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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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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极有可能给天启杀一个回马枪,吃得连渣也不剩,一边距城戍守,一边期待着身后的大军队及中路军和左路的李氏翼州军赶上来。
五天过后,李清的中路军以王启年天雷营,关兴龙的横刀营两营步兵为先锋,开出大营,向秦州城标的目的猛扑过去,而不出意外的,这两营步兵的脚下都多了两样工具,那就是雪橇。这数天的时间,匠作营全力开动,制作了上万副这种简易的雪橇,固然,是简易,比起布扬古的那副,已是精细了不知几多倍。
这玩意制作起来极其简单,对匠师营的各级匠师们来,根本算不得什么,瞄一眼就会了,却是士兵学会他用了好几天时间。
这两个营由关兴龙统一指挥,轻装前进,士兵们只随时携带了数天的干粮和需要的武器箭弩,便上路了,他们的目的不是消灭几多天启的军队,而是死死地缠住敌手,不要敌手退却的太自在。
进入秦州,便不象在翼州那么自在了,沿路之上,秦州人利用以前修建起来的大量的坞堡,乡民及处所军队据堡而守,启图延滞定州军进军的速度,如果一个一个地打下来,只怕需要数月时间,才能将这些沿途林立的坞堡给革除失落,而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天启的主力早已从秦州溜得干干净净,有鉴于此,李清决然下令实施蛙跳战术,对这些沿途之上的坞堡,只要守卫人员在千人以下,便没必要理会,绕过坞堡,一直向前。
李清大军前进之速,大大出乎了天启的意料之外,也打乱了他撤兵的法度,在翼州,天启决然下令撤兵,让李清大出意料之外,本以占了先手,但接下来的大风雪让双方军队都举步维艰,仗着先走十数天的优势,天启自在不迫,老天爷对双方是公平的,我走不快,同样也是如此。
开始之时简直如此,李清的定州军虽然强悍,但大风雪让定州铁骑无用武之地,双方步兵比拼脚力,天启军队倒也不输给敌手,但一段时间之后,天启一众便觉得事情不对了,每日探马来报对方军队已到何处之时,都让天启屈勇杰等人眉头紧锁。
“李清儿,到底有何种能耐,居然能让步兵前进如此之速,莫非这人认真有莫名的神通?”天启郁闷之极,哨探带回来的情报让他们都困惑不已,只是知道对方好像利用了什么器具,能在雪上行走如飞。
“只能打一仗了!”张爱民咬着牙,道:“既然敌手突击的只不过是两个营万余士兵,又没有带上辎重及大量的远程武器,我们返过身去,狠狠地打他一下,当可取满意想不到之功!”
天启瞄着眼前的地图,看着上面愈来愈接近的数道印迹,心中也着实有些意动。
“不可!”屈勇杰决然否定。
“陛下,敌手既然利用这种器具能在雪上健步如飞,那就明是极省力的,日走数十里,消耗不大,但我们如果返身而战,士兵人涉雪而去,只怕还没有开打,就已经精疲力竭,以疲兵应付虎狼之师,那怕敌手只有万余人,我们也是没得打,反而白白地损失士兵,折了士气。”
“并且,敌手如此速度,转移起来定然是相当快的,如果他们不正面与我对敌,而是拖着我们还击的大军左右游走,将我军的联结拉开,然后利用其速度穿插包抄,各个击破,我军行动缓慢,救援不及,损兵折将那是一定的。”
天启用力地折断了手中的炭笔,屈勇杰得不错,虽然定州军的这几股前锋象讨厌的苍蝇一般在身周嗡嗡地打转,但自己还真就不克不及回身给他一巴掌,而只要自己稳住,敌手这一点戎马,也就没胆量来硬捍自己的大军。恐怕对方也正是打得这个注意。
“屈大将军得对,我们没必要理会,依照自己的节奏,走自己的路。后军注意加强提防,如果敌军来袭,只需就地固守,不得浪战还击。”天启道。
“陛下,虽然如此,但敌军先锋的到来,必定会拖慢我们行军的速度,我们先前的计划不克不及不改变了。”屈勇杰道。
“是,不克不及不改变了,看来终究还是要与李清硬碰硬地打一仗,勇杰,我们有选择战场的权利,,这最后一仗放在那里?”天启道。
屈勇杰毫不犹豫地道:“固然是秦州城,秦州城高坚固,只需两三万戎马据守,即可以牢牢地扼住仇敌的脖颈,使敌进退两难,我们大部当可以顺利地撤入兴州。”
天启笑道:“不错,日前,我已传令先期撤到秦州的裘志部,立即整修城墙,修建外围防地,在秦州城下,我们便见识见识李清的定州兵究竟是如何一个厉害法!”
