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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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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你不是一直很向往这样的生活吗?”
纳芙展开双臂,将诺其阿与孩子一齐拥住,“诺其阿,我们蛮族一直都是自由翱翔的鹰,我们不是做那圈禁起来的鸟,现在鹰被折断了翅膀,我们难道不应该重新为他安上一双翅膀,让他再一次腾飞起来吗?”
“诺其阿,你没有亲人,你不能理解看着亲人死在面前的痛苦,你看到了吗,纳奔在大火中左冲右突,他在哀号,他就像个火人一般在向我哭诉,呀,纳吉也来了,他骑着马,挥舞着大刀,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了头,他的头那里去了?”
听着怀里的纳芙喃喃低语,诺其阿赫然sè变,他能感到纳芙泪如泉涌,热泪浸透了他的衣衫,怀中的她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父亲来了,他浑身chā满了利箭,每走一步,都会流好多好多的血,诺其阿,你看到了吗,好多的血,呀,母亲,母亲他们悬在宫梁上,风一吹,东飘西dàng。”纳芙低低的絮语让室内众人个个都起了一层jī皮疙瘩,众人脸上都是lù出骇异之sè。
“诺其阿,答应我吧,为他们复仇,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的英灵得到安慰!”纳芙泪眼朦胧。
“不!”诺其阿坚定地摇头,“我不能为了报仇,将更多的族人葬送,这与大汗的初衷背道而驰,如果真要这样的话,大汗又何必当初!”
纳芙双手勾着诺其阿的脖子,仰脸看着诺其阿虽然热泪盈眶,但神sè却异常坚定的脸,“你不改变注意了?”
“我不会改变注意!”
纳芙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诺其阿突地觉得后劲之上一麻,不由一惊,猛地伸手推开纳芙,纳芙借势连退数步,与此同时,哈鲁比等人已向前跨出,将纳芙护在了中间。
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mō向后颈,那里什么也没有,但一阵阵的酸麻正在从颈后不断地扩散,瞬间,半边身子都有些麻木,诺其阿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纳芙,手一软,孩子从臂弯中掉落下来。岩坎燕猛地跃前,单臂一抄,将孩子捞起。
麻木慢慢地扩展到全身,诺其阿再也站立不稳,软倒在地上。纳芙两根手指之间,夹着一根尖针,尖针的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蓝光。
这个毒yào好生厉害,片刻之间,诺其阿已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是睁着一双眼睛,震惊地看着对面的纳芙,哈鲁比等人也是惊骇莫名,原先的计划是由他们一涌而上,将诺其阿拿住,然后协迫他从命的,但现在,纳芙居然临时改变了计划,看着倒在地上,圆睁双目的诺其阿,众人都感到身上凉嗖嗖的。
诺其阿双眼之中慢慢地没有了神彩。这位被李清一向看重,很是欣赏的白族大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自己的房中,死在自己的妻子手下。
“他xìng子倔强,认准了的事情绝对不会屈服!”纳芙看着哈鲁比等人,低声道:“就算我们抓住他,他也不会按我们的命令从事,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只能这样了!你们去吧,去召集所有军官来这里,我要宣读父汗的遗诏。”
这所谓的遗诏,自然是假造的。
哈鲁比领命而去,岩坎燕等人也被纳芙赶出了房mén,抱着孩子,纳芙依偎着坐倒地地上,背靠墙壁的诺其阿身边,将头搁在他的肩上,泪如泉涌,而孩子此时也恰恰醒来,xiǎo嘴一张,也是哇哇地大哭起来。
房mén之外,岩坎燕等人都是低下了头。
是夜,康县白族军官中,诺其阿亲信被一举清洗,纳芙杀诺其阿,夺其军权,康县捍威捍武两营,旋即反叛。
时间回溯到一天前,莫干山脚下,李清的中军大营。
高高的哨楼之上,警惕的哨兵忽地发现,远处雪地之上,一匹快马正快速奔腾而来,马踩积雪,腾起阵阵雪雾。哨兵迅速发出信号,营mén之内,立刻有数骑奔出,迎向远处的那名骑士。
“什么人,停下,无故冲撞大营,杀无赫!”骑兵们齐声大喝。
来骑猛一勒马,战马长嘶从立而起,那马上的骑士只来得及说了一声,“我来自定州,有紧急军务求见大帅,快!”一语道完,人却从马上倒栽下来,昏倒在雪地之上,不省人事。
几名骑兵一惊,跃下马来,将那人扶起,架在马上,一溜烟儿地奔向大营,早有人提前去回禀大帅,延请军医。
他叫翟风,从定州出发时,随身带了五匹战马,但现在,能活着载着他到达莫干山下的战马,也就是眼前这一匹了,十数天来,翟风不眠不休,所有的一切都在马上搞定,活活累死了数匹战马,而他,在到达莫干山下后,心情一松,也立马坚持不住,昏倒了过去。
第四百九十七章:应变(1)
砰的一声,李清一拳击下,面前的大案经不起如此大力,卡擦一声,从中断为两截,堆满案头的文犊及笔默纸砚顿时倾泄了一地,李清的手在发抖,心也在抖,内卫紧急送来的情报让他心胆俱裂,袁方的目的原来在此。
唐虎和铁豹以及驻防在这里的陈泽岳心知必然发生了大事,不然李清不会如此失态,三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养在大帐之中犹如恶虎般转来转去的李清,李清并没有将情报给他们看,直到此时,三人仍是一头雾水,但三人都明白,翟风来自定州,那就一定是定州出了大事,但定州能出什么事呢?
