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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传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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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临清已看出她的心思。他也觉得杀了她太过可惜,毕竟她是那一代奇侠鬼手神医唯一的传人,也是这当世之上少有能与自己匹敌的高手——一个剑客最希望遇到的也不过是一个能与自己匹敌的对手罢了。但风临清也清楚眼下的情势,就算自己想饶她也不是轻易就可以做到的。白清清不是那日的叶老头,自己一但撤剑立时便会死在白狐利锋之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不耽是风临清,就连地上的公孙羽也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风临清的脸色变了,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利箭破风之声!所不同的,这次,是七支钢箭!

七连诛箭阵!

正文 第十章 离别无常

“七连诛”箭阵是东方尘毕生武学造诣的顶峰!

当风临清看到这七支钢箭时,他就知道决定生死的时刻到了。三十年前他在这箭阵下伤了左腿,几十年来每遇潮阴雨日便剧痛无比。东方尘曾断言,七连诛箭阵天下无人可破!想起当年狼狈逃窜时的情形,风临清再一次感到了那种难言的忿怒。

好罢,今日且再来会会你这天下无人可破的箭阵!

七支钢箭的去势已不能用快来形容,奇就奇在这箭虽已离弦,可每支箭都还能在空中自行移形换位!

风临清撤剑,回击。

他的身形只一闪就已奇快地迎上那七支钢箭,他知道这七支箭他都要接下,因为这不是三十年前,此时只要陋过去了一支,那公孙羽就要被刺中一支。

先前的三支箭已急旋转着呼啸而来。风临清大喝一声,长剑起处,三道银龙几乎同时旋上那三支钢箭,火星炸破时,三箭已断。后三支钢箭一前两后堪堪已至,第一箭不偏不倚正指向风临清的喉咙,后两支却是欲从他的双胁下闪过直取其身后的公孙羽!这后三箭自不同于前三箭,前三箭猛力而出,以下马之威只求挫敌之锐气,而这后三箭却是取巧劲而至,巧中有力,力中有虚实,恰恰是这七连诛箭阵的真章实内。当此三箭,风临清若救公孙羽时,其必难以自救,若自救则公孙羽必死!

这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风临清知道,在这一刹那间要做到两顾其全,就必须做出最正确的抉择。几十年的江湖生涯,他在武学上的造诣几乎已到达了无数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那种顶峰之境,甚至已超越了那个武功远在他之上的师兄龙门子。因为这种境界不只是要武功的高强,更重要的是一种敏锐的洞察力——对世事的洞察,对所有的一切的洞察!就在此时此刻,他已极其敏锐地感觉到——东方尘的这三箭绝非无懈可击的,而要破掉这三箭之阵,至关重要的抉择就在于该先去接下哪一箭!

此时他长剑在外已不及回收,却闻又是一声清啸,他竟不去理会那第一箭,只将两臂一紧,向那穿过胁下的两支钢箭夹去!

箭势徒然已变,后两箭果然先至!风临清竟真在那第一箭未至时将那后两箭夹在了臂下。

可那箭的力道之大、去势之疾,如何是他所能夹住的?在他夹中那两支钢箭时,身子也已疾纵而起,纵中带旋,借这一纵一旋之力竟生生将两支钢箭拗成了四段。尽管如此,此时他的人在半空,身子向后,背后自然空门大露,而那后至的一箭已离他背心不过寸许,就算他再有绝世之轻功也已无可脱避。

好风临清!在那两支钢箭应声拗断之时,他的右前臂也已顺势后屈,手腕疾翻,长剑剑刃已平贴背上,几乎与那两箭折断的同时发出了一声铮鸣,这一箭恰恰钉在剑刃之上挡落了下来!

第七箭已至!

