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的温柔情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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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而已，又不多重要的人。
第二天，蒋雨真还是没有来。
席懿楠旁边的座位空了三天，第四天，蒋雨真回来了。
席懿楠本来心里空落落的，忽然转头看到她出现在教室后门，戴着白口罩，眼睛立即亮了。
蒋雨真低着头走过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席懿楠盯着她看，发现她的手臂那又多了些新的针口，心中明白了，看来那天的过敏回去后严重了。他突然觉得很抱歉。
见她没精打采的，来了也不说话，席懿楠不由碰碰她，主动问：“是不是过敏没好？”
蒋雨真定定地望向他，那漂亮的黑眼睛似乎有些哀怨。
席懿楠被她看得不自在，以为她因为过敏的事对他有些埋怨。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蒋雨真上课又打起了瞌睡。
席懿楠的视线偶尔落到她的小脸上，发现她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打瞌睡时长长的睫毛像安安静静停靠的蝴蝶，看起来莫名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而且看仔细些就发现，比起班上的女生，她的个子其实是偏小的，因为太瘦弱了。
席懿楠心里忽然有点感叹，虽然她老是嚷嚷，说自己是姐姐，但现在这么一看，她真的不像14岁的女孩，倒像是12岁的模样，像个小妹妹。
蒋雨真一直睡到最后一节课。
下课后，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席懿楠碰碰她：“喂，还不起来吗，放学了。”
蒋雨真唔了一声，坐起来，揉揉眼睛。
见她实在憔悴，席懿楠不由说：“不舒服干嘛还来学校？来学校也是睡觉，还不如回家去养好来。”
蒋雨真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嗡嗡地说：“我就是想来学校睡，比在家里舒服！”
两人离开教室，蒋雨真似乎没什么力气，走路慢悠悠的。
席懿楠走得快，见她落远了，忍不住又停下来，等她赶上来，陪她一起慢慢地走。
“你今天好奇怪啊，这么安静，叫人不习惯。是因为很不舒服吗？”他问。
蒋雨真瞥他一眼，黑眸没有什么精神，但还是像点墨一样黑得吸引人。“我没有力气。”她忽然张开双手，“背我。”
“嗯？”席懿楠瞪着她。
“背我。就到大门口好了，我家司机在那等着。”蒋雨真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但无赖精神显然犹在。
“才不要。”席懿楠脸一下红了，不自觉四处瞅了瞅，生怕被人听到。
蒋雨真忽然将口罩解开，露出十分苍白的小脸，本来粉红色的嘴唇也是苍白的，嘟着嘴巴没力没气地说：“那你走吧，一点义气也没有！”
席懿楠怔了怔。没想到她看起来这么糟糕。
他在心里天人斗争了好一会儿，见同学们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咬咬牙，蹲下来，说：“上来吧！”大不了就当背大宝二宝。
笑容像花朵一样在蒋雨真的脸上绽开。她就知道他肯定会不忍心。
她立即跳到他的背上。
蒋雨真瘦小的身体贴到他的背上那刻，席懿楠感觉怪异极了。不像俩宝那样肉团团的，一爬上去就明显有个重量感，她趴上去的时候，那重量竟像还不如俩宝合起来重。
而且她出乎意料的软，特别是胸口那贴着他，好像有两个小包子。
噔，他的脑海里一个激灵，醒悟过来那两个小包子是怎么回事，脸一下又烧起来，好像后背也发烫起来。
不过，席懿楠同学是见过世面的正人君子，只尴尬了那么一瞬，马上就镇定下来了。反正他又没想过要她当女朋友什么的，就算她多了两个小包子，那也与他无关，她只是他的哥们一样的存在。
蒋雨真的小心脏砰砰直跳，他的后背就像她的梦思床一样舒服！真好！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贴着他的后背找个舒服的姿势睡起来。
