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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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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绝症,比如缺爱症什么的,不然也不会暗戳戳还有点沉溺。
我没我以为的那么高洁,相比我的言语,身体的反应则诚实地令人难堪,它已经习惯这个拥抱之间的契合,更习惯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
突然又软弱起来,直到意识到沈宴低头要问我,我才从片刻的恍惚中惊醒过来,本能地将他狠狠往外推。
他怎么还能吻我,用他吻过别人的嘴吻我!我觉得恶心,勉强推开他一点,胃里就控制不住地一阵翻涌。我忍住了,却也再不敢停留多一秒,攒着一口气转身就走了。
趁着休假闷头睡了几天,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霉运连连,日子过得不太平,就连睡觉也不安生,噩梦做了一个又一个,不是被人杀就是追着要杀人。
我平时也不信什么邪,但病怏怏久了,意志也软弱了不少,觉得做的这些梦不是什么好兆头,到网上一找,发现说什么的都有。又说见血是凶兆,但也相反又说是好运要来的意思,我看得郁结,只信自己愿意信的。
说压力大倒是还说的过去。只是这话也太不痛不痒,我压力大不是一日两日,以前也未见得每日做梦都水深火热。
就这么半明不白的琢磨了几天,最后被某个匿名网友一句话点破真相。他在我的提问下回复了短短一句话,说我心魔太重是源于罪孽太深。
罪孽太深,罪孽太深,我盯着这几个字就看了半天,一开始还有些脸红耳赤,像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刮子,简直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但看着看着就真入了魔,心也慢慢沉下来,沉下来。
我觉得那个人说的没错,我就是罪孽太深。
我们这里有个名气不小的寺庙,得道高僧很多,又常有海外僧侣过来交流佛法,初一十五更有大师开坛讲经,信众因此越来越多,
我决定去拜拜菩萨,有罪赎罪,无罪祈福。
去的那天是周五,天气还不错,风和日丽,和风习习。就是早上气温还不高,我怕冷,出门的时候照样裹多了几层。
我又不开车,从家过去路途也不近,不得不公交地铁地倒了几趟。到了山下买了门票入山,一路走上去,人倒也不多。不过工作日还过来的,多半都是虔心求佛的善男信女,好些从入园开始就行三跪九叩,远远看着心里都好似也多了份虔诚。
走了一阵才觉得自己穿得确实有点多,这走得也不快,慢慢悠悠,到了半山后背还是黏黏出了一层汗,热倒也不热,风一吹还觉得有点冷。
在路边停下匀了会儿气又再继续往上走。但这会儿没走多远就累得不行,心跳加快,一双脚软得像面条,都快踩不到实处。
我只以为自己是太久没运动了,加上前前后后病了一个快一个月,再怎么强的意志也被磨得精光。这一喘一晕的,不免就悲凉地想我这差不多也是暮秋之际。
勉强也走不动了,只得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
这里环境说真的是不错,树木成林,初冬的太阳从光秃秃的枝桠里穿过来,稀稀拉拉懒懒散散落在人的身上,衬得那边朝拜的人越发热情,而旁的人也好花草树木也好则越幽静。
我仰头望了一会儿天,被太阳晃得眼前有些花,鼻子也感同身受似的一阵发酸,伴随微微的热度,没一秒钟就有东西流出来,还以为是感冒流鼻水,用手指一揩却发现是血,本来就晕的脑袋顿时又一阵发晕。
心里暗暗地泄气,都倒霉成这样了,还真没什么好惊讶的。一面腾手满身上找东西擦血,还好又半包抽纸,用水打湿了拍在后脖子里,捏着鼻子歇了歇。最后血自然是不流了,就是身上衣服裤子被弄得有点难看。
裤子也就算了,颜色深看不出来,外套就有点惨不忍睹,星星点点沾了好大块,又是在正胸前的位置,藏都藏不住,只能脱下来拿在手里。
我也想要不干脆扔了,都弄脏的东西,洗洗刷刷也都糟蹋的差不多了。况且因为是沈宴送的,又何必留着平白打自己脸。
厌弃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舍不得。
到达山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山底下人的确是不多,但我没想到到了山顶,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说人山人海也差不多,到处都是跪拜的身影,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面色凝重肃然,嘴里念念有词,好似再也不关心周围的又是什么人什么景象。
