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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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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母亲,陈海平非常心酸,十三奶奶看着自己的目光胆怯而不安,这哪像是自己的母亲。
自己一天天飞黄腾达,母亲自然高兴,但随着自己一天天地位越来越高,母亲的不安也一天天重了起来。
十三奶奶觉得自己给儿子抹了黑,儿子这么了不起,却有自己这样一个寡廉鲜耻的妈!
虽然任何人都不可能表现出一丝一毫这样的意思,但十三奶奶自己心里有鬼,便觉得无论谁看自己都有这个意思,无论谁在背后说什么,只要没听到,便以为别人在议论自己的事儿。
母亲作下病了。
陈海平进屋来时,孙茜和十三奶奶都站了起来。见儿子看着自己的目光复杂,十三奶奶就更是不安。而看到母亲不安,陈海平心头更是难受极了。
“我想给娘洗脚。”陈海平对孙茜说道。
“我去打水。”孙茜说着,便向屋外走去。
“不用了,不用了!”十三奶奶赶忙拦着。
“娘,听话,您坐好。”陈海平不由分说,把十三奶奶推到椅子上坐好。
这时,一个女兵走了进来,甜甜地笑着,把一张小凳放到了十三奶奶面前。陈海平在小凳上坐下,然后轻轻拉起十三右腿,慢慢地,开始给母亲脱鞋脱袜。
这是陈海平第一次给母亲洗脚。
实际上,十三年纪不大,才四十出头而已。又加之很早就锦衣玉食,生活滋润,无忧无虑,所以看上去最多也是三十出头而已。
对这样年轻的母亲,尽管有那一世的感悟,但陈海平也想不起要为母亲洗脚。
但今晚,这一刻,陈海平想了。
水端来了,凉热正好,看来孙茜很熟悉母亲的生活习惯,陈海平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把水放下,孙茜看见丈夫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便道:“娘,你们聊,我先回屋了。”
十三奶奶这一刻都晕了,根本没注意到儿媳妇跟自己说什么。
灯光幽暗,渐渐地,十三奶奶平静下来。
屋里静极了,水撩起,又落下的声音也清脆极了。低下头,看着专心给自己洗脚的儿子,十三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变化
三奶奶伸手,想去抚摸儿子的头,却又迟着正海平忽然道:“娘,我想把于叔接京里来。”
猛听儿子提到“于叔”,十三奶奶一惊,差点把水盆蹬翻。
“接……他来干……什么?”十三奶奶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陈海平的老娘大婚,当然要办的风风光光!”陈海平笑道。
“你让……让我们结婚?”十三奶奶吃惊地问道。
儿子不管自己人养汉,十三奶奶就已经烧高香了,至于结婚,十三奶奶是想都不敢想的。
“娘,这些年我一直看着呢,和于叔的感情确实很好。”陈海平道。
“海平,我们也是非……结婚不可,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十三奶奶有些难堪地说道。
陈海平笑了,他拿过毛巾,一边给三奶奶擦脚,一边调侃道:“娘,都这么些年了,您的觉悟怎么一点都没有提高?”
“提高什么觉悟?”十三奶奶解地问道。
“谁是儿子?”陈海平笑着问道。
“你啊。”十三奶奶道。
“这不结了!”陈海平道:“您不想想。您儿子现在是谁啊?”
十三奶奶低下头。道:“娘就是知道。所以才更觉得对不住你。”
“娘!”陈海平地脸色凝重起来。
十三奶奶吃惊地抬起头来。望着儿子那张越来越严肃地脸。
“娘,从今以后,不论您做什么,只要您儿子不在乎,那您就不必在乎任何人!”盯着十三眼睛陈海平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
半晌,十三奶奶笑了,带着泪笑了。
就像孩子似的,十三奶奶重重点了点头。
又和母亲唠了一会儿,见母亲确实心安了,陈海平这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这一夜,自然不会有人来和皇后娘娘争,陈海平回到房里时已经洗的香喷喷的。
没有了似火的**,但现在是灵与肉的结合。
“真好!”当飞上天的那一刻,孙茜全身绷紧,双手双脚死死缠住丈夫的身躯。松弛下来后,孙茜觉得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到了极点由自主地轻声叹道。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精力恢复了过来,陈海平把妻子搂进怀里两人谁也不说话,静静享受着夜色里的温馨。
“你知道了?”许久,孙茜问道。
“知道什么?”
