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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奇侠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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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同章说道:“据陆某所知,老人家所言也并不尽然,这些倭寇妖人我还是了解些的。”
  “噢!”众人大感意外,齐聚上前来。
  王兴也试探着上前来。
  杜飞虎说道:“你凑什么热闹?去那树丛捡些木柴来,要干的。”
  王兴噘着残唇嘟嘟囔囔去了。
  林天鸿说道:“陆捕头快讲,这些妖人是什么路数?”
  陆同章说道:“这些倭寇妖人本来雄踞东洋海岛,虽地处蛮荒,倒也不全是愚昧孤陋之辈。此事说来实在惭愧!自唐宋以来,他们有不少奇人异士从我中原获益,工农酿制,医卜星象,文史武功,无所不包。寻根问祖要追溯到秦皇遣童男童女出海寻觅仙方,据说,那些童男童女就是他们的祖先。”
  “吆嗨!”杜飞虎突然笑道:“这么说,他们还是咱们中原人的种?不思敬祖报恩,反倒是欺辱起祖宗来了,真他娘的不像话,简直是混蛋之极!”
  陆同章轻轻一笑,说道:“杜兄弟话粗理不差,也可以这么说。”
  杜飞虎说道:“我这话还算粗吗?唉!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孽种啊!畜生啊!秦始皇这老儿真是糊涂!人谁能不死?世间哪有什么仙方灵药?派什么童男童女啊?派些老弱病残去不就没了这些孽障了?就算派童男童女,也应该把他们全阉了啊!糊涂,真是糊涂!”
  众人忍不住要笑,连沉稳的张新成和怯惧的雷星也没忍住。
  陆同章又说道:“他们学了我们中原的诸般技巧法门,取弘用精,的确做出了不小的成就。单说武功一道便是独树一帜,与当今中原武功大不相同,实独有精妙之处。”
  众人又是惊叹又是气愤,林天鸿问道:“他们练得是什么武功?取之于当今哪门哪派?”
  陆同章摇头说道:“我一直在衙门当差,并未亲眼得见,只是听海防上的朋友说起过,也不知道出于何门何派。”
  杜飞虎说道:“甭管他出于何门何派,只要叫我碰上,必定砍了这帮孙子的狗头当尿壶。”说着,虎头刀一顿,八只钢环哗啦啦大响。
  “说的好!”陆同章猛然站起身来,豪气顿生,昂然说道:“陆某一直以不能守关杀敌为憾,如今若是有机会杀倭寇除妖人,也不枉了食朝廷俸禄,也不枉了弄武一生,虽死无憾矣!”他心潮激荡,满脸庄严肃穆,双目精光炯炯,凝望东方海天相连,手中紧握钢枪,威武雄壮异常。
  林天鸿仰视他的宽肩厚背,觉得他无有过的魁梧高大。汶上法场上骑马押凶时没有这样高大;崔家大宅擒缚魏荆天时没有这样高大;救吕会声出水时没有这样高大;与独孤冷月生死相搏时也没有这样高大。这是无与伦比的高大。他的身躯在耀目的阳光下如同涂抹了一层金辉,像是映照在宝相寺黄金塔顶的佛光祥瑞里;像是映照在泰山绝顶的日出霞光中。
  林天鸿再也抑制不住澎湃的热血,猛地站起身来,抓向了陆同章紧握钢枪坚硬如铁的手,说道:“我也会,如果能为中原百姓雪辱报仇,我将与陆捕头共进退。”
  陆同章收回刚毅的目光,望着林天鸿,说道:“好!这才是好男儿!”
  张新成、杜飞虎还有一直萎靡不振的雷星也拿出了生死不畏的气势,三人异口同声说道:“还有我。”
  陆同章逐一扫望,说道:“好,都是好汉子!”他纵声长笑,声音粗犷响亮,盖过滚滚浪声和阵阵鸥鸣。
  吕会声却“嘿嘿”冷笑,说道:“什么倭寇?我可没听说过。这岛上风和日丽,会有倭寇?说的如此悲壮,该不会是收揽人心吧?”
  杜飞虎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什么收揽人心?还用的着收揽吗?人心能收揽的到吗?这会儿你忘了怎么上来的了?”
