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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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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谦应了一声,从身边掏出火镰,擦着,“闪开。”
十个手下非常识相的躲开,看着呲呲作响的引线,陆谦一个箭步窜到十步开外,趴在地上,等候巨响。
“轰!”一声巨响过后,沉重的铁门咣当一声砸在地上,众人蜂拥而入,点起火把,将布口袋里面的霹雳雷全部掏出来,倒在地上,将大把大把的珍珠宝贝往口袋里塞。
“快点装!”陆谦看着迎面跑过来两个家丁,一招手,最得力的一个手下跑过来,陆谦伸出手指向前面指了指,这个手下立刻会意,悄悄躲在角落里,等两个家丁跑过来,出手迅速的将这些养尊处优的家伙放倒。
“别动,叫一声捅你一刀!”陆谦看着越来越多的火把,迅速将两个家丁的外衣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那个家丁果然听话,从头到尾连大气都没敢喘一口,等到陆谦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一把漆黑的金属锐器插进了他的胸膛。
“不是说……”一双不相信的眼睛看着陆谦,里面全是怨恨和不解。
“早死早超生!”陆谦低声说道,伸手将他的眼皮合上,“走!”
对面跑过来更多的人,手里拎着刀枪棍棒,有几个家伙腰里别着菜刀,捆了一圈的二踢脚,雄纠纠气昂昂,不愧是专业级打手。
“不好了,贼人向东跑了!拿了好多银子!”陆谦见对面来人了,大声喊起来,“大家快去啊!”
“什么?往哪里走了?”一个身着青衣小帽的彪形大汉虎躯一震,银子?银子!
“往东边,就是在那,你看,就是那个!”陆谦大呼小叫,将众人的目光全都引了过去。
大家都站在原地,不明白这个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的,地上的确有很多亮晶晶的东西,随着火把的照耀,一闪一闪的放光芒。
“珍珠!”有识货的人捡起来,“好大一颗啊!能卖上上百两银子的!”他惊讶得喊起来。
人群一阵骚动,呼啦超一声大乱,疯了一般向前冲,几乎趴在地上四处寻找金银珠宝,那个领头的大汉皱皱眉头,猛地一拍脑袋,“兄弟们跟我来!”
他的目标当然不是贼人,而是靳家的银库。
大汉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靳家有多少银钱,趁着贼人抢劫未遂,他也正好从中渔利,好好的抢上一把,虽说他是靳家家丁总管,但是打量那个神秘的银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快去快去!官兵马上要到了!”陆谦不趁这个机会逃跑,反而跟在这伙暴民身后起哄,一窝蜂的冲进靳家大院,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靳家的下人们也都怨恨这家人过于吝啬,平时给下人喝的都是泡了几遍的茶叶,吃的是残渣剩饭,几月都不见油星,现在看到靳家遭难,干脆趁火打劫,先抢上一笔再说。
墙倒众人推,靳家的百十口丫鬟婆子也都加入到抢劫阵营中,整个靳家陷入了史上第一次大混乱。
靳良玉已经被气得全身颤抖,手指哆哆嗦嗦的对着那些趁机跑进屋子里抢走自家的镶金梳妆台的丫鬟们,还有把镀金水缸的金箔往下刮的小工们,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中叫骂不停。
“你们这些乃求货,不得好死哟!”满口的晋北土话,骂人极其难听。
一个身影在他身边站下了,瘦削的年轻人,手里拎着一把正在滴血的钢刀,满脸都是笑,但这种笑让人看了打心底一哆嗦。冷啊!
陆谦冷笑,“老家伙,你可是靳良玉?”
