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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月夜-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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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叹了口气：“开始现在看来，我做的这些，好像只是让她生厌……其实别人怎么看今今的，我多少能够知道点，但是对我来说，今今是不一样的，就像她当年和那些冷漠的室友也不一样一个道理。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给她最想要的，再卖卖蠢，我一直以为这样就够了，但没想到……嫦娥，你说，是不是其实在今今的心里，自尊和骄傲要更盖过虚荣吧……”
月华听到这里，态度不明的笑了一声，随后反问：“就这样？完了？”
小渚没接话，她没有明白月华这样反问是何意思。
“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因为白鲤曾经救过你的命，所以你现在对她掏心掏肺掏身家，”月华冷着声道，“那我觉得你大可不必了。”
“……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渚更加困惑。
“我就说一件事吧，多的我也不告诉你了，我怕你受不了。还记得你80级毕业后我们第一次去打那个普通荻花么？”月华问。
小渚点点头：“嗯，记得。你花了好多钱给我拍武器呢。”
“呵呵，那是因为队里有个总跟你抢装备的剑纯道长，是不是？”月华又问。
小渚想了想：“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我告诉你，那次的荻花，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就是白鲤故意请了这个道长和你抢装备、和你抬价，好让你空手而归的。”
小渚呆了呆，觉得有些转不过弯来：“你在开玩笑？不可能的吧？”
“我吃饱了没事跟你开这种玩笑？至于到底可不可能，你劝你自己好好想想。听你之前说的，你确实对白鲤挺好，给她这个给她那个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于感激做的这些事，在白鲤的眼里又会是什么样子？虽然我也不是很懂你们女人到底想什么，但是我觉得这类事情估计大多都是一样的想法，她大概是觉得你对她的好就像在抚摸宠物、施舍下人一样，”月华停了停，觉得自己这样说，可能会让小渚接受不了，于是换了个思路继续道，“她在游戏里这么做，想必是想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她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思考你的性格，在她眼中，你在现实生活中一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这一点她改变不了也无法改变，那么就把战场转移到她所擅长的游戏里来吧，在这里，你远不如她风生水起，她知道你的性格是不会在游戏里买金的，所以她能让你眼睁睁看着原本你唾手可的东西不翼而飞，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求不得，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吧？”
见小渚迟迟不说话，月华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你还不信？行，你可以继续欺骗自己，那我再说件事，你知不知道重山其实有个内部的YY群，哦你这么白痴的人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你自然也不知道，你每次在游戏里喊白鲤一起日常一起下本一起看风景啊的时候，她都会在YY群里说，那个药罐子真他妈烦死了，简直就是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棋局
“别说了！”小渚猛地从床铺上坐了起来，月华对她说的这些，令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她本意是想让月华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但话到口边时，声音却不受控制地提高了好几个八度。
