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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重生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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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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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渣女重生记
作者:枫叶流丹
文案
楚归旋,高门贵女,权侯嫡妻。
上一世,她骄纵跋扈、阴狠悍妒,终令最爱的人在她眼前无辜枉死。这一世,她立誓要改正所有的错误,可渐渐却发现这条圣母的路也越走越窄……
渣女还是圣母?这是个问题。
楚归旋对着满室高朋只说了一句话:靖南侯慕湛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归旋,慕湛霄 ┃ 配角:月宴,宛春静,楚云天,慕涤生 ┃ 其它:
☆、楔子
楚归旋在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中醒来,这疼痛分明来着她正被分开侵入的两腿之间!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双手已经奋力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腾起一脚踢了过去,厉声怒喝:“该死的混账!”
她身上的男子不禁一怔,身形微微避闪,但在愕然之下还是被踢中了右臂,男子沉眸愠言:“归旋,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如冷玉击石,清冽之中带着隐隐慑人的威严。这熟悉的声音却如晴天霹雳般让夜归旋浑身颤抖不已,她竭力瞪大眼睛想看清对面男人沉在模糊光影里的容颜。
……眼前的一切仿佛一点点从幻化中分明,鸳鸯枕、龙凤被,凌乱摆放着的喜服,虹霞敷金轻彩勾绘的百子帐;帐外一对红烛在隐隐跳跃摇泪,整个世界一片明艳又旖旎的红,只有鎏金掐丝珐琅牡丹纹香薰内徐徐散发着淡然如梦清幽入骨的逸梦悠香。
对面的男人披着墨玉般的长发,俊雅英挺的五官在乌发映衬下勾魂摄魄般深邃流丽。他此刻裸着身,却有如月华般神秘而清贵无匹。对呀,她的湛霄哥哥在成为威震天下的悍血杀将前,曾是清逸风流誉满京城的月华公子呢。
她一定是在做梦!梦里重回到她和慕湛霄的新婚之夜。可是,梦里应当是不会感到痛的啊?
对面的男人见她痴痴不语凝望着自己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按下心中的不悦和声询问:“归旋,是不是方才弄疼你了?”
她忽然扑上紧紧抱住了他,在他讶然的目光中低下头对准结实光洁的肩头狠狠一口咬下去!
慕湛霄不禁又惊又怒,倒吸一口气推开了她冷声斥道:“你到底在胡闹什么!”
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不是梦呢,他居然也会痛!
见她这个样子,他的神色微微一变,闪电般地伸手扣住她的臂膀正要仔细询问,却不防被她仰起头一下子吻住了唇。
双唇相触一刹,楚归旋心头猛然一跳,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袭了上来。他们上辈子这样过吗?也有几次吧。可每次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碰碰她唇,温柔而敷衍。她不甘心,这一次她想要得更多!她不知道该怎样做,只是留恋不舍地轻噬吮吸,伸出舌尖轻轻勾舔他的齿关。
他垂眸未动,修长有力的手握在她臂上,没有收紧也未曾垂下。
她将他压倒在绣着并蒂花开的喜床上,他和她的长发绕在一处比缠枝的莲花更艳。
“阿旋”他终于出声低问。
这许久未被人叫起的幼名让她顿了顿,然后低下头,双唇继续蜿蜒在他坚实起伏的胸前。他屏息片刻,忽然握紧她的肩膀推开了她。
归旋潋滟的双目已经收敛了泪水,却依然如深秋澄湖般薄雾弥漫,湿润浓黑的羽睫上似乎还凝结着露珠般的轻颤和痛意。
他的心亦是一颤,骄横跋扈任性恣意的楚归旋何人见她哭过?除了几年前他抱着她离开云州城的那个雪夜。
他眼眸闪了闪,声音却愈是清冷生寒:“归旋,到底怎么回事?!”
楚归旋不禁笑了起来,他还是这样,越是心乱越是强迫自己清醒冷静,真是讨人厌的性子!只可惜她上辈子了解的太晚了!
“湛霄哥哥,嫁给你我很开心。”
慕湛霄不禁一愕,接着如玉般冷凝的面容竟缓缓浮起一抹微不可见的红润。
她又想去亲他,却被他冷静的手按住不能动弹。
“……我真的很开心,高兴得都哭了,昭明哥哥,你开不开心?”
