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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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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只见一条虚幻的白影从石像中飞出后,便趴在地上左右来回的打滚。那白色火焰也早已离开石像。团团围住正在地上打滚的虚影。地上的幻影,竟是厉魄幽魂!
那白色的火焰对人体无任何伤害,对灵魂却是灼热难忍,白色幻影厉声尖叫道:“公子,奴家…已经出来了,快、快将火焰收回去,啊 、啊、啊,救命。”一声声闷哼尖叫自幻影空中吐出。来自灵魂的强烈疼痛,让她的声音含糊不清。
安陵指间微动,白色火焰飞速回射,眨眼间消失指内。安陵上下打量着幻影,这女鬼莫约二八年华,一身白衣墨发,容貌艳丽,略有几分姿色。只是身形隐隐约约,是只法力尚浅的小鬼而已。
第四章 离何欢(二)
外面风雨凄迷,庙内女鬼幽泣。古怪的环境中,身旁却躺着不知何时便会送命的三人,而安陵一袭青衫落拓,发如泼墨,眉目如画静立在这破旧的古庙中。那深若寒潭的双眸无一丝涟漪。
在灼灼的火光下,他眸光微暗,周身隐含冷气,略显薄凉的话自口中吐出:“这三人陷入心魔幻阵,可是你做的怪。”
安陵见那女子神情哀婉,伏与地面小声啜泣。脸色不由又是一冷,刚才他只是对着女鬼略施惩戒,若非如此,她早已魂飞破散了。
“公子,你错怪奴家了,奴家只是孤魂野鬼,法力尚浅,哪有如此大的法术能将他们陷入心魔幻阵中。”女子抬起眉眼,一双剪剪水眸似含春露,真是梨花带雨,好不可人。
“莫要耍些小心思,他们若是死了,你也随他们如轮回吧!”此言刚落,白色的火焰又跳动在那白净的指尖上。
女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色的火光,又看向安陵的眼睛,那莹黑的眸似海水一样深彻,不可揣摩。
女鬼眸光微闪,似有流光划过。用轻缓温婉的嗓音说道:“此村名为离何村,世代以种花为生,进村时你们看到的花田中种的便是离何欢。此花香味可令人至幻,神迷。今日雨水绵绵,花香飘与空中凝而不散,那老者接了雨水煮汤,直接将此香毒引入肺腑,因此陷入自己心之幻境中。”
“此花毒可有解法?”安陵蹙眉,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的花,堪比修真界的纸醉金迷了。只可惜一是灵草,一是凡花,天壤之别。
“以前是有,不过现在知道的人都死绝了,现在唯有他们自己堪破幻境,否则,幻毒入心,癫狂入骨,性残、嗜血,不出三日,必死无疑。”女鬼呵呵的笑声有些阴森,眸中一点血色隐现。
没想到此鬼手中竟已沾染人命,当然这女鬼也只是被血气沾染,并无食人精魄灵魂。安陵也不是卫道士,只要不触及自己,这些他并不在意。
安陵又看了看地上三人,一串咒语自口中喃喃着,右手自虚空轻点,白色光线连接,最后化为一方咒符打入老仆身内。如此反复两次,也将咒符打入那二人体内。此咒符为清心咒,有清心功效,对入心魔幻阵有守护作用。究竟能不能度过自能靠他们自己了。
自施法三次后,安陵面容便有些苍白。嘘,一口浊气吐出,刚才动用的都是魂力啊,用一点少一点啊。想到这里,安陵又将目光移至那女鬼身上。
“观你魂魄虚虚实实,之前全靠这无头石像中一丝香火才得以存活,现在石像已毁,你可愿重归地府,若愿,我可将你超度,保你魂入轮回。”安陵面上不知为何又露出那么似笑未笑的神情。
乍闻此言,女鬼神念急转,半晌,最终化为幽幽一叹。若是能斩断执念,她早已投身幽冥了。“奴家在等一个人,可是二十年了,他迟迟未来。”女鬼神情有些落寞,她低垂颈首,墨发披洒胸前,更显清冷。
“哦,是何人值得姑娘如此等待。”
女鬼久未与人说起往事,听及此言,目光呆滞哀戚,似是陷于往事之中。