没来由就有点轻松,原来也不是我才需要问求菩萨,可不就是人常说的,大概人人都有得不到的放不下的,经年累月就成了心魔。
我在寺庙外面买了几把香,又被自称俗家弟子的女商贩拉着看了一会儿长寿龟,没怎么犹豫就买了一只,因为那人告诉我,菩萨佛主普度众生,放龟也就是释放自身的罪孽。
随人流入了寺院大门,被裹挟在涌动的人群里,从一座佛像拜到另一座佛像,真正是心无旁骛,以至于我并没有发现同样夹在人群里的黎叔。
是他先看到的我,却没急着叫我,而是等在寺庙出口处。我还以为真这么巧,远远看了都不敢第一时间打招呼,走近了才敢确认。
我笑着跟他问好,他把墨镜摘了拿在手里,姿态舒展地靠着围栏上,对我点点头,笑着说:“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倒也信佛。”
我往四周看了看,没见到云叔。这也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日子过得颠三倒四,不上班连门也不怎么出,自然也不知道云叔怎么样。我记得他是信佛的。
“云叔呢?”我问。
“在家没来。”黎叔说着又架起眼镜,示意我往外走。
“云叔身体还好吧?
黎叔没有立即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是太好。”
我愣了愣,虽然并不意外,但亲耳听了心又跟着揪起来。其实我也知道,云叔要是没事,黎叔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他那脾气。”黎数说这话时又顿了一下,语气听起来很是无奈,又说,“头痛,老毛病了,有时候痛起来人样都没有,又不肯给我看到,自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也只能看着,什么也帮不了。”
这些我都不难想象,上次在医院,云叔都已经说了。只是想想这两人感情那么好,要黎叔在外面看着云叔受罪,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黎叔……”
“小景,”他走在我前面,在台阶下回头问我,“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
我想了想,忍不住苦笑,我大概还是信的吧。
黎叔也没等我回答,掉过头去,自言自语又说:“要是真有报应,怎么不是报应在我身上?”
黎叔爱云叔,自然是希望有什么苦都自己来扛,而云叔恰恰也跟他想的一样,不但不可能让他代受,就是自己痛也都要躲起来才好。
沉默地跟着黎叔,望着他犹自挺拔的背影,心头却被他鬓边的霜白扯得发疼。他也毕竟不年轻了,原先还觉得是,但转眼间就老了。
不都说岁月无情人有情,可人太多情的时候,岁月也未见得更多情一点,人还是要老,爱别离,求不得,老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找个地方陪我坐坐?”黎叔突然说。
“好。”除了答应我别无想法。
黎叔侧头对我笑了笑:挺感慨似的又说:“我和苏云自从来这里,就跟从前那些人断了联系,我们朋友不多,你是其中之一。”
第六章,喝多
我自己也是朋友不多的人,这归功于我孤僻又冷淡的个性,就是之前上过班的几家公司,同事之间笑我清高的就不少,我倒并不在乎,也自认没必要解释。
这样的我突然被黎叔这样“告白”,惊愕之下,难免又感动得一塌糊涂。可感动感动着,又开始替他们两个难过。
其实我对他们之前的经历并不清楚,只从他们过往的言语里隐约猜得几分,他们的感情是基于从前比肩作战,浴血走过来的生死深情,是过命的关系。因此我很难想象,如果云叔最终不幸,黎叔又该如何。
想想他们,又总免不了要想到自己,想到我和沈宴。
我们两个刚在一起的时候,可不也自诩苦命鸳鸯,也是承受了很多才走在一起。我一直以为,不管外面多少同性恋人分分合合,我和沈宴一定能携手白头。
我也不知道我这信心是从哪里来的,等真分了手,才恍恍惚惚地意识到自己的可笑,竟会有那样狂妄的想法。
现实的确让我挫败,只是对象换成黎叔云叔,见识过他们彼此间全心全意的信任和爱护,却终究也是要面临终将分离的结局,不禁悲从中来。
也许这世界的确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我可以,黎叔这样的人更不在话下。可真要细想,事实却是,也许就是因为了少了一个人,这以后的日子也就只能对付着过。
黎叔已经走到我前面去,大概是问了我什么,没听到回答就回过头来,才看到我还杵在原地傻愣着,有些好笑地又走回来,站在我面前笑着说:“你是在为我们难过?”
