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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踏天下-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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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谁,我是谁?”仇闻盯着尚海波,喃喃地反问道,眼里已满是泪水。
    “实话告诉你,职方司已经去平州查询拜访你的身份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只要有一句是假的,等职方司的人一回来,就会将你抓起来了。”尚海波道。
    仇闻一步步地走到尚海波的书案边,伸手提起了笔,在砚台之中沾满了墨水,只是略顿了一顿,挥笔开始写了起来,边写边吟诵道:“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共谁争岁月,赢得鬓边丝?”
    短短的二十个字,仇闻却提笔如有千斤之重,一字一顿,写完之后,转过身来,尚海波已是泪流满面,嘴唇颤抖着看着他。
    仇闻卟嗵一声跪倒在地,伏地大哭,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尚海波亦跪了下来,抱着仇闻,“我的儿啊!”
    稚子牵衣问,归来何太迟?共谁争岁月,赢得鬓边丝?这是多年以前尚海波屡试不第,游历归乡之时,尚书桓牵衣而问之时写下的一首诗,外人根本无从知晓,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听着那久已不闻的诗作,尚海波那里还有不明白眼前之人是谁的事理?
    父子两人相涌而泣,片刻,尚书桓刚刚扶着尚海波站了起来,坐到书案之后的太师椅上,自己则拖过一个锦凳,坐在尚海波的膝前。
    看到尚书桓走路无碍,尚海波不由惊奇地道:“你的腿?”
    尚书桓笑道:“讨饭嘛,总得装得可怜一点啊!”
    尚海波眼中满是怜意,“脸上是怎么弄得跟真得一样,尽是伤疤?”
    尚书桓嘿了一声,“父亲,脸上可是真的,青阳山中,那一场大火,喜叔毙命,母亲横死,只有我侥幸逃过一劫,但这张脸却是完全毁了。”
    “李清做事如此绝吗?”尚海波拍案而起,“枉自我为他效力这么多年,将他从一个默默无闻之人扶助成一方霸主。”
    “谁说是李大帅所为!”尚书桓霍地站起,“喜叔,母亲,都是职方司的人杀的,火也是职方司的人放的!”哗啦一声拉开衣裳,露出胸口挨着心口的那一道伤疤,“看看吧,这一刀要不是母亲拼死撞了那凶手一下,我也死了,即便如此,如果不是李大帅的人随后赶到,我不被杀死,也被烧成了灰烬了。”
    尚海波满脸震惊之色,跌坐在椅子之上。
    职方司,袁方埋首在满案的文牍之中,一份份地阅读着各地汇集而来的情报,卫州大战猝起,青州风起云涌,岷州兴州暗潮涌动,太多的事情需他措置,一连几天,袁方都只能睡两三个时辰,两眼之中布满血丝。
    袁小四急仓促地奔了进来,满脸皆是震惊之色。“大人,大人?”
    “什么事?”袁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袁小三跟着他很长时间了,和小四一样,是他得力的干将,都是极为沉稳的人物,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可惜小四却死了。
    “关一回来了!”
    “什么?谁回来了?”
    “关一,在海陵被定州监察院抓住的关一回来了。”袁小三低声道。
    “人呢?”袁方霍地站了起来。
    “我已经将他扣了起来,被监察院逮住,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这里面只怕有些不成告人的工具。”袁小三道。
    袁方丢下手里的文件,“走,去看看他。”
    关一被五花大绑地丢在职方司刑讯室的一角,几名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关一武在司里赫赫有名,即便上了绳索,也不保险。
    刑讯室的门被推开,袁方大踏步走了进来。众人连忙躬身行礼。被绑着倒在地上的关一也叫了一声袁大人。
    袁方挥挥手,除袁小三,所有的人立即都退了出去。
    袁方盯着关一,关一也坦然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袁方突然笑了起来,“给他解开绳子!”
