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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重生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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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湛霄练完剑来到西厅,只见桌上已摆满的早食,却独不见归旋,便问立在一旁的可人,“夫人呢?” 
  可人笑答:“夫人去老夫人那里了,她留话说请侯爷先用早饭,不用等她。”
  他点头坐下。无意中夹起一块千层酥饼,吃了一口,微顿,回头问:“这是夫人做的?”
  可人讶然道:“侯爷怎么知道?夫人还说就放在这里看您尝不尝得出来呢?”
  慕湛霄唇角浮起一抹会心笑意,“杜嬷嬷做的饼地道纯正,每一道工序都极为讲究,绝不会像阿旋这般在面食里加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那些面皮里夹杂的黄色细丁应当是刚从南疆进贡来的甘瓜。
  可人频频点头:“正是正是,夫人说了,这次是做给老夫人吃的,所以放些甘瓜,下次给侯爷做还要放苦瓜呢。”
  慕湛霄闻言苦笑,这个苦瓜饼他相信她做得出来。
  ***
  廖夫人看着黛眉如画、梨涡淡笑的楚归旋问:“旋儿,湛儿对你可好?”
  归旋没防备她忽然问这个,不禁抬头微微放楞地看着她。
  廖夫人瞧着她清莹而璀丽的面容,不禁怜惜地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佳人如新月,可惜自己儿子是个不解风情的。
  廖夫人虽是德高品淑的高门贵妇,不过依然和天下所有的婆婆一样,关心儿子与新妇的感情生活。她听雪融香初居的管事嬷嬷说,少候与少候夫人相处甚笃,不过少候时常忙于公务彻夜宿在书斋。廖夫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禁忧喜参半,本来儿子娶了这样一个美妻,她担心他沉迷女色不务正业,恐有艳妻之祸,可像现在这般,她是不担心儿子了,不过反倒担心起孙子了!
  她拍拍归旋的手背叹声道:“旋儿,委屈你了。湛儿和他爹一样是个心里只装大事的,你不要太介意。”
  归旋这才悟过来她说得是什么,不禁尴尬道:“没有……他对我很好。”
  廖夫人自顾自地决定了:“你放心,我会说他的。新婚燕尔的哪能这样冷落媳妇呢?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一听这个,归旋不禁头大地闭了嘴。
  ……唉,不知上一世,湛霄有没有和婆婆说过其中原因?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地想。
  上一世婆婆倒是两次提及要给他纳妾,不过都被他拒绝了,他到底以何种理由拒绝的呢?是否会明言因为担心妻子的身体所以不愿意行房让她过早怀孕?
  这样的理由多么荒诞?女人及笄而嫁,然后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有女人都是这般过来的,更有许多女子十四便嫁、十三便嫁,甚至十二而嫁,没有人会因为担心妻子不堪生育而刻意避孕。这般理由说出去只会贻笑大方,不知婆婆听了是否会觉得荒唐而恼怒?
  她想着想着不由痴了……
  上一世的情形她是无缘一窥究竟,不过幸好这一世一切还有机会重新再来,她当如何避免重蹈覆辙?是该说服丈夫、还是该说服婆母?抑或是说服自己?
  廖夫人见她沉吟不语,以为被说中了心事,愈发觉着儿子冷落了佳人,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
  ***
  归旋携书卿回了雪融香初居,可人一下子跳过来,“怎么样怎么样?老夫人很喜欢吧?”
  归旋淡淡地“嗯”了一声便回了房。
  可人狐疑道:“怎么了?在老夫人那里受气了?”
  书卿也很疑惑,“没有啊,一直挺好的啊,不过回来这一路都像有心事似的……”
  ***
  楚归旋是有心事,不单是为了子嗣,更是为了自己。子嗣问题只是表面,归根究底是自己的路到底要怎么走?
  上一世,她做了很多错事,造成无可挽回的悔恨,这一次既然上苍又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定要改变所有错误。她要做个好妻子、好儿媳、好母亲,或者说要做一个好女人。
  可什么才是好女人?像婆母那样,曲从敬顺、克己宽厚,对翁亲孝、对丈夫敬、对儿女慈……对姬妾仁?
