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榕树凶杀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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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的全跟你说了？”刘禹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
　　“是啊，怎么样？在学生宿舍还住的习惯么？”
　　刘禹本来还有陆萍是在套他话的怀疑，听到她这句话，就知道小高把所有都交代了。小高这个人真是个叛徒！
　　　　　　　　　

　　☆、第三十四章

　　“你没必要责怪你的同事，说不定你还要感激他告诉了我关于你的一切呢。”陆萍喝了一口咖啡说道。
　　刘禹感觉这女的真是会猜他的心思，还伶牙俐齿的，这一点还让刘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初恋，但她显然比初恋女友还要难对付。但和她在一起聊天真的很轻松，只会感叹时间过得太快。刘禹也喝了一口果汁。
　　“我凭什么还要对他心存感激呢？”刘禹倒想听听这个答案。
　　“我可以和你并肩作战。”
　　“你继续……”
　　“我在生科学院当老师，你有什么需要了解，我可以帮你。”陆萍流露着认真地神情。
　　“那你是兼职警察？”刘禹开了个玩笑。
　　“我是认真的。自从上次你匆匆而别，然后我通过我爸妈问到了你的电话，打了几次都没人接，而且学校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刘禹也听出了这句话并非玩笑，而且还有其他的感情流露。刘禹听了不禁脸红起来。
　　刘禹才记起确实前段时间有个陌生号码经常打过来，而刘禹从来不接陌生号码，以为是垃圾诈骗电话什么的。
　　“那个时候也不早了，等下宿舍就要关灯关门了。”说这句话时，刘禹已经起身。刘禹被刚才的“担心”，整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想借机溜走。
　　“那你回去吧。”
　　“嗯。”
　　“那个，记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打听的，随时联系我。我是你战友哦。”陆萍做出了接电话的状态。
　　“呵，嗯。”
　　刘禹下了楼，才发觉到自己又被霸王硬上弓了。
　　回了男生宿舍大楼，停好了车，刘禹蹑手蹑脚地爬上四楼，宿舍的灯已经关了，而宿舍门口的走廊却站着一个人，是王子游。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我的车呢？”对方问得非常急促，很明显担心的不是刘禹而是他的车子。
　　“哦，周利富没和你说么？我在校园里瞎转了一下，这学校真大，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
　　“那车呢？”对方保持着急促的语气。
　　“我刚刚帮你停在宿舍下面的院子了。”
　　“哦，那就行了。”对方像是卸下了几十斤的包袱。
　　“对不起啊，子游，没和你说一声就开出去用了，你在外面等很久了吧？。”刘禹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事，开回来就行了。很晚了，进去睡吧。”
　　刘禹躺在床上想，今天的事情还真是多，都挺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周利富问了秦若篱照片的事，莫名其妙的秦若篱说她和陈文华早就分手了，自己莫名其妙地遇到了陆萍，还莫名其妙地去了她家，自己卧底的事情还被她知道了，最后回宿舍还看到了莫名其妙的王子游，竟然等着自己回来，难道就是当心自己的车么？
　　可能因为自己和王子游才认识了几天，把自己车子交给一个这种关系的人，确实令人担心吧。不过经历了今天，确认了陈文华的开机密码和桌面壁纸与他的死并没有什么关系，也知道了那晚秦若篱喝醉的原因，以及之前还在怀疑的周利富劝酒的原因。当然也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战友。
　　虽然刘禹已经推测那张有陈文华秦若篱还有宿舍其他人唯独没有王子游的照片没有什么值得考察的地方，但他对当时为什么王子游拒绝拍照而产生兴趣。于是刘禹趁宿舍没有人的时候，偷偷把用U盘把那张照片拷贝了下来。