月华微怔，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小渚带着怒意冲他喊：“好，我不说了，”顿了顿，又道，“那你自己静下来好好想想，其实你已经为她做得够多够好了，你已经为你良心做到了极致，放过自己吧，你真的不欠她什么了。”
那天挂掉电话，小渚蒙着被子睡到了第二天，她从来没这么累过，连课都不想去上。白鲤始终都没有来过消息，也没有电话，此后小渚又等了整整一周，一直都没有。
一周无意义的等待结束后，小渚又用了一周时间把自己乱糟糟的脑子好好理了理。她知道，白鲤讨厌她，非常的讨厌她，她骗不过自己。只是，她还没有做成她要为白鲤做的最后一件事，她想，等她做成了，她就会放下，彻彻底底地放下。是的，等她把白鲤，从孤鹜这个漩涡里拽出来。
两周后，小渚终于上线了。月华像是随时都在等着她一样，第一时间就组上了她。
“回来了？”
小渚打字：“嗯，你动作要不要这么快，刚读完图就弹出来了。”
月华憋了半个月，一直没去打搅她，见她上线，语如连珠一般：“你知道你不在了这一个礼拜里都发生什么事了吗？上YY，打字太麻烦了！”
小渚乖乖上了YY：“什么事这么急，发生什么了？”
“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兴趣。”此刻月华又不着急了，打了个哑谜，吊小渚的胃口。
小渚想了想：“有关白鲤的？”
月华嗯了一声。
“……我可以说我不是很有兴趣么，不过你要是想说，我也不会阻止你。”小渚语气平淡，和从前一提起白鲤就起劲的样子截然相反。
“你这个口气，是转性了？好吧，那我就挑重点说。前几天白鲤在白龙口抓马，不知道怎么，又跟鸳鸯起了冲突，独酌要重山把白鲤赶出去，否则就会与重山天天开帮战，直到打垮重山为止。”
“啊？就为了白鲤？独酌他没病吧，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么？”小渚惊疑，在她印象中，独酌虽然有点缺心眼，但还说不上很缺心眼，可此番听月华的描述，独酌的心眼似乎又缺掉了一大块。
月华没料到小渚会这样说，噗地一笑，道：“独酌病没病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要知道，狼烟在浩气盟的声誉其实要比重山在恶人谷的要好得多。之前这两个帮会虽然都在各自阵营有些积恶，但重山自认为自己是恶人谷老大，从来没想过去化解。而狼烟不同，自大铁走后这段时间，狼烟一直在扶植自己在浩气盟的势力，并且培养出了好几个新兴帮会，都以狼烟马首是瞻。如果狼烟要灭重山，这几个帮会恐怕会第一时间与狼烟联手，同时开重山的帮战。
且重山没有盟友，甚至与第二大帮九重霄的关系也很恶劣，很难说九重霄会不会在重山颓势的时候趁机落井下石。到时候重山受到狼烟和九重霄的两面夹击，很可能就会就此一蹶不振，退出恶人谷的首位。虽然分析下来后果挺严重，但独酌的条件只是让孤鹜把白鲤踢出帮会，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儿，抬抬手就可化解一场百害而无一益的干戈，孤鹜何乐不为。”
小渚听到这里，心里对月华想要传达给自己的意图已经有了个大概：“这不是你的重点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月华赞赏地嗯了一声，继续道：“没错。我真正想要告诉你的是，现在孤鹜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他很可能会为了帮会，放弃白鲤。”
小渚并没有多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孤鹜会是这样的决定，如果不是，那她费尽心力想要白鲤远离孤鹜，不就成了个笑话？
“那我们需要做的是？”
月华沉声道：“让孤鹜彻底下定决心，把白鲤推出去。”
“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是最好，但是……”小渚临阵又有些犹豫，她其实没想这么激进，“我怕白鲤会受不了。”
月华循循善诱：“这是让白鲤死心最好的方法。你想，独酌为什么会提出这个条件，肯定是因为鸳鸯，鸳鸯讨厌白鲤。但鸳鸯不可能仅仅因为讨厌白鲤就做这种事，她没这么无聊，”见小渚有些松动，月华继续引导，“鸳鸯和孤鹜的事十之八九已经确定了，所以她这么做，其实是想把孤鹜身边最后的障碍赶走。等白鲤一走，接下来她会做什么，你应该能够猜到了，”话说到这里，该让小渚明白的，应该都已经明白了，于是总结道，“这样一来，白鲤就会意识到，孤鹜其实是假借帮会之名，实则为了鸳鸯而抛弃了她。而孤鹜对她做了这样绝情的事情，她若是还不能断了自己的幻想，那也没什么别的路子可走了。”
