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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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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谷丽是用蒙语唱的,歌声好听极了。阿谷丽用美丽的歌声画了一幅画,带着所有人都走进了她歌声里的美丽的大草原。
一曲唱完,余音袅袅,全场静寂。
片刻之后,当阿谷丽鞠躬要下台之时,一波一波,“阿谷丽”的呼声再起。
给我一片白云吧,
飘向塞北高原,
带着亲情,
带着乡恋。
给我一缕春风吧,
吹到塞北高原,
带着春雨,
带着新绿。
给我一渠河水吧,
流向塞北高原,
带着歌声,
带着生命。
给我一弯明月吧,
挂到塞北高原,
高原夜更美,
故乡月更明。
美丽的歌声再起,悠悠的,飘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这一次,直到阿谷丽鞠躬下台之后,雷鸣般的掌声才响了起来。
孙传庭听的也是悠然神往,良久之后,他忽然想到了去年临分别时陈海平说的话,于是他向身边的金子乾问道:“子乾,他们都懂蒙语吗?”
嘿嘿低笑一声,金子乾悄声道:“大哥,为了听阿谷丽的歌,我的蒙语都大有进步。我只是偶尔来几趟,就都这样,他们自然更别说了。”
随后,又陆续有人上台,表演什么的都有,南腔北调,无所不有,而气氛始终都像火一样热烈,不管表演的精彩不精彩,众人都不吝啬他们的掌声。
看着台上的表演,慢慢地,孙传庭发现了一个现象,他发现在这个训练营里,蒙汉双方的影响不是单向的,而是双向的。
陈海平是有意在所有人心中塑造一个美丽的草原,让所有人对草原都有一份浓浓的亲近之情,进而自然而然地也会亲近蒙古人。
自己首先有真情,才会容易获得对方的真情。略一思索,孙传庭便明白了这么做的意义。他是真的想要实现蒙汉融合啊,但这真的行得通吗?
一百一十章 感怀
尽管心里有事,但台上的节目依然吸引着孙传庭,他每一个节目都看得非常仔细。
其实不只是他,孙夫人看的比丈夫还要仔细,他们别说亲眼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说过世上还有这么好看好玩的事。
两个主持人轮流上场主持,这时轮到了孔飞上场,他高声道:“少爷这一次又救了很多小妹妹,但她们到现在还没有表演过什么。大家趁着有贵客在,是不是也让她们出个节目啊?”
“是啊,是啊……”排山倒海的呼喊声又起。
过了一会儿,孔飞抬手,示意大家静下来。
呼喊声静下来后,孔飞向着西北面问道:“别躲,你们谁来?”
过了片刻,忽然有一个细嫩的声音道:“影怜。”
细嫩的声音喊出来后,就有很多人跟着喊道:“对,影怜!”
之后,又有人跟着喊道:“顾媚。”
“对,顾媚!”
很快,就打起了对台,一方喊着“影怜”,一方跟着就喊“顾媚”。最后,孔飞做出了裁决,他让两个小姑娘都上台。
叫影怜的小孩子先唱,然后是叫顾媚的小姑娘唱。两个小姑娘唱的都是南曲,影怜唱的是《游园》中的段子[步步娇],顾媚唱的是《琴挑》中的段子[懒画眉]。
说实话,尽管才七八岁的年纪,但两个小姑娘都唱的好极了,尤其是原本柔媚的南曲在两个小姑娘口中却有了些不同的韵味。
孙传庭在官场怎么也算混了几年,而官场中东林党人占了大半,东林党人中江南人又占了八成。南曲是江南人的最爱,孙传庭自然也没少听,他发觉这两个孩子的唱腔都与众不同。那个叫影怜的孩子把柔媚的南曲唱的很是刚强,而那个叫顾媚的孩子在演唱时则多了浓浓的洒脱之意。
孙传庭虽是北方人,也不怎么喜欢东林党人,但他喜欢南曲。听两个孩子唱的太好了,不由对金子乾道:“这两个孩子都极有天赋,如果善加培养,将来一定都是南曲大家。”
没想到,金子乾却笑道:“大哥你这可就想差了,海平找她们来可不是让她们给人唱曲的。”忽然,瞥了一眼老婆,然后低声道:“大哥你还不知道,海平对营里的姑娘宠到了何种地步?他竟然明确宣布,凡是营里的姑娘不许给任何人作妾,否则就是打他的脸。”
“真的?”孙传庭还真不知道,他不由脱口问了一句。
察觉到孙传庭的神态有异,金子乾顿时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情绪不由低落了下来。训练营里的姑娘个个与众不同,个个都那么诱人,但却没有丝毫机会。
孙传庭知道自己失态了,但心里还是掠过了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现在还好吗?