“娘打一知道你占领了京城,心情就不好。”
沉默片刻海平道:“我让娘把于山叫到京里来。”
孙茜一听,立刻吃惊地坐起身来,看着丈夫的脸,问道:“你把于山叫京里来做什么?”
看着妻子周身诱人的曲线,陈海平道:“能干什么?当然是让他们结婚啊。”
半晌,孙茜郑重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没有说话海平微微点了点头。
稍后,孙茜不解地问道:“让他们结婚为什么要到京里来?”
又把妻子搂进了怀里,陈海平道:“我陈海平的老娘、孙茜的婆婆、胜男大小姐的姥姥大婚当然得办的风风光光。要不,那成什么话?”
孙茜有些傻。
紧了紧手臂海平叹了口气,道:“茜儿,我这么做既是为了让娘安心,更是要让天下人知道,女人寡居再嫁不是什么丑事,更不是罪恶。夫妻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身为儿女不能仅从自己的感受考虑这个问题。”
说到这儿,陈海平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嘲讽:“儒家讲顺为孝,但这要是他们的寡居老娘想要找个老伴,这原本满天下的孝子可能就找不到几个了。”
想笑,笑不出来,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好,孙茜把丰腴健美的身子紧紧地偎在了丈夫的怀里。
长垣是北直隶境内的最后一个县,过了长垣就进河南境内了。
十月十四日,午时刚过,迁徙大军抵达了长垣。
长垣县城不大,装不了多少人,要是换个时候,还可以把城里的死老百姓都赶出去,给这些贵人们腾地,但现在不行,不敢。
别说两宫皇后准不准许,就是那在周围游荡的反贼骑兵,也叫这些贵人们都没了脾气,变成了知冷知热的好人。
未时三刻,孙承宗、秦良玉和卢象升护着两宫皇后、嫔妃、太子以及少数皇亲国戚和大臣进驻了长垣县城。
至于其他的那些贵人们,那凉快哪儿呆着
天还早,大军继续前行。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么多贵人进城了,当然得要戒严。城门得关,守城的兵丁都换成了卢象升的天雄军。
至于秦良玉的三千
都在城里王元外家的外面守着呢。
伫立在城头,望着城下滚滚南去的人流,孙承宗和卢象升的表情都极严峻。
国破家亡,当年北宋南迁,也就是这副模样吧!
远处,当那三千精锐铁骑出现在视野里,孙承宗和卢象升都不由把眼睛眯了起来。
他们都观察这支骑兵多日了。
“建斗,你看元仪何?”良久,孙承宗问道。
建斗是卢象升的字。
“人才,难得的人才。”卢象升衷地赞叹道。
默然片刻,孙宗又道:“元仪确是难得的人才,但元仪为人太过忠耿,又太过骄傲,天下间能善用元仪的人屈指可数。”
卢象升一听来了兴趣,他问道:“老人,不知有那些人能善用茅大人?”
孙承宗道:“老夫,元素和你:斗。”
“我?”卢吃了一惊。
点了点头,孙承宗道:“建,你和元素都是大才,你们的性子很相似,却又有不同。”
听到心中最尊崇的老人品评自己,还把自己和袁崇焕相提并论,卢象升受宠若惊,他不由自主地躬身问道:“老大人,象升愿闻其详。”
孙承宗道:“建斗,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和元素为人都极赤诚,都极能鼓舞人,都善于带兵,这是你们最大的共同之处。”
卢象升暗自点头,又问道:“老大人,那不同之处呢?”
孙承宗道:“元素的性子跋扈,野性重,而你建斗不同,建斗你忠贞诚厚。”
举世滔滔,知心几人?默然良久,卢象升一躬到地,道:“象升谢过老大人。”
伸手扶起卢象升,孙承宗道:“建斗,元仪如我的学生一般,我很担心他。老夫已是古稀之人,今日不知明日事,所以我就把元仪托付给建斗你了。”
卢象升忙道:“老大人,您春秋正盛,何必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摇了摇头,而后望着那队逡巡前行的骑兵,孙承宗道:“国事日坚,如果不图振作,那十年后,他们就会踏碎一切。”
卢象升道:“老大人不必太过忧心,江南富庶,十倍于北方,只要整顿军武,我们又有何惧?”