李清转了几圈,走到大帐中央巨大的作战沙盘前,双手撑在木沿上,仔细看着当前双方的jiāo战态势。
常胜师一共有七万作战兵员,纳芙既然到了康县,那极有可能捍威挥武两营已经反叛,李清满脸苦涩地将代表着己方的xiǎo红旗从康县拔出,换上了代表敌人的蓝旗,这一举动立即让一边的陈泽岳大惊失sè。即便唐虎和铁豹都不是大将之才,但这面蓝旗一chā上去,敌我双方的优劣立即转换。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寿出了震惊。
但李清还没有停手,不停地拔起xiǎo红旗,chā上xiǎo蓝旗,片刻之后,右翼曾逸凡军也已全部换成了xiǎo蓝旗。
唐虎瞪大独眼,看着沙盘之上瞬间四处密布的蓝旗,再看看几被四面包围的红旗,忍不住道:“将军,右翼的是辽州军!”
陈泽岳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大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友军现在已变成了敌人了,大帅现在的动作已表明,曾氏已与吕氏联手,阵前例划,但这还不是最可虑的,最让人忧心的却是康县的捍威捍武两营,那里可是有极其jīng锐的两营白族骑兵,李清将其放在哪里,一是为了修整,二也是为了监视右翼的曾氏竿队,但现在,康县已被换上了蓝旗,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康县被攻占,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想要无声无息歼灭上万的白族jīng锐,便是定州军自己也做不到,更惶论是曾氏了。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白族叛变了。
一想到这里,陈泽岳便浑身冷汗直流,诺其阿所部叛变,右翼mén户大开,整个侧翼都暴露在敌人的攻击面下,而定州军的主力此时却分布在几百里宽的左翼战场之上,任何一部都有可能遭到攻击,而且是切断后路的攻击。
李清从开始的震怒,惊惶之中已沉静下来,盯着几乎陷入绝境的本方竿队,脑子里瞬息之间却转过无数的念头。东征毫无疑问,已经失败了,甚至边北伐的战果也有可能丢得一干二净,但现在这已经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了,他现在想得是,如何能安全的将部队撤出来,撤出沈州,大步地后退。
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常胜师集结起来,只要常胜师数万官兵能成功集结,那么李清便有信心带领他们杀出重围,返回定州。
但自己能想到这点,对方也肯定知道,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切断所有军队之间的联系,将定州各军分而围歼,曾逸凡,吕逢chūn都是颇有能力的领军之人,绝不会轻松地给自己这个机会。怎么办?李清陷入了沉思。
“铁豹!“李清开口道。
“大井!”铁豹夫声应道。
“你马上派人并往康县,探查诺其阿部有无变化!“李清心中还抱着万一的希望,诺其阿不是笨人,相反,这是一个很沉稳,深有巴雅尔遗风的家伙,如果,李清想,如果诺其阿没有叛变呢?那么对手的这一次的yīn谋甚至可以成为自己重重打击对手的机会。
“唐虎,遣人飞报田丰将军及各营将军,迅速收拢军队,向后撤退集结,集结的地点是泉城!、,
“是,大帅!”唐虎立即转身出帐。
陈泽岳有些惊讶地看着李清,半晌,才xiǎo心翼翼地问道:“大帅,为什么不命令各营向莫干山中军大营集结?”
