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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奇侠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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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甄子剑察觉时机已到,再也不肯落后与人,他奸笑了两声,发一声喊,跃身而起,向雷星处攻了过来。
  雷星一边杀敌,一边时时留意,见甄子剑像喝了公鸡血一样冲天而起,来了个‘雄鹰展翅’的威猛亮式时,他发出了一声得意的冷笑,说道:“来的好!还给你留着一颗。”说着,他从袖中抖出一物,奋力掷出。
  那空中飞鹰般的甄子剑骇然大惊,眼珠子几乎要飞出眼眶,叫道:“你小子阴我!”无奈他身在空中,势已用老,扑棱了两下鸡翅般的衣袖,把心一横,挥刀去挑霹雳弹。
  “砰”一声大响,半空中炸开焦雷,甄子剑干枯瘦小的身躯瞬间变得庞大,身碎骨粉,在阳光中化为一幕艳丽的虹。这或许是他这一生最为绚丽抢眼的时刻。紧接着,肉渣血沫淋落而下,浇淋了众人,不分敌我,涂染了石崖,被敌我无情践踏。好一个悲惨的下场!
  倭寇群中有人喊道“甄大哥!”、“甄兄!”,还有蹩脚的中原话喊“子剑君!”、“一郎君!”。但他们立时被甄子剑的血肉浇到脸上,有一人被一只断手打到头顶,有些蒙头转向,还有一人差点被空中落下的刀刺中。
  而崖上的杜飞虎和王兴则笑道:“痛快!好样的!”他们也淋了一头污血,连连吐着唾沫骂“臭”。
  空中炸响的那一弹仿佛振奋了敌我勇气,双方厮杀更为激烈。倭寇已确信了对方再无火弹,而中原众人也明白无以为持。这的确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崖上众人,柔的变刚,软的变硬,刚的变得更刚,硬的变得更硬,猛的更加威猛。
  与死前昙花一现的甄子剑相比,林天鸿才是真正的大鹏鹰。他一手乌笛黑风阵阵,一手东洋长刀白光闪闪,左冲右突,攻守有方。
  陆同章的钢枪仿佛成了一条暴怒的毒龙,枪法施展到极致,生发出十二分的威力,招出立中,非死即伤。
  独孤冷月师徒锦带如闪电,刀快似流星,拨云见日,绽出朵朵红花。
  杜飞虎状如其名,像是肋生双翼的猛虎,雄踞凸石左砍右杀,刀刃砍成了锯齿,剩下的四只钢环也被打飞了。
  王兴目怒神威,连吼带叫,像一头红了眼的公牛,颈间珠翠链子叮当乱响,扰人耳目,混淆敌情。
  西北野狼吕会声狂性大发,坚定不移地认为此乃事关生死荣辱的大事了,他没有激动的流泪,而是双目赤红如欲泣血。
  英雄出少年的林天远没有吃斋念佛地虚度光阴,他像铜人罗汉斩妖除魔,把倭寇一个个渡上了西天。
  江南雷家的公子爷雷星没了霹雳弹,出手却也是不凡,身中数刀之下,飘逸的身形凄美无限。倭寇好像对他格外容情,下手并不伤他要害。雷星当然明白倭寇的意图,所以,他更加无所忌惮地杀敌。
  浪子回头的郑纯虽有劣迹,武功可不含糊,出手之下足见其立功赎罪之心。
  那一直瘫软在地的老船工,惊恐满面,哆嗦着摸起一把刀,想起身尽些微薄之力,但在刀光剑影中他实在插不上手,又跌倒坐下。一个倭寇向老船工扑来,被沈如月一掌打翻在地,抽搐吐血。老船工终于抓住了机会,用老练的杀鸡手法补了一刀,抹断了那倭寇的咽喉。
  沈如月说道:“快找地方躲起来。”
  老船工意识到自己帮忙将会是累赘,便想躲起来,但他左顾右盼,实在找不到藏身之所,便拉过一个死尸掩在身上,闭目作死人状。
  尸横遍地,血流有声,倭寇一个个倒下,又一拨拨上来。好汉打不过人多,猛虎难敌群狼。中原诸人已是伤痕累累,血透衣衫,终于被打散了,各自为阵,分成了数团。
  那个脚穿华贵木屐的寇首神情变得振奋,叽哩哇啦地叫喊了一阵,立时有众多的倭寇□□扑向雷星。
  陆同章大声喊道:“快去相助雷星!”
