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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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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买的都买好后,在扶手梯上无意间瞥到一个男装店,是沈宴从前很喜欢,也一直在穿的牌子。
  我远远看着,却愣了神,想起我最后送他的礼物,正是这个牌子的衬衣。
  那天一气之下分了手,连看他穿上的机会都没有。后来我发神经喝醉酒,迷迷糊糊把电话叫过来连长什么样都没看清的男人认做他,甚至花痴似的迷上他裹在那件衬衣底下匀称修长生机勃发的身体……
  人心真是太现实,连一点伪装都不肯,才刚装了些不必要的东西,这具身体立马就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明明逛得也不久,一个多小时而已,哪里比得上从前疯狂的时候还被沈宴拖着逛过一整天都不嫌累。
  像个年迈的老翁坐到商场通道的长椅上,无力地垂着头喘息。
  我知道跟过去相比自然是不明智,然而事实容不得我不唏嘘感慨。今时不同往日,我失去的,何止是那时候的缱绻痴缠,还有我与日俱衰的体力。
  而凭空多出来的,却只有幻觉。

  第二十九,意外

  闭眼又张眼,终于肯定眼前看到的不是错觉。
  沈宴的鞋子,任何时候都锃光发亮,他的西装裤腿,时时刻刻保持中线笔直。他讲究形象,任何时候都是。
  在这样的沈宴面前,裹着厚重羽绒服,脸色干瘪苍白的我,简直邋遢到连我自己都心生厌倦。可是有什么办法,撞上他,本来就是意外。
  “怎么就你一个人?”沈宴的声音在我头顶上炸开。其实音量不大,且有些冷,只是听在我的耳朵里,莫名变得突兀。
  明知道逃不过,我只能抬起头来,调整好心跳望向沈宴。跟我挂在脸上的笑容不同,沈宴一如酒吧偶遇的那个晚上,表情看起来仍有些狠戾。
  “怎么是你自己?”他不耐烦地加重语气。
  我暗暗吸了口气,往后靠到椅背上,不着痕迹地给自己找了个支撑,然后抬头好笑地看着他:“我一个人有什么奇怪?”
  我倒是想问,他沈大律师,这个时候竟也有闲出来逛。不过又一想,我这么问,除了显得自己嫉妒心重外,毫无意义。
  忍不住扯着嘴角又笑。
  沈宴在我面前站着,脚下一动不动,视线居高临下地打在我脸上,无形中似乎比我高出许多优势和底气,也因此板着脸的一直是他。
  其实我认识的沈宴,从前并不这样总板着脸。虽然也不是时时刻刻像个傻子似的乐呵,但至少,在旁人眼里,在我记忆深处,他这张脸,从来都温和平静沉稳有度。
  所以这世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公平。就这比如岁月时光,将我的人生侵蚀得面目全非,它又何尝肯遗忘任何人。沈宴的风度留在了过去,眼前的这个,投射在我眼睛里的,就只剩下陌生。
  渐渐地,对望都变得虚空。我笑不出来,收回视线起身离开。
  沈宴跟在我后面。很奇怪,他没有伸手拦我,甚至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再开口说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以什么心情跟着我。不甘?亦或是对我们的过去,仍有那么一点点留恋不舍?但无论是哪一种,想来一样令人心酸。
  懒怠走路,站在人群后头等电梯,两三趟都上不去,这才发觉商场里的人原来还是多,目光所及,个个言笑晏晏。
  过年了。喜气像毒雾笼罩我周围的世界。
  最后还是乘了扶手梯下楼,出了商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为什么商场突然多那么多人。下雨了,夹杂着雪粒子,淅淅沥沥,连绵不绝。
  明明出来时还是晴天。
  我讨厌一切毫无征兆的东西,比如这场冬雨,还有心里洪水一样溃堤,一发不可收拾的坏情绪。
  比沈宴的出现更讨厌的现实是,我没开车,连伞也没有带,身上的羽绒服虽然有帽子,我却没有信心顶着风雨冲出去。能做的,只是混在吵闹的人群里,木然站着。
  挤在我左手边的是一对情侣。
  人群里有不少情侣,但这一对年纪尤其小,初中生的面孔,穿着带帽子的情侣卫衣,手挽着手头枕着肩,低声说着话,说到高兴处,还会情不自禁地相视笑一笑,亲一口,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好吧,也许是的,他们脸上的笑都闪闪发光,而我,只有在记忆闪过的瞬间,仓惶想起我最快乐的时候。
