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花月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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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鲤她们一走，孤鹜就停手了，鸳鸯也站那里不动，两人都没有要继续打的意思，大概是在密聊。小渚在远处看得一愣一愣，心想孤鹜这演技不去拍戏可惜了。
　　“你看，孤鹜师父果然和鸳鸯有关系。我刚才就想说他肯定不会真下手，”小渚没从这里发现什么好看的，只觉得无聊，“反正他们肯定是密聊，难道还会给你看字幕啊。”
　　“别急，我把独酌给叫来了。”月华道。
　　“独酌？狼烟的帮主？你喊他干什么？别破坏我计划呀！等等，为什么你会认识独酌！”
　　小渚的问题接二连三，月华只拣了紧要的说：“以前我还在浩气玩花哥的时候就和他认识，有点交情。而且我没有破坏你的计划，我只是想让事态发生得更快一些。”
　　正如月华所言，不稍片刻功夫，独酌便从天而降，纯阳的轻功有着特有的迅捷与剑意，给人凌厉而侠气的感觉。
　　二人好像都没有想到独酌会突然出现，皆是后退了一步，而此刻再假装出手或是假装挂机已经太迟，于是只能继续静默地站着。
　　独酌站在冰块上，孤鹜和鸳鸯的中间，白字问道：“你们在干嘛？”
　　“我在问她要瑰石。”孤鹜率先说话，为鸳鸯开脱。
　　“说了要瑰石就去找GM，我想还也还不啊。”鸳鸯立刻反应过来，唱起了双簧。
　　二人吵了几句，独酌终于忍不住开口：“孤鹜你怎么说也是恶人大帮的帮主，用得着为一个瑰石为难妹子？好了好了，瑰石我给你，以后不要再骚扰鸳鸯。也让你那个徒弟管好自己的嘴，打架可以，但是不要骂人！”
　　孤鹜爽快道：“好。”
　　就这样，三人各回各家，小渚以为会发生的旷世大战连个毛都没有见到。
　　“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会有好戏看？好戏在哪里？”小渚更加无聊地敲问月华。
　　“还不够精彩？独酌显然正在栽进孤鹜和鸳鸯的陷阱里，”月华悠哉打字，“你说，如果独酌以后知道，这两块瑰石其实是孤鹜和鸳鸯不花一分钱送给对方的定情信物，那该是多么丰富的表情啊！”
　　“嫦娥……你这样有点不厚道吧？独酌不是你朋友吗？你不打算提醒他？瑰石也是很贵的呢。”
　　“你还真是为人着想，，”月华用表情摸了摸小渚的头，继续道，“独酌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担心他做什么。放心，就瑰石这一点钱，他可不会放在心上。而且这样一来，狼烟和重山……”
　　月华话未说完，便被小渚打断了：“嫦娥，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在意。你说你是为了推动我的计划更快的进行，可同时也利用的独酌，你在利用朋友的时候，想的只是他蠢他活该吗？”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月华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小白痴竟然会这样理解他的做法，这样说他。
　　“我只是这样觉得。你不是也觉得我很蠢很笨吗，那是不是代表，其实你也在……”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月华音色骤冷。
　　“我没……”
　　您的好友＇愿逐月华＇下线了。
　　系统提示跳出的同时，月华的YY也下了。小渚愣了半晌，摸摸关掉了游戏和YY频道。她恍惚间听见自己的心跳突突突的，一股难过的情绪忽然蔓延开来。
　　她心说，我没有这样看你，我怎么会这样看你，我只是害怕。白鲤离我越来越远我不是不知道，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我不是看不出来。可是你知道吗嫦娥，现在即使没有她，我也不觉得那么寂寞无聊了，因为我认识你了啊！你那么聪明，看什么都很透彻，永远都能置身事外，我好怕你随时会抽身离开我的世界，把我留在一个没有白鲤，也没有你的剑三里……

　　☆、进与退

　　那天月华下线后，一连数天没有上线，无论小渚YY上怎么敲他都没有回应。小渚在游戏里的朋友本身就少，白鲤又跟着三个奶搞起了小团伙，一时间，这个剑三就像是玩起了单机。