“不错,这大风雪于我们虽然晦气,但于李清更加晦气,他的定州铁骑无用武之地了。”
“也禁绝,如果老天爷不再接着下雪,而是吹上几天北风,这雪也便冻得跟石头一般无二,定州骑兵照样能用。我们能防着这一点。”周同担忧地道。“并且陛下,裘大将军撤到秦州,如果将南军也吸引到了秦州城下,如何是好?”
天启冷笑了一声,“宁王那是傻子,这种替李清火中取栗之事,他岂会做。他现在正急着结速这场战事,好让他回过头去,好好地经营辽沈顺三州呢!三强鼎立格局已成,却以他南军最弱,他是心知肚明,不加强实力,随时便会给吞失落,不定他还正盼望着我们与李清大大地火拼一场呢?”
屈勇杰笑道:“他伶俐,我们也不傻,李清更不笨,李清的目标最多即是拿下秦州,他也知道,再向前,必定会遭遇到我们的拼死殂击,这种损人晦气己的事情,李清也是决不会做的。”
周同郁闷地低下头,不再言语,李清要拿下的秦州,可是自己的土地,这一战过后,秦州姓了李,再要拿回来,却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自此以后,自己可就沦为一个无根的浮萍,被死死地绑在了天启的战车之上,再也没有几多自主的权利了,这一点,张爱民便比自己强上许多。他的岷州兵经过休整,天启又大方地给了他一万御林军,日前已准备分兵岷州,李清在岷州基本没有驻军,拿回岷州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以张爱民在岷州多年经营的根底,用不了多久,便又回组建起一支强大的岷州军来。
关兴龙统率着天雷营与横刀营已经缀上了天启的后军,但对方军容严整,死守营盘,让他们望而兴叹,没有远程武器,没有马队的协助冲击,他们这些只携带了随身武器的步兵可没有信心去攻破戍守严密的营垒。
天雷营号称定州步兵第一,现任营指挥雷一定摩拳擦掌,馋涎欲滴地对关兴龙道:“关将军,一票吧,这些朝延的崽子们那里堪我们一击。”
汪澎也跃跃欲试,“将军,天雷营,横刀营是我们定州军精锐中的精锐,何不试上一试?”
关兴龙抚着微微有些酸通的断臂,摇头道:“不可,正因为咱们是精锐,则不战则已,战则必胜,否则对士兵们的信心将会造成冲击,现在的情况下,我们强攻是下下之策,以定州精锐去打这种毫无掌控的仗,吾不为也。”
“那就眼看着敌手在咱们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后退么?将军,这里离秦州城已经不远了,让他们退入了秦州城,咱就没机会了!”雷一定急道。
关兴龙微微一笑,“大帅让咱们沾着他们,只是让他们走得不那么顺当,大帅预料,在秦州城下,必有一场恶战,咱们的目的是尽量让他们仓惶一些,在定州没有几多的时间安插,不过嘛,咱们好不容易赶到这儿,不打一仗也简直不过去,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间?”汪澎性急地问道。
关兴龙撩开帐蓬,悠悠地道:“们没有发现今晚上的北风更急么,雪籽又卟卟地下来了,明天定然又是一场大雪,大雪之中,视线模糊,对方还能连结这种严整的阵容,数万大军,只消相互之间拉出数里远的距离,这种大雪的天气之下,便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开开荤了!”
雷一定双眼发亮:“不错,只消他们拉出几里远的距离来,我们即可以利用我们的速度,窗插,迂回,截断,消灭他们其中一部。”
关兴龙大笑,回过身来,对二将道:“多派探子,探问对方后军的退却顺序,我们则厉兵秣马,随时准备扑上去咬对方一口,我要打一场乱仗。”
“乱仗?”雷一定和汪澎面面相觑,不知关兴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第二天,果如关兴龙所言,一场扑天盖地的大雪席卷大地,数米之内,视线已是模糊不清了。看到天气居然如此卑劣,雷一定和汪澎纵使悍勇,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而关兴龙却是大喜,“妙,妙极了!”
