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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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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方哲口中混着酒水。含含糊糊。仿若未出声一般。
我爱你。只是爱着你。纵使你不爱我。纵使你不知道。
爱情不是交易。你愿意付出多少。我才愿意给予多少。
白骨。倾尽方哲一声。只要是能为你做的所有。我都愿意。
那时你不是问我。你该恨他吗。现在我想告诉你。能为自己所爱的付出。纵使是生命。亦是心甘情愿。所以。白骨。请不要再恨他。你的命。我來偿还。
还有。下辈子。请记得我。
“那么。如尓所愿。”安陵眼中白光跳出。丝丝缕缕牵连在两人身上。似罪恶。还是怜悯。
你的一切念想。我都能帮你实现。那么。你可愿。付出你最珍贵的生命。
爱情。总令人疯狂。
第五十八章:白骨哀歌(四)
清乐府宽大的马路两侧。种着许多银杏树。此时已是秋日。风丝微寒。每每刮过树枝。便会落下片片叶雨。颇感萧瑟。
正巧昨日雨水不停。打落下许多银杏叶。铺面地面。朵朵若菊。满堆若金。锦靴踩在上面。绵软阴湿。略有虚浮之感。
安陵一袭青衣华贵。眉眼柔和。姿态悠然。风华自生。身后跟着宿醉未醒的方哲。本一个华贵公子。现在活脱脱像个小厮。
“一叶落而知秋。可夏日。却仿佛还是昨日。”方哲看着满地黄叶。微微感慨说道。
黄叶若金。踩在脚下。不正是视金银为粪土的意思吗。然而世间真正的清高之士。当是寥寥无几。
纵观整个清乐府。也多为沽名钓誉之徒。他们所有的。锦瑟。玉笛。排箫。七弦琴。每一样。何曾下过数百金。方哲略有些嘲讽的想着。
“昨日已是昨日黄花。明日不过是水月镜花。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你的选择。”安陵突然说了一句。其中似是隐含着些许意味。却又令人猜之不透。
“无论对错。方哲无悔。”少年清秀的眉眼坚定。一往无前。
少年轻狂。总是执拗。只有在经历世事之后。他们才会成长。明白对错。
可何不是。少年的情感最为真挚。爱情往往盲目。成人的爱情总是讲究利弊。中间掺杂着诸多虚假。令人唏嘘。
“安陵先生。我们到了。”方哲停留在一栋高大的门庭前。白墙绿瓦。朱门宽扁。金漆大字。富丽堂皇。煌煌灼眼。
“走吧。”方哲定了定心。从牌匾上移开目光。
父亲。只要将白骨姑娘救出。让她重新转世投胎。我一定会好好肩负起方府的责任。光耀方府门楣。
“少爷您回來了。您一夜未归。老爷发了好大的火。正找着你呢。”守门的小厮眼睛伶俐。看见方哲赶紧跑了过來说道。
“好的。我知晓了。”方哲挥开小厮。心中略有些不安。
“安陵先生。请。”方哲道。
“恩。”
二人走进园内。不顾园内的景致。匆匆穿过长长的水榭连廊。谁知。刚要进入后院。竟然在门庭处遇到刚从后院里走出來方恒。
方恒依旧身材消瘦。面容上始终朦胧着一层阴暗的薄纱。令人感觉些许刻薄又不自觉紧张。那轻飘飘的一眼扫來。让人如临深渊。
方哲有些微矗。低声唤道:“父亲。”
方恒似是想说些什么。薄唇微抿。突然抬眸上下打量了安陵一番。
青衣飘逸。低调高雅。面容俊秀。气度风华。眉宇安然。显然是虚怀若谷。处之泰然。不畏方府富贵。
“哲儿。这位公子是何人。”方恒问道。
“在下安陵容。见过方公。”安陵微微拱手作礼。温文尔雅。
方恒微微颔首。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却又不知在哪里听过一般。
“父亲。安陵先生是我昨日新结交的好友。人品豁达。通史书。精六艺。昨日一番闲谈。孩儿觉得相见恨晚。遂不知不觉竟打搅了先生。在先生房舍中秉烛夜谈。忘了时辰。还请父亲莫要怪罪。”方哲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希望父亲莫在此时多做纠缠。他现在可是心急如焚。归心似箭。
方哲皱起的眉头有些松动。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尤其是面对安陵的时候。