    袁小三游移了一下,关一已是笑着两手一绷,卡卡连声,拇指粗细的绳索立即寸寸短裂,关一一跃而起,袁小三哗地一声拔出刀来。
    “小三,你干什么?”袁方愠声道。“坐吧!”最后两个字却是对着关一说的。
    “谢谢袁大人。”关一行了一礼,坐到了袁方的对面。
    “说说吧,怎么回来的?”袁方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投降了监察院!”关一似乎在说一件极小的事情。袁小三的刀哗啦一声又拔了出来,但拔到一半,看到关一和袁方似乎都没把这件事当作一件事,又呛啷一声还刀入鞘。
    “小三啊,终究还是欠了一燃烧候!”袁方叹道。
    “只需跟着大人再磨练几年,便老成了。”关一道。
    袁小三的脸不由红了。
    “你投降了,白狐就放你回来了?”袁方笑道。
    “我把定州,复州,并州的机构都卖给了她。”关一耸耸肩,似乎浑然不知他这一卖可是数十上百条命。
    “卖了便卖了,他们比起你来,我们还是赚了。”袁方摇摇头,“恐怕还不止于此吧?”
    “固然,白狐肯放我,最大的意思即是要我事一个消息给大人,这个消息由我来说,真实度即是百分之百。”
    “什么消息?”袁方身子微微一紧,清风肯放关一这么重要的人物回来,那带回来的消息自然比关一更加重要,由不得他不重视。
    “尚书桓已经进京。”关一道。
    袁方的身子霎时之间便僵硬了
第八百零三章:恩怨
    “尚书桓?——袁方一字一顿地问道,“他为什么还活着?”
    关一摇摇头,“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尚书桓一介弱书生,挨了一刀,又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但却顽强的活了过来,连我也感到不可思议。”
    “你能确定那是尚书桓?”袁方问道。
    “单从面目之上认不出来,声音也被烧哑了,但看着我那种仇恨的目光,那歇斯底里的情绪,却让我相信了这就是他。”
    “有没有可能是白狐找了一个人替代尚书桓来méng骗我们?”袁小三道。
    “这种可能xìng不大,白狐没有这么幼稚,他让尚书桓进京,无非是在打着尚海bō的注意。尚海bō与尚书桓父子之间,一旦见面,即便尚书桓面目全非,三言两语之下,便见分晓,所以可以肯定尚书桓一定是真的。”
    袁小三悚然而惊,“大人,前一段时间不是说尚海bō收了一个人进府么,那个人也是被大火所伤,面目全非,难道?”
    “肯定就是他了!”袁方叹道。
    “那我们在青阳的事情岂不是全让尚海bō知道晓了,不行,袁大人,我们必须铲除掉这个人。今大就动手。”袁小三急道。
    袁方摇摇头,“动手,怎么动手,去首辅的府里杀人?”
    “尚海bō手无缚jī之力,他府里又有我们的人,无声无息地杀一个人还不简单?”袁小三信心满满地道。
    袁方失笑道:“杀人容易,但又有何益,徒增裂痕而已!”
    “如果尚海bō知晓了真相会不会反水?”袁小三担心地问道。
    “你当尚海bō是三岁小儿么?相比于他宰执天下的理想而言,老妻幼子的死又算得了什么?他不会反水的,他只是会仇恨我而已。”
    袁方笑道:“所以,不用担心,尚书桓如果想劝说他父亲回头,只会徒劳无功。”
    尚海bō府,书房内。尚海bō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神情jī动的尚书桓道:“书桓,你不用多说,我是不会回头的,现在我过得很好,我的理想正在一步一步的实现你的父亲正在改变着天下,无论成败,他都将被载入史册。”
    尚书桓霍地站了起来“父亲,你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了你忘了喜叔是怎么死得了么,你看看我这张脸,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觉得痛心么?你为仇人效力,就这么心安理得,安之若素么?”
    尚海bō闭上眼睛,脸上肌ròu痛苦地chōu搐了几下,“这些都是袁方所为,皇帝陛下于我并无亏欠,书桓,你放心吧,总有一天,我会把袁方的头提到你母亲的坟前。”
    尚书桓凝视父亲良久,终于无声地摇摇头,“父亲,你没有机会的,洛阳绝不会是李大帅的对手,当李大帅的铁骑踏到洛阳城下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你所想的一切终究是一场空。”
    说完这句话,尚书桓转身便走。
    “你要去那里?”尚海bō喝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走了,我不会等待,我会去找袁方复仇。”
    “书桓,你呆在我府里,便是袁方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一旦你踏入府mén,那可是步步危机,xìng命难保。”
    尚书桓咧嘴一笑,“青阳那一把大火早已便将过去的尚书桓烧死了,现在我叫仇闻。
    mén哐当一声关上,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尚海bō失态地将书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下。
    翌日,太极殿前,尚海bō与袁方迎头相遇,两人相距两三步时,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尚海bō眯起眼睛,盯视着对方,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仇恨情绪。
    看到尚海bō的反映,袁方反而放下心来,向着尚海bō拱手一礼,“首辅大人早。”
    尚海bō嘿嘿笑道:“是,袁大人也早,看你脸sè,昨天好似没有睡觉啊?也莫要太劳心了。”
    袁方笑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天生就是劳碌命啊,听闻尚大人与爱子重逢,袁方这里先贺喜大人。”
    “还是托了袁大人的福啊。”尚海bō冷笑。
    “贵公子可还好?”
