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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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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周景文下楼吃饭,我才发现我对学校的熟悉程度远不及他,我连食堂都不知道在哪,他却可以告诉我哪个窗口的菜味道最好。
  吃饭时他笑嘻嘻地盯着我看,我用筷子敲他的碗,他还是笑,神情里完全没有分别两月的生疏。倒是我,对他表现出来的亲密不由自主地便有些戒备。
  “哥你知道吗,我已经想好报考你们学校。”
  “不行。”我想也没想就说。
  周景文放下筷子看着我:“为什么不行?我这两个月来过这很多次,我喜欢这个学校。”
  我有些沮丧地垂下眼:“你可以试试别的学校,还有更好更适合你的。”
  “我觉得这里最适合我。”周景文突然停下来,小声问我,“哥,你怕我到时候考上了会一直跟着你,是吗?”
  “不是。”
  “明明就是。”
  我不由地有些生气:“周景文,我说了这里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周景文敛起笑,终于像个大人似的,拧着眉头看我,又说,“哥,我知道什么合适我而什么不合适。我会报考这里,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
  周景文口口声声说要跟我在一起,可他不知道,后来的事实证明,任何人都不适合跟我在一起,或者说,跟我在一起过的人,最后都会留不住。
  艾伦是个傻子,自以为对我很了解,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紧张兮兮地抱着我,问我是不是痛得厉害。
  我张着嘴拼命地吸气,越吸越咳嗽,一翻身,毫无征兆地吐出一口血来,艾伦躲不及,造价不菲的衬衣上也沾了一些。
  “周景辰!”他吓得大叫。
  我撑着没昏,抬手擦了擦嘴巴,摆摆手让艾伦扶我坐起来,他像个小孩赌气似得不动,我觉得好笑,边咳边笑他没见过世面。
  “周景辰,你他妈真牛。”艾伦过了一会儿恶狠狠地说。
  我歪着头伏在被子上无声地笑。我也知道我牛,我这辈子最牛的就是,即使不能选择出身,却可以选择自己活或者死的方式。我他妈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痛过一阵,脑子渐渐清醒了些,身上也有了点力气,我想爬起来,艾伦沉默地扶了我一把,看我坐都坐不稳,索性又打横将我抱起来。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以为他要送我去医院,马上就反感地挣动:“艾伦,你放开我。我不要去医院。”
  “不去医院?”艾伦将我搂的更紧,根本不容我又半点挣脱的可能,他看着我,冷笑着说,“周景辰,你想死得快一点,这样你就可以给你弟弟赎罪?”
  我闭上眼睛喘息,好半晌才冷声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我在,我就不会让你得逞。你想死是不是,我待会就给姓沈的打电话,看他会不会让你如愿。还有,你不是想对所有人好,我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周景辰有多狠心。”
  “艾伦你……”
  “我多管闲事是不是?”艾伦一副无赖的嘴脸,“我他妈活了三十年还从没这么傻叉过。可我就乐意了,你听也好不听也好,你真一心求死,我会让沈宴陪你一起死。”
  我瞪着他,突然想笑:“好啊,你一定要帮我找他。”
  艾伦被我气得脸都黑了,也不坚持要送我去医院,只将我搬行李似的搬到客厅沙发上,还颇有良心地往我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他一走开我就难过地想哭,可是没有眼泪,只有心里翻搅似的痛。正闭着眼闲鱼似地躺着,艾伦又回来了,坐在我脚边,用温热的毛巾帮我擦脸,然后又是沾了血的手。
  “艾伦……对不起。”我看着他,真觉得抱歉。他不欠我,而我欠他的,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还清。
  艾伦看也不看我:“少他妈废话。”
  我笑了笑,抬手摸了摸他右边的眉骨,十二分诚恳地说:“你是个好人,艾伦。”
  “我去你妈的。”
  他暴躁地将毛巾团成一团砸到地板上,人也跟着愤然起身,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盯了我一会儿,眼底似有一柄柄刀子,恨不能在我脸上挖出一块肉来。
  可惜真没什么肉了我想。
  艾伦走开后我又开始痛,那种要把全身骨头拆碎似的痛,让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把毯子咬在嘴巴里,这样也就不会痛得发出声来。
