适时补充道:“爸爸,我很怀疑对您说那些话的人,究竟存了什么心思!我要是跟个女人特别亲近也就算了,可对方是男人,还是我的生意伙伴,我不明白有什么特别的!无论您说什么,我都不能放弃跟祁阳的合作,他是我在生意场上取得的重大突破,手上这批钢材还需要他帮忙呢!”
  沈灵初说得振振有词,沈东海竟也没法反驳。陈秋月顿时急了,她完全估错了沈灵初的心性,对方不承认,自己也没法,毕竟手上的确没有证据。
  她定了定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忽而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于是状似无意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还想也没法证明究竟谁说的是真。”
  

  ☆、合作吧,朋友!

  沈东海刚回落的心又提起来,陈秋月倒提醒他,空穴来风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事实怎样还没个论处,沈灵初说了那么大堆话,虽然处处有理,但没一句在点子上。
  “东海,我有个提议,可以证明灵初是个正常男人,你看看怎么样?”
  沈东海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陈秋月眸光诡谲,宛若地狱深渊:“灵初年纪也不小了,我们给他找个女人结婚,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沪钢钢材厂,员工宿舍。
  李昭估算了买下整个陈家村房产地皮的钱,大概要一万多,表舅手上只有两千,远远不够。沈灵初和表舅合伙干的那档子买卖倒是个突破口。
  她从表舅那里得知,暗地里囤积的钢材还有5吨,期货单子由沈灵初的神秘情人做主,每吨原价3000块,售价3500块,三个月后就能弄到17500块,净赚2500块,分成算下来,表舅能得到500块。
  李昭觉得有必要把生意做大。
  眼下的钢材买卖,只要你有货,不愁卖不出去,上辈子就有人凭囤积钢材走上“亿元户”的行列,绝对稳赚不赔。
  同时风险也是巨大的,“破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罪”在80年代是很严重的罪名,富贵险中求,李昭倒是不怕,关键是拿到上头签发的条子。价格双轨在上海已经成为默认的行为,做得不太大,都能拿到批条成为合法买卖。
  关键在于,吨数太大,就会超出批条所能认可的范围,风险也越大,万一被人发现,就有可能被“抓典型”。
  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打断李昭的思索。
  李昭现在所在的员工宿舍,条件还算不错,虽然没有三十年后的屋宇精致美观,至少比开元宾馆的标间好,整齐干净,看着舒心。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前去开门。沪钢内部,她不怕陈家人捣乱。
  门外站着秃顶的葛大爷,正是她刚来沪钢时见到的守门大爷,他身后跟着是沈灵初,看上去十分疲惫,仿佛被什么事困扰。
  守门大爷双眼眯得像老枭,对沈灵初道:“总经理你们进去吧,我老葛的这双眼睛不是吃素的,保证没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偷听的活计。”
  葛大爷从越南战场上退下来,是沈灵初外公的部下,对沈灵初母子忠心耿耿,沈母家族没落后,他就跟着沈灵初,什么危险都赶着上,沈灵初做得买卖他也是知情者。
  沈灵初对葛大爷点点头:“麻烦你了,葛叔。”
  葛大爷守在门外,看上去十分谨慎。
  门窗关紧,李昭顿觉事态严重,忙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按照你说的,昨天跟家里把话说清楚了。”沈灵初颓然坐在床上,眉宇尽是落寞,此刻面对李昭,他放下人前的精英样,显得十分苦恼。
  李昭皱眉道:“你跟家里说明白了,你爸也没道理再为难你了吧,难道有什么意外?”
  “可不是吗,那个贱·货又出新招了,我差点招架不及。”沈灵初恶魔般冷笑,“她让爸爸给我找个老婆,证明我性取向绝对正常。”
  李昭愣住,而后陷入思索:“这事儿倒挺难办——”
  “所以我们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跟我假结婚?”
  “假假假……”
  李昭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爸爸听信那个女人的坏心思,逼着给我相亲,我没办法,推说要自由恋爱,那女人就撺掇我爸,说要见我女朋友,并且尽快结婚……”
  李昭静静听他诉说,乍听沈灵初的建议会觉得荒唐,但细想之下却觉得没什么不好。
  她还记得上大学的时候,跟沈灵初两人开玩笑,以后沈灵初要找了个合适的爱人,她可以跟对方形婚,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前世说这话是玩笑,现在却是认真考虑。
  她现在的身份很微妙,作为何建国的侄女、沈灵初的同学,她与浦西这座城市的联系还是太脆弱。不算真正的浦西人,陈家就还有机会对自己出手。但成为沈灵初的太太就不一样了,婚姻是仅次于血缘的牢固关系,她可以得到来自整个浦西的庇护。
  同时,成为沈灵初的太太、沈书记的儿媳妇,陈家人再拿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她和她的家人都会安全,那些野蛮人也只敢欺负老实的百姓,沈东海那样的高官大员,他们想都不敢想。
  再者为了沈灵初,她也应该放手一搏。沈灵初是她的好朋友,今世若不是他保护,她没那么快逃脱陈家人的魔掌,作为报答,她也应该答应下来,她实在不希望对方像上辈子那样被逼得走投无路。
  她是活过四十岁的人,对婚姻爱情已经看淡了,两个人合伙过日子的事,与其找个不知根知底的家伙,不如找沈灵初,对方不爱她,但也不会伤害她。
  几秒钟的功夫,李昭脑海已经做了几个轮回的分析,并定下主意。
  沈灵初知道自己的请求很无理,李昭还是个青春正茂的小姑娘,好家庭出身又有高等院校文凭,长得也不寒碜,凭什么为自己牺牲最好的年华?他果然是病急乱投医,不禁自责,他怎么头脑发热想要害李昭。
  却不料李昭说:“我同意。”
  两人的婚约就此敲砖钉板。
  沈灵初还想说些什么,李昭却打断他的话:“你没必要自责,因为我也是有所求——我希望加入你的生意,不是要你的分成,而是希望你能给我介绍几条钢材流通渠道,我要自己做一单大的,可以吗?”
  “你要做大的?”沈灵初大骇,“那是犯法!”
  “如果我成了沈太太,即便犯法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吧?”李昭拿眼睛乜了他一下。
  沈灵初皱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冒险做大的,但我可以答应你。就像你说的,就算你被抓了典型,我也有办法把你捞出来。”
  两人的约定就此达成。
  