  甩甩头,强迫自己闭上耳朵,眼睛只定定地望着前方。冬天的雨,跟春天夏天都不同,树枝上没有新绿,花坛里草木凋零,看着一派萧杀,令人泄气。
  身边躲雨的人却越来越多。其实他们这样说说笑笑,好似这一场雨停不停,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关系。烦躁的只有我。
  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然后又一个,躲避都来不及。
  我身边的小情侣不约而同朝我看了一眼,男孩子皱了皱眉,女孩子到底宽容些,只淡淡扫了一眼,表情有些迟疑,紧接着就转过头去。
  又是一个喷嚏。
  我忙用手捂住鼻口,讪讪地说对不起。
  肩头突然一沉。是沈宴,大概是看不惯我的软弱,挤过人群将他的风衣披到我身上,双手顺势在我肩头压了压。
  我闭上眼睛。如果不是这样,我怕它会连我心里最后一点秘密都泄露殆尽。我不想在沈宴面前表现得好像离了他就活不成。
  相比狼狈到令他同情,我宁远他是因为我过得快活而嫉恨。像那天晚上一样,威廉在我身边,沈宴朝我伸过来的手,才会在最后一秒愤然离开。
  他自己有周越,所以以为我也有别人,这逻辑原本就无懈可击。
  “你怎么了?”沈宴的声音在我耳边忽远忽近。
  我有点头晕。人群里的空气,还有沈宴笼罩在我身上熟悉的温暖的气息,让我觉得窒息。默然地摇摇头。
  “东西给我提。”沈宴又说,语气比刚见面时已经缓和了很多,“冷不冷?再等一等,雨小一点再出去。”
  我张开眼望向无边无际的雨雾,真怀疑它什么时候才会停。转头看沈宴,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明明没有淋雨,没有经过洗涤,他却像换了个人,又是从前我熟悉的那个沈宴,深沉的温柔的眼睛,微微挂着笑的干燥饱满的嘴唇。
  对了,这么近距离的看,仍能看到上次留在他右边嘴角上方一点点的疤痕。
  “你跟人打架了?”我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沈宴疑惑地望着我:“嗯?”
  我从他嘴巴上移开视线。
  算了,我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太傻。是关心?可谁都知道太不合时宜。或者嘲讽,因为在意所以嘲讽?
  的确太傻了!
  意外发生在我心绪浮动的瞬间。
  从身后突然一声巨响,然后便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人发出来的恐惧的尖叫声,哭声,还有慌乱的奔跑声。
  爆炸!大脑瞬间做出这样的判断。
  也的确是,因为随着那一声巨响,我脚下的地板也跟着抖了又抖。聚集的人群顿时就慌了,喊得喊,跑的跑,小孩惊吓得大哭,跑不得快的拖不动腿脚慢的,于是骂骂咧咧……
  “大家都别慌,尽量往前跑,去开阔的地方,注意别踩到人。”
  沈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我紧紧搂在胸前,带着我快步往大门左侧的广场上走。他的声音很大,在这一片惊恐慌乱中,听起来格外沉稳有力。
  雨竟越下越大。仿佛刚刚那一声惊雷,不但震碎玻璃,吓破人胆,就连天空也被震出这么个大窟窿,雨柱从天而降。
  可是相比不明不白丢掉性命的危险,广场上再没有人在意自己是不是被淋得一身湿透,也没人在意身边因为害怕而抱过来的陌生人。
  我浑浑噩噩被沈宴搂着,他很用力,以至于我怀疑自己内脏出了问题,所有的东西都移了位,没一个不是紧紧揪成一团,沉闷地发痛。
  隔着雨雾根本看不清商场里面的的状况,只影影绰绰看到很多人影从大门口涌出来,也有人脚步匆忙地往里面冲,生死不顾。
  我抬头看沈宴,他紧锁的眉头,紧绷的下颌肌肉,还有抿起来的嘴唇,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得出他其实很紧张。也许是因为担心。
  我突然想,沈宴虽然渣,但毕竟仍有他的慈悲。

  第三十章,感冒

  没有等我提醒,沈宴已经回过神,用手抹了一把脸,转头看了看我,抬手将披在我肩上的风衣拉高一点,盖到我头上。他没说话,却很自然的搂着我,带我到路边等车。