  可是真的是痛,我需要卧室抽屉里的止痛药,然而艾伦不知道被我气到哪里去了,我只能勉强撑着从沙发里起来,脚步虚浮地回卧室拿药。
  到卧室门口,我才知道艾伦哪也没去,他就蹲在我卧室的床边,怀里抱着被他扯下来的沾了血的床单。他在哭,无声地耸动肩膀,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沉重。
  我没再往里走,默默收了脚,又回到沙发里躺着,脑袋里一片混沌。
  我跟艾伦说我要找沈宴,刚提这个要求时,他脸色变了又变,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终究什么也没说,只答应会安排。
  等待期间我给沈宴打了无数电话,他没接,最后干脆连手机也关了。我靠着沙发里,对着手机发呆。
  艾伦一直不给我回复,我等不住,趁着精神不错的时候自己出门去找。我去了我们曾经一起时的房子,房门紧锁,门口的鞋垫卷了一角,还落了灰,像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打车回去时天刚刚擦黑,我慢腾腾走到楼底下,却看到几个人夹着一个男的往车里塞。我隐约觉得不对,无奈戴着眼镜也看不清,追着车跑了一小段路,最后连车牌都没记下来。
  回家后我还在想,越想越头痛,恍恍惚惚,果然在洗手间摔了一跤,额头撞到马桶边,短暂晕厥后醒来,才发现还出了血。
  出血才是真正的麻烦事,我挣扎着回客厅给艾伦打电话,他这两天在外面出差不知道回来没有,他很快接了,声音古怪地问我什么事。
  “操!”
  听我说血止不住,艾伦暴躁地骂了一声,喊着让我压住伤口别动就挂了电话,我也因此再次光荣地住进医院。
  这次只住了一晚上,隔天出院,艾伦开车送我去沈宴的事务所,他要跟我进去,我没让,他叹了口气,靠着车门边看着我进电梯。
  我跟前台大姐说找沈宴,她不知道忙什么,脸对着电脑,头也没抬地说:“你找沈律师啊,来晚了,他已经不在这里干了。”
  “他辞职了?”我悬着心问。
  大姐抽空看了我一眼,不晓得是不是出于同情,她总算肯站起来跟我说话:“你找他什么事?我们还有其他律师,需要的话我帮你安排。”
  “沈律师去哪了?”
  “不知道。听说是出国,不过也有人说前阵子还看到他,谁晓得呢。”
  跟前台道过谢,我竟然忘了乘电梯,茫茫然从四楼往下走,才到三楼隔层就已经头晕目眩站不稳,只好坐下来靠在栏杆上喘气。
  艾伦没一会儿就火急火燎地找过来,他什么也没问,轻而易举将我抱起来送回车里躺着。我想跟他说我没事,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第五十二章,意外

  “你妈给你打电话了。”睡了一觉醒来,艾伦坐在床头跟我说,一边将手机放到我枕头边,又说,“她问你最近怎么样,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看要不要给她回电话。”
  艾伦坐了一会儿就带上门出去,我坐起来靠在床头,拿着手机发了一阵呆,终究还是放了回去。
  这两天一直有点发烧,艾伦不知道忙什么,下班过来还是电话不断。晚上他在厨房烧水,接着电话就开始发飙。
  我见识过他爆粗口,却第一次他脸红脖子粗地骂人:“不小心?合同里可没有写不小心也算不可抗力……对,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那不是我的事,我只按合同办事……”
  我歪在沙发里,拉开一条缝的窗帘外正下着雨,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我转头找艾伦,他已经挂了电话,端了一杯水边走边吹地出来。
  “出什么问题了吗?”我坐起来一些,接过他递来的水杯抱着暖手。
  “你不用管。”他一屁股坐下来,双手罩在脑袋上,烦躁地挠头发。
  我看了看他,被他阴沉的表情弄得有些尴尬。我知道他大概是遇到了困难,只是因为我他才走不开。我想了想,说:“艾伦,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不用担心我。”
  “我没事!”他放下手侧头看了我一眼,“有事也是他们去想办法。行了,你就别操心了,该吃吃该睡睡,你小子能不发烧我就要去拜菩萨。”
  我想说拜菩萨也没用,转念不说也罢。
  隔天艾伦送我上医院打点滴,临时接到一个电话,回来后就跟我说他要紧急出一趟差,问我自己搞不搞得定。我自然拍着胸脯催他走。
  谁晓得这家伙走了,却把上班的威廉给叫到医院来,我吓了一跳,看着威廉紧张兮兮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景哥哥,你这也太夸张了,感个冒能拖这么久。”他搓着手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视线落在我脸上,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又说,“艾伦说你贫血太严重,被医生勒令休息。现在怎么样了?”
