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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花月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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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大胆的告白，让独酌狠狠地被吓了一大跳。
刚要点头的鸳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严正拒绝了独酌的邀请，并恳请独酌应允寒蜇，一起去七夕任务。之前狼烟要毁掉重山，一直在筹谋着，等一个更强大可靠的战友，如今这战友自己送上了门，可不能拒之门外。独酌此前不是没有打算过拉悠然居下水，但是寒蜇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最讨厌掺和这种事，所以这个念头闪了一闪就过去了。却没想到今次出了这样的变故。
独酌考虑再三，向寒蜇提出要求，如果她同意让她的悠然居与狼烟结盟，此后攻打重山站在一条线上，就同意和她一起做七夕任务，算是应允了她的求情缘。独酌心里盘算着，等重山一倒，狼烟在浩气盟就能更上一个台阶，到时候再伺机吞并了悠然居，这个寒蜇就没有利用价值了，那时候鸳鸯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自己了吧。
寒蜇爽快接受了独酌的条件，言说只要独酌高兴，比什么都重要，这令独酌对自己的计划更加满意。
曲曲折折的数天过后，孤鹜、鸳鸯、白鲤、月华、独酌、还有寒蜇，终于各自和搭档完成了任务，但每一个人身上，都没有戴上那条项链。小渚不禁觉得，这游戏，玩得真是心累。
到七夕的最后一天，小渚的任务还依旧没有做，她也没打算去做，因为陪白鲤做的那一次，她深深觉得这个任务真是太繁琐了。那天结束了帮会活动后，小渚独自在唱晚池旁的水壶上愣神，想着近阶段来的事情，一晃眼的出神，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长发翩然的黑衣男号。这人不是从下面用轻功飞上来的，而是直接就这么出现的。小渚被吓了一跳。
“好巧，”男号是个花哥，他用白字与小渚打招呼，“这儿居然有人。”
小渚也觉得好巧，倒并不是因为他上号在茶壶上，而是这个花哥的ID叫作流霜，与她自己的ID一汀白沙合起来，就是“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这一句。
她起了好奇，仔细看了看这个花哥，一身朴素的套装，好像还是很久以前的装备，分数非常低。她想着这人估计是个闲置了很久的小号吧，不过重山一直有定时清理帮会的习惯，一般不是有后台的人，是不会这么久不上线还留在帮会里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发现对方都是被亲友抛下的可怜虫，最后两人决定，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就趁最后一天去把七夕任务给做了吧。
那天做完任务已经是凌晨了，小渚把镌刻着流霜与汀上白沙永结同心这几个字样的项链换在了身上，便下线睡觉了，而自那天之后，小渚再没有见过这个花哥上过线。
☆、背叛
七夕活动结束的那天，戏水正式退出了重山，那之后的好几天，戏水每进一个帮会，那个帮会就会被狼烟开帮战，到最后，恶人谷已经没有帮会愿意收留戏水。而就在所有人以为戏水可能会撑不住而转服的时候，九重霄站了出来。
九重霄收下戏水后，接下了与狼烟的帮战，以恶人谷第二帮会之名与狼烟主帮战了个不分上下，仅以微小的劣势败给狼烟，且自此战过后，再无人敢小瞧九重霄。很多资深老玩家纷纷预言，这个区恶人谷今后的王者，重山很有可能退位让贤。
月华一直很忙，号也丢给了小渚，小渚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借着月华的名义有意无意地接近白鲤，非常有效地减少了白鲤缠着孤鹜的时间。据说悠然居的寒蜇也是一直缠着独酌不放，鸳鸯乐得清闲，与孤鹜独处的时间也多了不少。
这看似安逸静好实则波诡云谲的时光，一直延续到小渚将绝尘养大的那天。