　　学校里有很多的打印店，在宿舍楼的后面，这里还有水果摊和超市，以及晚上才会摆出来的宵夜摊。刘禹来到其中的一家打印店，把照片尺寸设置成口袋可以装下的大小，打印了出来。他记得周利富说那是一次劳动课时拍摄的，那么他可以找当时的老师和其他在场的学生问问。
　　这是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位“战友”，说不定她可以帮自己。于是他拨通了陆萍的电话。
　　“喂？”
　　“是我，刘警官，什么指示？”陆萍故意用着谨慎的语气。
　　“那个，你之前说不是可以帮我么？我最近正好遇到个难题呢？”
　　“什么难题？说出来听听。”
　　“我想问你要份名单。”
　　“是陈文华所在班级的花名册吧。”
　　“对，还有一个老师的名字和住处。”
　　“谁？”
　　“就是之前带过陈文华他们班劳动课的老师。”
　　“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说来复杂，你估计能不能找到？”
　　“能，而且很快。”
　　“那你要是找到了而且没什么事的话直接来找我吧。”
　　“你在哪等我？”
　　“嗯，学校宿舍楼后边有打印店的这地方你知道么？”
　　“知道。”
　　“我在这里的奶茶店等你吧。”
　　“我要一杯咖啡。”
　　　　　　　　　

　　☆、第三十五章

　　小高在领命之后，又来到了那家KTV。他先来到了后面的巷子。离小高不远的地方，有几位中年妇女正在一棵大树下聊天。
　　小高走了过去，问：“阿姨，你们是住在附近的么？”
　　几位妇女正在聊着自己怎么和长大的孩子相处的话题，突然一个年轻男子的询问，大家都看向了他。“是啊，我们就住在这附近。有什么事吗？”
　　“哦，我想问问前面那家KTV的事。”
　　“那家KTV啊，我们之前也找人投诉过了，设备太旧隔音效果很差，严重影响了我们的正常生活。可老板每次都只是恭敬地把我们打发了，还说事后马上会处理，结果现在还是这样，真是……”其他的妇女也跟着抱怨了起来。
　　“我问的不是这件事，你们知道那条通道么？就是巷子前面那个，也就是KTV的后门。”
　　“哦，那个啊，那个通道怎么了？”
　　“我就想问问，你们在六月四号的晚上，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出入过？”
　　“那我就不清楚了。那通道老有在KTV里喝醉的人出入，因为老板怕他们往正门走会影响自己店面的形象，所以一有喝醉的，他就叫人家往后门走。你是不知道，那些喝醉的酒的会找个地方就乱吐了，每次清早清洁工都要受累。”
　　“听说老王因为这件事都不想干了呢。”
　　“就是。”
　　“是啊，太不道德了，换做是我，我也受不了。”
　　那群妇女是把小高的问题又变为了她们闲聊的话题，而根本没有再理会小高原来的问题。
　　小高拿出了之前从周利富档案里找来的照片，说：“那最近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就在这通道那里，特别是晚上。”
　　“没有。”妇女们都摇了摇头。
　　“是么？”
　　小高失望地收回了照片。
　　“或许你可以去问下住在五楼的莫先生。”其中一个妇女说道。
　　“莫先生？”
　　“嗯，因为我们这是老城区，很多房子租个了外来打工的人，外来人口经常走动，之前我们这经常发生小偷入室偷盗的事情，后来莫先生就在自己的楼层装了摄像头。后来这栋楼就没有发生过偷窃事件了，我们都说是莫先生那摄像头把小偷都吓跑了呢。”一个妇女指着五楼外面的摄像头说。
　　小高顺着所　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是有一个摄像头，看那摄像头的角度，应该能监控到通道口。
　　“谢谢了。”小高说完，迅速地爬上了五楼。
　　敲了几次们，都没有开。小高只好又下楼，说：“他不在家。”
　　“他一般都工作到很晚才回来的。”一个妇女说。“我一个月也不能遇见他几次。”
　　“那我把电话给你们，等他回来能不能帮我交给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他。”
　　“行。小伙子。”
　　“谢谢啦。”小高把写好的电话号码交给了其中一位妇女。
　　小高定了定神，往KTV走去。
　　进去后，问吧台的服务员，她说老板不在。
　　“我是警察，之前我来过这，今天想再了解些情况。”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你把六月四号的销售情况给我看看。