  ☆、愤怒吧,孩子!

  李昭和沈灵初仔细对口供,而后各自向家里人“坦白”。
  何建国大喜。他跟了沈灵初一年多,自认看人很准,沈灵初无论人品学历,还是长相出身,都属一流,侄女嫁给他绝对稳赚不赔。当然,前提是他不知道沈灵初的性取向。
  他忙去电信局给李昭父母打电话,也不管高昂的长途话费,说了好半天。李父李母听何建国好一通夸沈灵初,也渐渐放心,商量着要来上海给女儿办婚礼。
  “表姐表姐夫你们放心来吧,侄女儿马上是沈书记的儿媳妇,那帮乡下人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何建国露出自信的笑。
  沈东海也很满意。
  沈灵初把李昭的条件说了下,她父母都是公务员,爷爷是当地市委副书记,虽然不及他家显赫,但也算中上了,最难得李昭本人是高等学府毕业的大学生,绝对知识女性。沈东海本人是高中学历,在这个年代也算不错了,可比起李昭的学历,还是有些自惭形秽。
  80年代的大学生可不水,都是抢手货,尤其女孩子,沈东海做梦都想娶个大学生,可惜先后两个女人,一个没文凭,一个高中生,如果陈秋月是大学生,他一定毫不犹豫把对方娶回家。这年头有个女大学生当老婆,绝对值得炫耀!
  “不错不错,你小子总算做了件给我长脸的事!”沈东海哈哈大笑,让沈灵初赶紧把人带回家看看,高兴之余,沈灵初提出把生意做大的事,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陈秋月勉强维持笑容,心里早已恨得发狂。
  沈灵初回到沪钢,把批条给李昭,李昭开心地看着那份4吨钢材的价格调整批准书,顿时心脏剧烈跳动。
  凭着这些,她一定能把陈家的房子全收过来!
  “你要批条有什么用?你手里有钢吗?”沈灵初万分不解,本以为李昭会求自己匀一点囤货给她,可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提出要求,反而一副“我手上有钢”的模样。
  沈灵初在钢材厂一年多,十分清楚钢材出手容易,入手可难办。除非像他有个钢材厂,可以自己出产成钢,否则以原价弄来钢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李昭笑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事我不会直接上手,批条是给别人准备的,毕竟我手上没有那么多钢。”
  “你跟别人合伙?谁?”
  “暂时还没跟对方搭上线,但我想他肯定十分需要我手上的条子。”
  沈灵初耸耸肩,既然李昭不说,他也就不再询问。
  “还有你要找钢材流通渠道,我过去都是把囤钢转手给祁阳,买卖渠道都在他那儿。你想卖钢,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多少他都吃得下。”说起爱人,沈灵初满脸崇拜。
  李昭点点头,祁阳有本事她知道。上辈子沈书记重重压迫,他还能把生意做那么大,可见手腕了得,若非顾忌沈灵初而不敢对沈东海下杀手,屡屡让对方化险为夷,他最后肯定不会输得那么惨。
  和沈灵初约好周末见家长,李昭便独自出门了。
  她许久闷在沪钢,也是对陈家人心有余悸,对方彻底垮掉之前,她都不能掉以轻心,出门前做了好一番伪装,确认没人能认得出,才敢踏出沪钢大门。
  吴淞双城路,一家废弃的钢材厂。
  废弃工厂在上海并不罕见,改革开放后,许多国企改编为私企,失去政府这块强有力的靠山,没什么本事的就被市场经济所淘汰,80年代出现大批废弃工厂,也算是特定时代的特有风景。
  废弃工厂门口,一只小老鼠偷吃完,正在找地方躲藏。它很聪明,知道往人少的地方逃。一路在荒烟蔓草的掩护下,来到这个工厂门前。却不想刚一进内,就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手罩住。
  那只手很瘦,很黑,不像人的手,更像五条黑竹竿儿勉强拼凑在一起,却力大无比,紧紧勒住小老鼠柔软的身体。小老鼠挣扎几下就被这股巨力捏断了气,口吐鲜血软软瘫在这只可怕的手上,再也没有了生命气息。
  这只手的主人是一个精瘦经精瘦的男孩,脸儿满是灰尘,衣服也很破烂,他看到手中被捏死的小老鼠,扯出一抹笑,仿佛地狱来的恶鬼。
  前两天就摸了个女人的衣服,没想到被那帮孙子打个半死,现在双腿还瘸着,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也没办法出去觅食,只能拿手上这倒霉的老鼠垫垫肚子。
  工厂里还有些木头和火柴,他迅速生了堆火,然后把老鼠尸体烤熟,连吞带咽呼噜下去,也没沾点盐。没办法,他太饿了。
  这里是被所有人遗忘的地方,四周静悄悄没有任何人迹。除了寒风呼啸,就只剩他咀嚼老鼠尸体发出的“嘎吱嘎吱”声。他把整只老鼠连皮带骨吞下,不留一点渣渣,感觉到肚子里总算有了一点暖意,他才放心地爬回床上。
  他的床又冷又硬,像一块砖头。床上仅有的一条被子很薄很潮湿,盖在身上等于没盖。隐隐能闻到霉味,但是他闻了这么久,早就习惯。
  这几日很冷,风很大。他的伤一直没好,已经渐渐溃烂。所以他很多天没睡觉了。今天好不容易吃了点东西,身上暖和了一点,应该不会发烧,可以睡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哪天忍不住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来。
  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思考。
  回忆再次定格在十年前,那时他才十岁,有优越的生活,慈祥的父母,自己成绩也不错,如果不出意外,他能考上大学给父母争光。
  然而一夕之间,似乎什么都变了。
  母亲自杀,留下封遗书,父亲性情大变,对他非打即骂。他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并非父亲的亲身儿子,母亲遗书中写明,他的亲身父亲,其实是个外国人……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绿帽子,他被赶出家门,从此过上了流浪生活。
  

