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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尖舞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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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尖舞者》
作者:风起鹤舞
第一卷 《前世今生》
第一章 前世今生
1,落花入尘
乔元市林荫路28号是一家名叫慈爱的孤儿院,布满爬山虎的墙壁若隐若现。今天的天气很好,孤儿院的孩子们异常的兴奋,因为市里有名的常氏企业邀请他们参加今天的慈善晚宴,这对于长期局限于一个小小院落的孩子们来说是怎样的幸运,能不高兴吗?念恩早早的就把孩子们的新衣服准备好了,并再三叮嘱不许弄脏了,一定要漂漂亮亮的不能失了礼仪。看着孩子们那开心的样子,念恩觉得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抬头望着天,蓝蓝的,美极了!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出生不久的自己就来到这里了。虽然没有见过父母的样子,可院长婆婆是个很好的人。小时候总是会用那戴着老花眼镜的慈爱的双目看着自己,用那双充满老茧的手摸着自己的头。语重心长的对自己说:孩子,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人都要学会感恩。也许父母有不得已的苦衷放弃了自己,但还是有很多的人关心着、帮助着自己,才能让你成长到今天。小小的自己牢牢的记住了院长婆婆的话。于是,有了自己的名字——念恩。
因为身体的原因,她不可能像很多的孩子那样随意的释放自己的情绪,哪怕青春年少的时候也不曾,一直都是安静的、平和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渐渐的,不用控制,一切都已成了习惯。念恩没有去学校读过书,一切所学都是院长手把手教的,当然,老人六十多年的丰富阅历足够念恩去慢慢的吸收。院长也从来没有让自己做过劳累的工作,经常做的也不过是打扫整理院里的图书室、照顾比自己幼小的孩子穿衣吃饭。
念恩喜欢图书室,有空的时候就去里面坐坐,好心的人们每年都会捐献不同种类的图书,这也是每年念恩最高兴的时候。院里经常也会有一些义工来帮忙,有一个叫榆林的大学生是每个周末都会过来,他说自己像他妹妹,一个同样患心脏病的女孩。可逝者已去,而自己却独享了那份关爱。有哥哥、婆婆还有孩子们,他们都是自己的家人,自己觉得很幸福。榆林还用打工的钱给自己买了一台电脑,惊讶的发现除了图书室的书里所说的,外面还有那么精彩的人和事,从此学会了网络搜索,知道了自己曾经很多的疑问。
院里的孩子慢慢的都长大了,可以独立了,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窗外的紫荆花也从原来的小苗长到现在快遮盖了三楼的窗子。念恩一如既往的在那,静静的一如山里的小溪缓缓的流淌着自己的生命。
今天是自己20岁的生日,送走孩子们,念恩决定出去走走。这是冬天,不管北方的大雪、降温,南方的太阳依然暖洋洋的。一个人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商场的生意依然火爆,特价、展销还有时尚的走秀,很是热闹。一切并没有因为什么而有所改变。这是个消费娱乐的城市,也是个寂寞空虚的城市,平时没日没夜的辛苦大概只有在刷卡的瞬间才能能享受到短暂的欣慰和快感。手插在衣兜里,闲散的靠在一个石雕旁,闭上眼享受着耳边轰轰的吵闹声。这时候才能感觉自己是融入到人海里的。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有等级的,有人挥金如土也有人路边乞讨。在这条热闹的商业街有弹着吉他卖艺的,有残废乞讨的,有一掷千金的也有讨价还价的。同样是生活,在这条街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不觉已经黄昏了,远处的夕阳很美。白天暖暖的太阳也变成了清冷的风,路上的行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家赶,热闹的街陡然空了很多。
