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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天使的陨落-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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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证科的Susan嘛,绝对的美女,对老大一往情深,私底下投怀送抱不知道多少次,啧啧,老大说开除就开除——”
  “不八卦会死啊?”何川骂道。
  “不会死,但会寂寞。”段小懋一脸猥琐,转眼,又郑重起来,“等等,川哥,不会是她把寒歌是贱民的事儿捅出去的吧?靠!因爱生恨,赶走情敌然后直接上位,太狗血了,我喜欢!不过,老大的脾气兄弟们都知道,最恨别人背后玩两面三刀,Susan这事儿办蠢了。老大对寒歌的意思那是一天两天的事吗?要我说,Susan应该先上离间计,然后才能是美人计……”
  “你不去写书可惜了。”何川对段小懋同志的八卦精神深感无奈。
  “不要这样说,川哥,金子放到哪儿都会发光的。”
  “呵呵,说寒歌姐是贱民?蠢呐!”夏添从后排座探过头来,吓得段小懋一抖,差点把烟头吞了。
  “蠢?说谁呢?”段小懋大怒。
  “总部的异族啊。”
  “哦……”段小懋回过神,“怎么讲?”
  “很简单嘛,因为没有人真正见过荒原贱民。要想赶寒歌姐走,就得先证明她是贱民。但要证明她是贱民,就得先搞清贱民的定义。反过来,如果她不符合这个定义的描述,当然就不是贱民咯。” 虽说夏添是特案组出了名的二货,但说到辩论,却很少出现逻辑上的错误。
  “有道理。”段小懋赞道,“不过,你还是先说说究竟什么是贱民吧。”
  “呃,好吧。”
  贱民的历史和一段传说有关。在彼岸世界,有一条连绵无尽的黑暗山脉横亘于北方的永夜中,异族称之为隐山。隐山是不详之地,又被称为“埋藏死亡的墓场”,很多诡异的传说都发源于这里。据说,贱民就诞生于隐山深处岩浆的灰烬中,是一个一出世就被黑暗浸染的种族。
  “当然,最初时他们并不叫贱民。”夏添补充。
  贱民与彼岸异族暴发过三次战争,原因早已不清。最终,诸神站在了异族的一方,将这个黑暗种族驱逐至更北的雷暴荒原,并在隐山山脉上镌刻铭文,彻底断绝了他们南下的道路。从那时起,这个被诸神抛弃的种族就被视为最卑贱的族类。
  这就是荒原贱民的来历。
  “其实,要想证明寒歌姐是贱民,或者,证明她不是,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夏添又说。
  “为什么?”段小懋问。
  “因为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见过贱民了。大家对贱民的描述都来自几千前的一条文字记录。”
  阿卡德人生活在公元前两千多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他们在楔形文字泥板上留下了一条记录,被认为是最符合贱民特征的描述。记录中说:这是一个游走在黑暗中的种族,他们头发卷曲,肤色惨白,身披黑暗,居无定所;族人幼年时与人类无异,成年后容颜不老,直到死亡时才会迅速衰老,化为灰烬。
  黑暗、不老之躯、胜似初雪的肌肤和卷曲丰盈秀发,何川和段小懋不约而同想到寒歌。
  “你这不是废话吗?”段小懋骂道,“说了半天,结果寒歌还是荒原贱民。小夏,你这个叛徒!我代表老大鄙视你。”
  “喂,小懋哥,话不能这样说诶!”夏添抗议,“头发肤色先撇开不说,光是‘身披黑暗’这么模糊的叙述,安宁塔的死神家族铁定躺着也中枪。再说,你们谁见过寒歌小时候的样子?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衰老?所以啊,这都是些根本没法证明的事嘛。”
  “哦,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寒歌不承认,委员会就拿她没办法?”段小懋得出结论。
  “省省吧,寒歌可从没否认过自己是贱民。”何川冷不丁地说。“只要她肯说一句‘我不是贱民’,老大早就想出一百个点子让她脱身,还会让她受委曲?”
