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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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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搭。”
“勾搭就行?”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的表情。
转过身来,面对着众人,王佑礼严肃地说道:“我们这儿的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你们是蒙古人,我们是汉人,但这丝毫也不会影响你们。我们这儿看重的是人,是你这个人本身,只要努力,你们和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同等的机会,包括勾搭她们。”
王佑礼最后这一句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影响已经开始,从这些人的笑容里,王佑礼看到的只有明朗和温暖,而没有猥琐和残忍。
第七十七章 交心
夕阳如金,晚风似水。
湖边的白幔已经收起,马儿散落在远处的草地上,悠闲地啃啮着青草。在离湖边稍远的草地上,有两处聚集了很多人。那里的蹄声如雷,男男女女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山摇地动,此起彼伏。
陈海平陪着三个大喇嘛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木夏楚克格摇着头道:“真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老衲还从未听说过有女子打马球的。”
陈海平笑道:“大师,这才哪到哪儿,只要三位不离开,我保证你们还会见着很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新鲜事儿。”
吉坚占布图刚要接着问都是什么新鲜事儿,但忽然看到右前方有群人很奇怪,于是转而问道:“他们在干什么?”
陈海平道:“他们在接受惩罚。”
图噶图布看了看,问道:“他们好像在练习写字?”
陈海平笑道:“是的,他们是在练习写字。”
木夏楚克格疑惑地问道:“写字算什么惩罚?”
陈海平道:“大师,他们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是好动好闹的年纪,那边玩的热火朝天,他们却在这儿练字,而且,他们不仅仅是在练字,更是在练心。”
图噶图布若有所思地问道:“练心?”
“是的,大师。”陈海平道:“如果他们静不下心来,就完不成任务,那么他们就要一直炼下去,既不能参加比赛,也不能去看热闹,直到过关为止。”
三个大喇嘛眼中都隐现惊容,木夏楚克格问道:“施主打算把贵属下都培养成什么样的人?”
陈海平道:“我要他们每个人都能上马横刀可杀敌,下马提笔可治民,我希望他们一半是将才,一半是干才。”
这时,王佑礼领着那群蒙古勇士正远远向这边走来。
抬手指了指前方,吉坚占布图问道:“施主又打算把他们培养成什么人?”
陈海平郑重地道:“敢问三位大师,天下百姓图的是什么?我想百姓图的不过是安居乐业,不分汉民还是蒙民藏民,莫不如此。以前中原汉地和北方游牧民族兵连祸结,千载不绝,究其根本原因,还是游牧之民贫苦所致。这方面,中原王朝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有自隆庆议和之后,近几十年来才算走上正途。”
抬眼望着那群蒙古勇士,陈海平肃然说道:“三位大师,将来真正统治草原的就是他们,我现在不仅要培养他们成才,更主要的还是要他们明白,与中原王朝合作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三位大喇嘛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木夏楚克格试探着问道:“施主,我们三个老家伙可能还有点用,不知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陈海平微微躬身,郑重地道:“大师,佛法是化解戾气的不二法门,实不相瞒,大师就是不说我也是要拜托的。”
虽然知道陈海平答应的可能性极高,但这对他们太重要了,难免有患得患失之心,现在见陈海平的态度,他们彻底放心了。
合作是要以力量作为后盾的,现在陈海平既然答应此事,那今后就断没有过河拆桥的可能,双方可以放心合作了。
三位大喇嘛齐都双掌合十,躬身谢道:“那就谢谢施主了。”
陈海平也躬身还礼,然后道:“三位大师,我的这些人原本都是普通的农家子弟,他们在我手下接受训练最多也不过三年时间。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模样,他们所受的苦不是亲身经历的是不可能知道的,今后对这些蒙古勇士,我打算用同样的方式严加训练,这方面还需要诸位大师多多帮忙。”
三个大喇嘛又齐齐躬身,道:“没问题,施主放心。”
陈海平笑道:“现在是对他们进行现场教育,三位大师,我们这边走,暂时避开他们。”
―――――
现场教育的效果很好,一路上,根据所见所闻,王佑礼深入浅出地给这些真正的愣头青讲解训练营的各种规矩,以及犯了规矩的后果。
一开始,这些人还有点嘻嘻哈哈,但在王佑礼讲解了前面的那些人在干什么,以及今后他们之中很多人也必定会这样,他们的脸都有点发苦。
上刀山下火海,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可这等软刀子他们实在是受不了。等到王佑礼领着他们来到女兵打马球的场地,见识了女兵打马球的风采,他们对那个软刀子就又有了立竿见影的不同体会。
太狠了,这么缺德的法子是谁想出来的?
