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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上空的乌鸦 作者:勤倦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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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就睡,饿了就在沙滩上吃烧烤,蔚蓝的海水、蔚蓝的天,还有美丽的珊瑚礁,想一想都美得不行,真想去大堡礁啊!
  “梦华,刘玉海跟我说看见你和一个做按摩的人交往,有这回事吗?”王哥问。
  “有,只是普通朋友。”
  “按理我不应该说什么,一个人在国外,交朋友还是要谨慎呐!”王哥说。
  “看你说的,梦华这么稳当的女孩儿,能找个按摩的?你别听刘玉海瞎说。”王哥老婆说。
  “刘哥可能是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李梦华不想解释太多。
  “那就好、那就好,你爸爸嘱咐我关照你,我也不能失职啊!”王哥笑着说。
  “要说刘玉海那小伙子我也见过,他条件很好嘛,学历不错,人长得也不错,还在大公司就职。”王哥老婆说。
  “你就不用替梦华操心了,梦华还是得以学习为主。”王哥接过话头儿。
  “梦华年龄也不小了,有合适的就应该先处着。”王哥老婆接着说。
  “梦华条件这么好,找对象不用着急。”
  “你说的不对,男孩儿晚点儿找还行,女孩儿就应该早找。”
  “在国外,上哪儿去找那么知根知底的?”王哥说。
  “我看刘玉海就不错,还比较了解。”王哥老婆说。
  “刘玉海是不错,梦华还是得以学习为主。”
  李梦华一直没说话,王哥两口子为这件事还争执了起来。
  从王哥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两个小孩子恋恋不舍地送走李梦华,王哥老婆更是把自己做的一盒寿司塞到李梦华包里。时间尚早,李梦华决定去学校,她放心不下培养了两、三个月的细胞,夏天,细胞容易被污染,她想去细胞间看看。学医很辛苦,早八晚九,从周一到周五,李梦华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身体不好都坚持不住。当然,科里绝大多数人都这样,崛江教授快六十岁了,每天晚上走得也很晚。
  “李桑,你怎么来了?”研究室里只有池田老师一个人。
  “我来看看细胞,池田先生,你没在家休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早就来了。”
  池田助教经常周末也来学校,平时净带学生了,周末时间是他自己的。李梦华感觉池田助教想发篇大论文,这几年也没见他发表过论文,此刻,池田助教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写着些什么。
  “李桑,这么晚了还来学校?”利佳亚从外面进来。 
  “嗯,上午去了一个朋友家。”
  利佳亚是菲律宾女孩儿,不知道为什么?菲律宾人都有一个西班牙名字,而且大多信天主教。利佳亚长得瘦瘦的,皮肤有点儿黑,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不过带菲律宾口音。
  “李桑,你实验做得怎么样了?”利佳亚问。
  “没什么进展,我还要读一些相关文献。”李梦华回答。
  “你算够快的了,我二年级才开始做实验。”
  “实验室还有人吗?”
  “有,好几个呐。”
  利佳亚家里是开私立医院的,从小养尊处优,英语也比别的留学生好,所以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尤其是总觉得自己比谁都漂亮。现实生活中有这样的女孩,明明长相一般,却总觉得自己是大美人儿。
  “池田先生,这是我上周的实验报告,麻烦您看看?”利佳亚把实验报告递给池田老师看。
  “好,先放在这儿。”
  “池田先生,您都工作一下午了,休息休息,我给您倒杯咖啡吧?”
  “不用了,谢谢你。”
  利佳亚喜欢池田老师,不过,献媚也不看看时候,池田老师就周末能干点儿自己的工作,还这么没深没浅地打扰他。
  “李桑,你可来了,快帮我看一下病理报告,教授明天就要,我一点儿都看不懂。”门外匆匆走进来一个女留学生。
  “给我看看。”
  “右肋骨下方有一肿物,直径2。5厘米,右上肢轻微麻痹,腹腔探察可见大量气体回声——”崛江教授写的汉字龙飞凤舞,还是草书,实在难以辨认。
  前面说过,日本医科大学都设有附属医院,崛江教授也在医院出诊。日本长期使用汉字,尤其是一些公文,病理报告中就有大量的汉字,各种医学名词也几乎全都是汉字,像“麻痹”这种繁体字,日本学生都未必看得懂,何况是留学生,对中国人却不是什么难事,李梦华很快就在纸上写出英语译文。
  “你们中国人真厉害,我真羡慕你们,有的人一句日语都不会说也能看得懂。”女留学生说。
  “厉害什么?因为都是汉字啊!”李梦华说。
  “汉字实在太难辨认了!”
