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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重生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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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仕女素以平胸为美,堪堪隆起不盈一握便可,谁许她长成这样?!他低头咬着她,听着她娇弱难。耐的呻音,想她就在他身下这样疼死,或者,他在她身上就这样血涌奔腾而死!伸手按住她的腿,对准花开的艳户,泰山压顶般凌空而下,她不由自主地想躲,却只能由着他势如破竹般寸寸攻入……就是这样,利刃穿透她身体里的感觉!真是该死,真是该死,他怜她、护她,可至懵懂之年起,便夜夜梦见她被他压在身下尽情地蹂。躏征跶。
***
第二日,归旋自是不能再早起下厨,她想起昨夜的情形实在是……没法形容。所以到了日上三竿她还没起来。
唉,不知可人书卿她们都听见没有?到后来动静实在闹得太大,她好像还说了很多羞人的话。哼,不管了,她们要是敢笑话她,她就把她们配人,让她们也尝尝这颠。鸾。倒。凤的滋味!
唇角刚要勾起,便见房门开了,她赶紧闭上眼睛,胸口蹦蹦乱跳。只听那个熟悉沉匀的脚步声慢慢走进。
“阿旋。”他低唤。
她闭着眼睛没有做声。
那人也没做声,过了一会儿……竟转身欲走!
归旋连忙睁开眼睛跳下了床,“喂,你……啊!”她的腿猛然一软险些一下子跪倒在地,幸好那人转身扶住了她。
她头靠在他温暖宽阔的胸前,脸一红,低着头不说话。
湛霄低头看看,只见她身上只披了件不成样子的纱衣,雪腻的肌肤透出来,满身丽痕。
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地问:“是不是要把可人她们支开?”
她埋首“嗯”了一声。
他沉默了一会,伸手将她轻轻抱起放到了床上,然后转身出门。温柔却没有多余的温存。
过了片刻,湛霄进来,“她们都出去了,我抱你去洗漱。”
归旋忙道:“不用……我自己去。”
湛霄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说:“好。”
***
归旋寻了两件衣衫出房,只见院里的丫鬟嬷嬷们都不见了……真是欲盖弥彰。
其实大户人家的奴婢对这些事情斯通见惯,新婚头一夜,杜嬷嬷便专门交代书卿第二天要的伺候事宜,还特别备下了私密之处用的膏子。
不过上一世和这一世,这些事她都没有假手于人。这是她和湛霄之间最私密的事情,总不愿旁人窥见。
正想着,她已走到卧房西厢的洗漱间,推开房门,迎面是一扇云母雕花漆屏风,而一个修挺如竹的身影当屏而立站在眼前。
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不知所措地道:“湛霄哥哥,你、你……”
慕湛霄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快进来吧,我替你放好了水。”
归旋的脸愈发红了,“哦……谢谢……知道了……”
瞧她这个样子,他不禁发起了逗弄之心,“知道了为何还不进来?莫非是在等我出去?”
归旋抬头见他眼中促狭的笑意,不禁一股子气也上来了,“不用,你就在屏风外面等着就是。”
慕湛霄一愣。
归旋挑了挑眉,“所谓床上夫妻、床下君子,想来少侯爷定然不会有非礼之举,侯爷说是不是?”
被将军的少侯爷默默无语。
归旋洋洋得意地走进去。
待进去了,她才一下子垮下脸来,自个这叫逞得什么能?慕湛霄就在一屏之外,她却在这褪尽衣衫洗浴……虽然已是夫妻,可这实在也太过分了;就连一代奸妃赵合德都不许汉成帝窥看自己洗澡呢。湛霄哥哥定然觉着自己没羞没燥极了。
她懊恼地站在屏风内,慕湛霄默默地站在屏风外,彼此无声。
过了许久。
“湛霄哥哥。”
“嗯。”他轻声答。
“你……还是出去吧。”
他沉默一会, “好。”
屏外没有一分动静,若不是依旧印在上面那个淡若不见的身影,几乎让人以为外间无人。
“阿旋。”低回沉醇的声音隔屏响起。
她的心漏跳一拍,回首看着屏上高修静立的身影。
“……湛霄哥哥昨夜唐突了。”
她微微低垂下头,轻声道:“……无碍,你我……床下君子,床上夫妻。”她的声音越说越低。
屏外,过了一会,慕湛霄唇角扬起一弯缓缓的笑意。
***
新婚三日新人回门,归旋父母早亡,不过这一日她还是和湛霄一起浩浩荡荡回了楚府。
靖南侯带着新妇回门,举城兴奋,尽皆出门。人们不敢阻挡靖南侯的车驾,只得远远排在路边观看。未出阁的女儿们则躲在高高的绣楼之内,从窗户缝隙里偷眼看着马上那风神卓朗让人倾倒的男子,芳心可可,默默许愿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嫁一位如意夫婿。
南候车驾渐远,留下一阵赞叹。有人在车中摇头晃脑地念:“斯人者,其光华若明月,其文采灼星辰,其威烈胜雷霆,其恩泽如雨露……”
慕湛霄唇角轻挑,“这是何人大作?篇名作何?”
