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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买房子(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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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国也在一旁听着,适时解释道:“姐姐你有所不知,沈家那边有个狐狸精,跟拐卖侄女那些人是一伙的,贼会算计了,天天巴望总经理和沈先生早死给她留下钱,侄女的事要给她晓得了,还不蹬鼻子上脸活拆鸳鸯啊?”
“简直不知所谓!”周芸听说绑架女儿的人也在沈家,不禁大怒,“沈家那边到底有没有把丫头当人看,那种贱·货也能带回家!”
何建国陪着笑脸道:“侄女有心瞒着,沈家也不知道……”
“沈东海的乌糟事多了去了,还差这件不成?”李锦程冷笑连连,他根本就瞧不起那种平民出生的干部,根本没有素质可言。
周芸好不容易压制心下忿然,思及此事因果,不禁担忧:“那沈灵初那孩子呢?他也不知道内情吗?”
“妈妈你放心,他什么都清楚,而且站在我这边。”李昭给周芸一颗定心丸。
周芸总算感觉好点。
看来沈灵初对丫头是真心的,这样她就放心了。何建国的眼光差不了,丫头也二十三了,早该结婚生孩子。沈灵初样貌学历都是一流,出身也不差,虽然他父亲有些闹心,但小两口早晚要搬出去,也碍不着什么。
李锦程对沈灵初也很满意,对方身份不凡,陈家人根本不敢把晦气撒在他头上。最主要女儿喜欢,身份学历也很匹配,到时候见面看看,如果没问题就可以领证了。
两老很满意,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沈灵初和李昭是形婚。
沈李两家相互见了个面,沈东海亲自招待周芸和李锦程,双方都对小辈们很满意。
李锦程阅历多看人准,沈灵初开口说几句,他就基本把对方的底细摸个明白,总之这小子是个稳重的,丫头嫁给他没问题。
沈东海和李昭早见过面,自然也是没话说。
散席后,双方家长陪着两个孩子去扯了证,李昭和沈灵初算正式结婚了。
沈东海在结婚登记所发下豪誓,马上就可以把所有家产登记在沈灵初名下,并额外赠送李昭几套昂贵的珠宝。
自从上次受李昭启发,他就真觉得不能把陈秋月抬得太高,那是个没有底线的下等人,还是把所有财产给儿子安全。反正沈灵初也结婚了,自己算了了一桩心事。
至于陈秋月得知此事后如何愤怒,那是后话。
接下来是筹备婚礼,沈灵初马不停蹄地准备婚房,他这样热心当然不是为李昭,而是想着搬出去后和祁阳暗度陈仓。
婚礼由双方家长筹备,李昭不用操心,就把所有心力放在买卖钢材的事上。
沈灵初帮李昭约到祁阳,约定在君初的宿舍,两人碰面。
君初是钢材的主人,李昭认为她有必要让对方也介入此次生意。当她想好了回来找君初时,呼吸顿时一窒。
她没想到,洗去风尘后,展露本来面目的君初,竟是这般俊美无俦!
原本灰扑扑脏兮兮的小脸变得白嫩,粉面香腮,盈盈星眼,唇如红丹涂脂,眸若朗星明月,两道剑眉插入鬓角,东方韵味与欧美风情杂糅,简直是神创造的艺术品!
君初已经二十岁,脸部轮廓基本长开,他本人长相偏东方化,只有鲜明的棱角、淡灰色的眸子可以看出西方血统,那双眼睛尤其迷人,如江南水雾般盈盈动人,被他看着,整个人都仿佛置身梦幻。
李昭竟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动作。
君初笑看着李昭,也不提醒她。说实话洗完澡后,他也被自己的长相吓了一跳,成日里脏乱惯了,不修边幅也无所谓,竟不想他的财富比自己想象中要多。
想来也是,他母亲那样的美人,生下孩子肯定不会差,他面部轮廓传承母亲,精致柔美,唯有深邃的水雾般的眼睛,不知像谁——或许是那个不知名的父亲。
☆、讨好吧,大佬!
看着李昭出神的模样,君初隐隐有心思徘徊……
李昭盯着君初看了好一会儿,口水哗啦啦直流,暗道这小子长得真TM犯规!前世没跟君初面对面见过,只从陈家人只言片语中了解,她也听说了君初长得很好看,却没想到长得这么不合常理!