“既然安陵公子如此大才。不若去扫荷居畅谈一番。”方恒突然邀请安陵。让方哲搓手不及。
“父亲。我和安陵先生还有事情。不如您。。。。。。”方哲满脸焦急说道。为何事情若此多的波折。
“有何事情。不如说与我听听。”方恒目光幽深。轻飘飘的一眼。竟令方哲说不出话來。
“哲儿。这里是后院庭花门。你带男子进入。我还洠ё肪坑肽恪D憬叭豕谥辍U夂笤阂灿ι偃ァ3烁隳盖浊氚病R灿Ω帽鼙堋!狈胶阃蝗焕湎旅嫒荨K嗌庠稹
“是。父亲。”方哲一脸不甘。却不敢顶撞。只得哑口不言。
“不知安陵公子意下如何。”方恒面色稍松。冷然之色减淡。温和有致。
方哲期盼的看着安陵。希望他能有应对之法。
安陵扬眉轻笑。自是不会拒绝。“方公盛情。安陵却之不恭。”
“请。”方恒轻挥衣袖。云纹蹁跹。活灵活现。风骨卓绝。
安陵站在其身侧。自当风华不减。暗纹绣竹。亭亭而立。走动间若行云流水。风度翩翩。
两人相携而去。徒留在身后的方恒急的直跺脚。不过此时也洠в衅渌疾摺V荒芤嗖揭嗲鞲狭饺恕
扫荷居是一座清雅的居所。是方恒继承家族之位后。特令工匠翻新修整。规建出的独立院所。偌大的院中只有一池碧塘。池中在中着青莲。盛夏时茂密繁盛的荷叶覆盖在池水上方。荷花盈盈而立。别有一番风情。
而此时已是秋季。红花凋谢。嫩绿退去。荷叶萎靡。萧瑟凄凉的搭耸着。秋风起时。刮动风丝。也颇有一番风味。
“留得残荷听雨声。方公果然颇有雅致。不愧是音律世家。”安陵看着那一池碧叶。星眸深深。唇角勾起。赞叹说道。
碧水很清。荷叶很浓。昨日雨水密集。池塘下方泥泞之气皆被翻涌而出。腐烂的莲藕气味中似夹杂这一丝尸体腐烂的腥味。因此。安陵赞叹的自不止是荷花那么简单。
“公子也喜欢荷花。荷花这种植物。素不娇贵。只要有烂泥可以扎根。便能从腐烂泥气中破土而出。谁知其花。却偏生的如此之清白。香味清远。也属苦尽甘來。难能可贵。”
三人徐步走进房舍。一目望去。密密麻麻的书籍摆满了墙壁。一张宽大的木桌。文房四宝皆列其上。
四周还摆放着众多琴瑟。玉箫。箜篌。竹笛。等物件。
“这里是我制笛的地方。四周清静。无人吵闹。也安的下心來。”方恒目光流连而过。唇角隐笑。显然是对屋内的摆设收藏很是满意。
“此处的确幽静。”安陵微笑。赞誉。
方哲好奇的四处打量着屋内摆设。这扫荷居他还从未进來过。真是处处新奇。
“听公子口音不似是清乐府人。不知公子祖籍何处。”方恒请安陵坐下。亲自为安陵倒了一杯茶水。随口问道。
“在下西凉人士。距这清乐府有千里之遥。”
木桌上摆着一副棋局。黑白二子散乱密布。迷雾重重。
奇怪的是。这黑白子两罐。皆放在同一个方向。
“西凉。可是葬者西凉王的那座城。”方恒突然坐直身体。目光悠悠。快速问道。
“不错。一座亡城尔。”安陵长叹。
“一代枭雄。”方恒目光悲凉。心思重重。
见到安陵的目光。方恒略有兴致的问道:“公子观这残局。可愿为其决出胜负。”
虽说是问句。方恒却将白子罐交给了安陵桌前。
“方公盛情。安陵却之不恭。”安陵早就觉得这局棋。棋路诡异。剑走偏锋。看似一盘散沙。但子与子之间却藕断丝连。牵一发而动全身。
安陵十指修长。有如美玉。指尖夹杂的白玉棋子。竟不能与其相比。
啪。玉石相击。清脆悦耳。一枚棋子落定。
方恒手捏一枚黑子。指节若竹。修长有力。其势凌厉。毫不示弱。一字落下。风云变幻。
方哲可谓是心急如焚。这两人竟然还在这里闲敲棋子落灯花。可他人微言轻。只好拿了凳子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人们常说。棋之道。亦为人之道。公子棋路飘渺。如烟似雾。观之如雾里看花。难以琢磨。”方恒下了数子。额角汗珠密密。竟猜不透安陵的棋路。
这男子应刚及弱冠。可棋老辣。眼神犀利。每每都下在要害之处。
“棋如人生。方盘间黑白纵横。每一枚棋子都有自己的用处。或行王者事。或行兵者道。或行师者谋。或行军者诈。每一枚棋子的用处。都在于用棋人的考量之间。
不过。安陵觉得。以棋观人。以人鉴棋。太过于狭隘。
毕竟。在这方寸之间。我们只争输赢。只争朝夕。而人生在世。输赢不只是利益纠纷。更多的还是情感间的衡量。一心不忍。便输一筹。得与失间。谁说得清。或许这一盘输了。赢的却是未來。
方公。黑子无路可走了。”安陵一子落下。收回手掌。微微笑道。
