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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奇侠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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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参将拦住郑纯说道:“慢着,你虽是倒戈投诚,也要随我们到海防营画了押听候发落。”
  郑纯骇然变色,说道:“不,不!我不能去。”
  齐参将不屑地说道:“这可由不得你!”
  林天鸿喝道:“为什么?凭什么?我看谁敢拦他?”闪身挡在了郑纯前面。
  齐参将又一瞪眼,“嗖”一声利索地拔出了刀。众官兵也纷纷拔刀。
  陆同章叹气摇头,说道:“齐将军,看在下薄面,你就不要为难郑兄弟了。他杀寇立功足可补过,既不愿去,你就放他回家吧。”
  齐参将看到林天鸿怒气勃发,张新成也有不忿之色,真怕他们动手反抗,令自己出丑,便借坡下驴,轻咳了两声,以示郑重,装模作样地说道:“看在陆捕头的金面,便先许你自行回乡。但你听好了,你以往劣迹都会存档备案,如若再犯,定斩不饶,去吧。”
  郑纯得逢大赦,躬身说道:“谢将军,小人再也不敢了。”又对陆同章说道:“谢陆捕头。”忙奔下船去了。
  齐参将招来一个小兵,吩咐说道:“你下船,快马加鞭去军中报捷,并向沿路各驿站通报喜讯。”
  那官兵欣然领命,跑下船去了。
  张新成看到齐参将神色诡异,怕他再派人为难郑纯,便高声喊道:“郑兄弟,等等,我同你一起走吧。”他飞身下船,去赶郑纯。
  齐参将愤然转身。
  林天鸿搭乘了一艘货船逆流而上,早被官船抛在了后头。行了两日,货船在一处码头易货,林天鸿便下船去买衣服更换。回到码头时,那货船还没卸完货物,他便又到一家小店用饭。
  等待之时,只听邻座有人说道:“哎,你们知道吗?官兵在海中什么蝴蝶岛上取得了大捷,杀死了倭寇六七百人,还擒获了不少呢,真是大快人心啊!”
  又有一人说道:“是啊!我也听说了,好像杀倭寇的还有许多江湖豪杰呢。”
  余人发出一阵赞叹,问道:“是什么人?这等英雄了得!”
  先一人说道:“不太清楚,好像是在运河上活动的一群好汉。孤船出海,误打误撞捅了倭寇的老巢,海防官兵齐齐杀到大获全胜。”
  又有人说道:“那肯定是了!在咱们运河上来往的向来不缺好汉,这次干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件大事,真是出人意料!哈哈······”
  林天鸿想起因由经过,苦笑摇头,埋头吞咽,吃完了面,匆匆离开。
  船行到任城水域,见一处码头前舟筏云集,多是载有竹材原料,林天鸿心知是到了竹竿巷了。想起当年,他颇为感慨:一晃四年多了,物是人非,我再也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了,不知何时心中平添了这许多牵挂思念和忧愁?唉······或许很早就有了吧!只是此时感觉的更浓重真切罢了。
  船近中都西码头,翠柳柔枝抚岸,芦花如若披霜,燕儿掠波剪水,鹭鸶抖羽啼鸣。两岸风物依旧,无不馨美亲切,林天鸿畅怀舒身,熏然心动,还未等泊船靠岸,他便飞身到了岸上。
  码头上繁忙依旧,街巷上人来人往,各行其事。有一大群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有一人高声说道:“······官兵在海上创下大捷,斩杀倭寇千余人,烧毁敌船上百······”
  “唉······哼!”林天鸿左耳听,右耳冒,管他说些什么呢?步履轻捷,停也不停地跑了过去。
  到了村子,大力正在梳理老黄牛的皮毛,看到林天鸿大步流星地跑来,觉得面熟,一时未敢相认。林天鸿招呼了一声,他才断定,想说话时,林天鸿早去的远了。
  老树蓬天,绿荫蔽日,柴门虚掩,林天鸿开门冲进了院子。
  “爹,我回来了。”林天鸿对着正在院中劈柴的父亲喊了一声。
  林方转身一愣,面露喜色,说道:“哎!好!回来就好。”忙放下斧头迎了上来。
  “哎呦!真是鸿儿回来了。娘都不敢认了,长这么高了,也壮实了,更像你爹从前了。”林母一边撩起围裙擦手,一边说道:“饿了吧?来,快来,娘刚蒸出了馒头,先吃两个垫垫。”说着,她笑逐颜开,迈着小脚,咯噔噔冲进了水汽迷漫的厨房。
  林天鸿喊道:“娘,不用忙,等会儿一块吃吧。”他在院中桌上拿壶倒水,说道:“爹,快坐下歇歇,喝口水,我来劈柴。”
  林方接过茶碗,坐下说道:“不着急,你也坐。”
  林天鸿点头答应,坐在一旁,望着两鬓斑白的父亲,他鼻酸眼热,几欲落泪。
  林方愁纹舒展,满面含笑,像似打量陌生人一样看着儿子,说道:“你们的事我听说了,干得好啊!”
