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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重生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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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之后,一场惊天巨变震撼朝野。
  作者有话要说:请颁偃修、春静最佳演技奖。


☆、第65章 条件

  天子巡狩;名义上是为了“宣德扬威、安宇天下”;可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因为陛下被太子日益架空、处处掣肘,郁结之下索性撂了担子,眼不见心不烦出城散心去了。
  陛下巡视的第一站便是贤王的封地:燕、翼、幽三州。
  这三州位于大魏西部,与西泯、月宛、安靖等多国接壤。边境贸易往来十分频繁;虽及不上江南之地富庶、但也臣民安居乐业。
  后史书记载:帝见贤王;既喜且悲。父子共登琅山;大乐之。
  然而,皇帝还未从再见爱子的喜悦中苏醒过来便已成了阶下之囚!
  新年伊始;普天同庆;贤王忽然大开城门,纵西泯军长驱直入包围行宫。
  不久之后;贤王宣布奉旨讨逆。檄文声称:偃修无道,威逼君父阴谋篡国,现圣上复立嫡
  长子偃晟为太子,令其讨伐逆子,保圣主、复大权,还归正朔。
  一时举国哗然。
  接着西泯贤王联军便开始向京城进发。每到一城,先由贤王挟天子之令在前,西泯军队紧跟冲杀在后,不少大魏守将不知该战该降,还在犹豫间便被攻破城池。
  西泯军兵锋甚锐,所到之处如遇抵抗破城之后必杀掠殆尽,如若献城则以礼相待可保全性命。一时势如破竹、投降者众。
  ***
  与此同时,大魏京城之内也是一番天翻地覆。靖南侯连同太后周氏毅然排除异议立太子偃修为帝,同时传檄天下:逆贼偃晟本为太祖血脉、偃氏子孙,然为一己之私挟君叛国、引狼入室,致使国土沦丧、山河染血。千里江山落于胡虏之手、百万生灵横遭枉杀之恨。此污国害民之举神人为之共愤、天地为之不容。现集我大魏义旅,平叛驱虏、恢复山河。传檄远近,咸使闻知。
  就在靖南侯整肃军备准备开赴前线之时,西泯军忽然停下攻势派出使臣,那使臣在朝堂之上提出划江而治的议和方案,并拿出一份圣旨,正是划江而治:怒江以西划归偃晟,怒江以东划归偃修。
  西泯使臣说道:“此乃大魏陛下亲手所书的圣旨,尔等安敢不从?”
  靖南侯冷声道:“社稷为重君为轻,何况这分疆裂土的旨意绝不会出自太上皇本意!”
  那使臣又道:“既如此,我王还有一项提议。现在翼州有你朝皇亲国戚、文武重臣、妃嫔宫眷一共三百余人,我王愿以这三百人换取一人。”
  靖南侯眸光一沉。
  礼部尚书林慎问:“何人?”
  那使臣微微一笑:“我王久慕南侯夫人风仪,愿以这三百人换取靖南侯夫人楚归旋一人。”
  沉默,一片长久的沉默。
  忽然,大殿之内忽逸出一声冰冷的轻笑,靖南侯慕湛霄出列面君道:“此事不仅关乎臣妻,更关乎国体,还请陛下谨慎定夺。”
  堂上偃修徐徐点头:“南侯言之有理。”
  于是,退朝再议。
  ***
  上书房内。
  月晏说道:“陛下、侯爷,既然西泯王提出拿宗室换夫人,不如便将计就计,由我嫁扮夫人换过去,伺机行刺于他。”
  湛霄缓缓摇头:“这李代桃僵之计你已用过一次,再用他怎会还上当?再说司徒无恤武艺不再你之下,更善于驱蛊用毒,行刺他谈何容易。”
  ……更重要的是他与归旋生死一命,即便能杀了他也不能杀。
  偃修问:“南侯有何打算?”
  湛霄缓缓说道:“西泯人既提出这个建议那咱们就给他好好议议,一是拖延时间,二是我要出一招奇兵!”