王佑礼告诉他们,想出这么缺德法子的那个人叫少爷,以后他们也得这么叫。王佑礼还告诉他们,千万别想着跟少爷做对,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都不要有,因为结果无一例外地将极为悲惨。
这些个蒙古勇士都十分正确地理解了“悲惨”的含义,因而也就更挠头。这个“悲惨”同样还是软刀子,不见血,却疼得你死不得也活不了。
马球在漠南蒙古很盛行,尤其是土默特部,对马球更是狂热异常。每年的那达慕大会,马球比赛更是压轴的大戏。
蒙古人的个性本就热情奔放,这些个蒙古汉子陡然处在这样一个狂热的环境里,热情被迅速催化,他们的呐喊声别具一格,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女球员的飒爽英姿,看得人人目眩神迷,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嗓子都喊哑了。
夜晚,熊熊的篝火燃起;饱餐之后,又拉响了马头琴。
第七十八章 感怀
晚会当然不可能天天开,要是开,当然得有个名目。今晚的名目是欢迎会,欢迎新入伙的弟兄。
论跳舞的天分,老兄弟可比这些新兄弟差远了。看着新兄弟们随心所欲跳舞的样子,老兄弟们眼中大都有羡慕之色。
一队队蒙古小伙子跳到姑娘们面前,他们跳着优美的舞步,唱着动人的情歌,一遍又一遍地邀请美丽的姑娘入场。
虽然已经疯过了两次,但姑娘们还是面嫩,尤其是今晚又有了新的猛料;动听的情歌。
“你去。”“你去。”……
姑娘们羞涩又幸福地笑着,她们相互推搡着,但还是没人迈出这第一步。
“少爷,要不要我去督促她们一下?”远处,向彩英站在陈海平身侧低声说道。
轻轻摇了摇头,陈海平笑道:“不用。”顿了顿,他又道:“你没有看到吗?那些鬼丫头早都跃跃欲试了,现在只要有一个人出去,那就水到渠成了。”
果然,不一会儿,不知怎么地,一个姑娘被一个蒙古小伙子拉进了漩涡的中心,接着就是一串,然后就是欢乐的海洋。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去,气氛越来越热烈。
“少爷,会不会出问题?”陈启立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陈海平道:“对绝大多数人而言,现在这一刻,拉着姑娘们的手跳舞要远比把姑娘们压在身下感到的幸福多得多,我想这一刻很少会有人动这样的心思。”
“少爷说的对。”王佑礼接着道:“我们这里最吸引人,最让人感到幸福的就是这种氛围,我想没人会愿意破坏。何况扎营后,我对他们做了现场教育,效果不错,想必没人会昏头。”
陈海平道:“还有一点,没人喝酒。”
王佑礼笑了,道:“对,没人喝酒。”
对这些蒙古好汉而言,在训练营所有的规矩中,不让喝酒是他们意见最大的,但大也没辙,这些地方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
转头看着王佑礼和向彩英,陈海平道:“你们不去跳吗?”
王佑礼眼中闪过一丝炽热,向彩英低声道:“我还不习惯。”
陈海平道:“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等再过几年,便很难再有这样的心情了。”
陈海平说的老气横秋,仿佛他已经七老八十似的,向彩英抿嘴一笑,问道:“那您不去吗?”
陈海平有些遗憾地道:“我天天想事,想的心都老了,没这个心情了。”
向彩英问道:“您不喜欢,那又为什么非要我们跳?”