直到门外传来“咚咚”叩门声,李昭才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意淫君初,捂着脸跑出去开门——真TNND丢人!
门口那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长得十分俊美,乍看之下是中国人,却又比中国人扁平的脸庞多了些棱角,身着欧式皮夹克,戴着墨镜,双手是黑皮手套,在灯光下反射奢华的流光,浑身上下都写着“潮”,装饰打扮不似当代人。
“你就是李昭小姐?”那人问道。说的是中文,音调却极端不和谐,不是上海话,也不是普通话,更不像某处方言,倒有些“舶来品”的味道。
李昭瞬间猜到此人身份:“你是祁先生吧?我就是李昭,你请进。”
祁阳脱下皮手套,走进来时嘴角挂着笑容,似极亲近的亲人,又似极疏远的陌生人,叫人捉摸不透。他快速扫视整个房间,很快发现君初,眸光黯了黯。
李昭忙招呼祁阳和君初认识:“祁先生,我想和你谈的事,想必沈灵初都说了吧?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君初先生就是那批钢材的主人,我希望你能帮我们把钢材卖了,如果你需要分成,我们可以再商量。”
她非常自然地说出这些话,并未发觉自己的言辞有何不妥。在她心里,钢材本来就属于君初,她只是代理人,帮雇主卖掉钢材并且赚取一万块贷款的代理费。
然而这些话听在其他两人耳中,就有些不同了。
君初心底疑惑越来越大,他本以为李昭救他回来,是想夺下这批钢材,毕竟她有钱也有人脉,并非难事。可是今日种种,倒叫他看不透了。
祁阳眉头动了动,看看君初,再看看李昭,眸中晦涩不明。
李昭不管其他两人怎么想,兀自用商议的口吻道:“我们手上有4吨多钢材,按现货卖出至少一万两千块,你觉得有问题吗?”
“我要看看钢材成色,如果是合格钢材,这个价格很合理。”祁阳双手交叉,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眼眸似要把人看个透彻,“不过我建议李小姐按期货卖出,虽然时间有些长,却可以多收两千块。”
“可惜我有急用……”李昭皱皱眉头,片刻后,希冀地望向君初,“可不可以——?”
君初:“……就按现货卖吧。”
李昭满意地揉揉他脑袋,小弟弟十分知恩图报!
祁阳耸耸肩:“ok,我尊重你们的决定,至于分成就不需要了,毕竟你也帮了我大忙。”说完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昭:“有些感激的话,我想私下说,我们约个时间吧!”
“……我最近要忙钢材和婚礼的事,可能很难抽出时间。”
“那我找时间去你的新家,灵初已经迫不及待了!”祁阳笑得诡异,若即若离,仿佛试探什么,又似冷眼旁观。
李昭没有发现祁阳不同寻常的态度,而是由对方的话想起沈灵初那猴急样,顿觉十分好笑。沈灵初这几日忙里忙外,恨不得下一秒就脱离沈东海掌控,和祁阳双宿双飞!
话又说回来,,祁阳确实是那种能令人神魂颠倒的男人,强大的自信,举手投足的优雅,一双能看透人心的深邃双眸,一抹摄人心魂的神秘微笑,危险得让人跃跃欲试,美丽得叫人心旌神摇。
同为混血儿,君初虽然同样漂亮,却少了那份成熟男人才会散发的从容气质,祁阳从来都是高位者,看人的眼神总是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君初却没有,他拥有的只是藏在骨子里沸腾的戾气。
“那就这样吧,我随时奉陪!”李昭笑道。
祁阳仔细观察李昭的表情,确定没有从中发现嫉妒、扭曲等情绪,才放心地离去。
初听沈灵初提议形婚时,祁阳内心是抗拒的,他不放心有个优秀的女人在沈灵初身边,他太怕失去自己的爱人,即便沈灵初再三担保,他也免不了犹疑。今天单独来找李昭,明为合作,实则探查此人真实目的。
结果让他很满意,李昭不算绝对的好人,但行事到底光明磊落。倒是那个君初,叫他有些看不透,那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李昭送祁阳出去后,把门掩好,然后兴奋地跑到君初床边:“合作很顺利!你马上就要变成‘万元户’啦,到时候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君初:“……没问题。”
“对了,我马上要结婚了,以后不住这儿,也不会回沪钢工作,往来可能会少些,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李昭看着君初打着石膏的双腿,担忧地问道。
毕竟是自己带回来的人,不知不觉就会带上些责任感。
君初愣住,旋即笑道:“我没关系,再过半个月就能下床,到时候我有工作,能自己养活自己。”顿了顿,又道:“你结婚了?真是恭喜。”
“我们已经领证了,下个月办酒席,你也要来啊!”对于贷款巨款的金主,李昭表示一定要和对方搞好关系。
君初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
但他很快忽略心底这点不适,也并未探究其中意味着什么。
祁阳的办事效率很高,翌日便来到沪钢的秘密仓库清点囤钢,他让专人检查那批钢材,质量都合格,可想而知原主人应该也是想囤积倒卖,没赶上交货时间就挂了。
钢材流通渠道掌握在祁阳手里,她不清楚其中内情,根据祁阳的说法,她明年年初就能拿到一万两千块。
转眼临近岁末,婚礼筹办妥当,李昭携手沈灵初,在牧师的祝福下结婚。
☆、陷害吧,开始!