众人对两个小姑娘报以了最大的热情,最后她们又分别演唱了两段这才下得台去。这时,轮到金兰兰上场了,她把一个表情有些憨厚的小伙子点名叫到了台上。
小伙子是个汉人,确实非常憨厚,让金小姐好一翻捉弄,弄得场上场下,气氛又生生拨高了三节。
最后,金兰兰自豪地道:“下面,欢迎我们的蒙古歌王李望给大家演唱《金色的塔拉》!”
近一年来,孙传庭潜心学习蒙语,研究蒙古的一切,他知道这首歌,这是一首古老的蒙古歌谣。军人出发征战,路遇要返乡的朋友,匆忙中托他带上的礼物和家书。这首歌谣极为感人,尤其是最后两句,蚀人心怀,每读一遍,就想落泪一次。
既然能号称蒙古歌王,那一定会唱的非常感人,孙传庭专心地听着。
静,静到了极处,忽然,苍凉的歌声悠悠而起。
在金黄色的旷野之上,
因着悲伤而唱起的这首歌。
这里实在找不到纸张,
只能用我的衣襟,
在没有墨汁书写的路途里,
只能以我的鲜血代笔。
金葫芦里的奶酒啊,
献给父母品尝吧!
父母要是问起我,
就说我在路上吧。
十两银子的玉镯啊
献给爱妻佩戴吧!
爱妻如果问起我,
就说,我在人间吧……
不愧是蒙古歌王,随着苍凉的歌声在寂静的夜空飘荡,低低的饮泣声时不时就传入耳中,孙传庭竟然也有了想哭的感觉。
歌声散去,这一次,没有掌声,天地一片静寂。
战争是多么残酷!这一刻,孙传庭相信每一个能理解的成年人心头怕都是在回荡这个吧。妹夫真是个奇人,竟然一方面把麾下锻造成无敌之师,一方面却又在灌输战争残酷的观念,自己是不是该有所决断了?
又过了良久,此时,月已上中天,孔飞和金兰兰两人一同走上台来。
天下间没有不散的筵席,两人同时上台,所有人都知道晚会就要结束了。孔飞和金兰兰共同宣布,晚会的最高潮到了。
晚会的最高潮是舞蹈,叫《欢乐舞》。
孙夫人正满怀好奇地等着看晚会最高潮的《欢乐舞》到底是个什么样,却忽然发现一旁的戴小蓉正一副跃跃欲试的劲头,不由问道:“小蓉你怎么了?”
戴小蓉笑道:“等着一会儿跳舞啊。”
孙夫人一惊,问道:“你也要跳?”
戴小蓉又笑道:“嫂子,你就等着看好了,呆会儿你的下巴别掉到地上就成了。”
戴小蓉还没说完,孙夫人的眼睛就睁大了,她看到了女儿也上了台。
十二个大姑娘,十二个小伙子,每个人的眼睛都兴奋的又亮又大。他们相对站成两排,四周是八个抱着马头琴的蒙古小伙子。
随着孔飞的一声令下,舞蹈开始了,孙夫人的下巴也真差点没掉到地上。小伙子和大姑娘手牵手,循环移动,四周的蒙古小伙子抱着马头琴边拉边舞。
孙夫人吃惊,孙传庭也好不到哪儿去。
一百一十一章 潞商
还没等孙传庭夫妇回过神来,大跳这种欢乐舞的已不只是舞台上了,越来越多的男男女女聚在舞台周围热烈地跳了起来。
好家伙,不一会儿,舞台周围已经聚集了近千人,看着就眼晕。
孙夫人回过神来后,发现戴小蓉已经不见了,而且除了她们夫妇俩,别的人,包括戴定国戴老爷子,大家都在乐呵呵地看着,眼里尽是愉快的光芒。
“子乾,这是怎么回事?”孙传庭向身边的金子乾问道。
金子乾笑道:“这一开始是海平硬逼着人这么跳的,还是他和孙茜带的头。”见孙传庭一脸严肃,金子乾又道:“一开始见我也挺吃惊的,但其实也没什么,觉得这样挺好。”
孙传庭道:“这不会出问题吗?”