  林天鸿也不满吕会声的态度,说道:“难怪杜大哥说你是井底之蛙,当真是孤陋寡闻之极,这也难怪!这儿是东海大洋,你长住西山昆仑,自然不知山外之事。如今我们虽然脱离了破船,却又沦落到了孤岛,若是遇到倭寇妖人,你定也难以独善其身,还是别说风凉话了。”
  “哎,哎,哎?”吕会声跳起来说道:“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孤陋寡闻了?蒙古鞑子、西域胡人、波斯恶棍,不知杀了多少,老子什么样的妖人没见过?你们见过吗?什么他娘的西山、东海?都是一个日头底下,只要让老吕我遇到妖人,不管他是那个山头的,一样打他个落花流水,杀他个屁滚尿流,砍下十个八个的狗头当尿壶。”他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像是觉得这绝对是大事,目光如狼眼闪动着愤恨的绿光,似有泪要滴落。
  杜飞虎哈哈大笑,上前拍着吕会声的肩头说道:“说的好,老吕,这才像个血性汉子,你这气势可比在船上那会儿强多了。”
  众人投来赞赏的目光,相视点头。
  独孤冷月突然从身后说道:“谈什么协议?结什么盟啊?该不会又想对我们师徒不利吧?”
  陆同章说道:“独孤宫主不要多疑,咱们陷在深海孤岛,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儿常有倭寇出没,说不准真会来打我们的主意。咱们之间乃是私怨,这是小事,眼下我们商议的是国耻民仇,这是大事。我们希望独孤宫主能与我们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杜飞虎说道:“这个当然,独孤宫主一向对异己之人恨之入骨,杀之后快,无论是妖人还是人妖,她肯定是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容情的。哈哈······”他笑了起来。
  独孤冷月却冷冷说道:“你们少在这儿蛊惑人心,我杀不杀人那是我的事,为什么要与你们同仇敌忾?”说完,转身走开了。
  吕会声好像还对独孤冷月摔他狗□□的事余恨未消,肯定是余恨未消,因为他是条狼,狼是最为记恨的。他盯着独孤冷月的背影说道:“这娘们就是古怪,最喜欢暗箭伤人,暗下毒手,还是不要理她。”
  这一点杜飞虎肯定赞同,他也曾被独孤冷月摔了个虎落平阳,而且摔的比吕会声还要严重。他被摔的七荤八素、蒙头转向。不过他比吕会声豁达洒脱,不怎么记仇。他说道:“管她呢?只要不对咱们放暗箭,不对咱们暗下毒手就是了。哎?王兴呢?怎么还不回来?”
  “噢!来了。”王兴腋下夹着一捆树枝跑了过来。
  杜飞虎说道:“捡了这么点柴火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干什么去了?”
  王兴笑道:“没干什么,方便了一下而已。”他目光躲躲闪闪,笑容变得诡异。
  杜飞虎踢了他一脚,说道:“笑什么你?见了鬼了?”
  令人惊喜的是老船工身上竟还稳妥地掖着火石,于是他又责无旁贷地点柴生火。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杜飞虎这个先时的孤船船长,此时俨然成了孤岛的岛主,而且他还拥有着丰富的岛上生活经验。他的水性不逊于林天鸿,他们二人在崖壁下的礁石旁捉了许多鱼虾、贝壳,还摸上来一些海参、鲍鱼,并且他又攀爬着崖壁摘下了十几只燕窝,为大家补养。他真是个用心的好岛主!
  当杜飞虎把黑乎乎蠕动着的海参和像烂草一样的燕窝塞到嘴里大嚼时,令吕会声目瞪口呆,惊悚不已。吕会声忍不住又要吐,没吐出东西,却流出了眼泪,连连惊叹:“这简直不是人!怎么什么都吃啊?”
  冷月影也觉得恶心,喉咙咕咕响了一阵,吐出了一口水。
  独孤冷月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比较强,她虽然也觉得杜飞虎唇飞粘沫,呱呱大嚼的令人恶心,皱着眉头转过去,但又转了回来,因为她的腹中也咕咕响了两下,她也饿了。
  杜飞虎说道:“独孤宫主,你若是要吃便自己来拿,我虽不会给你送去,却也不会学你的“高风亮节”,一人独吞。”
  独孤冷月听了杜飞虎的嘲讽之言,竟然没有出言顶撞,冷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
  冷月影气鼓鼓地走过来,拿了四五只贝壳和树枝串起的两条鱼便走。因为她下手过重,打乱了架起的树枝,七八条鱼掉进了火堆。
  杜飞虎说道:“喂!若不是看在沈姑娘的份上,就凭你这态度,我就不依。”
  冷月影恼火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砂石,没说话。
  一颗被冷月影踢起的小石子准确无误地打在了王兴的鼻头,王兴“哎吆”一声,捂着鼻子抬头就要骂人,一看是冷月影,却又笑了。
  林天鸿把掉到火堆里的鱼扒出来,拿起一条,走到沈如月身旁。他仔细地剥鱼剔刺,把鱼肉放到沈如月手心。沈如月先时有些忸怩,但看到师父不闻不问,只如慈祥落寞的高贵老羊般细嚼慢咽地吃鱼,她便也不拘谨了。她用纤指提起一条鱼肉送到林天鸿的嘴边,林天鸿张口吞了下去,温和一笑,再剥鱼肉喂给沈如月。
  旁边的冷月影看到这番情景,瞪着眼睛,牙齿咯咯直响,鼻孔抽吸有声,皱着眉头说道:“哎呀!肉麻!”
