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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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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铁集团八月初一成立之后,跟着就开始了紧张的筹备。
这时。申万雨、秦刚等人方才明白,当初陈海平为什么向他们承诺,不管他们生产多少钢铁,集团都全部收购。
建造铁路,唯一缺乏的物资就是钢铁,其余的都可就地取材,极为方便。
就因为那些储备的钢铁,使得铁路建设可以全面铺开。
最开始修建的铁路有三条,以北京为中心,向西连通大同府,向东连同天津三卫,向南连同济南府。
为了赶进度,更因为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所以三条铁路,有超过六十个点同时施工。
因为地势和距离的关系,北京至天津的铁路最先完工。
一八五八年,六月初八,汽笛长鸣,一列平板火车从北京站始发,向天津呼啸而去。
火车的时速达到了五十里。
五十里,二十五公里,在那一世,这自然是龟速,但在这里,对这些扶着栏杆,站在平板上的人而言,那种兴奋无可言喻。
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千里马实际上是没有的,所谓的千里马只是人对速度的渴望。
但,这一刻。千里马失去了它的意义。
美丽的大地平缓无尽,而他们在如电光飞逝。
车头后面拽着七个平板,每个平板上都站满了人。在第三个平板上,孙国清、戴定国、徐光启、成基命、陈海平、孙传庭、鹿继善、陈奇瑜、宋应星等人,在一张长方形的长桌旁围坐。
不论桌子,还是椅子,腿都是固定在了平板上,纹丝不动。
这一刻,似乎世俗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人人的神情都像孩子一样兴奋。
“海平,这叫什么?”戴定国问身旁的徒弟。
老头子八十多了,身体依旧硬朗,说话还是带着金属般的颤音。
“师傅,这叫坐地日行八万里。”陈海平笑着道。
“好,好一个坐地日行八万里!”陈海平的另一边,老泰山孙国清大声击节叫好。
确实是好,听到的人无不点头称赞,觉得陈海平这句话真是贴切极了:那感觉,就是坐地日行八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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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跑下来,人人都见识了火车的威力,不管拉多少东西,它都是这个速度,这……
从上到下。建设铁路的热情都空前高涨。于是,自然而然地,更多的矿山被开发,更多的高炉被立起……
至于人,在这华夏大地,不论缺什么,却也从来都不会缺人的。
现在,虽然家家都是粮满垛,谷满仓,猪满圈,鸡鸭满院。但实际上,绝大部分人家都还只是温饱而已,富裕根本谈不到。
对很多人而言,这就已经是天堂了,但什么事就怕比,人对幸福生活的向往是没有穷尽的。
在北方,由于是粗耕,一个壮劳力可以耕种七八十亩地,但显然,没有这么多地,所以农村是有大量富余劳动力的。
以前都窝在土里刨食吃,那是没有办法,但现在不一样了,于是大量的劳动力涌进了矿山,涌进了工厂里。
随着一条条铁路建起,影响无远弗届。
铁路带来的最重要的变化是速度,而速度足以改变一切:不管是时间的,还是空间的,都是如此。
货物流通的速度加快,意味着财富的流通加快,而财富的流通加快,也就意味着财富增加的速度加快,意味着人人都能从这种变化中获益。
反过来,人人获益,意味着需求增大,需求增大,意味着生产增大,意味着财富增加。
此外,出行的方便快捷,自然让越来越多的人走出家门,去看看外面广大的世界,而这自然又会让人的眼界大开,而人的眼界一旦开了,自然就不会满足原来的生活。
这又是一个螺旋式的循环。
因为铁路,北方三省的财富,不论是民间,还是政府的财政收入。都呈爆炸式的增长着……
