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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年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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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羞啦。我们几个兄弟中他最容易害羞。”
我和花音不可思议的对看一眼。毕竟是出来混的男生，怎么会害羞呢？我看着他无辜的大眼睛，大概是没什么交往的经验才会这样。
“你有女朋友对吧？” 我几乎是肯定的问。
他点点头。
“那你女朋友漂亮吗？” 花音好奇的问。
他又点点头。
“她能有Pocky漂亮吗？” 花音突然指着我问他。他被这个问题咽住。我也被咽住了。我吃惊的看着花音，这……为什么我躺着也中枪啊？！
但是我还是好玩的等待着夏威夷的反应。从他十分排斥我们这两个女生的接近来看，他应该很喜欢他的女朋友。
“说啊，你女朋友有她漂亮吗？” 花音瞄了我一眼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他居然诚实的摇了摇头。
“哟～那你把你女朋友甩了，Pocky就亲你一下。”
“呵呵，好啊。来吧，姐姐亲你一个。”
夏威夷害怕的闪躲起来。我们两个女生的玩心大起，毕竟折腾这样一个纯情的男孩很有意思。几乎是魁梧的身材却紧紧的畏缩着，好像受伤的小鹿般无辜又可爱。他显然比我和花音大很多，但是却像一个小男孩般对我们这点小伎俩都招架不住。
现在想起来，在所有男孩中，我对他的印象最深。我只见过他两次，很暂短的两次。我们说过的话不到十句。他和他的女朋友应该是初恋，我记得那天我和花音围攻他时，他眼中的不理解和疑惑。他的感情应该是干净的，单纯的。不像当时的我们，复杂了，脏了。
夏威夷只待了一会儿就上学去了。我常常忘记，不管他们多么的‘不良’，他们都还只是高中生。
吃完饭的全超和蔡钧狄利落的收拾了饭盒和剩菜。
“你们把东西收一收，我们今天会把你们移到别的地方住。” 全超冷静的说。
“……” 花音和我都没有说什么。我们当然知道，在一个地方待太久，被警察找到的几率就越大。我看着全超，眼前这个男孩还只是个高中生，虽然好像他只是在陪我们玩，但是我和花音的生活起居他都照顾的很好。虽然他什么都不讲，但总是以他的方式默默的保护着我们两个。
我和花音都没有回去的打算，所以我们几乎把我们所有的家当都带了出来。所以我们的箱子都塞得满满的，每个箱子都很重。
“你和蔡钧狄要帮我们搬吗？” 花音问的同时，一边坐在她的行李箱上，一边努力的试图扣上箱子的锁。
“他要上学。” 全超说。
“你还要上学呀，我看你几乎每天都在这混，我以为你都不用上学呢。” 花音开玩笑的对蔡钧狄说。
“我因为陪你们已经好几天没上学了。再不去，我怕我妈会把我杀了。”
“哦，那你是该上学了。” 我漫不经心的说。
蔡钧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自从‘摸背’事件之后，我很少跟他交流。我们之间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或者是回避。
“我会先把你们的行李弄过去，然后再过来接你们。” 全超拿起我的箱子，掂了掂重量。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和花音坐在楼梯上，开心的，幸灾乐祸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全超和蔡钧狄吃力的搬着我们的行李下楼。我看着他们把我们的‘家当‘放在计程车里。很奇怪，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全超会拿着我们的东西从此消失不见。当然，我和花音不会傻到把钱都放在行李箱里。
他们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是大人眼中的不良少年，他们的将来是没有希望的，他们的存在是被社会视为无用之人。但是，就是这样的他们，让我和花音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有了容身之处。
大概20多分钟之后，全超留着汗的敲着我和花音的房门。
“行李放好了，我现在带你们去我给你们找的旅馆。” 说完，全超就先下楼了。我和花音拿上我们的手提包。在全超刚刚离开的空档，我和花音已经化好了花枝招展的妆容。当我们走在街上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只是刚满15岁的小女孩，也没有人会知道我和花音是无家可归的人。
当我和花音结了我们这几天的旅馆费，我们走到阳光普照的街道上。中午的太阳真的非常刺眼，我眯着眼睛，寻找着全超的身影。
突然，两辆摩托车停在我们面前。我和花音半张着嘴巴，极其不雅的看着眼前的摩托车。这两个摩托车一个全黑，一个全白，造型上也很不一样。黑色的那辆显得霸气而且很高调。白色的那辆没有黑色的抢眼造型，但是感觉上比黑色的优雅，华丽一些。全超骑在黑色的摩托车上冲着我和花音露齿一笑，阳光把他本来就洁白的牙齿照的更加光亮，而他健康的黝黑皮肤也在阳光下露出美丽的光泽。
另一辆摩托车上的男孩长得很帅。是那种在学校里会成为风云人物的那种帅。是那种每天都会接到成堆的情书的那种帅。是那种带出去会让女朋友觉得很体面的那种帅。总而言之，就是那种很明显的帅。好笑的是，他的皮肤很白，长得也挺文雅，跟全超粗狂的外形一比，两个人整个是两个极端。他让我想起那个在‘茶馆’里的男孩，那个带着坏笑，眼神暧昧的男孩。
Chapter。 16女友
都说从一个男人的‘坐骑’上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他自己本身的看法。从这两个人来看，他们都挺有自知之明的。至少他们两个都挑选了和自身的肤色比较搭的车。
两个男生同时从摩托车上下来，我诡异的看着全超。
“你可以再高调一点啊！” 我嘲讽的说。