我没说话,他又了然一笑,转过身慢慢往前走,淡淡地说:“不需要的,你云叔可比你想得开。”
许是我想多了,黎叔这话里其实是有多少无奈。可他说的又不错,云叔自己早已经把生死交给老天。
我快步跟上去,走在黎叔边上抱着一丝希望问他:“换个医院看呢,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他觉得没必要。”黎叔说话的时候已经拢着手点了一支烟,转头递给我烟盒,问我要不要。
我抽了一根,对着他递过来的烟头点了,可才吸了一口,就呛得剧烈咳嗽起来,直咳得整个胸腔都痛了,不得不弯下腰忍受着。
黎叔有些意外地问:“你不是抽烟嘛,怎么还呛成这样?要不要紧?”
我摆摆手,喉咙呛得有点痛,哑着声音苦笑:“最近感冒没敢抽,才几天就不习惯了。”
“好了吗都?看你脸色不好。”顿了一下,黎叔又说,“别觉得年轻就不碍事,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照顾好。你云叔见了肯定也得这么说你。”
下山的路上黎叔接了个电话,他语气不太好,冷冷淡淡地“嗯”了几句就挂了,然后跟我说有急事要处理,下次再约我喝茶。
从山上回去后的晚上,七八点钟的样子,家里有人敲门。
我听到了,但没想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这阵子身体不好,稍微活动活动就浑身疲惫不堪,躺下来就懒得再挪一下。可门外的人很坚持,门铃响的尖锐刺耳不依不饶,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也只得下床。
门外站着的是沈宴。
我倒没觉得意外。其实那天在派出所碰到,我还以为他当天就会找过来。算起来他可晚了不少天。
隔着防盗门,我问他什么事。沈宴摸了一把鼻子,大概是冻的,鼻尖看起来有些泛红,他跟我说:“小景,我就是想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的手……”沈宴视线往我受伤的手臂上看,拧着眉头问我,“伤得重不重?那天为什么不跟我说?”
“早好了。”我说,却还是下意识地把手藏到身后。
“我问了派出所的人才知道你出了事,你不知道,我差点被吓死。我让他们带我见那个人,如果不是被拦着,我他妈真想把那家伙的脑袋拧下来……”
“沈宴!”我没精力听他说这些,冷冷地打断他,“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听懂了吗?”
“小景,我是担心你……”
“都过去了,我还好好活着,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着我就想关门,沈宴反应却更快,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抵着门板,红着脸哀哀地求我:“小景,你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想你了……”
“可我不想看到你。”
沈宴表情僵硬地盯着我,渐渐连眼圈都红了,他闭了闭眼,又吸了一下鼻子,说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小景,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过得好……”
我漠然地站着,也懒得去推他,我知道我推不动,于是心里又烦得要死,烦他怎么还有脸跑上门来说这些,更烦我自己,我们两个闹到这步田地,我心里竟还有些舍不得他这样痛苦,即便也许只是看起来而已。
我有些泄气地说:“你也看到了,我没有什么不好。”
“但我一点都不好!”沈宴却突然激动起来,痛苦地摇着头,说,“小景,我真的很难过,你看看我,我很难过,真的有点想吐……”
我本来以为他就是发疯,听到最后才知道他是发酒疯,可明明除了脸上红一些,下巴上胡子拉渣了些,我并没发现他喝了酒,似乎还不少,只是我鼻子好像失灵,离得这么近却什么都闻不到。
“你喝酒了?”我不耐烦地伸手托起他垂下去的脑袋,让他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除非是在酒桌子上被人灌,沈宴的自制力恐怕比任何人都好,他不喝酒,平时又顾着我对酒精过敏,家里更是连存酒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是醉得没听到我说话,还是故意犟着不回答我,我收紧手指扣着他的下巴,又问了一句:“你他妈真喝了?”