这是七连诛中最厉害的一箭。这一箭看去打着旋,如似歪歪斜斜而来,却是虚虚实实尽将风临清在后面所有可能的变招中可能露出的空门都罩住了。也就是说,无论风临清的剑如何变招,这一箭都必中无疑!这一箭的妙处,就算是两个剑术悬殊的人在斗剑之时所能料到的出剑方位、力道、角度都自不如——这是东方尘一生武学的最高造诣。没有人知道这一箭是怎么射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控制这离弦之箭在对敌之时还能随机应变的。所以,这是一个神话,一个武学中的神话。

对于风临清而言,他此时所面对的不只是这神话般的一箭,因为还有一个白清清。在他撤剑之时,白清清的剑势也不由自主地压了下来。在她萌生退意之时剑下杀气已收,风临清使尽平生之力才得以将剑势回撤下来,就在白清清的剑势还未压至的那一瞬,他已接下七连诛中的六箭。而这第七箭却是与白清清的剑同时到的。白清清不知道是谁发的箭,她只知道,要想全身而退就必须摆脱风临清的剑。风临清虽然撤剑,但剑意由在,所以她想逃也逃不了。她并不知道这七箭的威力有多大,事实上她若在此时抽身而退,风临清也绝无暇去追击她的。

白清清的剑毕竟比不过这七连诛的最后一箭迅疾巧妙,风临清立时做出判断,先接钢箭!他的长剑还贴在背上,人已旋转过身来,那支钢箭“嘣”地一声微微振颤,已然变招,虚晃着指像风临清心口。风临清竟没有回剑,剑依然贴在他背上,手也没有动。却只一声暴喝,口中暴出一道刚猛真气,这一口气竟把那支精钢箭震得一阵颤抖,去势也微微缓了缓,借这一缓之机,他的人猛然下坠,两手合什向那箭夹去——他竟在此时弃了剑!

一个剑客的生命就是他手中的剑!

这是风临清说过的。东方尘永远也不能料到在这生死一发之间他竟会走如此险式,也更不会想到武学修为如他,在这生死决战之中竟会弃剑!

弃剑,有时甚至是一个剑客最大的侮辱。但很多人都不知道,有的时候,弃剑,也是一个剑客最大的荣耀!

箭入手时直抵心口,风临清的人被箭的去势向后推了出去,竟恰恰避过了白清清追刺下来的一剑,而他的剑犹贴在背上未及落下。待退出丈余远近时,钢箭力道已衰,嘣然声响,箭已在他手中断作了两截!

风临清的心里不禁发出一声叹息——不过如此罢了,“七连诛”无人能破的神话也不过如此罢了。

远远的也传来一声叹息,东方尘知道,自己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白清清的剑已刺来。风临清回手间又握住了贴在背后还未落下的剑,他料定此时犹可回剑再接住白清清的攻势——他终究还是低估了白清清的武功!

公孙羽只觉得眼前一阵缭乱,耳中传来一连串的断箭之声,再看时就见风临清的身形正落在自己身前不远处,那团白影不知何时也已压了下来。两道身影猛得一触,白影便疾退而起。

风临清的身形微顿,遂急向着她退开的方向追去,两人只一闪间又掠回了屋顶。只见剑光霍霍,风临清的剑势竟比先时更加凌利,白影中白清清的身形也微微一顿。在那身白衣映衬下公孙羽能看到一抹暗红色从她身上标射出来。风临清的攻势仍紧逼不舍,白清清的身形已慢了许多,那团白影也变得断断续续。

公孙羽心下一阵刺痛,猛然喊道:“前辈,饶她去了吧!”

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是风临清出道时师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他时常记得。但这句话前面还有一句“自出洞来无敌手”!

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杀人也许是件很难的事,但饶人比杀人更难。试问有谁敢自称“自出洞来无敌手”呢?

风临清还是饶了,听到公孙羽那声嘶力竭的喊声后,他的剑势已敛,白清清总算从他剑下逃了出去。白影一阵跃动,瞬间已消失在黑暗之中。风临清从房顶上纵了下来,立在地上久久不语。

公孙羽低下了头,他不敢去看风临清的眼神。风临清也没有看他,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道:“我是真的老了”说着,他的人已缓缓倒下地去,胸口一股鲜血涌出,溅在了公孙羽的脸上。

血是热的,公孙羽的心却凉了下去。

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喉咙里,他想喊,却喊不出声。他猛地扑上去,扶住风临清,声音已嘶哑。

“不不会的前辈怎么会这样”他像是一只发疯的野兽,嘶喊声中口里也溅出血来。

风临清喘息了很久,终于又开口道:“生死常事,你又何必过伤?人谁无死,死得其所,足矣”

公孙羽泣声道:“前辈大恩此生何以为报?”