　　而在此期间，小渚却收到了一封隔壁市的来信，寄信人她不认识，看了内容后才了然，原来是前段时间在漫友会上认识的一个男生。
　　因为都喜欢动漫，对方也对自己的画风很是欣赏，所以当天聊得挺投机，只是既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也没有说起过就读院校，不知道他怎么能找到自己的。
　　对方信里不过是吐槽些日常生活，推荐几部最近的新番，小渚回信也只是随意说说自己的生活，并抱怨了一番最近玩网游完成了单机，很是心疼自己。末了还附了一张最近画的同人，是道姑和毒哥站在剑湖宫旁的木栈桥上，一同仰望无量宫顶的画面。
　　这封信寄出去没两天，月华就上线了，碰巧是断水流要开团的时间，立刻就进组了。
　　“嫦娥你总算回来了……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的，对不住，别生气了啊！#脸红#脸红”小渚的密聊第一时间发了过去，嫦娥这一周没上线，小渚心里最是不好受。
　　“哈哈，果然要适时地消失一段时间，某人才会想起来我的好来。小白痴，你是不是想我了啊？”
　　嫦娥的调戏这次没有引来小渚的反抗，她打字回道：“恩恩，想你了呢，下次别再不告而别啦！”
　　心里的疙瘩好像不知不觉间就不见了，月华看着屏幕前的道姑不停地做着对自己大哭的动作，好想伸手替她擦一下眼泪：“好，再不会了。”
　　“都听说了吧，下周新资料片更新后，乌蒙贵就要出来了，以我们的进度，马上就能开荒乌蒙贵，”YY里，断水流的话让全员为之一振，“今天这个CD是开乌蒙贵前最后一个，我会看情况调整几个团的人员，想拿乌蒙贵五甲的，今天就好好打。”
　　团里不少人摩拳擦掌，跟着断水流有肉吃这话不是盖的，今天可得好好表现一下，争取DPS不要低北冀太多！
　　而随着洱海惊龙上线的不仅仅是一个乌蒙贵，还有苍山洱海这个新地图，以及双人坐骑。PVX当对于后者自然更为感兴趣，小渚亦然。
　　抱着憧憬开始推BOSS，大家伙都很卖力，DPS比往日都要高，遥遥领先的北冀也压力颇大。断水流在YY里吐槽：“原来你们平时都有所保留啊！今天谁要是能超过我们的第一炮，我就给他放真橙！”
　　而今天的本也的格外的红，雷神竟然出了恭膺，这可是被某些土豪排出了大铁价位的神内裤，开烛龙殿到现在，团里也不过只出了三次，今日不由又是一番飙价战！
　　断水流的团虽然是金团，但是明令禁止不准抬价，本职业本心法优先，抬价者会被勒令开除。所以大家不论最后拍出多高的价，最后还是挺和谐，毕竟有钱就拍，没钱摁P嘛。
　　小渚才刚点开自己装备打量，犹豫着要不要出价的时候，团里已经拍开了，价位节节攀高，5000起拍，转眼就8W了。小渚默默地把手离开的键盘，倒不是拍不起，而是想到白鲤的花萝也还没有这件装备，如果自己现在拍的话，她是不是会不高兴呢？
　　然而小渚是打算放弃了，但今天心情特别好的月华可不是这么打算的，他看了看小渚的装备，那裤衩是啥玩意儿，属性那么差！拍！
　　愿逐月华：9W
　　团里立刻有人发难：“奶毒，你是补天诶，你也要神内裤？？”
　　断水流在YY里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你懂什么，我们奶毒是给小汀拍的。”
　　几个刚才有意见的人瞬间就明白了断水流的意思，这奶毒跟道姑是情缘呗，帮情缘拍，无可厚非啦！
　　断水流说完不久，YY里就有白鲤插口说话：“哈哈，对啊，我们小汀的大铁都是我徒弟帮忙拍的呢！”
　　此话一出，YY里忽地沉静了下来，首先是他们没有想到平时从来不吭声小渚有大铁，其次是没有想到另一个也不大爱吭声的毒哥竟然是土豪。
　　当然断水流的团里不可能只有月华一个土豪，只是另外几个土豪前几个CD已经拍到了恭膺，于是刚才出价的人纷纷双手离开了键盘。他们心里也打着小九九，跟土豪抢装备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因为结果总是一定的，所以还不如和和气气地让他9W拿了，今后要借钱也好开口啊。
　　“你还是不要帮我拍了。”小渚明白白鲤刚才的那番酸话，她肯定是有点不高兴的，趁断水流还没插给自己，赶紧对月华说道。
　　“为什么？又是因为白鲤？又不是花她的钱，现在是我要给你拍，如果你不肯要，我现在就下线，再也不上来了！”月华故意激小渚，因为他讨厌看见她什么都以白鲤为重的样子。
　　“一定要这样吗？嫦娥，我自己有钱，我想要的话我可以自己拍，可我现在不想要！”
　　“那你要等什么时候？等白鲤她的花萝号拿到了之后？那要是她永远拿不到呢？你就一直等下去？你别犯傻好不好，有些人，不是你光站在这里干等她就会过来的，也不是你不停地让步她就会感动的！”