洛阳城为百花之城,因此洛阳城附近的村庄多以种花为生,离何村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别的村庄中的多是由人观赏的名花,或是可以调制香膏香脂的香花。而离何村种的却是可令人至幻神迷的异花。村因离何欢而生,故名离何村。
何欢的父亲是离何村的村长。因此家中是村里最为富裕的一户,而且她的父亲年少时,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用百两银子做聘礼,娶回了邻村秀才家的女儿。一时传为佳话。而在父母的宠爱下,何欢自幼生长于闺阁,习得文字,不用像普通农家的孩子种花卖花。
待何欢及笄时,也生的似离何花一样娇艳动人。因此村长家的门槛都快被踏断了。可那些人也只是普通的农家汉,再富裕也只是做些生意而已。而何欢饱读诗书,又自认绝色无双,哪里看的上这些人。杂记中那些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才是何欢所向往的。这是一个美丽而又诱人的梦。
七巧节时,是离何欢开的最美的季节。而何欢也想在这个最美的季节求得一位良人。那日她至村中唯一的月老庙中求拜姻缘。磕头、上香后,她拿起供在案桌上的离何欢插予发间。若是她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便可将此花赠与那人,以表情意。
虽然只是村落,但那日人似是格外的多,或许是因为这是附近村庄唯一的月老庙吧。
“啊。。。”
“姑娘,小心。”天旋地转之后,何欢倒进一个男人怀抱之中。
那男人一袭白衣,面容俊逸,唇度微薄,听说唇色浅薄的男人薄凉。这人与何欢从前见过的人格外不同。那一刻,她想,她的良人,就应该是这个模样。
何欢扶着男子的手臂想站直身体,却感觉脚腕一阵刺疼,“啊、公子,我的脚,好疼,好疼。”她有些嗫嚅的说着,一双剪剪水眸中盈着水光,煞是娇艳动人。
男子面色急切的问道:“是脚崴了吗,这庙宇旁边便是我家,先带你回去坐着,然后我再去镇上请大夫回来为姑娘诊治。”村中并无草药大夫,因此请大夫要走很远的路到镇上才行。
路上的行人拜月老的人络绎不绝,男子半抱半扶着何欢避开行人。他额角有些许汗水,表情认真担忧。何欢稍抬下巴看着男子,目光盈盈。这位公子真是好人,他有无婚配呢。甜蜜忧伤在心头翻滚,要是这男子已成婚,那可如何是好。
果然,自庙宇向后走了数十步便已至那男子的宅子。一栋普通农院,墙面的白粉已经脱落,墙缝间也仗着绿油油的小草。记得这里从前好似并无人居住,一直荒着。
走进院中,周边很是空旷,并没有像村中其他人家那样放置花草,只有一株两人合抱老枣树,肥厚宽大的叶冠遮住大半个院子,为七月的炎热带来几分阴凉。树下放置着石桌木凳。一盏茶碗,几本书籍,顿时为这古朴的院子天了几分清高之气。
那木凳很新,应是新添的,他应该是刚搬至这里。那这院中是仅住他一人,还是……
男子扶着何欢在木凳上坐下,乍然离开男子的体温,何欢莫名的有些不舍,她有些羞怯的说道:“我在这稍坐一会就好,公子不用去请大夫,只是有些微微刺疼。”何欢面上有些羞红,刚才自己还说很疼呢。
年轻公子想了想,便自屋内端了木盆热水出来。“用热水敷一下,祛瘀消肿,再揉捏几下,应该就好了,若是还疼,便去请大夫。”说完,那公子又打量了何欢一下,道了句:“稍等。”便匆匆走出门,不消片刻便带回一个妇人。
“刘婶子。”“何欢丫头,你怎么在这。”两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原来李相公便是要我为何欢丫头敷下脚啊,早说吗,这样刘婶也不会要你银子是吧。”那刘婶虽是如此说,却丝毫没有将银子掏出的意思。
“婶子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我先回避下,你们忙。”说罢,匆匆而去。
乞巧节,离何欢,这是命定的天缘。在何欢与刘婶一同离去时,那插于秀发间的离何欢,不知是在有意无意间,遗留在那石桌的书前。
第五章 离何欢(三)
后来,两人渐渐熟识。相识、相知、相爱,若那夙世钦定的缘分,一切都那么自然,或许月老指尖的红线,早已在七巧节便为二人相牵。
他说,这世上不只有离何花最美,还有很多很多美好的花;