“出什么问题?”金子乾反问道:“海平说了,如果人的心思邪,看见脸蛋就什么都想到了,但如果心思堂堂正正,握个手又算得了什么?那些官老爷哪个不是读大书的,一个个道貌岸然,这不行,那不行,私底下却什么龌龊干什么。大哥,我觉得海平说得对,外面的一切都死气沉沉的,现在这样很好,大家都轻松,彼此又能增进感情。”
孙传庭苦笑,他倒不是对这个有着多大的抵触,而是想到将来必然要因此而面对的种种反扑的力量。
那必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大哥没必要担心什么。”金子乾继续道:“我喜欢这儿,要不是因为家族的生意,我早就搬过来了。”
孙传庭看了一眼一旁的夫人,心道他们家可能也得要搬过来了。
第二天下午,陈海平带着老婆孩子一脸晦气地回来了,这回可把他给累着了,也给吓怕了。
中国人的家人、亲戚、朋友,这是一张多么大多么绵密的网,陈海平这次算是领教了。在那种环境里,他就是再累再烦,甚至都兴不起甩脸子走人的冲动。如果说以前他多少还有那么点心思,继续踏着伟人的足迹前进,那现在他是彻底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现在的时空环境并不具备那一世的条件,如果硬要干,陈海平估计自己就是那个跟风车较劲的老家伙,最后的结果必定是吃力不讨好,被敲的满头包。
陈海平回来之前,海平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东们也都陆续到了训练营,他们也都是从陈家堡吃完满月酒过来的。
陈海平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泡澡,泡很热很热的热水澡。
泡澡一个人没意思,陈海平把王元程、孙传庭和金子乾拉了过来陪他。
训练营就不说了,不论男女,凡是从训练营出来的人到了个地方,一般都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有泡澡的堂子。
集团的规模初具之后,为了招待一些贵客,陈海平命人新建了三个贵宾级的澡堂子。但说是贵宾级,豪华程度实际上连这些贵宾家的茅房都赶不上。
陈海平喜欢泡能把人煮熟的热水澡,但这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为了两相得宜,在新建的贵宾级澡堂子里一般都建有三个池子。
王元程是久经考验的老战友,自然没问题,陈海平没想到孙传庭竟然也下得来,坐得住,真牛人就是牛人。
就他一个人坐在一旁的池子里,金子乾觉得很有排斥感,但试了几次之后却不得不放弃,他都怀疑那三位还是不是人,怎么能受得了?
王元程已经知道陈海平对孙传庭的心思,陈海平征询过他的意见,将来蒙古之事由孙传庭来打理。孙传庭现在虽然还没有答应,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可避讳的,闲聊了几句后,他道:“少爷,前些日子,潞安府申家的人来找我,他们也有意加入进来。”
俗话说,雪中送炭的少,锦上添花的多,蒙古之行后,想来参一脚的商家比粪坑里的苍蝇还多,陈海平都一概回绝,他只允许那些商家加入依附于他们的下游产业,但这个申家不同。
实际上,晋商最早的起源不在晋中的蒲州、介休、平遥等地,而是在晋东南的上党地区,也就是潞州、泽州、沁州等地。
上党从来天下脊!