校园里绿树成荫，凉风习习，睡起来真的舒服极了。
这条路最好一直走不到尽头，那样她就能这样睡到天荒地老了。
席懿楠将蒋雨真背到校门口，发现有辆林肯等在那，不知道是不是等蒋雨真的。
“哎，是不是你家的车？”席懿楠晃晃背上的人。没想到她睡得像猪一样沉，咂咂嘴继续睡。
还好，司机看到他们了，忙过来：“哎哟小姐，你怎么睡着了？谢谢你啊，同学！”
司机将车门打开，过来帮忙抱蒋雨真下来，蒋雨真嘟哝着：“我的枕头……”
司机将她放到后座上躺下，啧啧道：“睡成这样，还流口水！”
席懿楠正在那松肩膀，听到司机那句“还流口水”，猛就觉得后背有点湿湿的感觉，脑海里闪过平时蒋雨真在教室的睡相，顿时僵住。
……
蒋雨真蔫了一个星期，终于在第二个星期满血复活了。
念在她十分讨好地表演了一段精彩的迈克尔杰克逊太空步，席懿楠原谅了她在他背上流口水的事。
席懿楠对太空步和机械舞很有兴趣，没想到蒋雨真居然是个高手，作为共同的爱好，两人切磋了不少。
不过席懿楠从不当众表演过，他不是很喜欢出风头的活动。
“我们可选这个排练，这个最简单好看！”蒋雨真指着平板中一个机械舞视频说，“好嘛，你跳起来肯定很帅！我们绝对是最精彩的组合！”
“我不喜欢参加晚会表演。”席懿楠不为所动，将视频关掉。


　第195章　番外6流鼻血

“可是我喜欢，你就当陪我好不好？这个舞蹈真的好好看，试试嘛，试试！”蒋雨真粘着他，百般恳求。“你不知道，我下学期有可能又不来学校，要是我们能一起表演一个节目，那该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事情！”
“为什么下学期不来学校？”席懿楠奇怪地看向她。
“就是有可能。”蒋雨真拉着他的手不停地摇，“好嘛，好嘛？你这么帅，为什么怕表演呢？大家肯定会很喜欢我们的节目的！”
被蒋雨真磨了两天，席懿楠不堪其扰，只好答应了。
蒋雨真高兴地扑过来，差点强吻成功，被席懿楠堪堪地用手挡住。
席懿楠算是明白蒋雨真为什么那么想要报名元旦晚会的表演了，她就是想找机会天天粘着他。
美名其曰要练舞，放学了不回去，要他陪她练。可是每次才练上十几分钟，她就喊累，要休息一会儿。
不过她的悟性高，又有底子，虽然老是偷懒，节奏还是跟得非常好。
她偷懒的时候，席懿楠就自己练。
他手脚的协调性极好，练起来很容易上手，而且他的性格沉敛，喜怒不形于色的机器人表情对他来说太容易把握了，一张俊脸面无表情，配上很有个性的机械舞动作，帅得叫人尖叫。
蒋雨真拿着手机咔嚓咔嚓地给他照了无数照片，内存都差点爆了。
……
离元旦晚会还有一个多月，班上忽然又来了一个转学生。
蒋雨真正挽着席懿楠的胳膊说话，一个女生被班主任领着走进教室。
周围传来阵阵骚动气氛一下热烈起来，蒋雨真顺着席懿楠的目光也瞅了一眼，蓦地定住。
实在怪不得大家这么骚动，就连蒋雨真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生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简直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如点漆的眸子低垂着，肌肤似雪，发如黑瀑。最重要的是，她那温婉的气质比精致的五官更叫人一眼就被吸引住。
席懿楠显然也怔住，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生。
蒋雨真望了那女生两眼，心直直沉了下去，忽然伸手不甘地挡住席懿楠的眼睛。
席懿楠扯下她的手，转过头来瞪她一眼。
蒋雨真闷闷不乐地嘟起嘴巴。
那女生叫林静雯，人如其名，非常的娴雅文静，成绩也很不错，老师特意安排她靠前些坐，还叮嘱大家多多关注。
放学后，蒋雨真和席懿楠像平时那样去练舞。
蒋雨真想起席懿楠望那新来女生的眼神，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练舞时怎么也提不起劲，勉强练了一个小时就说要早点回家。
离开舞蹈室，经过钢琴室，忽然听到有人在练琴，两人不禁惊讶地对视一眼。
这个时间一般不会再有人留下来练琴的，就算是报了元旦晚会节目有钢琴节目的同学，他们放学后也宁愿回家去练。因为他们自家的钢琴还要好，还会专门请音乐老师教。
见琴室的门开着，两人就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都怔住，那不是新来的转学生林静雯吗，怎么才来第一天就来练琴这么勤奋？