这场婚礼,陈秋月没来,据说是生病了,李昭猜或许是心病。
婚礼很豪华,沈东海请了上海所有名流,大约都是他这样身份的干部,少数几个企业家,眼下资本市场还没有完全放开,1990年才是企业家的时代,来这儿的生意人大多是为了巴结干部,地位高下一目了然,总之一股浓浓的80年代味道。
教堂部分结束,李昭换了身红色旗袍,来到她和沈灵初的新房,接受众人祝福。
新房布置得很漂亮,离沪钢很近,却与政府大院相隔甚远。房屋是别墅式,欧式风格,分上下两层,各有一个卧室,对外称楼上的卧室留给未来的孩子,事实上留给谁几个当事人最清楚。
君初的腿终于好了,所以婚礼他也参加,作为女方的亲朋,坐在贵宾座上。
他看着李昭身着雪白婚纱,如仙女般莅临——然后越过他,走向沈灵初,把手交给对方,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
不知怎的,心中那点不适被瞬间放大,胸闷闷的直犯恶心,可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他决定出去走走。
走到黄浦江边,滔滔流水奔腾而来,如万马齐喑、千鸟哀鸣,远远看见个羊皮筏子在江上颠簸,想必是内滩人偷渡,倒也不算新鲜事。
君初想了很多,思索自己心里不舒服的原因,他不想承认自己对李昭动心,因为这对他二十年世态炎凉的生活来说,太过匪夷所思,更何况对方还是有夫之妇,今天是她的婚礼。
他走走停停,忽然,脚步停下,目光落在桥上的身影。
没想到遇到个熟人!
君初眯了眯眼睛,心底泛起冷笑。那人他化成灰也认得,当初他的腿几乎残废,此人居功至伟啊!此时那人仿佛在和谁赌气,两颊鼓鼓的,徘徊在黄浦江边眺望风景。
君初收殓恶意的笑容,从容走过去。
“小姐,这里很危险,我能否多问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君初的嗓音低沉,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配上他那张让人丢盔弃甲的脸蛋,足以秒杀众生。
黄薇薇见到一个相貌英俊、气质不凡的男士对自己说话,愣了愣,反应过来已是双颊火热,羞涩地对君初说:“没,没什么事……我在等人而已。”
“可你似乎很不开心?”君初仍然很“担忧”,眉间皱痕十分到位。
黄薇薇笑容一滞,渐渐转为愤怒:“那个骗子,他分明跟我说他是外滩人!结果还是——哼,明天我要告诉我爸爸,叫他好看!”说起自己在等的人,黄薇薇就忍不住埋怨。
陈安平看着人老实,工作也很有前途,她虽然对对方不算太满意,但好歹给个机会。她家做生意的,父亲是外滩第一批起来的“万元户”,她是独生女,嫁妆很丰厚,陈安平正是看中这点!
可黄薇薇前些时候才得知,原来陈安平根本不是外滩人,他是那个遍地犯罪的陈家村人,黄薇薇感觉自己被侮辱了,这种人他怎么有资格追求自己,他的追求就是拉低自己的档次!
