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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重生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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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湛霄脸上血色褪尽,眼中幽冥般的火焰却烈烈燃烧,森森地盯着她像要把她生吞活剥活活吞噬,“你做梦,楚归旋,你做梦!”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楚归旋凄然一笑,徐徐后退,“你定要这般逼我吗?我们夫妻一场,难道非要弄得反目成仇方才甘心?”
  慕湛霄牙关处发出哢哢般骨碎声,腮边露出刀刻般森峻的轮廓,“甘心?你跟我说甘心!痴人做梦!来人,带少夫人回房。”
  厅内四周瞬间多了许多黑衣剑士向楚归旋徐徐逼来,室内之人尽皆无声不敢微动。
  楚归旋环视四周笑了起来,“是啊,我是不能这般说走就走……”
  眼前慕湛霄色若谪仙的面庞仿佛顷刻间又形同鬼魅,血水流淌而下,蒙住他原本星空般深邃而俊逸的眼眸……楚归旋绝然长笑,几生几世的情债又岂是她说了就了?这倾国之色惹了多少祸端,便当是除了祸端还他情债!手中忽然白练一闪,
  慕湛霄惊骇欲绝扑了过来,
  清徽如雪,眼睁睁在那张绝世无双的丽容上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慕湛霄只觉双目被霎那剜去般血光一片。
  楚归旋半面绝丽半面凛艳,唇角微微含笑,“当年哪吒削肉还父削骨还母,湛霄哥哥,我欠你的今日也该一并还清。”说罢手中清徽又起。
  “不——”慕湛霄所有的强硬这一刻全部摧毁,身形微跄低声说道:“让她走……让她走……”
  楚归旋转身出门而去。
  慕湛霄一口鲜血喷出,“砰”的栽倒在地上。
  府外寒风如朔,长夜无垠。
  人传欢负情,我自未尝见。三更开门去,始知子夜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1和S的霸王票,不过我知道这后半章不是你们希望的剧情走向。




☆、第101章 星陨

  后世的人提起那一夜往往会说四个字:玉碎星殒。
  慕湛霄内伤复发昏迷一夜;第二日醒来便未置一词遣人将袁氏女送回皇宫。问缘由,来人只言“
  未成纳妾之仪;完璧奉还”。
  此等公然忤逆、藐视皇家的之举朝野哗然,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皇帝并未追究慕侯抗旨之罪;
  这样微妙的局面不免让人揣摩和议论。有人言此乃君忌臣威,皇上和大将军间表面上的平和
  很快要打破了。
  确实,这个冬天朝廷异常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涌动,人事频繁调动、军队异常调防;风云对垒
  诡异、而臣子各自暗论纷纷、各自惶恐。但在诸多的流言和猜测中很少有人再提起楚夫人杀人之事。这是显而易见的,若楚夫人愿以杀人之法铲除情敌,杀一姬何易;何至于倾国色毁;夫妻情断?
  大魏后世的史书,以及一些文人墨客的笔记、札记、探秘都提及过这位楚夫人,有的说她“美而酷妒,傲世决烈”,有的叹其惊鸿般令人难忘的风姿,有的说其“皎皎貌而丈夫心,好佩剑带冠,与夫并骑……”
  总之,她令人震撼的美和狂妄,以及最后决烈的凋零,令那些笔作刀斧的男人们一面怒骂,一面悠悠感叹。
  但无论如何,她都只存在于那些故纸传说中,而她本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名惊世骇俗的女子居然从此失踪了。
  长安封禁、全国寻捕,官府、司衙、军队、暗卫、以及那些触角遍布各个角落的秘密机构全部出动……这样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即便是上天入地的通天巨匪也无处藏身,然而那个脸上有伤的弱质女子却凭空消失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
  数月之后,子时,长安街。
  慕湛霄走了侯府,独自静静走在那一夜她走过的街道上。
  怎么可能?他默默地想,怎么可能?
  阿旋……月宴……怎么可能?
  那一夜与他妻子一起消失的还有他最信任的属下、自幼与他立定血誓的月宴。
  ***
  归旋独自走在黑暗无垠的长街上,忽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
  “月宴,从今日起你只需办好一件事,寸步不离跟着楚归旋,无论事成事败,替我保护好她
  ……”
  慕湛霄不禁闭目笑了起来,仰面只有铺天盖地的料峭春雪。慕湛霄你自诩聪明,其实不过是天下最大的傻瓜罢了!阿旋、慕氏、天下,你以为这些都需要你保护?其实他们谁都不需要你!