“昭明”是他的字,只有在她懵懵懂懂的小时候时才这么叫过他,那时候他的性子是极和气的。
可惜,眼前这张俊雅绝伦的面容依旧那般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丁点开心或是不开心的样子,只是握着她肩膀的手稍许放松了些。她趁机靠过去腻着他,胳膊和腿都缠在他的身上,他是她的夫君,就该被她赖着不放。当初她倔强高傲又怕他讨厌,现在?谁也挡不住她这么干!
慕湛霄被她弄得有些啼笑皆非,板着脸训道:“越来越任性了。好了,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归旋暗暗吐舌,又在训她,她才不怕了呢!
她依言乖乖睡下,身子却很不乖地动来动去,手探入锦被之中貌似无意地碰到那个依旧火烫坚硬的物什,身子僵了僵,微微一让,她却就势一把握住。
轰地一下浑身滚烫!不想她竟然会……归旋虽然素来胡为放肆,却何曾这般荒唐过?
归旋抬眸朝他甜蜜无邪地一笑,纤纤玉嫩的手指在暗处轻描,可恶地勾摹在柱身和玉。囊之上,她蹙起眉很是烦恼地说:“ 哥哥哪里都好看,就这个物什丑陋吓人得紧,不如不要了吧。”
慕湛霄不禁又是气恼又是好笑,按住她的手咬牙道:“归旋,别闹。”
他覆着薄汗的额真是好看,她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拨开沾在上面的黑发,望着他的眼睛问:“阿旋,就像以前那样叫我阿旋好不好?就像那晚那样一直抱着我好不好?”
他猛地倾身吻住了她。
他的吻和她的吻不同,亦和他的人不同。狂野、贪婪、放肆、渴求……犹如最原始的兽。他激狂的唇肆虐在她馨香如蜜的柔唇贝齿间,咬住柔嫩的小舌,发了疯地吸吮。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被扔下了地,修长有力的大手在她晶莹如雪肌肤上蹂。躏出片片艳丽的红痕。
她又是甜蜜又是痛苦的轻吟,这声音如最烈的酒般烧得他欲死欲癫。他的手指来到羞涩紧闭的腿间,急切地揉摹着那一片滑腻媚诱之地,哑声问:“还疼不疼?”
他还记得她方才不停挣扎躲避的样子。
归旋抬首道:“疼,湛霄哥哥,我想要你。”
眼眸深处瞬间似有光彩夺目的火花乍然燃起,可如墨的眸却愈深愈暗。双手猛然用力劈开她无助的双腿,利刃挺身而入——
“啊——”
撕裂般得痛苦再度袭来,这痛这般分明又欢喜:
原来,这真的不是一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在十月的最后一天开新文了;朋友们久等了,欢迎新老朋友们入坑O(∩_∩)O~
第一次写古言,多多包涵多多指教。还是那句话:你的留言是我最大的动力。
☆、侯门
吴婆子一路小心谨慎地跟着杜嬷嬷沿着曲廊往里走,她抬眼看看前方收眉敛声的杜嬷嬷心里不禁更是忐忑。
现下刚过白露,天气甚是温朗爽利,吴婆子倒无端端感到有些子发冷。
这可是威名赫赫的靖安侯府呢!
她因为有些祖传的秘诀手艺,也曾出入过一些个高门大户,不过那些哪能和这靖安侯府相比啊?靖安侯府既是候府也是相府亦是帅府,这真真是亘古未有的奇闻!
话说上一辈的老候爷文韬武略卓荦奇伟,他本是世袭宗子,本无需参加科考,可他偏生去了。结果二十三岁折桂、二十七岁入阁,三十六岁拜相,真是位极人臣、一代风流。
可接下来这位小侯爷就更不得了了,从小便聪明绝顶清逸如玉更胜乃父,不到二十便誉满京城,原以为他会和老侯爷一样从文为官、再成一代贤臣。谁知嘉元之乱后他竟投笔从戎,犹如横空出世一般出现在世人面前,斩叛王于七闽、驱白狄于翰海,硬生生挽大魏将倾之大厦,夺回了沦落胡虏的半壁江山。皇上念其功德,欲封其卫王,这可是大魏上百年来第一个异姓王!不想竟被其坚辞拒绝,乃言:“湛霄只愿盛世为臣,不愿乱世封王,万望皇上成全。”
皇上闻言垂泪,昭文天下彰其忠义,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并赐丹书铁劵,上刻“天赐上将,国之大幸,丹书铁券,传于万世,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
而此时,这位少侯爷年仅二十四岁。
这样一位人物,在大魏子民心中简直有如神明一般,让人又敬又慕又有些怕,没曾想她今儿居然有缘得进府邸。
想到这儿,吴婆子忍不住又偷偷抬眼把这候府四下打量了一番。
只见这侯府并不如想象中雕栏画栋、富丽堂皇,反而有一种疏朗简朴、开阖自然的气势。庭台楼阁都修建得高大宽敞,院中虽也有假山池湖,但并不如时下惯常的园子那般弄得精奇曲折、纡回不尽。
远远望去拱堤枫柳、亭台点缀、蓝天映水、白云飞游,就像在某个天气晴明的秋日与友结伴去郊外游湖不意间得见的景色,让人一见便心境豁然。
吴婆子虽是女流,可自幼也读过些书,这些年出入高宅豪门也算得见多识广。她暗暗觉着那些个富贵人家把园子造得精巧奇工、富丽幽深虽然好,但并不算顶好,而像眼前这样,明明是出自人手,却宛若天成的才真真是妙!