  ***
  回到侯府,湛霄又去畅枫院与父亲商量许久,待他从靖安侯的书房出来时,夜已经极深了
  。
  回到香初居,归旋果然还在等他。
  她迎上来想问什么,却被他扯到怀里低头堵住了唇。
  他的吻热烈、温柔……又带着点疲惫。
  她等余韵慢慢散去,抬起眸子温柔地道:“快些抓紧时间睡吧,今日不洗,我不嫌弃你。”
  湛霄微微一晒,轻轻把她的头按在胸前笑道:“多谢娘子。”
  他倒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归旋侧卧在他一边,伸手轻轻捋着他墨黑斜飞的眉,轻轻捋平他眉间微蹙的忧思。
  “要是我是个男子多好?那样我便随你去沙场。”她在他耳边轻轻说:“当然,等从沙场回来我还是要变回女的,在这张床上只有当女人才有可能压在你身上。”
  他唇角翘了翘,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听到了她的傻话。
  ***
  第二日,朝堂之上的争论轰轰烈烈。
  兵部尚书李旭道:“靖南侯为我大魏立下不世战功,如若让南侯之妻献于蛮人,那不仅是侯爷之耻,更是我大魏之耻!只怕天下臣民皆要赫颜心寒。”
  御史崔大人道:“难道如今我大魏皇孙嫔妃皆落于贼人之手就不是奇耻大辱?听闻前几日贼人还令芳妃娘娘宴席献舞,更令朝廷重臣青衣伺酒。如此这般斯文何在?大魏尊严何在?听闻那西泯王还放话,如若不答应这换人协议,便要将那些嫔妃宫女皆配给手下战将。我等做臣子的君辱臣死,难道要眼见着皇室尊严被践踏扫地?!”
  翰林院林正冷笑:“既然崔大人报国之心如此拳拳,何不将你的妻女献出去换一两位娘娘回来?!”
  崔大人满脸通红,“你、你这是何意?!若是那西泯王要的是我的女儿,我自是会毫不犹豫答应。我女儿自幼饱读诗书、深明大义,待换回了臣子嫔妃,她自然会舍生殉国、保存节烈!”
  他自慷慨激昂,旁边有人又说了:“就算令爱舍生全节了吧,可大人难道忘了,太上皇还在贼子手中呢,令爱这等行径贼首必定震怒,那岂不将会连累太上皇将其置于炭火上烤?”
  ……
  慕湛霄一言不发、神情莫测。
  这些迂腐不堪的言论无足轻重,不过,这些话却迟早会骚扰到她,传到她的耳里。
  ***
  这一日,归旋很意外地被公公靖安侯召请。
  她一路走来不免忐忑,靖安侯从来没找她问过话。她公公虽然风仪和煦,却是她最怕的人。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冷。
  不是湛霄那种严厉冷峻,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从心底发寒的冷。
  ***
  归旋进了书斋,只见靖安侯正与人商议事情。
  她退之不及,只好恭敬一福道:“见过公公。”
  靖安侯挥退左右,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和声道:“坐下说话吧。”


☆、第66章 霞色

  归旋依言坐下;也不多问,只等着靖安侯问话。
  过了片刻,只听靖安侯问道:“上次在岳宁掳劫你的人可是西泯国主司徒无恤?”
  归旋一惊;司徒无恤当上西泯国主了吗?那么说此次带兵侵入大魏的人是他了?
  归旋按下心中惊疑;点头道:“是。”
  “你落在他手中应有四日?”
  “……是。”
  “那四日之内可曾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归旋顿了顿,抬起头平静地说:“不曾。”
  靖安侯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徐徐道:“好;你回去吧。”
  归旋行了行礼;躬身退出。
  走出书斋她后背尽湿。
  忽然之间,她想明白一个问题;她与西泯国主生死同命;她死了;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为了这个;有多少人想置她于死地?!
  归旋回头看了紧闭的书斋大门一眼,吸了口气转身离开,却发现湛霄正行色匆匆朝这边赶来。
  他看见归旋眸光一亮,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问:“你有没有告诉父亲……”
  “没有。”
  湛霄眉间骤然一松,握住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
  夜里,靖安侯凝神观看灯下的地图,手里把玩着一枚白玉棋子。过了一刻,将棋子放在图中的某个位置。
  这时廖夫人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披上一见件外衣。
  他回头对妻子一笑,和声道:“你先去睡吧,莫要凉了。”
  廖夫人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靖安侯心中了然,问:“可是要说归旋的事?”
  廖夫人顿了顿,道:“是的。其实上次她被掳之事我已经问过她了,那些匪人绑她是为了湛儿,所以不曾对她无礼。”
  靖安侯轻轻摇了摇头,“你以为我介怀这个?我也不是那般迂腐古板之人,她被人掳劫,即便当真身不由己失了贞洁,我也不会责备于她。只是,她贞洁可失,湛霄却断断不能因她而失了清明,大魏更不能因她而失了天下!”