  但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候车时间,天上下着大雨,商场爆炸事件,又将大批的人赶了出来,人心惶惶,谁都想抢在前面坐车离开。
  我和沈宴都不是爱争爱抢的人,何况在我们身边等车的是位老人,之前已经被抢了两辆车,这会儿颤巍巍都有点要倒的意思。沈宴没问我,很自觉地拦下车将老人送了上去。
  雨下的急,往年冬天都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雨。我顶着沈宴的风衣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朝他靠过去一点,将他拢到衣服底下来。
  沈宴身上只在衬衫外套了件薄背心,这会儿早湿透了,估计是冷,隔着一点距离,我都能感觉到他绷紧的身体。
  我们谁也没说话,简直有些小心翼翼,怕破坏了我们之间来之不易的安宁气氛。
  等了也就十来分钟吧,终于有空车过来,沈宴抢先拉开后门,待我坐上去后,他也一声不吭的跟上来。
  他这是要跟我回去。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他正低头抖手里湿哒哒的风衣,大概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便也望过来,表情有些微妙,似乎是紧张,又略略带着期待。
  他动了动嘴唇,却先无声笑了。
  下车时我没拦着他,任他跟在身后进电梯上楼。上次在这个电梯里,我们连监控都顾不上,心急地抱着狂啃了一顿,后来……
  我站的位置比沈宴靠前一点,从电梯壁里,毫无意外地捕捉到他注视的目光,已经不是刚才的紧张,而是很明显的笑意。
  进门我没给他找拖鞋。上次之后我就把他用过的东西全丢了。他也不在意,脱了鞋袜,在门口垫子上擦干水,打着赤脚就进来了。
  我刚从厨房倒了杯开水出来,就看到他卷着裤脚,站在浴室门里,手里还摔着水,探头跟我说:“赶紧喝完,喝了进来洗个热水澡,可别又感冒了。”
  沈宴从头到尾表现的那么自然,就好像我们根本没吵过架,没分过手,最多算是他出了几天差,如今又回来了而已。
  他低头看自己的裤子,应该是已经拧过了,皱巴巴的,一点也看不出一个小时前的光鲜。
  “这里没你的衣服。”我捧着杯子暖手。可还是控制不住有点抖。这场雨下得,别的不说,不知道要给医院创多少收入。
  沈宴对我的话好像听而未闻,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已经空了的杯子,推着我往浴室里走,又说:“你洗你的,衣服我给你拿过来。”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浴室比客厅高出那么一点,我站的位置顿时也高了,他从下往上看过来的视线,在我看来竟那么一点可怜兮兮的意味。我看得心头五味杂陈,只得用推拉门将他挡在外面。
  滚烫的热水包裹住身体,皮肤下快要冻结的血液也一点点暖和过来。我靠在墙上,抚着胸口慢慢找回思考的能力。
  我很清楚我和沈宴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说白了,跟偷情没什么两样。他有周越,却出现在我家里,而我则默认事情一点点偏离正轨。
  一切看起来都像是预谋已久。
  我洗得有点久,直到被热气熏得头晕,才赶紧裹了毛巾走出来。沈宴说要给我拿衣服,但好像已经忘了这回事。
  到客厅果然连人影都不见,倒是他坐过的皮质沙发上,还有一小块水渍。我愣了愣,头发也没擦,拿着毛巾去厨房看了一眼,然后是我的卧室。当然,哪里都没有沈宴的身影。
  原来已经走了。
  我在沙发上他坐过的地方坐下,毛巾绞在手里,拧得太紧了,这时候才觉得有点痛。可事实上,手上的痛还不抵心口憋闷的感觉让人难受,欲哭无泪。
  心浮气躁地靠着沙发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感觉到冷,心总算慢慢又静下来。低头无声地笑笑,其实他就这么离开,对他对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擦着擦着却又将手拿到眼前来看着,就是这只手,被沈宴牵了那么久,就是它,还记着他掌心里的温度。
  突然就难过起来,比刚刚发现他悄无声息离开时还难过万分。只是这一次却只为我自己。走到这一步,我他妈还在失望个什么劲。一难过就觉得冷,身上心里一样凉飕飕的,很应景地马上又是一连串的喷嚏。
  真他妈该死的感冒!