“没,没喝……”他挣了几下没能挣脱我的手,索性腾手抓住我的手,把他滚烫的脸贴到我的掌心里,对我露出一个醉醺醺的小,“我就,就喝了一点……”
就一点?就一点能是这个反应?
我又不是不知道他其实是有酒量的,以前他带我参加他们事务所的活动,他那些同事起哄灌他,他还不是一杯杯接了,结果创下一人横扫一大片的伟大战绩。
现在醉态毕露,他倒好意思说没喝多少。
看他眉头皱的死紧,真的要吐的样子,我也只好放开他,让他进了屋。他倒是还能走得动,还找得到我家卫生间在哪,冲进去就抱着马桶一阵狂吐。
我抱着手臂站在门边冷眼看着,等他吐完了,又对着水龙头洗了脸,人看着清醒了些,我才问他:“刚刚是你自己开车来的?”
沈宴走出来,站到我旁边,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清,他眯了眯眼,嘴硬地说:“我没喝多。”
“那就是你自己开的?”我又问。
“小景……”
他不肯直接回答我,就等于默认了。我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又推他的胸口,冷声骂道:“沈宴,你他妈要找死是你自己的事,但求你不要把我也扯进去行吗,我受不起!”
第七章,无措
这是我第二次扇他耳光。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对他动手,沈宴更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又一瞬间我以为他终于也恼了,就木着脸等着他要么对我挥拳相向,要么我们一拍两散。
谁知这家伙喝多了酒竟成了神经病,先是皱了皱眉,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紧接着却又慢慢翘起嘴角,连眼睛也跟着晶亮起来。他慢腾腾走上来拉我的手。
“小景,小景,你看你,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你担心我喝了酒开车会出事……你还是爱我的小景……”
“沈宴!”
身体里突然腾起的恐惧让我没来由地虚弱。我沉下脸冲他低吼,又猛地一甩手,然后双手一推,眼见着他连连退了好几步,我自己却也没有半点好,双脚绵软地差点站不住。我低头弯腰,撑着膝盖急促地喘息。
沈宴迟疑地叫我:“小景?”
我咬咬牙,起身,慢慢退回墙边靠着,也不看他,只疲倦地挥挥手:“你不要命是你自己的事,我一点都不想管,也不想知道。”
沈宴沉默了有一小会儿,我刚以为他大概听懂我这是要赶人的意思,他却大步跨到我身前来,不由分说地将我圈进他胸前抱着。
“小景,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就是太想你,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你,所以……不过你看,我没事,真的,我下次不开了好不好?”
我无力地摇头:“那是你的事。”
“别这么说小景,你会生气,我甚至有点高兴,可我又不想你这么难过。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吵了。”
沈宴紧紧抱着我,将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里,嗡嗡的鼻音听起来格外的委屈和小心。
他求我不要吵,可我何尝又想跟他吵。
分开这么长时间已足够我想明白很多道理。突然觉得累,那种犹如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心灰意懒,让我半个字都不想再说。
我闭了闭眼,攒了些力气后一点点挣开沈宴的手。我看也没看他一眼。 他要留也好要走也好,我都没有力气再管他。
脚步虚软往卧室走。我需要睡一觉。什么都不想地沉沉睡上一觉,才能维持我近来越发不堪的体力。
我走得慢,沈宴就在我身后跟着,我停下来时他也停下来,我转身他却没有动,看向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期待。他在等我请他留下来。
我却说:“沈先生,麻烦待会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一下门。”
“我不走。”他说,语气倔强得像个孩子。
“随便你吧。”我放弃地回头。
“小景,周景辰,你不能就这样不要我,我这么爱你。”
我不知道我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沈宴竟然又毫无征兆地发起酒疯。他平时健身房没少去,本来力气就不小,喝了酒更有一股子蛮力在。
他只要稍稍一拉扯,我连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被他拽回来,两颗脑袋也毫无意外地撞到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最倒霉的是我的鼻子,白天才流过血,这下撞个正着,顿时疼得我眼前一黑,一抬手,掌心里已经是黏糊糊的温热液体。
妈的,姓沈的真是来要我的命的。我头晕目眩地站不住,只能虚弱地抓了一点他腰里的衣服以防摔倒。
鼻血倒流进我的喉咙里,满嘴都腥甜,我抿着嘴巴不敢说话,可是站都快要站不住了,我不得不求他搭把手。我低弱地说:“沈宴我头晕,你让我坐一会儿行吗?”