第五百八十九章 混乱
断后的天启后军将领是洛阳左大营将军周文乐,此人老于行伍,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而且稳沉持重,从来冒险取功,这也是天启让他任后军断后的原因,只所以在这个时候让周文乐率京师左大营官兵断后,是因为天启不放心让本土周同率兵断后,周同本身对于放弃辜州就有不同意见,让他在最后,要是脑子一热,与对方纠缠起来,那就危险了。
而周文乐则不同,天启让他不得浪战,那他就绝对不会轻易出战。
漫天的风雪让周文乐的撤退显得很困难,举步维艰,但却也让他感到安心,如此的风雪天气之下,对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打出来的,以周文乐的经验,这种天气下,一旦接仗,根本就是兵找不着将,将找不着兵,无法指挥,自然也就无法打起来。所以他很放心地命令各部相机后撤,借着这场大风雪拉开与双手之间的距离,使部队能顺利地摆脱对手。
而周文乐认为极为安全的天气,却成为了整今后军的摧命符。
关兴龙是李清极为看重的一员将领,勇猛却不失冷静,对战场时机的把握极为准确,甚至可以说是洞察入微,需要他疯狂的时候,他就绝对是一个疯子。
关兴龙敢于在这样的天气之下发动攻击,主要在于他对定州军制的充分了解,李清成军以后,为了避免将亡军溃的这种局面,以极大的力度培养基层军官,这些基层军官在鸡鸣泽军校得到系统的指挥训练,并且严明军级,所有定州军,不论统属,如果在同一个区域,两支互不统属的部队相遇,则军级高者有权临时统率另一支部队,而在同一支部队中,这种制度则更有效,以在场军级最高者为首。这种制度使定州军无虞主将意外阵亡而使部队遭到失败。
其二,则在于关兴龙对于天雷营与横刀营战力的充分信任了,自己的横刀营不必说,那是他最了解的,跟着他转战南北,纵横西域千里,数年磨练下来,早就成了一支如臂使指的铁军,而天雷营,身上背着定州第一步卒营的称号,在强军如林的定州军中,又岂是白得来的。
漫天风雪之中,关兴龙独臂拄着大刀,对着两员大将吼道:“探子回报,周文乐的后军现在各部之间已拉开了数里的差距,我们的目标是左翼一部,雷一定,你给我追上去,猛捅猛打,汪澎,你率军向前,找到他们的空档之后,穿插进去,一是给我堵住这股部队,二则是防备周文乐回头救援。”
雷一定兴奋地挥舞着陌刀,天雷营是王启年的嫡系,受他的影响,天雷营中不少将领都使再刀,当然重量上就有所区别了,毕竟像王启年那样,能硬抗奔马的人形凶兽,实在是太罕见了。
“将军,这鬼天气,一打起来,可就全乱套了!”
“乱,就是要乱,越乱越好,我们的士兵以一哨一果为单位,给我混冲猛打,甭管什么队形,配合了,事先约定一个目标点,大伙埋头向那里冲杀便是!“关兴龙单臂提起大刀“,雷将军,我带着横刀营先去了,你的天雷营半个时辰后开始发起冲进。”
横刀营迅即跨上雪杭离去,看着关兴龙消失在风雪之中,雷一定将关节捏得啪啪作响,“儿郎们,准备起来,要干活了!”
轻装前进的横刀营和天雷营都没有重甲,只是在棉袄之内垫上了一层皮甲,以最大限度地保证部队能轻装前进,其实棉袄倒也可以起来抵挡的作用,雷一定一声令下之后,士兵们迅速地往刀柄枪杆上缠上布条,防止在厮杀的时候打滑,握不着刀枪,然后将武器绑缚在背上,踏上雪橇。
部队开始慢慢前进,关兴龙让他们半个时辰后发起攻击,雷一定当然不可能呆在这里等上半个时辰,正好趁个机会让士兵们热热身子,活活血。
关兴龙率部顺利地与早已候在缺口处的探子会合了,将自己几乎埋在雪里的探子几乎给冻僵了,看到关兴龙率部而来,说话都已经不利索了“,将军,敌军大部已过去了半个时辰了,但还有一部距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格格,将军,是打前边的还是打后边的呀?”