想起那人,黄薇薇就愤恨难当,不停向君初讲坏话。她觉得君初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比那个骗子好多了,不知不觉见就带上了点亲密感。
君初笑得灿烂,继续聆听这位大小姐的埋怨,表现得十分耐心。
同时,他的脚步,慢慢逼近——
日落黄昏,桥上已经没有人,君初伸出手,似要安慰那位可怜的小姐,但真的碰触黄薇薇身体时,力道竟比想象中大了好几倍!
黄薇薇本来对这位英俊男士的触碰十分期待,可当她反应过来时,身体在下坠,她眼看对方的容貌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肌肤亲吻冰冷的江水,才恍悟自己被推下来了!
整颗心被恐惧占领,黄薇薇奋力划拨江水,口中呼号喊着救命,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她的身体渐渐被奔涌的江水吞没,江面上重新恢复平静。
君初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
他无动于衷看着黄薇薇消失在眼前,感觉心情好多了,待星月高悬,便披着星光赶回李昭的新房,准备为那对新人送上祝福。
新房里张灯结彩,李昭一身火红嫁衣衬得肤色雪白高贵优雅。
她的长相属于那种古典美,圆润的鹅蛋脸,水润的大眼睛,轻薄的小嘴唇,端庄明艳贵气很浓,一看就知道是个被诗书陶冶出来的美人,不是靠化妆品和艳丽衣裳堆砌出来的凡夫俗子。
到场的高官和企业家都啧啧称叹,暗道沈东海真是捡了个宝,沈东海也觉得十分长脸,整日里都笑呵呵的。
君初回来的时候,晚宴已经基本结束,客人尽数散去。
吴妈在楼下收拾碗碟。她是葛叔的老伴,原本在沈家伺候,沈灵初结婚后,就被讨要来新家帮佣。她和葛大爷一样,都是沈灵初外公的老家人,对沈灵初忠心耿耿。
李昭看到君初,明显皱皱眉头,迎上前来询问:“你去哪儿了,晚宴怎么没看到你?”
“遇到老朋友,多聊了几句。”君初状似无意躲开李昭伸过来的手,无所谓道。
李昭也不在意,毕竟她和君初还没熟到那个份上,两人仅仅维持朋友关系。
“你的腿已经好了?真是恭喜!”李昭发现君初走路已经完全没问题,前些日子躺在床上,偶尔下来走几步还是一瘸一拐,眼下已然大安,不禁真心祝贺。
君初笑道:“也要恭喜你,成为沈太太了,听说你的新郎官很不错。”
“灵初确实是个好人——算了不说他,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关于我们的生意。”说及此,李昭表情变得严肃。
“怎么了?”
“祁阳已经找到买家,很快就能出手,到时候拿到一万块,我想办件事,但思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帮忙,只能来委托你。”
这想法盘桓于心很久,总算拿定主意。李昭和陈家人有仇,她猜测自己身边的情况早就被对方摸了个一清二楚,让何建国或沈灵初帮她都不合适,她自己更不可能直接和对方谈买卖房产的事,陈老牛不好糊弄,肯定很快就能发现不对头的地方。
想要顺利完成土地买卖,只能由不相干的人出手,她思来想去,身边只有君初无牵无挂,她把君初带回来是秘密的,陈家人的手绝对伸不了那么长。
君初耐心听李昭解释,她希望自己作为中间人,套住陈家村的房产地皮,作为报酬,她可以把村西那块地送给自己。
他实在想不通李昭为何想要那块没用的地皮,联想对方如今的身份,心底升起一个想法——会不会是沈东海得到什么消息,浦东那边的地价要上涨?