神色郑重了些,陈海平道:“发乎情,止乎礼,这才是人性。什么存天理,灭人欲,那都是狗屁。我们今后要做的,就是复人性,把所有这些狗屁倒灶的东西全部扫除干净。在我们这个社会,女人毫无地位,那些什么狗屁圣人用礼教,用缠足这等至为残忍的手段残害女人。彩英,作为女人,你们将要担负起这个重任,为女人争取到应得的权利,而要做到这些,你们首先就要改变你们身边的男人。”
望着那欢乐的海洋,陈海平悠悠言道:“不要小看这些舞蹈,正是这些东西会潜移默化地改变他们对女人根深蒂固的看法。今后,我们能用暴力改变很多东西,但在这方面,暴力远没有这些舞蹈管用。我活着,他们都会听我的,但如果我死了呢?我们活着的时候可以强力推行很多政策,但如果我们都死了呢?如果我们死后,一切又都恢复如初,那我们做的这一切还有多少意义?”
说完,陈海平沉默下来,他的目光越过了舞动的人群,望向了无尽的苍穹。
说实话,近旁的人无论是王佑礼、向彩英、陈启立,还是石头和焦立衡,他们没有谁能跟得上陈海平的思维节奏,但有时候,听得明白的言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感觉。
这一刻,望着天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忧伤的这个人,身上仿佛放射着一种魔力。似乎毫无道理,这种魔力竟让他们的心有些发酸,进而他们都想跪下来,顶礼膜拜这个人,或者说,是神。
这一刻,陈海平的心填满了忧伤,他被自己的话无意间带回了那一世,他想到了那个老人弥留之际的心情。
等到有一天,他也老了,他也快死了,尽管已经站到了人间的最高峰,是不是仍然会感到无力、无奈和遗憾?
向彩英和王佑礼躬身离去,陈海平都没有察觉。
―――――
嘹亮的军号声划破了晨曦的静寂。
这些蒙古兄弟真的把这里当家了,一点都没有自己是外人的感觉,这么响亮的军号声都没有惊醒他们的好梦。
号声惊不醒,但冰凉的湖水可以。
这些落汤鸡从帐篷里钻出来时,发现营地里的一切井然有序,再没有一丝一毫昨晚的热闹和杂乱。
三个大喇嘛站在晨光里,看着这些跟落汤鸡似的的蒙古大汉,嘴角都带着一丝笑意。这只是小小的序曲,一切都才刚刚开始,这不仅仅是指这些大汉,更是指他们自己。
图噶图布叹道:“这位陈施主可真是个奇才!”
图噶图布精通音乐,很多乐器都会用。三天前,他第一次听到这种军号声,当时就呆住了。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应陈海平的要求,乐工新创制的乐器。
这种乐器叫小号。
小号的构造虽然简单,但研制一种新乐器那是这么容易的,图噶图布相信,既然是应陈海平的要求创制的,那乐工一定是受到了陈海平很大的启发。
接着,再发现陈海平竟然用号声作为军令指挥部队之后,不要说图噶图布,就是木夏楚克格和吉坚占布图都是叹为观止。
这已经是第四天听了,但图噶图布还是忍不住要赞叹一下。
落汤鸡没有一个人有脾气,就是一开始心里有点的,但看到一旁的三个大喇嘛微笑的模样,他们的脾气也没了。
落汤鸡被集合后,一个年轻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第七十九章 一人
年轻人静静地站在那儿,神态平和从容。
很奇怪,年轻人虽然年轻,虽然神态平和从容,但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势让这些落汤鸡感到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在年轻人的注视下,尽管还有水滴从鬓边、衣服上滴落,但落汤鸡的模样却渐渐消失,他们的腰杆越站越直,神态也愈加的肃穆。
这些变化都是在不自觉的状态下发生的。
年轻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我就是你们的东家,我叫陈海平。这里的人都叫我少爷,你们今后也可以叫我少爷。不过呢,我要声明一下,我这个少爷和你们以前叫贵族家的老爷少爷不是一个意思。我这个少爷和阿猫阿狗一样,就是个称呼,我习惯了,大家也习惯了,如此而已。”
陈海平说的蒙语,但他的蒙语是二把刀,还不过关,现在说的是经过演练的。
“我想你们已经看到了,商队的安全并不需要你们保护,那我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银子雇佣你们呢?”沉默片刻,陈海平继续说道:“我雇你们不是为了眼前,而是为了将来。”
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大湖,陈海平道:“我是商人,我将来要在草原上投的银子会把这个大湖填满,我需要你们保护的是这个。”
“我要你们怎么保护我呢?仅仅是靠你们手中的刀吗?”猛地一挥手,陈海平大声道:“不是,仅仅靠你们自己那是绝对不行的,我要你们成为草原的统治者,我要你们辅助卜石兔彻辰汗统治大草原。”
众人都有点发懵,怎么,他们要成为草原的统治者?