李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陈将军,你觉得,如果我命令各营向莫干山集结的话,是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下怀呢?”
陈泽岳寺些忐忑地看着李清“,大帅,这太冒险了!”
李清点点头,“你猜到了,袁方设计出如此大的一个圈套,难道是为了消灭我的常胜师么?只要有我李清在,就算常胜师全灭,但过不了两年,我便能让他常胜师重现。更何况,常胜师只是我四大主力师中的一个,即便灭了,于我虽有切肤之痛,但却不会伤筋动骨,那你说,袁方的目的是什么?”
陈泽岳低声道:“他是为了大帅您,他要的是消灭您!”
李清笑了:“对极了,他要的是我的命,所以说,这个时候,让诸军向我靠拢,非但救不了我,还会将他们也陷进来,相反,让他们远离我而在泉城集结,脱险的可能xìng就大多了。现在我这里,可算是黑夜之中的盏明灯,耀眼的很啊,随时都会有大批的竿队四面围上来。”
李清显得突然轻松起来,但陈泽岳可不敢这样想,“大帅,您是一军之本,是定州的希望和定苏神针,您若出了一点什么意外,定州不堪设想,正如您先前所说的那样,只要您在,那么常胜师恢复也只不过是三两年的事情,又何必以身犯险呢!”
“现在把所有军队都向我这里集结,其困难比他们自行突围要大得多,对方肯定会以为,我在第一时间就会将竿队向莫干山这边集结,所以,我敢断言,yīn谋一旦起动,敌人的主力部队一定会赶到这个方向上进行阻截,就算他们能突破重围,到达我的身边,又还能剩多少人,还能剩多少战力?这个时候才陷入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那才是山穷水尽,无路可逃了!“李清解释道,“想反,让他们沿着各自的路线杀向泉城,嗯,以田丰的本事,他一定会在战事初期作出向莫干山佯动的战术欺骗动作,虚晃一枪,然后杀奔泉城,这样一来,必定大出对手意外,他们突出去的可能大增,同时,他们突围而出,也会吸引一批追军前往,这样,我们这里的压力相反却减xiǎo了。”
“大帅说得是!”陈泽岳佩服的点点头,“但是大帅,敌人从起初的目标便是您,就算田丰他们突出重围,我们这里仍然是敌人的攻击重点,而且田丰突出重围之后,一定会想串回来增援,敌人还是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打击他们呀!”
“这个问题,我会在命令中严禁田丰回来救援的,他们必须一直撤回到卫州坚守,彻底放弃顺沈两地。“李清道。
“那,大帅,您如何突围?“陈泽岳有些急了,“您如果不能脱险,又有何意义?”
李清淡然一笑,“想杀我李清,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也不妨作一次靶子。”
陈泽岳明白了,李清这是要以己身作饵,换取其它部队的突围返回,心中虽然感动,但却绝对的不以为然,在他心中,李清的份量比整个常胜师加起来都要重得多,这是典型的轻重例置。
“陈将军,这次我们要面临一场苦战,甚至有可能死在这里,你有什么想法,可感到畏惧害怕?李清笑问陈泽岳。
陈泽岳哈哈一笑,“大帅如此看我么?先不说对方那些怯懦的军队能不能打得赢我们,就算我们输了,泽岳也可以大笑着死去,因为我相信,他们想要击败我们,将付出十倍与我们的代价。”
“很好!“李清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也许我们介损失惨重,但我们绝不会全军覆灭。”
走到办盘前,指着敌我双方的jiāo战态势,“泽岳,你也是老行伍了,你来看看,敌人会率先进攻我们那一个点?”
陈泽岳思忖片刻,断然指着一个地方道:“大帅,我想,如果诺其阿部当真反叛,他们进攻的第一个目标必然便是驻扎在这里的吕大兵将军的红部骑兵,因为他们距离康县最近,而且全军都是骑兵,一旦知道康县出事,他们能率先作出反应,我想,诺其阿一定会先期进攻他,如果诺其阿进攻的速度在我们的信使之前到达,那吕将军那里就危险了!”