首先是浩气的狼烟和悠然突然发动帮战，打了整整五个小时，换了四张地图，最后几乎发展成以狼烟为首的众帮会与以悠然为首的众帮会这两大势力的大型帮会混战，适逢周六，浩气盟的人全去打了内战，落雁峰上的老谢无人能守，被恶人硬生生给推了。
紧接着那一天的傍晚，狼烟原本的三个分会中，其中两个突然倒戈了悠然居，并在第一时间改了帮会名字，名正言顺地归入悠然旗下，独酌气得在YY骂娘。而所谓形势比人强，那些由狼烟一手扶植起来的小帮会也皆是明哲保身，没有相助之意。
狼烟瞬间跌落下浩气盟的王座，独酌成了光杆司令，在世界频道大骂悠然的寒蜇背信弃义不要脸。
而寒蜇更是一改往日的明哲保身，一而再地趟了浑水，在浩气的统战YY里开麦斥责狼烟狼子野心，结好是假，暗中吞并才是真。一时间，就狼烟与悠然居的事，众说纷纭，没了准头。
但这还不是这件事中最精彩的部分，如果说这次狼烟栽的大跟头让那些PVP们一时不缺了谈资，那么在统战YY里寒蜇大老爷们的声音，更是成了这个区所有人的谈资，独酌从浩气盟的老大，瞬间变成了浩气盟的笑话。
狼烟败在悠然居手里的隔天，恶人谷的九重霄趁势开了狼烟帮战，痛打落水狗，戏水更是在世界频道喊话，说要打得独酌滚出这个服务器。
独酌此刻已是半条退路也无，却还是那个他一手带起来的鸳鸯念念不忘，世界喊话戏水，说，愿踞寸土，不让红颜。
就在很多看戏的人为独酌这八个字的炙热深情而感动的时候，鸳鸯却干净利落地退出了狼烟帮会，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了阵营，入了重山叠云。
不要说是独酌目瞪口呆，就连重山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其中最为惊愕的便属白鲤，她在鸳鸯入帮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在YY质问孤鹜，为什么会让这个狼烟的人进来，孤鹜没还没来得及想好要怎么说，白鲤已经用副帮主的权力把鸳鸯给踢出去了。
“阿鲤你干什么！！”
孤鹜反应过来，喝了白鲤一句，并立刻把鸳鸯加回来，但白鲤一直与鸳鸯有仇，现如今更是因狼烟的树倒猢狲散而对鸳鸯嗤之以鼻，认为没有了独酌撑腰的鸳鸯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于是孤鹜才把她加回来，白鲤便再次把她踢了出去。
“白鲤你不要闹！鸳鸯是我们的人！”孤鹜在YY里怒道，恰好鸳鸯这个时候也来了重山的YY。
“呵，也真是好笑，我在狼烟为你做这做那的时候，你这个小徒弟在干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如果你不把她踢出去，我是不会来你的重山的。”
“抱歉，之前没来得及跟阿鲤说一声，”孤鹜耐心地安慰鸳鸯，“她还不知道我们是情缘。”
鸳鸯哼了一声：“那你现在就和她说清楚好了，要我无名无份地跟你，我可不干。”
鸳鸯话音刚落，YY里一声怒问掩盖了其他所有人的惊疑：“鸳鸯你特么在说什么？！你说你和孤鹜是什么关系！”
话是戏水问的。他看见世界上鸳鸯突然被刷是007之后立刻来了重山的YY，随后听见了刚才的那番对话。
“与你无关。”鸳鸯冷冷道。
“与我无关？！哈……”戏水怒极反笑，“我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鸳鸯有些不大耐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啊，我跟你已经结束了，再见了，完蛋了！你不要再来管我的事，我已经对你没感觉了没爱了！”
“所以说你在为孤鹜办事到底是什么意思！”戏水的每个字都充斥着强烈的愤怒与仇恨，让YY静得没有一个人敢插话，“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跟独酌好上了么？你背叛了他？其实你在为孤鹜办事？哈哈……我竟还以为是独酌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了，于是我自愿脱离重山，说服九重霄帮我打狼烟，我都是为了打垮独酌这个混蛋！！结果……你现在居然告诉我，你跟的是孤鹜？！”
“戏水，我……”孤鹜插口。
“你给老子闭嘴！！”戏水怒吼里没有了往日的丝毫情分，“长天孤鹜！！我们一起入帮会出生入死我从来把你当作我的好战友好兄弟结果你居然……哈哈，我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啊孤鹜，原来独酌不过是个幌子啊，他好特么的倒霉啊！原来真正三了我的是你啊孤鹜，居然是你啊长天孤鹜！！是我的好兄弟啊！！！”