  “你不知道,教授写的字很漂亮的。”
  “我没看出漂亮在哪儿?像虫子爬一样。”
  “嘘!千万别让教授听见,教授最喜欢书法了!”
  “这也叫书法?我看像天书,也像画画儿。”
  “教授下回写英文就好了。”
  “他从来不写英文。”
  晚上,李梦华是最后一个走的,在去车站的路上,前面有一个人好像是池田老师,他身旁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从背后看怎么那么像南子呐?不对,南子今天没来学校啊,李梦华想上前去看个究竟,想一想还是算了,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李梦华不是喜欢八卦的女人。
  每年八月份,街头上右翼宣传车就很多,因为又到了日本投降战败的日子。黑色的右翼宣传车,从远处看就像是灵车,高音喇叭里传出“严惩支”、“日中断交”等声嘶力竭的呼喊,剃着光头的右翼分子身穿蓝色制服,衣服口袋上方印着日本国旗。普通日本人给人以严谨谦逊的感觉,这些街宣右翼给人留下很不愉快的印象。
  “梦华,你回宿舍了吗?”林雨豪打来电话。
  “正往宿舍走呐。”
  “这么晚才回去,又没吃晚饭吧?”
  “没吃。”
  “赶快找地方吃饭吧。”
  “我有寿司。”
  “在外面买的吗?”
  “不是,我上午去一个朋友家,朋友老婆做的,你在店里吗?”
  “嗯,在店里,今天店里挺忙,你早点儿回宿舍吧。”
  “好。”
  “拜拜。”
  “拜拜。”
  刚放下电话,这边,李梦华妈妈又打来电话。
  “小华,你还没回宿舍?”
  “还没有,正往回走呐。”
  “刚才电话占线,你和谁打电话呐?”
  “一个同学。”
  “我看天气预报,日本要刮台风了,你要注意点儿!”
  “好,妈,要下雨了,我不和你讲了。”
  “好,刮台风就别去学校了。”
  “放心吧,妈,打雷了,我挂电话了。”
  “好。”
  第十二号台风来袭的时候,狂风夹杂着暴雨,街边的树被风吹成了三十度角,树枝像头发一样随风狂舞,根扎得浅的都被连根拔起。山区洪水泛滥,并引发泥石流,海边更是白浪滔天,五、六米高的海浪轰鸣着拍向海岸。刮台风时,电车都停运了,学校自然不能去了,李梦华听着窗外的疾风骤雨,打开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勤劳的张慧娟

  张慧娟这几天身体不大好,总觉得身上没劲儿,周末请了一天假,想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这段时间牛晓东一直没去打工,两个人全靠张慧娟打工支付生活费。
  “别总躺着了,太阳快落山了,我领你出去活动活动。”牛晓东说。
  “去哪儿啊?”张慧娟躺在榻榻米上问。
  “到河堤走走吧。”
  “好吧。”
  骑上自行车,两人向西边走,小杉把张慧娟的自行车送来了。穿过几个街区,前面是一片开阔的河堤。关东平原河流众多,不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名字,河堤上有不少骑自行车的人,坡下平坦一些的草地上,孩子们在打棒球。
  “就在这儿歇歇吧。”牛晓东说。
  “好。”两人下了车,坐在草地上。
  “你小时候打过棒球吗?”张慧娟问。
  “没打过,我们都踢足球。”
  “在哪儿踢啊?”
  “学校操场。”
  “你多好,还有时间踢球。”
  “你都干什么?”
  “我还能干啥?带孩子呗,弟弟、妹妹都得我带。”
  “你妈呐?”