孙承宗叹道:“难呢!”顿了顿,又道:“太子尚在襁褓,而争权夺势众,现在又有谁能震住大局?”
卢象升道:“有老大人您在,又有什么不可能?”
孙承宗道:“如果监国之人信任我等,那局势自然会好转,但若……”
卢象升是聪明人,这一路上又已经耳闻了不少,到现在他终于知道孙承宗和他说这番话的用意了。
默然良久,卢象升道:“老大人,两宫相争,非国家之福。”
“是啊!”孙承宗叹道,这他又何尝不知?太子毕竟是周皇后的儿子,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可不争……
奈何,轻轻摇了摇头,孙承宗转身向城下走去。
望着孙承宗苍凉的背影,卢象升心头酸。
秦良玉的性子耿直,和谁走得近并不避讳。
和懿安皇后呆的时间越长,了解的越深,秦良玉对这位年轻的皇后就越是佩服。很多时候,秦良玉觉得她才是二十五岁,而懿安皇后则是五十六岁。
安顿好了之后,秦良玉照例又来到了懿安皇后的房间。
见秦良玉来了,太监章程立刻退了出去。
让秦良玉坐下,张嫣也落座。闲谈了几句后,张嫣道:“秦将军,以后多去皇后那儿看看太子,我这儿就少来些。”
秦良玉愕然。
看着秦良玉,张嫣严肃地道:“我认真的。”
见秦良玉还是不解,张嫣轻轻叹了口气,道:“太子毕竟是她的儿子,不是我的。”
这一刻,张嫣眼里有着难以言说的哀伤,想到那个可怕的传言,秦良玉的心就是一阵抽搐。
传言说因为魏忠贤和客氏使坏,用极其阴损的法子做掉了懿安皇后腹中的胎儿,而且也让懿安皇后从此失去了生育的能力。秦良玉也是女人,也是母亲,所以她能理解懿安皇后这一刻眼中流露出来的哀伤有多深重。
不知道如何劝慰懿安皇后,良久,秦良玉站起身来,轻声道:“皇后,那我去了。”
点了点头,张嫣道:“”
腿上好像坠着两座山,秦良玉一步一步向房门走去。
“秦将军,走好。”
当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张嫣轻轻的祝福声。瞬间,泪水湿润了秦良玉的眼眶。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决断
天后,十月十八日,宫门再度开启。(pm)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这次皇太极早早就坐在了大殿之上,冷冷地观察着每一个进入大殿的人,而每个进入大殿的人也都在皇太极冷冷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君王的狠辣和无情。
每个人的脸上都没了往日里的光彩,就是最二百五的,这会儿,目光也都黯淡无神。
满大殿都是沉沉的死气。
忽然,大殿里,沉沉的死气中突然射出了一束耀眼的光亮。
光亮来自皇太,来自皇太极的那双眼眸。
灼灼的甚至是有些病态目光扫视着众人,半晌,闷到了几点,忽然,皇太极高声问道:“你们当中有谁认为现在我们还没有到最后的生死关头?”
那声音,就在沉闷之极的夜空打了一道霹雳。
没有人出声,大殿又沦入了死一的沉寂。
然,有一道霹雳打出,皇太极依旧高声道:“那好,我再来问,你们当中有谁想到了对策?哪怕是一丝一毫也好。”
霹雳过后依旧死一样地沉寂。
如火炬燃烧地目光逼视着大殿下地女真贵人。良久。皇太极忽然转头。对范文程道:“范章京。你说!”