  廖夫人目瞪口呆,呐了半响方道:“怎么会?不……不会的。”
  靖安侯略微嘲讽地一笑,“我也希望不会,但愿吧。”
  想起儿子之前为这女子做下的诸多荒唐行径他便怒火中烧。
  他欺瞒父母娶了这么个身有恶疾难以生育的女子便罢了,他为了她欺君罔上荒唐肆意也罢了,不过这个楚归旋与司徒无恤之间必定还有什么事情!
  此事事关社稷,却由不得他们再欺瞒下去了!
  廖夫人见丈夫面色沉怒不由暗暗心惊。慕涤生一向便喜怒不形于色,成亲数十载她从没看过他这般脸色。
  “涤生……”她忍不住唤道。
  慕涤生抬头看见妻子惊慌含泪的眼神心中暗暗后悔,脸上旋即又露出温柔舒缓的笑意,“无需担心,你早些歇息吧。”
  “涤生。”她站着未动却欲言又止,唯有跳动的烛火映照着她眼中隐隐的泪光。
  慕涤生叹了口气,缓缓起身看着她道:“我知晓了,你与湛儿皆视她甚重,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轻举妄动。”
  ***
  流言止不住地暗暗传开,有一些也传到归旋耳朵里。大军肯定不日就要开拔,她与湛霄相处的时间却很少,离情别绪根本没有时间诉说,那些流言蜚语就更加没有时间计较。
  人们总爱把战争的起因归咎于一些祸国的传奇,归旋知道现在京城里沸沸扬扬传言着此次西泯王入侵中原全为了靖南侯绝色佳人的妻子,而至于她与西泯王的相识更有各个或浪漫或离奇或风流冶艳的版本。
  人言最是难堵,何况某些故意放出来的流言,归旋懒得去管,可有人却很介意。单是在这侯府之内一向性格温厚的婆母便狠狠惩治了好几个偷偷嚼舌根子的丫鬟婆子,可人更是义愤填膺地在大街上听见人议论就能冲上去吵架。
  让归旋忧心的反倒是可人这个丫头,她与铭剑两情相悦,原本准备着再过几个月她及笄了便把婚事定下来,却不曾想铭剑竟要上战场了。
  归旋心知肚明,这一次的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艰难凶险。
  西泯人励精图治准备了几代,此次长刀出鞘自然是锋锐无比。这些倒还是其次,作为臣子,湛霄不能不顾及西泯人手中的人质,他不顾旧主拥立新君本已是惊世骇俗,如若太上皇还在这场战争中有个什么不测,那么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脱害死先皇的罪名。
  而在这个时候,秦无恤放出那些爱慕自己的话显然是为了动摇湛霄的威望和民心。
  一场卫国之战、一片报国之心现在全部染上了暧昧不明的私情私心。
  归旋整理好湛霄的行装,抬起头却见铜镜中的女子愁容甚锁目光黯淡,她对着镜子笑了笑。
  可不能让湛霄看到她方才那个样子。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她以为是湛霄,回头一看却是可人。
  只见可人和往常一样结着双挂髻,发上压着两只轻盈灵动的玉蝶钗,一身杏子红的衣衫将她衬得更加俏丽娇美,只是两个眼眶儿红红的像是哭过了。
  “怎么了?谁敢欺负咱们的可人姑娘?”归旋笑着问。
  可人用力咬了咬红润的嘴唇,下定决心似的地说:“夫人,你把我许给铭剑吧!”
  归旋一怔,“现在?”
  可人点了点头,“对,就现在,我要马上和他成亲!他明日就要走了。”
  归旋沉默片刻,盯着可人问:“你可考虑好了?”