  我偷偷松了口气,笑着说还好,又问他最近是不是要开始忙婚礼。威廉狠狠拍了一下大腿,夸张地拧着眉,说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是房子的事?”我问他。年前他去看了几次房,最后因为价钱太高,一套也没下得去手。
  威廉摆了摆手:“还是不要说这个,太伤自尊。对了景哥哥,公司变天了你不知道吧?”
  我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艾伦把老刘给开除了。”
  “你说谁开除谁?”
  威廉一副震惊的表情:“你真不知道啊?我以为艾伦那大臭屁,早迫不及待亮出他的孔雀尾巴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说到底他怎么了?”
  “他呀,”威廉语气里犹自愤愤不平,“平时那么拽,原来是有原因的。艾伦才是公司老板,老刘那天走,据说他还跟人家拍桌子来着,景哥哥你也不相信吧?”
  我倒也不是不信,只是有点搞不懂这中间的弯弯道道。因为当初招我进来就是老刘,那时我还在前公司,他私下约我吃了两三次饭,说很欣赏我的创作才华,无论如何都要我来跟他干。至于艾伦,我来时他倒是也已经在公司,不过我和他彼此心里都有芥蒂,好长时间谁也没搭理过谁。
  这样一想,老刘那时候找我意志坚决,其实未必不是艾伦的要求。
  “你不知道也正常。”威廉八卦的触觉依旧灵敏,“我早就怀疑,没证据而已。情人节有个美女找他你还记得吗,后来公司有人说,那女孩的爷爷以前还是省里的,她爸爸是艾伦叔叔的部下,这里边关系有多深想想也知道。”
  我问他:“那你呢,他没怎么样你吧?”
  威廉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靠,他看不过我又不是一天两天。我也早看不惯他。景哥哥,你要是不回来公司,我也不打算在这干了,没意思。”
  我噎了一下,有些话终究说不出口,只好笑着在他头上扇了一巴掌:“你牛也看琳达同不同意,她肚子里的孩子同不同意。”
  “我那不是觉得憋屈嘛。”威廉翻了个白眼,“感觉那家伙憋了一肚子坏招要修理我。我不怕跟人对着干,就怕人家暗地里使坏。景哥哥,你会回来的吧?”
  “我回来你就不怕?”
  威廉撇撇嘴:“我怕他个球。我就是想跟着你而已。”
  我四点多就把威廉打发回去上班,他正好有个项目要赶,被我说了几句才肯走。点滴直到傍晚才打完,我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很多,出了医院门准备打车回家。
  等车的时候却碰到一个人,确切的说其实是一群人,让我意外之下忍不住就追了上去。走在正中的正是情人节那天跟沈宴一起出现在电视机上的英俊男人,跟他并排走的,则是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再见的,沈宴的哥哥沈廷。
  他们走的不快,我因此并没有跑出很远就追上了,我冲那个年轻男人叫了一声“先生”,大概声音不够大,他好像没听到,我只能又追了几步拉了他一把,他和沈廷一致停下脚看我。
  “你是?”年轻男人比电视上其实还要帅一些,眉眼间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笑得却温和,“我们认识?”