归旋车中得意洋洋地道:“据闻叫做《月华赋》,至于何人大作,自是有才高人。”
慕湛霄冷哼一声,“溜须小人!待我查明了定要捉回来好好打一顿屁股。”
归旋脸色一僵,心中羞恼无比,迅速掀开厢帘将手里的花生壳一股脑扔了过去。
一旁伺候的书卿可人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后面跟着的铭剑只看得傻了眼。
***
到了楚府,李尘早就带领着府中众人等在门口,一见湛霄、归旋便立时拜倒在地:“小姐、侯爷。”
两人连忙将他扶起:
“李大哥——”
“李将军快快请起。”
这李尘原是楚帅身边副将,当年云州城破,楚家父子留城死战,楚夫人保节自尽,唯将幼女归旋托付给李尘,让他带着她逃生。
白狄破城屠戮三日,到处烧杀淫掠。李尘带着归旋一路逃亡,正当快要力竭不撑之时遇到了从京城赶来的慕湛霄。听到云州被困的讯息,湛霄不分昼夜千里疾驰,可是他不辞劳苦地到了这儿却未能见到恩师,见到的只是悬在城墙之上残缺不全的尸身,以及这一片人间炼狱。
他带着归旋李尘一路杀出云州城,之后便别父从军,而伤重未愈的李尘则一直留在了归旋身边。
慕湛霄一眼望去,只见府中之人多为年长有伤的男子,个个看着他和归旋面容肃穆、眼中蓄泪,有一些还望之眼熟。这些人应该都是归旋寻回的楚军旧人。
当年一战楚家军几乎全军覆没,残余部将皆收归慕湛霄麾下,还有一些人则负伤归乡、流落民间。这些人大都生活艰难、孤苦无依。这几年,归旋托李尘尽量将他们寻回。
慕湛霄向众人弯腰一偮,缓缓道:“云州一别能再见诸位,湛某幸甚愧甚。”
对面众人尽皆拜倒在地,泣声一片。
李尘的母亲杜氏攒了攒眼角的泪,道:“大喜的日子,大家都莫要哭了,快些迎小姐姑爷进府吧。”
李尘点头称是,躬身迎湛霄归旋入府。
慕湛霄抬首看了一眼头顶“忠武候府”的牌匾,迈步走进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回门
楚帅故后,朝廷为表其忠义,追封涪候,谥号忠武,配飨高宗庙廷。楚家独余一女,归旋虽不能继承爵位,但可享侯爵俸禄,以示朝廷对忠臣良将的优抚。
慕湛霄走进府内只见处处张灯结彩,没有一般侯府的富丽堂皇,倒有一些民间人家嫁娶的热闹景象。想来也对,这府中的人都是楚军旧部和他们的家眷妻小,虽然极力做好,但确实不懂多少高门大宅的规矩和门道。
楚府庭院之中也没多少奇花异草,但遍植桃李、丹桂、石榴、梧桐,一眼望去生机勃勃、景致怡人。
湛霄归旋先去祠堂给楚候夫妇上香。归旋看着堂上父母和兄长的牌位不禁双目微红、五味杂陈。
湛霄默然良久,缓声说道:“师傅、师母、云鹏兄、世严兄,我和阿旋来看你们了,请放心,我定会好生照顾阿旋,让她一生一世平安无忧。”
说完俯身三拜,携归旋出了家祠。
***
晚上,归旋吩咐不拘礼仪阖府欢宴。于是,李尘便在前院摆起了流水席。
酒过三巡,席间有人忽唱起了《大风歌》、《破阵曲》,一时歌声震天夹杂着呜咽。
歌声飘到清幽的后院,月下,归旋提着锄头在一棵桂树下挖来挖去,“不对啊,就应当在这里,当年我明明埋在这里的……”
一旁,石桌边的慕湛霄施施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罢了,我还是不指望你的冬酿酒了,就喝喝这御赐的琼浆玉液酒。”
归旋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甩下锄头跑过来拉着他的衣袖,“不行,你去帮我挖!”
