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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明天下一根钉-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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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咽了一口吐沫,孔衍植道:“是让孩子们和领政大人的孩子一起读书?”
徐从治道:“不仅是领政大人的孩子,还有其他大人的孩子。”
孔衍植搓着双手,脸兴奋的通红,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徐从治笑道:“我说圣公。你可不要重男轻女啊。”
“哪能呢。”孔衍植嘴里说着,心里却在盘算着那个女孩最最漂亮,最是聪明伶俐。
当晚,孔衍植和徐从治一番痛饮,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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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两个月,三爷陈海廷脸上的花儿就没败过,而且越开是越艳丽。
三爷脸上之所以花儿朵朵,那是因为京城的房价又再度暴涨。
本来,京城的房价始终都在涨,可最近这两个月,又足足涨了三成,而且还在继续看涨。
三成,那是多少钱啊!
内城的土地房屋全在三爷手里握着,外城的商铺宅院,也握了有将近三成之多。
外城的商铺宅院大部分都是从那些皇亲国戚手里没收来的,还有一小部分是三爷私自购买的,是他的私产。
实际上,三爷早已经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但就是忍不住。
这一轮房价暴涨,是因为有越来越多来的财主到京城来了。
这些财主大都是朝鲜人,他们是避难来的。
在华夏文化圈中。要说学习中华文明最像的,那就是朝鲜了,甚者都可以说,有很多东西,朝鲜要比正宗的还要正宗。
对于这个新建的中国,很多朝鲜人是瞧不上的,甚至是极为愤怒,因为他们认为这是亵渎他们心中最为敬仰的伟大文明。
很多人本来没打算到北京去,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南京,但在登州登岸之后的所见所闻,改变了很多人的想法。
从汉阳附近出海,可以有三个落脚点:天津、登州和南京,但去天津和南京这两条路都太远,以他们的船只和逃难的状况,根本去不了,所以只能在登州登岸。
登州属山东,现在归中国管辖,所以很多人登岸后都战战兢兢的,但登岸之后,所有人都越来越吃惊。
一开始吃惊,是因为那些官员的态度。
那些官员的态度很明确,所有人来去自由,而且,只要是在中国管辖的境内,绝对保障他们的人身财产安全,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一开始当然会有疑虑,但试过之后,发现还真是这样。而且,随后。他们又发现这里的百姓竟然是如此的安居乐业。
这里的富足不是没有亲自看过的朝鲜人所可以想象的,仅仅登州府,繁华程度就不比他们的王京汉阳差,所以很多来这儿的朝鲜人就留了下来。
到这儿的朝鲜人自然会聚堆儿,所以那些后来的朝鲜人很快就会安下心来,慢慢想他们到底该去哪儿?
当然,关于北京的事儿,在朝鲜人当中流传极广,把北京说成了人间天堂,简直就没有那么好的:北京的园林、北京的夜市、北京的御酒、北京的……
人嘴两张皮,全在怎么说。所以这么一来,要是不去看看,那今后真是睡不着觉。最后,即便是那些决定去南京的人,也都拐了个弯,先去北京见识见识。
于是,也就可想而知,到了北京之后,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改变了注意。
这些人着实不少,所以,京城的房价想不涨也难。于是,自然而然的,北京城的气象就更红火了。
对这些人。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那些有能力在京城生活的朝鲜人,陈海平下令全部给予户籍,而且不仅不歧视,甚至还予以了一定的有待。