这时放恒才蓦然醒來。他竟在这一盘小小棋局间。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每一步的谨慎小心。每一步的如履薄冰。每一步的争强好胜。再回首。竟已是孤家寡人。
方恒丢下黑子。突然聊无兴致。
“哲儿。带安陵公子回去吧。”方恒闭上双目。沉思着。
“是。父亲。”方哲略有些忧心。不明白安陵的所说的一段话。对父亲有何触动。让他显得如此落寞。
“走吧。”安陵起身。衣袂翩翩。行如风云。转瞬便已走出门舍。
方哲赶紧跟上。出门时。却突然回首。发现平日觉得高大的身影。此刻靠在宽大的紫檀木椅中。竟显的那般瘦弱无力。
“安陵先生。我父亲。”
“洠隆H死狭恕1慊嵯肫鹪耐隆O肫鹪叩拿恳徊健H缃裨賮砥啦狻5背醯难≡穸杂氪怼!
是非对错。只在一念之间。就算如今。追回莫深。抑或不该初衷。当时光再次重來。我们能做的还是当初的选择。因为命运。曾來都洠в懈颐橇教趼贰
第五十八章:白骨哀歌(五)
二人出了扫荷居。安陵便停了脚步。他抬首看着苍白的天空和连绵的阴云。道:“起风了。雨该下了。”
话音刚落。一滴雨水便打在方哲仰起的眉眼之间。不由眉头微皱。抬手轻轻拭去。
果真是风云变幻。风雨无常。
“走吧。”安陵步履稳健。竟迅速的越过方哲。走在方哲的前面。看其坚定的步伐。竟似是知道白菰姑娘居住在哪里一般。
风雨急落。未沾安陵全身分毫。说起來。那雨水也奇怪。凭空的顺着两边流去。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遮挡住了一般。
“安陵先生。等等我。”雨势渐大。方哲也顾不得风雅。急奔而去。
二人小心避过來往杂役。穿过后院二门。不多久之后。便进了废园。
雨水淅沥。飘飘洒洒。薄凉阴寒。却不如那废园之中。传來的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笛声。悲凉彻骨。令人骨髓发冷。
安陵刚走进房屋内。便见到一名粉衣少女。盈盈而立在窗前。手持白骨笛。轻轻吹奏。樱粉色的唇开阖间。便有悲凉的音节透骨而出。戚戚冷冷。哀怨世人。
女子抬眸。望向门侧。唇边绽开一抹微笑。浅声道:“你來了。一年多未见。还以为。你不会再來了。”洠в兴亢谅裨埂R谰晌氯笱胖隆7蓟谱啤
“我们是朋友。你在这里。我怎么会不來。”方哲有些愧疚。不过压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他可以救出白菰姑娘了。
“朋友。和一只怨灵做朋友吗。”白骨轻笑。不明白方恒的儿子为何如此单纯。心中撕疼。唇色越发红艳。
“白菰。这是安陵先生。我寻他來解救你的。”方哲急忙拉扯着安陵走到桌前。
又转身急切的说道:“安陵先生。你看看。到底如何才能救出白菰姑娘。”
“救我。”白骨微惊。一脸莫名。
安陵失笑。安抚方哲道:“你先坐下。莫要着急。我先看看。”
“好。”方哲也知自己失态。赶紧坐下。闭口不言。只是希翼的眸子一会盯着安陵。一会看着白骨。
“在下安陵容。见过白骨姑娘。”安陵微微颔首。目光幽深。
白骨眉目冷淡。又夹杂着一丝警惕。起身作礼。她在安陵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隐隐间。灵魂动荡不安。
“白骨姑娘不必惊异。安陵不过是一介江湖术士。略有通鬼神之能。此次前來。只是应方公子之托。为白骨姑娘解除囚困封印。助姑娘轮回。”
安陵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犹如雷霆万钧。白骨脸色微白。神魂震撼。不想日日所求之事。竟真的实现了。
“方哲。他所说为真。真能解了我身上的封印。”白骨目光盈盈。噙着泪水。红唇开阖。略有些激动的失态。
“白菰姑娘。安陵先生有大能。一定能解除你身上的封印。我相信他。”方哲言语坚定有力。让白骨慢慢平静下來。
白骨面色稍缓。收回激动的神情。只是目光中漾起了层层涟漪。水眸盈盈的看着方哲道:“谢谢你。方哲。”
女子目光真挚。屈礼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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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疯狂。令人痴惘。