关兴龙大笑着拍拍对方的脑袋“,管他打前边打后边,你都是没份的呢,老老实实地呆着吧!”斥候很是失望,当然他也明白自己这个状态真要上战场,那也是被砍的份,半边身子都麻了。
横刀营顺着这个切口突了进去,将周文乐落后的一部给堵住,而漫天的风雪之中,周文乐前军和后队还茫然不知。
“汪澎,等雷一定与对方干起来后,你率一千人从后边捅过去,让敌人感到自己已被四面包围了!”
“是,将军,那你呢?”汪澎问。
“我?”关兴龙嘿嘿一笑,“我在这要候着周文乐,看他敢不敢率军回援,如果来了,自然要给他一个惊喜!”
汪澎一鼻,“将军,周文乐前军可是我们的数倍之多!”
关兴龙晒道:“这种鬼天气,人多顶个屁用!”
准备大干一场的关兴龙不知道,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正在打着与他同样的注意,这个人就是在他左翼,攻击天启右翼的过山风。而实施这一计划的是突前的海陵营,漫天风雪之中,海陵营的熊德武正兼程而来,作为他的前哨的,是已升作振武尉的布扬古,几场仗下来,布扬古大放异彩,被李清亲自擢拔为振武校尉,而振武校尉已是统兵上千的中级军官了,作为一个白族人,在此时的定州军得到如此重用的确是一个异数,而布扬古自然也是蹙足了劲要再干一场,自己离将军还有着很大一段距离呢,从振武校尉到参将,虽然只有一步之隔,但绝大多数振武校尉便是在这一关之上折戟沉沙,十数个振武校尉能有一个做到参将那就很不错了,而能在定州军中做到振武校尉一级的,又那有一个弱者?
熊德海的目标也是周文乐的后军,但他运气不好的是,在风雪之中,他走错了路,一头撞进了周文乐的中军。
当雷一定在漫天大雪之中突然发动袭击,突出敌人军中之时,对手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种天气之下,敌人居然会发动这样疯狂的进攻,此时此地,洛阳京师左大营的士兵们正艰难地一步一步地跋涉在深可及膝的雪地之中。
踏着雪桅而来的天雷营士兵秉承了关兴龙的命令,根本没有什么队形,没有什么配合,数千士兵滑着雪桅,一小队一小队地冲进了敌军之中,将敌军切割成了一小片一小片,当然,此时的天雷营自己也是一小片一小片的了。
喊杀声陡起,成千上万人的喊亲声瞬间居然压倒了漫天的风雪。
风雪之中,谈不上什么战术配合,谈不上什么互相支援,两军都是凭着一股血勇,各自为战,有时候,自己人也会冲撞到一起,互砍几刀后这才发现原来咱是一伙的。
方园十数里的战场上,一片混乱,雷一定身边只跟着数十个士兵,刻刚出发时,他身边还簇拥着近百名亲兵呢,冲杀一阵之后,便都跑得没影了。挥舞陌刀,雷一定将出现在自己眼帘内的敌军一个个砍倒,连声大呼,“痛快,痛快”、恍惚之间,他似乎又挥到了当初在市进之时,挥舞着砍刀冲进对手帮派之间互相砍杀而争夺地盘的往事之中了。
正如关兴龙所说,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乱仗,此时的双方浑然不似两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更象是街头好勇斗狠的混混,挥舞着大刀,没头没脑地砍杀。
这种乱仗,正是关兴龙所期望的,定州军的特点在这一场乱仗之中优势被充分发挥,而且无限扩大。漫天风雪之中,洛阳军完全乱了套,各自为战,而定州军却还保持着一定的编制,一小队一小队地汇集在一起,一旦有人落单,旋即就能就近加入到他遇到的任何一个作战小队,而统一的训练也让他们在加入新的小队之后,不至于成为这一小队的累赘。(本次更新,由破晓更新组@yzx_in倾情奉献)
雷一定这边大干了起来,这边汪澎也是狂呼着率领一千横刀营从反方向上突了进去。
前后突然都有敌人杀来,恍然之间,遇袭的洛阳军队认为自己已经遭到了大股敌人的包围,更是一阵大乱。
关兴龙拉着大刀,沉默地看着周文乐的方向,后边,他从不担心自己的部队会获得胜利,此时,他更希望周文乐能返身来救。一来一往,士兵胆战心惊,疲备不堪,正好让自己砍个痛快。
关兴龙没有等到周文乐返身来救,而是错愕地听到,在自己的前方,居然也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瞪大了眼睛的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周文乐的前军也干了起来,会是谁?