孤鹜解释：“你跟鸳鸯也不过是荻花的时候认识的，我也谈不上什么……”
“老子让你闭嘴！别在那假惺惺的装什么正人君子！荻花才认识？啊？！鸳鸯会告诉你她跟我的关系？她会告诉你她特么的是我未婚妻吗？！我玩个游戏，居然把老婆都玩跑了，还居然是自己兄弟挖的墙脚！！”戏水深吸了口气，续道，“那一次荻花，出了扇子，你要给大铁拍，我为了重山这个帮会不得不P，但是我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居然反而还让你们认识了？反而让你们还好上了？我头一次听说这么搞笑的笑话！
我那么信任你，孤鹜，为了你坐稳重山帮主的位子，我自愿去了重山卷云，我甚至退了帮让狼烟把矛头对向我！结果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就是把我老婆抢了这样对我的？！！”
孤鹜没有接话，鸳鸯却陡然提高了嗓音：“对！我就是背叛你，怎么样！当初是谁说玩游戏不要玩一个阵营，要什么相爱相杀！结果呢，结果我想要个扇子你都拍不到！没错，我就是用独酌来骗你，我就是喜欢孤鹜，我就是跟他在一起了怎么样！”
说着，鸳鸯把和孤鹜的七夕节项链截图发在了YY公屏。
长天孤鹜与鸳鸯永结同心。
☆、人心
白鲤是第一个退出YY的，她安静地听到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
紧接着是戏水，在看到那张截图后，一语不发地退了YY。只是没过片刻，世界频道里就冒出了戏水的喊话，誓与孤鹜不死不休。
而最后一个被告知这出闹剧的始末的，是独酌，当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在狼烟的帮会里笑了整整一晚，有狼烟的高层说他后来笑到大哭，也有人出来辟谣，但后来独酌什么挽救措施都没做，干干脆脆地丢下狼烟这个烂摊子A了游戏，至于今后还有没有再回来玩，是没有人知道了。
那晚之后，白鲤便没再上线，整个人像是蒸发了一样，什么途径都联系不到，小渚有些放心不下，毕竟鸳鸯与孤鹜的事，她也牵扯在其中。然而白鲤断绝了与她的一切联络方式，□□，YY，和手机全都被拉黑了，小渚只得联系白鲤的父母，却没想到他们也都是不愿与小渚多说的样子，并且很不客气地让小渚以后不要再与白鲤来往。
小渚知道轻重，没再自讨没趣。
那天的事件小渚并未亲自在场，但事后这段录音传得满城风雨，而戏水在九重霄站稳后与孤鹜的对峙也显而易见，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那晚发生的全部，都是真的，不是演戏，不是造假。
小渚猜中了鸳鸯和孤鹜，猜中了鸳鸯和独酌，却万万没有猜到鸳鸯与戏水，他们竟是那样的关系。她此前为了让白鲤彻底对孤鹜失望，还明里暗里地给鸳鸯和孤鹜制造着机会，撮合他们在一起。从最初那块六级五彩石开始，她就已经洗不干净了，甚至无视戏水的警告，执意做了鸳鸯亲传徒弟……
想到这里，小渚内心的愧疚便翻涌不停。戏水大湿一向憨直又热心，她还记得他总是不嫌弃地带她刷了一遍又一遍的五小，风趣地喊她一丁。那带着川音的朗朗笑声，至今她还能记得很清晰。
可她，却因一己之私而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如果她能早一点想到鸳鸯和戏水的关系，她一定会不会这样去做，一定不会做孤鹜的帮凶，可是，没有如果。
“阿年，又在想戏水和鸳鸯的事了？”
月华温和的声音在YY响起，小渚从自责的沼泽中回过神来，她迫切地想要听到月华的声音，这个声音的主人，总会在她迷失彷徨的时候为她指路，他是她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唯一愿意信赖的人：“嫦娥，我做错了，我不该利用孤鹜和鸳鸯的，我不知道戏水大湿和鸳鸯竟然是那种关系，戏水大湿这么好的人……”
“鸳鸯和孤鹜会好上，原因并不在你啊，”月华宽慰小渚，“是你让他们认识对方的吗？是你让孤鹜喜欢上鸳鸯的吗？是你让鸳鸯抛弃戏水的吗？不是吧。他们的事你虽然掺了一脚，但终究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你没有必要这样自责。”