  他时缓时急走了许久方到一座山下,身形忽如隼凌起夜空盘旋,闪电之间便攀上绝壁。
  慕湛霄走至一扇铁门之前,看门的暗卫抱拳道:“侯爷。”
  他挥了挥手,暗卫退下。
  铁门缓缓启开。慕湛霄扬声说道:“司徒兄,出来吧。”
  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可曾带酒?”
  “我的酒已经喝完了,据说司徒兄这儿还剩了几坛。”
  里面低低骂了一声,过了片刻,一个满面胡须浑身铁镣腋下夹着两坛酒的男子叮铃哐啷走了
  出来,湛霄唇角微扬,伸手取过一坛酒,“司徒兄这儿果然藏了好货,今夜咱们不醉无归。”
  在这细雪纷飞的雪夜,司徒无恤头顶几乎都冒了青烟。
  ***
  两人在一处巅顶奇石上坐下,一人一坛拍盖而饮。
  此处山势雄峻、苍穹在顶,脚下千山覆雪一片静白,唯有簌簌落雪与隐隐松涛相应,却显天地之间更加寂静。两人各怀心事,也不做声,各自为饮。
  过了许久,司徒无恤忽问:“上次听任将军言,你选了他、慕氏勇非以及慕氏世英接替你的位子?”
  慕湛霄点了点头,“我拟将手中之权分交给他们三人。”
  司徒无恤不禁怔然,过了半晌,道:“世人见你调兵压境,原以为是准备兵变一夺江山,谁知只为兵谏顺利交权。”
  慕湛霄勾了勾唇角,并未回答。
  司徒看着他落寞不羁的笑容不禁问道:“慕兄,帝位于你唾手可得,就这般放弃当真不可惜?”
  慕湛霄冷声道:“帝位于我如旧靴,何惜之有?”
  司徒无恤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活活瞪死!
  慕湛霄朗声大笑起来,笑声声震林樾、惊飞枝鸟,“来,无恤兄你我且好好痛饮一杯。”
  司徒无恤郁结半天,最后摇头苦笑,叹声说道:“上苍真是不公平,我欲雄霸天下却身陷囫囵,而你,至尊之位唾手可得却又这般傲世不羁。来,喝酒!”
  两人痛饮一番,醺醺半醉,司徒问道:“你走之后准备将我怎么处置?交给何人看管?”
  慕湛霄回头望向他,目光清冷如雪毫无醉意,“司徒国主若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便放了你。”
  司徒无恤刹时之间酒意全醒,盯着慕湛霄看了半响,问:“哪两个条件?”
  “第一,你有生之年西泯人不得再踏入中原一步。”
  司徒无恤咬了咬牙,道:“好!还有呢?”
  “第二,将你身上的同命蛊渡到我的身上。”
  司徒无恤愕然许久,“……什么?”
  慕湛霄道:“我之前向你请教蛊毒时你曾经说过,同命蛊除了解还可以渡。”
  “是这样的,可你为何……”
  慕湛霄唇角弦起一抹平静之极却让人胸口凉透的弧度,“那样的话,若我此生都找不到她,至少还可以第一时刻黄泉相见。”
  司徒无恤半响说不出来话来,过了许久,问:“慕兄,你为她这般放弃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慕湛霄望着远方极轻地说:“值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他忽猛然持起酒坛迎头浇下,冰冷的酒丝毫浇不去胸口内无时无刻翻滚灼烧着的岩浆!他摔了酒具仰面倒在雪地之上,又笑了笑,说:“所以我须得找到她,我得把她的心剖出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做的?!”
  此刻,除了山间的风,天地再也无声。白雪皑皑渐渐转大,片片盘旋飞舞,落在他身上却带了一丝暖意,犹如温泉袅袅的雾气,她的长发飘洒在泉水中勾勒出一幅绝美的水墨……
  ——她翻了个身,头靠在他肩上,仰面忽然看见大帐顶端星星点点极细小的阴影,微微一笑道:“若是下雪了多好?这里面会不会也飘起小雪?”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阿旋,我虽也有图国之梦,但是我有的绝不只是这一个梦……一个人自由自在虽好,但不及你我相伴万一。”
  ——“湛霄,即便我真死了你也不要再娶,我肯定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我虽然混账,可你不要带着别的女人来见我!”