林静雯正好弹完一曲，感觉有人，她转头望过来，看见席懿楠，一下红了脸，忙站起来，向他们走过来。
“你们也还没回去？”她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仿佛含苞初绽的粉荷，看得席懿楠呆了呆。
蒋雨真猛地挽住席懿楠的胳膊，把他的魂拉回来，笑道：“哦，我们排练元旦的节目，所以晚了点。怎么，林同学第一天来学校就这么勤奋，你要表演钢琴演奏？”
林静雯忙说：“不是，我是因为司机来晚了，所以过来打发一下时间。”
“哦，那不打扰你继续练琴，我们先走了，明天见！”蒋雨真说完拉着席懿楠就走。
林静雯却说：“一起走吧，我看司机也应该过来了。”
席懿楠不出声，蒋雨真十分郁闷，心想，这就被粘上了？
三个人往校门口走去。出于礼貌，林静雯微笑着客气地说：“我虽然认得你们是班上的同学，但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可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我初来乍到，还没有朋友，希望能跟你们交个朋友。”
蒋雨真心里暗哼，只在台上站了那么一会儿，就认得他们是同班同学，果然席懿楠的校草光环百发百中！
席懿楠瞥一眼蒋雨真那一看就知道在腹诽的表情，从她的胳膊里抽出自己被箍得出汗的手，摁摁她的脑袋，说；“我叫席懿楠，她叫蒋雨真，我同桌。”
林静雯微笑着又问了是哪几个字，温言细语的，很讨人喜欢。
到了校门口，席懿楠说：“我骑自行车，你们先走吧。”
蒋雨真立即说：“今天我要坐你的车回去！”
席懿楠蹙起眉头：“已经晚了，别闹，坐你家的车回去！”
“好嘛，好嘛！”蒋雨真使劲地晃着他的手。林静雯在那看着好像很不好意思，脸红红的。
席懿楠无语，又不好在新同学面前直接甩她的手，只好黑着脸由她像狗皮药膏一样贴着他，跟着他去取了车。
席懿楠载着蒋雨真出来，见林静雯还在门口那等着，而那里只停着蒋雨真家的林肯，显然林静雯家的司机还没来。
“你打电话了没有？怎么还没来？”席懿楠停下车问。
林静雯难为情地说：“打了，好像还要晚些。”
“你家住哪？”席懿楠见她孤伶伶地站在那，看着楚楚可怜，不由又问。
林静雯抿了抿唇，轻声说：“江北。”
有点远。
席懿楠正说什么，蒋雨真忽然抢在他的前面说：“这样吧，我让我家司机送你！”
“这怎么行！”林静雯尴尬极了，“没事，我就再等一会儿好了……”
“你家人都不靠谱，这么晚也没来，要丢你一个人在这么！”蒋雨真不容反驳，立即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跑过去对司机说，司机显然觉得很不合适，无奈大小姐的命令很强硬，他只好答应下来。
“好了，懿楠，我们走吧！”看见司机为林静雯开了后车门，蒋雨真又跳上车，紧紧搂住席懿楠的腰。
席懿楠无奈地摇摇头，载着蒋雨真先一步走了。
“蒋雨真，你别老这样耍无赖，下次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回去的路上，席懿楠警告说。
蒋雨真用力搂搂他的腰，文不对题地逼问：“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林静雯很漂亮？”
席懿楠有些无语，就知道她的脑袋想的是这个。“比你漂亮！”
“哼，比我漂亮又怎样，要是你敢喜欢她我就告诉叶舒姐，说你早恋！”
席懿楠嗤地笑出声。“小哲都有女朋友，我早恋又怎样？叶舒姐才不会说我呢！”
“那你是真的想早恋了？”蒋雨真急了。
“是又怎样？”席懿楠逗她。
“我不许！”
“你凭什么不许？”
蒋雨真被他问住，顿了顿，犟道：“作为好朋友，我不希望你因为早恋荒废学业，浪费大好前程！”
“啧啧，那你没有早恋也荒废学业，那是为什么呢？”席懿楠取笑道。
“我，我情况不同！再说我是女生，你是男生，妈妈说，男人责任大，要从小努力，就像我哥哥那样！”
“叶舒姐也是女生，可她就很努力。你不知道，她是很有名的设计师。”
蒋雨真不说话了。
席懿楠以为她是说不过他，不禁好笑。
……
第二天上课，蒋雨真出乎意料没打瞌睡，拿了本中英对照的简缩版名著在那看。
席懿楠瞅了眼，《德伯家的苔丝》。
课间的时候，席懿楠好奇地捅捅她：“名著？还中英对照？”
蒋雨真斜睨他一眼，露出傲慢的表情。“我从小就喜欢看名著。中英对照是为了提高我的英文阅读能力。”
席懿楠暗嗤一声。虽然他的英文水平不错，初一已经相当于别人高二高三，但要看这中英对照也十分吃力。不过他也不戳穿她，难得她上课看书而不是睡觉，这是进步，得鼓励！