慕湛霄看了一眼老桂树旁边七七八八的土坑,一本正经地道:“阿旋,不如这样,今年冬至你再埋一坛酒下去,待后年我再替你挖出来。省得酒没挖出来,倒把树给挖出来了。”
归旋气得牙痒,又无计可施,甩开他的袖子恼恨道:“你就会笑话我,早知道就不嫁给你了!”
“成亲三日就后悔了?”
“后悔了!”
湛霄叹了一声,“女子果真善变,当初也不知是谁在月桂树下亲口许婚。”
“什么亲口许婚?”
湛霄似笑非笑的瞧着她。她的脸一下子便红了。
当年云州城的楚帅府邸也种了许多这样的月桂树,金秋时节,桂子飘香。
楚夫人善酿桂花酒,每到桂花盛开季节便率家中女眷婢女,择取含苞待放的新鲜花朵,醅酿成酒,入坛密封三年,便成佳酿。待到饮时,色呈琥珀、酒质醇厚、还有一种桂花特有的清香,更兼可益气健脾、活血补血、舒筋活络、男女皆宜。所以每到中秋,楚府必全家聚在院中畅饮此酒。
只可惜那一年归旋顽皮,偷偷入到酒窖中把未曾酿好的桂花酒提前打开了,结果酒味尽失。
中秋之夜,楚夫人看着淡若白水的桂花酒,不禁懊恼道:“这个小皮猴让人如何是好?以后长大也不知谁家儿郎愿娶。”
楚帅抚须摇头。
大哥云鹏笑着打趣:“看来妹妹以后定是嫁不出去了,不如就留在家中招个傻女婿。”
埋头啃着桂花饼的归旋对众人的调侃一点不以为意,顺口说道:“我才不要傻女婿,以后我要嫁给月华公子。”
“咳咳、咳咳。”
第一次在楚府做客的慕湛霄不禁一口茶呛着了。
众人皆愕然看着继续吃饼的归旋。
归旋蹙蹙秀气的小眉头接着说:“小娟姐姐说那个月华公子是京城最好的儿郎,我问怎么好?小娟姐姐说学问好。我以后就嫁给他,让他每天替我做功课、睡觉前给我讲故事。”
周围顿时咳嗽声一片……
***
慕湛霄上前一步,低头看着她,“我不能每日陪着你,也不善讲故事。阿旋,嫁给月华,你可有失望后悔?”
他的眼睛那般温柔,归旋心里一瞬间像蕴满香气醉人的冬酿酒。
那一年的酒一直酝在她的心里,一直都在。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湛霄哥哥,我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他低头吻她 ,唇舌间生涩的纠缠,新奇、渐乱,却又甜蜜得让人心悸和发颤。
“ 湛霄哥哥、湛霄哥哥……”
她近乎呻音的呼唤,
她香润芬芳的舌尖。
他想把她掰开了,揉烂了,撕碎了吞进腹中去。
阿旋,真傻,他虽痴长她九岁,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初陷情场的鲁男子。
***
慕湛霄和归旋次日回府,归旋带回许多自己庄子里制的新鲜果脯和陈酿米酒分给各户各院,虽然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什,但是用最上好的食材和杜嬷嬷的独门方法密制,风味独特、非常可口,廖夫人尝后赞不绝口。
归旋觉着自己这个婆婆当真是太……容易讨好了。她回府请安后没有马上就走,而是坚持留下来规规矩矩地伺候婆婆吃了一顿饭,廖夫人当时的表情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自己得了这样一个宝贝婆婆上辈子居然不知珍惜,真是越想越混蛋!
慕湛霄瞧着她笑意深深的眉眼,不禁莞尔,“听说阿旋今日甚得婆母欢心。”
归旋谦虚道:“哪里哪里,主要婆婆期望太低容易惊喜。”
湛霄修眉一轩。
归旋道:“我顽劣忤逆的名声早就誉满京城,婆婆本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我稍稍表现得恭谨懂事些她便觉着是意外之喜。”
湛霄笑道:“听你这话似乎觉着我母亲甚好糊弄?”