“不是不是,我不是!”靳良玉急忙摆手,擦干眼泪,“靳良玉死了。”
“老家伙,不带这样诅咒自己的,进屋来,我和你商量点事。”陆谦一呲牙,他说自己不是靳良玉,那一定就是了。
“进来吧!”陆谦扯着老头的马褂,单手较劲,靳良玉被活活拎了起来,像小鸡一样被陆谦摔在屋子里。
“我们是东山军的,向你孙子靳云川借点钱,没想到那兔崽子不识抬举,我们就只好找您老人家江湖救急了。”陆谦说着将靳云川的整只右手扔出来,“那兄弟实在不给面子,反正这手留着也没有,不如就卸下来给您老当个念想吧。”
第二十五章 观星火(五)
“这,这……”靳良玉看着孙子的手,“嗝”的一声背过气去。
陆谦两脚把他踹醒,老汉奸虽然年纪大了点,身子骨还是很硬朗,很快苏醒,张着嘴长长的喘了口气,哭天抢地。
“我那苦命的孙儿啊!”他毫没风度大哭起来。
“别号丧了!”陆谦一刀背敲在老头的脊梁骨上,老头的哭声戛然而止,可怜巴巴的看着陆谦。
“老家伙,你在家里闲着摆架床做什么,莫不是藏银子用的吧!”陆谦看到屋子里有一铺炕,还有一架大床,苏绣帷帐,精美绝伦,便起了疑心。
“我们也不多要,把您床底下那点货给我们,我们转身就走,回去放了你孙子,让你全家团聚,要不然……”陆谦将钢刀放在老头锃明瓦亮的脑门上,摩擦几下,“我就从这剁下去,砰!”
“砰!”老头吓得一激灵,差点跳起来,“好汉爷饶命,饶命!”
“把银子交出来!”陆谦断喝一声,钢刀已经将老头的头皮划开一道口子。
“好好!好汉息怒,息怒!”靳良玉三魂出窍,七魄离体,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刚才是被陆谦给打懵了,现在回过神来,瞅个空,猛的从床铺下拽出一把小金匕首,向陆谦刺过来。
老头毕竟是老了,陆谦伸手一格,正好击打在老头的下颚骨上,“咔吧”一声,老头的下颚骨被击得一阵剧痛,整个人蹲在地上,嘴角的血滴滴答答的打在地面上。
陆谦将那把金匕首捡起来,随手插在腰间,自己走到床前。一刀将靳良玉的大木床砍得粉碎,拿灯烛向里面一照,好家伙,码得整整齐齐的全是金子!
“俗不可耐!”陆谦捡了两块金子塞到布袋里,又伸手向下面翻去,手指突然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他心中狂喜,一定是好东西!
陆谦的手慢慢聚拢,将那个圆圆的东西从最下层抠出来,圆圆的,乳白色的一个圆球,放出五色亳光,将整间屋子照得色彩斑斓,如梦似幻。
“夜明珠?”陆谦惊讶的赞了一声,急忙扯块布将夜明珠包起来,塞到怀里,继续向下翻去,找到玉如意一个,枳橘大小的夜明珠三十余颗,还有其他说不上来的好东西,整整装了半口袋。
陆谦急忙将口袋扛在肩头,回手给靳良玉一刀背,靳良玉刚刚转醒,又被这刀背一敲,昏死过去。
陆谦又抓了几块金砖在手,这东西成色足,分量重,棱角分明。必要的时候可以当做秘密武器使用,是居家打仗谋财害命打黑棍抡闷拳的最佳武器,当然价格是贵了一点。
整个靳家乱成一团,丫鬟老婆子都争争抢抢,陆谦大步流星的走出大门,没有人理会他,大家都忙着抢钱呢。
那个手下一直守在门口等候陆谦,见陆谦从里面出来了,这才收起腰刀,站起身来。
“你没进去抢一点?”陆谦笑着问道,手中四块金砖闪闪发光。
“没。”手下不错眼珠的盯着金砖,使劲咽了咽口水。
“喜欢啊?拿去!”陆谦大方的递给他一块,手下顿时双眼放光,接过这板砖大小,沉甸甸直赘手的金砖,拿在手里颠来倒去的看。
“快走!满清大队人马来了!”陆谦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很多人,是军队!步伐很齐。”
“咱们怎么办?”这个手下也慌了神,将金砖塞进褡裢里,沉甸甸的坠在屁股上,行动起来相当不便。
“跑!”陆谦大喝一声,领着手下向人堆里跑去,从银库里横穿过去,手下手里已经多了四个霹雳雷。
这是刚才没有用完的,扔在银库里,银库现在已经被人刨地三尺,不同工种不同地域不同年龄段不同性别的人们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干得热火朝天,为了一小块银子争抢打闹。谁也没有留意放在墙角的那堆霹雳雷。
陆谦飞快的跑过去,从腰间束带上拔下一小根檀香,绑在一个霹雳雷的引线上,点燃,之后逃之夭夭。
满清大队人马快速赶来,得知靳家遭抢之后,他们很自以为是的等待了一段时间,按照千总大人的意思就是等这些乱民将银子都翻出来的时候咱们再去收场,这样银子不就都归了咱们了么!