吴婆子看着看着便出了神,不知不觉被带到了一处幽静雅致的院落前,院前拱门题了几个字:雪融香初居。想来这定是侯府女眷的住处了。吴婆子正待张口相询,却见从院中里急匆匆跑出一个俏丽娇美的婢女,只见她结着双挂髻,髻上压着两只新颖美妙的蝴蝶簪,上穿粉黄色交领短襦,下系浅碧色纱罗裙,耳侧一对紫晶坠儿晃晃闪闪甚是耀眼夺目。这一见便是个上等丫鬟,衣饰打扮竟比寻常殷实人家的闺女精致得多。
那婢子还没等杜嬷嬷说话便急切切开口道:“嬷嬷怎么才回?夫人都等老半天了!”
杜嬷嬷回头瞧了吴婆子一眼,和声笑道:“请吴妈妈快些随我进来吧。”
吴婆子忙点头称是。
三人匆匆入内。
进了厅,只见青竹摇曳的漏窗前一坐一站有两名妙龄女子,瞧清她们的模样,不由把个吴婆子看傻了眼。
且说站着的这位,十八、九的年纪,身姿纤修眉目清丽,身着一袭弹墨绫长裙,外罩兰色长背心,腕间带着一对白玉镯子,发上插了一支雅致精巧的嵌宝翠银簪,虽衣饰素淡,却格外秀雅娉婷。吴婆子看她衣着打扮像是侍女,可这气质举止,她见过好些个官家小姐都及不上。
而一旁坐着的那位女子好似更年轻些,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吴婆子进来时她正微微斜倚在身边的紫檀几上看书。她穿着一袭素绫描梅广袖长裙,玉带束腰,乌发松松挽了个流云髻,只用一抹非绸非绢溢彩莹光的发带束着,除此之外通身上下再无一点饰物。
不过她哪里还需要什么珠翠宝饰呢?吴婆子虚活了四十多岁竟从没见过这样的容色人物,哪怕是在画中!
吴婆子瞠目瞧着她,冲到喉边的“夫人”二字硬是张了几次口也没喊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夫人”?分明还是个娇慵纯真怠于梳妆的闺中少女。可那气度风华又如云中仙子一般,有种说不出脱俗飘逸、雅韵翩然。
杜嬷嬷上前一步道:“夫人,您要找的人请过来了。”
这时,那女子抬起眸来,羽睫一动、流光潋滟。顿时,画中的美人活了,可她眸光所及之处,却让人忘了呼吸更忘了反应。
她只略略打量了吴婆子一眼,微微一笑道:“您就是吴嬷嬷?”
