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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奇侠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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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出天亮,岛上各处余烟袅袅,混合着血腥焦臭扑面而来。数千官兵突然分闪两列让出一条壮观大道,陈将军、吴大人昂首阔步而来。陈将军臂裹白纱,洇出鲜红血迹。吴大人头戴着破了一洞的乌纱帽,大鹏展翅,双翼抖擞,神色嚣张之极。
  那名先锋统领将军上前禀报:“启禀将军,叛匪内乱,林青尘反戈投诚擒了匪首来献。”
  “噢!”陈将军和吴仁兴惊讶出声,欣喜走上前来。
  林青尘看到吴仁兴也在,心中狂喜,脑筋急转,押持着灵儿走下台阶,说道:“小人林青尘参见吴大人。大人真是神机妙算,设下这等妙计,青尘依大人之计而行,果真一举擒获白莲教匪首灵儿,特来交令。”
  众人闻言无不一惊。
  吴仁兴更是如坠烟雾,茫然不知其所言“啊······噢······哎······”他一连串的惊讶,说道:“林堂主,这······这······”抬手指指点点,傻眼四望。
  林青尘立刻抢言说道:“没错,多谢大人抬举,一向拿青尘当朋友,赐下这等妙计。青尘正是依大人妙计混入白莲教内部,这才接近了匪首,将她擒获,并把白匪搜刮所得的金银财宝全部缴获。大人的兵法智谋真是不输孙武诸葛,青尘实在佩服。”
  吴仁兴听到金银财宝,眼睛立时大放异彩,被林青尘扣的大帽更是舒坦受用。他“啊······噢······哦······”地又一串惊叹,抖动着胖乎乎的手指点一阵,又点头说道:“是啊,没错,正是,正是如此。”
  “哦!”陈将军惊愕的合不拢嘴,拍手说道:“原来如此!安插卧底,不动刀兵生擒匪首,且尽数缴获其为恶所得。原来吴大人早有安排,好计谋!本将军自愧不如,佩服,佩服!”他抱拳对吴仁兴一拱表示敬佩,哈哈大笑起来。
  杜飞虎低声嘀咕:“这大将军怎么就顺水推舟信了他们?”
  陆同章摇头轻声说道:“陈将军不是推他们的舟,而是推尚书李大人的舟。唉······”
  吴仁兴既得功又得名,听林青尘言外之意还将要得财,这实在是天上掉馅饼的意外大喜。他开怀大笑,笑出了眼泪。
  林天鸿和沈如月愕然惊叹,真是切齿佩服林青尘机智,真是切齿痛恨将军和大人的荒唐。
  吴仁兴笑的脸面上皮肉乱颤、喜泪横流,良久忍住,正色说道:“青尘年轻有为,不枉本官对你一番苦心,你擒获匪首有功,本官一定上奏,好生奖赏。”
  林青尘闻言大喜,收剑躬身称谢。
  顺水推舟的荒唐事促成,陈将军立时变作毫不含糊的严肃认真。他目光冷冽地扫过沈如月和林天鸿,沉声说道:“陆同章,你带来这两个人可不牢靠啊,听说刚才蛇鼠两端呢。”
  陆同章惊恐上前,说道:“将军切莫动怒,刚才定是误会,沈姑娘绝不会有心伤害官兵将士的。”
  陈将军冷哼一声说道:“是吗?”
  林青尘神色闪动,答道:“是的将军,若非他二人麻痹匪众,怎能轻易得入匪巢助小人擒获匪首呢?此乃苦肉之计,亦是吴大人计中一着。”
  “噢?苦肉计!是吗?”陈将军疑惑,目光转向吴仁兴。
  吴仁兴一愣,看了看神色深不可测的林青尘一眼,说道:“我?呃······噢,是的,苦肉计兵法上自古有之嘛!下官真是班门弄斧了,请将军宽恕未事先言明之过。”他抖动着胖嘟嘟的手躬身作揖。
  “噢!原来如此!”陈将军又要荒唐糊涂地顺水推舟了,点头说道:“不错,苦肉之计兵法上原曾有之,吴大人学以致用,运用的恰到好处。计出当保严密,未事先言明原也理所当然嘛!吴大人何过之有?”
  吴仁兴见陈将军竟然揣着明白装糊涂地信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荒唐话,心中不禁感谢朝中的尚书表兄,竖起拇指称赞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将军如此豁达明断,必定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下官先行祝贺了。”
  陈将军一怔,神秘莫测地笑笑,小声说道:“那还得吴大人多多关照,多多美言才是。”
  吴仁兴点头好像鸡啄米,说道:“好说,好说,互相关照互相维护嘛!”