  “我妈得干农活儿、做饭,我一放学就带孩子,根本没时间玩儿。”
  “真可怜。”
  “记得有一次我没带她俩,和同学跑出去玩了,回家挨我妈一顿打。”
  “打得厉害吗?”
  “不厉害,就用苕帚疙瘩打了几下。”
  “你恨你妈吗?”
  “当时挺生气的,过后就好了,我不带孩子,妈妈连饭都做不了。”
  “弟弟、妹妹和你感情深吗?”
  “深。”
  “你家现在还种地吗?”
  “地种的少了,种地不赚钱,去年我爸栽了两亩葡萄,刚开始种,不会侍弄,果结得也不好。”
  “你没给家里寄点儿钱?”
  “去年寄了点儿,今年和你在一起,一分钱也没攒下。”
  “不要紧,等我将来就了职,每个月给你家寄钱。”
  “你说话算数?”
  “算数,这晴天白日的,我哪能撒谎?”
  “你真好!牛晓东,你说心里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怎么能不爱你呐?”
  “那好,我也爱你。”
  秋天的风十分干爽,吹在脸上很舒服,草地散发着清香,天空很高,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再也没有夏天的湿热了。河水在夕阳下泛着波光,远处打棒球的孩子们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岛国的秋天是一年中最美丽的季节。牛晓东和张慧娟坐了一会儿,索性躺在草地上。
  “你看那朵云像什么?”牛晓东问。
  “像,像一个老人?”张慧娟顺着牛晓东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不对。”
  “像一只骆驼?”
  “我看像一头狮子,你看看,狮子头朝下,尾巴在上面。”
  “你是怎么看的呀?”
  “我是把头转过去看的。”
  “这是什么姿势?太难受了!”
  “你快看吧,一会儿狮子就没有了。”
  难得今天这么清闲,张慧娟好几个月没休息了,人明显消瘦了许多,牛晓东却胖了,养得白胖白胖的。和女人不同,男人结婚后普遍会发胖,牛晓东和张慧娟没结婚,并不妨碍他发胖。
  “晚上想吃点儿什么?我给你做。”牛晓东说。
  “没什么想吃的。”
  “慧娟,咱们在外面吃得了。”
  “在外面吃太贵了。”
  “我们也不经常在外面吃,偶尔吃一次还行吧?”
  “不行。”
  “那晚上做点儿啥呐?”
  “鸡肉炖土豆吧。”
  “又是这个菜。”
  “有菜吃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好,我知足、我知足。”
  仅仅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张慧娟就又去打工了。这半年,张慧娟在一家料理店打工,店长为人很好,对员工也不那么苛刻,四十多岁了,一直没有结婚。
  “张桑,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张慧娟一进店门,店长关心地对说。
  “没关系,我有点儿感冒,没那么娇气。”
  “不行就早点儿回去,再休息一天。”
  “没事儿,我不用休息,谢谢你店长。”
  晚上,客人越来越多,张慧娟一刻不停地穿梭在店堂、厨房,点菜、上菜、收拾桌子,和相熟的客人寒暄,干着干着张慧娟觉得头有点儿晕,身上直冒冷汗,强打着精神干活儿。下了班的公司职员们解开领带,几杯清酒下肚,脸色都渐渐开朗起来,酒真是个好东西。张慧娟常常想,有一天,牛晓东也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到那时自己再也不用打工了,就在家里做奥库桑。人活着没有目的和信念是不行的,张慧娟的信念就是把牛晓东培养成公司职员,为此自己放弃学业,打工供他读书,再苦再累,张慧娟认为也值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是哲学的基本问题,这一问题很多人回答不了,人活着是为了吃苦受累,抑或只是一个小小的期望?
  夜里十一点,张慧娟实在坚持不住先下班了,在更衣间换好衣服,张慧娟在门口和店长道别。 
  “店长,我觉得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明天再休息一天吧,辛苦了。”
  “谢谢店长。”
  出了店门,张慧娟一边走一边觉得恶心,她扶着电线杆站了一会儿,想吐又吐不出来,自己难道是怀孕了?采取避孕措施了呀?上了电车,张慧娟找了个靠近车门的地方站着,万一要吐就在最近的车站下车。电车开到新小岩,张慧娟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
  牛晓东赶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半夜了,他满头大汗地跑进急诊室,张慧娟已经清醒了,手捂着胸口,脸色煞白地躺在病床上。
  “慧娟,你怎么了?”牛晓东紧张地问。
  “是气胸,不要紧。”张慧娟小声回答。
  “什么是气胸?”