　　月华的密聊发出去后，在YY里对断水流直接说：“团长，插给小汀吧。”
　　小渚没再跟月华犟，但她看着包里多出来的那件裤衩，不知道为何，觉得心特别累。自从入剑三以来，她虽一心想跟白鲤靠近，却总事与愿违，二人反而越行越远。该怎样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呢，白鲤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月华：“换上去！”
　　小渚：“我不要！”
　　月华：“不换我就下线！”
　　小渚：“嫦娥你到底是怎么啦！！”
　　月华：“我数到三，1”
　　小渚：“嫦娥……”
　　月华：“2”
　　小渚：“我换还不行么……”
　　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
　　小渚最终还是换上了恭膺。
　　白鲤一直没有再说话，去陆寻的路上，连着被铁壁弹死了两次，小渚在后面看着她一次次的倒下，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她是变了，在别人眼里，她任性、娇纵、虚荣、坏心眼，这些小渚都能感觉得到，可是……可是如果当初没有白鲤，或许今天就没有她小渚了啊……不管是在游戏还是在现实，任何人都可以讨厌白鲤，看不惯白鲤，但是，唯有小渚自己不行。
　　不得不说的是，今天的本是真的红，继雷神掉了神内裤后，推倒陆寻竟然直接出了踏炎乌骓。断水流这个团什么都出过，唯独没有出过这匹马，团里的人简直乐坏了，尤其是团里一个ID浮沉的碎魂军爷，连着在团队打了好几行的哈哈哈。
　　军爷直接在团里打出了一个20W，看得出，他是想直接秒杀了，且很多人都认为这次军爷是志在必得，却都没有想到会有人跟价，而且出价的人竟然是小渚！
　　一汀白沙：21W

　　☆、决裂的友情

　　马是没有职业限制的，谁都可以拍，钱多说了算，所以断水流也没有插话。月华看见小渚出价，以为她是想要这马，问道：“你想要？怎么不跟我说，我帮你买。”
　　“你再出价我就下线！再也不上了！”小渚以牙还牙，让月华略微有点吃惊。
　　浮沉好像是也有些意外，不过这道姑背后有土豪养着，自然不差钱，继续出价：25W
　　一汀白沙：28W
　　浮沉：30W
　　一汀白沙：35W
　　浮沉怎么说也是个碎魂军爷，键盘上从来没有P键，何况这马他等了太久，绝对不可能P：40W
　　当时的金价是1：300，40W就相当于一千多人民币，对于一匹马而言，确实有点贵了，但是小渚就像是跟浮沉杠上了一样，同样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月华问她不是已经有霜夜驹了么，为什么还要拍陆寻马，但是小渚没有回他，跟着浮沉一次次出价。
　　到最后，这匹踏炎已经拍到了68W，浮沉有些无奈，终于是P了。因为据说新资料片会有同等属性的马驹出现，到时候再买也不迟。
　　断水流也有些诧异，小渚竟然会如此之壕，但想来有月华在，即便拍到100W也不稀奇。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小渚竟然开麦了，这还是她来到这个团后第一次开麦。
　　小渚的声音并不好听，沙沙的，低低的，但她所说的话，却让在场每个人吃惊不已：“团长，麻烦插给楼霜，二队的那个军娘，谢谢~~”
　　68W拍了踏炎居然还是送人的？？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道姑是不是有毛病？虽说她背后有土豪养着，但这样借花献佛，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然而小渚却继续道：“打完了我再去买金，不要浪费了大家的小药吧。”
　　月华的粉字弹了出来：“小白痴，你这是哪出？！”
　　小渚回：“我给家亲爱的买马，你这么吃惊干什么？”
　　月华怒道：“蠢货！你看着吧，她才不会感激你！”
　　果然，从小渚说话开始，白鲤便一言不发，就连YY里有人开她玩笑说她“有土豪亲友人生瞬间高大上啊”都没有理会。
　　之前曾经给白鲤使过绊子的北冀也难得一次开了麦：“军娘，你怎么也不表示一下？道姑给你买马呢！”
　　就连很少掺和的断水流也附和道：“是啊楼霜，给点表示啊，不然这马我可不插给你哦~”
　　在众人或故意，或无意的调侃下，白鲤终于发话，她干干脆脆地在团队上打了一行字：“抱歉，我不想要。”
