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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奇侠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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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天鸿一怔,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呢?爹、娘把婉君看作女儿,而你则是林家的媳妇,这如何比较?”
  沈如月忧心忡忡,说道:“我杀过人,他们会不会认为我便是个歹毒的女人?会不会不喜欢我啊?我会不会遭报应啊?”
  林天鸿说道:“我的如月温柔善良,怎会是歹毒的女人?怎会遭报应?我张师伯都还曾说过,报父母血仇是尽子女孝道,杀了高猛也不为过。至于青龙堂那些人的死,却也不能全怪你。”
  沈如月说道:“我说的不是他们,还有别人,我杀过许多人。”
  林天鸿一惊,还是宽慰说道:“行走江湖,刀剑无眼,杀人是在所难免的,只要杀的都是奸恶之徒,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如月面容失色,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奸恶之徒,师父让我杀,我便杀了,我也不想,但还是杀了。”她急促地摇头,泪如雨下。又说道:“我经常梦到他们来找我寻仇,我好怕!我怕你爹、娘还有妹妹不喜欢我,我怕不能和你相守到老,我更怕会连累你。”
  林天鸿伸臂揽沈如月入怀,心想:“以独孤冷月为人和白莲教行径,定会枉杀不少无辜,泰安孙家之祸,说不定也有如月参与。”言念至此,他感到脊背发凉。见沈如月却垂泪抽泣更甚,他叹气说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呢!事已至此,那并非你本意,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以后劝你师父不可再滥杀无辜就是了。”说完,他抬头凝望远方,又说道:“如今我们被困在这岛上,还不知能否返回中原,自也不会滥杀无辜了。即便是杀人,也只能是倭寇妖人。”
  沈如月止住抽泣,说道:“我倒是希望从此不再返回中原。”
  林天鸿默然。
  一连几日,王兴每日在崖顶生火放烟,既没引来渔船也没引来倭寇。吕会声与杜飞虎磨牙斗嘴,引人发笑,令众人谈笑风生,倒也快活。沈如月和林天鸿编织了许多草笼鸟窝挂在枝条上,里面填上干草,供鸟栖身。冷月影先时嘲笑他们幼稚,后来竟也忍不住加入了幼稚的行列。或许是太过无聊了吧!因为,那个令她讨厌的、脸上挂着愚蠢笑容的“癞□□”好像对“天鹅”失去了兴趣。王兴除了每日下崖来拿木柴和食物,从不再与众人靠近。与冷月影走对面时,也只是毫不失态地对冷月影微微一笑,便即走回。王兴的笑容令人感到诡异,心生不悦。这令冷月影疑惑之余,竟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
  有几次林天鸿和杜飞虎去崖顶探望海面,王兴都急忙鬼祟有所动作。杜飞虎笑问:“王兴搞什么名堂?成了□□精了吧?”
  王兴也咧嘴一笑,高深莫测,说道:“你们不用再来看了,我盯着呢。”
  二人一笑置之。
  陆同章、张新成、杜飞虎磨刀、擦剑,砺刃不止,已是枪射寒光,剑闪青芒,虎头刀霍霍生光。雷星左右周转,除了真真假假的方便时去独自活动,始终难脱独孤冷月的视线。老船工如任劳任怨的老牛般兢兢业业,每日为大家提供烧烤的食物,烧烤技能突飞猛进,已能把鱼烤的外焦里嫩,把鲍鱼海参烤的酥软滑润,令众人大饱口福。吕会声还是不敢吃海参鲍鱼,他狼鼻子像狗一样,嗅遍了岛上的每个角落,弄回来许多龟、蛇、鼠、虫来吃。独孤冷月师徒嫌埋汰,不吃。林天鸿在沈如月的监督下也不吃。王兴拿起来要吃,看了看脸作恐怖状的冷月影,又放下,只拿了鱼走了。其余人却吃的津津有味。
  这一日,陆同章、杜飞虎、张新成在泉边切磋武艺。吕会声狼奔猴跳地跑来,大喊道:“有船来了,有船来了!”