风临清没有回答他,只提着那最后一口气勉强道:“我死之后,你身边再无人是那东尘对手,此间事不成也罢,你需当速速回山,做好与玄刀门一战的准备!”

公孙羽硬咽道:“不会的,前辈你身经百战,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风临清的声音已细若游丝,他喃喃道:“我这一生,无所愧疚,死则死矣”他握起地上的剑,这的确是把好剑——剑身毫无雕饰,柄鞘端直,护手刚正。剑刃狭长,韧而不柔,刚而不脆,历经百战而毫发无损。握着这把剑,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几十年前,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作别了师父,背着这把剑走下黄山。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江湖,他慨然道:“我来了,江湖!”

几十年来,他曾有过各种各样的梦,他就靠着这一把剑走在那风风雨雨江湖路上,为善去恶!他的名字被这片江湖记下了——临清一剑今何在,向问苍天数十年!

每有不平事,人们便会不自禁地道出这句话。几十年如一日,岁月磨尽了他的锋芒,那些少年时的雄心壮志已不在,剩下的只是那颗不平静的心。他这一生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他是弱者头上的一片青天,他是在这个世间人们的一个梦,一个永远的梦。

后世多少年,有人曾评价中原人的三个梦:明君梦——乞明君当世以昌国;清官梦——望清官在任以福民;而这最后一个就是——侠客梦!

侠之大者,携剑除恶!

白羽楼的一位楼主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侠之一字,风临清可当之而无愧。

风临清的气息已很微弱了,明月不知何时也已探出头来,好像是在为这一代剑侠送行。不错,侠之一字,你当之无愧!他的嘴角还噙着血迹,他笑了,因为他知道,此生已无甚遗憾——对于这个人世,我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而我不能做的,于我已了无牵挂。

他轻轻道:“别了江湖!”

风临清走了,没有一丝遗憾,因为他的一生是光明磊落的,他的一生是值得自豪的,他的死也是一个剑客最好的归宿——死在剑下,这就一个剑客的宿命。

公孙羽看着他平静的神情,看着他的手轻轻垂下,泪却止住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哭泣打扰了这位逝者的宁静。

黑暗总有尽头的,公孙羽抱着风临清的尸体,直到天际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时,他才缓缓站了起来。逝者已矣,生者未止。

三天后,石秋来了。

他是个很平凡的年轻人,看上去着实平凡的紧。平凡的容貌,平凡的举止,平凡的说话。就是这平凡让他更加平易近人,就是这平凡让他能与很多人都成为朋友。这个世上有一种人,任何人见了都会觉得与他似曾相识,任何人与之相交都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朋友。

石秋就是这么一种人。

公孙羽见到石秋后终于笑了。三天来他第一次开口笑了。上官迟还没有回来,风临清的后事是他一个人操持的,大殡之后他已派人将其灵柩扶回黄山。这三天他几乎是在完全的沉默中度过的。石秋来了,他是那种让人一见之下心情就会好起来的人。

石秋的脸上却带着微微的沉痛道:“教主,属下来迟了!”

公孙羽没有说话,他知道石秋来得并不迟。毕竟要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将两万人马布置妥当,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他点了点头,叹道:“诸事可都停妥?”

石秋回道:“皆已按教主吩咐布置停当,三天前阳右使已带各路人马渡河而上,只是”'TXT小说下载:wrshu'

公孙羽听着。

石秋接道:“只是,四海山庄在河北的各处分舵好像都对本教有所忌惮,我们的弟子未得其便不敢轻进,只得在各处相距数里驻下,现都已派了使者与各分舵说明来意,各家门主虽都以礼相待,却还是不愿让本教弟子轻进。另外,玄刀门也派出了人马,与本教相峙而驻。属下已亲往各处察看过,目下他们尚无动静,特来请示教主该如何行事?”

公孙羽蹙眉道:“依你所见,他们派出去有多少人?”

“三万!”石秋不暇思索道,“由玄刀门三长老亲自分拨调度。”

公孙羽不屑道:“三长老一向与冷秋阳不和,玄刀门弟子若是由他们带领,反而于本教有利。”

石秋又道:“据属下查探,玄刀门掌门也已出山,却还未查出去向。”

公孙羽又笑了,道:“我已在这里见过她了,她是来给冷秋阳掠阵的。”

石秋惊道:“那教主这边?”