　　“为什么啊？”小渚很愕然，以为是自己看岔了，但那六个字明明白白，“你不是说踏炎乌骓比霜夜驹更炫酷吗？难道你不喜欢？”
　　白鲤没有回答小渚，只是继续对断水流说：“团长，我不要，你们谁要谁拍好了。”
　　“亲爱的，我只是想你开心而已，”小渚开麦说话，“既然你喜欢，为什么不收，就当是我今年送你的生日礼物啊？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不是吗？？”
　　白鲤还是不理小渚，小渚只能催促断水流快插给白鲤，浮沉本来就郁闷，看见这场景，更是憋得慌，于是打字说：“还是头一次看见被送一匹踏炎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快收下吧，这年头肯为闺蜜花钱的女生可不多了！”
　　“说了我不需要！别插给我！”白鲤开麦，声音是真怒，不是装的，“方舒年你够了，你自己喜欢自己拿去，我不用你送这些礼物！”
　　小渚被她吼得一愣：“啊？今今，我……”
　　“不要喊我名字！你烦不烦！”白鲤堵住了小渚要说的话，情绪暴躁且不耐，“谁要谁拿去，反正别给我！”
　　难得出一匹踏炎，本应该是皆大欢喜之事，却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在场的人心情都有些古怪。断水流作为团长，也不得不开口调解了：“好了好了，不要就不要了，小汀，这马你还要拍吗，不拍我就65W插给浮沉了。”
　　然而小渚根本没有听清断水流在说什么，她的脑海里还在嗡嗡嗡地回响着白鲤愤怒的吼叫，她不懂，更不理解，此刻她不想管别的，只想和她好好的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拍这一匹踏炎。
　　“今今，去年我们第一次打英雄荻花的时候，团里出了红莲马具，你想要拍下来，还问我借钱，但当时我没有金，也不懂买金，所以没能拍给你。虽然嫦娥跟我说那个马具其实你用不到，但是只要你喜欢，我想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理当要帮你争一争的。现在我不是小白了，知道该怎么弄这些东西了，这次出了踏炎，又在你的天策号上，既是你喜欢的，也是你用得到的，我觉得我送给你，你一定会高兴……”说到后来，小渚已经有些哽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了，也不问我借钱了，也不要马了呢……”
　　小渚委屈地想，她只是做了自己觉得该做的，可为什么反而让她们之间原本不知为何有了些裂痕的友情愈加分崩离析了呢？她还记得从前中学的时候，她们不也是这样吗，因为自己的条件比较好，所以经常会给白鲤买一些她很想要却说不出口的东西，那时候白鲤不是很惊喜也很高兴的收下了么？怎么现在变得不一样了呢？
　　“今今，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当年如果不是因为……”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白鲤打断小渚的话，“如果当年因为我的一时好心所以你现在对我感激不尽，那我真是特别特别后悔！你能不能放过我不要再跟着我不要再缠着我了！”白鲤几乎是咆哮着喊了出来，“我压根不想跟你做什么朋友做什么闺蜜！”
　　小渚愣在那里，停止了微有些抽泣的声音。
　　原来，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的友情，在对方眼里，已经变成了毫无价值的垃圾。
　　＇一汀白沙＇离开了团队。
　　“我不该来玩这个游戏的，我走了，嫦娥，再见！”
　　小渚对月华说完这句，游戏便下线了，YY也在同时退出了频道，快得好像是拔了网线一样。

　　☆、所谓友谊

　　小渚关了电脑，躺在寝室的床上，呆呆的望着上铺的床板，往昔里那些与白鲤一起盛满了笑容的回忆，在她眼前如走马灯般一遍遍回放不停。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以为是白鲤打来电话，赶紧抓了过来，而显示的号码，却是个陌生人。
　　又是诈骗电话吧，摁掉。
　　马上又响起来了。
　　再摁掉。
　　又响了。
　　小渚觉得很烦，哪里都很烦：“安利我正在用，保险买了双份，房子有而且不需要贷款，最近没有网购没有快递也没有挂号信，至于喝醉酒撞了人的儿子我也绝对没生过！”