  无论何时,卑弱和不妒,都是世人对一个好女人最基本的要求。上一世她做不到、也不想做,而这一世她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不在家,大家留言只有明天看了。
  另外谢谢扔霸王票的筒子,我脸皮薄就不点名感谢了O(∩_∩)O~
  


☆、莫水

  楚归旋拿起书架上的书,曹大家的《女诫》、刘向的《列女传》……越看心里越烦,索性丢到一边倒在贵妇榻上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间有人推她,睁开眼,看清眼前的人,她悻悻道:“你回来了?”
  那人认真端详了她一会,忽然眉头一松,气定神闲并风神隽逸地笑道:“说吧。”
  “说什么?”
  “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说出来,为夫可解。”
  归旋也认真看了他好一会,摇了摇头,“不行,你解不了。”
  湛霄面带薄怒,“胡说八道!天大的事情你只管说出来就是。”
  “那你让我现在怀孕吧。”
  “咳咳,咳咳。” 湛霄以拳掩口咳了数声,起身正色道:“夫人早些歇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楚归旋气急败坏地一把抱住他,“不许走,赖皮鬼!今日你非得、非得、非得……”
  他哈哈大笑起来,“非得怎样?你说啊。”
  瞧着他捉弄愉悦的眼光,楚归旋又羞又恼双颊如火,索性愤愤道:“是啊,我就是不识羞,就是要你留下来陪我!”
  他目光柔软下来,眼中似荡漾着深邃无垠的星河,低声道:“我何尝不想留下来陪你?不过……阿旋,这也太难为人了。”
  他低头吻她的唇,甜美的、醉人的、芬芳的、柔润的、却让人越吻越干渴。
  她说:“那为什么还要忍?湛霄哥哥,我可以的,别的女人行,我也一定行……”
  他微微顿住,过了片刻,轻轻推开她,“阿旋,这件事情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什么谈好了?分明是你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哼,你小瞧我!你凭什么觉着别的女人都能生孩子就我不成?再说你等得了三年,旁人等不了怎么办?”
  他眉头微蹙,“旁人?我母亲对你说什么了?”
  归旋心一横,“是啊,是说了,婆婆说要好好教训你,让你不可冷落于我,她还等着抱孙子呢!到时候你怎么对她说?说阿旋身子羸弱不堪生育?好吧,那就再为你寻一房身体康健的女子替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你干不干?”
  湛霄不禁一愕,过了片刻,笑了起来,“你在担心这个?”
  归旋赌气不语。
  他笑道:“这事有何难解?我自会告诉她,君子克己胸怀天下,儿子本就无心顾及内宅,平生有一妇足矣,给我安排再多的佳人,也是无福消受、误人青春。”
  归旋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君子克己胸怀天下……”
  “别扯这些没用的废话!”
  他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我说,平生有一妇足矣,平生有归旋足矣!”
  楚归旋再也止不住唇角璨然盛放的笑意,扑过去紧紧抱住他:“湛霄哥哥,归旋有你亦足矣!归旋……慕你久矣。”
  他静静拥着她没有说话,此刻,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绪。他能手书锦绣文章,也曾经剑挑三万里山河,却诉不尽此刻的激荡和欢喜。
  ***
  时间过得极快,归旋依旧兢兢业业地继续学着做一个好女人,每日侍候婆婆、晨昏定省,学女红、学烹饪、学管家。
  其实管家一事她算不得一窍不通。在楚府时虽然有李尘和杜嬷嬷帮衬,但她毕竟已经掌管门庭经年。不过此刻她依然需多做准备。在楚府她可以随心所欲,做好做坏无人干涉,可慕府不同,一切都有严格的规矩和章程,产业和人事也复杂得多。
  如果还和上一世一样,廖夫人今年冬天便会染上一场大病,从此缠绵病榻,接着便会将家中内事全部交付出去。对于钱和权,她本无贪求,不过决不能让它们和上一世一样落到徐夫人手里。
  廖夫人见她勤勉,这个月也试着将一个茶园和两个农庄拨给她管理。这几处产业的收支简单,但账目却做得规规矩矩、一丝不紊。归旋知婆婆的意思是让她由浅入深,顺道学习侯府的账目条理。所以她将这几处产业几年内的账本全都拿回来仔仔细细查看,一条一条核对比较。
  这一日,不知不觉又看到子时。她合了账本,推开窗户,看看天上满天繁星,又看看对面依然亮着灯火的书房,不由笑了起来。
  她出门来到小厨房,挥退正打着瞌睡值夜的小婢,挽起袖子先取了两吊上好的清汤,又取了竹荪、菜心、鸽蛋、山淮,接着改刀、上火、调味,不多时,两盅味美色清的素汤便成了。归旋想了想,又取了一壶三年的玉泉酿放在托盘之上。
  *  *  *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案前,执笔批字的湛霄微微一笑,垂首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一女子托着食盘娉娉婷婷了走进来。
  湛霄抬眸一笑道:“今日为何有酒?”