  林天鸿问道:“听谁说的?天远?”
  林方说道:“远儿是说来着,不过,现在码头上传遍了,都在称赞运河好汉呢,说你们帮官兵歼灭了千余倭寇。”
  林天鸿摇头苦笑,说道:“哪有那么多?他们夸大其词。”
  林方笑道:“天远说有三百来人总差不多吧,别人嘴头上找个乐子,夸大就夸大呗,呵呵······”他开心地笑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秋日阳光的光芒。
  林天鸿说道:“爹老了许多,您受累了。”
  林方摆手笑道:“不累,不累!看着你们长大成人,爹受累也高兴。你们都这么大了,爹能不老吗?呵呵······”他又笑了起来。
  林母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个粗瓷大碗,一个碗里盛着四个热气腾腾的馒头,一个碗里则是炸熟的花生米。她爱怜的脸上笑的像一朵菊花,说道:“听远儿说你们在海上个把月没吃上饱饭,来先吃点,等会儿娘给你做好吃的。”
  林天鸿说道:“娘,我不饿,您歇会儿吧。”他起身接过碗放到桌上,从怀里掏出手帕来擦拭母亲额上的汗水。
  “哇!哥哥回来了!”声若铜铃,悦耳动听,林霁遥拉着郑婉君风一样冲进了院子。“太好了!哥,你终于回来了!”林霁遥跳过来说道:“哥,你再不回来,可要把人的心都等焦了。”她说着,不住拿眼瞟向郑婉君,嘻嘻又笑。
  郑婉君激喜动容,说道:“天鸿哥几时回来的,脸上怎么还有伤呢?疼不疼啊?”她看着林天鸿手中绣着‘喜鹊登枝’的锦帕,心中窃喜不已,又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林霁遥,她的脸上立时泛起红霞,头一低,说道:“回来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更显羞涩,旋腰转身,莲步轻移,翩翩款款,走出门去了。
  林天鸿见郑婉君突然羞涩地走了,心中纳闷,自语说道:“婉君怎么比小时候还不爱见人?这几年没见,怎么刚说一句话就走?”
  林霁遥说道:“她是不爱见旁人,但一定爱见你。你想多说话啊?以后有的是时间嘛!”她看了看母亲,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头,挤眉弄眼,鬼机灵一笑。
  林母抬手指向林霁遥的鼻尖,说道:“你呀!没个正形,都订下亲事的人啦,还这么调皮,到了婆家岂不遭人嫌?你看婉君何时像你这样过?”
  林霁遥靠在母亲身上打忸怩,撒娇说道:“娘!说什么呢?你整日说婉君矜持知礼,这下哥回来了,赶快把她娶进门来做媳妇啊!”
  林天鸿一怔,嗔道:“别胡说。”又笑道:“霁遥何时订的亲?妹夫是谁?何日成亲?”
  林霁遥立时娇羞满面,嗔道:“哥!讨厌!”转身跑回房去了。
  林方笑了笑,说道:“姑爷也不是外人,崔家庄崔公子,你的义弟崔成。”
  林天鸿一惊,激喜说道:“真的吗?太好了!崔成几时来的?是崔庄主差媒人来提的亲?”
  林方说道:“泰山大会后张道长曾带弟子到宝相寺寻你,来过家中一趟,本来是要出海寻去的,因为有事分不开身,便没能成行。他说你学艺有成,时常絮怀儿女之情,颇为感慨,说等你回来便许你下山,并嘱咐我找个名望些的人来做媒为你求亲······”
  林天鸿欣喜问道:“爹答应为鸿儿托媒求亲了?”