  众人都心中明白,可都忙于应付,□□不易。
  林天鸿边打边退,向雷星处靠拢。急攻一阵,飞身向雷星的战圈跃去。立时有十数把长刀织成网幕向袭来,不容他落身。危急之中,他斜转侧身,刀笛同施‘气贯长虹’,双脚连环踢出,逼开了七个倭寇,落下身来,回身又刺死两个。但此时,却有四把刀从四个方向同时斩来。他心中大惊,肩头撞开雷星,刀、笛磕开两把倭刀,却不及避挡另两刀。幸好沈如月和王兴及时冲过来杀了那两人。他和雷星却又被隔开了。
  王兴杀过来说道:“我来挡住他们,快去帮雷星。”他突然“哎吆”了一声,身上又中了一刀,立时陷入劣势。
  冷月影抢身过来,与王兴并肩杀敌。
  王兴立时振奋,也不觉疼痛了,更勇猛地杀将起来,也不畏刀险,处处维护冷月影。
  冷月影喝道:“我用得着你帮?顾好自己!”
  虽是喝叱,王兴却如饮醇酒,如颠欲狂,杀的那叫个酣畅淋漓。
  敌寇如潮,杀之不尽。中原诸人连连受伤,已是守多攻少,情势已危急万分。
  正此时,空中传来一声尖利的鹤鸣,一头凶禽猛鹤从天而降,飞扑而来,翅拍爪挑,把林天远阵中的五六个倭寇像扔死老鼠一样打飞了出去。
  林天远说道:“好鹤儿,来的好!快打这些坏人。”
  巨鹤啼鸣着飞扑腾击,立功不少。
  陆同章大声喊道:“大家坚持住,援兵马上就到了。”
  回望海上,只见一艘大船飞速驶来,“明”字大旗下威武地站着一位衣甲鲜明的将军,挥剑呐喊。船头剑拔弩张,站立着十几个士兵,王宝、张亮两位捕头亦在此列。
  众人无不精神大振,反守为攻,奋勇反击。
  吕会声被一个头写“忍”字的、比他还善蹿蹦的倭寇欺身抢上,斩掉了一条左臂,惨呼一声。那家伙也不再去攻击吕会声,而是迅疾无比地掠向冷月影,反手抄刀,向冷月影的腰腹抹去。冷月影回救不及,惊恐出声,只听“哧啦啦”响起一阵磨砺之声,王兴双刀挡在了她的身前。那家伙变招极快,左手刀直刺而上,刺入王兴腹中。
  林天鸿和冷月影抢身来救时,那家伙已快捷地掠出丈远,与沈如月交起手来。
  此时,来船已接近崖壁,箭如飞蝗般破空射来,十几个倭寇被射倒,滚下崖去,众人压力立减。
  又一阵箭雨射来,杜飞虎抬手抓住射来的一枝羽箭,说道:“瞎射!”甩手把那枝箭钉入一个倭寇的脑门,他挥起那豁缺无环的虎头刀又战。
  船上官兵抛出钩索,攀绳上崖。那位将军和王宝、张亮纵身跃起,在绳子上一垫脚,便飞身上了崖顶。
  那将军浓须虎目,喝一声“杀”,如雷贯耳,砍头像是切菜斩瓜,杀将起来。
  官兵陆续上崖,箭射的更劲、更准,双方局势立转。那个伤了吕会声和王兴的家伙猛地迫开沈如月,纵身跳了回去。另一个与他身形容貌极度相似“忍”字倭寇甩出了一颗□□,掠身在王兴身上一踹,借势也退了回去。
  王兴被踹的不轻,喷出一口鲜血,便向崖下栽去。
  林天鸿斜窜过来扑抓,只拽下了王兴脚上的一只从倭寇身上扒下来的靴子。他也跟着扑了下去。
  沈如月和林天远喊了一声,飞身过来俯望。只见林天鸿正拖着王兴向礁石上爬。
  林天远呼哨一声,巨鹤飞来,他抓住鹤腿,到了官船上,然后抛下软梯,把林天鸿和王兴救上船。
  王兴气息奄奄地吐出两口海水,剧烈咳嗽了一阵,大口吞吐着血沫,腹间的伤口汩汩冒血。湿透的衣衫被鲜血浸染,血水交流,弄湿了很大一片甲板,殷红夺目,夺目惊心。
  林天鸿用手捂住王兴的伤口,捂之不住,血依然从指缝中横流。
  王兴像脱力的老牛般喘着粗气,说道:“林兄弟,谢······了!不用了······我不成了。”
  林天鸿说道:“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去找独孤宫主,她会有办法的。”说完,他便欲起身。
  王兴拽住了他的衣服,苦笑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心里有数······”顿了片刻,他眼中现出愧疚的神色,又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挺对不住你······爹的,你回去······代我向······向他道歉······”血从他嘴里冒出,把声音淹没。
  林天鸿心中一震,鼻酸眼热,几欲落泪,说道:“没什么对不住的,我爹从未生过你的气。他还说愿和你做朋友呢,你一定要挺住,我爹还要去喝你的喜酒呢。”
  王兴努力吞咽了一阵,脸上泛起一丝释怀的笑容,说道:“真的?朋友······真好······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朋友。”说完,他懊悔摇头,闭上了眼睛,有两行清泪流了出来。叹气又说道:“晚了······晚了!”