月华的宽慰无法说服小渚，她喃喃道：“可是我……那块五彩石是我拍了给孤鹜的，我明明知道很可能是孤鹜送给了鸳鸯，我却没有告诉戏水。如果戏水早一点知道他的情敌不是独酌而是孤鹜的话，会不会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笨蛋，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世上最难掌控最难把握的是什么？是人心。鸳鸯和孤鹜，看似那么不可能的一对人，却偏偏看中了对方，确定了对方，不惜背叛那么多人，伤害那么多人，也要走到一起。在我们眼里，或许觉得他们离经叛道、伤天害理，但在他们自己眼里，却是为了对方披荆斩棘、一往无前。你以为你只要提醒了戏水就会改变什么吗，不会的，也许只是增加了一点他们在一起的难度，但这个结局，并不会有太多的改变。何况，即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去做那些事。”
尽管月华这样安慰小渚，但小渚心中的疙瘩仍旧横在那里，挡住她的心路。幸好最近月华忙完了自己的事，重新回了游戏，能一直陪着小渚，开导她。
这会儿已经是九月中旬，月华上线后，看见包里静静躺着的一条镌刻了他与白鲤的ID项链，什么话也没有说。
“对不起啊，嫦娥，那次七夕，我骗了你……其实我是用你的号跟白鲤做的……你千万别生气，对不起！！”小渚知道月华上线后肯定会看见那条项链，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小渚还是立刻跟他道歉。毕竟是自己欺骗在先，月华总有一天会上线，她能顺利瞒到现在，已经是老天偏爱了。
但是出乎小渚预料的是，月华并未因此事计较，只说了句：“也好。”
见月华没有责怪自己，小渚总算松了口气，然而在屏幕这头暗自高兴的她，又怎知屏幕那头的月华，冷冷地看了一眼项链上的白鲤二字，随后毫不在意地丢出了背包，点下了确定。
十一长假的时候，小渚回了一趟家，父母见她便问顾今今怎么了，顾今今是白鲤的名字。小渚也说不清她们这样到底算是怎么，只是满心遗憾地说是友谊走到了尽头，今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小渚不会因为和白鲤断交而活不下去，剑三的江湖也不会因为少了谁而进行不下去。就比如说现在的孤鹜和鸳鸯，已俨然是对如胶似漆的情缘了，鸳鸯顶着把狼烟搞垮这一大功进入重山，直接坐上了帮主夫人的位置。
然而，因为之前戏水在YY上所说的那些话，重山上下不少人都对鸳鸯和和孤鹜的关系感到不齿，更有一部分正义感爆棚的人直接退了帮会，转去九重霄帮戏水。孤鹜更是直接，快刀斩乱麻地把一些嚼舌根的人踢出了重山，不留丝毫情面。
帮会里本就有不少人看不惯这一对，就算鸳鸯搞垮了狼烟又如何，看不惯就是看不惯，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帮主非但没有平息舆论的行动，反而直接踢人，更是让人感到重山要没救了。于是又有一部分人主动申请调去了二会三会。一时间，重山上下人心涣散，没多久就从四个帮会锐减到了两个帮会。重山在孤鹜手里，遇到了建帮至今最大的困境。
在外人眼中，本以为重山在狼烟的垮台后应该会抓紧机会发展，愈加强盛起来。但实际上，重山非但没有在这件事中赚到什么利益，反而内乱不断、自身难保。
一向以帮会为重的孤鹜这次毫不避讳地三了自己兄弟的老婆，事后还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不仅让重山的旧人看着心凉，那些素日里与重山交好的其他恶人帮会，也不禁敬而远之，谁能保证孤鹜下一个下手的目标不会是自己呢？
而对于鸳鸯来说，她曾经最讨厌的就是把帮会利益看得比人还高的家伙，所以她背叛了戏水，出卖了独酌，最后选择了孤鹜，或许她认为，能为了她搞垮自己的帮会都在所不惜的孤鹜，才是真爱吧。
小渚虽然还留在重山，但是已经和整个帮会没有什么交集了，和鸳鸯的亲传也早就断了，那匹绝尘在养大后，小渚一直没有骑，也一并退还给了鸳鸯。她如今还留在重山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亲眼看见白鲤回来，看见白鲤终于想通了一切，和孤鹜说再见。她可能不会再和白鲤说话，但不论怎样，她还是想看她一次，好好说一声再见。
包里的200小铁早已攒满，但是玉清迟迟未做，每次月华或者断水流催促小渚的时候，她都说不急，其实这和急不急没有关系，而是做了又如何，不做又如何。
☆、对峙
白鲤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
那时候，明教这个第九门派即将重出江湖，断水流带了很多人去了体服开荒新本，小渚和月华虽然是一团的，但断水流知道他们的心思都没在这个上面，于是也没有喊他们一起。
那段时间小渚特别悠闲，几乎把每个地图都逛了个遍，月华陪着她，到处看风景截图，也不嫌无趣。