  林天鸿问道:“月影师姐怎么了?”
  冷月影一怔,说道:“牙疼。”忙大咬了一口鱼。
  林天鸿笑道:“是羡慕吧?要不要我剥给你吃?”
  冷月影说道:“吆嗨!羡慕?本姑娘什么阵势没见过?我会羡慕你们?笑话!我只是没见过你们如此矫情的,痴男怨女,真是幼稚!”说完。赌气似的跑开了。
  

☆、哭笑无常葬蝴蝶  拼斗争抢一场空

  水喝足了,又有独特海味的补养,众人都精神了许多。
  杜飞虎又对王兴说道:“王兴,吃完了吗?再去那边捡些柴火来,要潮一些的,然后到那崖上点火,弄出些烟来,好给路过的船传个讯号。”
  老船工忙阻止说道:“哎!杜大爷,使不得啊,若是招来了倭寇妖人岂不麻烦?”说完,他又叹气说道:“唉!也只得如此了,大爷们本领高强自是不惧,可小老儿却怕的紧呢!”
  杜飞虎笑道:“你不用怕,这样正好,传讯、诱敌两不误,倭寇来了,咱们正好杀他个痛快。王兴快去捡柴火。”
  王兴很不情愿,嘟囔着说道:“为什么又是我?”他慢吞吞地起身,走过来,指使老船工,说道:“老头,走,去帮忙。”
  杜飞虎又要瞪眼喝叱王兴。
  老船工敦厚善良,唯恐二人再起争执,便息事宁人站起来,说道:“别,杜爷,我去也好,多捡些来。”
  林天鸿站起来拍拍双手,说道:“我也去,晚上还要生火烤东西吃呢。”
  雷星自从上船便吃喝情受,没出得上主意,没帮上忙,况且又是他把众人引上那破船的,此时好像觉得心中愧对了,也站起身来说道:“我也去。”
  独孤冷月却喝道:“你不用去,老实坐着。”
  雷星一怔,说道:“独孤堂主,你太过分了,难道我还会逃了不成?”他显然底气不足,心中不满,口上反驳,脚却不敢再迈出一步。
  林天鸿心中明白独孤冷月的心思,轻轻一笑,说道:“好吧,雷兄弟,你不用去了,过来这边坐吧。”
  于是,雷星坐到了杜飞虎与陆同章中间,林天鸿、王兴、老船工去灌木丛拾柴。
  杜飞虎说道:“雷兄弟,你那霹雳弹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有如此威力?拿过来让哥哥开开眼界如何?”
  江南雷家正因为有霹雳弹才被天下第一大教白莲教招揽在麾下的,并因此独领一堂,雷星一直以他家传的利器为傲,见杜飞虎要看,便大方地说道:“霹雳弹跟普通的火弹差不多,只是我雷家世代传承,做过不少改进,杜大哥看就是了。”他便要把霹雳弹递过去。
  独孤冷月目光一转,说道:“慢着,杜堂主又想搞什么花样?”
  杜飞虎和雷星对望了一眼,知道独孤冷月又疑心了,在这孤岛上,他们不想再生不快,只得作罢。
  拾柴的三人回来,王兴也没用人再嘱咐,便笑嘻嘻地拿着火种去了。
  老船工说道:“我也去帮忙。”
  王兴却说道:“不用了,碍手碍脚,要是磕碰了你的老胳膊老腿,少不了我要挨骂,你还是不要去了。”他穿过草地花丛,对沈如月说道:“姑娘干什么呢?呦!真好看!姑娘的手真巧,还会编这样小巧的笼子。”说着,笑着,扛着柴火,举着火种,拖着浓烟,摇摇晃晃地去石崖了。
  冷月影酸溜溜地挖苦说道:“能不好看吗?这些年都编过几百上千个了。真不知她想些什么?成日里对着满屋子里的笼子发呆,自言自语,见了蝴蝶蜜蜂也要嘟嘟囔囔。”
  林天鸿闻言一震,只见沈如月一手提着草茎编成的小笼子,一手捏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蝴蝶,走了过来,如沐风凌草,翩翩而动。林天鸿恍惚中觉得这只蝴蝶就像是几年前妹妹所追而郑婉君捉到的那只,这只小笼子依稀就是自己送给沈如月的那只。他心中涌起了一阵激荡的暖意和感动的甜蜜。
  沈如月晃动着草笼,对林天鸿说道:“快过来,看我编的好不好?这儿的蝴蝶又大又漂亮!”