  林天鸿说道:“不晚!我们大伙都是你的朋友,我们一起回中原,再也不打不争了。”
  王兴睁开眼睛,又摇头说道:“回去······是做······不成朋友的,回去······只会成仇人。”
  林天鸿一怔,心道:“此言大有道理啊!在中原各有所归,各有所图,因名、因利、因爱、因恨都只会打打杀杀,何曾会推心置腹地做朋友?”他摇头默叹。
  王兴努力抬手,没能成功,又摔在了甲板上。费力喘息了一阵,他说道:“我怀······怀里的······东西······”他气息不接,不住地向下转动眼珠。
  林天鸿说道:“这都是你的,回到中原你好好享用,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了。”说着,他把那些珠翠链子托起来给王兴看,又说道:“这些都是你的。”
  王兴摇头,闭目又睁开,说道:“不······不是······还有宝相寺······”
  “赤舍利!”林天鸿脱口说道:“原来在你这儿!你怎么得手的?这可不能给你。”
  王兴苦笑摇头。
  林天远忙靠过来,在王兴怀中掏摸,掉出来一堆金银珠玉后,他掏出来近尺长的一副古旧卷轴,绸布已被血水浸透。
  林天鸿抓过来便拉开了几寸,说道:“这是什么?没舍利?”
  林天远说道:“不知道!师祖公说这是件非常重要的物事,不可泄露的。不要看了。”他连连摆手。
  “噢!”林天鸿答应着合起来,却已把“乾元真经”四个洇红模糊的大字看在眼里。他说道:“原来是寺里不外传的武功秘籍,的确重要,看不得,看不得!哎!不对!”他又打开了。只见“乾元真经”四字慢慢消色变得更加模糊,后面的蝇头小字和招式图形也在褪色。他不再理会弟弟说“快合上,看不得!”,一把拉他进了船舱,说道:“你一向记性好,赶快用心把它记下来。”
  林天远犹豫地说道:“可是······”
  林天鸿立时打断他的话,说道:“这画轴年月太久,墨迹也被设计过,遇水见风便自行消褪,你赶快把他背下来。”
  林天远又说道:“可是师祖公曾叮嘱过千万不可打开看的。”
  林天鸿把他按坐下,急急说道:“别罗嗦了,来不及了,这只是一卷武功秘籍,想必是不外传的,你记下来回去写给师祖公,自己不练便是了。若不行,你就出家做真和尚,万不可使这秘籍不保。”说完,他走出去看王兴。
  王兴双目紧闭,一脸安详,状如安睡,只有甲板上的血水蜿蜒流淌,像是几条爬行的小蛇。
  “王大哥,王兴,你醒醒!”林天鸿一边喊,一边用力摇王兴的身体。
  王兴先是面现痛苦一阵,又无力地咳出一团血沫,然后才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咧嘴似笑,却比哭还要难看,说道:“这风······真······凉快······太阳也······很好。”
  林天鸿一愣,心想:“他怎么会突然说这些?”
  王兴又说道:“噢!那······那东西······是我捡······捡到的······你去还······还给宝相寺。”说完,他又大口喘气,吐血沫。
  林天鸿连连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的。”
  王兴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我再······拜托你······一件事······”
  林天鸿又点头,说道:“你说,我一定为你办到。”
  王兴目光猛然一亮,笑意渐浓,虽然断齿残唇,满脸血污,但林天鸿一点也不觉得丑陋了。只听他说道:“把我······埋在这······这岛上吧。”
  林天鸿一愣。
  王兴把目光转向了崖顶上张望的冷月影,神情变得欣慰,又说道:“我以前······做过不······不少坏事······没······没脸再······回中原······这儿······是我最开······开心的······地方······”声音断续微弱,几不可闻,终于停住,他微张着的眼睛失去了最后的光彩,变成了一点死灰,与此同时,他身上的血也已流尽,不再外冒。
  林天鸿心中茫然,痛惜无比。
  杜飞虎问道:“林兄弟,怎么样?王兴没事吧?”