心神都在燃烧。都在颤抖。范文程已经把握到了皇太极地心思。皇太极这既是在考验他。但也是在给他搭梯子。让他走上光彩夺目地舞台。
不再有丝毫地猥琐之态。范文程跨前一步。从容地向皇太极和殿下众人抱拳拱手。然后泰然地道:“大汗、诸位贝勒、大人。比之汉人。我们最大地弱点是人少。我们拼不起以面对辽东、北直隶、南京。只要我们与一敌死战。那不论胜败。我们都完了。我们都再没有力量面对下一个敌人。所以果不能克服人数上地劣势。那我们就没有活路。一点都没有。除非我们放弃这一切。远走穷荒大漠。”
尽管这里很多人都瞧不起汉人。都蔑视汉人讨厌汉人。但没有人说话。他们都静静地听着。
“那要怎么才能克服人数上地劣势呢?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把汉人、蒙古人、以及其他任何一族地人都变成我们地自己人。”
顿了顿,范文程意气风续道:“那又要怎样把汉人、蒙古人变成我们的自己人呢?办法很简单,,实际上就是一个字,利!只要有共同的利益,那仇敌也会变成朋友;同样,没有共同的利益,朋友也会变成路人甚至是敌人。”
“你是什么样的利益能把汉人变成我们的自己人?”殿下,站在第一排的多尔'阴沉沉地问道。
对每一个可能在皇太极之后登上大位的人,范文程都极小心,而这个身为努尔哈赤的第十四子、镶白旗的旗主多尔衮就是其中最有希望的人选之一。
范文程恭谨地道:“贝勒爷能让他们相信,袁崇焕率领辽军打过来是来抢夺他们的利益的,那就成了他们就会成为我们的自己人。”
皱了皱眉,多尔衮道:“你的意思是把土地分给他们?”
范文程想说的自然远不止此面对多尔衮,他又不敢多说了,那股猥琐之态不知不觉又回来了。
正当范文程想说又不敢说的时候,皇太极忽然站起身来,踏前一步,高声道:“我来说。”
似乎过于激动了,稳了稳心神,皇太极这才说出话来,他道:“今天,就将决定我们二十万人举族的生死。决定由我来做,但选择由你们来做。”
“我,天聪大汗皇太极宣布:一,凡我大金子民,一律平等,即日起废除一切相关特权。”
这些个字好像是一个一个从皇太极的嘴里蹦出来似的。
“二,即日起废除一切奴籍。”
“三,凡我大金子民,凡想成为我大金子民的百姓,每人给地五十亩。”
说到这儿,底下的人再也忍不住了。这三条当中,尤其是第三条,对这些人的利益触及最大,因为要是这么个分法,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得把自己的土地都拿出去才行。
“大汗,是不是要我们把土地都交出去?”多尔衮问道。
皇太极没有回答多尔衮的问话,他紧盯着多尔衮,直到多尔衮低下头去。
“四,今后所有女真人易服色,一切比照汉人办理。”紧盯着多尔',这几个字从皇太极的牙缝里蹦了出来。
范文程晕了,他万没想到皇太极会干的这么彻底!
范文程晕了,底下的女真贵人也都晕了,他们无处不在的野性开始迸,很多人的眼珠子都红了起来,但依然没人敢于接上皇太极如火炬一般燃烧的目光。
“来人!”逼视着众人,皇太极忽然厉声喝到。
一个卫兵应声而出,单腿跪倒在皇太极身前。卫兵双手举着个托盘,托盘上铺着一块锦缎,锦缎上放着一把明晃晃半尺长的锋利之极的匕。
皇太极开始脱衣,他甩掉外衣,露出了强壮的胸膛。
“我已经做出了决定,但把选择留给你们。如果
谁坚决反对我的决定,那就把我杀了。如果不杀我,个门出去,如果谁要是不执行我的命令,那明天我就会杀你们!”
惨然一笑,皇太极随手从托盘上抓过匕刃身,插进了左胸半寸。
抓着匕刃身的手在流血,胸膛的伤口也在流血。皇太极毫不在意,他一步一步走下玉价,朝着众人走去。
皇太极在每一个人的面前走过,又都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停留一瞬。在这一瞬间,任何人都可以把匕推入皇太极的胸膛。
最后到了多尔'身前,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弟弟,皇太极的嘴角流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那意思似说:我杀了你的母亲,现在你来杀我啊,你敢吗?