  何川一语中的,方哲的态度说明了一切:他知道寒歌是贱民,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争论没有意义,所以他采取了不做任何回应的冷处理,耐心等待事件平息。
  “贱民真是很厉害的种族啊!”想起寒歌的黑暗,段小懋不由自主把声音压低。
  “你们不知道吧?”夏添的脑袋又凑了上来,神经兮兮地四下张望了一番,说,“这个地方,我说的不是埃及,是非洲。上下埃及还没有统一之前,尼罗河还在泛滥,撒哈拉还没有成为沙漠时,贱民就生活在这里。”
  “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老爸亲口告诉我的。当年贱民跟随‘黑暗之子’,在非洲和神族打了很多年的仗,杀得那叫个惨烈,神族一茬一茬地死,好多远古异族就是在那时候□□掉的。后来,他们追随‘黑暗之子’去了北方,再后来,‘黑暗之子’也□□掉,就没有他们的消息了。”
  “靠!‘黑暗之子’又是什么东西?”段小懋叫道。
  “是一个很牛叉的存在。”夏添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过,文献里找不到关于他的记录,因为异族很忌讳他。我上大学的时候读到过一首长诗,说是贱民到北方后的歌谣:‘我聆听冬日的歌声,追寻您轻盈的脚步;您孑然立于风中,黑暗向您臣服。我聆听寒冷的歌声,追随黑暗而来……’”
  徐徐的朗诵声沉浸在Allan Taylor低沉醇厚的吟唱中,荒原贱民顶着风雪而行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
  “寒歌的名字,”沉默片刻后,何川说,“是从这首诗来的。”
  夏添和段小懋都是一怔。
  车队到达阿拜多斯界时,已是凌晨四点。
  传说中,“复活之神”奥西里斯的身体就埋葬于此。每一个古埃及人都希望自己的灵船能来此朝拜,从而在死后的世界里再生与复活。“西去吧,西去吧,到那个正义主宰之地。”祭司们在仪式中高喊。尼罗河西岸这片没有青草和水源的荒漠,无数人将它作为自己的长眠之所。
  这是属于死人的世界,旅游手册上如是写道。
  “川哥,小懋哥,你们说……这,这地方是不是经常闹鬼?”夏添战战兢兢问道。
  “必须的。”前排两人异口同声。
  一分钟后,何川和段小懋不得不拼命拉住想要逃窜到方哲车上的小战神,并且严正警告他,当电灯泡会遭雷劈。
  “这不科学啊!”夏添困惑。
  “科学,科学。”段小懋赶紧说,“都是人民群众宝贵的生活经验。”
  在阿拜多斯南部加油站稍作休息后,车队驶向通往沙漠的公路。天蒙蒙亮时,他们再次停下,检查装备。西蒙斯和她的助手吉米·杨下了车,看见特案组诸人聚在方哲车前,似乎在讨论什么,便走了过去。
  “……你们看,就是这儿……”
  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的正是昨晚事发时的视频。何川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混乱发生时井上教授回头张望的一幕。
  “这里!”何川手指左下角的一片阴影。它看来像画面的噪点,但分布并不均匀。一路上,这段视频西蒙斯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压根没有注意到还有这东西。
  何川把画面放大后,一张模糊的脸出现在阴影后。从拍摄的角度来看,这个人应该躺在地上。“我们分析了之前的画面和人物关系,”何川在键盘上敲打了两下,调出一张截图,“能够出现在这个位置的应该是她——”
  “凯拉!”西蒙斯脱口叫道。
  “凯拉是井上教授的研究生。”吉米·杨解释。
  “请注意听。”何川把视频向前倒了两秒,并将声音放到最大。“啊——”女子的尖叫戛然而止。
  叫声恐惧,是因为看到了不寻常的东西;声音强迫终止,说明她受到攻击。
  “不大可能是远距离狙击。”何川分析。“一是沙漠平坦,没有制高点;二是营地的布局,帐篷和车辆会挡住狙击手的视线。如果是近距离攻击,我没有听见枪声。”何川是特案组枪械方面的专家。他说现场没有枪声,也包括了安装□□的枪声。
  近距离突袭。人?还是动物?
  寒歌走到路边,点上一枝烟。黎明的寒意浸进衣衫,清透的光线中,黑暗犹如一层薄纱,为她的美丽蒙上几许神秘。但这一切,她没有意识到,她仍然不愿在夜里正视自己的面容。方哲走来时,她把烟掐了。
  “怎么不抽了?”方哲问,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不想抽了。”她腼腆地笑。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不会抽烟。二手烟有害健康,还是小心为妙。
  方哲没猜出她细密的心思,问道:“视频的事你怎么看?” 