  林方说道:“当然!求亲又何须托媒呢?两家为临几十年了,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我一说准成,你郑伯伯怎会拘这些小节?张道长此言,足见是对你关心太切了。”
  林天鸿闻言一震,说道:“不会吧?怎么?爹去找郑伯伯······”
  林母说道:“怎么不会!你爹一说,你郑伯伯就答应了。这不,前几天远儿回来说你这几日便要回家,你郑伯伯正忙着给婉君备嫁妆呢,说是要找最好的工匠,把家私做的讲究些,你郑伯母还说做几件绸料的被面呢。我说不用他们太破费,他们都不依。哎呦嗨!你说他们就婉君一个女儿,这是要卯足了劲地陪衬啊!呵呵!刚巧,三天前张道长又和崔公子来打探你的消息,听闻你们在海上干了好大一件事,很是赞赏了一番。张道长替崔公子保媒,向你爹提亲,你爹正在兴头上,就满口答应了。依我说,答应的草率了,门不当户不对的,连人家崔家老爷夫人的面儿都还没见过,又摸不准人性,过了媒还不知道好歹呢!”说着,她竟唉声叹气起来了。
  林方说道:“哎呀!行了,都说了多少遍了?张道长保的媒,能把霁遥往火坑里推吗?再说崔公子和鸿儿不是结义兄弟吗?又同门学艺几年了,还能摸不准脾性?”他转头又说道:“鸿儿你来说,依霁遥的性子,会受崔公子的欺负?不欺负人家就是好的了!”
  林天鸿心不在焉,还是安慰母亲,说道:“娘,你放心吧,崔成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人还是很厚道的,崔庄主和崔夫人也都心善的很。”他心中不安,担心自己的事,深吸一口气,说道:“爹、娘,我不能和婉君成亲。”
  “什么?”林方和妻子齐声问道:“你说什么?”
  林天鸿说道:“我不能和婉君成亲,我不能娶婉君。”
  林方说道:“为什么不能?你在泰山不是整日心神不定、魂不守舍的吗?你这手绢儿不是婉君送你的吗?我与你郑伯伯都说定的事,你说不成便不成吗?这个家还没到你作主的时候。”他立刻怒气勃发起来,急的满面通红。
  林母劝道:“他爹,有话好好说,别发那么大的火,小心你的身子。噢!鸿儿定也是愿意的,想是看着年龄还小,缓两年再成亲也不迟嘛!”
  林方说道:“还小什么?大力、二力跟他一般大的时候,都生养儿子了。早两年晚两年不都一样吗?我这身子一年不胜一年,还能指望着什么?看不到续下的香火,我死都不能闭眼。这事我跟郑大哥商量好了,先定亲,年底娶过门,就这么办了。”
  林母忖了片刻,说道:“鸿儿,你就听爹的话吧。这不,圈里的猪都长成个了,到年底正好用来办喜事,还有这十几只鸡,娘都好好喂着,就准备你的事。”说完,她又指着满树上大如青豆的枣子,说道:“昨儿霁遥还说今年多晒些干枣,到你成亲时好做年糕,蒸花饽饽。”
  林天鸿心中凄苦,眼中热泪滚滚而下,“砰”一声跪倒在地,说道:“鸿儿不孝,不能遵从爹、娘的心愿,真的不能和婉君成亲,鸿儿的意中人不是婉君。”
  林母一怔,茫然若失,喃喃说道:“啊!不是婉君?这······他爹,鸿儿说不是婉君,这可怎么办?”
  林方拍桌而起,举掌便要去打。林母忙起身拦住。
  林霁遥怒容满面,像是一团带着雷雨闪电的乌云般从房中冲了出来,指着林天鸿说道:“你起来说话,你的意中人到底是谁?”
  林天鸿说道:“那人爹以前见过一面,就是四年多前在运河落水的那个商船上的女孩,名叫沈如月。”
  林方凝神思忖,像是在回忆久远的往事。
  林霁遥说道:“哥哥当真糊涂!还真相信那一见钟情之说不成?你们不过只是匆匆见过两面,事隔多年,你却拿人家当成了意中人,真是傻的可以。噢!当年我说的那句玩笑话,难道你竟然当真了?”说完,她连连摇头。
  林天鸿说道:“不止见过两次,我们见过很多次了,蝴蝶岛上她也在。”
  林方说道:“那又怎样?能比得过你和婉君青梅竹马的情份?”
  林天鸿说道:“不一样的!我待婉君同霁遥一样,都是我的妹妹。小时候不懂事,玩闹时是说过要娶婉君做媳妇的,但那只是小孩子的玩闹之语,不能作数。当日在运河分别后,如月的影子便一直在了我的心里,后来长大了,我才真正明白,我是想娶如月为妻的,请爹成全。”
  林方火气还不能平息,说道:“当年那是小孩子玩闹,说了不作数,可如今我都和你郑伯伯订好的事,也不作数吗?休想。”
  林天鸿又跪下,哀求说道:“求爹了。”
  此时,柴门轻响,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门上扶了一把,一晃即走了。
  “郑大哥,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林方追出门去,郑父已走的远了,他忙追了过去。
  林母见触怒了郑父,急的搓手,流泪说道:“鸿儿啊!你可要想清楚,可不能糊涂做错了事啊!婉君多好的姑娘,知冷知热,对你情深意重,咱可不能辜负了啊!事都说定了,你这样推掉,让婉君如何······唉!娘也舍不得啊!”