  可人毫不犹豫地说:“我考虑好了。”
  归旋又沉吟了片刻,起身扬声喊道:“来人,去湛明阁把侯爷和铭剑请过来。”
  ***
  不多时,湛霄和铭剑过来。
  铭剑向归旋行礼道:“夫人。”
  归旋微微一笑,道:“都先坐下说话吧。”
  湛霄、铭剑坐下,可人脸色微红地垂头站在归旋身后。
  湛霄看见这个架势心中已经了然,眼里露出无奈的笑意看了妻子一眼。这个丫头真是会赶时间、凑热闹。
  归旋只当没看见,颇有主母风仪地对着铭剑说:“铭剑,你以前说过愿娶可人,今日我便将她许配给你。”
  铭剑一惊,骤然抬头看向归旋身后的可人。
  可人的小脸红得像要烧起来,头垂得更加低。
  归旋继续说道:“因为事情紧急,你们的喜堂只能从简布置,也不能大宴宾客,我和侯爷便当你们的证婚人。虽然一切从简,但你切不可怠慢可人,她也是我的妹子,待日后你们凯旋归来了,我再为你们好好操办一场婚礼……”
  归旋的话一句句传向铭剑耳边,声音却变得越来越遥远。他怔怔看着归旋身后那个躲在阴影里的女孩,那个女孩平日里总是那么理直气壮,可现在却那么那么羞怯……
  “我不同意。”铭剑道。
  归旋的声音一下子停住了,可人猛地抬起头紧紧瞪着他,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
  铭剑垂下眼眸,低声却坚定地说:“我现在不能娶可人。”
  室内安静了片刻,可人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你!”归旋一下子站起来,盯着铭剑气得说不出话来。
  湛霄叹了口气,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道:“阿旋,这些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铭剑跪倒在地,对着归旋湛霄缓缓磕了一个头,“多谢侯爷、多谢夫人。”
  言罢,他起身追了出去。
  ***
  在后花园里,他追上可人并从后面拉住了她,“可人,你等等。”
  可人使劲挣脱不开,索性站住了板着脸问:“你要说什么?说啊!”
  铭剑怔怔看着她愣了老半天,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递给她,低声道:“我以前在街上看着好看,送给你。”
  可人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抓起那个盒子狠狠砸在地上,“谁稀罕你这些破玩意,滚,你给我滚!”
  说着,她又扭头飞奔而去。
  ***
  湛明阁内,月晏抱拳说道:“侯爷,明日之事还是让我代铭剑去吧。他有婚约在身,我来去没有牵挂,还是我去吧。”
  湛霄摇了摇头,“独来独往铭剑不及你,带兵打仗你不及他,何况,我还另有一项要紧的事情交给你。”
  ***
  归旋走进仓促布置的喜堂,看着头顶和四周红色的幔帐,那红色很美也很灿烂,就像天边即将走向落日的晚霞一样。
  ***
  可人哭了半宿才迷糊睡去,第二日醒来天已经亮了,阳光从窗格中洒进来,窗台上放在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正是昨日她扔了的那个。
  她走过去打开,只见里面放在一对碧色如洗剔透可爱的翡翠耳坠儿。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来年身体健康一切顺利。




☆、第67章湛心

  那天夜里;湛霄深夜归来。
  归旋已经他会和头两天一样彻夜不归便已现行睡下了。迷迷糊糊睡间锦被被人掀开,一个熟悉的身体带着夜露的寒气靠了过来。
  “湛霄。”她刚睁开眼睛;已被他整个人包裹住了。他一手揽起她的腰肢,一手按在她的头颈,让她温热柔软的曲线紧紧贴合着自己;嘴唇在她耳边厮磨着,哑声道:“阿旋,要走了。”
  归旋一惊;“你今晚就要走?”
  “是你今晚要走!”
  归旋身子一僵;过了良久方道:“我?”
  湛霄抬头看着她;眼眸犹如深邃悠远的星河,那里飘荡着惆怅的星云,“是的;在出征之前我必须先把你安顿好。”
  她现在的处境犹如众矢之的,侯府之内亦不再安全。父亲已经生疑,迟早会查出她中蛊之事,以他的性格他很可能牺牲归旋避免这次战乱。这原本是她的家,现而今却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归旋摇头道:“我不走,我走之后你与父亲岂不彻底反目?”