  林天鸿点头,笑着,如沐春风,快步走了过去,握住沈如月那被青草汁液浸染的翠绿如玉的手,双目深情倾泄,一时呆了。
  冷月影又嚷道:“哎!干什么呢?青天白日的,当我们不存在吗?还有这许多人呢。”
  沈如月脸颈一红,抽回了手去。
  林天鸿却又抓了回来,说道:“你还收着那只小笼子吗?也编了许多吗?”
  沈如月摇头又点头,眼圈一红,声音哽噎,说道:“你送我的那只被火烧了,没有了,我还记得样子,编了许多。”
  林天鸿激感交流,心知触动了沈如月的伤心事,忍不住叹息,想要出言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看着她手中的蝴蝶,说道:“别伤心了,蝴蝶是有灵性的,你说的。我们把它放了吧,会保佑我们平安的,你的父母也会安息的。”
  沈如月如遭电击,肩头突然一震,四年前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她冷笑了几声,掉下了泪滴,说道:“有灵性?真的会保佑平安吗?我已经不相信这些了。”手指一曲,蝴蝶在她手中煽动了几下翅膀,不动了,手掌倾翻,蝴蝶如落叶般翩转而下,掉在草间。沈如月掩面奔向树丛。
  林天鸿被沈如月突然的变化惊一愣,忙追了过去。
  吕会声看着二人的背影,叹气说道:“又哭又笑的,搞什么吗?真是搞不懂,真不愧是那古怪娘们的徒弟!”
  杜飞虎笑道:“没事的,小情人闹别扭了。夏天的风雨,来的急,去的也快,一会儿就没事了。”
  陆同章轻轻一笑,捋须不语。
  沈如月跑到灌木丛,伏在一块大石上抽泣,浑身颤颤抖抖。
  林天鸿心中怜惜,揽住她的腰肢,把下巴抵在她的右肩,说道:“是我不好,不该提起往事。不要伤心了,你还有师父、师姐,还有灵儿,她们不也是很疼你吗?”
  沈如月一怔,像是在悉数林天鸿数落的这几个人,感觉有些欠缺,“哇”的一声哭的反而更响了。
  林天鸿急急说道:“不要再哭了,你还有我呢,我也会很疼你爱你的。你哭我也很难受,不哭了好吗?”
  沈如月正是要听他这一句“你还有我呢”,听到他终于说出来了,她转过身来,把头埋在林天鸿怀中,涕泪齐下,一发难收。
  林天鸿手足无措,拂拍着沈如月的削背,心急语塞,说道:“哎呀!怎么还哭?到底为什么哭啊?你喜欢哭我便陪你哭好了,啊······哇······”他也大哭了起来,却只有大颗的汗珠滚下,就是不见泪落。
  沈如月突然抬起泪脸,破涕为笑,苍颜素面犹如梨花抖雨,泪珠晶莹闪落,说道:“你爱我疼我我知道,可是你口中说出来,我却更喜欢。你能陪我一起哭我更喜欢,我好开心,不哭了,我要笑。嘻嘻······”说着,她泪脸变得俏皮,绽开了雨后梨花的笑脸。
  林天鸿被沈如月如此反差之大的突然变化惊得莫名其妙,长舒一口气,说道:“你喜欢我陪你哭,我就陪你哭,你喜欢我陪你笑,我就陪你笑。只要你开心,我天天陪你哭哭笑笑好不好?”说完,他被自己说的乱七八糟的哭笑搞的哭笑不得。
  沈如月“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说道:“说些什么啊?什么又哭又笑的?人哪能天天哭哭笑笑的呢?”她一脸的娇羞甜美,把脸又埋在林天鸿胸前扭动,双手却搂抱的更紧了。
  终于,不远处一只正在孵卵的海鸟被他二人的哭笑给弄的心惊肉跳了,狐疑不定地看了片刻,扑棱棱一翅冲天而起,连卵也顾不得了。
  二人也吓了一跳,忙松开了搂抱。
  林天鸿说道:“鸟蛋!正好烤了来吃。”说着,他便要分拨枝条去拿。
  沈如月说道:“哎!别动!里面有小鸟儿,不可以吃的。”
  林天鸿转过头来,笑道:“好,不吃。我就知道我的如月最是心软心善的。”
  沈如月一怔,笑脸变作愧疚,叹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林天鸿不知她为何又有此变,忙跟了出去。
  二人一前一后走过众人身边时,吕会声说道:“嗨!还真好了!真是搞不懂。”
  杜飞虎拿着一段树枝,无聊又不厌其烦地在地上画来画去,笑了两声,说道:“你心思粗的像沙子,如何会懂得这些?”