  “很难说。”她拧开依云水的瓶盖,抿了一小口。“你看现场的人奔跑的方向都不固定,说明袭击应该是来自多个方向。这是合围,合围的结果……我觉得我们应该做最坏的打算。”她静了静,又说:“他们不该那么蠢。”
  “不是蠢,是欲望。”方哲苦笑。
  寒歌有点冷,轻轻贴近他。“方哲,”她叫他的名字,问,“为什么你从不问我的过去?”两人手背相碰,他顺手握住,生着细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你准备好了,自然就会告诉我。”他回答。
  “如果我永远都准备不好呢?”
  “‘永远’这个词对我太漫长了。”他笑了,“但我喜欢异族在《死亡颂》里对它的比喻,‘若我的灵魂能化为繁星一点,你凝望我的一刻便是永远。’我认识你时你就是寒歌,永远是我的寒歌。”
  寒歌的眼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水气。
  他俩没再谈论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起案情。上车时,寒歌仍然在思考着那团阴影。它究竟是什么?
  怀着疑问重新上路,晨曦的光芒追赶在身后,车队驶进茫茫荒漠。远方,几个模糊的身影清晰起来,遥望伫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才知道,原来有小伙伴看文不是在晋江看,而是在一个追/书的软件上看。喵听了特别无语,异族虽然是纯免费的文,但还是希望大家能在晋江给个收藏参与讨论,支持一下喵。结果……这也看Dao版,真是……好尴尬。

☆、流沙

  车队在渺无人烟的荒漠上行进了两个小时,单调的风景突然有了变化。几辆车,几顶帐篷,几段破败残墙,静默在天与地间。
  车队停在营地二十米开外处,西蒙斯冲下车,脚下一深一浅地向营地奔去。“拦住她!”方哲喝道,离得最近的段小懋三两步追上,将她扑倒在沙中。寒歌上前,冷冷说道:“你想找死,也别拖累我们。”
  西蒙斯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挣扎着向前方看去。清晨的光线赋予E13号遗址迷人的魅力,让它反射出耀眼的金色。
  它几乎和照片中一模一样,仿佛一座经历时光洗礼的史前神庙,沧桑破败。主殿上部坍塌,基座被沙土掩埋,几截泥砖砌成的墙体还没有被风沙蚀尽,入口处的四根立柱只剩下不到半米高的残桩。
  但这不是真相!
  它把自己伪装起来,藏在黄沙之中不知有多少年。相比于它不变的外表,它存在于此的未知目的更让人毛骨悚然。
  寒歌打了一个寒战。西蒙斯消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空洞。
  “阿伯特是我未婚夫。昨晚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这是她来这里的原因,明知希望渺茫,仍想尽力一试。
  答案,就在二十米外。
  走近营地,只觉安静得令人室息。
  五辆车停在营地外围,浅色沙漠迷彩帐篷有序排开,熄灭的篝火留下一团黑色,两盏野营灯跌落沙里,发电机已经停止工作。搜索渐进展开,方哲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脱队。
  “阿伯特!”走近一座门前挂有纸鹤的帐篷时,西蒙斯尖叫着冲了进去。抓起床上的一件衣裳掩面而泣。
  帐篷里没有人。
  不仅这个帐篷里没人,整个营地都没有人。没有死者,没有血迹,没有拖拽尸体的痕迹,甚至,没有混乱时留下的凌乱脚步。黄沙只用了一夜时间就将现场掩埋,考古队员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无踪。
  寒意从众人心底升起。
  似乎有一阵微风,腾起一片淡淡沙尘。当它落下时,盖在众人来时足迹上。这不由得让人想起E13号遗址那十年未变的沙线,仿佛这片沙漠具有一种力量,竭力维持它千百年来的模样。褪去晨光的E13号遗址恢复了它平淡无奇的表象,静卧在漫漫黄沙中。天空耀眼明亮,扫去阴霾。
  众人恍然大悟。
  袭击者并非来去无踪,考古队员也不是凭空消失,正是这不时腾起落下的沙尘,掩盖了他们离开的痕迹。
  “说不定他们逃走了!”西蒙斯的脸上蒙上一层喜悦的光彩。“你们看,阿伯特的包不在了……对,还有他的电脑。他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的!”