  湛霄柔声道:“不会的,只要打赢了这场仗一切都好说,到时候我再好好向父亲赔罪任他责罚便是。”
  归旋闭目落下泪来。
  湛霄说道:“你略微收拾一下便出发吧。此次我让月晏带你去一个隐蔽的地方暂时隐居,待战事稳定了自会派人去接你们。这件事侯府之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书卿、可人你只可带走一人。”
  归旋道:“可人吧,铭剑刚走,那妮子若发现我也不见了只怕会六神无主。书卿性格稳重温柔,我不在她也好多宽慰宽慰母亲。”
  想起廖夫人归旋心中更是郁结疼痛。
  湛霄微微叹了口气,“母亲这边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向她解释清楚。”
  她忽然张臂紧紧抱住了他,泪如泉涌将他的肩膀沁湿,“我不走、我不走……我走之后这一切都压在了你的肩上。”
  他低头吻她,吻那样热、声音却那样温柔,“傻姑娘,这一切本来就压在我肩上,你、侯府,还有这江山。父亲总以为没有你我能挑更重些的担子,他错了,若是没了你,我什么担子都挑不起。”
  ***
  宝马拖着马车在夜色中奔驰,月晏驾着车,湛霄驱马护行。车厢内归旋看着对面被迷烟迷晕尚在熟睡中的可人,心情如这颠簸的马车般忐忑。她掀开车帘,湛霄正在身侧,他回头对她露出一个温柔宽慰的笑容,沉稳得就像她心中的山。
  ***
  不知行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座山脚。湛霄带着她,月晏负起昏睡中的可人,两人人如苍隼旋空,身法优美地从一棵棵大树的枝梢向上纵去。
  群山环抱的山腰出现一片平地,有湖、有树、有三五精舍出现在星辉之下、薄雾之中,犹如梦幻之境。
  这几间房里衣食用度早已贮备妥当,足够他们生活一年有余。
  湛霄送她进房,看看天色,他必须回去了。
  归旋忽然抱住了他,眼眸如雾如痴如梦,喃喃道:“你、你……”
  那句话堵在喉头怎么也冲不出来。
  她第一眼看见这里……这就是她梦中的地方。湛霄,你不能不走吗管他家国天下、管他社稷苍生,你不能不走吗?
  这样的话犹如滚烫的苦水堵在喉咙里,她轻朗一笑,“你不想要我吗?就这样走?不想……”
  “不想。”他说,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也笑起来,“不想、不想……”
  他要留着这一次,留着这饥饿、留着这渴望……这样会让他无坚不摧攻无不克。
  他骤然低头咬住她的唇,从来没有这般狠厉过,咬破她诱人无比的唇,吸取里面甘美微腥的血汁。
  ***
  第二日可人醒来,认清自己身处何处后简直如坠云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归旋只非常简洁地对她说:“现在京城流言纷纷,侯爷恐他走后我被人烦扰,让我在此暂避,你愿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如果不愿我便让月晏送你回去。”
  可人忙不迭地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当然是夫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看着她那个急切的样,归旋不禁笑了笑,心情也连带舒朗了几分。
  正在这时,月晏敲门进来,垂眸道:“夫人,可以用膳了。”
  说完又退了出去。
  可人皱眉看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凑到归旋耳边小声地说:“夫人,侯爷怎么把咱们两个女人和这个月晏单独放在一起?万一他要是见色起意可糟糕啦。”
  归旋忍俊不禁,一本正经地道:“你担心的是。”
  可人闻言就更紧张了。
  ***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问过湛霄。湛霄一直对她与其他男子的交往甚为顾忌,却总是把她放心地交给月晏。
  “难不成月晏当真是女的?”她问。
  湛霄微微一笑,“他是男是女并不重要。月晏是千叶门的嫡传弟子,这一门的传人男子不会娶妻,女子不会嫁人。千叶门以易容术独步天下,它的内功心法更是非常独特。普通人易容改扮总会有本身性别的痕迹,但千叶门的人不会,关键就在于它的独门心法。这套心法自幼练习除了能改变人的外在形体,功成之日更是泯情灭欲、心如冷石。再者我慕氏一族对千叶门有大恩,千叶门人世代效忠慕氏,月晏更是对我忠心耿耿。阿旋,你可以如相信我一般相信他。”
  事实上每一代的千叶传人都会与慕氏传人自幼定下血契,月晏若是背叛他,终身会受血契反噬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可人带着忐忑戒备的心和归旋一起走进餐厅。待看见桌上的早餐,顿时怒得害怕的心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你这搞得什么东西也敢拿给少夫人吃?这个黑漆麻漆你别告诉我是鸡蛋,还有那是粥吗?我服了你了,熬个粥都有人熬糊的。还有还有这个青菜,天啦、天啦……”
  还没等她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比喻这可怕的青菜,归旋打断她的话道:“行了,月晏是剑客不是厨子,能做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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