上党地势险要,自古有“得上党可望中原之说”,其地势高极,与天为党,处于万山之中,车马难行。
这样的地势本来应是兵家必争之地,与商贾扯不上多大的关系,但潞州产丝绸、泽州产铁,这两样东西让最早的晋商出现在这里。
潞州产丝绸,璐绸名闻天下,洪武初年,潞州六县就有桑树8万余株,织机9000余张,那真可谓是“登机鸣抒者,奚啻数千家”。
泽州产铁,品质又好,产量又大,潞州府长治县的荫城镇是北方最大的铁货交易中心。荫城镇的交易规模巨大,据说每年的交易额达上千万两之多,以致有“万里荫城”之说。
潞商早期以盐铁为主,中期开始多元贸易,铁业、丝绸占主导,后期则以手工业制品为主。潞商的崛起始于盐铁、铁粮的交换,开中法的实施为潞商的发韧提供了政策上的保障,地处河南、晋中、晋南交通要冲的地理优势则加速了潞商的发迹,并很快成为一个地区性的商业集团。到武宗正德年间,潞商已经成为了大明朝举足轻重的商帮,而此时,晋中商人基本上还没有什么大的作为,更没有什么王家大院、李家大院。
长治县中村的申家就是上党地区最大的商家大族,仅仅在中村老宅居住的子弟就有三十余户。
申家在泽州有五处铁矿,而且申家不仅开采,还经营冶炼以及销售,完全是一条龙的产业链。在铁货的交易中心荫城镇,申家的商号福顺永的交易量就占总交易量的两成。另外,丝绸也是申家的支柱产业之一;此外,申家还兼营当铺、客栈、花店、酒坊、醋坊、皮革等,其中当铺最具影响力,数量达32家,西安、临汾、河南、河北、江南均有分店。
申家的产业要比王家更大,也更重要,但当日陈海平之所以选择王家,而没有考虑申家,是因为潞商整体上缺乏远见,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像他这样的人主动找上门去,把事情谈成的机会要比王家小的太多。
生存环境会给人极大的影响,上党相对闭塞的自然环境让潞商渐渐没落,现在的实力虽仍然极其雄厚,但发展的势头已经明显比不上晋中的商家。
潞商是很抱团的,申家是潞商的领袖,所以要是申家加入了进来,那也就相当于潞商的一只脚踏上了他的战车。
申家的事在脑海中一晃而过,透过蒙蒙的水雾,陈海平好像看到了长平之战的金戈铁马。
“潞商畏势。”
当征询王元程的意见时,王元程总结了这么一句,陈海平无声地笑了。
潞商之兴,得于势,人力次之。
上党地区如今虽然土地贫瘠,却是华夏蚕丝文明的发祥地之一,《穆天子传》中载有周穆王“休于获泽,以观桑者,乃饮于桑林”之事。
获泽就是阳城。
阳城蚕丝是潞丝的代表,质地优良,洁白温润,色泽柔和,条理均匀,纤丝细长,是潞绸驰名天下的根本所在。但是,尽管潞绸有这么悠久的历史,品质也是极好,但无可奈何花落去,土地的日渐贫瘠还是让潞绸渐渐没落。
潞绸如今之所以驰名天下,成为四大名绸之一,完全是因为一个人,因为高祖皇帝朱元璋的第二十一子朱模。
永乐六年,朱模受封沈王,就藩潞州府。在沈王朱模的主导下,朝廷在山西设立了织染局。
织染局是什么?织染局是主管为皇家派造潞绸的衙门,可想而知,如此一来,潞绸想不兴盛都不行了。但实际上,织染局设立之后,织染潞绸的原料有很大一部分用的都是外地的蚕丝。
潞商之兴,一句话,归根结底是因为“官”。
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潞商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兴盛之后便开始不思进取,他们对自身资源和“官”的依赖越来越严重,现在几乎已经到了离不开的地步。
其他地方的晋商也不可能不靠“官”,但他们的“靠官”本质就是一条达成目的的通路,而决不会产生心理上的依赖。
发展经济,短期看环境,长远看文化,官本位越浓,商业味越淡,潞商就是这种变化的典型。
在商业新近兴起的晋中地区,第一流的子弟经商,第二流的子弟才走读书做官的路,但在潞泽地区,情形却恰恰反了过来。
尽管上党地区因为土地贫瘠,经商的人很多,是晋商的先行者,但重官轻商的氛围却始终没有变过。一般的潞商子弟,大都大钱挣不着,小钱又看不上,所以就拼命读书,想要靠做官来发迹。
在这样的氛围下,不论是团体,还是个人,其整体的人格特征必然是怕“势”。不论这个“势”是来自官府,还是来自其他方面,只要让他们感到畏惧,他们就一定怕。
“老东家,申家的人在哪儿?”陈海平问道。
“我先让他在堡里听信儿。”
“让他来吧。”
一百一十二章 无皇
“大白天的,你疯了?”戴小蓉无力的推挡着。
金子乾喘着粗气,不说话,好似溺水之人,他抓着了鼓囊囊的柔软之物便不撒手了,狠命地揉搓起来。
这个时候,戴小蓉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被丈夫按翻在了炕上。
许久,趴在丈夫的胸膛上,戴小蓉抬起头来,腻生生地问道:“你今个儿怎么这么大的劲头?”