  何川和段小懋一起清嗓子。
  逃走。这个逻辑该怎么讲?为什么不开车?为什么卫星电话无法接通?为什么有时间收拾行李,却不能为后来者留下一张说明的纸条?还有伤者,他们能够在沙漠中进行长时间的徒步旅行吗?就算当时情况紧急,恐慌让人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但昨晚叫声惨烈,夺命的可能性极大。幸存者逃走,那么死者又去了哪儿?
  “你们看,今天的秃鹰真多。”寒歌出神地仰望天空。
  如果你想在沙漠中找一个死人,就请跟随秃鹰而行。这种以腐肉为生的猛禽在空中盘旋,锐利的目光搜觅已经死亡的动物。徜若有一只发现美食,周围几十公里外的同伴都会闻风赶来。
  十来只秃鹰向着同一个方向赶去,必定是一场盛宴。
  丰田陆地巡洋舰在沙漠上狂奔。“老大,你能不能系上安全带?你这样搞得我压力很大!”前职业拉力赛车手段小懋踩着油门大吼,追逐着秃鹰向西冲去。“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方哲喝道,还是依言扣上安全带。
  “看,下降了。”寒歌提醒。
  车向右前方弧形插去,已经可以看见秃鹰群聚的褐色身影。到了近前,方哲下了车,冲天鸣了一枪。秃鹰受惊,振翅飞起。它们盘旋在天空,舍不得离开到嘴的美食,双翼形成的阴影下,血气直冲鼻尖。
  “妈的!”段小懋赶一看,破口大骂。
  那是一个向下微陷的洼地,尸体横七竖八地重叠在一起,被秃鹰带钩的嘴撕得皮肉裂开,上面几具已经面目全非。
  杀人者粗暴残忍,锋利的凶器斜劈躯干,从肩颈直到胯部,生生斩开胸骨。受害人很有可能没有当场死亡,而是死于其后的大量失血。血水已被疏松的沙粒吸干,方哲无法判断他们是被杀害后尸体转移至此,抑或是被袭击者押到这里处死。
  死者的身下和身旁,堆着他们随身的旅行背包。
  寒歌用面纱捂住口鼻,伸手从距她最近的包里找出一只钱夹,递给方哲。钱夹里有一张身份证、几张信用卡,以及数量不多的现钞。凯拉·罗斯奈,井上教授的研究生,年仅25岁。
  方哲心头沉重。只因为一个错误的决定,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断送。
  十四名死者,十男四女,符合考古队失踪人员情况。至于准确的身份认定,还得由家属辨认甚至是DNA鉴定技术来完成了。三人没有挪动尸体,都按照办案的习惯,用手机先拍下现场。
  一粒沙滑动了一下,紧接着,又是另一粒。一粒粒沙聚成不起眼的小沙流,淌进沙坑的边缘。
  “流沙!往后退!”寒歌惊呼。
  三人火速退向陆地巡洋舰,前方沙流的速度更加明显,卷动着死者的遗骸和行李缓缓下沉。不能陷入流沙,陷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上车,小懋!”方哲吼道。段小懋回过神来,拉开车门时脸色惨白。
  “别慌。”方哲说。
  “是。”
  情况紧急,但段小懋职业车手的素质也体现无余。车启动时极其平稳,快速向后倒去。沙面擦着右前轮坍塌,流沙范围继续扩大。方哲和寒歌的手机不间断拍摄窗外的情景,这是死者留下的最后证据。十四条鲜活的生命已然沉寂,从此,将长眠于这片死亡之地。
  车在电光火石间退出了流沙区,掉头驶向营地的方向。刺眼的阳光下,秃鹰盘旋在空中,等待下一次盛宴的到来。
  

☆、夜袭

  “你们可以自行决定留下还是离开。”
  回到营地,方哲向众人简短地通报了弃尸现场的情况后。然后,他对西蒙斯和吉米·杨这样说道。
  情况比方哲想象的复杂,而动机,是此刻他思考的问题。
  袭击者不为图财,否则他们可以开走考古队的车。其次,如果是单纯的杀人,为什么要带走死者遗体?不仅带走遗体,而且还拿走死者随身行李,伪造了考古队离开营地的假象。这么做意义何在?
  是为了隐瞒他们杀人的事实?
  那为什么所有的手机、电脑和照相机都不见了,为什么营地里没有留下任何与遗址有关的记录?