沈宴听我说头晕,这才慌里慌张地放开手,有些紧张地低头看我,果不其然地被我脸上手上的狼藉吓得脸色都变了变,颤声问我这是怎么了,说好好地怎么会流鼻血。
“撞到了……”我说。
沈宴慌里慌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一个劲地用他的手帮我擦血,一边还不忘自我检讨:“都怪,我没注意到,刚才太大力了,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
我实在分不出精力来听他这些,有气无力地招呼他扶我到沙发里坐下,看他一副比我还要晕头转向的样子,又越发觉得精疲力竭。
“沈宴,麻烦你,帮我取快毛巾给我。”
“哦哦好,我去拿。”他总算还能听得懂我的话,掉头就跑去洗手间,过一会儿又跑回来蹲到我脚边,举着毛巾要帮我擦脸。
我撇开头,从他手里接过来自己擦。这次比上午流的似乎还要多,我手上衣服上都是,原来的白毛巾也飞快被染了色,成了红毛巾,看起来的确有些触目惊心。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流这么多血。好在用毛巾压了一会儿就不流了,头却晕得更厉害,简直连眼睛都不敢张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边上倒。
昏昏沉沉间还觉得烦,很讨厌现在这种状态,好似什么都脱离了我的控制,沈宴是,连我自己也是。
慢慢地连最后一点意识都飘远了,只不过听了耳边一连串焦急的声音,意识又被勉力的拉回来,我睁了睁眼,并没有成功。
只感觉身边沙发一沉,紧接着一只手从我颈后穿过去,然后搂住我的肩膀。我知道是沈宴,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实际上我却已经短暂失去我的声音,只能由人摆弄。
感觉沈宴将我的头挪过去靠到他的肩膀上,又将他的脸贴着我的头顶,但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突然起身,然后将我抱了起来。
感觉到危险的变故,我马上张开眼瞪着他,身体也开始愤怒地挣扎:“沈宴,放我下来。”
沈宴反而收紧了手臂,沉闷地声音说:“别动小景,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低吼道。
沈宴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像哄孩子似地哄我:“鼻子出这么血,还是让医生看看才放心啊。”
我现在连摇头都不敢,只能闭着眼睛,气喘吁吁地低声咒骂:“我说了不去你听不懂吗?”
不知道是我表现得足够坚决,又或者是沈宴被我的指甲掐得痛不过,他抱着我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到底犟不过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算了,你不想去就不去。你别激动,我送你进屋里躺着。”
沈宴把我放到床上,给我拉过毯子盖好,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我没睁眼,没力气想他去干嘛了。不过他走了才最好。
明明是躺在床上,可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飘了起来,晕乎乎地落不到实处。
正担心自己要随风飘走了,突然又被身上异常的触感惊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挡,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扣住了手腕。
沈宴刻意放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柔:“你乖一点小景,我给你擦擦身上的汗,再换身干净衣服,不然你这样睡着又要着凉了。”
我的确没有再动。动不了,也不想动。眼睛也没睁开,就这么躺着,像一截毫无知觉的木头,任由沈宴手里的毛巾在我身上游走。
先是手脸,然后才是衣服底下的身体,从后背到胸前,他擦得很仔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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