　　“嗯嗯。”服务员示意他走到另一个方向看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六月四号的信息，小高在表格中很快找到了周利富当晚所在的包厢，包厢号是198。
　　“麻烦你，能把那晚给这个包厢送啤酒的服务员找来么？”
　　“小周，你来一下。”那服务员对着对讲机说。
　　“小周，小周……”小高小声地嘀咕着，看上去心神不宁。
　　“怎么了，警官。”服务员看出了小高的异常。
　　“哦，没什么。只是我以前有位朋友也姓周，在KTV工作。”小高风轻云淡地说道。
　　“廖姐，你找我？”一个女人走来，看来就是那周姓的服务员。
　　“哦，这位警官想了解点情况。四号那晚，198包厢是你服务帮送酒的，对吧？”
　　“是啊，怎么了？”
　　“嗯，你方便带我去那包厢看看么？”小高说。
　　“嗯，跟我来。”
　　他们转过几个弯，KTV的房间很多，布置很复杂，没人领路还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包厢的门外，门上写着“198”。那服务员推开了门，没有开灯，里面显得很幽暗。
　　“怎么了警官，不进来么？”服务员问道　。
　　小高早已被这个情节刺激到了，想起了以前的事，生怕里面藏着枪口，还有被挟持的自己深爱的人。
　　“哦，没什么。麻烦你开下灯吧。”等服务员开了灯，小高才进去。
　　里面的装修确实过于陈旧了，怪不得会惹来附近中年妇女的怨言，这样的装修，隔音效果肯定好不到那去。
　　“你们这开了很久了吧。”
　　“我也刚来工作不久，听老员工说有很多年了吧。”
　　“怪不得这么陈旧了。”
　　“是啊，老板也是，而且我们的工资待遇也不怎么样，真不知道赚的钱都去哪了？”服务员抱怨道。
　　小高笑了笑，服务员以为是自己说跑题了，也不好意思了。
　　“我想问下，那晚这个包厢有多少人？”
　　“我想一下”她停顿了下，“应该有七八个吧，有三个女的。”
　　“当晚他们要了很多酒么？”
　　“是的，我送了差不多四五次吧，当时他们的气氛是最热闹的。那晚突然下雨了，所以也没多少生意，其他包厢没多少人，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都有哪些人喝醉了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一般我是送完酒就出去了，没有逗留多久，而且KTV里光线很暗，我也看不清。”
　　“那你记得这个人么？”小高拿出了之前给妇女们看的照片。
　　“这个人……记得，每次要酒都是他说的话，而且他旁边坐着两个女生，没有在其他男生堆里，我记得他。”
　　“那他当晚喝了很多酒么？”
　　“这我就不知道。不过我，后面进来看他摇摇晃晃的，最后一次进来，我见那个女生都不见了，而他在沙发角落睡着了。”
　　“是么？他真的睡着了？”
　　“是的，不过哪时候开始睡得，睡了多久我就不清楚了。”
　　　　　　　　　

　　☆、第三十六章

　　小高停止了问话，而是在KTV的沙发上坐下了，服务员却没有坐下，笔直地站着。突然，小高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刘禹打来的。
　　“喂，刘禹，什么事？”
　　“高楚山你这个叛徒，你说你配作一名重案组的警察么？”
　　“怎么了，这么火大？”小高心里知道他火大的原因，但就是明知故问，很享受看到刘禹这样的反应。
　　“怎么了？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卧底的事，告诉陆萍了？”
　　“哦，这事啊，我以为是什么呢。她不是说是你女朋友么？为了安抚家属的心情，我就只好告诉她了。”
　　“她哪里就是我女朋友了？你哪只狗眼看出她是我女朋友了？”
　　“你别太激动，她不就是你上次相亲的那个女的么？我看她挺担心你的，而且她说能帮到你，我就把你的任务告诉她了。”
　　“你啊，我看你还是适合去当片警，和老大爷老奶奶们接触。”
　　“怎么，这么点事就难倒你了？是不是她天天缠着你，你都脱不了身去办案了？”
　　“少动你的歪脑筋。她来了，我问她要了份陈文华同学的名单。先不说了，等这事过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挂啦！”
　　“等等。”
　　“怎么，还找骂是吧？”
　　“其实那女的真的不错，挺能理解你的。她向我打听你的去向时那种担心，我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你。”