  众人如风般奔向东面沙滩,果见两片白帆浮晃而来,众人喜出望外。
  老船工盯着那白帆,说道:“这是单帆木船,不适海中远航,恐怕不是从中原来的,难道······难道是倭寇妖人?”他勃然变色,大是恐惧,连步后退。
  杜飞虎笑道:“如果是他们倒好了!他奶奶的,这些日子正闲的烦了,就拿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也出出这口鸟气。”
  船很快逼近,已可隐约看到每只船上有五六个人影,俱是头戴遮阳斗笠,腰间光点闪动,想是利刃携身。
  张新成说道:“真是倭寇。”
  老船工战战兢兢说道:“可不是嘛?正是倭寇。”急退了两步,一跤跌在地上。
  陆同章扶他起来,说道:“不用怕,你先退到后面。”
  船入浅滩,泊在水中,十几个灰衣汉子抽出腰间似刀似剑的三尺寒锋,呜哩哇啦地叫喊着,踏水而来。他们宽袍肥裤随风招展,像一群灰色的大蝴蝶。不!说他们像蝴蝶简直是对蝴蝶的侮辱。他们像一群丑陋的灰蛾子,灰蛾投火,自取灭亡。他们更像一群令人恶心的蝙蝠,说鸟不鸟,说兽不兽,张牙舞爪,吱哇乱叫。
  陆同章道一声“来的好!”抖开七尺钢枪,越众而出。
  林天鸿向后一拦,说道:“如月退后些,不要粘上这些妖人的血。”
  冷月影说道:“把他们的船留下。”
  林天鸿一笑,点头。
  十二只巨大蝙蝠一字排开,中间的一只大蝙蝠用力抽吸翻天的鼻孔,唇上的一小片胡须弹跳欲落,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话。
  众人没人听懂,蹙眉瞪目,相视对望,异口同声问道:“他说什么?”又都同时摇头。
  杜飞虎一手掐腰,一手提刀,跨前一步,扯着嗓门喝道:“他奶奶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叽里呱啦放什么鸟屁?是不是倭寇人妖?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记无名之鬼。”
  那十二只蝙蝠汉子显然也听不懂杜飞虎说的什么,他们也相视对望。但他们好像从杜飞虎的神情上知道不是好话,所以,他们齐齐怒目瞪视,面露凶色,更像极了狰狞的蝙蝠。
  蝙蝠汉子横刀怒喝,准备有所行动之时,岛上有一条大汉如奔牛般飞奔而至,却是王兴到了。
  这时王兴来了,他一边飞奔,一边大声喊道:“他奶奶的!你们是不是倭狗人妖?报上名来!”他义愤填膺,火气十足,盛气凌人,□□的大脚溅起细沙飞扬。来到近前,他收势不住,好像要对这蝙蝠汉子们一头撞去,令蝙蝠汉子们一愣,齐齐举刀对他。杜飞虎忙一把拉住了他。
  众人被王兴的举动和误闻误言的话语逗得忍不住要笑。雷星低声提醒说道:“是倭寇妖人,不是倭狗人妖。”
  王兴一愣,说道:“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又一阵发笑。
  “八嘎!”唇上带须的倭寇又凶狠地说了一通,眼睛盯向了雷星紧捂着的鼓鼓胸前,又斜眼瞥了独孤冷月师徒一眼,目珠一转,现出淫邪的笑意。他转头对同伴们咕噜了几句,众倭寇脸上抽动,齐声奸笑。
  独孤冷月何等清高孤傲,岂能受得这般亵渎?她冷面立罩寒霜,目光如刀,喝道:“无礼!找死!”她飞身而起,锦带挥出,势若匹练,艳惊众人,威震群蝠。
  十二名倭寇立时散开,两名对阵独孤冷月,两名向沈如月和冷月影扑去。为首的那倭寇举着长刀,身形闪了两闪,竟向雷星扑去,身法敏捷迅疾,与他那肥胖的身躯极不相称。陆同章的一记“横扫乌龙”被他轻易躲过,但却被张新成的太极拳剑缠住,被牵来引去,有些身不由己。