  归旋板起脸蛋将食盘“啪”地一下重重放在桌上,“哼,某些人为长不尊,不许旁人耍赖熬夜,自己却夜夜秉烛夜战。这玉泉酿助眠又不伤头,你快些喝了速速睡觉!”
  湛霄不禁失笑,“阿旋不用担心,我自幼修习道家心法,每夜调息入定,歇息一刻足抵常人三刻。”
  归旋顿时来了兴趣,“此话当真?可是达摩一派的内家法门?可会像达摩祖师一样一苇渡江?”
  他摇头笑道:“咱们边吃边聊,不然汤都要凉了。”
  ***
  汤是极好消化的竹荪山淮汤,清而味醇,毫不油腻。用完了,湛霄却说:“吃完了不可马上歇息,我陪你到花园走走。”
  归旋自然求之不得,“好啊,咱们就去浮翠湖那边走走吧,正好看看那边的荷花。”
  两人推门而出,满天繁星入眼、夜风清香拂面,园中一片静谧而又安逸。两人踏着细细虫鸣,绕过假山流泉,沿着一条从月洞门铺开的圆石小路一路走到鱼隐亭边的浮翠湖。
  此时,湖中的莲已经盛极将衰了。
  归旋静静看着夜色下清娆的芙蕖,低声道:“今年的夏天快要过完了。”
  她的音色温柔,却似带着一丝莫名的叹息。
  湛霄问:“阿旋,你已经数月未出侯府,闷不闷?”
  归旋一怔,“没有啊。我每日忙碌,又有你和婆母相伴,哪有什么闷的?”
  他唇角弯起一抹会心的浅笑,“我记得你小时候总是说,长大了要去烟花三月的扬州,要去西风烈马的塞外,更要去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北疆。这侯府再好,也不过仰头一方青天,俯首几曲清流。阿旋,你当真不闷?”
  那样久远的傻话居然还有人记得,归旋亦会心微笑,眼角却又有点止不住的模糊和潮湿,她缓缓说道:“人生有得必有失,一个人自由自在虽好,但不及你我相伴万一。”
  湛霄不语,过了良久,忽然转头对她朗然一笑:“阿旋,我带你出府吧。”
  “啊?”她一时愣住。
  “我虽不能如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但至少能带你在这侯府内外来去自如。”
  “啊??”
  她还呆在那里没反应过来,人便已被他扶腰挟起,顿时间两鬓生风、脚尖离地,一晃眼便已来到侯府的屋顶。归旋拼命抑住即将冲口而出的尖叫,回头瞪眼看着慕湛霄。这一瞬,他又笑了,脸上的笑容让她想起奇幻瑰丽的云海,明月而出的天山。
  下一刻,又是腾空而起。
  不知过了几番起落,他方才将她放下。归旋看清眼前的景色,不可思议地喊:“天,莫湖!”
  她大步跑过去,“看,那里有船!”
  湖边躲在凉棚里睡觉的船家伸出头来,嘟嘟哝哝道:“大半夜的谁在那吵吵闹闹的。”
  他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影,便见一块银子落到眼前,一个清冽醇朗的声音划破夜空:“借你此船一用。”
  接着便是眼前人影一晃,有人飘然落到湖边船上,船如离弦之箭般撑了出去。
  船家瞠目结舌地看着翩然远去的船影以及船上那两个衣袂飘飘潇洒出尘的身影,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般一动不动,数片落英飘下,从水天之间的船影前飘过,那一幕如梦如幻。渔夫愣了半响方喃喃自语:“神、神仙……”
  ***
  此刻,湖面如镜,倒映着满天摇摇欲坠的星影,归旋坐在船舷之上,赤足浸在清凉温柔的湖水之中,低头看着湖中被惊扰的淡淡云影,回眸看看船尾那个旷世的男子,也不知这一叶扁舟是行在湖上,还是行在梦中的星河。
  放下手中的杆,来到她的旁边,也去了鞋袜,将足泡在湖中。
  归旋看着湖下的景象,觉着真真是对比鲜明相映成趣,她忍不住用脚尖踩他水中的足背,他的唇角微微扬起。
  那丝淡若不觉的笑容却忽然挑得她心痒难抑,下一刻已探身过去,双唇悄然落在他的耳垂。
  他没有动,俊雅的面容上慢慢浮起可疑的红。
  归旋忍不住心情大好,接着愈发得寸进尺地轻吮他发烫的耳垂……他转过头吻住那个可恨的女郎。 
  湖上的星辉,耳畔的清风,摇曳的兰舟,以及,此刻静静相吻的人。
  温柔而又寂静。
  “阿旋。”
  “嗯?”