  摇摇晃晃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还是觉得冷不自禁,身上打摆子似的一直抖,去厨房烧水还差点把水壶打翻。
  点了火我把手拢上去,离得那么近,皮肤烫得发疼,却还是觉得冷。
  我看着水壶咕咕地冒泡,看着装得过满的水从壶盖里溢出来,浇在炉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火苗摇摇曳曳,将熄未熄地挣扎着。
  我闻到了刺鼻的味道。
  我是被一阵门铃声惊醒的,怔了怔,眨了眨眼头脑才清醒过来,忙关了火,转身出去开门。
  是沈宴。
  我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他却一边朝着门外抖了抖手里的伞,一边回头看着我,笑着问:“洗完了?感觉好点没?”
  “什么感觉?”我木然地问。
  “你不一直打喷嚏吗,大概是要感冒了。”沈宴已经走进来,将伞放到鞋架上,又对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去给你买感冒药了。家里我就只找到止痛药。你怎么放那么多止痛药在家里?”
  我抱着这手臂看着沈宴走进去的背影,还没说话,他就突然急哈哈的冲到厨房里去,没一会儿走出来,舒了一口气,问我:“你闻到没,好浓的煤气味。”
  我摇摇头,吸了吸鼻子,平静地从他面前走进厨房,往杯子里倒了一杯刚烧好的水,小心地喝了一口,对门边的沈宴说:“感冒了,鼻子好像有点不管用。”
  沈宴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那你别用火了。要做什么我来。”
  我从杯口望着他,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失而复得的喜悦?也不是没有,只是裹挟在越发沉重的心酸里,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他说什么都让他来的意思,好像他和我还有多少以后似的。
  明明就是偷来的东西。
  我没说什么,看到沈宴拿回来的还有衣服,知道他是打定主意留下来的,便让他先去洗澡。我感冒了,可不想他也一样,到头再说是被我传染的。
  沈宴却不急,忙着从袋子里把药掏出来。他买了好几种,一盒盒翻着说明书先看了一遍,最后选了一盒拆了,给我抠出两粒白色药丸出来。
  “吃这个,效果可能没那么强劲,但也没那么大副作用。”
  我坐在沙发里,接过来看也没看,就着水仰头就吞下去,然后又灌了大半杯的水。水温有点热,头上竟然微微冒了汗。
  沈宴满意地笑着:“我去洗澡,你先去床上睡一会儿。”
  我却坐着没动:“不想睡。”
  “那好吧。我给你拿条毯子过来。”
  沈宴洗澡的时候,推拉门没有关紧,呼啦啦的水流声清晰地传出来。我靠在沙发上,转头望着磨砂玻璃上模糊的影子出神。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很清晰的想过什么,应该是没有,因为脑子里根本还是浑浊一片。流水声小了些。我强迫自己回神,从茶几上拿了遥控器开电视。
  无聊地换了几个频道,最后扫到本地新闻里,正好出现出事商场的画面。也难怪,那么大的商场,又是新年前夕,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惊动领导和媒体也不奇怪。
  新闻里说,爆炸尚未造成人员伤亡。这是很玄妙的说法。那么多人的地方,事情又是那么突然的发生,没有人员伤亡的结论,听起来比沈宴说他没有出轨还好笑。
  忍着恶心又看了一会儿,原来制造这个轰动事件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因为公司经营出现问题,外面债台高筑,家里老婆又带着孩子跟他离婚,想不开才萌生了报复社会的念头。
  我关了电视,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点痛。这种痛最近常常光顾我,开始还能忍受,慢慢地,只能吃止痛片才能勉强抑制。
  回房间拿出药刚吃下,沈宴就在门口突然出声,有点焦急地问:“小景,你怎么又吃,刚不是已经吃过药了?”
  我坐在床沿上,抬头望着沈宴,被他脸上的担心刺得心口发疼。我对他笑,说:“不是感冒药。”
  “那是什么?”他走进来,在我旁边坐下,侧过头看我。
  “你猜。”我说。
  沈宴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还是不放心:“你可别乱吃药。”
  “怎么会。”
  我还是笑,视线从他脸上,慢慢往下,移到他还沾着水的胸口上。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练拳练得上瘾了,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竟那么多,有些早好了,有些才刚结血痂,虽然不严重,看着也挺怪的。
  沈宴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别这么看我……”
  “我不能看?”