  张新成突施杀招的时候,陆同章却一枪挑开了他的剑,说道:“张兄,别先了结了他,让我过两招。”
  张新成心知陆同章要试探倭寇武功底细,便一笑退开。
  那倭寇竟以为陆同章是援手相助,伸出拇指说道:“吆西!”面露笑意。但他立时就明白了陆同章的真正意图,忙不迭地应对钢枪。
  那两名色胆包天扑向沈如月和冷月影的倭寇,被林天鸿一招两式拦了下来,金铁交鸣,拳来掌往,打在一起。
  众人试探一阵,发现这些倭寇出招虽然怪异狠毒,却也并无多少奇妙之处,与我怏怏中原武学自不能相提并论。
  杜飞虎哈哈笑道:“他奶奶的,稀松平常啊!”他左砍右斩砍下了两颗脑袋。
  林天鸿也觉得亦然,一招“开山震岳”,用乌笛打的一名倭寇头裂骨碎,肝脑涂地。
  另一名拔腿便逃,被王兴追到水里,打在了一起。
  独孤冷月杀了三人还不解气,见陆同章钢枪神出鬼没,耍的虎虎生风,却故意几次都放过机会,不下杀手。她便说道:“陆捕头是耍猴还是逗鸟啊!”脚尖一挑,一柄东洋尖刀射入那倭寇后心。
  陆同章一枪又刺入那倭寇前胸,说道:“独孤宫主,我需要你帮忙吗?”
  独孤冷月说道:“我岂是帮你?我要杀人你拦得住吗?”
  陆同章一笑点头,说道:“独孤宫主的霸气,此时最令陆某佩服。”
  吕会声是用剑行家,可当初剑落在了黄河中,不知他何时从海边捡了一条被浸泡的发黑的滑溜溜的木棍。木棍虽不趁手,在张新成帮着解决了两名敌人后,他却也棍底生花,把另两名倭寇拨弄的手忙脚乱团团转。他见别人都已见功,虚晃一招,掌劈棍击,把两名倭寇解决了。
  王兴的武功原本不过与这些倭寇在伯仲之间,此时他却施展出许多精妙的招式,进退攻守的身法与那些倭寇有些相像,只是不得其中要领,还太过生疏,晓是如此,那刀法纯熟的倭寇也不能占上风。又斗了片刻,王兴一记铁拳击中那倭寇面门,那倭寇被打的鼻血长流,蒙头转向,倒在了水中。王兴冲上去又一阵拳打脚踢,喝骂道:“该死的人妖,竟敢得罪姑娘?”过膝的海水被他翻腾出红色的浪花,那倭寇哪还能有命在?
  众人都被王兴突然施展出的怪异招式所吸引,竟忘记了去劫船。当想起时,那两个掌船的汉子已经推船入了深水,划船逃跑了。
  林天鸿捶手说道:“可惜了!”
  正在此时,一名诈死的倭寇跳起来,掠水向船飞奔。
  林天鸿喝道:“快截住他。”飞身而起,追了出去。
  王兴还在水中,纵身一窜,来了个吕会声所施展过的“饿虎扑食”之式,抓住了那倭寇的脚腕摔了下去。那倭寇立时由飞出的蝙蝠变成了落水的耗子,嚎叫着扑腾起来。王兴被弄了一身水,气呼呼地骂道:“他奶奶的,我让你扑腾?”拎住那倭寇的脚甩了出去。
  林天鸿又补了一脚,那倭寇惨呼一声,转了跌落的方向,去势却更迅疾。
  冷月影一手喝叱,纵身而起,莲足像擂鼓般踢在那倭寇身上,足足踢了十几脚。那倭寇落下时,已被嵌入沙滩上,海浪逐涌,滚拍上岸,倭寇尸体被细沙掩住,不露片衣。
  王兴大舒了胸中恶气,挺起了厚实的虎背熊腰,昂首阔步,走上岸来,伸出大拇指,笑道:“姑娘好脚法,踢死人连坑也挖好了。哈哈······”他笑的格外欢畅,又说道:“让他们去报信也好,咱们再杀他个痛快。哈哈······”他又纵声大笑,受气挨欺的郁闷一扫而光。
  冷月影直到此时才对王兴刮目相看。众口铄金或许也可以这样解释:当在一定的环境中,人们对一件极不可能的事,暗示的次数多了或者说的次数多了,便似乎成真的了,而当事人也似乎潜移默化地接受了。所以,当杜飞虎骂王兴“杀了两个小喽啰,看你得瑟的那熊样。”时,冷月影不忿地瞪了杜飞虎一眼。
  杜飞虎见冷月影竟然维护起王兴了,忙刹住了讥笑的神色,自语说道:“吆嗨!癞□□还真要吃到天鹅肉不成?”