这盈盈一笑如清霞映初雪惊得吴婆子如大梦乍醒,回过神来忙跪下不迭道:“夫人万福,正是老身。”
那女子含笑道:“吴嬷嬷不用客气,快快请起。杜嬷嬷,请吴嬷嬷坐。”
杜嬷嬷上前扶吴婆子起来,微笑道:“这是我们少侯夫人。”
靖安侯府一门双杰,父子封侯,所以府内人称靖安候慕涤生为老侯爷,而靖南候慕湛霄为少侯爷。
吴婆子心里又是一惊,原来她便是靖南候爷的夫人。听闻这位少侯夫人原是一代名将楚云天的孤女,楚帅与少侯爷原有师徒之谊,嘉元之乱楚帅为国捐躯,少侯爷感念师恩迎楚门孤女为妻,此事曾在京中传为一时美谈。今日一看果然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吴婆子见她温文有礼、神色柔和,心中更是好感倍生。她又向那少侯夫人福了福道:“多谢夫人。”
那女子清铃般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嬷嬷无需多礼。听闻嬷嬷有家传绝学善辨处子,此次请嬷嬷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吴婆子精于妇科保养又会些闺中秘术,是以时常出入高门内宅,却万没料到她竟然会提起此事,当下按住心中的惊疑道:“老身不敢,听凭夫人吩咐。”
那女子唇角又是一挑,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娇美无匹的微笑:“那好。书卿,你去把人带过来。”
她身边那名站着的秀雅侍女领命出去。
接着这位少侯夫人便不再言语。有人给吴婆子奉了茶,吴婆子称谢接过,也不敢喝,只是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不多时,书卿便领了一名年轻女子进来,也是婢女打扮,衣饰普通身段窈窕、微垂着头,有着一头轻盈秀丽的长发。
书卿道:“夫人,人带过了。”
那婢女忙弯腰行礼:“见过夫人。”
少侯夫人安然端坐眉目不动,过了一会,轻轻一晒道:“你先抬起头来。”
那婢女愣了愣,依言缓缓抬起头来。只见她身姿婷婷容貌清秀,虽不十分貌美,但一双水盈盈的眼眸如娇花照水一般,娇怯间别有一股婀娜婉转的韵致。
少侯夫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女低声道:“奴婢春静。”
“春静?”她点了点头,“好名字。谁帮你取的?”
春静答道:“奴婢原本姓宛,本名就叫。春静。后来入府时徐夫人说这名字挺好,就让我接着叫这个名。”
“这么说你原本是伺候徐夫人的?怎么又跑去伺候少侯爷了?”
春静答:“回夫人话,上个月末少侯爷房里的妍秋姐姐放出去了,徐夫人拨我过去伺候。”
少侯夫人闻言又是缓缓一笑,“如此说来昨儿夜里伺候少侯整晚读书的便是你啰?”
那婢子猛然一惊,抬头看了眉目不动的少候夫人一眼,慌忙跪下道:“夫人恕罪,奴婢糊涂,昨儿我也不知怎么了,伺候侯爷读书时竟然不知不觉在书房里睡着,一觉醒来天就亮了……”
少侯夫人笑容一敛,清艳绝伦的脸上顿时寒霜凝结:美得摄人、更冷得慑人!“胡言乱语!侯爷夜间读书从不要人伺候,何用你一旁候着?”
那婢子更加慌乱,“奴婢糊涂,奴婢不知规矩……请夫人责罚……”
当日她奉了茶点进去,少侯头也没抬只说了句“放下”。她放下茶点便退出在帘外侯着,谁知侯爷竟一夜安静无声,她不知不觉间居然在书房外间睡着了。
少侯夫人看着堂下柔弱动人瑟瑟不已的女子,以及她低垂颈后那段玉质般白皙的肌肤,嘴角噙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说什么责罚?红袖添香、海棠春睡,倒也是一段风流佳话。你且说实话,我替你做主给你个名分就是了。”
那婢子猛然抬起头来,大声道:“绝无此事,请夫人明察!”
少侯夫人唇角更弯,目光却平静无波地看着她,“绝无此事?那是得明察一下,吴嬷嬷,你看呢?”
被忽然点名的吴婆子这才回过神来,过了半响,有些结结巴巴地说:“这……回夫人话,我看这位姑娘身段样貌……应当、应当还是……”
少侯夫人打断她的话,“不要和我说应当,我要明确无误!是,还是不是?”
吴婆子一时语诘,过了片刻,呐呐道:“若要明辨是否还是完璧,需脱衣细细查看。”
少侯夫人剔了剔眉,温文一笑,“那就查看查看吧。”
吴婆子不由又是愣住,这少侯夫人只说“查看”,又没说“带下去查看”,难不成……她回头看了少侯夫人一眼,咬咬牙走到那名婢女面前,低声道:“春静姑娘,得罪了。”
说完她便弯腰去扯那婢女的腰带。
婢女春静一直跪在那处,瞪大眼睛痴痴看着不远处端坐安然美丽绝伦的少侯夫人楚归旋,直到吴婆子伸手来扯她的腰带,她方才像忽然醒悟似的弹了起来,又羞又愤地大声喊道:“夫人不可……我和侯爷之间清清白白绝无苟且,求夫人明察!”
楚归旋依旧面色如水雅韵翩然,只是在听她喊“我和侯爷”之时微微蹙了蹙眉。
她和侯爷?