归旋摇头道:“婆婆不是好糊弄,只是为人简单方正。”
“哦?”
归旋道:“婆婆生于门阀世家,什么样的事情不曾见过?而且身边的人,诸如公公、你、徐夫人,哪一个不是七窍玲珑心?她耳濡目染这么些年,如果想学,只怕也早已是个人精。只不过她并不想学这些,她就想做个简单的人。人人都学四书五经、人人都读女训女则,不过没有几个人像婆婆那样,就是打定主意按那里面的做就成。”
湛霄沉默片刻,眸光闪烁,“阿旋,看来我对你的期望也太低了。”
归旋愣了愣,过了片刻得意起来,“那是自然,我楚归旋要么不做,要做便定会做最好的侯夫人。”
她明艳飞扬的笑颜亦把他的目光照暖,柔声道:“阿旋任重道远,为夫拭目以待。”
归旋一下子垮下脸来,可不真是任重道远?有她这么不学无术的贤妻良母么?不会管家、不会女红、不会厨艺……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会不会生孩子?!
一想到这,她心情黯了下来。这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上一世她和湛霄虽然行房甚少,但毕竟也成婚接近三年,她一直未能有孕,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当真一点没有问题?还是要及早寻个女医好好调养一下才是。
她正在琢磨着,忽听湛霄对她说:“阿旋,我有一事与你相商。”
“何事?”
他顿了顿,说:“阿旋,我素来军务繁忙,在湛明居那边起居和处理公务都方便些,我今日便搬过去,待空闲了再来看你。”
又来了!又来了!上一世,他就是在她这儿住了十几天便搬回湛明居,然后他们便一直两处分居。这一世居然才新婚三天他就要走!难道一切又要重演???
上辈子归旋只冷清清回了四个字:“侯爷请便”,这辈子她也只说了四个字,不过是硬生生的“侯爷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开始动笔写这文的时候我也想过读者会不会觉着没悬念,两人已修成正果又已两心相许还有什么可看的?不过人生总有想象不到的意外,故事里更是。归旋重生后起了一手好牌、费了一片苦心,可遭遇的真是一帆风顺吗?别担心,请大家坦率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的留言是我故事的镜子,每一条我都会认真看认真想。
☆、比邻
楚归旋冷冰冰吐出四个字:“侯爷休想!”
好吧,处变不惊的慕湛霄被她搞得震住了。
她明明比他矮一个头都有余,却偏偏一副居高临下冷面斜睨的模样,“侯爷到底何意?对我就如此不满?”
她不明白,她不明白!上辈子她我行我素、桀骜任性,一开始便惹得众人不喜,可这一次她不都尽力改了吗?就连……就连夫妇床第之间也大有改善。
原本他们一个节制冷淡,一个高傲生涩,连新婚之夜也草草了事,那一夜她记住的就是一个“疼”字。可这一世不是明明好多了吗?为何他反倒走得更早?如此这般,她还生什么子嗣?
瞧着她怒气冲天又强忍不忿的模样,慕湛霄不禁摇头而笑,“傻丫头,发什么脾气?我又不是不来看你。”
是啊,是来看她,像上回那样隔十天半月来瞧瞧就走。
“不行,你要走也得等我有孕了再走!”她咬着牙心一横道。
这辈子反正她立志要当贤妻良母,谁要挡着她……神阻杀神佛阻杀佛!
湛霄又是一愕,过了一刻,俊雅的脸上竟浮起微微的红晕,“阿旋,你……真傻气。”
“有什么傻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我侯府少夫人的本分,也是你慕家长房嫡孙的本分!难道你想以七出之条休了我,还是想旁人以无子之名诟病我?”
慕湛霄脸色一变,沉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既是我的妻子,我自不会许任何人对你无礼。至于旁人的看法……阿旋,你本是快意洒脱之人,又何须太过介怀?”