在皇太极毫不的嘲讽中多尔衮的眼睛越来越红,但再一次退缩了。
回到玉价之上,皇太极随把匕抛在了地上。匕跌落在青石上,出了脆亮亮的声音。
血还在淌,太极依旧不管挥手止住了想要过来给包扎的医官。
面对着众人,皇太极道:“我死,马上是自相残杀之局,大金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我不死,你们反抗,还是自相残杀之局金同样会灰飞烟灭。但什么也不做,继续这么下去,那几年后,结局同样是灰飞烟灭。所以,必须要做我说的那些。”
“汉人相比,我们的力量太弱,不管我们的儿郎有多勇武彪悍,对这一点都没有丝毫影响。我们要想在和汉人的争斗中取胜,或说生存下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他们内斗而无暇全力顾及我们的时候。但现在,形势的展已经逼得我们不得不做出抉择果不做,那我们连等待他们内斗的机会都没有了。”
“大汗,要是我们么做了,那就有机会吗?”镶红旗旗主岳托问道。
皇太极双眸已经冷了下来,他缓缓地道:“汉人有句话尽人事而听天命。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尽人事,做我们能做的后就要看我们的气数如何。但如果什么也不做,我们最后的结局就是一定的而且很快就会到来。”
“大汗,那又为什么要易服色?”刚才一个眼珠子相当红的家伙问道。
默然片刻皇太极道:“易服色之后,我们慢慢就会变成汉人心中的一个割据政权,和其他天下的人没有两样,到时如果我们有机会入主中原,那会减少很多阻力。而且……”沉吟良久,皇太极终于把话说了出来,他道:“如果将来,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那一天,我们的人只要改个名字就可以在汉人中间活下去。”
“那我们还是我们吗?”多尔'踏前一步,高声问道。
皇太极没有理会多尔衮,他甚至没有看多尔衮一眼。
皇太极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我们还是我们吗?”这句话在很多人心中回响,但最终,也没有人站出来附和多尔'的质。
良久,皇太极睁开双眼,漠然地注视众人。又过了半晌,还是没有人出声。
胸堂的伤口不再流血,皇太极似乎累了,他无力地向众人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向内殿走去。
中南海,紫光阁西北面,毗邻紫光阁的是乾渊阁,两座院落之间有一条长约五十丈的青石板路。
乾渊阁当然不止是一个院子,是一个大院子套着五个小院子。
在最东边的那个小院子里,三爷躺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正闭目养神,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壶香茶,还有一些瓜果。
稍远处,三奶奶和石头妈边喝茶边聊天;院子当中,两个婆子在看着两个孩子玩。
现在已是初冬时节,但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好了,一点风丝都没有,阳光也暖极了,照在身上就别提有多舒服了。
石头和秀儿都不在,他们都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这个院子是三爷住的,旁边的院子是石头一家住的,今天是他们到京的第三天。
“亲家,你说我们真能住这儿?”到现在,石头妈还跟做梦似的,时不时就问一些傻话。
“亲家,你就放心吧,别说是这儿,就是皇宫太后住的什么慈宁宫,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儿!”三奶奶随意地道,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那是,亲家,你可不就跟太后似的。”石头妈由衷地说道。
“可不,老嫂比母,我能比太后差啥?”三奶奶得意地说道。
三奶奶嘴上得意着,但石头妈不知道,三奶奶这会儿心里却是苦的,另外,手也有点痒痒,恨不得掐掐那个好比自己儿子的皇帝才解恨。
当初,陈海平控制山西,占领京城的消息传到陈家堡,陈家人那是又惊又喜。
惊之惊,这可是造反旦造反不成,那就必定是祸灭九族的大罪,到时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而喜之喜,这是要成功了,他们不就都一不留神成皇亲了。
那还了得了!今后他们不是要风得风得雨,看见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顺眼,那
招手即来!
及至签署北京协议的消息传来,陈家堡就沸腾了,陈家人都疯了,凡是和陈家沾边挂拐的亲戚也都跟着疯了。
但是是,他们谁都没有疯多久,当平遥的县太爷登门之后,一滴的水滴就从观音菩萨的玉净瓶里滴了下来,把这些处于半疯状态的人都给淹了。
那才叫一个透心凉!
县太爷姓王王来水,但此县太爷非彼县太爷,此县太爷是刚刚上任的天子门生。
王县太爷登门后,笑模兹告诉这些陷入半疯的人,领政大人说了,一切照旧。
什么他妈一切照旧!八爷海杰看这个唧唧歪歪的县太爷有点不顺眼,抬脚就想踹谁曾想,没踹着人家,自己却反挨了一个嘴巴,被打出了一丈多远,还外带着掉了三颗槽牙。
这一下所人都傻了,三奶奶也傻了。
“古时候些大义灭亲的人是都后世赞颂的,我也想被后世赞颂以我也想大义灭亲几回,如果有那位叔伯兄弟肯抬爱在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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