小渚听了一遍，又回头想了一遍，最后再严谨地琢磨了一遍，觉得是这个道理。但不知怎么，心里总有另一个声音再告诉她，这整件事从头到尾太过合理，太过缜密，可谓是考虑了方方面面，堪称滴水不漏，以至于反而有些不大合理来。
就好像是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把孤鹜、鸳鸯、独酌、白鲤他们变作了棋子，摁在了棋盘上，已经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那双手所布的局，且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这盘棋的开盘是什么，终盘是什么，下棋的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她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嫦娥，你会下棋吗？”思考得出神，就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月华愣了愣：“下棋？”
“啊，没什么，”小渚回过神，赶紧打哈哈，“我突然想去天子峰刷断水流。”真是的，怎么不小心就说出口了，而且刚才有一瞬间竟然在怀疑嫦娥，真是的，嫦娥这样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呢。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月华沉默片刻，幽幽地说：“你忘记了？不用会下棋也可以刷断水流的。”
小渚：“……”
☆、阴霾中的七夕
隔天，小渚找到鸳鸯，以亲传徒弟的身份和她聊着天，鸳鸯有意无意地提及白鲤，都被小渚以“最近闹矛盾，就快死亲友了”这个话给回了过去。鸳鸯也是聪明人，看得出来小渚与白鲤的关系今非昔比，末了还寄给小渚一匹绝尘的马崽。
“乖徒弟，最近看你一直不上线就知道你心情不好。这是最近新出的马驹，给你养着玩儿，我看你一个道姑老骑着一匹黑马，多不和谐，还是白色的般配。还有这些马草，喂马的，记得每天都要牵出来遛遛！”
鸳鸯俨然像个称职的亲传师父，不仅送马，还送马草，一一教导，小渚也不大懂这些，以为大概就和素月差不多的价，便收下了。时不时的牵出来喂喂草，洗洗马，不过因为等级比较高，养了好多天也没熟。
白鲤自那次烛龙殿之后，彻底没有再与小渚联系，同时也退掉了断水流的团。小渚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过她。只通过月华了解到，白鲤在重山的后勤组带过不少新人，虽然没什么大作为，但那些人对白鲤的印象还算不错，会撒娇会卖萌，他们对于狼烟提出赶走白鲤才能保全帮会这种可笑的条件皆是嗤之以鼻。但还有一部分老帮众，他们玩久了，自然清晰如今的阵营形势，狼烟并不是空口说白话，他们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
玲珑等几个之前和白鲤走得近的妹子，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与她拉开了距离，再没有以前那么要好，她们都是在帮会混口饭吃，可不想无故被连累，受无妄之灾。
而另一方面，狼烟的独酌虽然在小渚眼里有些缺心眼，实则却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很清楚，狼烟虽然培养了不少小帮会，但是毕竟还小，成不了气候，即便联合起来对付重山，也未必能一击必胜。而重山盘踞恶人谷的时间久矣，如果说真的如表面那般没有一个盟友，那独酌也不会相信。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彻底打垮重山，今后重山再度崛起后的复仇，那将会是十分可怕的。所以独酌迟迟没有下手，他还在等，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时间一晃过去多日，剑三在暑假末端又开启了一年一次的七夕活动，每逢这个日子，全剑三都蔓延着一种喜悦背后渗出阴霾的诡异气氛。小渚还是头一次加入这个活动，看了看更新预告，说是完成任务后会有送镌刻了两人名字的项链。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白鲤，但很快，她就自嘲着摇了摇头。她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讲过话了，从前即便有吵架，两三天不理对方已经是极限，而如今……
