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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重生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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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上香的时候偷偷许愿:希望有朝一日也能嫁一位少候般潇洒出尘、顶天立地的男子。
谁知回去之后没两日,竟听闻慕侯家向她求亲!!!
她惊愕得不知所措,过了许久方问:“不是听说慕侯家有意与表姐家联亲吗?”
她叔父得意洋洋道:“那些都是闲谈之语,做不得数。少候爷重德不重色,专门托父母求娶于你。这真厚德之人自有福气。”
她母亲亦欣慰道:“仪儿,你父亲早逝,我一直担心你的姻缘会受影响,幸得少侯爷不重俗事看重品格,你有如此佳缘,为母也放心了……”
是啊,若论才情、样貌、家世她皆比不如表姐,不过唯有一样是不输的:就是远近闻名的贤。
士为知己者死,他既如此看重她的“贤”,那么她这一生也就唯有做一个最贤的妻子,方不负他的赏识和青睐。
***
慕涤生轻轻抚着妻子微微颤抖的身体,而今她真是太瘦了。他还记得第一次看见她的样子,那般饱满洋溢的青春和明丽,她蹙着眉头笑,样子又温柔又淘气。没有人能拒绝灼灼桃花间露出那样笑容的少女。
那一日,他从甘露山上下来,忽见后山的湖畔有一群妙龄女子玩闹嬉戏,看她们的服饰和不远处的车辆,应该是踏青春游的世家女。
一群女子有的倚水而坐,有的攀折桃枝,有的白日放灯,有的闲谈嬉笑。有一个穿着玉色罗衫的女孩子拖着纸鸢边跑边放,飞扬的裙裾像一朵云。纸鸢终于飞起了,她一转头,露出一张阳光般年轻快乐的笑脸。
就像这春日正午的阳光,暖暖的,不刺眼,照得人眼睛微微一眯。
可单单这么说又不对,她的鼻梁很高,女孩子里少有这样高秀的鼻,嘴唇不是标准的樱桃小口,却唇色光润轮廓饱满,笑起来向上挑起的角度非常迷人,眼睛大大的,干净温婉又眼若秋波。
他觉着这笑容明丽温柔又带点娇媚难言的勾人和神秘。
过了一会,她的纸鸢挂在枝头,她抬头看着发愁,姐妹们过来调笑,她拿着树枝戳、拿着器物扔,后来干脆搬过一个墩子准备爬到树上去。他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曲指一弹,树枝一晃,那纸鸢应声而落,正好落在她扬起的额头上。
姐妹们轰然而笑。
她面无表情地拿着鸢,他以为她要发脾气,谁知,过了片刻,她抚着额头也笑了起来。不远山间的慕涤生怔了怔;也跟着笑起来。
这时另有一位妙龄女子走了过来,穿云英紫裙、挽碧云轻绡,清婉美好;隽丽无双。她用手中的帕子擦擦那女孩的额头柔声道:“之仪,你再淘气我回去可要告诉姨母了。”
女孩拉住她的手求饶道:“表姐,不要啊……”
她叫她表姐,她叫她之仪。
宜室有双姝。
他认得其中的一个:以美名和才名誉满京城的沈家女沈约。而她应该是另一个,事母至孝贤名远播的廖氏女——廖之仪。
后来;他父亲欲为他求娶沈约;他忽然便想起那张桃枝之下的笑颜。
他对父亲道:“请为孩儿求娶廖氏女之仪。”
他父亲不禁一楞,而后拈须欣然而笑,“我儿果真通达,好、好!”