最后一节课是生物，老师正在台上正说到被子植物的生命周期，蒋雨真忽然抽起鼻子。
席懿楠惊讶地转向她，她泪眼朦胧地看向他，带着哭腔：“苔丝好可怜……”
席懿楠忽然瞪大了眼睛，不会吧，看小说你哭也算了，还要哭出鼻血来！
蒋雨真抽了一下鼻子，忽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懵了懵，这时席懿楠终于反应过来了，拿起她的手按到她的鼻子上，着急地说：“你流鼻血了，快捏住鼻子！”说完手忙脚乱地去翻纸巾。
她的鼻血来得太突然，而且两个鼻孔一起流，白色的校服上衣一下就落了两大滩，触目惊心。旁边的同学也注意到了，惊叫起来：“老师，蒋雨真流鼻血了！”
老师大惊丢下粉笔跑下来：“得马上去医院！”
席懿楠奇怪地看向他，流鼻血而已要这么夸张吗，而且要去也应该先止住血吧？
但蒋雨真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用力捏着流血不止的鼻子，微仰着头，立即起身离开座位，老师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快，快准备车在下面等着，初一（3）班的蒋雨真出现不好的情况！”
说完赶紧抱起蒋雨真飞快地向楼下跑去。
席懿楠怔怔地坐在那，手里还拿着沾满血的纸巾。他已经发现了，蒋雨真的鼻血还在流，似乎很难止住。
不安的感觉涌上席懿楠的心头。


　第196章　番外7天天都在担心你

想了想，席懿楠嚯地离开座位，飞快地向楼下跑去。
就在校医室的急救车车门快要关上那刻，席懿楠追上去，喘着气说：“老师，我也去！”
生物老师讶异地挑了挑眉，却没等他来得及开口，蒋雨真仰着头满手是血地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冲着席懿楠不断地摆手，示意不要。
席懿楠望着血人一样的她，又骇又惊，恍惚间生物老师已经推开他，嘴里着急但还是尽量温和地说：“席懿楠同学，我们得赶紧去医院，你帮不上忙，先回家吧！”
席懿楠被推开，呆怔地看着车门关上，车子很快从他的眼前驶过去，消失在他的视线外。
木木地返回教室，收拾东西放进书包，忽然看到蒋雨真的桌子和椅子上还残留着点滴的血迹，席懿楠拿出湿巾用力擦了去，脑海里回放着蒋雨真手上衣服上全是血的可怕情景，不禁心头又是一颤。
回到家好久都神思恍惚。
第二天回校前，席懿楠就有种感觉，蒋雨真可能不会来。没想到，情况比他想的还糟，接下来一个星期，蒋雨真都没有来学校。
望着那空荡荡的座位，席懿楠的心也空荡荡的。
放学后，席懿楠不知不觉骑车到了蒋雨真家附近。他停在一棵大树下，拿出手机。
“席懿楠！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传来蒋雨真兴奋的声音，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席懿楠听着有点单薄，不比平时中气足。
“你好些没有？”席懿楠低沉地问。
听出他声音中的担忧，蒋雨真嘴角还挂着笑，心却像突然被击中一样，笑容变得勉强。“好了！”她仍装作欢快地说，“早就好了，只是妈妈不让我去学校，真是太讨厌了！”
“那你是在家吗？”席懿楠又问。
“是啊，昨晚上刚回来……”蒋雨真觉得说漏了嘴，赶紧东扯西补，“哦哦，其实这几天我是去做了些检查，啊哈哈，没什么事，就是我妈比较担心……”
席懿楠打断她：“我在你家门口，你要不要见我？”
“啊？真的？那我马上出去，你等等！”蒋雨真把手机丢下，赶紧去找衣服。
她不想让席懿楠进她家，特别是她的房间，她绝对不想让他看到！
席懿楠坐在自行车上，凝望着远处消失在拐角的路出神。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蒋雨真才出来。
席懿楠盯着她看了足足一分钟，她扭捏地站在那，苍白的小脸一点点红起来，“干嘛这么看我，裙子很难看？”
她穿了一件长袖灯心绒碎花图案的粉红色中裙，露出细细的小腿，白袜子深色公主鞋，不难看，就是太公主风了，个子又瘦小，一下变成十岁女童的模样。
“你偷用你妈妈的口红？”良久席懿楠才冒出一句。
蒋雨真刷地小脸红透，支吾：“有这么明显么？”
席懿楠从车上下来，向她走近，拿起她的手。
蒋雨真胸口小鹿乱撞，却见他捋起她的袖子，露出又添了新淤青和针口的手臂，不觉又怔住，反应过来就想抽手。
席懿楠看了一会儿，松开她。抬眼再看她，漆黑的眸子深处有些忧愁。
“你这身体是面团捏的么，这么脆弱。”