  二人眼神交会,一起大笑。
  林天鸿不得不再次切齿佩服林青尘的移花接木的机智,不得不切齿痛恨将军和大人的龌龊行径。同时也不得不庆幸如此,否则非但自己和如月难以保全,只怕陆捕头也要受到牵连。
  陈将军与吴仁兴交流完投桃报李的暗示,大手一挥,说道:“来人呢!将匪首绑了押赴京城,与东州唐匪一起游街示众斩首安民。”
  林天鸿、沈如月骇然大惊。沈如月几乎忍不住要冲出去劫人。
  只见灵儿从容不惊,望着林青尘微微一笑,像是痴迷凄苦又像是欣慰幸福,这一笑实在高深莫测。忽然,她面色一沉,猛地扑到林青尘的怀中,立时又飘身后退丈余,远离了林青尘,也没有靠近林天鸿和沈如月。
  林青尘被她撞了一个趔趄后稳住身子,回身举剑一指,喝道:“如今你已是插翅难逃,还不束手就擒,也免得多受苦头。”
  官兵也纷纷拔刀拔剑,只待命令一下,立时刀剑招呼。
  沈如月再也忍不住,脚下用力一蹬,想和灵儿杀出重围,却被林天鸿先已察觉按住了肩头,她未能离地寸许。用力挣脱,还是未能,她立时面罩寒霜,目光刀锋般望着林天鸿,然后眼中盈泪,现出哀求之色,嘶哑地说道:“放手!”
  林天鸿轻轻摇头,目光现出无限的哀伤悲痛,手上更加用力按住她的肩头。
  灵儿不为林青尘的喝叱所动容,轻轻抬起白皙秀美的一只玉手,掌中多了两颗乌溜溜的霹雳弹。
  林青尘大惊失色,抬手向胸前一按,立刻张臂后退护在陈将军和吴仁兴身前,说道:“大人小心,那是霹雳弹,威力非同小可。”
  众人闻言纷纷后退几步,护卫的官兵虽无惧态,却有惧色。
  陈将军故作镇定,挥甩了一下袍襟,走上前来说道:“慌什么?小小两颗弹丸而已,谁斩了此悍匪,升职为我军中副将。”
  众官兵纷纷对望一眼,轻挪了两步,又停下不动。
  陆同章欲要上前,吴仁兴拦住他说道:“你不用上了,保护好本官便算你有功。”陆同章只得作罢。
  林青尘艺高人胆大,更多的是有当着陈将军的面露脸表示心志的想法,他撤剑于身后,慢慢上前,说道:“事到如今,你别再作无谓的反抗了。把霹雳弹交给我,我保证一掌打死你,不让你受一丝屈辱一丝痛苦。”他目光温柔,笑容亲切,一步步向灵儿逼近。
  灵儿身子一颤,笑了,无声地冷笑,目光变得凄迷、哀怨、悲痛、失望。她心灰意冷,轻轻摇头,眼中盈泪,但绝不许眼泪掉下,笑容渐渐变得悲苦、悲壮、无畏、无惧,甚至变得无所不能容忍的大度和潇洒。突然大声喝道:“站住!”这声音尖利高拔颇具威严,她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如此的无畏和盛气凌人。
  林青尘一愣,果真呆住了,似乎在回忆这声音和气势什么时候听过见过。噢!对了,这正是上一代白莲圣母和独孤冷月颐指气使贯以生发的声音和气势,也是她们惯有的神态。
  灵儿也为自己的爆发有所惊惑,她的确不习惯对人施以不容违拗的喝叱,特别是对林青尘。她婉约优雅地抬指捋拨额前的乱发,端庄从容地扶正了那华贵的莲冠,然后她便不自觉地昂然傲立了,这更像极了威严不可侵犯的白莲圣母或独孤冷月了。或许上一代白莲圣母或独孤冷月附体,或许是她自己福至心灵生发出了白莲圣母和独孤冷月式的威严气势,她纵声长笑,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喝道:“笑话!我堂堂白莲教教主,受命于天,岂能为你等所擒?你们谁也别想杀我,哈哈······”
  “你······你想干什么?”林青尘凛然退了几步。
  沈如月惊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向柔弱的灵儿竟会生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场,但似乎可以预料到将会发生什么事。
  果然,灵儿大笑着转过了脸,止住笑声,滚下了两行热泪,口中唤道:“姐姐······”然后,她手上用力捏开了机括。
  灼目的火光一闪,“砰”一声震天大响洞人耳膜,烟幕漫卷,血雾扑面渲染林青尘头脸,哪里还有了灵儿的身影?