他默然不语。
慕涤生虽素有风流清旷之名,也曾见到过不少才貌出众的佳人,可只有那一刻,乍然见那女郎轻蹙眉头又展颜而笑的模样,胸口忽然像有什么的东西化开似的柔软而怦然。
人人皆谓他求娶廖氏是看重德行,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年少而慕少艾。
那一日,他看着山下云鬟雾鬓的身影,心头不禁浮起几句话: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白衣青巾,最悦我心。
***
成婚之后,她与他想象的有些不同,端庄娴雅、温柔克己,果真不负她贤德之名。夫妻间虽有些相敬如宾,却也不乏和美恩爱的时刻。加之那些年他仕途顺畅、儿女双全,当真是春风得意至极。
后来他去江州为官,夫妻离居数年,有一日他大醉归来提笔修书,竟在信中写下“思卿欲死”之语。第二日他看着信上的字,无法相信那居然是自己写的。犹豫半响他还是委人将这封信寄了回去。
不过还未收到她的回信便出了徐氏的事。
他纳了徐氏带其回京,心中不免忐忑难安。虽然在江州已办过隆重逾常的纳妾之礼,但他并未与徐氏圆房,只说待回了京见过他父母和妻子后方是真正的慕家人。
回到京城,之仪已设好家宴等待他们,她待徐氏亲若姐妹,对他更是温柔敬重面若春风,毫无介怀怨尤之色。是夜,他想与她行夫妻之礼,却被她温柔劝阻。
“徐家妹妹孤身随你回京,人地生疏,你不可一回家便冷落于她。”她说。
至此之后,只要他在她房里呆过三日,她便劝他去徐氏那里。
后来她病了,他很担心,遍访名医却药石不灵,到了夜晚常常咳嗽不止整夜难安,于是她更是把他往徐氏那里推。
徐氏,他生活里的另一个女人,她有花样的容貌、玉样的肌肤、杨柳一样的腰肢。不过,和她在一起时他常常会想起之仪。
如果让他用一个词形容之仪,那便是汤包。汤包素爱端着工工整整外表,最受不了的便是自己的皮破了流出里面汁,所以他必须很小心不弄碎她端庄的外表吸取里面鲜美的汁液。只有一种时候他能做到这一点,那是最好的时刻,他一碰,她便化成丰美的水,一点一点展现她娇媚难言的勾人和神秘。
可那个冬天她迅速地不可阻挡地黯然衰败下去。夜里,他抚摸她瘦可见骨的后背,然后慢慢抚到前面,慢慢用力。那里早已不如以往挺拔娇嫩,微垂而松弛着;可这样的身。体依旧燃起他探索的欲。望,他握住她柔软的胸部希望它如以前一样在自己手心燃烧融化。
她猛然一阵剧烈难抑的咳嗽。他忙松开手,帮她顺着后背。
过了许久,她方止住了,说:“江太医说我沉疴已久,以后不易再行房事。”
他沉默半响,说;“没关系,咱们躺着说说话便行了。”
“少年夫妻老来伴。”这样很好,她闭着眼睛想,这样很好。
她已经老了,可他依旧在盛年,而她更是青春娇艳。不知何时起她越来越难以忍受与他裸裎相对,她无法忍受他在经历过那样青春美丽的女子后,再来抚摸她被岁月、生育、病痛碾轧过的躯体。
但他不在身边时,她又整夜整夜的失眠。这样很好,就这样并肩躺在一起静静地作伴,她可以安然地入眠。
可现在、这一刻,那些难以忍受的感觉消失了,而某些沉睡的感觉和欲。望又复活了,这一切全部都在徐氏死去之后。
或许她心底有一部分其实和徐氏一样,早就如芒在背、早就想置对方于死地!只不过她从来不会去想、从来不会去认,也更加不会去做。
然而当得知徐氏黯然离世的那一刻心底那丝难以抑制的畅快是骗不了自己的。
——原来,她不仅身已丑,而且心也早已丑陋不堪了!
他轻轻吻她,非常温柔,手指更加温柔地从她紧张的禁地伸进去,那里干涩而滚烫,他缓慢耐心地动,寻找记忆里最让她欢快的地方,慢慢等着修长的手指被润湿,直到她久不经房事的身体变成水草丰美的湿地。他抽出手指,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其实……我早就想她死了。”她望着他的眼睛说出来。
他顿住,静静看着她,然后看着她的眼睛缓缓推进,她一点点被涨满,这说不清是难受还是难耐的感觉让她闭上了眼睛。体内是越来越熟悉的热度和越来越有力的律动,她不明白,她不明白,这样老丑的身心,“……你为什么会想要我呢?”