  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劝,林天鸿眼中盈泪,低头不答。
  突然,人影一闪,林天远带着那只巨鹤进了家门。
  林霁遥问道:“天远,你刚走几天,怎么又回来了?还背了包袱,这是做什么?不回去了吗?”
  林天远点头说道:“不会去了。”叹了一息,鼻子一酸,几欲落泪。
  林天鸿站起来,问道:“怎么了?师祖爷爷支你出寺了?”
  原来,林天远从海上回来后,先把消息告诉了父母,便带着空的宝盒和图字尽消的卷轴回宝相寺复命。
  敬若方丈说道:“赤舍利既然被白莲教得到,一时也不易追回,以后再想办法吧!倒是这卷轴万不可出来现世,王兴施主既已归天,这是定数难逃,也是天意,卷轴毁便毁了吧!”说完,他仰头叹气,低呼佛号。
  林天远不知敬若方丈话语的真正意思,只认为他是惋惜这卷轴上的武功秘笈,心想:“幸好哥要我把上面的内容记了下来,否则这么高深的武功就失传了。”他不禁为自己为宝相寺挽回了损失而得意,说道:“师祖爷爷不用叹气,这卷轴上的内容远儿已牢牢记在心里,再为您抄录一份便是。”
  “什么?”敬若方丈闻言失色,说道:“你竟然已把内容记在心里?”
  林天远说道:“是的!这卷轴既是本寺的不传之秘,定然关系重大,哥哥发现图字将消,便要我记下了,好写给您。这‘乾元真经’的招式口诀好生古奥难懂,远儿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记下的,总算保住了寺里的武功秘籍不至失落,我这便写出来,您看看对是不对。”说完,他便走到桌前提笔蘸墨。
  敬若方丈说道:“不可,写不得!”
  林天远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敬若方丈。
  敬若方丈愁眉不展,很是忧虑,说道:“这‘乾元真经’并不是我们宝相寺的武功秘笈,我也从未见过,只是以前听你太师祖说起过一次。此中关系非同一般,可不能写出来现世。”
  林天远疑惑,问道:“哦!为什么呢?”
  敬若方丈沉思良久,叹气说道:“上百年前有一位武林奇人研创了这项高深莫测的武功,凭这项武功,他威震江湖,无人可敌。但这项武功霸道诡异,迷人心智,常使人狂性大发难以自控,因此,这位奇人杀害了众多人命,惹下了不少仇家,更招惹了不少江湖中人的争夺。终于在一场浩大的血腥风波之后,这位奇人大彻大悟,看破了恩怨情仇,便在宝相寺出家为僧,从此苦修佛法,不再练此功。但此功一旦上身便难以磨灭,他虽极力控制心中魔性,却总是每每发狂难抑,本想销毁秘笈,却又不忍毕生心血创下的奇功就此毁了,便偷偷藏在了黄金塔顶的琉璃瓦柱内。他殚精竭虑思索破解之法,欲使此功尽全完美,但始终未能做到,直到他圆寂归天之际,才愧疚地将此事告知了方丈。这件事也成了我宝相寺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历代方丈临圆寂之时才传于下一任方丈,并叮嘱万不可开启修炼,以免坠入魔道造下杀孽。本以为这事永远就此沉没下去,不料事过百年,那头畜生闯下了大祸,竟把塔顶的琉璃瓦打破。唉!你记下真经虽是无心,但宝相寺绝不能再容你安身,你去吧。”
  林天远惊恐失措,流泪说道:“远儿不练就是,求师祖爷爷不要赶远儿出寺。”他跪在地上磕头。
  敬若方丈叹气摇头,说道:“心魔难抑,练武之人记下了高深武学岂能抑止?你敬仁师叔公礼佛几十年,终还不能尽消好胜之心,你哪里又能够?不要求了,去吧!练此功时多想想天理人伦,我佛慈悲,万不可妄动无明造下无辜杀孽。若是你能揣摩出破解其摄人心魄的法门,也是一件大大的功德。”说完,走到门外,对着巨鹤说道:“你这畜生,闯下了大祸,虽我佛慈悲,也要罚你。”他屈指在鹤头上轻弹了三下,说道:“宝相寺也留你不得,随他一块去吧。”
  巨鹤像是知错而悔,曲颈低头“咕咕”出声。
  林天远磕头拜了三拜,拿了包裹,含泪跃上鹤背。巨鹤一声哀鸣,冲天而起,绕塔一圈,折颈向西去了。林天远心中茫然,六神无主,骑着巨鹤漫无目的地东游西逛了三天,便回家来了。