“呵呵，怎么样，我的车帅吧！”全超兴奋的说。我无奈的看着全超，从他充满期待的眼神里看得出，他真的很爱他的 ‘坐骑’。 我只好点点头，毕竟打击他我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毕竟少得罪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你该不会是打算用‘这个’把我们接过去吧？” 我指着眼前黑色的‘这个’。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哦，它有名字，我管它叫‘小黑’。” 我黑线的看着他认真的表情，起个名字我可以不计较，起这么个老土的名字我就有点把持不住想骂人的冲动了。
“哦，那……‘小黑’肯定是让花音坐的。所以我是要做‘小白’是吧？” 我指了指黑色摩托车旁边那辆白得耀眼的摩托车。
“呃！你连名字都猜对了！那肯定是非你莫属了！” 全超笑着拍拍我的肩膀，不知道他是取笑我还是说真的，反正拍的那几下挺疼的。我揉着酸疼的肩膀，走到站在‘小白’前面的高个子男生。
“你好，麻烦你了。” 我尴尬的说。
那个帅帅的男孩笑着摆摆手。
“建飞，这是Pocky。Pocky，他是吴建飞，是跟我当了最久的兄弟。有他载你，你不用担心。”
“这个……安全吗？” 我还是怀疑的问。
“放心，我和我朋友技术很好。你不用怕。”
“你会害怕吗？” 花音有点惊讶的问我。我点点头。
“我没做过摩托车。”
“哦，没事。挺好玩，而且还很凉快。” 花音已经熟练的爬上了‘小黑’的后座。显然她不是第一次坐这个玩意。
“那我们先走了，建飞你记得地方吧。” 全超也熟练的上了车。
“恩，我记得。”
全超点点头，然后‘嗖’的一声就没影了。我再次不雅的张开嘴，这叫技术好？！ 好在我不是做全超的车，开的那么快那么猛，分明就是典型的‘马路杀手型’。
我叹了口气，但愿‘小白’没有那么猛。我还这么年轻，真的不想丧生在‘交通事故’这么不浪漫的死法上。我艰辛的，在吴建飞的支撑下，艰难的爬上了后座。吴建飞一边扶着我，一边告诉我脚要踩在哪里，重心要放在哪里。
吴建飞讲话的时候，嘴巴会往左边稍微歪一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习惯。当我近距离的观察他的时候，觉得他的轮廓很像我刚到上海时，在‘茶馆’见到的那个用广东话称赞我漂亮的男孩。但是那晚我太累了，又想着太多东西，根本没有细细看他的长相，所以我不太记得那个男生的长相，只依稀记得他笑起来坏坏的，同样有着白净的皮肤。
吴建飞检查了一下我脚踩的位置，然后轻松的跨上机车。
“如果你害怕就抱着我。” 他回头告诉我。
“不用了，我不害怕。” 我话音刚落他就发动了摩托车。一个冲力让我重重的撞在他的后背上。摩托车的速度真不是开玩笑的！我死命的搂住吴建飞的腰，什么矜持，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被我丢到脑后。什么能比命大呀！
我害怕的紧闭着眼睛，好一会儿才慢慢习惯了这个速度，这才小心的打开眼睛。过往的行人都看像我们，毕竟一辆白色的摩托车还是很显眼的。我看着快速闪过的街景，速度带来的微风，花音说的没错，真的很好玩！我开怀的笑了，我已经不记得我有多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笑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对生活失去了乐趣，学校是枯燥的，家里是冷漠的，可我除了这两个地方以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可是，现在我竟然只为这么一件小小的经历就开心的不得了。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可这份幼稚让我更加开心。第一次，我觉得自己真的只有十五岁。
在我抱住吴建飞的腰时，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浅笑从他的牙缝中挤出。在阳光的照射下，他脖子上的刀疤在他洁白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的不协调。那一刻，我突然确定他就是那个在‘茶馆’用广东话夸赞我的男孩，同时也是那个在我刚到上海时，打开我车门的‘黑影’。
在我们交往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吴建飞提起了第一次见到我的情形。
“所以那天晚上，一个男生打开我那侧的车门的人……是你？”
“恩，是我。我们都知道老大日盼夜盼的女人回来了，大家都很好奇嘛。”
“哦……呵呵。然后呢，见到花音本人后呢？”
“然后……我问了全超，为什么她身边的女孩比未来大嫂漂亮。”
“……”
“然后全超说，‘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低下头来，看着我的眼睛，细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 “也许当我第一次对上你的眼睛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全超帮我们找的旅馆比第一间稍微干净了一些，但是比原来的小了一点。而且房间是在二楼，这一点我很不满意。我喜欢住在高高的地方。但全超说，这是唯一一间空的了。旅馆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好像是全超认识的人，所以才会把我们移住到这里。老板很没有礼貌，也不太爱搭理我们。这样的人，对于在‘逃亡’的我和花音来说再好不过了。
我和花音的箱子整齐的摆放在房间的一角。
这个房间比前一个贵一点，不过这个价钱还是便宜的。当然，便宜没好货。房间里没有肥皂，没有沐浴露，没有牙刷牙膏。我和话音刚好把牙刷牙膏都忘在前一个旅馆。于是，花音拉着全超去超市买东西。而我留在房间里整理我和花音的箱子里的衣服等等。我很奇怪为什么吴建飞没有跟他们一起去，毕竟有全超在他也不会太寂寞，总比跟我一个陌生人在一起尴尬的好吧。
他坐在摆在床尾的小沙发上，看着我叠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听说你跟吴国艺交往了还不到一天就把他甩了。” 我一怔，这……全超这个大嘴巴！
“全超告诉你的？” 吴建飞点点头。果然是全超这个大嘴巴！！
“你是不是伤了不少男孩的心啊？” 他笑着说。