　　“一下游戏智商就上线了？”月华的懒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小渚愣了一瞬，随即顿悟这个陌生来电是月华而不是骗子。
　　“嫦娥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不会是因为刚才今今喊了我的名字吧！她就说了一遍你就记住了啊！”
　　“果然智商上线了，”月华轻声笑，口气惬意，仿佛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一样，“我以为你会躲在被子里哭个昏天黑地的，结果倒是我多想了，本来还想安慰你一番，现在看来没必要么，”月华扬了扬调子，继续道，“不过我电话都打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就挂了，要不你来跟我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小渚并不是很想提及那些事。
　　“还问我什么怎么回事，你都伤心欲绝得要AFK了，还跟我说再见……说实话，这是你第一次在YY里说那么多话，而且，好像还哭了，你要说你没事，我肯定不信。小白痴，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嫦娥你的声音怎么和YY里听起来差别好大，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用变声器，不过我还是喜欢那个软软易推倒的嫦娥的声音。”小渚打着哈哈。
　　月华啧声道：“你别打岔！不说我挂了，再也不会找你，友尽！”
　　小渚道：“你一定要知道吗？可能并不如你所想的那样……”
　　月华口气轻了一些：“除了我还有谁关心你吗？你说就是了。”
　　小渚长长叹了口气，这段过去她藏在心中太久，也从没有想过要说给一个人听，且还是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我刚才也不知怎么眼泪就下来了，可能是气得吧。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对她这么好，为什么明明知道她故意冷落我，故意说我坏话，我还要这样对她好。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不由自主的，好像不这么做，我心里不安心似的。”
　　可嫦娥他，真的只是一个并不认识的人吗？或许自己的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成一个最亲密的人也说不定了吧，所以，当她毫无隐瞒地说出那段过去的时候，心里竟出奇的平静。
　　“我跟今今从小就认识，我们都住在乡下，田埂上。那时候村上的人还有点封建，因为我家里一些特殊的关系，同村的人都很不待见我家，愿意跟我玩的就更少了，今今也不怎么靠近我，但是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刻意远离我。后来去了县里的初中，我跟今今被分在了一个宿舍，宿舍里六个人，除了今今外我都不认识。但是她们就和以前村上的那些孩子有默契似的，都不怎么搭理我。
　　我小时候生过大病，所以身体一直不大好，有天晚上大家都睡着了，我却突然被痛醒，那时是真的痛啊，可我怕吵到别人，就强忍着不出声……但是，实在是太痛了，憋着憋着就哭了出来，在床上滚来滚去，上下铺的铁床你应该知道吧，那动静吱吱嘎嘎的，谁还能睡得着。可是寝室里的人没有一个人醒过来，也没有人问我。只有今今，她问我好不好，然后把我从上铺搀了下来，帮我喊宿管阿姨，送我去了医院。
　　那时候天凉了，她只穿了单衣拖鞋，却陪我了一夜。医生说，幸好送过来及时，不然可能真的危险了。那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死过去，如果不是今今的话，我……所以从那次开始，我就一直很感激今今，她和别人不一样，很善良，很热心。
　　这些年我一直把她当最好的朋友对待，就算到了市里的高中，没有人再对我有偏见，我心目中真正的朋友也只有她一个。她学习成绩不大好，我借她抄笔记，教她做数学做物理；她喜欢上某个男生不好意思开口，我会帮她跑腿传个话递个情书；她家庭条件不大好，零花钱只够一个月的伙食开销，所以我会给她买她喜欢的零食、花结之类的；只要是过节，不管什么节，我都会送她最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