八月十三日,最大的一股朝鲜人到了,仁祖李倧带着他的妃嫔、儿女、宗亲,以及一些亲信大臣和他们的家属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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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祖李倧是kao发动政变,推翻叔叔光海君李琿上台的。
实际上,光海君李琿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君主。
内政上,光海君颁布了大同法。免除了无地农民纳粮的旧法,规定今后只有地主纳粮;外交上,光海君实行的策略是要在大明朝廷和女真人之间左右逢源,尽量两边都不得罪。
不论内政,还是在外交方面,光海君的做法无疑都是极为明智的,但是,这在政治上却是一种自杀的行为。
侵犯地主利益的危害已然极大,在大明朝廷和女真人之间首鼠两端,光海君则彻底把自己给葬送了。
朝鲜王室和大儒受到大明儒家忠君的思想影响极深,他们对万历皇帝抗击倭寇的义举感念至深,光海君对大明朝廷阳奉阴违极大地激怒了他们。
因而,仁祖李倧才能发动政变,推翻光海君。
李倧如此上台,自然对大明朝廷的感情极深,因为北京大变、崇祯皇帝被逼死的消息传来,仁祖李倧极为愤怒,也极为伤心。
其后,随着形势的变化,尤其是四方巨头聚会北京,议定的通商协议公布之后,一些大臣如洪冀夫、尹吉、吴达济、金自立等人渐渐看出了他们面临了巨大的危险。
中原的形势复杂之极。
首先,除非袁崇焕投kao了陈海平,否则,袁崇焕绝对不会和皇太极开战。如此一来,陈海平也就不会对皇太极用兵,因为显然不可能飞过去。何况,陈海平身后还有懿安皇后虎视眈眈。
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当前的形势下,皇太极、袁崇焕、陈海平和懿安皇后,这四方谁都不会轻起战端。
如此一来,只要给与袁崇焕一些好处,那皇太极就极可能向他们下手。
当陈海平、袁崇焕、皇太极三方合谋,攻击察哈尔部林丹汗的消息传来,任何人都不敢再排除皇太极向他们下手的可能了。
洪冀夫、尹吉、吴达济、金自立四人都是大才,他们为仁祖李倧相当准确地分析了形势,尤其是皇太极面临的局面。
中原的统一之战迟早要爆发。皇太极自然知道他的处境。如今大局已定,暂时谁都无力改变,所以,皇太极一旦对他们下手,那将和以前的战争有根本性的不同。
皇太极绝不会再满足于城下之盟,因为一旦中原的统一之战开启,那他们就会成为悬在皇太极背上的一把刀。
所以,一旦战争爆发,那就是灭国之战!而且,他们再也没有可以求援的地方,一切只能kao他们自己。
为此,朝鲜上下一面积极备战,一面做了最坏的准备。但是,他们还是没想到,战争爆发的这么快。
备战,谈何容易,那需要时间,但做最坏的准备,却很容易。
皇太极四月二十三日在沈阳起兵,五月初一越过鸭绿江,随后,皇太极舍坚城不攻,一路疾驰,仅仅用了十二天就到了王京汉阳城下。
朝鲜什么都学大明朝的,好的也学,坏的也学,党争也一样。朝鲜的党争比大明朝更要精彩的多,什么西人党、北党、后党、洛党……总之是层出不穷。
党争一旦无序,没有了可以制约的力量,那后果可想而知。皇太极发兵的时候,正是朝鲜国内党争最激烈之时。
就是皇太极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党争依然没有丝毫减弱。
这个时候,内部必然要分成两大派:主和和主战。
因为之前的讨论很充分,相信灭国之战的人很多,所以主战派是占上风的,但主和派的势力依然不小。
随着一支支勤王之师被接连消灭,在主战派当中,又分为两派:一派主张仁祖李倧应该留下,一派主张仁祖李倧应该流亡华夏。
最后,主张仁祖李倧流亡华夏的一派胜利。
好在,从汉阳城里开船可以直通汉江,更好在皇太极没有水军,而且为了防备出现这种情况,很多人带着财宝已经陆续转移到了济州岛,甚至有人早已动身去往华夏了。
抗击无望之后,王室和士大夫们再也顾不得呼号涕泣的王京百姓,开始了从未有过的大搬家。
仁祖李倧前脚刚刚离开,后脚,皇太极就攻破了王京汉阳。
到了济州岛,争论又开始了。去华夏,去哪个华夏?