李清脸sè也沉重起来,“你说得不错,从我们这里,信使以最快的速座也要两天功夫才能到达,如果诺其阿在两天之内进攻,吕大兵猝不及防,必然要吃大亏,而且诺其阿的领兵才能,更在吕大兵之上,临敌应变,也比吕大兵要强,如果诺其阿亲自指挥这场偷袭的话,红部骑兵能有多少能活下来,不容乐观啊!现在我只希望,吕大兵不会有事,否则,还真不知该向吕大临如何jiāo待呢?”
陈泽岳叹息了一声,“大帅多虑了,将军难免阵拼死,吕大临将军是沙场老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的。”
陈泽岳告辞离去,眼下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接下来将是一场无比残酷的战役,军队必须做好所有的准备。
李清坐回到破损的大案后,眯起眼睛,刚刚和陈泽岳的一番对话中,他还有很多心思并没有说出来,翟风送来的东西除了传达这个紧急军情之外,还蕴含着大量其它的东西,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却让李清看到了很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情。
“李文李武!“他低声唤道。
第四百九十八章:应变(2)
第四百九十八章:应变(2)
李清的判断一点儿都没有错,纳芙杀了诺其阿,夺其军权之后,第一件事做的便是整军袭击离康县不远的吕大兵红部骑兵。
吕大兵的大营驻扎在离康县不到一百里的上台镇,在他们的对面,吕逢chūn驻扎着步骑各一营,两者相距不到十里对峙,由于李清下达了全线停止进攻的命令,吕大兵每日也只是派些xiǎo股部队出去哨探,sāo扰一翻,整个前线显得极为平静。
但吕大兵毕竟是沙场老将,虽然前线无战事,但他的警戒工作还是作得极为扎实,哨探都放出了十数里开外,大营内士兵也是轮流执勤,枕弋以待,随时都能应对对面突如其来的变故。
但问题就出在,敌人不是从他防备的正面杀来的,而是从他的后面,更为致命的是,来袭的人在吕部看来,都是自己的友军,虽然白族与红部一向不睦,甚至两者之间的仇恨还极深,但没有人相信,在李清的威信下,白部会冒着大不韪来袭击红部。
所以吕大兵的哨探xiǎo队在看到白部骑兵风一般地奔驰而来的时,第一时间不是赶回去示警,反而是纵马向前,想去问清楚,他们为什么突然跑到了红部的防区,是不是大营有命,让他们来增援红部。
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当发现事情不对,对面的部队杀气腾腾的直奔过来后,他们再想圈马逃走已是未时过晚,几支利箭从对面飞来,力道强劲,准头奇佳,想必是白族将领亲手所shè,立即将这一xiǎo队红部骑兵shè落马下。
当白族骑兵蜂涌而至的时候,吕大兵的前营立即便在毫无准备之中遭到了致命的攻击,驻扎在前营的三千红部骑兵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境地,他们中的很多人连战马都来不及跨上,提着一柄刀,便扑上迎面而来的铁蹄,在马蹄踩上来的那一霎那,挥刀直击,有的张弓搭箭,站在地上瞄准奔腾而来的骑兵,其实也不用瞄准,只消拉开弓将箭shè出去就得了,但问题是,他最多只能shè出一箭,shè倒一人,对方便会风驰电挚般奔到跟前,大刀挥舞,一刀两断。
这支红部骑兵在吕大兵的数年调教下,不得不说,与先前的红部骑兵有了质的改变,早年的红部骑兵骠悍不畏死,但在纪律上却差得太远,最擅长的便是打顺风仗,战事一旦陷入困境,他们第一件事想到的便是逃跑,理由很简单,家里还有婆娘娃儿等着自己养活呢!