　　“……就这样，挂啦！”
　　小高在接电话时有说有笑的神情被旁边的服务员看着，他不自然地恢复了严肃的态度。
　　“哦，这是我的电话，我先走了，想起什么了，记得告诉我。”
　　“嗯，嗯。”服务员接过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
　　“那个，你遇到了什么危险，也可以第一时间打给我。”
　　“哦……嗯。”
　　小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最后那一句，回想起真是多余，如果真遇到危险了也是先打110，怎么会要求人家先打自己的私人电话。但他知道，是因为以前的事，激起了他个人情感，而并非是一个警察想保护公民的缘由。
　　刘禹在陆萍还没来之前，想起了小高出卖自己的事，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质问他。看见陆萍走过来了，他想挂了那电话，没想到小高却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是火大。
　　“刚和谁打电话呢？”陆萍坐在了对面，喝了口咖啡，显然是渴了。
　　“没，没和谁。”
　　“你就别瞒我了，你我还不了解？打电话的无非就是上司或者同志？我远远就看到你那气愤的样子，那就不会是给上司打电话了。你是不是责备那个跟我说你当卧底的同事了？”
　　“你怎么知道！”刘禹这句话是惊讶得下意识说出来的。
　　“我在上学时也看过几本有关心理学的书，忘了告诉你了，我不仅是个生物老师，我还过了心理考试。”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你干脆也改行当侦探算了。”
　　“侦探不敢当，我可害怕看到那些血淋淋的画面还有那些尸体死人什么的，我会做噩梦的。”说这话时，陆萍故意表现出一副吓人的样子。刘禹想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怕，这女人的心思深不可测。
　　“对了，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么？”
　　“等等，我酝酿下，我酝酿下。我还没准备好。”
　　“……”刘禹感到很奇怪，不懂陆萍说的什么，什么还要“酝酿”。
　　“梁朝伟，刘德华。”陆萍小声地提醒道，“你再像刚才一样问我。”
　　“哦哦。”
　　“action！”陆萍稚气地用手做出一个镜头开拍的姿势。
　　“那个……我要的东西呢？”
　　“我要的你都未必带来。”陆萍把影片里刘建明的话学得有模有样的。
　　“哼，什么意思，你出来喝咖啡的啊。”刘禹故意把原台词里的“晒太阳”改成了“喝咖啡”，陆萍听了，不禁小声地笑了下。
　　“给我个机会。”
　　“怎么给你机会？”
　　“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好，去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那就是要我死。”
　　“对不起，我是警察。”
　　“谁知道。”
　　“哈哈，可以，可以……”陆萍大声地笑了。
　　“我觉得你不仅可以当老师，还可以去做个演员。”
　　“多谢夸奖。”
　　“没想到你也喜欢看《无间道》，还把台词记得那么清楚，我以为女生不会喜欢看香港的警匪片的。”
　　“女生怎么啦，想当初我看了六七遍，最喜欢天台那一段，所以词也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也挺喜欢看警匪片的，比起那些大家都喜欢的言情片，我更喜欢警匪片。”
　　“嗯，我也是，有空我们可以一起看。”
　　“不说了，我要的东西呢？”刘禹脱口而出，没有反应到又是那句台词了。
　　“我要的你也未必带来了……哈哈……”陆萍见刘禹又入戏了，故意接了一句并笑出了声，也把刘禹要的名单从包里拿了出来。
　　刘禹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拿那名单挡住了自己的表情。
　　看了名单，他刚刚开玩笑地表情顿时变严肃了，就像夏日晴天里突然飘来的乌云。
　　“怎么了？”
　　“这份名单里，怎么没有王子游？”
　　　　　　　　　

　　☆、第三十七章