从实际出发,应该是去刚刚建立的中国,去北京,因为仅仅从抗击皇太极的角度,也应该留在北京,而不是去南京。
但是,按正理,他们应该是大明朝,去南京,因为中国竟然废除帝制,而这又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仁祖李倧是想去南京的,他对陈海平深恶痛绝,但形势比人强,南京实在是太远了,而且大明朝去南京还是被人家给撵去的。
最后的妥协是先去北京看看,然后再说。
这些人中,唯有郑南享去过北京,他是极力主张去北京的。对于有人说陈海平会不会觊觎他们的财货,郑南享更是嗤之以鼻。
在登州登岸之后,很多人都很惊慌,怕被扣下,但没曾想,竟然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心魂稍稍定下来后,就又发现来这儿的人几乎一面倒地都去了北京,而且最后还都不走了。
事实胜于雄辩,在先到的仁祖李倧的妃嫔、儿女、宗亲,以及那些大臣家属的现身说法之下,李倧连去看一看的过程都省了,直接决定就呆在北京,不去南京了。
一路之上,所见所闻,无论是李倧,还是那些大臣们,都震惊到了极点。
天朝就是天朝,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眼前所见,古之圣王也不过如此啊。
及至到了北京,进了这个天大的大园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都傻了,这还是人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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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平很苦恼,因为他又受到了诱惑,仁祖李倧献给了他一百名绝色朝鲜美女。
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收罗美女就是方略之一。为此,汉阳被皇太极围困之前,已经收罗了几百名美女。
这次逃亡,美女更不能不带着。到了天朝,美女可比金银珠宝管用多了。
这一百名朝鲜美女……要是没人,陈海平可能都会流哈喇子。
想到那一世,韩国人把他们爱整容的原因说成是当年把美女都献给中国的皇帝了,所以他们现在才这么丑,才这么爱整容。
现在一看,还真是有些道理。
道德这玩意,可真不乍地,但这玩意心里一旦有了,那就轻易不要跟它做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陈海平因为太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他才苦恼。最后,陈海平一挥手,把这百名美女都给了向彩英。
陈海平不要,其他人又怎能留下?所以,向彩英高兴了,一下子又多了二百多名得力部下。
原本,对那些在陈海平身边工作的女人们,风言风语是免不了的,但在这件事之后,尤其是看过那些朝鲜美女是多么美貌的人,这些风言风语自动的销声匿迹。
陈海平的圣王金身,又因此被注入了一道强大的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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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灯镇离水城周庄不远,也是美极了的地方,这里就是顾忠清出生的地方。
顾家是江东望族,但到了这一代,顾家已经家道中落,大不如前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顾家依然颇有家财,生计无忧。
顾忠清的父亲是顾家的嫡子嫡孙,掌管顾家的产业。顾忠清的父亲已然故去,现在的当家人是顾忠清的大哥顾缃。
世事从来如此,家业红火的时候,人人有劲都容易往一处使,但家业衰败的时候,心自然就散了。
顾家也一样。
顾家是个大家族,有十几枝。财产是共有的,所以人人觊觎,都想多捞点。
顾缃年纪也不大,才二十三岁而已,但因父亲亡故,却不得不挑起家计的沉重负担。
这个家不是好当的。
在外,有昆山豪族叶方恒百般欺压。
叶芳恒见顾家家道中落,早就觊觎顾家的财产,所以千方百计地挤兑顾家,非要把顾家弄破产不可,这样他才可以侵占顾家的家财田地。
在内,各枝的心早就散了,内争不断。
顾缃在理财上并没有多大的才干,现在只不过是kao着家底,勉强维持而已。
顾忠清上有兄长顾缃,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顾忠清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定亲,和家中的情况有很大的关系。
顾忠清有极大的抱负,但他的抱负对家人的帮助非但不大,还可能有所牵累。现在好了,只要到了北京,一家人今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见到家门在望,顾忠清的眼中禁不住有了晶莹的泪光。
见到二弟突然回来,顾缃大喜。
在顾家所有的兄弟当中,只有这个二弟才华横溢,是一家人的希望之所在,更是顾缃的希望之所在。
顾忠清有两个母亲,生母何氏和嗣母王氏。
顾家家族不宁,但好在,顾忠清这一家人却极为和睦。
顾缃和顾忠清都是何氏所出,但他们都对嗣母王氏极为尊敬。实际上,嗣母王氏才是顾家的当家人。如果没有王氏,顾缃早就撑不住了。
顾忠清回来,一家人自然都极为高兴,但顾忠清发现家人都面带愁容。
一问才知道,原来昆山另一豪门方家来提亲了,对方想要娶顾忠清的大妹顾允兰。但是,那人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就知道吃喝嫖赌,正事是一点也没一点。
王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但问题是,顾家在生意上有很多仰仗方家的地方,这一拒绝,今后顾家就更难了。
大妹不是嗣母所生,顾忠清清楚,嗣母性情刚烈,如果大妹是嗣母所生,那这件事或许还有考虑的余地,但就因为不是,所以不管有多大的后果,嗣母都是会坚决拒绝的。
顾忠清很谨慎,吃过晚饭,待弟弟妹妹们都睡下,顾忠清把大哥和嗣母都请到母亲何氏的房中。
第二百八十八章震撼
原本家里就是一摊子烂事儿。这会儿,见顾忠清如此郑重其事,一家人的心就更紧张了,及至听顾忠清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何氏、王氏和顾缃都瞪大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顾缃笑道:“二弟,那我们今后是不是也是皇亲国戚了?”