华灯初上,夜市摆摊的才刚刚开始。有个男孩走过来兜售手机链,态度很诚恳:“买个手机链吧,手工编的,很漂亮呢。”男孩子穿的并不多,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想起了卖火柴的小女孩。虽然手机链手工很粗糙还是没有还价的买了两个。顺便说了句:“下次出来穿厚点,卖完了早点回去吧。”没有看男孩惊讶的眼神,匆匆的挤上了一辆公交车。念恩知道,只要生活哪怕好一点都没有父母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在这冬天的晚上出来兜售利润并不算可观的饰品,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是很值得敬佩的。
车上很拥挤,空气也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挤公交车总会让人想起沙丁鱼罐头。别人都是大包小包,再看着自己的收获——小黑色塑料袋里的两条手机链。一只胖嘟嘟的猪和一只骄傲的鸡。
晚上回到院里,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了孩子清朗的笑声,一个人的感觉很冷清。感觉被尘世抛弃了,明明不久前还沉浮在人海了。打开电视,肥皂剧、苦情戏、八卦娱乐千篇一律的模式,看了开头就知道了结尾。上网和网友闲聊,没什么共同话题好说,东拉西扯的很累。很纳闷,为什么多年沉静的自己今晚那么烦躁。太累,沉沉的睡去了,梦里全是漂浮的紫荆花的影子。
感觉睡得昏天暗地的,醒来时视线有些模糊。以为外面已经是亮亮的太阳,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外面有刹车的声音,孩子们该回来了吧,想起身却怎么也动弹不了。听着外面一群小麻雀叽叽喳喳的有远到近,然后门被推开,蜂拥而至的到了念恩的床前。望着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们兴奋未落的脸,听着晚宴上各种新奇的见闻,念恩真是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好心人。
渐渐孩子们的兴奋退去了,静了下来。孩子王里宝神秘兮兮的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一块小小的圆圆水果蛋糕,上面还有一根彩色的小蜡烛。念恩觉得眼睛模糊的快看不见了,隐隐约约只能见到缤纷的一团。里宝说:姐姐,今天是那家小姐的生日,有好大的一块蛋糕哦,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块呢。不过今天也是姐姐的生日我们也准备了一块,许个愿吧。孩子们用稚嫩的嗓音唱出的《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念恩蓄在眼眶的泪终于落下,晶莹剔透。教堂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依稀听到院长婆婆和榆林的声音。窗外紫荆花飘落入尘。床边的台历被风吹起一页,日期是2008年12月21日,星期日,戊子年农历十一月廿四。距2009年还有10天。
2,雨后新笋
御新国的边界小镇——林坡镇的外围此刻是战火硝烟后的宁静。尸体横野,血染的战袍分不清敌军我军。御新国的大将军陈骏扬在马背上望着面前的场景,表情平淡,因为久经沙场的自己对这些已经麻木了。忽然远处的动静让自己回过神来,一处尸体在动。慢慢的一个瘦小的女孩从遍是尸体的死人堆里爬了起来,满身是血。没有慌张,没有大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与自己遥遥相望。
陈骏扬微震后便策马过去。女孩原地不动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脚下是几个百姓的尸体,应该是林坡镇的百姓。想着巡检时那空荡荡萧条的三不管的镇子,想来是被无辜的卷入了战争。这个女孩大概是唯一的幸存者。想到这里,不觉声音放低,轻轻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未答,陈骏扬以为她是被吓懵了,仔细的打量着,发现女孩衣着不俗,可能家庭条件不错的样子。腰间有一条绣着字的腰带,那是每家未成年女孩生日时母亲秀的龄纹带,一年一条,上面有代表年龄的条纹和女孩的名字,有保平安一说。凑近一看是个“心”字和十道条纹。又问:“你叫心,十岁?”
很久后,久到陈骏扬以为不会有答案的时候,女孩抬起头坚定的望着自己说:“我叫念恩心,今年十岁。”声音脆脆的,充满了生机,并不曾因为刚过的灾难而哀怨。
陈骏扬陡生好感,用洪亮的声音问:“丫头,你的家人都走了,可愿意和我走?”
“愿意,能先帮我葬了家人吗?”