  吕会声一愣,说道:“我看你的心也就是块烂泥,你也未必懂得。”
  看来杜飞虎和吕会声都是无聊郁闷了吧!他们两个人竟因为谁的心思慎密而争论起来。
  而雷星则又捡起杜飞虎扔掉的那段树枝在地上画起了圈,大圈套小圈,一个又一个的圈。雷星画拉一阵圈,突然抬头说道:“独孤宫主,我要去方便,可不可以?”
  吃喝拉撒这本是最为平常的事,雷星竟然还要请求允许?是故意的吧!是对独孤冷月的监视予以反抗吧!这可是对高傲、端庄的独孤冷月的莫大亵渎。独孤冷月一瞪眼,立时想要发火,却又极力忍住,说道:“滚!”
  雷星得意地起身向灌木丛去了。
  沈如月走到那只死蝶前,蹲身捡起,托于掌心,手颤蝶抖,犹如再生。口中念道:
  “卑微寸躯含辛过,
  苦修羽化破茧出。
  脱胎换骨虽不同,
  只为伴花度此生。”
  吟完诗,沈如月幽幽叹气,说道:“可怜的蝶儿,我不是故意的。”她肩抖头颤,声音哽噎,掉下泪来,抬起泪脸对林天鸿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林天鸿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不怪你。”
  沈如月抬手拭泪,转身用手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坑,在坑底铺了一层软草,把死蝶轻轻放到草上,然后从身旁折了四五朵野花,一瓣瓣摘下,向蝶身上洒落。一边摘洒,一边念道:
  “饥餐饴霜渴饮露,
  冰清玉洁华贵身。
  香消玉殒芳魂去,
  勿忘生前恋花吟!”
  花瓣将蝶身遮盖,沈如月捧土掩埋,堆成一个小丘,又把一朵黄色的小花插在上面,然后才若释重负般深舒了一口气。
  林天鸿抬手拭落沈如月脸上的残泪,说道:“好了,这蝴蝶能得如此风光大葬,也不枉此生了,定会原谅你的。走吧,我们到那边看看。”
  沈如月凄然一笑,随林天鸿走向花草深处。
  吕会声对沈如月如此庄重的葬蝶仪式感到既可笑又荒唐。远远看的目瞪口呆,摇头叹息说道:“女人心海底针啊,搞不懂,真是搞不懂!”他转头看在二人争执中占了上风的杜飞虎。
  杜飞虎咂嘴摇头,说道:“我也搞不懂了。”
  沈如月白衣飘飘,青丝拂动。林天鸿长身直立,挺拔如松。二人执手相连,徜徉于海风撩拨下的碧草繁华之间,温润的馨香气息沁人肺腑,耳畔浪声阵阵,不时有鸥鸟长鸣。沈如月说道:“好美啊!若能在这岛上和你相守到老,我也心满意足了。”
  林天鸿心中一荡,说道:“是啊!能与你相伴在此了此一生,我也别无所求。”说完,又叹气说道:“此岛虽美,恐怕非你我能长居之地,如今倭寇猖獗,对我沿海居民还经常欺掠杀戮,这岛上恐怕更难得安宁。”
  沈如月说道:“我们非官非富,只求粗茶淡饭安然度日,他们如若来扰,我们便好言相说,他们也未必不能容我们栖身。”
  林天鸿说道:“你不要以仁善之心来揣度倭寇的歹毒了,他们歹毒的很,岂肯听好言相说?劫掳杀害了我中原无数百姓,恨大仇深,我们岂能与他们好言相说?如若来犯,我们定要血债血偿,杀他个片甲不留。”他神色凝重,望着远海,叹息又说道:“这岛虽美,但终究孤悬深海,中原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所以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回中原的好。”他忽然笑了,俏皮说道:“你就不想见一见公婆吗?爹和娘见到你一定会很喜欢的!还有我那妹子,早年看了你作的曲谱便夸你七窍玲珑呢,见到真人,还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
  沈如月望着林天鸿热烈兴奋的眼睛,脸上红云接耳,羞怯地一笑,问道:“你说他们是喜欢你那婉君妹子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林天鸿一怔,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呢?爹、娘把婉君看作女儿,而你则是林家的媳妇,这如何比较?”
  沈如月忧心忡忡,说道:“我杀过人,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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