  ☆、接人把,姑娘!

  嗤笑。
  每每念及此,他就忍不住为养父的狠毒感到可笑。他和母亲算什么关系?明明家里有老婆,还跟母亲搞婚外情,他有什么资格迁怒自己!荒谬,他连婚姻都无法保证,还指望情人对自己一心一意?
  还有那个可笑的母亲,等不到那个生自己的男人,就要死要活。死就死吧,临死前居然“善心大发”说出真相,她根本没想到这一举动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
  越想越好笑,他们两人都犯错,可最后受伤害的却是毫无过错的自己!
  不知不觉,眼眶里盛满湿润的液体,可他嘴唇的弧度不减,明明在嘲讽,看上去却那么脆弱而迷惘,宛若离群的小兽,被伤的血肉模糊,依旧想找回家的路。
  李昭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本来是带有目的性来照这个孩子,但看到对方无助的双眸,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心头不禁紧缩,无奈与悲伤在心口流淌。
  君初,美国奥布莱恩家族在外的私生子,他的传奇可以写成一本书。
  奥布莱恩家族的名声并不显眼,相比较声名显赫的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他属于那种“大道无形”的超级势力,他并未出现在那些耳熟能详的富豪排行榜上,因为西方主要媒体都已经被严密控制。
  拒不完全统计,截止2013年,这个家族的财富已经累计超过30万亿。国际媒体成天炒作的世界首富比尔·盖茨,那是因为他还不够富有,真正富有的家族,在外人眼中是不显眼的,比如奥布莱恩家族、罗斯切尔德家族等。
  按理说这么神秘的人物,李昭不可能知道内情。但偏偏她被陈家赶出门的前年,奥布莱恩家族的负责人找上已经是陈家家主的陈老牛,要求在上海分一杯羹。
  陈老牛欣然应允,并按照对方要求,帮他们在国内找个人,那人就是现任家主遗留在外的私生子。
  孩子母亲本来是偷渡到美国的黑户,机缘巧合跟克利斯·奥布莱恩发生一夜情并怀上孩子。年轻的女士并未发现自己怀孕,被发现是黑户后就遣返回国,凭着出色的样貌很快勾搭上沈灵初的父亲沈东海,发现怀孕后就把孩子栽在对方头上。
  所以君初原名应该叫沈君初,和沈灵初是同个系列。兴许是他心有所虑,才会选择把姓氏摘掉。
  沈东海并没能如君初母亲的愿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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