  ……可现在呢?你会不会带着别的男人在黄泉路上见我?
  他是不是能带给你想要的一切?他带你躲去了哪儿?烟花三月的扬州,西风烈马的塞外,还是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北疆?
  ……阿旋,你的心是拿什么做的?
  *   *   *
  半月后,靖南侯慕湛霄辞官离京,从此落拓江湖。
  天赐上将、帝国之星自此陨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喵 和ooooooops 的霸王票
  后面的章节不多,但几乎一章一个反转,大家容我慢些写吧。




☆、第102章 归旋

  归旋独自走在黑暗无人的长街上;逆风如朔,鲜血淋漓的刀口凄艳;脸色却愈发惨白如纸。她咬了咬牙尽力加快脚下步伐,
  忽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面前沉默的男子目光不明,她黯沉的眼眸却乍然亮起希望的火光;上前一把紧紧抓住他道:“月晏,快些带我去找陆神医!”
  ***
  一处偏僻的草庐外,月晏小心放下背上的女子;一手扶着她一手敲门道:“陆神医、陆神医。”
  草庐内居然还燃着灯,过了片刻;有人披衣而出,然后“吱呀”打开院门。
  陆青云看清来人不禁大惊,“少夫人如何弄成这样?快些随我进来……”
  他话音未落;归旋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陆伯伯,求求你替我保住腹中的孩子!”
  陆青云和月晏闻言均是脸色顿变。
  ***
  草庐之内,陆青云为归旋细细把脉,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少夫人情况如何?”月晏问。
  陆青云松手摇了摇头道:“此胎先天不足,加之少夫人身体虚弱心力交瘁,已有滑胎之象,怕是保不住了。”
  归旋猛然闭上了眼睛,这些时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地压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早已忘了幸期未至,或许是母子连心,方才她腹内隐痛不止,她忽就感到自己定然已经有孕。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盼了几年的孩子方才来到又要失去。她徐徐睁开眼睛,泪水盈目,强撑着道:“陆伯伯,求求你,无论如何替我保住这个孩子,你定有法子的。”
  陆青云犹疑道:“可你现在气血太虚,若是强保胎儿对母体十分不利,或许连你都要危及性命……”
  “不要紧的,试一试,陆伯伯,归旋愿意舍命一试,”她星眸如火,里面燃着自己全部的希望和孤注一掷的坚定,“陆伯伯,求您看着我父亲的面子上成全归旋!这个孩子与我母子连心,他若去了我定然也活不成了。”
  陆青云沉默许久,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尽力一试。不过这几针下去谁也说不准究会是何结果。你当真想好了吗?”
  归旋缓缓跪地长泪而拜,“多谢陆伯伯,归旋求仁得仁,生死无憾。”
  陆青云怅然一叹,扶起她道:“好吧,既如此,月将军你速去侯府,把侯爷请过来,这种时候总该他在身边。”
  归旋摇了摇头,轻轻地道:“不,不要去。他若来了,不会允许我保住这个孩子。我与湛霄……已经夫妻情断。生死有命,还是不要告诉他了。若老天垂怜,留我与这孩子一命,我希望他不要活得和他父亲一样苦……不要一生下来便背负那么多束缚和责任,连喜欢一个人,全心全意待她好都成了罪过和奢望……”
  她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月晏,他永远忘不了她这一刻的眼神,永远也忘不了。
  “月宴,若我死了,你替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怪过他,请他也不要怪我。我不得不那样做,就像……不得不喜欢他一样。”
  ***
  第二日,有兵甲挨家挨户严加搜寻。虽然知道这是神医住所,甚为有礼克制,却依旧一丝不苟。
  带队校尉看着草庐旁一间关着的屋子问:“这里面是何人?”
  神医身边的青衣童子道:“这是我们收治的麻风病人。”
  众人听了皆是一骇,“什么?麻风病?!”
  那童子不屑道:“切,麻风病算什么?我师傅能医死人、肉白骨,个把麻风病有什么稀奇?不过我告诉你们啊,这个病的药材难求,你们要是都染上了我们可治不了。”
  军士们听着不由都是一退,那校尉瞪了他们一眼,“军令难为,你们想军法处置不成?!”
  士兵们无奈硬着头皮上前,推开房门,只见里面榻上果然躺了一人,昏迷不醒、满面生疮,士兵们进屋匆匆检查一番跑了出来,“都检查过了,没有!”