  问题仍然出在E13号遗址上。
  正如寒歌所说,它把自己藏身人迹罕至的沙漠,是想避人耳目;它不想被风沙掩埋,就像海上的灯塔,指引着寻找它的人。这是它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它或许还有别的安全机制,比如,一群守卫者。
  考古队一定发现了什么,招来了杀身之祸。在没有找到凶手前,方哲不会要求两名没有刑侦经验的考古队员留在现场。
  “我,我可以现在就走吗?”吉米·杨颤抖着问。
  “可以。”方哲点头,转头又看了看何川等人。“你们也一样。如果想走,现在就可以离开。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你们的本职,我不会对你们的决定有任何偏见。同样,你们的决定也不会影响你们在特案组未来的发展。”
  “我留下。”何川检查枪支,头也没抬。
  “那还用说吗?”段小懋嚷嚷,“老大,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喂喂喂,小夏,你呢?寒歌,我就不问你了啊。”
  寒歌冲他嫣然一笑。
  “我?我妈说,我不能像我爸那样没出息。”夏添哆嗦地瞄了一眼身后。夏添的爹是希腊战神后裔,据说胆小如鼠,也不知他那担任联合国要员的老婆大人是如何看上他的。
  方哲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悲戚中的安娜·西蒙斯,没有再问,转而对吉米·杨说:“收拾一下,一刻钟后,你们一起出发。”
  十五分钟后,吉米·杨驾着考古队的皮卡离开。西蒙斯倔强的身影却留在弥漫的尘土中。“我不走。”她说,“我想留下来帮忙。”
  上午十点半,特案组对现场展开调查。
  他们发现细微的喷溅血迹,没有看完的书籍,以及盛着食物的器皿。他们把证物装进密封的塑料证物袋中,贴上标签。每一个帐篷检查完毕后就会被拆除,物品做好记录,打包装车。整个过程花费了数小时的时间,其间大家只在吃午饭时休息了片刻。
  最后,E13号遗址前只剩下一个宽大的会议帐篷。四周视野良好,任何车辆或人靠近,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何川和段小懋枪不离手,就连夏添也分到一把贝雷塔92F型半自动□□。不过,看了他拿枪的姿势,大家都有点淡淡的忧伤。
  西蒙斯一直在工作。
  几个小时前,当方哲把E13号遗址相隔十年的照片放在她的面前,并提示她注意几个细节后,她惊呆了。她不顾一切地来到遗址的残垣断壁前,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一个精致的,惟妙惟肖的伪装物。
  她踩着厚厚的沙层,来到那个标志之前,抚摸三条波纹线和金字塔形图案时,泪水潸然而下。这里是她的爱人、朋友和同事们离去的地方,漠漠黄沙埋葬了所有的梦想和热情。只为一个傲慢的决定,就要用生命付出代价。她想,这辈子她也不会忘记它了。
  寒歌无声地来到她身后:“他们是创造者,因为欲望而毁灭,所以,小心些,西蒙斯!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回到营地后,她把前两天的考察资料从电脑里调出,一点点检查。她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所有工作都符合异族遗址考察的标准规范。考古队员们提到不时浮起的沙尘,但没人注意到遗址上从未改变的沙线。她想起她没有昨天下午的考察报告,夜里的袭击导致卫星传送中断。不过,她可以通过日程安排表来推断考古队做了什么——
  “天呐——”
  她捂住嘴。阿伯特是怎么说的?“和我们预想的不大一样。……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你会喜欢的。” 
  他们确实有所发现!
  走上E13号遗址,方哲看到了创造者的标志。它刻在一块砖上,巧妙地做旧,仿佛历经岁月的磋磨。
  “按照日程的安排,昨天下午,考古队会清理遗址的基座,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西蒙斯说。脚下的基座被沙掩埋,看不出曾有清理过的痕迹。E13号遗址诡异的恢复能力让人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我想,问题就出在沙子下面。”
  “我们开始吧。”方哲说。
  在西蒙斯的指导下,他们铲去厚厚的沙土,用小刷子一点点扫去残余在表面的沙粒。何川和段小懋持枪警戒四周。骄阳照耀,汗水打湿了衣衫。斜阳西沉,黑夜将至,远方天地相接,渐渐模糊。遗址基座终于完全出露。
  它由一整块岩石打磨而成,表面雕出繁复的细纹,其上重叠着诸天星辰;穿着头盔和甲胄的人形生物站在四个角落,手托着象征世界之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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