公孙羽淡然道:“不妨,冷秋阳不想杀我的,他要想杀我你就算带千百人来护架也没用。你可还记得当年的‘羿神’东方尘?”

石秋的瞳孔已收缩,冷声道:“东方尘?难道”

公孙羽点头道:“不错,他现在是冷秋阳的人了。风老已逝,冷秋阳若要刺杀我易如反掌,仅凭千百弟子是镇不住他们的。”

石秋脸上一阵悲怆,黯然道:“属下只是不明白,教主为何执意亲自来这险恶之地?你的武功”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公孙羽的脸色已沉了下去。

公孙羽淡淡道:“你回去吧,传令众弟子,切切不可轻动。另外只要我还留在这里,冷秋阳一时不会离开,你们也赶紧再退回河岸上去!”

石秋急道:“退?为何要退?”

公孙羽叹道:“我低估了冷秋阳的能力,此次收并四海山庄不利,若四海山庄不肯归顺于我,渤海叶氏一族人马众多,其若倒戈,于本教极为不利!”

石秋道:“我们若退去,叶氏一族将独自面临玄刀门几万大军,那如何还肯归顺于我们?”

公孙羽微顿道:“你回去后传令众弟子且退回河岸驻扎,只要我还留在此间,冷秋阳是不会轻易回去的,而以玄刀门三长老之能,一时之间倒也奈何不得叶氏一族。你们只可静观其变,四海山庄若肯归顺,当竭力一战,护叶氏一族退回河阴,若有变则立即带众回教固守!”

石秋又道:“那,教主你呢?风老前辈已不在,你”

公孙羽咬紧了牙,脸上又现出那股倔犟,他不待石秋说完,已一字字道:“生死有命,天若绝我,就算风老尚在也无可避免的!我必须留下来,否则冷秋阳若回去领兵,则诸事尽休!”

石秋“卟”地跪了下去,高声道:“属下愿留在这里与教主同生死,教主若不肯成全,唯死而已!”

公孙羽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拔剑向自己颈上刎去!石秋大惊,长身纵起以双手握住了剑刃。那临清剑极为锋利,这一握便已破肉入骨,血流如注。他嘶声道:“教主!”

公孙羽冷冷道:“你若不从,我也有死而已!”

石秋泪流满面,颤声道:“属下遵命!”

公孙羽放下剑,平静道:“记住,四海山庄若不肯归顺,你务须把派出去的所有弟子安然带回西冥山。三年之内不可与玄刀门冲突,他若犯我,只可守而不可攻。若能诸事顺利,可让渤海叶氏的人马回驻我西冥山下。其余四海山庄河阳各部也都南下退回河阴立舵,从此与玄刀门隔河而治!”

石秋鲜血淋漓的手微微一揖,再次拜道:“属下遵命!”

公孙羽的神色一阵黯淡,终于缓缓道:“我若真的有何不测,本教诸事尽都托负于你了,切莫让我含恨!”

石秋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分量,当此之下,公孙羽若有不测,也只有他能接掌飞雪教的门户!

他没有再说什么,哽咽良久,终于含泪道:“教主保重!”说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公孙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一缕难言的倦意再次爬上眉间。他知道,这也许是自己与石秋的最后一面了。

正文 第十一章 几度相逢

白清清睁开眼时,就看到了宫成飞。

她只觉得一阵晕眩,颈下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她想起了风临清,他已经死了,就死在自己的剑下。风临清临死前那凌利的反击犹让她心有余悸,若非公孙羽出声相救,她断然逃不出去的。她也受了伤,一道伤口从左腋划到右肩,甚至连骨头都受了伤。她逃出去不久,便觉得身上每一丝气力都随着血在渐渐流逝,她茫然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路过一处树林时,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

此时,伤口已包扎好,血也止住了。宫成飞在她对面坐着,正生起一堆火在烤着几块肉。这里是个山洞,她躺的地方铺了些干草,除了那闪闪跃动的火光,四周一片黑暗。白清清挣扎着坐起来,宫成飞自顾烤他的肉,也没有说话。她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是哪儿?我昏迷多久了?”