身上的人停住了,过了许久,她听见有人在她上方微微叹了一口气,气息如轻柔的夜风一般拂过她的发端:“我的傻女……”
泪水一下子漫了出来,有些东西轰然明白。
可这一生,
便这样过去了。
☆、第43章 出长安
建宁四年七月;太子偃晟上书;言自己才德平庸皆不及六弟;实无颜继续忝居太子之位,现自请让位贤能;祈父皇恩准。
一时之间朝臣分为两派,大多数朝臣纷纷附和,拥立之声云涌。但亦有一些老臣慷慨呈表,坚持嫡庶之分;不可无故非嫡立庶。
怀王偃修数次上表立陈心迹,表明自己绝无僭越之心;太子之位绝不敢受。
就在这个微妙的关头;大魏边境传来了战事:维西、悦野两地的羌人与匈奴人联盟,集结十万之众向大魏犯境,羌人和匈奴人素来骁勇,凉州危矣。
得此战报,靖南侯急调兵马驰援,并上书朝廷请战,怀王亦上书愿亲上前线。陛下准请,封南侯为帅,怀王为督军,领二十万大军,次日开拔。
归旋猛不丁听见这个消息硬生生呆立半响无言。
她知道自己嫁得是武将,替国征战在所难免,可这是她第一次送丈夫上战场,也是婚后第一次与湛霄分别。
湛霄神色从容,先去畅枫院向父母辞行,又去湛明阁召见几位部下,亥时左右方回雪融香初居。
房内,归旋已经把他的行装打点好了,坐在桌边手托着腮看着跳跃的红烛静静等待。
湛霄走进来见此情形微微一笑,却不走近,只说:“阿旋,过来。”
归旋回头望着门边长身玉立的男子问;“做什么?”
“再跑过来接我一次,我好些天都不会回来了。”
一说这个,把归旋心底的委屈不安都说出来了。
她站起来没去门边倒跑到窗边背对着他,“你还笑,都要去打仗了你还笑!”
湛霄叹了口气走过将她转过来,“傻瓜,男人出征女人是不能哭的。”
归旋一慌,连忙去擦眼泪,“真的吗?”
他低头将她眼角的泪水吻去,“没关系,阿旋为我落的泪,每滴都是我的护身符。”
归旋不禁破颜而笑,带着泪水的容颜犹如清晓芙蕖,“你呀,平日没听你说过几句好听的,现在这个时候倒一个劲打趣。”
湛霄拥住她叹了口气,“别担心,这场战不足为惧。”
“听说羌人勇猛残暴……”
“为夫三月可回。”
“……”
归旋定定看着他好一会,试探性地问:“你说这场战只用打三个月?”
湛霄微微一笑,“是啊,三个月后是你的生辰。”
归旋深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说:“好,一言为定,你若是三月不回我就去战场之上找你!”
湛霄无奈摇头,刮刮她的鼻子道:“这个军令状可比给陛下下的那个厉害多了。”
归旋莞尔一笑抱住他的腰,“我开玩笑啦,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湛霄静静由她抱着,低头看着她头顶的黑发,鼻端有淡淡幽香萦绕,那是她的发香。
他伸手摘下她发间的簪子,长发顿时委泻而下。她的发黑且亮,就像明珠映照的夜色一般。
“阿旋,不用担心我,好生照顾好自己。我把月晏和铭剑留在府中,另留了三百暗卫护卫府邸。”
归旋连忙道:“那怎么成?月晏铭剑是你的左膀右臂,把他们留在府中做什么?我们在侯府会有什么危险?你把他们带走吧。”
湛霄叹了口气,“不这样我不放心。只要你们没事,再大的强敌我也无惧。”
她不在说话了,只是低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轻轻将她横抱而起,深邃而明亮的眼睛犹如承载着漫天温柔的星河,“好姑娘,今晚让我好好看看你。”
归旋素日行房之时喜欢熄了灯,可他偏生得爱燃着,甚至在白日。为此归旋没少和他发脾气,闹到最后往往只有他顺着。
这一夜,她顺着他。红烛透过鲛纱清晰照亮帐中的一切,照亮他的一举一动,照亮她的每一丝表情。
他缓缓分开她的衣襟,曼妙起伏的身。体一点点露了出来。她到底是什么做的呢?
玉?远没她这样温而滑软
花?远没有她这样柔韧而妖丽
水?远没有她这样多变而滚烫
他轻轻拉开她蒙在眼上的丝巾,吻着她的鼻端,她的唇,她的眉尖,诱哄道:“阿旋,睁开眼睛。”
她睁开了。湛霄伸出手轻轻描在她的眼上,“……阿旋,知道吗?这里面有一团火,只要你看着我,我便宁愿被你烧死。”
他的面容那样舒缓俊逸,
目光那样平静温柔,
可背部的肌肉却全然紧绷着,结实喷张、明暗有致,犹如一头矫健优美的野兽。
他分开她的腿,跪在她的两腿之间,完美的身形优雅地舒展着,目光静静盯着腿心那朵神秘的沾雨杏花。她被他看得浑身泛红,止不住轻轻挣扎起来。
“阿旋,让我看一看,让我看一看。”他说。
她浑身轰然热了,却不再挣扎,任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将花瓣一层层剥开,轻轻在上面温柔地描摹。她呻。吟、发颤、被折磨地欲。死。欲。仙;终于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哑温柔地说:“好了,我记住了。阿旋,现在记住这个感觉!”