顾缃说完,就见王氏狠狠瞪了他一眼,顾缃赶紧闭嘴,不敢吭声了。
王氏道:“忠清,姨娘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懿安皇后雄才大略,旷古少有,这要是……那我们顾家可就是祸灭九族的大罪啊。”
缓缓摇了摇头,顾忠清道:“姨娘,孩儿相信,你只要到了那儿看一眼,您就会相信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
用手指了指北方,何氏问儿子道:“那儿真像说的那么好?”
顾忠清道:“娘,那儿的真实情况用嘴说是不行的,不真去看是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的。”
何氏犹豫。道:“可这一离开,娘这一辈子就都回不来了。”
这是极可能的,顾忠清也默然了。
王氏刚烈,也果决,心里有了决断之后,道:“忠清,你打算怎么办?”
顾忠清道:“如果娘、姨娘和大哥都没有意见,那就马上走,然后我再安排姥爷和舅舅他们们走。”
王氏一愣,问道:“那这家业怎么办?”
顾忠清道:“我们走了,家业就留给堂兄他们吧。”
“忠清,你不想管他们了吗?”何氏虽然生气,但毕竟都是一家人。
“娘,为了防止意外,现在还不能告诉他们。等你们都安全了之后,再跟他们说。到时愿不愿意走,再由他们自己决定。”顾忠清道。
“姐姐,忠清说的对。”王氏对何氏道,然后眉头皱起,对顾忠清道:“忠清,我们要是空手而去,那就得全kao他们了。”
笑了笑,顾忠清道:“姨娘,您放心,这不会有任何问题。”
王氏清楚,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样的话用不到这个二儿子身上,于是也就不说什么了。
顾忠清自然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第二天,王氏跟何氏就先后以回娘家为名,不几天,就全都走了。又过了几天,顾缃把家业全都委托给几位堂兄,也走了。
这家人全都神秘地消失,其他顾家人都不明所以。不过,家业都在,而且落在了他们的手里,这总是好事儿。
大约过了一个月,有人给顾家送过来一封信,这个谜底才算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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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经大会定在九月初九,所以,刘宗周等人也不急,他们按照懿安皇后的嘱托,仔细观察一路所见的一切。
八月十七日,鹿继善亲自到了北直隶的南宫县,迎接刘宗周一行。
对鹿继善,刘宗周吸取了徐从治的教训,干脆不和鹿继善说话。完全是不理不睬。
鹿继善知道为什么。
前些日子在曲阜孔家,刘宗周对徐从治极尽讥讽,一开始,徐从治只是静静地听着,后来刘宗周住嘴了,徐从治开始反击,把刘宗周质问的是张口结舌,脸红脖子粗,难堪极了。
这就是大势!