  我往沈廷脸上看了一眼,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他只是嫌恶地目光一敛,漠然转头跟他身后的人低声说话。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怔怔地看着这张微笑着的脸,慢慢摇头,抱歉地笑了笑:“不哈意思,我认错人了。”
  “这样啊。”他耸耸肩,还是笑。
  沈廷这时也看过来,本来阴沉的脸倒挂了一丝笑意,那种一看就叫人脊背发寒的恶毒的笑。
  我跟沈廷只见过一面,是在我跟沈宴正式住到一起后没多久,他让人堵在我原来上班的公司楼下,等我出来后几个人把我夹在中间上了车。
  沈廷是在他们老家的祠堂子里见的我。我那时并不知道,沈宴原来出自大家族,他们曾祖辈曾出过大官,到他们爷爷辈才慢慢弃政从商,沈廷自己就是堂堂沈氏集团公司的掌权人。
  沈廷叫人把我带回去,却从头到尾也没跟我说过话,他将我关在祠堂里整整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沈宴气急败坏的冲回来,当着他们祖宗的牌位和我的面,跟沈廷出柜。
  “沈廷,我警告过你不要动他!”沈宴铁青着脸瞪着沈廷,“以后叫你的人离他远一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沈廷神定气闲地坐在太师椅上,苍白枯瘦的手指敲打着檀木把手,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沈宴,好久都没有开口。
  沈宴那时还年轻,大概在沈家他是受过宠爱的,对他哥的权威并不怎么在意,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就要往外走。
  “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吗?”沈廷突然出声,阴测测的仿佛祠堂里吹过的冷风。
  沈宴搂着我慢慢回头,沈着脸跟他哥对望,慢慢却笑起来:“沈廷,别忘了是老爷子亲口说的,我可以过我想过的生活。”

  第五十三章,恶心

  艾伦出差回来,提着行李袋就先来我这边。他最近常在这里过夜,偶尔回他自己家也是拿东西。他回来时我还没睡着,刚吃过药,药效还没起来,身上痛得满头大汗。艾伦在门口看了一眼,转身去洗手间拿毛巾。
  他坐到床边给我擦脸,擦完脸捏着毛巾望着我出神,我勉强对他笑笑,喘了一会儿气,伏在枕头上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就那样。”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伸手将我枕头边还没收起来的药袋扎好了,扔到床头柜上,又问我,“吃了药还这么痛?”
  “要等一会儿。”
  “你这样子不行的,还是住院吧,起码少受这么多罪。”
  我摇摇头,艾伦这话说的并不对,医院除了给我打止痛针,也没有别的办法,根本就是没救的病。
  “你把老刘给开了?”我痛得缓一些了就问他,“为什么?”
  艾伦脸上愣了愣,说:“威廉那个大嘴巴跟你说的?”
  “我早该想到了。我给他发了好几封邮件,他一封也没回。”
  “你辞职的邮件他转给我了,我没法答应你,所以没回。”艾伦皱着眉头,“你别管别人行不行,老刘走也是他自己有这样的打算,他老婆孩子都去了加拿大,肚子里老二也快生了,他当然也跟过去照顾。”
  我只以为艾伦是因为我辞职才为难老刘,倒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心里的不安因此少了些。歇了一会儿我又说:“威廉的老婆也怀孕了。”
  艾伦给我递来杯子喝水,我从杯口看他,他生气地瞪着我:“没头没脑的说这些干什么?你怕我把他也开了?”
  “那家伙挺有想法的其实。”我躺回去,埋着脸咳了几声,又说,“我来公司没结交几个朋友,威廉看着不着调,人却还不错。”
  “周景辰,你这是在给他求情吗,我听着怎么像在交代后事。我不爱听,你以后也少他妈再提,否则搞不好我真让他滚蛋。”
  让艾伦给我找沈宴的事,他一直没给我消息,我也从没问,以为他是忘了。这天他快下班时突然给我打电话,开口就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一天到晚除了吃药就是睡觉,睡醒了再继续吃,日子过得糊里糊涂,还真没什么特别感觉。我笑他越来越幼稚,总想一出是一出,他也没在意。
  “你多穿点衣服,我回来接你去个地方,二十分钟就到。”艾伦说着就挂了电话。
  我靠在沙发里想了想,心跳渐渐跳得快了,突然有预感艾伦可能已经找到沈宴。
  其实那天碰到沈廷和那个年轻男人,我一开始是想问他们的,但又一想沈廷从前反对我和沈宴,现在却能跟沈宴的新相好谈笑风生,我若是问了才真是自取其辱。
  我回卧室换衣服,翻了好几件衬衫出来,对着镜子比了比,最后还是放回去。我现在样子难看,穿衬衫撑不起来会显得可怜,最后还是老实穿了身保暖度好很多的羊绒毛衣。
  艾伦到的时候我刚换好,坐在床沿边气喘吁吁,他走进来蹲在我脚边看了看,见我没什么事才起身。出门前他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套围巾帽子,甚至连口罩都有,还是超幼稚的卡通图案。
  我任由他给我穿戴好,他看我我就笑,他又给我拉了拉口罩,恨不得将整张脸都盖起来,他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地问我:“你知道我要带你去哪?”