  “我和你一样。”
  “何事一样?”
  “小时候我也想过要去烟花三月的扬州,要去西风烈马的塞外,要去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北疆。后来你对我也这般说,我当时想不如就顺道带上你这个小猴儿吧,我若不带你,你肯定又要哭破鼻子。”
  归旋怒目而视。
  湛霄缓缓而笑,“阿旋,我想的和你一样,一个人自由自在虽好,却不及你我相伴万一。”
  ——斯水清兮可濯我缨,斯水浊兮可濯我足。伊人如水,却濯我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引自《孺子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清媚

  楚归旋自从被慕湛霄带着飞檐走壁了一遭之后,整个人如中了邪般亢奋起来,她第二日便遣书卿回楚府找李尘,让他立刻为她寻一柄好剑,然后便开始焦躁不耐的等待。
  数日后,李尘亲自过府,同时给她带来一柄名唤“清徽”的软剑。这把剑剑身轻盈、寒光如雪,屈之如钩、纵之如弦,既可悬腰而佩,亦可束腰为带。归旋不禁爱不释手笑逐颜开,抚着宝剑连声称谢。
  ***
  慕湛霄常在两个时辰练剑,一是月下,一是清晨。
  这一日,湛霄照例在园中练剑,沐着晨光的身影潇洒如龙、逸若流云。这时归旋抱剑而来,不苟言笑立在一旁。
  湛霄收了剑势,回身瞧着她问:“阿旋这是何意?”
  “我要习剑!”
  “哦,为何忽然要习剑?”
  归旋眼中暗暗流光一转,脸上却依旧严肃非常地说:“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要带我一起游历江湖,我习好了武艺,日后我们一起行走江湖也方便些。”
  慕湛霄沉吟片刻,道:“可。”
  归旋大喜过望,“你答应教我了?”
  他摇摇头道:“我可不成。我学的是你们楚家剑,这套剑术凌厉霸道不适合女子,我会为你另寻一位良师,教你太极剑。”
  归旋顿时垮下脸来,“我才不要学什么太极剑,软绵绵慢吞吞活像老太太跳舞似的,一点杀气都没有,以后我怎么和你一起行侠仗义仗剑天涯?”
  湛霄叹气道:“我倒不指望你和我一起行侠仗义仗剑天涯,只要你身子能稍许康健点,日后床第之间能稍许抵挡一二便心满意足了。”
  归旋顿时大羞大恼,气得跳过去用力打他,湛霄放声大笑,伸出长臂将她揽进了怀里。
  远处候着的可人铭剑啊、打理花花草草的奴婢啊、跑腿往来的小厮啊一个个皆不知该把眼睛往哪里放才好。他们的少侯爷一向威严持重,何曾在人前这般、这般……咳咳。
  ***
  归旋回了房,只见书卿可人皆笑意盈盈地等在屋里。
  归旋没理她们,面无表情地坐到桌旁看书。两人神色古怪地对视一眼,可人笑眯眯地喊:“夫人……”
  书卿忍着笑地道:“夫人……”
  她继续没理她们。
  那两只自顾自地聊起天来。
  “书卿姐,你不知道今儿早上可把我给吓死了!”
  “谁吓你了?”
  “夫人啊,唉,好端端的她……她居然一个不高兴冲上去打少侯爷!当时我看着整个人都看傻了。你想想看啊,少侯爷啊,咱们寻常人大老远看着都恨不得发抖跪下吧?书卿姐要是你不也得魂都吓没了!”
  “天……那少侯爷他……”
  “嘻嘻,少侯爷他……”
  归旋“啪”地一声把书摔在桌上,瞪起眼恶狠狠地说:“你再说!再说一个字马上把你配给马房的王麻子去!”