徐从治之所以能把刘宗周弄的如此难堪,不是因为徐从治的口才更好,也不是徐从治更有理,而完全是因为大势。
是大势,让徐从治理直气壮;同样是大势,让刘宗周理屈词穷。
赫赫武功,历来都是不世皇者的主要光环,而最显赫的武功,自然又是在对四夷的征伐上。
毫无疑问,虽然刚刚立国,陈海平就已有了这样的赫赫武功,但在陈海平所营造出的大势之前,这样的赫赫武功竟然失去了光彩。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刘宗周,鹿继善心中有一丝不忍。他知道,等刘宗周到了北京,气势会更弱的。
晚上,鹿继善设宴,款待全体团员。当然,有很多像刘宗周这样的大儒,不参加宴会也是极为正常的事儿。
晚宴结束之后。鹿继善和文震孟、黄道周三人单独喝茶闲谈。
这三个人此时坐在一起,心情都可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造化弄人”,感觉就是怪怪的。
王朝更迭,或者国家分裂,大家各为其主,这都正常,没什么可奇怪的,但出了陈海平这个怪物,把一切都弄得很奇怪。
鹿继善和文震孟、黄道周,三人两方,如果仅仅是各为其主,那三人都不会有什么可觉得奇怪的,但现在,三人竟然都有这种“造化弄人”的感慨。
三人彼此都有极深的关系,原本想就是老朋友之间的闲谈,暂时把政治抛开,但很快,三人都发现,这不现实。
相互问候了几句,文震孟略带气愤地问道:“鹿公,陈海平搞这个辩经大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贼。只要是反成功了,那就不是贼,但陈海平搞这个,简直是大逆不道中的大逆不道,是文震孟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轻轻叹了口气,鹿继善道:“这个,我在信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实际上就两句话,一个是孔圣非圣,一个是今儒非儒。”
“黄口孺子,癞蛤蟆打哈欠。他好大的口气!”文震孟气的胡子都撅起来了,愤愤地骂道。
真是气急了,文震孟竟然来了个句歇后语,鹿继善和黄道周两人不仅相视莞尔。
“鹿公,难道你也同意吗?”骂过之后,文震孟又问道。
默然半晌,鹿继善叹道:“文大人,我想不同意,却又不得不同意。”
眉头皱起,文震孟问道:“为什么?”
鹿继善道:“孔圣非圣不是领政大人提出来的,李贽开其先河,又集其大成,如果不是官府强行压制,现今恐怕早已蔚为大观,占得学界半壁江山。至于今儒非儒,这个问题,我想二位大人到了京城之后,自然就会知道答案。”
黄道周问道:“鹿公,京城现在真的这么好吗?”
轻轻摇了摇头,鹿继善道:“用言辞向没见过的人描述现在的京城,这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至少我是想不出该怎么描述才恰如其分。”
鹿继善这样的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是文震孟和黄道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两人看着鹿继善都目瞪口呆。
鹿继善道:“二位大人,如果非要说的话,那我只能说,现在的北京城在政治上,比以前清明一万倍,治安上比以前好一千倍,繁华程度比以前繁华一百倍,至于普通百姓,京城的方圆百里,老百姓的生活至少比以前强十倍。”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去辩个屁啊!好半天,文震孟和黄道周两人才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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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鹿继善陪着辩经团到了这个天大的大园林。
一到了大园林,所有人都傻了。刘宗周自然也不例外,这还是以前的那个北直隶吗?
及至进到北京城里,众人依旧还是傻。
这个时候,因为大批朝鲜人的到来,北京城正热闹着呢。
这些朝鲜人,在京城毫无根基,那哪儿都得花钱,对京城经济的刺激就跟吃了神仙大力丸似的,蹭蹭的,效果立竿见影。
而且,现在又不像以前那样,即使挣点钱,也要被层层盘剥,现在只要付出了辛苦,那好处都是实打实地落入自己的腰包,所以这京城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人人的脸上都是花儿朵朵开。
这个时候的北京城,比他们以前习惯的北京城美了百倍不止,也繁华了百倍不止。
那种震撼,无可言喻。
人人都知道,即便是最固执的刘宗周也知道,这次辩经大会不用辩了,现在陈海平就是说狗屎是香的,他们可能都辩不过。
在这样的大势面前,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但,还是要辩!
辩,拿什么辩?除了刘宗周等少数几个老顽固,其他人锐气全无。
辩经团中,有些在京城是有亲朋好友的,这些人本想去拜访,但还没等他们去,这些亲朋就找上门来。
大明朝虽然很大,但站在顶端就是那些人,这些人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辩经团里,那些没有至己亲朋的,也不必羡慕那些有的,他们同样也有人找上门来。
于是,辩经团的人,几乎人人有人陪,好吃好喝好招待,逍遥极了。也就在这个过程中,辩经团的人不知不觉就开始羡慕这些留在京城的人。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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