但,不可避免地,劳资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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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并幸福着。
用这句话来形容这些日子来,申万雨和秦刚这两位大东家的生活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因为兴建铁路,他们经营的矿山开采、冶炼、铸造即使翻着跟头扩大规模,也是供不应求。
而且,这还仅仅是开始。
按照陈海平的构想,将来不仅要在主要的交通干线建铁路,而且还要几横几纵地建,要建成铁路网。
随之而来的统一天下,那……光是想想就能让人飞上天去。
何况,除此而外,还有中铁集团股份的巨大利益。
全国每年运输货物花的时间和钱,不算就算了,要是算,那就是没数。现在有了铁路,运输的成本下降的不是成倍,而是成十几倍十几倍地降。
这下降的运输成本就算由中铁集团和货商对半获益,那数字也是根本想象不出来的。
这样的幸福对商人而言,是怎么形容都不过分的。不过,也并不全是好事,也有极为挠头的事儿。
挠头事儿就是陈海平当初在他们两家建立的那个工会。
因为工会的存在,比起其他的商家,他们的成本提高了不少,但这笔买卖却是申万雨和秦刚这一辈子做的最成功的一笔买卖。
因为这笔买卖,赚多少钱都已经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他们获得了地位,获得了不但是他们自己,也是任何人想都不敢想的地位。
但,尽管有这么多的好处,麻烦事儿仍旧还是麻烦事儿,不会因之而有什么变化。
他们的产业翻着跟头地扩大,别人也不会闲着,即便比不上他们,那规模也是蹭蹭地扩大。
规模一扩大,老板和工人之间的矛盾就越难调和。
对老板而言,规模越大,调和的成本就越高昂,所以很难调和。
对工人而言,则是人多力量大,人多胆气壮,所以也是极难退缩。
这两个“难”字就造成了老板和工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尖锐,而这个时候,他们两家的工会自然就成了其他所有工人学习的好榜样。
在上党四府,这些大商家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既有人情上的,也有生意之间的。
现在,对其他的商家而言,申万雨和秦刚这两个王八蛋就如同大明朝官场上指证他人贪污的家伙一样,遭人恨到了极点。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舆论的力量是极其强大的,即便申万雨和秦刚是陈海平的心腹,获得了数不清的好处,但也由不得他们不为之忧心。
花无百日红,他们能总这么顺吗?要是一旦有个马高镫短,那到时候落井下石的人一定海了去了。
陈海平弄这个工会到底想干什么?压力越来越大,申万雨和秦刚都有点坐不住了,两人相约,一起回到北京。
他们原本都常驻北京,但因为兴建铁路,买卖扩展的速度太惊人了,所以身为东家,他们不得不回到上党,亲自督阵。
一八五九年,五月二十三日,申万雨和秦刚从荫城镇动身,回奔京师。
人就是这样,以前再好的东西,一旦有了更好的东西,那以前的好东西就大大失色。申万雨和秦刚乘坐的这些奢华的马车就是,因为坐过了火车,现在再坐马车,就是再舒服,由于没有火车的速度,感觉也是很难受的。
“嗨,铁路修到我们荫城就好了。”申万雨感叹。
“会的。”秦刚笑笑。
人要是上了年纪,就爱唠叨,申万雨也一样,一路上,这话申万雨已经感叹好多回了。
“到时要是政府不修,我们就自己修。”申万雨道。
“那是当然。”秦刚道。
对主线铁路,都是中铁集团修建的,但一些城市间的支线铁路,是允许私人修建的,但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资源不够,现在所有的资源都用在修建主线铁路上了,所以他们要自己建铁路,那至少十年之内不可能。
忽然,正当申万雨和秦刚说话的时候,车队停下不走了。
现在以申万雨和秦刚的身份,他们俩出来,那声势是不小的,每个人光护卫就有三百人,整个车队蔓延出去足有两里地。
车队刚停下,申万雨的护卫统领申昌海纵马到了近前,而后翻身下马,躬身禀报道:“二位东家,徐大人回路安府,正好遇到我们。”