现在他们正在火速赶来,兵分两路,一路走前门一路抄后门,将靳家大院围个水泄不通。
千总大人并没有笨到站在门口高喊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警察放下武器之类的废话,而是直接冲进去抓人,稍有反抗,就地正法!顿时靳家大院厮杀四起,血流台阶。
“这些乱民,一个不留!”千总大人走进正在施工的银库,士兵们已经将缴获来的金银堆成一堆,等待大人验收。
“很好,不错!”千总摸摸自己的小辫子,咧开满嘴黄牙笑了起来,“咦,那是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在亮?”
他为了看清楚,走到那个奇怪的发光体跟前,当他看清楚是一根檀香的时候已经晚了,檀香燃烧到最后,点燃引线,引线刺啦刺啦的燃烧着,钻进黑乎乎的铁疙瘩里。
一声巨响过后,整个银库连带着房顶飞上了天空,当然还有那个千总大人,漫天下起了银子雨,士兵们蜂拥抢起来,在利益面前谁认识谁啊!抢到银子才是正经!
陆谦回头看着腾空而起的那团大火,眨眨眼,“走!”
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就在撤退的时候,陆谦他们和一队衙役遭遇了,这些衙役都是半夜回家陪老婆睡觉,等到听说消息后急忙提了裤子跑过来。也想分一杯羹。
“站住,贼人!”领头的那家伙看到陆谦身后背着的大包,就知道这小子就是贼人,急忙冲到前面,准备拦截陆谦的去路。
“滚你个蛋!”陆谦抄起一块金砖,猛的拍在这家伙的脸上,这家伙顿觉半边脸失去了知觉,再摸一边已经鼓了起来。陆谦趁这机会逃之夭夭。
“哈哈!金子,金砖!”被揍的家伙眯着的眼睛看到地面上那块四四方方的东西放着金光,捡起凶器,哈哈大笑起来,把金砖塞到嘴里咬起来,“金,金砖,嘿嘿!唔,痛死我了!”
这可以说是史上最贵的一巴掌。
陆谦和随从跑到城墙边上,那九个人早已经打点好一切,背着包袱等候陆谦。
“千总大人,快上来!”一个士兵将一条棕绳放下去,陆谦等人顺着棕绳爬上城墙,又顺着城墙缒下去。逃离了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太原城。
他们走出很远了,城里仍旧沸反盈天,不时传来哭喊声。远远望去,城中多处起火,熊熊的火光将夜色照成淡红色。夹杂着一阵阵烈火燃烧的呼呼声。
“走吧!”陆谦将金砖和一些贵重细软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只将那三十八颗夜明珠缝进腰带里,带着众人向南面走去。
到了运城,几人买了马,一路飞奔到达江北地界,沿途光贿赂各地兵卒衙役的银钱就达上千两,但是陆谦毫不心疼。
到了掘港,他第一个来见陆谦,此时陆谦正在屋子里招待从潜山飞旗寨前来的贵客。
“我家王爷早闻李将军善战之名,特派末将前来,与将军共谋大事。”眼前是一个年芳弱冠的青年,穿着一身鱼鳞铠甲,腰间佩剑,英姿勃发,一双剑眉,两支虎眼,头盔上一支雉鸡翎,摇摇摆摆的甚是好看。
“敢问小将军姓名?”李辉含笑问道。
“姓罗,名衡,字天成。”小将军拱手报上名号,“些许贱名,不足入耳。”
“读书人?”
“潜山县一生员,略晓圣人微言。”罗衡言此,面上泛起一丝得色,看着李辉,李辉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我是崇祯十五年举人。”
罗衡的态度登时大变,急忙行师徒之礼,“原来是前辈,后进晚辈给前辈行礼了。”
“起来吧!读书一途,在太平之时尚可光宗耀祖,至于这乱世,当手提三尺剑,策马荡中原。如此,方不失男儿本色。”李辉细声漫语的教训道。
“前辈说的是!”罗衡满脸卑恭之色,“然于文学一途,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自古酸秀才见面,总是客套个没完,李辉今天终于有了切肤感受,这文人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陆谦跳下战马,立刻朱光昭围上来,“兄弟,好马!你从哪里买来的?”
陆谦和朱光昭年纪相若,两个人不存在沟通的代沟,所以相处的颇为融洽。陆谦大度的一摆手,“光昭兄弟,你要觉得好,就送与你了!”