  冷月影的维护令王兴心情大好,听到杜飞虎作践自己,也不生气。他一反往日对杜飞虎的畏惧,自嘲说道:“老杜你少取笑,我就算是只□□,也是只青蛙,还是有些风范的。”
  众人哄然大笑。
  冷月影脸上一红,悄然走开了。
  吕会声用杜飞虎说的观察女人神色的方法端详冷月影,低声说道:“哦!还真有门不成?看来花裤衩指日可待了。唉!女人心海底针呢!”他实在不明白如此漂亮的姑娘会对这样的粗笨汉子垂青。
  林天鸿说道:“杀了这些倭寇妖人,实在大快人心。只可惜一时疏忽,没能留下他们的船。”
  杜飞虎说道:“不用可惜了,那船太小也太单薄,行不得远的,没留下就没留下吧。”
  陆同章说道:“他们不会善罢,肯定还会再来的,若是见有大船,我们便分头行动,还是天鸿你去抢船,杀敌的事交给我们。”
  林天鸿点头答应。
  于是,众人一边计议,一边把倭寇的尸体抛入海中,没兵刃的把东洋刀留用。
  吕会声捡起一把长刀掂来掂去,挥舞了几下,说道:“不太趁手,有总胜于无,凑合着用吧。要是我的宝剑在手,这等货色,岂能在我剑下走过三招?”
  王兴叉开手指,在尸体脚上量来量去,摇头说道:“这个太小了!这个也太小了!”他终于脱下了一双稍大点的靴子,伸进脚蹬了几下,也没穿上,气的大骂:“他娘的,这些鸟人份量头不小,怎么脚这么小?看来脚是依个子长得,脚这么小,难怪个子不高。”
  众人被他逗得又笑了起来。
  “哎!”王兴拍腿跳了起来,说道:“那个肯定成!”他跑到被冷月影踹入沙滩的那具尸体前,扒起了沙子。露出了脚,他拽下那双靴子,穿在脚上用力一拉,竟然真的进去了。他笑道:“我就知道这双能成,刚才一抓他脚脖子,我就看到这家伙脚不小。”他笑着站起来,跺跺双脚,说道:“有点挤,凑合着吧。”然后,他扯住那尸体的脚腕,又把他拉了出来,扔进了海里,说道:“能让兴爷穿上你的鞋子,是你的福气。滚吧!回你老家去吧!来世投胎可别再做妖人,更不要做人妖。”
  众人又哄然大笑。
  日过正午,刚饱餐完毕,便见远处一艘大船飞速驶来,众人点头示意,刀剑出鞘,蓄势待发。
  吕会声畅怀之下,已如杜飞虎般生吃了两只鲍鱼,正试探着嚼着一只被剥净了肚肠还蠕动的海参,嚼的满嘴白沫。见敌船来了,他立时兴奋,跳起来把海参塞进嘴里,嚼的吱吱响,含含糊糊说道:“他娘的,来吧!吕爷刚吃完了生猛海鲜,有的是力气,杀他个痛快!”他举刀在手,蹦跳着当先冲了出去。
  众人一声吆喝,也跟了上去。
  那大船吃水甚深,靠不得近滩,刚抛锚停住,两侧便放下了八只轻巧流畅的小船。每只小船上六名蝙蝠般的倭寇,各执一桨,拨水划船。船行似箭,贴着水面疾驶,顷刻间便至浅滩。四十八名倭寇跳下小船,煽动着蝠翼般的披风,像一团乌云般飞掠而来。