归旋胸口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她何曾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在乎的只是他。
湛霄望着她不禁微微一叹,柔声道:“子嗣之事,你我还年轻,根本无需着急。”
归旋闷声道:“什么年轻?旁人像我这般年纪还不是一样结婚生子。”
湛霄神色微顿,过了一会,缓缓道:“是的,我长姐便是你这般年纪嫁人,结果难产而死。”
归旋吃了一惊,抬头愣愣看着他。
湛霄道:“我问过陆老神医,他说女子不满十八而育对身体大有损毁,只是世人对此多有不解。而且当年你在云州还受过伤,太早生育多半承受不住……”
他还未说完归旋的眼泪便滑了下来。
“阿旋?”他不禁微微一惊。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搬出去?害怕让我怀孕?”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这有何好哭的,过三年你便满十八岁了,到时我再搬回来。”
归旋心中悔恨之极,居然是这样的原因?居然是这样的原因!她想起上一世新婚之夜,他破了她的身便匆忙退出……后来又有数次,可次日,他的神色中总有种晦暗不明的懊恼。她素来心高气傲,只觉得羞愤失落而又难堪之极,对他的态度也越发冷漠不恭桀骜生硬,以至夫妻之间越来越远……
慕湛霄心中亦是懊悔,原本他准备等到她年满十八再迎娶她,可回京之后,听闻她与宗亲尽皆闹翻,惹得满城风雨、满城诟病。他等不了那么久,待她一及笄,便急急将她护到羽翼之下。
他虽正是热血之年,可对于女色一直清守自持,原以为即便娶了她,也能徐徐图之。谁知这几日他便如身体中忽然放出一头猛虎,即便懊悔不已,也克制不住身下凶猛难堪的欲。望。
“阿旋,你我来日方长。我不想图一时之快,惹得日后后悔。”
“不成,湛霄哥哥,我不要你走,不想和你分开。”
湛霄默然。
归旋道:“不如这样,你把湛明阁的东西都搬过来,就住在这边的书斋。你我比邻而居,你读书时我可以红袖添香,月色好的时候我们还可以秉烛同游,或者一起到渔隐亭观景喝酒,你看怎样?”
湛霄哑然失笑,“阿旋此议甚好。”
归旋一下子笑容粲然盛放,扑过去抱住他,“一言为定,不许耍赖!”
湛霄屈起食指敲在她的额上,“不许耍赖熬夜、不许耍赖捣蛋,不许耍赖添什么香,对了,也不许耍赖让我哄你睡觉给你讲故事。”
他敲一下唇角便扬一分,她听一句便唇角垮一下,待听到最后一句,终于恼羞成怒拂袖而去了。
***
从这一日起,慕湛霄的日常起居便从湛明阁搬到了雪融香初居的书斋。转眼两月便过,时至仲夏,楚归旋也终于在奋战多日后亲手做出了第一锅合格的“香掉牙”。
楚归旋看着杜嬷嬷赞许的笑容喜不自胜,自己还没来得及尝一口便急匆匆赶去畅枫园献宝。
正在梳洗的廖氏听说她来了不禁有些惊讶。她这个儿媳妇倒一直出人意料的礼数周全,每天都会定时来请安,然后陪她说会子话,不过今天怎么来得这般早?
廖氏洗漱完了来到客厅,归旋一见到她便迎了上来,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问:“婆婆还没用早膳吧?”
廖夫人笑道:“这天都还没大亮呢,哪有那么早。”
归旋道:“那敢情好,我早上刚做的千层酥饼,给您拿过来尝尝。”
廖夫人看看一旁的食盒笑道:“你做的?”
一旁的书卿抿唇笑道:“少夫人卯时不到便起来做了,紧赶慢赶地送过来,生怕您已经吃过了。”
归旋有些脸红,“啊呀,这个凉了就不好吃了,婆婆,咱们快些吃吧,我陪你。”
被杜嬷嬷称许的“香掉牙”自是不错。廖夫人尝了一口,香酥焦脆中带着一种淡淡的甜爽,口感独特分明,虽是寻常面点,手艺却有不凡之处。
廖夫人点头道:“果真香脆可口,听闻你母亲当年是云州第一闺秀,也是云州第一厨娘,想不到你也尽得真传。”
归旋脸上笑容微黯,垂下眸道:“我是跟杜嬷嬷学的。我母亲是天下第一温柔贤淑之人,我不能及她一二。”
廖夫人暗暗自悔失言,眼瞧她黯然神伤的模样忽想起天人永隔的女儿不禁也由衷酸楚,柔声抚慰道:“楚夫人见你现在这般明理懂事定会欣慰,旋儿,你也快些坐下来吃吧。”
这声“旋儿”叫得异常温柔,楚归旋胸口微微一颤,忍下涩意,微微笑道:“好。”
***
慕湛霄练完剑来到西厅,只见桌上已摆满的早食,却独不见归旋,便问立在一旁的可人,“夫人呢?”
可人笑答:“夫人去老夫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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