申万雨和秦刚一听,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lou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申昌海所说的徐大人是上党郡的郡守徐文杰。
在大明朝,上党本有泽州、潞州、沁州、辽州四州,陈海平建政之后,把这四州划归一个统一的行政区上党郡,郡守就是徐文杰。
对陈海平,不论申万雨,还是秦刚,那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且陈海平越是令他们不满的地方,就越是让他们钦佩不已。
在两人心中,真正让他们认为就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和三皇五帝捆在一起也比不上陈海平的,正是陈海平让他们最有意见的地方。
他们,或者说是所有的商人,对陈海平最最不满的就是把“官”和他们彻底隔绝开来。
现在的官场和以前大明朝的官场,那是彻底的掉了一个个。
以前,大明朝的官场,官都是说他们商人的话,贪污受贿的才能过得好,不贪污不受贿的活受罪,敢稍稍拦阻别人贪污受贿的,定然家破人亡。
可现在呢,官说的都是他们自己的话,敢贪污受贿的,那就是所有官的公敌,待遇正如大明朝时妨碍别人贪污受贿的人一个样。
陈海平把整个官僚集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股份公司,贪污受贿就是损害他们集体的利益,那自然就是大逆不道了。
这个由官僚组成的股份公司和商业股份公司大不一样,一般的商业股份公司,股东们还会因为各自的私利而做出有损集体利益的事情,至于那些受雇的人员,那就更别说了。
但是,在这个由官僚组成的股份公司里,这样的行为不能说绝对没有,但极少极少,而且一旦做了,不被发现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眼睛无处不在;更因为,把前面的人搬倒,后面的人才容易上来。
就比如说这个徐文杰,明明是有事要跟他们请教,但却连来登门拜会都不敢,就怕万一有事儿,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
实际上,安排一次路遇,又和登门拜会能有多大的不同?但也因此可以看出,“官”和他们接触,心里的压力有多大。
路遇上党郡守,申万雨和秦刚又都想起了心头的谜团,他们实在搞不懂陈海平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徐文杰安排这次路遇,为的也是这个问题。
谁也没曾想,对这次全国范围内的工人和老板的激烈冲突,陈海平竟然采取了不问不闻的态度,仿佛没有这件事儿一样。
陈海平的这个态度,自然就让那些地方官犯了大难了。
上党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毗邻陕西动乱之地,何况还是铁业第一重镇,所以这个上党郡守徐文杰,可想而知,既得是陈海平嫡系中的嫡系,又得是干才中的干才,两者缺一不可。
但就是这个徐文杰,陈海平嫡系的嫡系,干才中的干才,要不是实在挠头,又怎会安排这次路遇,找他们来探问这个问题。
对徐文杰,申万雨和秦刚都是很佩服的,不愧是干才中的干才,把上党四州治理的是井井有条,尤其是在这次处理工人和老板的激烈冲突时,他们对徐文杰的处理手法更是佩服。
对这次的事件,徐文杰的宗旨是两不相帮,只是尽力阻止事态的扩大。
这本是最稳妥的处理方法,但因为陈海平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又因为陈海平既然那么照顾农民,对这些同样是农民出身的工人自然也应该照顾才对,可陈海平同时对商人也不错,所以,随着事态越来越严重,这就让徐文杰这些地方官员越来越犯难。
申万雨和秦刚清楚,徐文杰之所以来找他们,是因为他们那里的工会,徐文杰不可能不知道,那些工会都是陈海平一手建立的。
唉,看着徐文杰远远走过来,申万雨和秦刚一边迎过去,一边挠头。
果不其然,徐文杰果然是为此而来,但申万雨和秦刚同徐文杰一样,都是两眼一抹黑,所以徐文杰也只能是失望而归。
第二百九十八章 和解
到了京城,申万雨和秦刚先去了南海子。
南海子原是皇家的猎苑。现在成了富豪权贵的聚居地。