  “灵儿!”沈如月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林天鸿气血塞胸,忙伸手一扶,二人倒在了台阶上。
  周围的人被这惊天动地的大响和这惊悚骇人的景象惊得呆住了,又被沈如月的喊叫才魂归魄回。陈将军怒火中烧,目光如刀锋剑刃般盯着林天鸿和沈如月,意欲迁怒责罚。
  林青尘忙出言维护,说道:“将军,这女人疯了,她吓疯了,惊吓到将军,将军息怒。”
  吴仁兴从陆同章身后走出,捂着胸口,哆嗦着胖嘟嘟的手说道:“哎呦!她一个柔弱女人哪能禁得住这种场面?太骇人了,这魔教妖人真是不可以常理度之,将军不必在意小女子失态。”
  陈将军可以不理会林青尘,也可以不给吴仁兴面子,但不能不给尚书李大人面子,他给了吴仁兴面子也就等于给了尚书李大人面子,如此也就勉强听从了林青尘的不实之言。利益休戚相关,有些奇妙。于是,陈将军说道:“匪首已死,匪患已除,清点俘虏,收兵撤退,有劳吴大人统计匪巢的金银钱粮吧,本将军船上等候。”
  对于吴仁兴来说,能够独自作主善后战场才是陈将军给他的最大的情份。他立时掩饰住心中狂喜,一本正经地躬身答道:“是,下官遵命。”
  陈将军回船,吴仁兴无需再用陆同章来保护,便也支开了他,前来来援助官兵剿匪的江湖勇士们也都悻悻地陆续离开。
  杜飞虎看着对吴仁兴媚笑吹捧的林青尘,恨恨摇头骂道:“他娘的,臭旗不倒,左右逢源啊!呸!”也带着一干帮众心有不甘地撤了。
  林天鸿潜运内力帮沈如月推血活脉行气通窍,直近一炷香的时间,她才幽幽转醒。吐出几大口淤血后,扑在林天鸿怀中无声泣泪。
  白莲教积存的金银珠翠、绫罗绸缎、布匹粮米着实甚巨。林青尘献上库房账目,眉开眼笑的吴仁兴非要认真对照着再一一查看清点,重新登记造册,然后才令官兵搬运装船。
  一箱一箱、一柜一柜、一担一担搬运出库房,吴仁兴摸摸金银元宝,拨弄拨弄珠翠纱罗,依依不舍,啧啧称赞。抬手对着林青尘指指点点一阵又一阵,只是摇头叹息,也不说话,脸上的神情倒像是他自己的财宝被抢了一般痛惜不舍。
  林青尘察言观色,岂能不知他的心意?凑上前轻声说道:“大人卖了青尘这么大的一个情面,青尘心中有数,定会重谢大人。”
  吴仁兴一怔,轻咳一声,说道:“大胆,本大人深受皇恩,自是尽心竭力秉公办事,匪巢赃资都要入账充公,你若是敢藏私私授,本大人绝不饶你。”
  林青尘与吴仁兴可不止打过一两回交道了,岂能不明白他口是心非的脾性?非得让他感觉到好像是名正言顺的体面实惠才能办成事。于是,林青尘一本正经地说道:“青尘不敢私授赃资有污大人名节,青尘还有些辛苦所得,不是赃物,是专为朋友之间礼尚往来而准备的,大人与青尘是最好的朋友嘛!这应当不为过失。”
  “噢!”吴仁兴面色转喜,笑道:“若如此,不算为过。哎呀!你这人就是聪明,哎呀······说你什么好呢?”他负手踱步,转过身来颠着胖嘟嘟的手笑道:“就凭你这机灵劲,将来前途定不可限量。”
  林青尘大喜,躬身说道:“若得大人提拔重用,青尘必效忠于大人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吴仁兴点头笑道:“好说,好说!”开怀大笑,走出门去,笨拙的身躯迈出的步伐变得轻快了。
  林青尘走过大殿,来到台阶处,愧疚说道:“天鸿、如月,对不起,我是情非得已。即便我不这么做,灵儿也必死无疑。”
  沈如月埋头不理会他,只是痴痴呆呆哭的更甚。林天鸿冷冷地看了林青尘一眼,也不说话,又转过头去。
  林青尘愣了片刻,深叹一声,追吴仁兴而去。
  日过正午,官兵搜掠已尽,离岛登船,凯旋而归。
  林天鸿安慰沈如月:“如月,你气血攻心已经受了内伤,想开些吧,不要再伤心了。”
  沈如月依然难以抑止悲痛,痴痴呆呆地流泪。