  陆同章向林天鸿点头示意,发一声喊,众人飞身而上,如苍鹰般杀入蝠群。
  此番倭寇有备而来,来者武功不弱,形势非比先前,这一场大战杀的天昏地暗,血雨横飞。倭寇好像洞察到了先机,拼力阻挡林天鸿下海。
  沈如月和冷月影□□解围,如两只愤怒的粉蝶般刀挥带舞,所到之处,群蝠翅断爪折,獠牙也被打落。
  陆同章的钢枪神出鬼没,招发无虚,每枪必中,挑起一朵朵血花,真是淋漓尽致,眩人眼目。
  张新成的武当剑法太极拳,刚柔并济,阴阳同施,中者如断枝落叶,看似绵柔摔出,实则已伤及脏腑,不死也难以医治。
  独孤冷月不屑于用倭刀,锦带只剩了一条,虽有些遗憾,可却让人惊喜连连。她锦带上的功夫已入化境,如白龙舒展,若雷霆闪电,出其不意地击出,不攻敌身,却擒缚敌刃,勾、缠、牵、引,让敌人引颈就戮与自己人利刃之下,不可谓不绝!
  杜飞虎的虎头刀砍破了三个豁口,八只钢环被挑飞了四个,他脸上溅满了血污,狰狞可怖,呼喝连连,砍头如切菜。
  王兴身受了四五处刀伤,还不忘顾及雷星,他发出了阵阵公牛般的咆哮,令敌人胆战心惊。
  雷星往往乘机补上一刀,这对难兄难弟配合的紧密无间。
  吕会声果真所言不虚,吃饱了生猛海鲜的他勇猛无匹。肚里有食身上热,热就有力量,倭刀在手,他如同增添了尖牙利爪的野狼,所到之处,敌人肢残臂断。他见了红,狂性大发,眼睛十足地成了狼眼,射出骇人的绿光。
  这些倭寇也极是顽强,虽然死伤不少,可依然顽固厮杀。
  在打斗的正激烈的时候,初次吃过生猛海鲜的吕会声,肚腹不适,竟然闹起了肚子疼。他突然停手,捂住肚子叫道:“哎呦!不好,海参鲍鱼变成了屎,吕爷要出恭了。”他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挥舞着倭刀,向灌木丛跑去。
  与吕会声交手的两名倭寇一愣,对望一眼,相视而笑,齐齐追了过去,竟想趁人之危。
  俗话说: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这两个家伙竟然要阻止吕会声拉屎!这下可惹得吕会声十倍的恼火,他大骂道:“他娘的!太不像话了吧?拉屎也不让,等会儿再打不成吗?”他喊了一声,灌木丛一阵大乱,两柄倭刀飞了出来,紧接着,枝飞叶溅,夹杂着灰色的布片和皮肉血花。“砰”一声响,一个倭寇飞出灌木丛,摔在地上,蹬了两下腿便不动了。另一个倭寇被剥去了蝠皮般的灰袍,光着膀子跑了出来。吕会声骂道:“他娘的!倭寇妖人穿的裤衩也绣着鸳鸯戏水,他们也信这个?”接着听到吕会声“唉吆”一声,放了一个响屁后,传来一阵经久不息的倾泄之声。
  那个只剩了裤衩的倭寇跑回来想逃,被杜飞虎一刀竖劈,从头到腚劈到了底,栽在了水中。杜飞虎骂道:“他娘的!学老子,也穿鸳鸯戏水!”