在京城四周,风景优美的地方有都是,但要论风景最美、范围又最大、又最吸引人的地方,那就非南海子莫属了。
元朝时,南海子被称为下马飞放泊,在北京城南二十里处,其东西长有三十多里,南北宽有二十多里。
这一带地势低洼,泉眼密布,潴以碧海,湛以深池;其北有凉水河、小龙河,南有凤河,清流潺潺,悠远无尽;其间又有一亩泉、团泊、卡伦圈等数十个的湖沼,波光粼粼,四时不竭,汪洋若海。
春夏秋三季,天鹅、白鹤以及很多叫不出名字的候鸟聚集在南海子,飞动时,那真是遮天蔽日,壮观极了。
传说当年成祖朱棣定都北京。拟将京城就建在这里,曾请刘伯温来看风水。
刘伯温一看,风水当然极好,但其中有一条凤河,一条龙河,龙凤交孕,必出天子,以代明朝。朱棣一听,十分害怕,所以就打消了在这里建城之念,但为了防止有人在此居住仍然会生出真龙天子,便将南海子辟为猎苑,筑宫墙围之,海丁海户也都必须住在苑外以困龙脉。
实际上,这当然是无稽之谈。南海子地势低洼,怎可以建城?这只不过是朱棣为了独占南海子而扯的遮羞布罢了。
永乐十二年,成祖朱棣下令扩充下马飞放泊,四周筑起土墙,辟建北红门、南红门、东红门、西红门四座海子门,并改名为南海子。
此后,南海子又陆续修建了二十四园和关帝庙、镇国寺、观音寺等,并派三千海丁、海户守护南海子。
自朱棣以下,而至崇祯,数不清的勋戚显贵、王公大臣和掌权太监都盯上了南海子这块风水宝地,但他们自然不敢在海子里面占地,于是就在海子墙外纷纷建起了自己的庄园。
两百年下来,海子墙外。汇聚了许许多多权贵大臣们的庄宅,进而又形成许多大大小小的村镇,自然又有许多酒肆、饭庄、客栈、钱庄以及各类店铺在这些村镇里落地生根。
崇祯初,海子墙外已经极其繁华,朝堂上的许多大臣、后宫里的许多太监、京城内无数的富商大户,他们无不以在南海子有私产而为荣。
但是,皇太极攻入长城,在京城外烧杀抢掠之时,把这里毁于一旦,而这也就是袁崇焕当初为什么那么遭人恨,民愤为什么那么大的主因。
陈海平逼死崇祯,在北京建政之后,又有数不清的人盯上了这块风水宝地。还好,陈海平不是朱棣,什么龙脉不龙脉的,没那个讲究,很容易就开了口子。
但是,陈海平虽然开了口子,可想要进南海子,仍是千难万难,因为获准进入南海子的每一家都是陈海平亲自特批的。
进南海子。自然要花大钱,但南海子却是非卖品,凡进入南海子的,不是有大功之人,就是有大用之人。
以商人身份进入南海子的,除了海平股份有限公司的原始股东之外,就只有一家,那就是在造船上立有大功的山东王家。
至于有大用之人,指的是漠南、漠北、漠西的蒙古王公,以及西域等地大有影响的人。
对南海子,陈海平极为重视,他不允许任何破坏南海子风景的行为存在。
这里没有一座深宅大院,这里有的都是随形地物,完全融入其中的宅院。所以,这里建造的所有庄宅都不仅不会损害当地的景观,反而会使之更美丽。
在陈海平严格监督之下,南海子美的简直就是人间仙境,于是,可想而知,在南海子有块立脚之地,是几乎所有权贵富豪的梦想。
不论是申万雨,还是秦刚,他们每次进出这里,那种满足感简直难以言喻。
到了家,申万雨和秦刚都想歇息一晚,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但他们都是刚进家门,就又出门,直奔京城赶去。
原来。申万雨和秦刚都一进家门就得知,就在今天的《中国日报》上,刊登了陈海平以领政令发布的《告天下和解疏》。
这份《告天下和解疏》洋洋洒洒数千言,那真是大道摆中间,两边还是道,放眼都是道。
在《告天下和解疏》中,陈海平提出愿奉大明为正统,但天子虚位,由内阁执掌天下,苟能成此功德,他愿功成身退云云……
这个时候,人一定都在总商业协会。
总商业协会在内城,在城西的大河沿,占地三百余亩,气派极了,官府的衙门那都是远远不能比的。
申万雨和秦刚一进去,好家伙,吵的这个凶啊!那哪儿都是人,那哪儿都在吵。
对总商业协会的这个样子,申万雨和秦刚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商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反对和解的,他们是坚决的主战派。主张一定要用武力统一天下。
之所以如此,当然是因为利益,如果要是和解,那南方他们还能进得去吗?只有战争,把南方的商人都打趴下,他们才有机会,而且是大把大把的机会。