  我摇头笑,他看了看,不满地说:“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
  艾伦带我去的是国贸附近的大卖场,我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他看透我的心思,往楼上比了一下,说:“在楼上。如果没有意外,他们的烛光晚餐应该还没有结束。周景辰,你不想看,现在打道回府还来得及。”
  烛光晚餐?我听着并没什么感觉,虽然以前我跟沈宴偶尔也会搞这些花样,如今想来都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
  我没说话,艾伦也不再问,电梯里没有别的人,他拉过我的手在掌心里握了握。他比我高一点,我抬眼看他,他笑得有些嘲讽:“要去见前任,怎么能没个像样点的道具。我自认样子不差,品味也OK,你不会还看不上吧?”
  “陈林,对不起。”我不是木头,他为我做的一切,我不是毫无感觉,但千言万语,这时也只剩一句抱歉。
  那家饭店名气不小,因为招待过一次国、家领导人,身价一年间翻了数番,因为收费不低,店里人到底不算多。也正是因为没几个客人,我跟在艾伦身后进门,一眼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沈宴。
  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一丝不苟的发式,反而因为过长而显得有些凌乱,前额的头发耷下来盖着眼睛,衬得人像是瘦了一大圈。
  艾伦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猛地回过神,对他笑笑,走几步跟上去,又从艾伦身边擦过去,走到沈宴的桌子前。
  刚才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沈宴身上,倒没有看清跟他共进晚餐的是谁,这下走进了看,才确认的是我见过一面的年轻男人。
  他显然还记得我,未说话先笑了笑,放下筷子对我点了点头,笑着问我:“这次还是认错人?我可不信。”
  我笑了笑,转头面对沈宴,他也早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表情复杂地看看我,视线又扫向我身后,然后收回来对我冷笑:“这么巧,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一点都不巧。”真是该死,直到此时此刻,我还是会为他对我的误会而少少难过,但这难过比不上我想直到周越的下落。
  我不打算寒暄,径直问他:“沈宴,你知道周越在哪吗?”
  “你什么意思?”沈宴的表情里原本还有一丝期待,此时却只剩下愤怒,“周景辰,你特意跑过来是为了恶心我?”
  他说我恶心他,实际上还真不知道是谁恶心谁。我不怒反笑,看了看他对面那个人过于美好的笑脸,转回头对他说:“就算一代新人换旧人,周越怎么着也跟过你,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他吧?”
  沈宴气得眼珠子发红,卷起袖口的手臂上也暴起了青筋。我漠然地看着,倒还分神想起当年刚好上,我还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显得人生机勃勃精力十足。那时候我还想不到,他卷起袖子跟人动手也很干净利索。
  他垂着眼,似乎忍了又忍,然后抬起头望着我,嘴里恶毒地说:“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你自己抱不平,扯什么周越!”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想,愣了一愣,既而又笑:“你觉得我还在乎你做的那些好事?”
  沈宴冷着脸:“一点点小事就抓着不放的难道不是你?周景辰,别忘了从头到尾把我当傻瓜的是谁。别扯什么见鬼的周越,就说说你那个宝贝弟弟,这么多年你跟我做的时候是不是想的都是他?”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怎么都想不起来他笑的样子,也不记得他跟周景文到底有多像。艾伦说至少七八成,就连沈宴自己也说我爸是因为他的笑而容许他进门,他们似乎说的都对,当年我还真是因为一头撞进他这双眼睛里,才从此走上不归路。
  “是不是,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他?”沈宴因为我的沉默而暴怒,“你说啊周景辰,我们分手你不是很有理吗,你倒是说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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