    “道不同,不相为谋。”尚海bō冷冷地道:“昨天他就走了。”
    袁方微微一愕,点点头,“首辅大人一片赤诚,陛下必然心喜不已。”
    “袁大人,这一笔帐我们终有算的一天。”
    “李清授首之日,袁某人必然给首辅大人一个jiāo待。”
    尚海bō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袁大人,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当天夜里,尚书桓走出了首辅府的大mén后,在街上七弯八拐,在确认不会有人跟踪之后,便直奔安若素的落脚点,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身后,一个méng面人替他至少清理了数名跟踪者。并一直护送他到了安若素的落脚点后才悄然隐去。虽然在监察院中对尚书桓进行了强化培训,但有些东西不在生死的边缘走上几遭又如何能学得到呢?
    安若素坐在房间内,陪着他的还有几个汉子,看到尚书桓走了进来,安若素站起来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尚书狂讶道:“走,走到那里去?”
    边上一个汉子笑道:“这里已经住不得了,必须立刻转移走,尚公子放心吧,我们已经找好了新的住处。
    全州,遵化,这里的城池在上一次张爱民入侵之后,便开始了大规模的扩建,加高加固,在原有的城墙之外,又修建了一道外墙,通过一道道栈桥,将两城相连,这里,是陈泽岳集团的中心所在,以遵化为中心,陈泽岳所部五万兵力铺开,镇守着全州整个边境。
    消极防守从来不是陈泽岳的个xìng,即便是当初在白马渡被重重包围的情况之下,陈泽岳所指挥的部队仍然会瞄准所有的时机,展开对敌逆袭,更何况现在无论是兵力还是后勤,陈泽岳都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原来的全州将领徐克兴与钱多现在被编入到了陈泽岳的部下,对于这两个人,陈泽岳还是比较欣赏的,徐克兴属于智勇双全xìng的将领,这个的人才没有那个将军会嫌多,而钱多虽然有些惫懒,有些贪财,有些好sè,但也属于那种丝毫不能吃亏的主儿,到全州之后,陈泽岳听说钱多悄悄潜到全州城刨了廖斌的祖坟,为此还挨了大帅一顿板子,哈哈大笑之余,对这个钱多倒是上了1心。
    陈泽岳一直没有放弃对青阳的sāo扰和袭击,而主持这件事的便是钱多,钱多是青阳本地人,在本地人脉颇重,对地理也相当熟悉,陈泽岳给了他三千兵后,便放任钱多自行展开对青阳的攻击,怎么打,陈泽岳不理会,但有一条,那就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
    而钱多接下这项任务之后,也不负陈泽岳的期望,一年多下来,居然让他在青阳境内建立了好几个或明或暗的据点,让驻守在青阳的廖斌不胜其扰。
    来自京城的胡东带来了洛阳朝廷命令张爱民立即进攻全州,以便声援卫州宁王的消息后,陈泽岳立即召集所有的将领返回遵化,召开作战会议,在陈泽岳看来,自己的这个集团军在目前尚没有受到定州高层的重视,主公下达的命令也是以防守为主,但这一次对手的主动进攻让陈泽岳看到了一个契机,他要向主公,向所有人证明,自己这支部队那怕是新组建的军队,但在战斗力之上丝毫不逊sè于任何一支定州老牌军队。
    两名亲兵推着轮椅上的陈泽岳走进作战室大mén之后,满堂的将军哗啦一声全都站了起来,“见过陈将军。”