对着新坟,女孩磕了几个响头。没有流泪,只是静静的呆着,陈将军没有说话,和士兵一起站在后面。许久后,女孩走过来拉着自己的手说:“谢谢你,将军,我们走吧。”将军一笑,抱起念恩心,翻身上马,载着夕阳策马而去,后面是红尘滚滚。
多年后,当念恩心芳华绝代的站在大殿上,已经古稀之年的陈老将军回首往事感慨良多。
回京的军队,风尘仆仆日夜兼程。接近单文镇的时候,副将来报说已到军师夏沉毅的故乡。夏沉毅跟随陈骏扬多年,功劳显赫,可从未居功邀赏。唯一的一次请求竟是在死前要求落叶归根,把骨灰带回单文。对于这位老部下的遗言陈将军怎会忘记。
单文镇,是个古朴的小镇,和边界黄沙满天不同,这里颇有些江南小镇的味道。横竖四条街,总共八百户,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匆忙赶来的镇长满头大汗,像是见过世面的样子,很快就沉静了下来,对将军的问题一一答复。不过看着将军怀里的小女孩倒满是惊讶。镇长在前面带路,终于在单文镇溯河不远的院落找到了夏沉毅的家人。望着眼前的茅草院落,陈将军的眼睛酸酸的。镇长敲了很久的柴门,才有一个六七十岁的大爷匆匆出来开门。
可能是老人家耳朵有些聋,彼此交流了半天也没有个所以然。就在镇长一肚子火的时候,才听到一个声音从屋里想起:“李伯,外面怎么啦?”话音刚落,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书生从屋里走了出来,尽管灰色粗布长衫却也遮不住他的文采风流。
望着外面的军人打扮的陈将军等人微愣,然后不失礼仪的作揖问:“不知几位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陈将军率先发问:“不知夏沉毅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不过家父随军多年,有些年头没回来了,不知将军为何问起?”
听了书生的话,陈将军没有开口,可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开口。行军多年,知道如何摆兵部阵,知道浴血沙场,如今却不知如何安慰这位年轻人。沉默的时间太久,身边的副将不得不开口:“夏军师多年来为保我御新国河山,鞠躬尽瘁,因公殉职。请公子,节哀顺变。”那位书生顿时脸色煞白,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事毕,夏沉毅的儿子夏文书谢绝了将军的赏银,将家父埋葬在溯河边的竹林里。后因京城急招,陈将军不得不匆忙离去。但让其意外的是念恩心没有和他回京城的将军府,而是自愿留在了单文镇的夏文书家。嘱咐了镇长多加照顾后,有些遗憾的离开了。当三年后,陈将军再一次大胜辗转来到单文镇时,已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二章 初来乍到
陈骏扬带着部队回京后,念恩心就留在了单文镇。这是在夏文书家的第一个夜晚,望着窗外月下杨柳依依,听着蛙鸣虫吟,静静的夜里,念恩心第一次开始怀念慈爱孤儿院里的紫荆花、慈祥的院长婆婆、榆林哥哥和可爱的孩子们。
当在烛光里伴随着子夜的钟声慢慢逝去,念恩觉得自己很幸福,满怀感恩的离开了人世。后来在死人堆里爬出来,茫然的看着那陌生的场景和面前血腥的画面,就像电影的影象。可是二十年来,习惯了沉静,习惯了控制情绪,已经忘了尖叫,忘了哭泣,只有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从。还好,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一骑,让自己觉得不是那么孤单。
看着策马而来的人,将军的装扮,威严有些沧桑。他问自己叫什么名字,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是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随着看他的眼光望着我的腰带,很精致,有十条花纹和一个用花朵绣成的“心”字。
“你叫心,十岁?”虽然是在问,可是我能听出很肯定的意思。想来腰带是这里女孩代表年龄和名字的信物。望着已经死去疑似的家人,我坚定的告诉他:“我叫念恩心,今年十岁。”