  林天鸿转脸望去,只见杜飞虎、沈如月、冷月影站在崖顶张望。他哽噎说道:“没事!”伸手把王兴的眼睛抚合,纵身在绳子上点足,跃上崖顶。
  沈如月和杜飞虎看到林天鸿的脸色,已知大概,不由得心中一沉,叹气出声。
  冷月影面色凝重,纵身而起,飞出三丈,把负隅顽抗、没有来得及逃下崖去的一个倭寇从头劈下,分尸两半。
  “噢!”与那倭寇对敌的将军一愣,刹住招式,说道:“姑娘好俊的功夫!”
  冷月影也不答言,目光如剑,望着崖下的群寇,胸口剧烈起伏。
  那位将军走到陆同章身旁,说道:“陆捕头,陆兄,没事吧?伤的怎样?”
  陆同章轻轻一笑,说道:“还撑得住,死不了!幸好杨兄你们来得及时。”
  杨将军笑道:“有这头神鸟带路,我们十八只大桨齐划才赶了过来。这些倭寇没少在中原为恶,却狡猾的很,我几次逮他们不到,还受了责罚,不想在这儿遇上了,痛快,实在痛快!”
  崖下近百名倭寇顾盼相望,欲寻机欲动。
  崖上众人像是沐浴了血池般惊世骇俗,新来的二十几个新生力量武功大不如江湖人物,只剩了不到十人,而且俱已受伤。
  吕会声少了一条左臂,面色惨白,躺在一块大石上颤颤而抖,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纵横交流,落石有声。
  陆同章额发凌乱,湿漉漉地垂着,不时有汗水冲着凝血落下,使他坚毅的面孔更加壮烈。他审时度势,说道:“倭寇不知底细,暂时被唬住了,一会儿还会进攻。咱们毕竟人少,又都受了重伤,撤吧,杨兄。等会齐了大军再来争剿如何?”
  杨将军面色如铁,说道:“不撤!这些倭寇行踪不定,遇到了岂能轻易放过?不消灭他们,绝不撤退。”说完,他转头看了看众人,又说道:“诸位受伤不轻,权且先到船上休息包扎,观战为我们助威,看我们杀光这些龟孙子。”
  独孤冷月说道:“杨将军好大的气魄!我劝你还是谨慎点好,剩下的这些倭寇可都是好手,凭你这些虾兵蟹将能顶什么用?还是别逞强了,见好就收吧!”
  杨将军听独孤冷月言语不敬,目光一冷,有些恼怒,但见她一袭白衣血染如同红绸,冷艳且悲壮,他心中掠过一丝敬仰,目光又温和了,说道:“我知道诸位无一不是中原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只可惜已是强弩之末,本将军不敢有求相助。你们还是上船吧,如若我们不敌,你们驾船离去就是。”
  陆同章心血大沸,一挥他那缺刃带豁的钢枪,说道:“陆某不撤,和杨兄并肩作战,大家上船吧。”
  杜飞虎说道:“吆嗨?这是什么话?打架杀敌,荡寇除妖,俺老杜什么时候落到呐喊助威的份上了?我也不撤。”
  林天鸿胸中怒很交集,直欲迸发,昂然说道:“杀光倭寇妖人,为王兴报仇。”
  雷星突然激昂说道:“中原英雄儿女,江河为脉,山作的脊骨,宁死不降,宁死不撤,为王大哥报仇。”
  杨将军扫望余人。王宝、张亮说道:“不用看我们,我们同来,理当同往,我们誓死追随总捕头,与杨将军并肩作战。”
  张新成说道:“我与大家同来,自也要与大家同去,我也不撤。”
  那弃暗投明的郑纯说道:“我自知百死难赎罪过,自不会偷生。”
  独孤冷月冷冷说道:“好得很呢!不过,我冷月宫犯不着干这蚀本的差事,如月、月影,我们走。”
  沈如月摇头,说道:“我不走,师父、师姐上船吧。”转头望向林天鸿,点头,凄然一笑。
  冷月影说道:“师父,请恕弟子不孝,请师父上船吧。”
  独孤冷月一怔,沉声说道:“好啊,你们可真有出息啊!哼!为师何曾惧过阵仗?就留下和他们周旋到底。”
  杨将军说道:“好!个个是英雄,条条是好汉!跟他们周旋到底。”他纵声长笑,又说道:“好一个江河为脉,山作脊骨!想不到杨某有生之日能在深海孤岛结识众位英雄,痛快,实在痛快!就此死了也值了。”他说完,又大笑。