重点不是她自称为“我”,重点是除了她楚归旋,任何女人和侯爷这么并排联系在一起怎么都听着这么别扭?
杜嬷嬷上前按住春静的肩膀淡淡道:“既是清白那就让吴嬷嬷查看查看吧。”
说着便对吴婆子使了个眼色。
吴婆子又上前伸向她的腰带,柔声道:“姑娘莫怕,我手轻……”
春静狠狠一把推开她,厉声道:“别碰我!”说着便挣开杜嬷嬷的钳制向少候夫人这边猛地冲了过来,“夫人,不要,我当真是冤枉的……”
书卿和那名俏婢可人上前拦她,杜嬷嬷和吴婆子也上前来拉扯,婢女春静像疯了似的反抗,可人和杜嬷嬷的脸上被猛地抓出几道血印。楚归旋眸光骤然一寒,冷声道:“力气大是不是?可人,去喊几个力气大的来!”
可人气红了脸,狠狠瞪了一眼被众人拉住的春静,扭头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会,她便带了一老二少三名家丁过来,三人进房看见这幅场景不禁都傻了眼。
可人大声喊:“还发什么愣,快去把那个小浪蹄子给我按住!”
家丁们呆了呆,轰地一下冲上前把那名尖叫不已的婢女擒住举起又按倒在地上。
婢女柔弱的躯体像脱水的鱼般绝望惊骇地扭动,吴嬷嬷被推了一把,颤颤巍巍走上前伸出了手,那婢女忽然抬起了头,原本水盈盈的眼中似乎渗出了血!吴婆子心头又是一颤。旁边的杜嬷嬷冷声道:“还磨蹭什么?还不动手!”
那婢女竭力扭过头望着那边凄然叫道:“不要,夫人,不要——”
吴婆子忍不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对见彼端少候夫人潋滟夺人的眼睛。
她依然静静坐在那里,依然如画中仙子一般,那么的美,那么的无欲无邪。
作者有话要说:
☆、无邪
吴婆子抹了把汗从那婢子赤。裸的两腿之间抬起头来,颤颤道:“……夫人,春静姑娘还是完璧之身。”
室内安静无声。
地上,婢女春静空洞而麻木地睁着眼睛。吴婆子心下不忍,悄悄帮她提起裤子系好衣裙。
三名家丁趁机贪婪地偷偷多看几眼。
杜嬷嬷、书卿、可人默然不语脸上神色不明。
楚归旋静静等吴婆子做完,秀眉轻轻一轩,朗声道:“大家可都听清了?春静完璧如玉,”她的目光从三名家丁身上徐徐划过,缓缓道:“……你们可有人愿意娶她?”
三人不由全都愣住,待反应过来心中顿时如蚂蚁乱咬。这般漂亮的媳妇原本想都难想,可偏偏方才都给人看过了……一想起方才那白嫩嫩的双腿和那中间……三人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火烧火燎,两人还在犹豫,一名面色黧黑的汉子已经上前一步,结结巴巴道:“夫、夫人,我愿意!”
楚归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汉子对着容色绝丽的少候夫人心中一乱,不由低下头道:“我……我叫阿中,在花房干活。”
“你既愿意娶她,就当好好待她,若因今日之事欺辱于她,我定会严惩不饶!”
阿中呐呐点头,“是、是,夫人放心。”
楚归旋这才笑了起来,眉间一松顿如春晖照拂,“好,阿中,扶你媳妇回去吧。”
阿中黑脸一红,走过去有些紧张地扶住地上呆滞的少女,“春、春静,跟我回去吧。”
春静呆呆地看着他,呆呆地被他扶起来,行尸走肉般随着他走,忽然她的目光扫过对面那个容色无双云淡风轻的丽人,面容一下子被仇恨和屈辱拉得扭曲狰狞。
有人过来拉她,“静,春静。”
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身边的男人,身子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向那个女人冲了过去!众人都慌乱起来,可不远处那名女子只是静静瞧着她,然后徐徐地漫不经心地轻轻笑了一下。
她一下子便被钉在了地狱!
“砰”地一声,婢女春静撞在了墙边的楠木柱上。
***
室内死一般寂静片刻,婢女可人失控地尖叫起来,其他人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楚归旋徐徐起身,走到厅中,看着地上血流满面瞠目狰狞的女子。过了片刻蹲下,伸出美玉一般洁白芊素的手缓缓抚上她的面颊轻轻合上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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