实际上,对于这份《告天下和解疏》,申万雨和秦刚也都是不赞成的,他们的想法和那些商人大同小异。只不过,他们反对的不是那么激烈。因为他们已经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所以不那么急了。
那些反对最激烈的商人之所以反对的这么激烈,正是因为有申万雨和秦刚这些前辈作榜样,他们也非常非常地想跟着学,所以才会反对的这么激烈。
还有一点,申万雨和秦刚也跟这些人不同。
申万雨和秦刚之所以反对,是在坚信他们绝对有能力以武力统一天下的基础上反对的,但那些人,他们自然也相信,只是赌徒的心理更重些。
这里的商人并不都是北直隶、山西和山东的,还有很多辽东、辽西、江南以及蒙古等地的商人在,他们是和解的坚决拥护者。
他们拥护,一句话,还是利益使然。
战端一起,必然商路断绝,他们的利益自然大大受损,但这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还是他们也相信,陈海平真有武力统一天下的实力。
吵吵吵,根本就没人理会申万雨和秦刚。他们到了会长室,发现不仅会长王元程在,副会长江青海也在。
现在,王元程和江海岳两家已是儿女亲家,关系自然会亲厚许多。
“申东家、秦东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见申万雨和秦刚进来,王元程起身相迎,招呼道。
“老东家,我们刚到家,一听到信儿,这不立刻就来了。”申万雨道。
王元程笑了笑。
落座之后,秦刚道:“老东家,您不嫌这里吵吗?”
“不嫌,怎么会嫌?我要是想清静了,就回南海子;要是呆闷了,就来这儿。”王元程笑眯眯地道。
沉吟了一下,申万雨问道:“老东家,您是怎么看的?”
看着申万雨和秦刚。王元程意味深长地道:“申东家,我怎么看重要吗?”
王元程这一句话,申万雨和秦刚听了后心里都是一惊,立刻意识到,包括他们自己,都让陈海平给惯坏了。
是啊,反对这件事的又何止是商人?陈海平麾下的那些嫡系,反对这件事的一定也不在少数。
但,这又能如何?
陈海平给了他们极高的地位,他们不怕官了,他们的实力极其强大。
但,这又如何?
他们可有一丝一毫左右局势的力量吗?没有,绝对没有,陈海平能把他们提起来,更有能力把他们打下去。
不管陈海平的那些嫡系有多少人反对,但都绝无可能聚集起可以牵制陈海平的力量。
以陈海平的威势,又行此利国利民的千秋大计,这决不是任何人可以阻挠的,他们的反对,纯粹是春秋大梦。
而后,申万雨说起了劳资矛盾的事儿,王元程听后,想了想,道:“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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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商人吵翻了天,南京更是把天给吵破了。
一个月前,鹿继善到了南京,呈给了懿安皇后陈海平的亲笔信函和具体的和解计划。
在大殿上,懿安皇后把陈海平的和解计划当众宣读之后,一开始是一面倒的声音,就是坚决反对,誓死反对,但不久之后,赞成的声音就出来了,而且同样激烈无比。
坚决反对、誓死反对的人,老中青三代都有,老年激进派以刘宗周为首,中年激进派以阎而梅、万寿祺为主,青年激进派以归庄为主。
越老越激进,这种人刘宗周是代表。大殿上,刘宗周涕泪横流,反对到底。
一开始之所以只有反对的声音,那是因为要是出面赞成,不就等于支持把皇帝变成傀儡吗?
所以,一开始,赞成的声音出不来;但是,这件事又实在太过重大,不出头也不行。
实际上,赞成和解的要占绝大多数。在这点上,朝堂和民间一样。
对战争的前景,没有人可以乐观以待,所以,和解对绝大多数人的利益损失是最小的。
最开始跳出来赞成和解的都是江北的官员,因为一旦开战,江北首当其冲,先不要说打胜打败,就是作为战场,他们的损失就小不了。
何况,这些家在江北的人要比江南的官儿更清楚,仗一旦打起来,他们可以肯定,至少在江北,绝对是败多胜少,而一旦失败,他们的房屋田产就将永远跟他们说再见了。
所以,不跳出来说话是绝对不行的。就是再难,也得说。
任何事都一样,只要有人带头就好,这些江北的官儿一跳出来,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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