埋葬了这个世界的家人,感谢他们给予了我重生后的这个身体。坐在那里静静的思索:听着不久前士兵们的议论,自己大概是穿越了,来到一个不知名的时空。说是古代,可是御新国是历史上不曾出现过的。因为战乱身体原来的主人所在的林坡镇被一洗而光,念恩是唯一留下的人。看着女孩身上的衣服,虽然被染了血,可衣料摸着不错,想来家世还是很富足的。手上有长期握毛笔留下的薄茧,应该受过教育,读过书的。真是无奈啊,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总是无父无母的一个人呢。孑然一身的自己,只能依仗第一眼见到的将军,随着他开始了那未知的旅途。
一路走来,为了解闷这位叫陈骏扬的将军也会偶尔和念恩,不,从此该叫念恩心,闲聊几句,生活也很是照顾。如果不是去了单文镇,念恩心真的会随将军进京。
这个小镇自己一见就很喜欢。就像前世江南的烟雨小镇,只不过湿度没有那么大。镇上很热闹,人也很朴实。见到那个富态的镇长见到自己睁圆眼睛的样子,觉得很亲切。还有那位李伯,夏文书的管家慈祥的就像院长婆婆,夏文书就权当是榆林哥哥吧,虽然想法有些牵强,但站在那个茅草院里就是不想走了。将军无奈,把我托付给了夏文书后匆匆回京了。
临溯居,这是一个类似于老北京的四合院。虽然年代已久,据说住了三代,但勤于修缮,看起来还不错。夏家是书香门第,虽然没有官府大院的气派,却有着小桥流水人家的雅致。进了柴门对着宽敞的客厅,客厅两边是书房和餐厅。连着客厅前的木桩回廊的分别是柴门左右两排隔着庭院的厢房,各有五间房。李伯住在东厢,自己和夏文书住在西厢。
现在已经很晚了,可夏文书的房间灯还在亮着。夏文书是单文镇的教书先生,虽年轻却也满腹经纶。一直很纳闷,这样的人才为何不进京考取功名,却呆在这个小镇。晚饭的时候偷偷问过李伯,李伯耳朵不好,费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原来是为了和父亲的一纸之约。如今夏军师已去,大概了无牵挂了吧。大考三年已过了一年,再两年就会上京。不过,那个时候自己要跟他一起去吗?
不管怎样,还是慢慢来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第二天清晨,念恩心是在鸟鸣声中醒来的。懒懒的躺在床上,闻着有些阳光味道的棉被,真是“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外面太阳已经露出了脑袋,就像孩子笔下的太阳公公,金灿灿的。李伯拿着盆子正在洒水扫地,旁边有两只大公鸡围着他骄傲的散着步,模样有些搞笑。
洗漱完毕,走到院子里和李伯打招呼。李伯耳朵虽然不好使,但见恩心出来忙放下盆子问:“丫头,饿不饿?公子一早就去去学堂了,我们都吃过了,早饭给你留着呢,赶紧去乘热吃吧。”
恩心鼻子有点蒜,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去了厨房。李伯真的很能干,厨房收拾的井井有条。揭开锅盖,一大海碗白粥、一个咸鸭蛋还有两个馒头,真是丰盛,放到现代也是不错的早餐。
恩心很感谢上苍在自己重生后能拥有一颗健康的心脏,心跳坚实有力。呼吸着纯净的空气,伸个懒腰,蹦蹦跳跳的做个舒展运动,健康的感觉真好啊!
李伯乐见了笑呵呵的说:“哎!自从老爷离家以后,院子里就我和少爷两个人,少爷学堂忙,早出晚归的,就剩下我一个老头子。现在,你来啦,以后可热闹多了。”
“李伯,临溯居以前有不少人吧?”
“是啊,夏家是书香门第,原也是人丁兴旺的。老太爷那一会儿人还挺多,后来打仗逃难走散了,就剩下老太爷这一脉,就是后来的老爷、太太、两个少爷。一家人来到了单文镇,老太爷喜欢这里的环境优雅,就住下了,一直到现在。中间大少爷成家有了两个小娃,真是可爱的紧。可惜老天不长眼呐,在陪同少夫人回娘家的途中遭难了,一家四口一个不留,老夫人经不起打击也去了。一下子热热闹闹的临溯居冷清了下来,那时候小少爷才十岁。再过没多久,边关战急,老爷这一去就是十年,甚至连封信都没有过。有时候也真是想不通,当爹的怎么能那么狠心,虽然少爷不说什么,但我知道心里到底是不好受的。”
看着李伯沉浸在回忆里那悲伤的眼神,恩心很是不忍心。赶紧安慰说:“李伯,你也不要太难过。为人父母的,夏军师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想文书哥也是能理解的。你看,他现在那么优秀,将来一定会位居人臣的。人呀,总是要在历练中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的,这样将来才能经得起逆境的考验,才能走的稳、走的远。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呢?”