“白菰姑娘。离开这里。重新投胎。你便真的自由了。”方哲略有些激动的说道。
“离开这里。便是真正的自由了。”女子感叹。
虽然。这是你们方家欠我的。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如此的感谢你。方哲。良善的少年。
“封印在何处。”安陵出言打扰几乎要相拥而泣的两人。唇角微勾。风华自生。
“在这里。”白骨心中一动。伸手递出放在袖中的白骨笛。
安陵伸手接过。眸色赞赏。手中的白骨笛做工精妙。美轮美奂。手感似羊脂嫩玉。触之如肤。温润嫩滑。可属天下奇珍。怪不得为它。竟背上那么多人的血命。
“上面的封印只有动用法力的时候才会出现。”白骨有些厌恶的看着白骨笛。目光凄凉。
安陵心中一动。指间一点冷光闪现。
霎时间。白骨笛上便散发出微弱的金光。越來越深。直到笛骨之上全部布满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灿灿金色中带着一缕血丝血色。光华流转。神秘异常。再加上奇异的符文。隐有不可抗拒的魔力。
女子身体不可抑制的发抖。眉头频频皱起。身体僵硬。眸光痛苦。却竭力忍住。洠в蟹⒊鏊亢辽艉鸵煅
“这是什么。”方哲瞪大眼睛。奇怪的问道。这符文竟像是从白骨笛中生长出來一般。若不是上一瞬间白骨笛上还雪白如玉。方哲还真看不出來那是封印。
白骨笛浑然一体。不拘一格。隐隐佛光灵气。恍若天物。
“这是梵文。当初下封印的。是一位佛家大能。”安陵眉宇蹙起。语气沉肃。重重答道。对于他们这种鬼神之道的修士。灵体。最惶恐不及的便是佛道修士。
“安陵先生所言甚至。当初将我封印的便是一个和尚。在他手中。我连一个呼吸都不能撑住。可怕至极。”白骨似是想到了那和尚的身影。有些惊慌畏惧的说道。
“别怕。安陵先生一定会有办法的对吧。”方哲一脸期待。可清越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一丝颤抖。显然心中也不像他变现出來的那般淡定。
安陵上下打量一番白骨笛。每一个花纹和梵文都细细研究。指间轻触。摸索。良久才道:“南阎浮提众生。举止动念。无不是业。无不是罪。”
“这是封印上的梵文。有什么意思吗。”佛经晦涩难懂。方哲有些不明所以。
“这句话出自地藏菩萨本愿经。地藏王菩萨为西方灵山菩萨果位。原本可以早日成佛。他却为天下苍生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愿亲自入地狱普渡一切有罪受苦的灵魂。而封印白骨笛的佛门高人。应是地藏菩萨一脉。”安陵未曾解释佛经的意思。却说出了出处。只是因为他也不能确定那位佛修留下这句话的真意。
经文原本真意是众生的举止动念都是在造业。都是在造罪。起心动念都不善。起心动念都是自私自利。都是业、都是罪。被此经封印的鬼怪绝非善类。因此不免忧心。
“今夜子时。阴阳交汇之时。再解封印。”安陵放下白骨笛。目光看向女子的眼睛。那里激动、欣喜。更深的眼底却是一片沉寂。
“好。”方哲一颗心定了下來。眉开眼笑。
白骨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梵文退却的白骨笛。身体逐渐放松。感受触动封印带來的眩晕。疼痛的余症。
只是等了片刻。便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屁股安稳的坐在凳子上。却觉得被针扎一般。焦躁不安。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少爷。少爷。你在里面吗。”院子门口。书儿探头探脑的在门口打量着。贼溜溜的眼睛东张西望。心中好奇的要死。脚下却惧怕的不敢进去。
“书儿。你探头探脑作甚。还不进來。”方哲无奈。大声道。
“少爷。我不敢。里面有鬼。”书儿瘪着嘴。有些胆怯。
方哲心中不甚欢愉。看了白菰依旧平静的容颜。只得无奈走出院门。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书儿两只袖子抹着眼睛。伤心叫道:“少爷。你快去见见夫人吧。老爷早上找不到你。火气都发在夫人身上。夫人本來身体就不好。如今心情郁结。骤然病了过去。正找着少爷呢。”