但加入了定州军序列,特别是吕大兵成为他们的统兵大将后,立刻在这一点上大下功夫,吕大兵让他们明白,他们的家xiǎo将由定州养着,假如他们战死了的话,但是,如果他们在战时不守纪律,擅自逃跑,即便他们成功逃脱,等待他们的也将是砍脑袋的惩罚,而且还将累及家xiǎo,这样的死法,定州是不会为他们的家人再支付那怕一文钱的。
定州军纪,军规,军魂被吕大兵一点一点地移植到这支红部骑兵的身上,数年调教,在今天终于看到了效果,虽然被突然袭击,眨眼之间,损失惨重,这前营上至将军,下至士兵,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转身逃向中军,他们知道,如果这个时候逃向中军,必然将冲luàn中军,而敌人更会追着他们杀进中军,那个时候,整支军队都完了。
没有人逃走,而是就地展开抵抗,那怕明知是以卵击石,明知呆在这里是死路一条,这些士兵们仍然义无反顾地提着刀,拉开弓,为的只是争取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殊死的抵抗换来的一点点时间是极为宝贵的,前营有近两千士兵爬上了自己的战马,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来不及披上盔甲,就挥舞着武器迎面冲向了敌人。
红部自从前任族长被巴雅尔bī死之后,就与白族结下了不解之仇,后来虽然两军都归附李清,但两者之间的仇怨也只有在李清的压制之下才没有爆发,而只消看到李清将一万红部骑兵一直驻扎在上林里,就知道其中的用意,假如有一天,李清要清洗白族的话,那红部军队对白族一定不会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前任族长被bī死,现在又毫无理由地受到对方的袭击,每一个红部士兵的决死之心瞬间被引爆,在没有了任何指挥的情况下,一个个,一xiǎo队一xiǎo队的骑兵在厮杀中慢慢地汇聚到了一起,最终形成一个约一千余人的阵形。前营将军在遇袭的第一时间,便战死在最前线,现在这一千余人的临时首领变成了一位名不见传的鹰扬校尉。
纳芙有些沮丧地看着突然的袭击正在慢慢演变成一场阵地战,她本来以为,以白族jīng锐骑兵突然袭击之下,定然能一举击破对方的前营,而红部骑兵一向给她的映象便是软骨头,没用的孬种,虽然纳芙并没有亲自指挥过军队,也没有看见过红部骑兵的战斗场面,但从几个哥哥,从白族将领那里,听到了太多同样的话语,所以,她根本没有将眼前的这批红部骑兵放在眼里,以一万白族jīng锐对付一万红部骑兵,她甚至以为有些xiǎo题大做了。
前营进展不顺,对方的中军便有了足够的时间布置,纳芙听到对方中军中凄厉的警号高声吹响,一队队的骑兵正在迅速集结,后营中的骑兵正在奔向中军。
“公主,突袭只能取得这些战果了,这些红部崽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强悍了,个个都吃了chūnyào似的?”岩坎燕纳闷不已,嘴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粗话来。
纳芙神情凝重,“看来要准备对攻了,岩坎燕,将副将唤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一匹黑sè战马载着一名将领奔过来,恭敬地向纳芙施了一礼,“公主!”
“看来要进行攻坚或者对冲了,你有把握击败对手吗?”纳芙问道。
“公主放心,这一轮突袭红部前营至少损失了两千骑兵,我部占有人数优势,更何况,我部的战力比对方更强,对冲起来,我们更占优势。”副将信心十足。
“可是,我要的是完胜,而不是惨胜!”纳芙道。
“这个?”副将稍微犹豫了一下,“公主,您刚刚也看到了,红部骑兵如今战力虽比我部稍弱,可也是今非昔比,而且他们的主将吕大兵也经验丰富,想要以很少的代价击溃他们,难度很大。”
纳芙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缠住他们即可,只消再缠住他们几个时辰,我想对面一定会将这里的情况了解清楚,如果他们不是太蠢的话,就应当派兵出来与我们夹击他们了。”
吕大兵气得快疯了,当他在大帐中听到哨探的报告,说来袭的骑兵居然是诺其阿部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不是这个哨探昏了头,但当他跨上战马,冲出营地的时候,离此不远的前营战场上,诺其阿部的旗帜清晰可见。
“王八蛋的诺其阿,你这个反骨仔,将来生儿子一定没屁眼!”吕大兵愤怒地大骂,一边急促地下达各项命令,迅速集结部队,一边祈祷着前营将士能给他争取更多的时间。这个时候,他浑然没有想到诺其阿已经有了儿子,而且这个儿子却是有屁眼儿的。
前营将士没有辜负吕大兵的期望,他们甚至做得比吕大兵想象的还要出sè,不仅成功地挡住了白族骑兵的第一轮突袭,甚至还慢慢地将人马汇集到了一起,哪怕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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