    陈泽岳扯了扯méng在tuǐ上的毯子,微笑着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将军辛苦!”众将躬身道,每个人脸上都lù出兴奋的神sè,这个时间将所有将领召集到一齐,自然便是因为有大仗要打了,作为一支新组建的军队,这些将军们最为渴望的就是能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定州军那些声名显赫的老牌强军,无论走到那里,都会受到其它人的尊重。陈泽岳的麾下,并没有定州已经功成名就的将领,大都是一些怕名不显的人,陈泽岳看着自己的这一帮属下,心里却充满着自豪,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些人的能力了。这一仗过后,这些人的名声也将响彻天下。
    “陈将军,是不是要干岷州了,青阳可得jiāo给我,廖斌那狗贼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钱多鼓起眼睛,瞪视着众人。
    满室的将军都笑了起来,钱多刨了人家祖坟,居然还一副委屈的模样。
    陈泽岳哈哈一笑,眼前的钱多与一年多以前的钱多已完全是两个人,原先身上的那一圈féiròu如今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鼓鼓的肌ròu,贲张而有力,那所今天穿着厚厚的棉袍,也掩盖不住他魁梧的体形,这一年多来,钱多痛定思痛,勤修功课,已非昔日吴下阿méng了。
    “钱将军一直在青阳,这第一仗,当然便是jiāo给钱将军来打,不过钱将军,我话可说在前头,真抓着了廖斌,那可不能sī下处置的,这个人是主公点名要的。”
    钱多点点头,“命可以留下,不过割点ròu烤来吃总不打紧。”
    众人不禁手心冒汗,这个钱多,当真记仇。@。
第八百零四章:凶险瀚海
    钱多焉能不记仇,一想到自己的舒适豪宅正成为敌手的老巢自己的如花美眷说不定此时正在自己旧时的床榻之婉转n吟,而在她们白暂柔软的身体上的却是诸如廖斌之类的人物,钱多便觉得阵阵热血冲上脑袋,直想杀几个人来宣泄自己的怒火
    前一段时间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得冲淡钱多的怒火,而这些怒火无处宣泄的结果便由他一身的肥肉会担了去,一年多过去了,这些肥肉成了牺牲品,成绩了钱多现在这一身的疙瘩肉。
    从陈泽岳的行辕出来,钱多兴奋得嗷嗷直叫,率领着扈兵便直本青阳境内自己的军营,现在他是一屯都等不得了,一年多来的准备和谋划,自己就要打回去了。
    钱多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含着金汤匙降生,从小没受过什么苦,后来当青阳守备虽然被定州军吓了一吓,但福大命大的他居然碰上了定州军越境而过,而定州恰巧又需要一个熟悉本地情况的人来帮忙定州稳定局面,于这昔时的这介,胖子便这样成了定州体系中的一员。而后重重机缘之下,这家伙居然一路混到了现在的明威将军,陈泽岳到了全州之后,给这家伙又升了一级。
    一路奔回自己的军营,乐不服与老安迎了上来,老安大名叫安大海,现在已是振武校尉了,一直即是钱多的心腹,而乐不服在去岁的遵化捍卫战之中表示超卓,积功升为振威校尉,都已算得是定州军的中级将领了。
    “大哥!”两人迎了上来,钱多身上匪气较重,不喜手下叫自己将军或者大人,却是对叫自己大哥美得很。
    “去,通知所有的校尉来我这里召开作战会议,***,终于要开打了,老安,老子们要回去了。”钱多喜气洋洋,将马缰扔给亲兵,大步便向房里走去。
    “几个寨子里的人也要通知回来么?”老安问道。
    “固然,所有校尉以上军官全都回来。不服,一听有劲了吧?是不是比去楼子里干姑娘更有劲?”钱多呵呵地笑道。
    脸上有几道伤疤的乐不服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我靠,乐疯子,你不要在老子面前装成这副模样好欠好,很恶心的知道不,咱营里那个不知道,杀起人来你乐疯子最野,偏生一下战场就跟个大姑娘似的,你蒙谁呢?”