当然是新近出炉的新鲜振武校尉布扬古,大雪漫天,行进过程中走错了道路的他们一头撞进了周文乐的大军中,在周文乐的错愕与惊恐之中,布扬古率部发起了突击,很快,他们便如同雷一定所部一样,完全失去了彼此之间的联系,只能听闻到彼此之间的喊杀声。
关兴龙踌躇片刻后,终于狠下一条心来,命令横刀营五千部众向着周文乐的部队发起了突击,一边向前冲击,关兴龙一边在担心,周文乐的军队是自己数倍之多,也不知道前边打起来的是定州那一支兵马,要是人数不够多,那今天自己就有乐子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章:傻大胆的福将
第五百九十章:傻大胆的福将
震天的喊杀之声甫起之时,正在亲兵的卫护之下艰难前行的周文乐便惊出了一声冷汗,第一反应即是这怎么可能?敌我两军不是几百人的队人马,不是街头上不知轻重的厮混汉子,而是多达上万人数万人的大股军队,如此天气之下,根本就没有体例正正经常地打一次仗。但延续的喊杀声让周文乐明白,这不是股的刺探和袭击,而是真真正正地,对方倡议了大规模的进攻。
关兴龙疯了!这是周文乐的第二个反应。横刀营关兴龙勇猛异常,是李清麾下极为勇猛的将军,非论是数年之前征战蛮族的夺旗之战,还是定远城下独臂攀关,抑或是后来统兵远赴室韦,总而言之,关兴龙是定州军中的又一个传奇,这完全是一个靠着军功一步步走上来的将军,怎么会突然倡议这种没事理的攻击呢?
他是不是另外有什么阴谋?周文乐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远处的喊杀声愈来愈烈,如此天气之下,一旦大股士兵被冲散,那就要出大乱子了。
此时的周文乐完全没有想到,关兴龙原本没有想着要打他本军的主意,只是属意吃失落他落后的尾军,此时,这股袭来的定州军跟关兴龙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而是隶属于另一个标的目的上的过山风海陵营军队。
“吹号,击鼓,以我中心,所有军队立即向我靠拢!”周文乐立即下令。周文乐的经验简直很丰富,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让他第一个命令即是集中步队,只消自己的大股军队集结,成功地组成阵型,以关兴龙的万余人军队,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在这种天气下攻破自己的陈型的。
漫天风雪之中,一头撞来的布扬古犹如虎入羊群,踩踏雪橇而来的他们,在体力上占据了极大的优势,疲惫之极的洛阳军此时在布扬古的眼中,那即是功劳薄上一笔笔的功劳!
向前,冲杀,冲杀,向前!布扬古红着眼睛,钢刀挥舞,势不成挡。
但渐渐的,布扬古发现不对了,与刚刚开始遭遇的仇敌不合,越向前,仇敌的队形便越密集,越乱杀散敌手,与先前相比,现在就感觉艰难多了。
“校尉,不对!”紧跟在他身国宾贺一山吸着鼻子,伸出手去抹脸上的雪水,却不提防手上沾满鲜血,这一抹上去,马上便满脸是血,看着极其恐怖,贺一山却满不在乎地从地上掏了一把雪,又胡乱地抹了几下。
“仇敌越杀越多,越杀越密,不象是断后的军队!”贺一山道。
布扬古侧耳倾听着四周的喊杀起,他的一千人马现在能跟在他身边的也不过百来人,“是有些不对,听到号角声和军鼓声了么!”
贺一山点颔首,“听到了!”
“对方这是在聚拢人马,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军鼓所击之处,即是仇敌的核心所在。对朴直在以鼓号召集军队向他靠拢,如果让他聚阵成功,我们就麻烦了!”
“并且,我怀疑我们碰到的不是仇敌的后军,而是本阵!”布扬古仔细倾听着鼓号声,辩白着鼓号声中所代表的意义。
贺一山的脸色立马变了,“这下糟了!我们他妈的这是自投罗!对方的本阵人马太多了!”
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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