  校尉点点头,对神医一拱手,“得罪了。”
  说罢带着士兵们离开。
  而那神医却踱到房前看着榻上之人,问道:“她何时会醒?”
  那童子耸了耸肩,“应当就这几日吧,师傅说了,如果这几日醒了就没事了,如果不醒,”他摇了摇头,“估计就要准备后事了。”
  扮作神医的月晏猛然回眸紧紧盯着童子。
  青衣童子往后一跳,紧张道:“你这么凶巴巴地瞪着我干嘛?昨天那些针扎下去本来就是以命借命,把孕妇的元气硬往胎儿身上赶。她身子那么虚,这么赶来赶去的谁知道会怎么样?没准醒不过来了,没准醒过来了痴了傻了也说不定,大罗神仙在这也只能看她运气……”
  月晏一言不发,掌心缓缓握紧,拳上青筋暴起。
  ***
  数日后,陆青云带着徒弟出门,走前对月宴交待:“我们晚上才能回来,你将炉上的药按时喂她服下,若有要贴身服侍的事情便请赵婶照料,我已经同她说好了。”
  月宴点头道:“多谢神医。”
  陆青云点了点头,带着徒弟飘然出门。
  中午时分,赵婶做好了饭,从厨房出来道:“岳家大哥,我家中还有点事想先回去一趟,去去就回。”
  月宴道:“无碍,你先回去吧。”
  “好嘞,我快些赶回来,”赵婶说着急匆匆放下围裙离开。
  ***
  屋内,归旋悠悠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四周一阵发愣。过了一会儿,扶着额头缓缓坐起身,这时门忽然开了。
  门口的男子看见她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片刻后,眼中燃起难以置信的狂喜,飞奔过来紧紧盯着她,口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归旋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他半蹲在地上抬头望着自己,目光那样温柔、炙热而又难言的忧伤,这一幕多么熟悉?
  她轻声地问:“你是谁?”
  眼前男子震惊无比地望着她。过了许久,说:“我是你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大家都想拍死我,拍吧拍吧,把我大开的脑洞给拍上……那个容我顶着锅盖说一句,至少十个月内归旋是安全的!孕期不能行房~~~




☆、第103章 金墉

  陆陆续续下了七天的雨终于停了;墙角乱絮堆中的女人抬起头,犹豫了一会;裹紧身上半湿的衣服慢慢朝漏着一井天窗的地方爬去。天窗下的地上积着一滩水,可头顶明晃晃的的阳光照下来很暖和,有晶莹的雨水从窗沿落下来;她伸出舌尖正好接住……甜的,好像是甜的,女人满足地笑了起来。
  好像是秋天了吧?她在这金墉里关了快有五年;现在是征和年还是启泰年,谁知道呢?开始她住到这里时还有几名内侍和宫人;后来全部被遣走了,现在能听人说话的机会很少,能和人说话的机会便更少。平常她独自在这金墉城最北的屋子里渴了便舔点雨水、饿了便扯点棉絮;习惯了也还挺好。就像现在秋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好像有一只温柔的手抚过她枯槁灰黑的面庞,她的脸好像又一点点丰盈洁白起来,恢复成当初柔美羞怯的模样……
  “春静,你多大了?”
  “十七。”
  “我也十七呢……若咱们逃出去了,便算一算谁大谁小,干脆结拜个姐妹。”
  她轻轻笑了起来,闭上眼睛尽力地嗅着,这雨后的空气多么清新明朗,就像以前一样……
  细雨微蒙桃花天;园内群花开放;亭内一生一旦。
  她曼声唱:“终朝如醉还如病,苦依熏笼坐到明。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
  他悠然唱:“昨日醉,与文朋墨友,联袂登楼,敲棋煮酒,雅集唱酬;今夜梦,与红衫翠袖,载月泛舟,拈花折柳,缱绻温柔……”
  彼此相视一笑一个娇羞婉转一个风流无限。
  春暖明媚长堤外,莫水之边多丽人。她头戴帷帽,身穿淡花牙白罗裙,在湖边焦急地等待着,
  这时湖上一条轻舟飘来,一男子从舱中出来,修长身材、风度翩翩。
  那男子见她目如春水微微一笑,伸手道:“宛儿。”
  她在火光冲天的夜晚惊惶逃窜,蒙着脸面的彪形大汉捉住她一把便撕开了衣裙,绝望中眼前忽见白光一闪;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忽然双目园瞪倒在一边;身后出现一名骑在马上的年轻男子,他的眉目在黑夜和火光映衬下清晰如刻。
  登徒子们围住她肆意轻薄,小婢吓得直哭,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却没人上前。
  只有他施施然走上前,眉目佻达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脱俗分明。
  ……
  白玉砌成的池内波光潋滟,室内白雾袅袅宛若仙境,两名女子披了丝纱白衣入内。
  她缓缓游过去在抱住了她,“姐姐,谢谢你,你待我真好。”
  ……
  船身轻晃,有人吻着她柔白的颈喃喃道:“宛儿、宛儿,你好狠的心。”
  那温热的呼吸呼在耳边却让人心头一烫,她前世今生遭遇的皆是些蛮横丑恶的男子,何曾被人这样轻怜蜜爱的对待?