想到此，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可除了白鲤，还能找谁做呢？嫦娥么？且不说这个项链上会刻永结同心这种字样，找嫦娥做这个任务实在有些开不了口，而且他最近总神出鬼没的，老是见不到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估计也抽不出空来。可是除了他，还能有谁跟自己结伴一起做这个呢？小渚把自己在剑三里认识的好友全想了个遍，发现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曾经她以为，有了白鲤就足够了，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失去了白鲤，也就意味着她将一无所有。
在小渚感慨的同时，帮会频道里白鲤在喊孤鹜与她一起做任务，孤鹜的回答含糊不清，像是在拒绝，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拒绝。哦，小渚已经从戏水那边回到了重山的主帮，为的是更好的观察孤鹜与白鲤的进展。
白鲤：“师父师父，走嘛，一起去做七夕任务呗！去年咱们都是一块做的呢！听说连着做三年有神秘礼物哦！”
孤鹜：“最近狼烟的人盯你盯得紧，你少出去乱跑，做这个任务要去好几个地图，你就不怕被他们盯着打？”
白鲤：“没事~~我不怕！有师父在，我哪儿都去得！好不好嘛~~~#可怜#可怜”
小渚看着他们的对话，大致猜到这孤鹜估计是想跟鸳鸯做这个任务，但是碍于两人如今的身份实在是尴尬，他根本找不到何时的机会去做，而一旦项链上刻的名字被发现，在此刻这种敏感的时候，那对于孤鹜的重山帮主身份来说，绝对会有不小的麻烦。
但是她也相信，城府如此之深的孤鹜，是不会被人抓住马脚，也不会轻易放过这种机会的，他定有自己的办法。
于是小渚思量再三，YY敲了月华：“嫦娥嫦娥，你最近都不上线吗？”
耳机里传来月华飞速敲击机械键盘的声音：“嗯，家里有点事，怎么了小白痴？”
小渚试探着：“最近剑三有七夕活动，我找不到人做，你把号给我，我双开了做一下呗？”
月华笑了笑：“小白痴今天这么主动？”停了停，问道，“该不会是想跟我表白吧？”
小渚脸红：“别瞎说，我就是想要那个275的项链，快把号给我！”
月华颇有深意地哦了一声，然后乖乖把五毒号给了小渚，一本满足的继续忙去了。小渚暗道了一声对不起，便上了号。
小渚虽然一向迟钝，但是月华可能是喜欢自己的这件事，她还是略知一二的。故而她有些自作多情地认为，当她向月华提出双开做七夕任务的话，月华应该不会拒绝。但小渚想到了其一，却并未想到其二。她素来是个羞涩于表达感情的人，月华非常的清楚，但这次她居然如此主动提出要求，月华却全然没有惊讶，而且很轻易地就把号交给了她，就好像是在故意等着她来提这个要求一样。小渚并未意识到这一点，而等后来她意识到的时候，棋局已经到了终盘，只待收官。
月华这个号上只有一个毒哥，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好友也少得可怜，甚至不需要多加分组，一目了然。
小渚点开了白鲤的密聊，手还有些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有点不大适应。
“师妹？”
白鲤过了很长时间才回过来一条：“你终于肯喊我师妹了？”
事实上小渚也不是很清楚月华和白鲤之间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平时用怎样的语气交流，唯一可知的是月华曾经喜欢过白鲤，而白鲤却拒绝了他。
小渚思考中打字：“做任务吗？七夕的。”
白鲤愣了一瞬：“呵呵，怎么会找我？怎么不找你的小白痴？”
小渚琢磨着，又发过去一句：“去年没有和师妹一起做，有点遗憾。”
白鲤没有回答她，小渚想了想，切回道姑号，看见白鲤在帮会跟孤鹜死缠烂打，但孤鹜皆以忙、不安全等借口挡了回去。她明白了，于是又切回了月华的号，等了一会儿，白鲤果然密了过来。
她真的答应了月华的请求，说了个好字。
☆、52
小渚与白鲤二人的七夕任务做得并不顺利，白鲤果真如孤鹜所说，一到野外就会被狼烟的人盯上，或仇杀，或口水，小渚学着和月华那样，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然后在狼烟的人走后把白鲤拉起来，继续任务。
这一折腾，就是整整三天。
“师兄你就不能入个阵营？”白鲤终于耐不住了。
小渚不知道怎么回话，就没说，继续做任务。
“要是你能像以前一样奶我，我才不会死！”
小渚仍旧无话。
一路上白鲤倒是说了好些，小渚能嗯的就嗯，不能嗯就不说话，到最后去了万花的三星望月时，白鲤终于说：“师兄，你跟以前真是一点没变，话永远那么少。好像只有在跟阿年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我知道你喜欢她，不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她身上有毛病的，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而且你没看见她以前对我殷勤的那个样子，搞得好像蕾丝一样，真恶心。”