“小白痴，你把整个剑三的地图都看遍了，是不是打算画一本大唐风物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画画？哈哈，我还真有这个打算，不过要等我A了游戏之后才有功夫了。”
“你打算A游戏？”月华立刻捕捉到了小渚话里的重点，这些天他陪着她什么事也不做，光看风景拍照，多少也察觉到了一点小渚可能要离开的意思。
小渚道了声嗯：“等白鲤回来，我和她说声再见就走了。”
“你忍心就这么把我抛下？”月华用调侃的语气说着，尽量让他不允许的态度掩藏得更深些，“简直无情啊小白痴！你这也太不负责啦！”
“才没有开玩笑啦~~”小渚笑了笑，心情却沉重了许多，“要知道，你作为我在剑三里仅剩的唯一的朋友，我有多舍不得你吗？”
“舍不得就不要走啊……不过，只是作为朋友吗？你只把我当作是朋友？”月华没能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小渚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了顿，沉默了半晌。她很想说，并不仅仅是朋友的，其实我心里，已经喜欢上你了，而且，是很喜欢的那种。
“对，你当然是我的朋友~~”
可是这只是一个虚拟的江湖，他们只能是朋友。白鲤和孤鹜的事，小渚都看在眼里，就当作是她自私也好、胆小也好，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来。这个江湖瞬息万变，改变了鸳鸯和戏水，改变了小渚和白鲤，未尝不会改变小白痴和嫦娥呢？
月华没有再说话，小渚也没有再说话。她坐在月华的浮云上，慢悠悠走去了无量山。还是那条木栈桥，还是那个孤单的叶琦菲。然而这一次，和小渚第一次站在这里时，心境已截然不同。
“我好像，终于明白了叶琦菲，”浮云停了下来，面对无量山顶站立，一身蓝白黑烛天的小渚更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之气，“每一次来这里，心情都不大一样呢。”
“你还是为了白鲤，为了她来，为了她走。她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月华问，“如果没有你初中时候那件事，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好吗？”
“哪有什么如果，”小渚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打着字，“她救过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可以有如果，我不会去如果她没有救我，而是如果我自出生起就能身体健康，无病无痛，该多好。”
“呵呵，也是，”月华笑了笑，又问，“那如果可以有如果，你会不会还来玩剑三，还想认识我，还想像这样，和我骑在浮云上，一路走一路看呢？”
“嫦娥你最近好煽情呀！不过，如果可以有如果，我当然还是会来玩剑三，会来认识你，会像现在这样，和你一起骑着小浮云，走遍大唐江山。”
如果可以有如果，小渚很希望这个江湖是真的，一汀白沙，坐在愿逐月华的马后，环着他的腰，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月华听闻，果然漾出一丝笑容，他打字：“如果没有白鲤的话，一切都会很好。”
但他的话让小渚感到不解：“如果没有白鲤，你也不会认识我呀，不是么？”
月华摸了摸小渚的头，刚想说，如果没有白鲤，他仍旧会认识她，他早就认识她了，早在她认识他之前。但这个时候，聊天框的黄字“白鲤上线了”，突然跳出来了。
白鲤上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组上了那个和自己一起做了七夕任务的师兄月华，然而进组后意料之中的看见了小渚，他们在同一个地图，无量山。
小渚没想到白鲤会主动组自己，于是说了句你回来了，白鲤已经视与小渚撕破脸皮，此时自然没有应答。但很快，月华的私人频道里，就出现了她的身影。
“果然在YY啊，”白鲤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温柔好听，她无视小渚，却问月华：“师兄，我们去做日常啊？”
月华直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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