他说,这夙世帝朝的如画江山,绵延千万里,而这离何村只是图中小小的一角;
他说,若是能在此次县试中考取举人,必会去帝都一览那绝世风华;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从未听过,是那样新奇美好。
直到他说,纵使这世上名花万千,他却只怜取眼前这朵离何欢;
他说,若是能殿中三甲,必备良田千顷,红妆十里媒聘娶她;
他说,纵使这世界繁华万千,却一切都不及你,何欢,只要有你就好;
甜言蜜语便似那蜜糖编织的网,谁能逃得开。情窦初开的何欢无可自拔的爱上他的才气,爱上他的相貌,爱上他的每句言语,每个表情,愈发的泥足深陷,情不自禁。
私相授受如那包着火的油纸,顷刻间便会自理由外化为飞灰。
“那个书生哪里配的上你,父母双亡,还欠的一身债,这才躲进我们离何村逃债来。而且听说那书生之前是大户人家,什么样姿色的女子没见过。何欢啊,你听爹爹一句劝,莫要再被那小兔崽子骗了。反正若是那小兔崽子来提亲,我便打断他的双腿,将他赶去离何村。”
“砰”何欢看着父亲气急摔门而去的身影,心中不由想到,要是李相公遇到这种事情,就是再气急,脸上也是风清云淡,不会喜怒于色的。李相公绝非池中之物,只是债务压身,不能施展宏图之志而已。想到这里,何欢一时兴奋起来,若是李相公还了债,并考取了功名,爹爹一定会同意这门婚事的。
不理会身后父亲的叫嚷和母亲的哭泣,何欢提起裙角里便往李相公家中跑去。“何欢,你怎么来了?”李钰诧异的看向扑向自己怀中的少女,一时不知该如何。“李相公,父亲说你身负债务,不愿将我嫁你。还说若是你前去提亲,便会打断你的双腿,将你赶出离何村。李相公你欠了多少债务,要不我给你银子你先去还掉,再来娶我可好!”少女兀自在怀中喃昵着,却没看见那男子面上一阵红一阵青的羞怒表情。
李钰听完此言,胸中如有烈火焚烧。这村长真是气人太甚,如今我虎落平阳,竟被这小小的花农所看不起。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一时恶意心头起,他柔着嗓音道:“一千两,若是你能拿出一千两,今夜三更,月老庙内我便带你走。”
“啊,走,私奔,这不成,我不能…”少女有些惊恐,无媒苟合是为娼,她怎能做这种事情。
“何欢,若是不走,你爹知道你拿了一千两会打死你的。而且待我金榜题名时再带你回来,岳父大人肯定不会生气的。”李钰的声音很柔和,带着一丝丝甜蜜的诱惑。
“那好,今晚三更,月老庙我等你,李相公,你一定要来。”和欢蹙着秀眉,想了很久,可是她真的舍不得李相公。
“我一定会来的,何欢。” 李钰认真的保证道。
是夜,少女卷走大半家中金银,又带了些换洗衣物。少女虽觉得愧对父母,却以爱为名走的坚决。
夜半,月老庙中无半丝人影,只有烛火在摇曳。十月的夜晚,已令这个刚刚及笄的少女寒冷和胆却,虽然她距离良人的宅落只有几十步,可那几十步的距离却是她一生没有等到的距离。等来的只是生命的终结。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村中,那令人厌恶之极的泼猴对自己上下其手。那沾满酒气的大嘴吻上了自己的唇、脸蛋。最后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直到毫无气息。
古庙凄凉,残破的衣角零散的披在少女身上,她面色惨白,泪痕点点,如花似玉芳华,却已然经历了世间最丑陋的一面。
再当何欢从黑暗中清醒来时,惊恐的发现自己漂浮在空中。地上躺着自己凌乱不堪的身体,脚步轻踏,却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她迷茫的在月老庙中游荡,却不知为何,不能漂浮出月老庙的围墙。
第二日,村中便有人发现她的尸体,唤来了悲彻痛哭的父母,那鬓角点点白发,原来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后来。她只能从进来的香客中听到只字片语。有他父亲杀了那泼猴为自己报仇却蹲了牢狱。也有母亲因幽思过重生了大病,却无钱买药治病也逝世了。后来父亲也在牢狱中走了,再之后这离何村的人死的死。搬走的搬走。可她却从未见过李相公,有好多话想问他,可这一等,便是二十年。