宫成飞没好气道:“这里是东石山,你已经睡三天了。”

白清清这才注意到,在她身侧还放着个破碗,碗里还有残留的药渣。不远处有个木架子,下面吊个锅,锅里隐约还有层干了的粥皮。她心下微微一热,轻声道:“是你救了我?”

宫成飞没有理会她这句毫无意义的询问,只一边翻着烤肉一边道:“你也救过我,大家扯平了,我从来都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不喜欢别人欠我什么!”

白清清神色一黯,喃喃道:“我又几曾救过你了你,你是怎么从那些人手上逃出来的?”

宫成飞好像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自顾取下一块烤熟的肉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白清清这才觉得肚子里也是空空的,不由咽了口口水,烤肉的香味让她肚子里更是一阵咕咕乱叫。

宫成飞扫了她一眼,索然道:“若不嫌弃也便吃一点儿吧,我还欠你两条鸡腿呢。伺候了你三天三夜,也不在乎这一点点烤肉,好在不用伺候你一辈子!”他说的是玩笑话,脸上却还是没一丝笑意。

白清清想起那日在湖心岛上对他说的那些话,不由“哧”声笑了出来。宫成飞没理会她笑得有多美,只是认认真真地在吃他的烤肉。白清清也真的饿了,取过一块肉就吃了起来。那肉的味道偿起来怪怪的,好像以前从未吃过。她饿得急了,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口气吃了三大块。

待她吃完了正抹嘴时,宫成飞起身从背后拾起了一条宽大的花蛇皮。那蛇皮剥得并不干净,上面还带着血迹,火光下看去五彩斑斓的,隐隐发着腥气。白清清的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她探声问道:“这个是”

宫成飞白了她一眼,更没好气道:“你吃了它的肉却还不认得它的皮?”

白清清只觉得腹中一阵翻涌,一侧头就大口吐了起来。宫成飞没去理会她,自将那蛇皮拿出去丢了,回来时就见她把刚才吃下去的蛇肉全都吐出来了。她吐得厉害,牵动了伤口,整个人都似虚脱了,脸色白得像纸,火光照在她脸上却也映不出一点红晕。她倚在洞壁上,阖上双目,似是铁了心不再理会宫成飞。

宫成飞摇了摇头,叹道:“真难伺候!”说着取过那木架子架在火上,从身侧水袋往锅里倒进点水,拿些米做起粥来。不多时,粥熟了,他把那乘药渣的破碗倒上点水洗过了,从锅里舀了满满一碗粥送到白清清面前。

白清清忽然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是一种说不出的神情。宫成飞还从未没被一个女子用这种眼神凝视过,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好在火光照耀下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他被这眼神看得一阵不自在,当下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拎起水袋就走了出去。

待他拎了满满一袋水走回来时,白清清已自将那碗粥吃完了,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宫成飞把水袋递到她面前,也坐了下来。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半晌,白清清忽道:“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宫成飞似乎觉得这又是个很无聊的问题,木然道:“那天一早,我去湖边牵我的毛驴子,路过山下的树林时,就看见你正躺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乘凉呢。”

白清清的脸色微变,沉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一个人去那湖心岛?多年前极乐楼那场惨变,岛上不知死了多少人。这许多年来,很少有人敢独自去那岛上。”

宫成飞白了她一眼,喃喃道:“是吗?那最近的这几年里,更流传那岛上有厉鬼出没,是不是就说得你了?”

白清清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宫成飞叹了口气,略略思索少顷,终于缓缓道:“我自然知道,几十年前,那个岛上原本是个烟花之地。据说当年在那里有中原最大的赌场、最好的妓院和最奢华的酒楼,很多人都不远千里跑到那里去寻欢作乐,甚至长年累月住在那儿,花天酒地。人们都称那里为‘极乐楼’。”

“当然,极乐楼的生意能做那么大,在江湖中自也有很强的势力,算得上是当时少有的名门大派。他们网罗各处英雄豪杰,曾扬言要在十年之内与白羽楼和玄刀门并驾齐驱,鼎立三足。可惜他们的美梦并没做完十年,有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碎了他们的梦”宫成飞的眼神一阵茫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过了很久才接道:“我也不清楚他们与那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就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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