“这可使不得!”朱光昭连连摆手,“我每天只在掘港闲坐,听黄老夫子讲学,用不着这马的。对了,我姐姐要的东西,你买来了么?”
“是那些胭脂吧?我跑了很多店铺,唉!”陆谦叹了口气,朱光昭脸色一囧,“既没有,那就算了。”
“怎么会没有呢?”陆谦笑了,“光昭兄弟,你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在这里!”
朱光昭一把抢过来,“这可是好东西,用来送女孩子最好了。”
“你要送给谁?”陆谦心里一紧,莫不是给高雪仪吧,那我可就惨了!
第二十五章 观星火(六)(求收藏)
(求收求推)“当然不是高雪仪,瞧你紧张的,就算我送,人家高姑娘也未必肯收啊!”朱光昭看透了陆谦的心思,调侃道。
两个人正在闲聊,李辉大步走过来,那个罗衡跟在身后,不停地向李辉请教什么“文学上的问题。”
“你回来了。”李辉站在陆谦面前,“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大哥,靳家已经被我们给抢光了。”陆谦得意的一笑,“这是那老东西的宝贝,也让我抢过来了。”说着从腰间拔出那把金色的小匕首,双手递给李辉。
李辉看了看,这把匕首是铁质的,外表平滑,刀刃是明显的灰白色,很明显采用了夹钢工艺,他拿在手心看了一会,转手递给朱光昭。
“光昭,这柄小匕首就送给你了。”
朱光昭接过匕首,爱不释手,口中连声谢谢大哥。李辉拍拍他的肩膀。告诫他多和黄宗羲学些治国安邦的学问,将来用得上的。
“是,是!”朱光昭激动的应承道。看看,大哥还是将希望放在我身上的,妹妹每天净瞎寻思!
“我且问你,家国天下,哪个为重?”李辉考问道。
“家国?”朱光昭挠挠头,“当然是天下重要了。不过要先有家,家成国,立国之本,在与社稷,社稷之源,方为天下。”
“知行合一,是在知中行,还是在行中知?”
“于知后行,在行中知。”朱光昭答道。
“学得不错,你要努力!”李辉笑了,走上前来拍着朱光昭的肩头,“光昭,你肩上的担子很重啊,要多学多看,知道黎民之苦,常思稼轩之难。明白了么?”
“大哥,我明白了。”朱光昭也不是傻子,李辉的这番话就是让他体恤百姓,轻徭薄赋,劝课农桑。
几人正在闲谈间,岳瑶一脸坏笑的走过来,李辉顿感头大,这丫头捉弄人的手段可是一等一的,千万不要被她抓住小辫子,千万不要惹她!
“李辉哥哥,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在忙什么呢?”岳瑶一脸天真,站在他面前,“什么时候还钱?”
“还钱?我根本没欠你钱啊!”李辉大叫冤枉,“小丫头,这招都玩剩下了,换一招吧。”
“不给钱好办,我去和莹姐姐说去。”岳瑶也不废话,转身冲朱光昭甜甜一笑,“昭哥哥,你看辉辉不给钱,怎么办?”
“这个,岳姑娘,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向你哥哥要吧,他一定会给你买糕饼的钱的。”朱光昭急忙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岳琪。
“好,你们都不给钱,我也没办法,不过出了什么事你们不要后悔。”小丫头满脸怒气的走了,“该死的小辉辉!”
“小辉辉?是说我吗?”李辉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大家饱含同情的点头,对李辉的处境表示十分悲痛的支持。
“我晕啊!”李辉拍拍脑袋,遭了,被这个小恶魔缠上了。急忙让陆谦追上去,送给她三十两银子,拜托以后不要那样称呼了。
“还是小辉辉最好。”收了钱的岳瑶一眨眼,“小陆哥哥也是好人。”
“还是拉倒吧,我宁愿当恶棍。”陆谦一哆嗦,转身就逃。
李辉站在掘港的东门,面前是已经补充完毕的五支军队,穿着崭新的军装,齐刷刷的站成方阵,煞是壮观。
新军装采取靛蓝、茜草、栀子、柿叶等几种原料做出青、红、黄、黑四种色彩,之后不均匀的涂在布料上,形成一种简单的迷彩样式,作为制作军装的原料。而帆布成为制作军装的布料。也使牛仔裤提前二百年来到世间。
当然不是按照牛仔裤的样式制作的,所有的军服都是右衽汉服,做了小小的改动,使用皮制的束腰,上面打制了很多小孔,以便悬挂物品,每件衣服上都在左腋下缝制了口袋,用来装东西。
对于这个改良,黄宗羲表示不满,既要复我汉人衣冠,为何还要改制得不伦不类,徒为满人取笑耳!