    乐不服低着头,红看脸,一言不发。
    “我靠,我靠!”钱多连连摇头,一脸的无奈。“真是恨不得一锤子锤扁了你这张脸。”
    瀚海,一连十数天,天气都是晴朗,虽然干冷干冷的,但在定州兵严密的防护之下,倒也算不得什么,两万人的步队在瀚海之中延绵十数里长,向着目标挺进。
    但在进入瀚海半个月之后,好运似乎用完,天气陡然变得阴沉起来,厚厚的铅云似乎要压到众人的头顶之上,风也渐渐地大了起来,卷起的风沙打在盔甲之,铛铛作响,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比平时大都倍的力量:向导都lu出惶急不安的神色,熟知瀚海天气的他们,知道这样的预兆代表着又一场大型沙暴的来临。
    “主公,不大妙啊!”铁豹仰头看看天,压低声音对李清道。此时早已不得骑马,为了避免沙暴卷起的沙子打坏战马的眼睛,所有的战马都被蒙上了眼罩,由士兵牵着前进,而步兵的驼马就没有这么好的装备了,这两天来,每天都有数十匹驼马受伤之后被杀失落。
    “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向前,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李清埋着头边向前走,边道。“路在前方,路在脚下,定州军不畏天,不畏地,相信自己,再大的困难也挡不住我们:“是,我将主公的这句话传下去。”铁豹肃然道。
    天气比预料之中的情况更要糟糕,风夹杂着豆大的雨点打将下来,即即是穿上雨衣,大风卷起的雨滴仍然从脸上,脖颈里钻进去,带来透骨的寒意,而一个多时辰的雨后,天下居然下起了冰雹,开始是米粒大小,接着花生米般的冰雹砸将下来,到得最后,核桃大的冰雹从天而降,士兵们举起盾牌,两手被震得发麻,冰雹声中,不时传来骡马的惨嘶之声。
    “不得前进了,就地扎营!”随着李清的命令,庞大的步队停止了前进,士兵们数人一组,举着盾牌,将长长的铁钉钉进沙子,开始拉起帐蓬,平时竖起一个帐蓬,也不过只需要半柱香功大,但现在,每一个帐蓬的竖起,所需要的时间几乎都要近一个时辰,才能在大风和冰雹之中将帐蓬稳住。饶是如此,也有上百名士兵被冰雹砸伤。
    住进了帐篷,但仍然不得安生,十兵们分成两组轮流值勤,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喧嚣的大风会不会将帐蓬刮走,落下的冰雹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将顶蓬压弯,需要立即清理。
    “主公,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一名向导看着李清,道:“这些都可以抗住,也不会有多大损失,最可怕的就是遇到沙暴,主公,您看到过沙暴吗?”
    李清摇摇头。
    向导打了一个寒噤,“大风卷起沙子迎面而来,风力最大的时候,几乎可以将一座沙丘平地移走,凡是遇到了沙暴,最惨的就是被山一般的沙子活埋在地下,沙暴一过,连个尸首都找不着。”
    向导的一番话让帐内所有人眼中都lu出了惊惧的神色,“有什么办法可以招架么?”
    “没有什么特另外办法,只能迎着沙暴,不断地前进,前进,一庶也不得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是一个被活埋的下场。”向导道。
    李清垂头寻思片竟,“传令全军,告诉他们,如果遇到沙暴,该怎么应对。”
    李文游移了一下,“主公,要是告诉了士兵,士兵们恐慌起来怎么办?会不会军心涣散?”
    李清笑了笑,“茫茫瀚海之上,恐慌又能怎样,他还跑了不成,人多力量大,此时抱团才会有更多的机会,这一点,谁会不明白?再说了,我相信我们定州军不会被沙暴吓俐,通告全军吧,不要真碰上了沙暴反而手足无措,那时损失就大了:”
    “明白了!”
    “我们运气不会这么坏吧?”王琐低声道。
    “抱最好的期望,作最坏的筹算。”李清道:“就跟兵戈一般,在没打之前,便先要想清楚,如果这一仗打输了会有什么后果,要怎样应对那时的局面,想清楚了这一点,即便输了也还有翻盘的机会,否则,可真就要一撅不振了:”
    李清的运气似于在出瀚海之后的十几天内全都用光了,王谈期盼的好运气没有来,坏运气俐是如影随形而至,在冰雹冲击的三天之后,沙暴来了。
    看着从瀚海的远方那一道袭来的黑线,即即是迎着大风,向导也失声惊呼,声音之大,让人听了惊讶之极。
    “沙暴来了!”向导的声音几呼都变了。
    “传令全军,将所有的绳索结在一起,所有士兵扶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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