李伯惊讶于小丫头的聪慧,也对未来的生活很是期待。
闲来无事的恩心自告奋勇的要帮李伯修剪庭院里的花草,李伯是一百个不愿意,说是这些粗活怎么能让小姐干呢。看样子,老人家主仆的观念已经深入到骨头里了,想一时半会改过来真是有点难,不过恩心有自己的办法——撒娇,这对于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虽然灵魂已经二十了。
“李伯,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最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了,父亲疼我,每次外出经商回来都会给我带些地方的稀奇品种,我的家虽算不上特别富裕,但家里的小庭院一年四季都很漂亮呢,父亲一直夸我很能干,现在虽然双亲都不在了,可我……,”说道此处念心有些哽咽,不是演戏,而是想起了孤儿院里自己亲手种植的蔓藤和树木,虽然不敢说精于此道,但也是亲历亲为,感情总是深厚的。
李伯怕孩子难过,就赶忙妥协的把院子交给小恩心打理了,看着孩子破涕为笑的样子,老人家虽有些欣慰可不怎么却也有些上当受骗的感觉。
恩心是个瘦弱的女孩,和同年人比单薄了些,又因为一家惨招变故,父母双无,老人家只是不忍心让她再受苦。只是他不知道,这些是恩心前世一直想做却没有机会做的。对于她来说,顶着阳光,挥汗如雨的酣畅淋漓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如果可以,她要做的是岩缝中的小花的坚韧而不是温室里的娇柔。
吃过午饭,恩心在陪李伯筛豆子,听说是要拿到磨坊打豆腐的。两人便忙活边闲聊起家常来。家长里短的,知道了不少镇上的事情。李伯虽然年龄大了,耳朵不是很好,但离近点儿说话还是没问题的。
正聊的兴起,就见镇长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过来问,边跑边嚷嚷:“念小姐,昨天休息的可好啊?本来一早要过来找你的,可惜有事情耽误了。”
恩心赶忙站起来迎上前说:“镇长千万不要那么客气。昨晚休息的很好,李伯、文书哥都很照顾我。镇长那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将军临行时再三叮嘱让我们照顾你的。你初来乍到,应该有许多东西需要添置的,正好趁现在一块办了。”
“这些小事还劳烦镇长操心,恩心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听说最近镇上要举办商货展,镇长应该会很忙,添置的事情有李伯陪我就好。”
镇长微震,原想将军再三叮嘱,这小姑娘应该是个小姐,总有些娇贵脾气的。执意留在单文镇应该是图一时新鲜。将军不久就会接回,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现在一看,却是知书达理。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应答是好。正在为难之际,听到门外有人说道:“恩心也是不想让镇长太辛苦,添置之事就由文书代劳了,真有什么需要再劳烦镇长不迟。”
话说完,一身先生装扮的夏文书已从门外走进。镇长一听也不再推辞,客气了几句就告辞了,留下主仆三人。
恩心看了看天,还很早。就奇怪的问:“文书哥,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啦?学堂那边怎么办啊?”
文书温和的笑笑:“今天是学堂考试的日子,提前放学。”
疑?考试不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吗?怎么这个时代也有呢?疑问的同时话已出口了。
“考试?”
“嗯,考试优异者可举荐到鸿雅书院,这是御新国十大名院之首,出现过很多良臣将相。是学子争相进入的地方。”
“是啊,是啊。我们公子也是鸿雅书院出来的,当年可是第一名毕业的,如果当时参加科举那也是绝对的独占鳌头。”李伯一脸的骄傲也有些遗憾的说。
恩心惊讶的望着夏文书,人家夏公子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好像优秀是应该的,就像吃饭配菜一样,没什么了不起。世上有这样视优秀于理所当然的人,不知道是该嫉妒还是该佩服。不过不骄不躁、云淡风轻的性格真是难得,假以时日庙堂之让也是个风云人物。
恩心还没回过神来,就听旁边夏文书说:“恩心,今天正好有空,我带你出去转转,顺便添置点东西,你去准备一下吧。”说完,自己就回书房去了。
既然去逛街当然不能太糟糕。回房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体原主人应该是小家碧玉,白净瘦弱,五官线条平滑,看来是性格温和的人。和前世的自己有些相似,都是不够出彩。不过想来这种长相也有好处:安全、好相处。这个时代不比现代,美丽的女子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太过美丽,就会沦为政治暗战的工具,所谓红颜祸水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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