  “胡说什么。”他有点生气。
  我一看他那样子,心里头跟烧了把火似的,起身就将他围在腰里的毛巾扯开,然后又趁他愣着神,一把将他推进床里。
  “趴好。”
  我恶意地在他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看着立显出来的手掌印,冷笑着对他说,“不是想知道我吃什么药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第三十一章,手机

  双手在他身上忙活了一阵,临到最后了,才想起家里没那东西。没东西就没东西吧,这家伙死活要贴上来,受罪也是他自找的。
  不过我倒想起以前也有这么一回,兴致来了,我把沈宴压身底下,就怕他第一次会痛,耐着性子给他做前戏,时间太长差点没把自己给戏萎了。
  好不容易要真枪实弹了,我这边还没进去呢,这小子脸已经白的不成样子,嘴巴还生生咬出了血。我看他那副死撑的样子,不甘心,可是又实在很不下心。我这心软的后果,自然惨不忍睹。我上他不成,反被他泫然欲泣地哄着坐上去自己动。
  这回我是真铁了心,不做得他哭爹叫娘,我还真不姓周了。想着想着,手里更加发了狠,知道他哪里敏感就往哪里掐。
  我耐性是没那时候足,下手肯定没个轻重,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要跟那时候比,我们之间这感情不也早不同前么。
  沈宴配合度还是挺高的,我掐他,他的身体也会跟着战栗一下,就是报复似地拍他屁股,他也一句怨言没有,哼哼唧唧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
  我再管不了别的,将沈宴往前推一点,凑上去就往他后面捅。可惜时不与我,我这边忙活地满头大汗,眼前一阵阵冒着金星,偏愣是进不去。
  我一边下狠劲地继续攻坚,一边却闭上眼睛不敢看眼前。
  问题不在沈宴,在我自己,这个念头早在我试第一下就已经有了。只不过作为男人,要承认不行,可比亲手把脑袋砍下来当凳子坐还要难。
  一泄气什么都完了,沈宴比我反应还快,翻身一把将我拖进他怀里,捧着脸就一顿狂亲。他还是喜欢这一套,可我就不行,刚才这么久,我一点亲他的心思都没动过。
  我被他箍得动不了,明知力量悬殊,干脆懒得反抗。他喜欢亲就亲,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直到他面对面真进来了,我才抬手将胳膊横在眼睛上。
  沈宴动得很小心,但也没有敷衍的意思,正如我知道他的敏、感一样,他更清楚我在这方面的要求和反应。
  我怕痛,而且容易出血。以前我没觉得这是问题,后来因为周越那事,我才开始想,也许我们的症结就在这里。
  被沈宴喊着宝贝翻过身又做了一遍,他终于满足了,趴在我背上战战栗栗抖了好一会儿,然后滚到旁边躺下,顺势将我搂到怀里。
  他在我后颈上亲了一下,不过瘾似的,紧接着又亲了好几口,嗓音低哑,微微带着笑意说:“你今天累了,改天你还想来,我随时给你。”
  我闭着眼没说话,沈宴又问:“能起来吗?要不我抱你去洗洗?”
  “我自己来。”不洗才真要完蛋。
  我裹了沈宴的毛巾,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咬咬牙扶着墙自己去洗手间。靠着墙不死心地自己又试了一遍,仍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倒是低头一看,大腿内侧淤青了好大一块,两边膝盖上也是。
  沈宴没发现也不奇怪,我裹得严严实实上了床,没等他洗完澡,就已经昏昏沉沉睡过去。难得一夜无梦。
  隔天还是被沈宴亲醒的。
  低血糖让我没那么快清醒,迷瞪瞪盯着沈宴看了好一会儿,这家伙还以为我跟他撒娇,半个身子趴过来,含着我的嘴巴又亲。
  我忍耐着没推开他,好在他玩了一阵也知足了,坐起来,笑着伸手摸我的脸,说:“小景,我上午有点事要处理,中午回来带你去吃饭。你看你这脸快瘦没了。”
  我偏头躲过他的手:“你忙你的。我也要回公司。”
  明天就过年了,我打算今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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