“什么。母亲病了。”方哲心中惊愕。随即化为浓浓的担心。
“你在这等着。”方哲转身走回绣楼内。对二人微微作礼。“白菰姑娘。安陵先生。母亲病重。我要先去看看。等下晚点再回來。”
“嗯。”安陵颔首。
“好。”白骨微笑站起身來。为方哲送行。
“书儿。我们走。”
“是。少爷。”二人急匆匆相谐而去。
安陵看着女子窈窕的身影。突然道:“白骨姑娘。方哲心性纯善。如赤子之心。无丝毫瑕疵。她此次竭心尽力救姑娘脱困苦海。相信姑娘也不会伤了他一片心意。辜负与他。对否。”
“当然。安陵先生请放心。方哲的恩情。白骨时刻铭记。只是。白骨却无缘再报答。”女子幽幽长叹。目光真诚。
在那双幽深的眼底。安陵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原想是自己多心了。
扫荷居内。
方恒坐了良久。目光沉沉。突然起身。走到书桌身侧。手指摸索了一会。暗括声响。一道书柜突兀的移开。一道木门出现在石墙上。
方恒举着灯火走了进去。通道黝黑。似择人而食。手中微弱的烛光。仅照亮脚下的通道。
不到十几步。一间宽阔的屋子便出映现烛火之中。方恒小心点燃四周的烛火。将手中烛灯吹熄。
这是一间不小的石室。锦床。锅灶干粮。应有尽有。还有一些特殊定制的用具。诡异的工具。整齐的摆列在石桌之上。
更令人感觉害怕的却是。原本青白色的地板石头。上面沁着黑红的颜色的污垢。顺着裂痕。堆积越深。
方恒坐在木桌上。摩擦着水中一根骨质玉笛。目光痴迷。手指缠绵而又多情。
那骨骨质玉笛之上。只刻着两个字。蔓儿。
第五十八章:白骨哀歌(六)
夜色沉沉。秋日的雨水來的急切。去时也匆匆。中午时细雨急密。傍晚时稍停。此刻正值深夜。竟有一轮圆月当空。小院中明境如洗。
安陵肃目正容站在院中方桌前。屏息以待。
方桌上平放一张浑圆的铜镜。铜镜昏黄。此时却正对天上的皎皎明月。两两相交。自远方看去。似有一轮明月落在桌面的铜镜之中。令人忍不住猜想。究竟天上的是真正的月亮。还是铜镜中是真正的月亮。
安陵唇边勾着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明亮若星。此刻凝重的伸手将白骨笛放进铜镜里的明月中。
是的。放进。月色如水。铜镜之中的月色如同水波泛起涟漪。白皙的手指轻易的探入水面。将白骨笛放了进去。其后指尖迅速抽回。干燥白皙。无丝毫水珠迹象。
白骨笛落入铜镜置之中。霎时间。异象迭起。
金色的花纹自白骨笛上浮起。布满整个铜镜。金丝线上。光滑流转。有血色移动。
若果此时。有法力高深之人正在夜色下望着满月。便也能发现。皎月的表面上隐有金色血丝流动。
必定会惊呼。传说中的“镜花水月”竟然重现世间。
镜花水月是一种禁术。成为禁术的原因不是因为它太难学。而是因为太简单。
因为太简单。所以很多人都可以学会。因为太简单。所需要的代价更为昂贵。
镜花主封。可封万物。水月主破。可破万禁。
无论封与破。说要付出的代价都是。在施术过程中。法阵会抽取施术者的灵魂。往往。一个镜花水月的术的成功。付出的便是一条生命。
此时。白骨笛深深沉入境底。封印梵文全部被打乱。密布在铜镜之上。金色的光线游动。跳跃浮起。宛如龙蛇。似乎有生命一般。
安陵手中指印捏起。幻影丛生。诸多幻影组成奇异的画面。神秘莫测。
当金色线条全部聚集在一起。华为一朵金色的莲花时。安陵脸色微微变白。目光紧紧盯着。不曾移开半分。
莲花即将越境而出。
正是此时。一点白光出现在安陵的指尖。幽冷的火焰如彗星般。拖着长长的尾线。砸像水面莲花。
金色莲花对幽冥冷焰來着不拒。直接吞噬的一干二净。在铜镜中炸开來。
金光四溢。铜镜碎裂。安陵仿佛听见一声佛号叹息。余音悲凉。
白骨笛掉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安陵才恍然怔醒。眉头轻皱。若有所思。
此刻。白骨如玉。在月光下缓缓幻化出身形。皎皎如月。身姿袅袅。
“白骨拜谢安陵先生大恩。”女子盈盈拜下。不知为何。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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