  林天鸿抬眼望着满岛上的战后狼藉,叹气又说道:“别哭了,我们找找灵儿的尸骨,把她葬了吧,免得再遭受风吹日晒。”说到后来,他眼前浮现出灵儿的音容笑貌,不禁心中痛惜,已是声音哽噎难以成言。
  沈如月猛然起身,一步三跌地冲下台阶,口中念叨着:“灵儿······灵儿······”跑到灵儿身死之处,她摸爬着拾捡碎尸骨肉:一只残手、一只断脚、破碎的莲冠、牵扯着的皮肉、蓬乱的乌发、花白的肠子、模糊的内脏······
  沈如月满身满手血污肉泥,涕泪满面,如疯如傻了一般在地上爬动。她痛不欲生,疲软地瘫在地上。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一团血肉上,触目惊心,一声尖叫,扑过去趴在地上浑身打颤,心痛如绞。
  林天鸿忙跑过去看,只见牵脐连肉、几近人形的、胎儿模样的一团血肉瘫在血泥中。
  沈如月双手轻轻捧起,如捧着圣物一般小心翼翼,唯恐损伤,嘶哑说道:“胎儿······灵儿······灵儿的孩子······”她痛心疾首,如要窒息,声嘶力竭地喊道:“林青尘,你这个王八蛋!”眼前一黑就要栽倒,被林天鸿一把抱住。
  沈如月醒过来时,林天鸿已经在岛上一处没被战火所污的清静之地堆土成丘把灵儿葬下了。坟前立着一块木牌,上面题写着“烈女白莲教主灵儿之墓”。
  沈如月走过来,泣声说道:“人都死了,还要那称谓干什么?白莲教主!呵呵······嘿嘿······”她一脚把那莲冠踢飞,提笔在另一块木板上写下“痴心怨女灵儿之墓”,写完掷笔,把那块木牌换下。
  

☆、霁遥持家赶刁奴  天鸿传艺解纷争

  二人在岛上暂住养伤,沈如月难抑悲痛,每日在灵儿坟前呆呆坐着伤心流泪。林天鸿虽对她百般劝慰调养,但她内伤总是反复,时好时坏,直过了三个多月才稍有稳固。林天鸿怕她触景伤情再度伤发,便说道:“咱们已给灵儿守坟百日,她和胎儿在九泉之下也该安息了,再守下去也是无益,我们走吧。”
  沈如月拭掉眼泪,轻轻点头,起身走出几步,回头望了一眼,口中念道:“痴心怨女······妹妹······我会再来看你的。”又落下泪来,猛然回头向岛边走去。
  二人来到湖边,这才发现湖水竟然降了许多,边上干裂的淤泥里已经新冒出许多杂草。把搁浅的小船拖入水中,上了船,出湖,入河道,转弯进运河,运河之水也是大逊于往日气势,有些水浅河段几乎能看到河底。二人心知这几个月来的干旱以致运河断了航运,便在一处小镇旁弃船登岸。
  信步随兴走上小镇,忽然看到一个人神色慌张地从巷子里跑出来,不时紧张后望。林天鸿忙拉沈如月向一旁避让,那人还是一头向沈如月撞了过来。
  “喂!”林天鸿喊道:“你这人着什么急?怎不看路?”抬手抓住那人肩头挡了下来,一看之下,这人竟是在崔府干杂役的孙五。
  孙五猛然被人拦住,吓了一跳,欲要破口大骂,却也认出了林天鸿,便说道:“哎呦!原来是公子你啊!快放手,来不及了。”
  林天鸿想要问话,只见巷子里又冲出一群人来,舞棍弄棒,叫嚣着:“小贼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咱们府上偷东西,快抓住他乱棍打死······”
  林天鸿看到孙五怀中紧抱着一个鼓鼓的包袱,心知他定是做贼偷了人家的东西,便更不放开他,想劝他归还。不料那群人来到跟前,完全不顾林天鸿是否无辜,叫嚷着举棍便打。
  林天鸿把孙五扔到地上,双臂抡挥,把三根棍棒揽入怀中,力贯处,三棍齐断。
  沈如月喝道:“你们怎么不分好歹乱打人?”
  那群人喊道:“他们是同伙,不是小毛贼,是江洋大盗,大家齐上,拿下了送官。”五个人抡起木棒向林天鸿当头劈下。
  林天鸿运起内力,抬臂一架,五根木棒又折断了。他大喝道:“住手,谁敢再打,便和这些棍棒一个下场。”
  那群人一齐怔住,相互对望,果然不敢再动手。
  林天鸿转头问道:“孙五,这当真是你偷的?”