“不用疑惑,我们汉人有句话,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意思是说,你们虽然现在只是卑贱的牧民,但只要你们努力,你们很快就会成为比你们的贵族老爷更尊贵百倍的好汉!”
“我们汉人还有句话,说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有什么是白来的,你们要想成为比你们的贵族老爷更尊贵的人,那就只有吃苦,吃你们现在还无法想象的苦。”
“我从不强迫人,如果你谁吃不了苦,那就随时都可以离开。我相信缘法,你们能来到这里就是我们之间的缘法。如果你们有谁想要离开,我不仅不会讨要给你们的钱,还会另给你们路费。但是,我要在这里提醒你们,你们要走之前先好好想想,当没走的那些人成为草原的英雄之后,你们有什么脸面对乡人,面对家人,面对你们自己?”
这些话还是有些太突然,这帮家伙的脑袋都一时很难跟得上。沉默了一会儿,陈海平道:“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其他的你们慢慢都会了解。现在,我让大家看一场表演。”
“啪!”陈海平抬起右手,高举过头,打了一个响指。
随着响指弹响,一个由一百四十四人组成的男子方队自远而近,快步走来。
“齐步——走!”
“正步——走!”
“向右——转!”
“向左——转!”……
不要说这些落汤鸡,就是一旁的三个大喇嘛也都瞪大了眼睛,真是太震人了。一色的灰色衣裤,都一手抱着明晃晃的钢刀,一手如机械般整齐地挥动。
齐,在视觉上会成为一种震撼的力量,尤其是再配以冷峻的目光。
口令越来越快,方队转换的速度也随之越来越快,但始终没有出现丝毫差错,一百四十四人始终都如一人。
男兵方队之后是女兵方队,人数也是一百四十四人。
巾帼不让须眉,女兵方队如同男兵方队一样,一百四十四人也始终如一人,没有出现丝毫差错。
女兵方队自然比男兵方队更好看,更震撼。
操演结束之后,众人良久才回过神来。这时,陈海平道:“看到了吧,像这样走步就是你们要训练的第一课,只有达到他们的程度,你们的第一步才算合格,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大家一定会问,这有什么用?好,现在我来告诉你们。”陈海平说着,又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这次来的不是步行方队,而是二十七人组成的马队。
这二十七人俱都全副武装,盔甲闪动着黑幽幽的暗光,头盔把整个脸部都遮住了,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射出更黑更暗的冷光。
二十七人排成燕行,伫立在陈海平身后,一动不动。
天好像陡然暗了下来,无声的威压如山而来,站在前面的温和少爷蓦然变成就索命的战神。
“你们都是好汉,是勇士,但在战场上,你们二百七十七人遇到他们,结果是什么?我毫不怀疑,是屠杀,而且是一面倒的屠杀。”
顿了顿,陈海平继续道:“你们也许不服气,会问我为什么?好,我现在回答你们,因为你们是二百七十七个人,而他们则是一个人。即便你们每个人在个人勇力上都不差他们分毫,但结果仍然是如此,因为他们是一个人。”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说的一个人决不仅仅是心齐,如果你们是兄弟,是邻里,是乡人,在战场上你们也可以做到心齐,但你们做不到是一个人。要做到百人如一人,心齐是必须的,但仅仅心齐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有默契无间的配合。”
“如何才能做到这种配合呢?我告诉你们,这没有什么秘诀,实际上只有两个字,那就是纪律,铁的纪律。要想练成这种铁的纪律,同样没有什么秘诀,方法只有一个,那就只有苦练,日复一日地苦练。”
陈海平的话很不中听,但没有人怀疑,如山的威压足以证明一切。
最后,陈海平恭请三个大喇嘛隆重登场,当众宣布三位大师今后就是这群迷途羔羊的引路人。
话自然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在骗人的伎俩上,古今中外,什么宗教都一个样。
宗教的力量是极大的,陈海平相信,对加入训练营的蒙古人,这三位大喇嘛的作用将类似于他在训练营起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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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共和国六十年甲子寿,祝朋友们节日快乐安康!