　　小高从KTV调查完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小高的公寓位于一个新楼盘的22楼，这里可以看到繁城最繁华的街道，还有那条流过繁城的明江。小高倒了一杯葡萄酒，举着杯，透过那巨大的玻璃窗，看着窗外的都市风景。公寓里很空旷，家具很少，除了必要的沙发，书等以外什么都没有，搬进来几年了却还像刚搬进来时一样，本来添置的东西也没有多少。那些东西都是小高从以前的住处搬过来的，陈旧的家具显然是和这高档的小区，精致的装修不配的。
　　而小高以前并没住在这里，而是在老城区的狭小的出租屋里，没有宽敞的书房，没有明亮的外景，也没有安静的环境，和现在的公寓是不能比的。他环视了屋内，拿起床头那时常抚摸的照片，深情地说：“这一切，不都是你留给我的么？”语气中带着感激和惋惜但更多的是一种责备。
　　没错，这房子是小高破了那毒品案后买的，他并不在意这钱的用处，于是小高爸妈认为小高应该在这座城市立足，就用小高的奖金再加上爸妈自己攒的钱，给他买下了这套公寓。小高那时一个月都躲在原来那个出租屋里，吃的也只是自己早就买好的泡面。每天刘禹都会来敲他的门，让他开开门，不断地安慰小高，而小高装作听不见，躲在出租屋里，谁也不见。
　　直到一天，小高用从睡觉中醒来，翻遍了自己家里的冰箱，柜子，都没发现有什么能吃的，能吃的都被他之前吃完了，他能喝了点水，清醒地躺着。刘禹又惯例似地准时出现在门外，叫到：“小高，你给老子开开门啊。我敲了这么多天，如来佛也应该感动了吧。你开开门，那件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些丧心病狂的毒贩，你把门开开，我好好开导开导你。”
　　刘禹叫了有十多分钟，屋内依然没有什么动静，门也始终没开。刘禹大叫道：“累死老子了。你不开是吧？那我明天再来！”说完，刘禹刚走到走廊，拐角，却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回过头，看到一个邋遢的蓬头垢面的人。小高大声地说道：“吵什么吵，你能不能给我买点吃的！”
　　小刘从楼下买了几盒盒饭，还买了几瓶啤酒，带进了出租屋。看见小高狼吞虎咽的样子，刘禹惊呆了。“慢点吃，我吃过了，不跟你抢，都是你的。”刘禹打开了啤酒的易拉环。
　　“以前怎么没觉得楼下的外卖这么好吃呢？”
　　“那是你饿的！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要饿死了？你说一个警察如果饿死了，别人会怎么看？”
　　“那不知道有多少贼要偷着乐。”
　　“何止是贼？还有那些想当贼的人。”
　　“对，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说着，嘴里却填满了食物。
　　“你想通了？”
　　“恢复什么？我压根就没病。”
　　“是谁之前把证件丢给了我，我还以为某人要辞职不干了呢？”
　　“谁说我不干了，我还要和你保一方平安呢？”
　　“谁要和你保一方平安啊？”
　　“怎么？是你不干了？”小高疑惑地看着刘禹。
　　“我们升了，我们要调到重案组了！”
　　“啊，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我们破的那案子，上头看到了咱俩的能力，就在表彰大会上给我们调职了。”
　　“那以后我们就能办大案了？”
　　“对。”
　　“为了我们的梦想，干杯！”小高打开一瓶啤酒，两人一饮而尽。
　　小高回想自己当初把自己关起来的日子，不知道看着那张和女友的合照流了多少眼泪。后来搬家的时候，小高才发觉有关死去的女友的自己所有的东西里，也就是这张合照了。再环视自己即将搬离的出租屋，潸然泪下。这里有太多太多两人的回忆，一起坐在地毯上通宵看电影，一起做饭，还有两人缠绵的点点滴滴，早上醒来，起床后帮彼此刷牙……太多太多了。他总觉得周落芬死后留下的身影一直陪他生活在这狭小的但却存有很多温暖回忆的屋子里。
　　“小高，东西都搬到车子上了，还落下什么要搬走的么？楼下的司机等不耐烦了。”在楼下等待多时的刘禹发现小高迟迟没有下来，就上楼，进屋时发现小高正呆呆地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哦，没什么了吧。我们走吧。”小高手上拿着那张照片，然后关上了那承载记忆的屋子。
　　杯子里的酒已经被小高喝得见底，他把照片又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起了，是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喂？”
　　“喂，我是明江畔小区的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