  林天鸿听他说到“死”字,心中一怔,见弟弟随巨鹤回到崖顶,心念一动,说道:“我们后面不是还有援兵吗?天远快让鹤儿去引领,若能及时赶到,我们大获全胜就毫无悬念了。”
  众人心知敌人迫在眉睫,援军到来的希望很是渺茫,但终归有所企望,均大受鼓舞,纷纷称好。
  巨鹤也像是明白了此时事态紧急,林天远稍一示意,它便对着崖下蹲立如蝙蝠的倭寇群愤怒地嘶鸣两声,然后,一飞冲天,疾飞去了。引起了倭寇们的一阵诧异。
  林天鸿走到呆坐的老船工身前,说道:“老人家先到船上避避,如果我们不能得胜,你便开船自去。”他把老船工夹在腋下送回船上。
  杜飞虎依样把吕会声夹起,说道:“老吕,你也去避避吧。”
  吕会声嚷道:“哎!你干什么?当老子是孬种吗?老子还能打。哎······哎呦······轻点······”他叫嚷着被送回船上。
  崖下倭寇一阵骚动,修整了散乱的蝙蝠队伍。那个格格不入眼的白衣蝠王指手画脚地说了一通,群蝠“嘿嘿”听令。
  甄子剑已死,又一个地位仅次于他的白眼狼言简意赅地对着非纯种倭寇进行了训话:“弟兄们,他们没几个人,没了火弹,也没了羽箭,不要怕,杀了他们,为甄大哥报仇。”
  他的训话也得到了白衣蝠王赞赏的目光。他难以言表的得意和悲壮面孔,像是一根雄起的驴棒槌,实在丑陋邪恶。
  于是,倭寇又要进攻了。
  林天鸿和杜挥刀斩断了四根绳索,走上前来。
  杨将军说道:“来吧,本将军也等的不耐烦了,弓箭准备。”
  那几个官兵忙弯身捡羽箭,搭弓拉弦,蓄势待发。
  白衣蝠王一声高呼,首当其冲,像一头白毛猩猩般纵跃这冲了过来。那两个顶着“忍”字招牌的随从,双刀横架竖指,紧随其后,像两只红斑猫头鹰。余众为表心志,争先恐后地吼叫着追随。
  所余倭寇是精锐之辈,且有备而来,羽箭“嗖嗖”而下,大多被拨打掉,并不如何见功。几近箭尽弓止,也只射伤不到十个倭寇,余寇蹬石而上。
  杨将军如饮烈酒,满面赤红,发出了好大一声吼,杀将起来。余人刀光剑影把倭寇杀的肢残臂缺,鬼哭狼嚎,血肉飞花四溅。
  那白衣蝠王果真不同于寻常蝠流倭辈,他那养尊处优的大脸盘子变得狰狞,飞天蝙蝠般掠到崖顶,木屐打石,“哒哒”有声。陆同章、王宝、张亮三人合力对他,还连露险象,处了下风。
  林天鸿心念王兴之死,专找那家伙报仇,却分不出那两个身形相貌一样的家伙中是谁刺了那一刀,便对离得近的一个痛下杀手。
  那家伙果真也颇为了得,双刀一反一正,配合的紧密无间。
  林天鸿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招式,一时间忙于应付。没两三招,他腿上便中了一刀,虽未伤及筋骨,但伤口颇深,血如泉涌,影响到了身形步法,又连遇到两记险招。好在他修为不浅,所学中不乏古怪招式,凝神对阵片刻,又扳回了劣势,卖了个破绽,劈了一刀,劈飞了那家伙宣示心志的“忍”字招牌,在那家伙脸上劈出了扎把长的一道口子,只要再深几许必定会把那家伙从眉头至下巴豁开。林天鸿暗呼可惜,想再接再励再来这么一刀。那家伙却也狡猾,不再上当,林天鸿始终没再能得手,与那家伙相持不下。
  杜飞虎和另一个“忍”字招牌的家伙干在了一起,被那未见未闻过的怪招搞的手忙脚乱连连遇险,心中又气又恨,却无可奈何。一不提防,他那颇为依仗得而成名利器,杀敌无数的虎头残刀,被撸脱了手,掉到了海里,还差的被削去手指。多亏他用上了吕会声所擅长的窜蹦身法,斜窜扑倒,就地“赖驴打滚”,虽然狼狈,却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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