他狠狠地贯入,而后狂野地撞击,无数异妙的感觉自她股间腾起;待她快达到高峰时他又缓慢下来,慢慢温柔地厮磨挑送,几番天堂地狱地辗转折磨,她背上的发全被汗水糯湿印染。她求他、她哭、她失控地尖叫,最后听见他说“睁开眼睛”,她睁开,亲眼看见他把自己送进她的最深处。
火烫如岩浆……
她哭了,“湛霄哥哥,湛霄哥哥,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他静了静,而后弯腰把她温柔地抱起来,舒展长臂将她娇小的身体保护在怀里。
“没关系,”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那个真的没关系。”
***
第二日,靖南侯领大军出征,长安子民围城相送,旌旗招展十余里,靖安侯驱马行在队列之前,身后是威严无声的修罗军,这支队伍的气质与他们首领的气质一样,锐利,强扞,无可战胜。只要有他们在,天下仿佛没有不能掌控、不能撼动、不能摧毁的事物。
身披亮银光明铠的怀王偃修见南侯神色沉敛,问:“南侯可是担心战事?”
慕湛霄回头微微一笑,“此乃天赐殿下良机,有此一役,殿下可顺理成章取太子位而代之。”
偃修亦微微一笑,朗声道:“好,就让羌人的血为你我之志祭旗!”
两人一驱缰绳,双骑并驰出了长安城。
☆、第44章告别和重见
不知不觉,湛霄已走了近一个月;前方战报频传;所幸皆是顺利的消息。归旋暂且放下心来;可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情又让她的心再度悬了起来。
这段时间廖夫人本已病体好转精神气色大有起色;可谁知这几日忽又急转直下;并有一发不可挡之势。侯府遍请京城名医皆药石不灵;眼看着廖夫人一日虚弱过一日,已有大去之像。侯府上下一片忧心忡忡,幸得这时有人探得消息,陆老神医这两日就要回京。靖安侯闻讯大喜过望立刻差人去等。结果老神医方进城门便被人拦住,马不停蹄迎进侯府。
这位老神医身形清瘦;一身粗布衣衫上打满补丁,形容落拓风尘仆仆。归旋一见他便拜倒在地:“归旋见过陆老神医。”
多年前湛霄曾请他医治过她和李尘。若不是他妙手回春,李大哥说不定便落下了残疾。
陆神医伸手将她扶起,“少夫人不用多礼,赶紧带我去看看老夫人吧。”
靖安侯和归旋一起将陆神医迎进内室,有婢女掀开幔帐,只见廖夫人面色晦暗灰败,人虽醒着却精神萎靡。
陆神医看着廖夫人沉吟不语。
安侯问:“神医看内子情形如何?”
陆神医道:“我且切切脉吧。”
婢子上前小心扶出廖夫人的一支手腕放在一个脉枕之上,然后在手腕上盖上一层薄薄的丝巾。
老神医凝神诊脉。
室内静得落针可闻,归旋心下焦虑,偏头却只见靖安侯静静观之眉目无波。
过了半刻,陆神医收回手道:“我先给她施针一试。”
靖安侯波澜不惊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陆神医号称圣针,既然他肯给她施针,那必是有救了!
众人且退,只留归旋一人在旁伺候,陆神医静心用针,过了半个时辰,他走了出来,提笔开了一剂方子,嘱人立刻抓来煎服。
靖安侯拱手称谢。
陆神医摆手道:“不忙,我今日的针用得较重,能不能熬过去还要看夫人晚上的情形。”
然后又有一番嘱咐,当日便在侯府客房住下。
是夜,廖夫人浑身忽出了一身的汗,靖安侯依照神医的嘱托替她擦洗喂水,如此半宿,到了下半夜才止住了汗。靖安侯令人送进干爽的衣物,廖夫人忽言:“肚子有些饿。”
靖安侯不由一喜,立刻让人送了些易于消化的米粥和小菜来。
廖夫人在婢女的服侍下进了半碗,又用香片漱了口倒头睡下。
第二日,快到午时廖夫人方醒,等在外间的归旋立刻进来见她,只见她面色依然苍白,却没了昨日那层晦暗死灰之色。
接下来几日,陆神医每日来替她施针,如此过了七八日,廖夫人气色渐好,饮食恢复,人也能慢慢下床走动走动了。
众人不禁欣喜,陆神医却私下对靖安侯道:“尊夫人的病只是暂时挡住了。廖夫人沉疴已久,正气亏耗殆尽,现已如中空之木,表面上虽还有其形,但一有外邪侵袭随时可能断折。”
靖安侯神色微变,“神医有何良策?”