  林天远心中委屈,讲完经过,已是泣不成声。林天鸿深悔自己让弟弟记下那卷轴的内容。林母怜惜地抱着林天远的头劝慰。林霁遥则不忿地说道:“不就是个武功秘笈吗?记下没记下有什么大不了?师祖爷爷也太小心眼了吧!依我说,被赶出来倒好,免得学艺不成,又多一个傻瓜出来。”
  “砰”一声大响,林方踹开门进来了,怒气冲冲指着林天鸿喝道:“你这个逆子,快去跟郑伯伯摆明心迹,答应下这门婚事,如若不然,你就滚出家门。”
  林天鸿摇头不答,退了一步。
  林方气的乱使头,迁怒于林天远,大喝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天远如实禀告。
  林方听罢,怒气更盛,气的在院子里转开了圈子,喝道:“哎呀呀!让你在寺里好生侍奉师祖爷爷,你却做下了这等错事!为什么要看那经卷?为什么不听嘱咐?真是个混账东西!”
  林天鸿说道:“怨不得天远,都是我的错,是我怕经卷毁了,硬让他记下的。却哪里想到记下反不如毁了的好。”
  林方额头暴起青筋,咆哮喝道:“没一个省心的!滚,都给我滚!我就当没你们这两个儿子。滚!”他大喝一声,甩门进房去了。
  兄弟二人呆在当地,林母没了主意乱了心了,摇这个推那个,哭着说道:“哎······唉······鸿儿、远儿,别这样,说话啊!你爹只是一时气话,怎么会不要儿子了呢?来,别傻站着了,坐,快坐下。”
  林天鸿还倒好些,心知定是郑伯伯对爹说了些埋怨责备的话。
  林天远就不同了,他年纪小些,本就心无着落,依恋父母依恋家,却不料被父亲如此莫可名状地怒斥了一顿。他心中气苦,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痛苦摇头,喃喃说道:“爹变了,爹变了,爹不喜欢远儿了,爹不要远儿了。师祖爷爷不许远儿留在寺里,家里也容不得远儿了!”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哽咽说道:“娘、哥哥、姐姐,远儿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惹爹生气了。”他眼泪更多地涌了出来。
  林母急的眼泪崩流,说道:“唉!傻孩子,这是什么话?快别这么着······”
  林天远对着母亲磕了一个头,跨上鹤背,冲出院落,折北而去。
  林霁遥夺门而出,连声呼喊:“天远,天远······”
  远方只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鹤鸣,哪里还有鹤形人影半点?
  林霁遥无奈回家,指着哥哥林天鸿说道:“都怨你!你看着办吧!”赌气回房了。
  林母愁眉百结,心乱如麻,摇头说道:“远儿这孩子咋长了这么大的气性?鸿儿你大了,你是明白你爹的心思的,是吧?”
  林天鸿凄苦一笑,点头说道:“娘,我知道,爹怎么会不要儿子了呢?”
  林母利索地抹掉眼泪,说道:“就是啊!天远还小,只是一时扪不过弯来,过两天想明白了也就回来了。”说着,她的眼泪又流出来,她又利落地抹掉,说道:“你先坐会儿,娘去做饭,咱们吃饭,你跟爹说两句好话也就没事了。”转头向房内喊道:“霁遥,遥儿啊!过来帮娘烧水,把鸡褪了,晌午咱吃鸡。”
  林霁遥在房中喊道:“我不去,他不答应这婚事,甭想吃上我做的饭,连热水也甭想喝。”说完,房里传出了摔打东西和抽泣的声音。
  林母怔了片刻,又故作笑声,的:“哎!这孩子,哪跟哪啊?又碍你什么事了?”说着,自去抱柴烧水。
  林天鸿说道:“娘,不用了。”他上前抓住母亲的双手,摩挲着手上的老茧,喉中哽咽,极力忍住夺眶的泪水,抬手理顺了母亲额前斑白的乱发,凄苦一笑,泪水落了下来,说道:“娘,不吃了。我得先去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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