二十年可以改变什么,他会让少年变作沧桑,少女会变作妇人,青铜会染上铜锈,清浅的小溪或许也会搁浅。而这里,一片沉寂,唯有少女一颗等待的心,一成不变。
“他既不来,你也可以去找他。”听完故事,安陵有些幽幽的道。这个少女,不管爱恨,眼中的装的便只有那一个人,一个被全心全意放在心尖上的人。或许爱情的魅力便在这里。你若不离,我亦不弃;你若相离、我怎舍弃。
何欢抬起双眸,目光凄婉,水波盈盈的看着安陵:“公子可有办法将我带出这月老庙,我知道他一定在洛阳城,我想去找他;求求你了公子。”
“当然可以,只要你答应在你完成心愿后,将灵魂奉献与我,我便可将你带出月老庙,带至洛阳城。”他的嗓音中不辨温度,他的双眸不知深浅。
何欢惊恐的望着安陵,她已做鬼二十年,自不是无知少女。也知鬼魂可以吞噬灵魂壮大自己。只是这安陵公子明明像是个仙家公子,要自己灵魂何用,难道是奴鬼术。
经历一番思索后,何欢瞪大双眸看着安陵,认真的说道:“何欢此生唯有此执念,若能完成心愿,何欢不求来世,愿将灵魂献与公子。”石像的香火已经消散,自己的魂体也渐渐虚弱。若是白白消亡,还不如趁最后的时间了断执念。
不知何时,安陵手中又出现那盏青铜古灯,上面白色的火焰明快的跳动着。看那体积,似是比之前壮大了两分。“很好,那么宣誓吧,跟着我念。”
何欢惊讶的看着安陵执起自己左手,然后交叠握住青铜古灯,这是二十年来,她第一次握住实质感的东西。“以灵魂起誓,吾何欢愿以灵魂作为交易,换取脱离月老庙之力,待何欢斩断执念之时,契约成立。人仙佛妖,魔神鬼道,共守此誓,若有相违,魄散魂消”在男女交错的宣誓声音中,一点烛火自青铜古灯内分离,转瞬射入何欢眉心消失不见。
第六章 离何欢(四)
花延千载芳华,泪叙悲欢离合
夕阳西落,只剩余辉还照耀着大地。红艳的晚霞晕开半片天地,若一片绝美的云锦。城门前,一辆竹帘马车哒哒的驶进洛阳城中。
这座城历经岁月的沉淀,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两道琼楼耸立,彩旗翩飞,繁华夺目。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皆是目光频频望向周边摊子店铺。那阮浓温软的叫卖声,吸引了大量的行人。而对安陵来说,这座城市熟悉中带着陌生。
安陵驾着马车直接去了医馆,那医馆众人看到马车昏迷的三人,都惊骇的下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啊。
“这三人误食离何欢的幻毒,还请大夫帮忙诊治。”安陵将他们击晕,是因为怕出现那女鬼所说的癫狂现象。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三人抬进医馆内床上,三人并排躺着。听此言,心里纳闷道,这离何欢又是什么东西。
一位长须老者驱散围观的众人,将指尖放在柳青言的左手上为其切脉。脉象沉浮有力,并且急切跳动。老者又换了另外两人,同样此种脉象。按理说男女老幼,脉象应各有差异,可此三人。。。
老者拧着眉毛,摸着胡须,尴尬对安陵问道:“公子之前是说着三人中了毒,不知这离何欢是何种毒药。”真是奇异,这三人身上也无中毒迹象。
安陵自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雪白的方帕中有一朵盛开及其艳丽的离何欢。将离何欢递给大夫,安陵说道:“大夫,此乃离何欢,它的香味有至幻作用,而他三人,便是将这香味凝成的雨露喝下,才导致现在还昏迷不醒。”
老者接过此花,目光微闪,这不是李员外家中所种的何欢花吗。“这花毒的解药老朽无法去除,不过有个地方,应是有的。”
安陵刚想询问,堂前便传来吵闹的声音。“老爷,老爷,小姐就在前面,肯定是他拐走了小姐。”一行人匆匆闯了进来,为首仆役样的男子指着安陵说道。
“住口。”呵斥声自一华服的中年男子口中说出,他冷冷的看向安陵,却对身旁的人道:“先将小姐先送去轿中。”
几人应诺,匆匆将宝儿姑娘搬至轿中了。