  林天鸿杀伤了四人,好不容易以‘魅形鬼影’的步法,摆脱了那个身法怪异的倭寇纠缠,便‘捷步登云’向小船跃去。
  忽然,雷星一声惊呼,竟被那身法怪异的倭寇用刀挑飞了怀里的宝盒。雷星胸前的衣服被挑破了一个大洞,皮肉尽露。王兴也被那人一爪子拍在地上,满脸血污。
  林天鸿此一惊非同小可,忙又从小船跃回,来夺宝盒。有两个倭寇前来拦截,林天鸿闪过倭刀,去势不变,左手疾伸,用起‘捕风捉影手’的一记招式折断了一个倭寇的手爪,在另一个倭寇头上一点足,步迈连环,向那个抓住宝盒的倭寇攻去。那倭寇突然闪身掷出一物,“砰”一声炸响,腾起一阵烟雾。接着响起一声尖利的唿哨,众倭寇向海中撤退。
  众人被突然的炸响惊得一呆,以为是雷星发射了霹雳弹,都把眼睛望向雷星。林天鸿忍着呛咳,挥袖猛扇,气急之下,他竟然也骂了粗口:“他娘的,班门弄斧!”夺过呆立着的雷星手中的霹雳弹,按一下机括,投向那名倭寇。
  火光一闪,轰然大响,与方才那倭寇的火弹不能同日而语了。那倭寇被炸的四分五裂,肢体破碎,破衣碎肉像满天的蝙蝠乱飞,海面上落下一阵血肉之雨。靠的近的两人,一个被炸飞了一条手臂,直飞到空中,手中的倭刀还紧抓不放,另一个被炸碎了一条腿,倒在水中惨叫扑腾,翻起殷红的浪花。
  敌我都被惊得一呆,回过神时,只见宝盒已被炸开,倒扣在砂砾上。
  众倭寇一哄而散,剩下的带伤挂彩,折爪破翼的五六人呼喊着追赶。
  林天鸿把宝盒捡起,发现赤舍利却不在盒中,急忙在砂石浅水中寻找。
  吕会声捂着肚子匆匆跑来,问道:“什么情况?又跑了吗?跑了几个?”
  众人也不答言,只是在就近寻找佛珠。
  独孤冷月突然怔住,脸色慢慢变的落漠,又变的悲愤,冷笑了两声,转身向岛上走去。
  沈如月思忖了片刻,走到林天鸿身前,说道:“别找了,这宝盒本就是空的,我们都被林青尘骗了。”
  林天鸿身子一震,踉跄退了两步,喃喃说道:“空的?青尘!为什么?青尘为什么要骗我们?”他呆在当地。
  受了这一番愚弄,众人心中五味杂陈,仰头看天叹气,低头看地又叹气,苦笑摇头。看那大船时,只见已经驶得远了。再分看众人,十一人中只有四人未曾受伤,分别是:抢船未果的林天鸿,他被熏得满脸乌黑;气恼的雷星,他胸口皮肉尽露,差一点没被开膛破肚;瘫软在地的老船工,他被如此血腥的场面吓的魂飞天外;还有一个就是在打斗正酣时去拉屎的吕会声,他被肚子闹的愁眉苦脸,神色疲惫。
  众人回到泉边,洗手洗脸,上药治伤,都一言不发。月余来,为了一个空盒子,斗智斗力,拼死争夺,屡屡遭逢险难,现在又弄的满身是伤,真是可悲、可叹、可气、可笑,令人哭笑不得。
  张新成叹气出声,说道:“行走江湖十几年,竟让一个年轻后生耍了!”
  杜飞虎说道:“不简单!林副堂主好深的心机!放霹雳弹趁机取利;用空盒子调虎离山,他却安然脱身。一箭双雕,厉害啊!厉害。”
  独孤冷月冷冷说道:“岂止是一箭双雕?霹雳弹炸死了两堂堂主,本堂主也被他放逐孤岛,他现在早就应该是林堂主了。说不定副教主都坐上了。”
  雷星满脸颓废,凄苦摇头,说道:“为什么?林副堂主为什么要骗我?”
  王兴脸上兀自还在流血,他“哧啊”有声地说道:“开玩笑!林堂主真会开玩笑!这玩笑开的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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