看着老婆如丝的媚眼,一翻身,金子乾又把戴小蓉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下去。
戴小蓉一边像蛇一样扭动着身子,一边吃吃地笑道:“你还成吗?”
“成!怎么不成?”金子乾眼睛一瞪,把妻子凌空翻了个个,随即抱定又大又圆的明月狠命地抽插起来。
这一轮如急风暴雨,金子乾很快就瘫软成了一滩泥,但依旧没有睡意,依旧很兴奋。
“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轻柔地来回抚摸着丈夫,戴小蓉奇怪地问道。
“海平让我参加明天的股东会。”金子乾的语气依然激动。
“什么?”腾地坐了起来,戴小蓉惊喜地脱口问道:“海平也给我们股份了?”
戴小蓉坐起来的动作本就急,又心情激动,胸口的起伏一直很剧烈。金子乾心里就像烧着一团火,怎么也平息不下去,他一把又把妻子按倒在身下。
戴小蓉是个争强好胜,很有野心的女人。以前,她为之奋斗终生的目标就是让丈夫成为家族族长的继承人。小师弟神奇地崛起之后,终生奋斗的目标轻而易举地就实现了,而像戴小蓉这样的女人,必然又会产生新的为之终生奋斗的目标。
戴小蓉瞄准的目标自然就是海平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她的这个新的要为之终生奋斗的目标就是让金家成为股东董事会的成员之一。
这个目标说容易也容易,但要说难也真是难。容易,是因为只要老爹开口,这就是一件小事,但如果不求老爹,那这事就千难万难,金家太小了。
看丈夫的反应,戴小蓉知道成了,这会儿,她比丈夫还兴奋十倍。
这夫妻俩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好一场酣战!
酣战过后,精神稍一恢复,戴小蓉便又坐了起来,热切地问道:“快告诉我,给了我们多少?”
“我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就知道股份股份!我问你,海平凭什么给我们股份?”捏了一下老婆白哇哇的大屁股,金子乾戏谑地道。
“没给我们股份,那你怎么这么兴奋?”戴小蓉虽然不解,但她了解丈夫,知道能让丈夫这么兴奋自然是有原因的,所以并没有失望。
金子乾也坐了起来,他低声道:“我们没有股份,海平却让我参加股东会,你说,这说明了什么?”
戴小蓉很聪明,刚才只是被股份迷了心窍,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听丈夫这么一问,她恍然大悟,道:“这么说,这就算海平他让你进入核心了?”
重重地地点了点头,金子乾道:“小蓉,进入核心,这比给我们股份更重要。如果给我们股份,那不过是海平看在老爷子的面子给我们的,但让我进入核心那就是两回事了。你想想,股东有二十多个,但他们的地位将来能和我比么?”
戴小蓉在训练营常来常往,虽然不是核心人士,但对一切的了解并不比核心人士少多少。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什么,但她自然会怀疑陈海平想要造反,想要当皇帝。这本是要杀头的,要炒家灭族的,但戴小蓉非但一点都不怕,反而还很兴奋。
她戴小蓉差什么?为什么不能像其他的女人哪般风光?何况,她对训练营的一切都很了解,既知道大漠里的战绩没有一丝一毫的水分,也知道归化的底细,她有信心的很。至不济,以草原为依托,占据山西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
―――――
就在金子乾、戴小蓉两条肉虫做盘肠大战时,陈海平正和孙传庭进行着一场极为严肃的谈话。
“海平,你想干什么?”书房中,默坐良久之后,这是孙传庭说的第一句话,问的第一个问题。
“大哥,无他,家天下自夏,私天下自秦,官天下自唐,公天下自你我。”
“何为公天下?”又默然半晌,孙传庭缓缓问道。
“简单地说,就是没有皇权的天下。”
对孙传庭,这一句真真是石破天惊,他大瞪双眼,目瞪口呆地看着陈海平,脑袋彻底地算是短路了。
陈海平神色平静底注视孙传庭。
良久,孙传庭大大地喘了口气,颤抖着声音问道:“海平,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海平没有回答,他专注地看着孙传庭的眼睛,问道:“大哥,您想想看,如果没有皇帝,这个天下会怎样?”
孙传庭闭上眼睛,足足半个时辰一动都没动。
“大哥,上古之人君,不以一己之利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但后来的帝皇呢,他们正好翻了过来,他们以为天下利害之权皆出于我,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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