把猜想埋在心里,君初爽快地答应李昭。
转眼半个月过去,婚礼的余热渐渐散了,沈东海也赶上时髦,安排儿子儿媳妇出去度蜜月。到国外去不太现实,现在是1989年1月,全国机场没几个,与国外的交道还没深入,不能如二十年后那般肆意地飞来飞去。
最后两人也只是去北京玩玩而已。
这是李昭提出的建议,因为她要去那里办件事,沈灵初乐得离开上海,因为祁阳也会跟去,两人正好暗度陈仓。
与此同时,上海出了桩不大不小的新闻,黄浦江里捞出一具女人尸体,经调查属于申利电工老板黄爱国的女儿黄薇薇。
此事引起些轰动,尸体经鉴定是死于半个月前,已经腐烂看不出人形。黄老板夫妇悲痛欲绝,发誓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调查还在继续,警方的证据还不足以证明黄薇薇是他杀,如今黄浦江上的桥梁十分老旧,还是□□时期赶修的。黄浦江连接浦东和浦西,地势凶险波涛万千,很少有人会去那儿,因此也没找到目击者。
黄老板坚称女儿被人杀害,因为黄薇薇平日最不喜去那座危险的大桥,现在肯纡尊降贵肯定和她前男友有关,陈安平是浦东人,要沿江回到内滩,黄薇薇才肯来送送他。
警方第一时间控制陈安平,根据他的供词,他那天的确和黄薇薇见过面,但是吵了一架后就分道扬镳,但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于是此案陷入僵局。
案件并没有影响到君初,他看到新闻只是匆匆扫一眼,然后不急不忙地去食堂打饭。现在他有了稳定的工作,生活还挺顺遂。
相比较真正的凶手,陈安平此刻就狼狈多了,他被关在拘留所已经半个月,黄爱国不依不饶,成日里恨不得喝了他的血,对方完全不相信他的说辞,铁了心要把他送进监狱枪毙。
陈安平不得不求助于陈秋月,只有她手上捏着点人脉,可以帮他摆平这件事。
陈秋月虽然在城里长大,但依旧避免不了家族为重的封建观念,她是上海□□秘书,认得不少人,很快以警方证据不足为由,将陈安平无罪释放。黄老板求告无门,只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奔跑吧,姑娘!
“堂妹,我敢肯定是有人想搞我!你是知道我的,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啊!”陈安平出来后,对陈秋月诉苦。两人是陈家村唯二在外滩打拼的人,所以关系很好。
陈秋月嗤笑道:“别说得自己多清高,你没杀过人吗?三年前有个小姑娘卖到村里来,不肯嫁给你,你不就把她给杀了?”
“那是被拐来的女人,能一样吗!”陈安平撇撇嘴,他从来不觉得被拐到陈家村的女人算人,只是群生育工具罢了!
陈安平想到什么,又道:“对了堂妹,我现在没工作,你能帮我弄个吗?上次被那小□□搞得丢了沪钢的工作,现在又摊上人命官司,好容易找的工作又没了,真他娘的晦气!”
“呵,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沈东海对我把控得紧,就连这次把你弄出来都费了我不少功夫!小婊砸跟小杂种结婚,老头子满意得很,现在沈家还有我立足之地吗!”陈秋月恨得直咬牙,面色如鬼。
陈安平暗搓搓擦汗,他这个堂妹狠毒的时候,看着不是一般恐怖。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二哥从村里给我来信,说有个笨蛋愿意花一万块买老家的地,这倒是个机会。”陈秋月思及前不久到手的信件,以及信中提到得令人兴奋的事,颇有些拨云见日之感。
“一,一,一万……”陈安平被那个数字吓坏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小时候都是用粮票、油票,近几年才开始通行现钞买卖,他每个月才45块,哪里见过那么多钱?
就算那个黄爱国,所有家产加起来也才一万多吧?
他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置信:“那我们家岂不是变成富豪了?”
“是这个理。关键有了钱,我就能在外滩疏通关系,现在粮食局有个缺口,凭我的资历,再加点钱,肯定能拿下那个职位,到时候你的工作也有着落了。”
陈秋月满意地笑笑,此刻她并不知道,失去浦东的房子意味着什么。
“对了,那小贱·人的事怎么办?真这么放过去了?”陈安平有些不甘心,却实在没办法,李昭现在是沈东海的儿媳妇,真敢把她怎么了,他们整个村都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陈秋月却笑道:“她的事更好办,二哥他们已经有章程了。年后大姐和三哥会来外滩,小贱·人的秘密保不住的……”
李昭的蜜月之旅简直白瞎了!隔着门板都能听见隔壁那对狗男男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简直魔音灌耳。李昭拼命催眠自己隔壁没有人,一切都是幻听,可衣服摩擦的声音太具有贯穿力,她想忽视都不行。
她这趟来帝都自有目的,双方父母都不在身边,她和沈灵初各自安排行程。她主要是来买房子的,三年后潘家园会立起来,现在还是个小型古玩交易场所。王府井大街的摊位也很便宜,她决定入手几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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