李辉对此的解释是服装在每个年代都会发生变化,因为各种各样的劳动和工作增多,我们也需要对服装进行微小的改良,这也是时代的进步。
至于石门营,他们的装束与其他四营略有不同,为了方便悬挂霹雳雷,他们都斜挎着一条背带,上面扎着无数的小孔,以便将霹雳雷挂在身上,腰间一柄腰刀,身后还背着一个带着双背肩带的据说叫做“书包”之类的东西,主要的作用就是装霹雳雷。
这个书包也是士兵们的必备品,李辉原想着制作大量的军用毯和防水橡胶布作为行军途中的取暖设备,而且这个书包里可以装很多东西:火药、铁砂、通条等等,还可以装吃的,简直就是个百宝箱。
武器殊无变化,只是石门营彻底改成了掷弹兵营。岳琪的金山营也在向骑兵营转变,士卒多训练骑术,为将来做准备。
看着满满登登的一大片绿褐色方阵,罗衡惊讶的张大了嘴,这就是传说中的东山军?他揉揉眼睛仔细观看,终于在这森严的军阵中找出一点与众不同的特点。
那就是,这些士兵的身上都带伤!或多或少,有的人甚至已经被毁了容,他们的眼睛里显现出的不是昏昏欲睡或者无所事事的表情,而是煞气,只有常年冲锋,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才有的煞气!
“东山虎贲,名不虚传!”罗衡赞叹道,“只是数量少了一些。”
“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李辉微微一笑,“我东山士卒,皆能以一当十,千人军阵,便可与万人争锋。”
“既如此,还请前辈马上发兵,攻克南京,匡扶天下吧!”罗衡已经等不及了。
“这个,我们还有两个重要的盟友没有来,等到他们来此会合,我们就可以四路进攻,一举成名!”李辉看着茫茫大海,心中忐忑,不知道佟养甲会不会带兵北上?如果是真的话那我可真的就改变了历史。
海面上天高云淡,雁行匆匆,哪来什么舰队?
远处一只海鸥从天边掠过,一声长鸣,尖利而富有穿透性,李辉看着海鸥像一颗流星划过天穹,心中升起一种失落,真的没有人。
顺着海鸥消失的方向,渐渐出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是几艘大船,为首的比巡风号还要庞大,如同一座浮动的高山。
大船后面是整齐的草撇船和海沧船,浩浩荡荡,总数在二百之巨,大量的苍山船夹杂其间,传递信号,矫正航向,忙忙碌碌,如同勤劳的蚂蚁。
这样一支舰队横行海上,只要不是失心疯,没人敢去招惹。
舰队缓缓北上,当进入掘港海岸时,船上锣鼓喧天,许多人都在向岸上招手。
李辉看着站在福船上的那个依旧穿着满清三品武官服饰的人,这就是佟养甲,本是辽东汉人,姓氏是百家姓中最后一位,在李成栋的威逼下反正,为了避祸率领船队北上,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的?
李辉想到这里,喝令一声“东山军全体将士,向后转!列一字长蛇阵,欢迎贵客!”
军令一下,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走步,转身,在掘港海面上排成长长的一排,任凭海风吹拂发髻,这些刚刚穿上新军服的士兵们精神抖擞的将东山军的军容展现给来客。
福船缓缓靠岸,每天川流不息的掘港码头现在也让出泊位,巨大的三百料(长度单位,七尺=1料)福船缓缓停下,马上有两艘小船划过来,迎接船上的人。
佟养甲走下福船,满身依旧是清朝三品官员的装束,东山军的士卒们看着这个统领,雷通高喊一声,“预备!放!”
火铳震天响,把佟养甲吓了一跳,不一会他明白过来,这是在欢迎他呢,这个李辉,还真挺能整景。
“佟将军辛苦。”李辉快步向前,行了个礼,佟养甲也是满脸笑意,“敢问您就是维扬李仲卿?”
“正是!”李辉笑道,“佟将军一路颠簸,还请里面坐。”
“客气,客气!”佟养甲也一抱拳,宾主二人一路走马观花的来到码头上,李辉将手下的几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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