“在下安陵,西凉城人士,途中偶遇李姑娘,因其身重幻毒,特带至洛阳城中诊治,并非是诱拐李姑娘的贼人。”安陵面容闲逸,并无怯色。并且身上的青袍,腰间的佩玉,也表现出良好的家室。
遂李员外微缓神色。:“这位公子,说小女身重幻毒,不知是何种毒药。”
安陵未答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大夫。
“正是此花毒,相信李员外也是知道的。”大夫将手帕中的离何欢递给李员外。
李员外蓦然瞪大了眼睛,显然是认出了此花。
“李员外,这位老者是我府上的老仆,也中此花毒,若有解药,可否为他救治。”
李员外看了看床上的二人,一细看,这才发现,那年青男子竟是自己为女儿请的西席柳青言。可恨的书生,竟敢拐走自己的女儿。不过,若放他在这里,醒来之后胡说八道,伤及女儿的名誉。看来,只能先带回去。
“公子救了某家女儿,此大恩怎能不报,这就请公子去李府暂住,你这家人,包在某家身上。”李员外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仍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候的俊逸。
“多谢李员外。”
一番波折后,终至李府。李府的位置在城北,是三进三出的大院,里间琼楼林立,内布假石山水,还有那一簇簇盛开极其艳丽的离何欢。
看着丫鬟端上来奇臭无比的解药,安陵强忍着掩鼻和冲出了房门冲动。看着老仆和柳青言被灌下解药。可能解药效果良好,刚喂下他们便舒展眉头,沉沉的睡去。
安陵步出房门,此时已夜幕低垂,红彤彤的灯笼挂在瓦檐之间,为夜色平添了几分瑰丽。这时,耳边又响起尖叫的声音,“就是他,就是他,快让我出来,求求你,快让我出来。”女子声音状若癫狂,声声带着凄厉。
自见到李员外起,耳朵里反反复复出现这种声音。被封印在玉簪中的女鬼癫狂的叫嚷着,声声入骨,而现在,耳边又是那长长的啜泣和喃呢声。
“公子,老爷请您去前厅用膳。”这是一名身穿青色衣裙的少女,梳着丫鬟发髻,头戴珍珠花赞,圆圆的脸上两片薄红,甚是可人。
“有劳姑娘了。”
跟随那名少女步至前厅,果然见李员外早已等在那里。看见安陵走来,便遥遥端起酒杯,目色诚恳的道:“刚才复见爱女,又一时听闻爱女中毒的消息,心中烦乱万千,不由怠慢了贵客。一杯薄酒,聊表心意,还请恕罪。”
“此乃人之常情,安陵怎敢怪罪,只是为何一直未见尊夫人。”安陵接过酒樽,在指尖把玩,并未饮下。
李员外虽然诧异安陵为何要见内人,却也解释道:“内子正陪着小女。来,安陵先生先用膳食。”
安陵夹起一颗竹笋,忽又放下。神色颇有些玩味的看着李员外。薄唇轻抿,勾出一弯新月。“李员外,安陵有关李姑娘的事情与你相商,可否屏退下人。”
乍闻此言,李员外便蹙起眉头,难道自己看错人了,这安陵要用小女的清誉敲诈自己。“你们先下去。”声音中已有几分恼怒不喜。
待下人都走后,安陵站起身来,指尖轻点头上的发簪,将何欢放了出来后,随即便退了几步。
时间像是被卡主了,李员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凭空自夜色中走来白衣人影。窈窕的身姿,艳丽的容貌,梨花带雨般娇弱的姿态。却让李员外有种世界末日的错觉。微微发福的脸上,也因为下意识屏住呼吸时间过长,而生起几分薄红。
何欢也泪眼朦朦的望向李员外,那眉眼还有当初轮廓。那身上,依旧带着读书人的雍容气度。想及此处,谁也没有看见,何欢眼中的那一抹猩红。
第七章 离何欢(五)
黑暗的夜幕下,点点烛光笼罩中。本应宾主尽欢的宴请,却被空间的沉寂所冻结。阴气弥漫,连守在外面的仆人也不由打了个哆嗦。这明明是七月天啊。真是怪异!
“何…欢,你,是何欢,你不是,不是,死了……吗?”最后几个字,似有千金重,含含糊糊在口中,却吐不出来。
“李相公,奴家是何欢,奴家也真的死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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