  “我也不知道,你问大夫吧。”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我死不了,你不用担心。”
  “接到电话,我都急死了。”
  “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了,你别说话了。”
  张慧娟没有怀孕,她得的是气胸。气胸是指气体进入胸膜腔,造成积气状态,突发气胸会感到尖锐持续性刺痛或刀割痛,随之会出现呼吸困难。张慧娟的气胸纯属是累的,一天到晚打工,连续好几个月没有休息,身体再强壮的人也会受不了。
  “还疼吗?”牛晓东关切地问。
  “现在好点了。”
  “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
  “你回家睡觉吧,不用管我。”
  “我哪能回家?”
  牛晓东握着张慧娟的手,在病床旁一直坐到天亮。
  张慧娟参加了国民健康保险,是学校统一办的,留学生的保险费比较低,一年只需交九千日元。不参加健康保险,有个小病小灾根本治不起,在日本,治一次感冒就得五千日元,做个阑尾炎手术要二十万日元。除了保险,留学生还享受外国人医疗费补助,保险加补助,实际个人只负担百分之六左右的医疗费。住房、医疗和养老构成一个社会的保障体系,日本有比较完善的社保体系,公民可以比较有保障地活着,这方面中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二天一早,张慧娟转入呼吸科,医生上班后给张慧娟做了个会诊,决定入院保守治疗,牛晓东松了一口气,急诊医生还说要做手术呐。人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更体会到亲人、朋友的重要,有亲人、朋友陪在身边,心里会觉得踏实,虽说日本住院不需要家属陪护,护士也没有时间陪病人聊天。护士这个职业十分伟大,拿着比医生少得多的薪水,却干着与治疗同样重要的护理工作。
  “你去上学吧,我也不用做手术。”张慧娟说。
  “我哪能去上学?我陪着你。”
  “快去上学吧,我不用陪。”
  “上学我也不放心,我还是在这儿陪你吧。”
  “耽误你学习了。”
  “你净说傻话,是学习重要,还是你重要?快吃饭吧。”
  “我吃不下去,你吃吧。”
  “是不是不对胃口?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没什么想吃的。”
  “你病好了以后别去打工了,我打工。”
  “你不用打工,我也不是什么大病,休息休息就好了。”
  “医生说你体质虚弱,外加疲劳过度,你好好歇一歇,这学期学习不算忙,我出去打工。”
  “还是学习重要,我去。”
  “别争了,看你都累成啥样儿了?你就听我一回吧!”
  “好吧。”
  病号饭量少又没啥滋味,牛晓东几口就吃完了,吃完饭忙着给张慧娟打洗脸水,这一早上忙的,脸都没来得及洗。
  “你回家给我拿几件衣服,再拿几件内衣来,壁柜我的黑皮箱里还有点儿钱,你也一起拿来吧。”洗完脸,张慧娟对牛晓东说。
  “你还有什么值钱东西?一并告诉我得了。”
  “我哪有什么值钱东西,你别逗我了。”
  “哈哈。”
  “我都病了,你还笑得出来?”
  “笑一笑就忘了疼了。”
  “净瞎说,一笑更疼。”
  张慧娟生病,牛晓东真的很着急,他俩就像一对患难夫妻,在艰苦的生活中彼此更加依赖,就像暴风雪中的一对小花鼠,紧紧抱在一起抵御风寒。
  

☆、电车痴汉

  小芸自从认识了副社长,就被副社长缠上了,他三天两头给小芸挂电话,约小芸出来,这一天晚上,小芸刚到家,副社长的电话又跟来了:
  “惠子,我想你了,能见一面吗?”
  “你什么时候安排我见艺能所的社长?”