  那群人中有人说道:“当然,人赃俱在,我们还会冤枉他!”
  孙五还兀自仰着头呆呆望着林天鸿,抖了抖手臂模仿着他震断棍棒的样子,问道:“这样疼不疼?”
  林天鸿说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拿来。”他伸出手去。
  孙五装糊涂问道:“什么?”
  林天鸿不屑理他,从他怀中夺过包袱,扔给那群人,说道:“东西还给你们,放过他吧,他以后一定不敢了。”
  那群人见识了林天鸿的神力,心知不放也不成啊,便做了顺水人情,说道:“好吧!看在大侠的金面就放过他了,如果再敢做贼定饶不了他。”挥手一招,散了回去。
  孙五苦着脸说道:“公子,你说你拦着我干嘛?”
  林天鸿说道:“我不拦你,你肯定被他们打死。”
  孙五不忿地说道:“你不拦我早就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他们能逮得住我?唉!到手的银子又没了,我都两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他捂着肚子满脸的哀苦之相。
  林天鸿问道:“你不在崔府做事,怎么跑到这里做贼?”
  孙五说道:“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被赶出来了嘛!我总得想办法吃饭不是?唉!都是夫人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只不过······”他忽然想到眼前人是崔府夫人的哥哥,拿眼瞅了瞅林天鸿的脸色,又说道:“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都是我错了,不说了,我知错了,不说了吧!”
  林天鸿心知定是孙五偷奸耍滑犯了错被霁遥赶出了崔府,凭霁遥的性子,这也是情理之中,崔府那些下人早就该好好管教了。他想问询一下崔府近况,看到前面不远处有酒店招牌,便说道:“走吧,你先填饱肚子再说。”他和沈如月在前走了过去。
  孙五喜出望外,爬起来屁颠颠地跟着去了。
  五个馒头、两盘青菜、一只肥鸡刚端上桌,孙五急不可耐伸出脏兮兮的爪子撕了一条鸡腿便啃。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哪里像是两天没吃过饱饭,分明是两天没吃过饭。
  林天鸿和沈如月只吃馒头青菜,只见孙五满嘴流油喷吐着唾沫星子说道:“公子爷,来壶酒呗?嘿嘿······呵呵······”他嘻皮笑脸一脸的猥琐。
  林天鸿佯装怒色,说道:“行了吧你!我也是穷人,没那酒钱。喝了酒还不知你又会做出什么浑事!”
  孙五只得翻了翻白眼怏怏作罢。他风卷残云吃了个净光,打着饱嗝剔牙。
  林天鸿问道:“孙五,你家庄主现在怎样?还好吧?”
  孙五点头说道:“还好,还好!呃······呃······”他打了一个悠长的响嗝,被呛红了眼睛呛出了泪,又说道:“不过最近好像也不太好。”
  沈如月早就惊愕于孙五的赖相,又见他如此,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一笑可是她三个多月来第一次发笑,对于林天鸿来说要算是期盼许久的了。但他听孙五说崔成最近不太好,心中又一阵紧张,忙问道:“此话怎讲?崔成遇到什么事了?”
  孙五吐出剔下的肉渣菜叶,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跟漕帮干上了,好像还约定今天中午在西边十里外的乱石坡决斗呢。”
  “漕帮?今天中午?”林天鸿拍桌而起,说道:“你真是该打!为什么不早说?如月,快走。”他转身出了酒店。
  孙五埋怨说道:“这也怪我?你不也是才刚问嘛!别急着走啊,把账结了啊!”
  沈如月看了一眼孙五,轻轻摇头,扔下一小块碎银子,追了出去。
  孙五伸着脖子喊道:“别着急去了,这会儿八成完事了。”
  二人奔出小镇,抬头见日头早已过晌,心中焦急,展开轻功向西疾掠而去。到了乱石坡并不见一个人影,只看到满地踏乱的乱石间有些斑驳血迹。林天鸿心知漕帮势大,高手甚多,崔成定讨不了好去,忙顺着血迹又向西追去。
  奔出十余里,才看到前面远处有一群几十个人影,追的近些,林天鸿认出是崔成、薛刚和崔府的众护院武师、镖师,便高声喊道:“崔成崔师弟、薛镖头,请稍等。”
  崔成等人转身回望,惊喜说道:“林师兄,大哥,太好了,你来了我们便可胜券在握了。”
  待二人走上前来,崔成一怔,忙施礼说道:“哦!沈姑娘你好,我是崔成,我们见过面的,在泰山大会上。看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恭喜,恭喜!”
  沈如月面色一红,说道:“崔庄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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