“……对不起。”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我知道他是你的兄弟……”
“我没有生气或者觉得不平。”
“……我也不想。只是我真的觉得我和他不适合。”
“我也觉得你们不合适。”
“啊？” 这……这位兄台，貌似你刚刚认识我啊～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不适合？
“我本来就觉得他配不上你。”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来。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身为女生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玩手”。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
“恩？”
“……我喜欢，喜欢我的男生。” 我诚实的说。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喜欢我吗？” 这次，我没有抬头看他。这个男生似乎从来都不用担心被拒绝，所以他才能够自信的讲着这些话。
“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问我？”
“我是认真的。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对你好的。”
“……”
我沉默了一会，他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只是安静的等待着我的答案。
“告诉我三个你喜欢我的理由。”
“？！”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给他这样一个问题。他想了想，然后露出了笑容。
“从来没有一个女孩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你真特别。”
“如果你的理由能够说服我，我就当你的女朋友。”
“好吧。”
“你想好了？”
“第一，你很漂亮。第二，你很漂亮。第三，你很漂亮。” 他正经八百的说出这句话。我忍不桩噗哧’的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理由啊！更何况，这只能算一个理由啊！”
“这……没办法，我认识你的时间又不长。”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我停止了笑。其实他的答案我很满意，不是因为他夸奖我漂亮，因为他没有油嘴滑舌的说出一堆让人恶心的话，而是诚实的给了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肤浅理由。
我打量着他。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这样的男生身边应该有很多女孩围绕着。而他，应该也很享受被不一样的女孩围绕着的感觉。想必他伤过不少女孩的心。这样一个‘玩手’对所有女生都是一样的好，一样的用心。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所有的女孩也都抱着同样份量的感情，不会多一点，也不会少一点。这样的男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正好。我没想过会在‘逃亡’的路上遇到我的真爱。我的感情就像我的未来一样，没有方向，甚至没有希望。跟他一样，我想要的，也只是玩一玩而已。
“……好啊。我做你的女朋友。”
于是，在和吴国艺分手后，我的单身连24小时都没有维持到。
Chapter。 17过往
当全超和花音回来的时候，吴建飞用一种得意的眼神看着全超。然后他慢慢搂过我的腰，将脸凑了过来，而我也配合的跟他接吻。全超几乎下巴都要碰到地上了，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我们两个，一边口齿不清的说。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怎么这么快就好上了？”
我和吴建飞默契的耸耸肩。我开心的看着全超吃惊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出乎我意料的，花音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
“你也太厉害了吧！每天换一个男朋友。” 全超几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听到全超这么说，我收起了笑容。我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受的感觉。奇怪，我想要塑造的不就是一个每天换男朋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为自己活的‘坏女孩’吗？吴建飞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跟我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玩一玩，所以即便我是在利用他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可是，我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我不知道这份罪恶感是对吴建飞，还是对我自己。到底……是我在利用他，还是他在利用我。那天晚上，吴建飞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我心里面纳闷，是我太老土了吗？怎么现在的男女生交往起来进展的这么快呀？！我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不代表我愿意跟他这么快就睡同一张床。更何况，这还是一张单人床！