第八十章 商路
商队缓缓前行。
在两队骆驼队之间,二百七十七个蒙古大汗抬腿摆手,正在练正步。在他们四周,十几名骑士来回穿梭,他们手中都拿着藤条,时不时地就挥舞两下。要是有违反规定的,藤条立刻就会飞过来。
这不是吓唬人的,一藤条下去就是一道冒血津的檩子。但还是那句话,谁都有脾气,但分跟谁。这些人以前那个不是鼻孔朝天,但到了这儿,是龙得趴着,是虎得卧着,而且还不兴有怨言。
接受训练的不仅是这些新来的,老人也一样,一队队骑士呼啸而去,又呼啸而会,他们在训练马术,不仅是技巧,更是耐力。
中午扎营时,医护队的女士立刻蜂拥而来,他们给脚上起泡的泡脚,挑血泡,给被藤条抽过的上刀伤药。
一时莺莺燕燕,女士们的态度好极了,亲切又温柔。
如果说先前还有人心底有所不满,那在这一刻,也都烟消云散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女士们都走了,勇士们还都在想,是不是下午训练时故意走错?但是很可惜,不行,那要叫人瞧不起的,尤其是那些更美丽的姑娘。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尽管训练一天比一天更苦,但勇士们不仅训练的劲头越来越高,同时也是越来越离不开这里了。
每一天的训练都是极紧张、极艰苦,但每一天的生活却很快乐,是他们从没有体验过的快乐。
到了现在,他们终于明白初来那天王老大说的,千万不能有跟少爷作对是什么意思,这个少爷真是太缺德了。
现在他们每一天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每天训练结束当老师,给那些美丽的姑娘当老师,教她们学蒙语。但这个缺德少爷却规定,要是谁每天的训练没有达标,那就会被剥夺当老师的权力,真是太缺德了。
没有人能逃过惩罚,即便体能训练能过关,但学汉话,写汉字就太难了。总之,这位少爷不打不骂,却总是让他们难受到不行。
生后在异族当中,却丝毫感受不到歧视,而且这些汉人每一个都那么优秀,都不是他们现在能比的。
改变,一点一滴,却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当中。
“少爷,驼夫当中有人也想参加训练。”一天晚上,陈启立向陈海平报告。
“好啊,这正是我期望的。”陈海平笑了,当日委托那些股东招募驼夫时,他只提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足够强壮,为此他多付了三成的银子。
于是,蒙古勇士们忽然发现,他们现在不是最低等的了,还有比他们更差的,太好了!
商队的路线一直远离毗邻辽东的蒙古部落,他们走的方向始终斜向西北,目的地是漠北喀尔喀蒙古的中心库伦。
五月末的一天晚上,李掌柜来求见陈海平。
见李掌柜脸上带有明显的为难之色,陈海平问道:“老李,怎么了?”
李掌柜道:“掌柜们对少爷都很有意见,他们要见您一面。”
陈海平知道是什么事。
一路上,遇到了几次马匪,人数虽不多,但也足以让这些掌柜的对商队的武力有了认识,何况现在还有三个德高望重的大喇嘛随行,商队的安全已经不用担忧了。
安全既然不用担忧,那这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但这个少爷却完全不是个商人,竟然一直命令不许以正常的价格交易,而这损失的银子简直是不可计数。
又经过几个大部落之后,掌柜们终于忍不住了。
沉吟了一下,陈海平道:“你让他们来吧,我跟他们说说。”
李掌柜去后,不一会儿,带着二十几个掌柜一起来了。
实际上,陈海平完全不必理会这些掌柜的,他们没有任何影响他的手段。这些陈海平明白,那些掌柜的也明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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