“这个只能慢慢调养固本,若能顺利调养个一、两年或可有起色,若半年之内再发病,只怕任谁也无回天之力。”
靖安侯拱手道:“还请神医多费心力。”
陆神医摇了摇头,“扶元怯疾的方子我已经开下了,只需按时服药即可。其他也只能全凭造化。京城冬季干燥阴冷,对夫人的病体实在大为不利,夫人伤的是心肺,若是寻一个温怡清爽的地方好生调养,把这个冬天熬过去,应当会渐有好转。”
靖安侯沉吟片刻,对陆神医道:“多谢神医指点。”
陆神医随后又请人将正在照顾廖夫人的归旋请来一见。
归旋连忙赶出来陆神医所住的竹枝轩,见到他弯腰福礼,“陆神医安好。”
陆神医问:“少夫人可还记得老朽?”
归旋道:“神医救命之恩阿旋没齿不忘。”
陆神医一笑:“少夫人言重了,楚帅乃我平生第一敬重之人,当年你叫我陆伯伯,现在也还是叫我一声伯伯吧。”
归旋眼眶微红,垂头道:“陆伯伯。”
陆神医微微叹了口气,“你且伸手,我为你诊诊脉。”
归旋忙将手腕抬起,陆神医三指搭在她脉搏处凝神诊脉,过了片刻收回手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我与少候七年之约将近,你的病我已有些眉目。这里有一盒药,你每日服下一丸,半年之后我会在过府再为你诊脉看看疗效。”
归旋握紧药盒跪倒在地,低头哽咽道:“多谢陆伯伯。”
陆神医扶起她道:“有些事情无需太过忧虑,肝气郁结对你身体更是不利,我看你面相不是子嗣福薄之人,一切随缘且放宽心。”
归旋点头道:“阿旋知晓。”
***
第二日,陆神医离府。
接下来的时日归旋每日尽心侍奉汤药,廖夫人身体渐好。这一天,廖夫人觉着身子有了些气力,便让婢子们出去,自己在房里试着练了段五禽戏。
正练着,靖安侯忽推门进来见她模样不禁一楞,过了片刻,微笑颔首道:“五禽戏?甚好。”
廖夫人倒有些尴尬,说;“这是阿旋逼问学的,以往她每天逼我练,结果病了这么些时日没活动,自个倒有些不习惯了。”
靖安侯看着妻子虽在病中却微微发亮的眸子,默然片刻,道:“之仪,你且坐下,我有一事与你商量。”
廖夫人微微一怔,“何事?”
靖安侯道:“陆神医走时说京城的天气对你身体调养不利于,我想将你送到岳宁那边的别庄去养病,你看如何?”
这几天他一直在犹豫这个事情,不送她过去,怕她熬不过这个冬天,若送她过去又担心舟车劳顿,她路上便熬不住了。
廖夫人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禁一沉,过了片刻,渐渐想明了,如非十分必要,他肯定不会让她辗转辛苦跑那么远。
去,或许是速死,或许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日,
不去,应该只能是等死了。
她道:“我去。”
靖安侯猛然闭上眼睛。而今湛霄怀王皆在前线,朝中正是多事之秋,无论如何他必须得坐镇京中。这一别,这一去,或许便是死别。
廖夫人笑了笑道:“涤生,我若能回来,也教教你这五禽戏。旋儿说常练此拳可长命百岁,百岁我就不想了,但愿能多活些时日与你一起含饴弄孙。”
靖安侯长久不言。
廖夫人看着丈夫,缓缓温柔地笑了起来。
***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那便要趁着天气晴好早些出发。
廖夫人又修养了七八日,府内别庄的事情都收拾的清楚了,归旋便带着书卿、可人、月晏以及众奴婢、护卫,一行两百余人浩浩荡荡护送着廖夫人启程。
车上的廖夫人回首看了一眼侯府前那个苍松般屹立挺拔的身影,想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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