虽然心里有点不愿意，我还是什么都没说。毕竟我要扮演‘老手’嘛。反正如果他跟吴国艺一样，我就立刻把他甩了。不过，好在他既没有像吴国艺那样脱掉衣服，也没有对我上下其手。一个晚上，他都只是安静的抱着我入睡，连翻身都没有翻一个。他要么就是还有点绅士风度，要么就是这方面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懂得如何欲擒故纵。
我和吴建飞开始交往后，只保持在牵手和接吻。他第一次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男生很有经验。吴建飞比我大两岁，正是在青春期的最旺盛期。我当然知道有些事情迟早他都会要求我，但我没想到的是，跟他在一起了三天，每一天晚上他都只是搂着我静静的睡着。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最先被要求的是花音。
那是一个十分潮热的傍晚，我和花音在床上看着一本杂志，兴奋的讨论着今年的时尚趋向。全超和吴建飞在另一只床上小声的说着什么。然后吴建飞突然拉起我的手。
“Pocky，你来一下。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啊？什么事情呀？你在这里说不行吗？” 我和花音正讨论在兴头上，花音也拉住我的另一只手。
“是啊，你想带她到哪去啊？这么晚了！” 花音不满的说。
“没有，我就跟Pocky去洗手间说点话！”
“建飞真的有话要跟Pocky说，你别搅和。”全超不满的说。
花音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放开我的手。我狐疑的从床上坐起。走出卧室后，我一把拉住吴建飞。用尽量全超和花音听不到的声音问。
“怎么回事呀？到底你想说什么？”
“嘘！全超想要……花音。” 吴建飞压低声音说。我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全超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的确，有一些生理要求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花音愿意吗？”
“我也不知道……” 吴建飞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全超凶神恶煞的超我们冲过来。我吓得小声惊叫了一声，饥饿的男人果然像个‘禽兽’。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真的很吓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进去。” 吴建飞搂住我，快步走进洗手间，顺手还上了锁。
洗手间里一片漆黑，吴建飞并没有把灯打开的意思。他合上马桶的盖子，然后坐在上面。然后抹黑的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腿上。
“我重吗？” 坐在他腿上还挺舒服的，应该比他坐在硬邦邦的马桶盖上舒服。
“恩，有点。” 吴建飞带点笑意的说。我害羞的轻打了他几下。
“没有，我开玩笑的。你很轻。”
我们两个沉默了一会，我好奇的听着卧室的动静。虽然洗手间和卧室隔了一段距离，但是毕竟是便宜的建筑物，墙的薄度不是一般的薄。果然，很快全超的声音就穿到我们两个的耳朵里。
“可是我很难受啊……” 全超的声音模糊的传来。
然后我就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了。我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不确定花音是不是愿意的，但是如果她不愿意她应该会拒绝的。那我呢？我是否应该出去阻止？身为好朋友的我是不是应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毕竟她才只有十五岁。
“她应该也是愿意的。”吴建飞仿佛听到了我无声的想法，他磁性的声音在洗手间里有一点回音。
“你怎么知道？”
“她大概只是意思意思的半推半就，要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安静。”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真的排斥，应该不会这么安静。这么安静是否表示，花音已经屈服了？
我想起了几天前花音对我说的话。
“我知道我走了以后，全超跟谁在一起了！” 花音不高兴的说。
“哦？是谁呀？” 我一边梳着头发，一边问。
“就是那个当初对他穷追不舍的贱女人！ 长得那么丑，居然还要她……” 花音越说越生气。
“什么？” 我继续梳着头发，头也不会的问道。
“你知道吗，全超跟那个长得很像我的女人上过床了！” 花音不高兴的说。
“那也是没办法的，更何况她既然长的像你，说明他心里还是忘不了你。”我当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我的看法。现在花音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全超，到底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出于补偿？
“不用担心花音，全超是真的喜欢花音的。当初花音走的时候，他难过了很久。后来他找的女朋友长得很像花音。”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跟别的女人上床了。” 我冷蔑的说。
“这……他也是男人呀……”
“那你呢？你跟几个女人上过床？”
“啊？这……那你呢？”
“我先问你的。”
“……三个吧？”
“哦……” 注意到我有点不高兴的语气。吴建飞有点不安。
“你会不喜欢吗？”
“不会……很正常啊。比我想象的少噢。”
“那你呢？你是女生还是女人？”
“你猜。”
“女人……？”
“……”
“女生……？你真的是女生啊？”
“我是啊，为什么我不能是？”
“不是。我有点吃惊……你真的是啊？你长得这么漂亮，我以为你有很多经验呢。”
“漂亮和经验不能成正比吧？……你会喜欢比较有经验的吗？”
“不会，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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