屏幕前的小渚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有毛病？蕾丝？白鲤她，竟然这样说？！
难道，她对她的感激，对她的好，在她眼里真的就这么恶心，这么一文不值？！
一时间，小渚几乎想冲到白鲤的学校去质问她，问她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可是问了又如何，这次她不是通过月华的转述知道的，而是睁着眼睛自己看到的，没有断章取义，没有添油加醋！她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不求回报的付出着，让自己在这段友谊里，卑微至此。
“呵呵。”
小渚怔了半刻，终于打出了这个两个字，她实在想不到该说什么才好，那就呵呵吧。
白鲤见月华没有要多说的意思，便也闭口了，二人按着轻功从三星望月跳了下去，完成了这个折腾的任务。
在最后换上项链的时候，已经是月华每日下线睡觉的时间，小渚刚准备要下线，白鲤突然在队伍频道里打出了一句“狗男女”。
小渚之前没注意黄字新闻，原来是独酌在花海给鸳鸯放海誓山盟，七夕期间海誓山盟可以用9999个鹊翎来换，也不知道独酌的这个是买的还是换的。
小渚拉了拉聊天框，诧异的发现独酌不仅只是给鸳鸯放了一个海誓山盟，往上拉，还有好几个，往下拉又接着放了好几个。不包括那些被刷屏盖过去的，光是能看得见的，小渚就数到了10个。
独酌还在世界频道上喊，要鸳鸯和他一起做七夕任务，不少复制党也跟着凑热闹。
不管是用鹊翎换、还是用金买，这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花海今夜必是绚烂至极！小渚无意将月华的号继续掺和下去，退了之后上了自己的道姑号，白鲤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独酌和鸳鸯身上，并没有注意好友列表里两个ID如此默契的交叠出现。
而小渚才上线，帮会里就出现了戏水被独酌击杀的喊话，随即狼烟对重山卷云开帮战的消息映入眼帘。卷云都是重山的PVE党，自然不是狼烟的对手，但重山另外三个帮竟然没有一个对狼烟宣战，支持卷云。
次日，戏水主动辞去重山卷云的帮主之位，移交给了另一个副本指挥。
重山YY，是戏水跟大家的道别，一向乐呵呵爱读半边的大湿显得郁郁不振：“各位，抱歉了，我跟独酌的私人恩怨不想连累各位，所以我会离开重山。我把帮主交给另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指挥，他一定能带好重山的副本团，”说到此，戏水深呼吸了一口，喊了孤鹜的名字，“跟我们同一时间进帮会的人基本都走光了，A的A，退的退，现在我也要走了。以后重山就靠你一个人了，你要把潇湘的帮会好好发展下去。”
“戏水你大爷的，连你都走了，这重山还是重山么！”孤鹜在YY里第一次爆了粗口，他的声音一向清冷，此刻却很是激动，“你也知道那时候一起的弟兄都特么走光了！不就是个狼烟么，我们重山什么时候怕过，你用得着走人么！”
“孤鹜，我们都清楚，重山现在不比当初。狼烟盯着紧，什么时候都可能下手，我知道你舍不得白鲤，所以还是我先走，拖点时间，你好想想办法拉拢点人，别再让重山在恶人谷做光杆司令了。”
戏水去意已决，孤鹜根本留不住。等帮主之位交接完成，就会彻底退出重山，从此再无瓜葛。
而此刻七夕活动还尚未结束，小渚继续用月华号以刷鹊翎为由拖住白鲤，给孤鹜时机。至于另一边鸳鸯那里，独酌本来以为，他十多个海誓山盟砸下去，鸳鸯怎么着也得感动一下，而鸳鸯也确实有些顶不住阖帮的压力，就快要点头的时候，浩气的第二大帮悠然居的帮主跳了出来。
这个悠然居帮主ID寒蜇，以性格彪悍、操作犀利著称，是进来水分越来越多的PVP玩家中少有的几个纯技术流的老玩家，在浩气盟也颇有些声望和名气。独酌还很惊讶他怎么会突然闯入狼烟的YY，却不料寒蜇一开麦，竟是个御姐女神音，频道里不少帮众惊得倒吸冷气，谁也没想到寒蜇居然是个妹子！
当然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寒蜇来狼烟的YY，竟是来跟独酌表白的。说是此前就已经暗恋了独酌很久，但一直拉不下名字主动表白，但这次被独酌给鸳鸯连刷了十几个海誓山盟给震到了，觉得自己再不表白就要来不及了，于是卸下了脸皮、鼓足了勇气，希望独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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