蒋雨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嘿嘿地笑。
“傻气。”席懿楠捏捏她的脸颊。
蒋雨真摸摸被他捏过的地方，笑得更傻了。
席懿楠看着她呆了呆，许久才又问：“下星期能回去上课么？”
蒋雨真眼里闪过一丝黯淡，但很快笑道：“应该可以吧！”
“你不回学校，我居然觉得有点不习惯。”席懿楠忽然扯扯嘴角说。
“真的？我就说过，你以后会喜欢我这个同桌的！”蒋雨真得意地说。
席懿楠后来很多年都还记得，那天和她站在树底下，她仰望着他说话的情景。
她其实是个很爱笑的女孩，一笑起来，那漂亮的大眼睛闪闪发亮，就像夜空中的星星。
席懿楠和蒋雨真东聊西聊了很久，后来太阳都下山了，因为站得累，就坐在台阶上。
并没有什么可聊的，无外乎小时候做了什么坏事，长大以后想要去哪里看看。当然叽叽喳喳的基本是蒋雨真，席懿楠同学通常需要问他才会将一些心里想的说出来。
末了，蒋雨真忽然又扯到新同学林静雯身上，问席懿楠有没有跟她说话。
席懿楠好笑，侧头看她：“我天天都在担心你，不知道你的猪鼻子好了没有，哪里有空去跟她说话。”
“真的？”蒋雨真激动了，“这么说，我在你心里还是比较重要的咯？”
“好朋友肯定比新同学重要。”席懿楠肯定地说。
蒋雨真满意地点点头，用力拍拍他：“果然不愧是我蒋雨真的好哥们！”
但席懿楠觉得她的力度还是弱下来了，气势不如从前。
一阵秋风吹过来，蒋雨真强忍了一下，还是咳了起来。
席懿楠见状忙站起来，将她也拉起来：“你还是回去吧，等你好了，回学校我们再聊。”
蒋雨真咳了一会儿，脸颊红红的。她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身，扭捏着说：“你的手机拿给我一下！”
席懿楠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将手机拿出来给她。
她却说：“你拿着，帮我照一张照片！”
席懿楠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拿着手机对着她。
蒋雨真想摆个pose，结果反而觉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放，平时豪放的女汉子这时害羞起来，捏着裙边，冲着席懿楠抿着唇，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席懿楠看着心一动，咔嚓地定格了一张。
“好看吗？给我看看！”蒋雨真忙靠过来看，席懿楠递给她，她看了两眼，失望地嘟起嘴巴，“不好看！不行，你再照一张！”
“就这样挺好的。”席懿楠忍俊不禁，“我就是喜欢你这样别扭的样子！”
“不要，太讨厌了！以后你要是想起我，也是这个样子，才不要！其实我比这照片好看，不是吗！”蒋雨真居然委屈得脸红耳赤，直跺脚。
席懿楠见她这样，愣了愣，却仍是想笑。蓦地搂住她将手机放远，咔嚓，拍了一张大头照。
蒋雨真只来得及害羞地笑笑，就再次被定格在他的手机里。
抢过来一看，被席懿楠搂着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居然十分小鸟依人的样子。蒋雨真脸红了红，说：“就留这张，把刚才那张删了！”
话音未落，席懿楠就把手机抢了回去，微微一笑：“两张我都喜欢，不删！”
这时忽然传来蒋雨真妈妈焦急的声音：“真儿？真儿？”
蒋雨真一惊，赶紧走，一边回头对席懿楠挥手，低低笑道：“我走了，拜拜！”
席懿楠微笑着看她那粉红色的身影走远，好一会儿，才莫名地叹了口气，骑上车回家。
……
星期一早上，席懿楠呆呆望着那仍是空空的座位。
已经要上课了，蒋雨真还没来，看来今天也是不来了。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数学课，下课后，班主任忽然走过来对席懿楠说：“席懿楠，你跟我到办公室去一下。”
到了办公室，班主任让席懿楠坐下来说话。他长得有点高，班主任不想仰着头跟他说话。
“是这样的，蒋雨真同学这个学期恐怕不能再来了，你和她元旦晚会要表演的节目……”
班主任的话还没说话，席懿楠的脸色已经变了，打断他的话：“蒋雨真为什么不来了？”
他前天去看她，明明挺好的，不是说这个星期就会回校吗？
“她病得有点重，要重新回去住院了。”班主任同情地说。
席懿楠呆住。虽然已经猜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