  “惠子,这件事咱们见面再谈。”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见面再谈,见面再谈。”
  “对不起,你挂错了。”小芸正讲着电话,小杉从外面进来了。
  “谁的电话?”小杉问。
  “不认识,挂错了。”
  “是吗。”
  “小杉,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我先去洗个澡。”
  “好。”
  小芸去浴室洗澡,小杉打开电脑,点着一支香烟,开始打游戏。小杉一只手拿烟,一只手不住地敲打着键盘,这时候,小芸包里的电话又响了。
  “小芸,电话。”
  “小芸,电话。”
  小芸正在洗澡,“哗哗”的流水声很响,听不见电话铃声,电话还在响,小杉不耐烦地抓过电话。
  “惠子,小宝贝儿,我快想死你啦!”电话那头,副社长明显喝醉了。
  “喂,你是谁?”小杉问道。
  “惠子,你快来吧,你要什么都行。”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小杉大声问。
  “你是谁?”副社长反问道。
  “我是惠子男朋友。”
  “哦,对不起,对不起。”副社长挂断电话。
  小芸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包着毛巾,坐在榻榻米上对着镜子往脸上搽护肤霜。
  “刚才有个男人给你挂电话,我接的。”小杉漫不经心地说。
  “是吗?什么人?”
  “没说,好像和你很熟,约你出来呐。”
  “挂错电话了吧?”
  “你刚才说什么艺能所?”
  “艺能所,我没说啊?”
  “我都听见了,小芸,你是不是陪客人出去了?”
  “没有啊。”
  “听声音好像是个老头儿,说话很随便,你们认识吧?”
  “又是他,怎么说呐,他说帮我介绍艺能所的社长。”
  “你们上床了吧?”
  “没有。”
  “你还在说谎。”
  “没有。”
  “还敢说没有?”小杉伸手揪住小芸的手腕。
  “松手,你弄疼我了!”
  “你撒谎。”
  “快松手!”
  “你们一定是上了,快说,给了你多少钱?”
  “我是你什么人?你管的着吗?”
  “我是管不着,本来你就是斯纳库小姐,陪客人出去也没什么,但是你不能对我撒谎!”
  “我是出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给我松手,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给了你多少钱?”
  “没给钱。”
  “没收钱?还免费服务?你也为我免费服务一下!”小杉说完一把扯开小芸的睡衣。
  “你要干什么?”
  “你就是这样服务的吧?是不是?”小杉用力揉搓着小芸的房。
  “干什么?讨厌!”
  小芸极力反抗,小杉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小杉自从沾上毒品,性情也发生很大改变,“K粉”等新型毒品,不仅吸起来方便,成瘾也很快,毒品实在沾染不得,沾上就很难戒掉。罂粟花很漂亮,红色、紫色鲜艳夺目,罂粟原产于欧洲,古罗马人认为罂粟能让人催眠,罂粟传入中国后被称作虞美人,美人冢上盛开的艳丽花朵就是虞姬的化身。
  “你明天约那个副社长出来。”小杉命令说。
  “干什么?”
  “他只想占你便宜,根本不会帮你介绍艺能所。”
  “为什么?”
  “这你还不明白?和你陪的客人一样,他们只想得到你的身体。”
  “他说了要帮我介绍。”
  “别做梦了,你一个外国人,怎么能进入日本艺能界?”
  “我年轻漂亮。”
  “年轻漂亮算什么?年轻漂亮的女人有的是,不信咱俩儿打个赌,如果他帮你介绍,我就同意你和他交往。”
  “他要是不帮呐?”
  “不帮,就从他身上榨出点儿钱来,剩下的事你交给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难道不想和我结婚?不想留在日本?”
  一句话戳中小芸要害,小芸想留在日本,结婚是小芸留在日本的唯一途径。第二天晚上,副社长急匆匆赶赴小芸的约会,两人约好在新宿一家咖啡馆见面。
  “对不起,惠子,我来晚了。”一见面,副社长搓着手说道。
  “你刚下班吗?”
  “对,刚刚下班,本来还有个会,我说有事推掉了。”
  “我好久没见到高桥部长了,他最近很忙吗?”
  “高桥?他提职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们一直没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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