  可人哭丧起脸,“呜呜,我不说,我保证不说少侯爷一下子就把夫人给抱住了……”
  归旋一本书砸过去,书卿可人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自从那个讨厌鬼害她被婢女取笑后,归旋恼得好几晚没去找他。
  不过,这一夜归旋一觉醒来却发觉自己睡在西厢书斋的软榻之上。
  对面书桌旁,慕湛霄静静在灯下持笔而书。
  归旋坐起身,“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头也未抬地说:“方才你独自进来,一语不发便倒头睡了。”
  “你是说我自个梦游跑过来的?”
  “想来是的。”
  想来是的!还想来是的!归旋跳过去抓住他的肩膀狠狠摇道:“想来是你捣得鬼!大坏蛋,肯定是你对不对?!”
  慕湛霄绷不住笑起来,投降道:“好好好,是我,是我色心大起偷香窃玉。”
  “你怎么弄的?!”
  他唇角扬着一弯清逸倜傥的弧度,“要弄你这个小傻……哼哼……小美人还不容易?直接点了睡穴抱过来就是。原本想剥了衣服直接扔进浴桶里,又怕你醒来拼命,所以就只如此这般了。”
  归旋大恨,“还就只如此这般了?你这个下流……”
  少侯爷面色一沉。
  她转口道:“……哼哼,登徒子!”
  想他说她小傻瓜,忍不住又小声加了一句:“哼,大。淫。魔。”
  慕湛霄伸手将她揽过来放到腿上,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阿旋越来越放肆了。”
  声音极轻,却带着危险的电流和气息。
  归旋心弦一荡,勉强板起脸哼哼道:“南候也越来越放肆了。”
  南侯笑起来,低头直接噙住她玉色中带着粉色的耳垂。
  “你?!”她惊得想跳起来,却被他单手按住。
  “阿旋当日这般,为夫也想一试。”
  “……”
  他吮着口中的珍珠,舌尖轻轻描勾拨弄。
  归旋闭上了眼睛,渐渐渐渐无法呼吸。
  男子匀长干净的手抚上秀丽起伏的胸膛,掌心下柔软的心跳又是一颤。那手握得更紧,温柔而缓慢地用力……灼灼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几乎将她脸上每一丝变化的表情都捕捉在眼里。
  “对不起,那日是我孟浪了,”他说;温热的呼吸轻轻烫在她修美纤长的颈上,“我实不该在人前轻薄于你。阿旋,现在可不可以?”
  她如玉的双颊一下子火烫,这清绮的媚。色,熠熠灼目、艳丽芬芳。
  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她已被拦腰抱起横呈书案之上。笔墨纸砚被挥洒落地,狼藉一片。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他紧抿的双唇,以及凛冽俊美有如刀刻的下颚,而那深暗的双眸却高高在上,看不清究竟是热还是冷,只觉流离幻彩,让人窒息。
  他不曾说话,只是缓缓地抚着她天鹅般柔美而脆弱的颈,然后伸进衣领,手贴着肌肤极慢地向下,极慢地剥开,极慢地将她从一堆锦丝丽纱中剥了出来,羊脂美玉的身。体在琉璃宫灯下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
  那手停顿片刻,放在盈盈雪滑微微颤动的乳上,平静得出奇却有掌控一切的力量。掌心的热度一点一点渗入,她的身子像雪一样,一点一点在他手中酥软融化。
  终于,她低喘无力地倒在冰凉冷硬的桌面上。
  他低下头,用温柔的唇代替冷静的手,如羽毛般轻轻滑过,如清风抚摸着雨后的桃花。
  她吟了出来:“啊……不……”
  他含住峰顶娇艳欲滴的丹珠,轻咬、吮。吸、拨弄,阵阵酥。麻的电流让她紧。绷又让她颤抖,她伸手撑住他的肩头,想要推他,可这样软弱的阻止毫无用处欲拒还迎,他吻上笔直的腿,缓缓分开,灯光下、目光下,她像玫瑰一样缓缓绽开,纤毫毕露。
  柔蜜、嫣媚、泛着晶莹玉露的女。体置身在庄严的奏章、卷宗以及朱笔御批的墨宝之上,那妖淫的艳美,永世不忘。
  她扭。动、躲避,似抗拒更似迎合。
  那处像花瓣一样微微开合着,诱着人死、诱着人亡,诱着人拼命冲杀、抵死蹂。躏。
  他掀开衣摆褪了绔裤一顶而入,怒龙出海、宝剑饮血!莫名的电流一下子冲到头顶!她忍不住如弓弦般挺起。他抱住她、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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