  那人分开她的唇,吮。住丁香小舌缠绕轻吸,而她便如被慢慢抽走骨头般在他舌间指下一分分酥。软下来。
  ……
  宛春静微微的喘息着,冰凉的体内像燃了一把幽幽撩撩的火,真是一场好梦啊。她最恨的两个人,她最好的时光。
  木门“哐啷”一声被推开,梦被悚然惊醒。她睁开眼睛,并不沮丧,反而有些开心和雀跃。梦可以天天做,但粥却不是天天都能喝。
  是的,温热的、细糯的、能将她五脏六腑全部调动活络起来的粥。每当她快油尽灯枯之时总会有人送来一碗这样续命的粥。
  然而今天端进来的却是几个酒菜,还有一壶酒。接着一名满脸不屑的内侍走了进来,皱眉掩掩鼻子道:“废妃宛氏接旨。”
  宛春静微微眯眼看着他,神情木然。
  内侍又高声尖利地说了一声:“废妃宛氏接旨。”
  宛春静窸窸窣窣爬起来,用沙哑难听的嗓音说:“臣妾在。”
  内侍展开黄绢高声念道:“上谕,废妃宛氏,不遵礼法、屡逆天颜,狂悖猖獗、罪不容诛。现赐毒酒一壶自行了断。不得延误!钦此。”
  宛春静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内侍道:“宛氏还不接旨谢恩?快些把酒喝了,利索着点儿,别拖拖拉拉的让人灌着不好看。”
  宛春静抬头一笑,“为何忽然赐兰儿自尽?皇上要晏驾了吗?”
  内侍脸色一变,叱道:“大胆刁妇,还敢胡言乱语,来人,把酒给我灌进去!”
  说着就冲上来两名小太监,一人揪着她的头发一人捏着她的鼻子就去强行掰开她的嘴。
  宛春静用力咬了他一口,那小太监狠狠一记耳光抽过去,“妈的,这贱人还敢撒泼!”
  说着两人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宛春静蜷着身子喘不过起来。
  被咬的小太监道:“这贱人当年还号称后宫第一宠妃,就这么死了也可惜,不如给咱们好好乐乐。”
  另一人“呸”了一声,“就这么个腌臜货,老子碰碰都恶心,还他妈宠妃?!”
  那小太监道:“你们恶心在一边瞧着,我一个人上。”
  说着便扑了过去。
  宛春静无力挣扎,咬着牙道:“放开我,你这阉狗!”
  那人听着愈怒,又是一记耳光抽去,“不是为了伺候你们这些贱货,老子能被阉了?阉狗一样能办死你!”
  说着拼命地在她身上□□发泄着。
  另外两名太监在一旁兴奋地叫好,宛春静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果然她前世今生都逃不脱被人践踏的命,临死了还得被几个阉人羞辱。
  这时,一个缓缓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那名为首的内侍无意中一回头,不由浑身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道:“楚大人。”
  另外两名太监也吓傻了,忙扔下宛春静跪地磕头。
  那男子身穿从三品绛紫色圆领外袍,清瘦高拔、容貌峻美,正是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慕楚舟。
  慕楚舟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你们几个胆子到大,这赐了恩旨的娘娘也是你们能伺候的?”
  那几人吓得身如筛糠,连连磕头道:“不、不……小的不敢。”
  慕楚舟唇角微勾,“有何不敢?继续。”
  几个愕然抬头看着他,慕楚舟面无表情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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