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花月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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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荻花结束后没过半个月，断水流和大铁二人便入了重山叠云的帮会，成为了帮会PVE团的新任指挥。
　　由于断水流早就名声在外，因此重山内部从上到下皆是兴奋不已，就连那些从前不跟团的PVP死忠们也都跃跃欲试，好奇这个传说中的团长到底有多厉害。
　　于是在重山帮主困潇湘的强烈提议下，重山开出了第二个副本团。当然，开给断水流工资是肯定要涨的。
　　重山一团主力推沙沙，二团给没打过的攒装备，孤鹜白鲤戏水等自然是在一团的，而小渚却被白鲤建议调去了二团，说是有经验的气纯太少，调过去好配合断水流教新人打本。
　　当时的重山PVE气纯的确并不多，且一团推沙沙需要好几个气纯轮流下无敌，因此不管是从哪个角度考虑，小渚进二团都不是理想的配置。但孤鹜并没有阻止白鲤这么做，甚至还特意从帮会里喊了一个平时不怎么打本的气纯顶替了小渚。
　　按正常人来说，小渚必然是要不开心的，为帮会开荒付出了这么多，却沦落到下放二团的结局，怎么会叫人开心的起来。
　　但小渚却意外地轻松，如蒙大赦般！原因她只告诉了月华一个人，因为一团实在太黑纯阳了，就算白鲤不把她调出去，她自己也想请辞了！
　　再另外，断水流每入一个帮会，都会挑选一个该帮会的帮众来学习指挥，三个月为期，学不会就自认赔钱。困潇湘本来已经向断水流推荐了好几个人选，而大伙儿也比较看重孤鹜，毕竟在拉拢断水流上，这个副帮砸了不少钱。
　　结果断水流一个人也未挑中，更没有选孤鹜，反而亲自点名了原本团里的主T大湿，戏水。

　　☆、远方的朋友

　　小渚为此颇为不解，还特意请教了向来都是以无所不知的形象为自己答疑解惑的月华，月华对小渚给自己的评价暗自失笑，然后这样解释给小渚听：
　　“之前在那场荻花中，孤鹜为了把断水流拉进帮会，硬是伤了帮会兄弟间的感情，戏水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你看戏水跟那个鸳鸯，你真认为他们只是五小的时候才认识？真以为这个ID只是缘分？一个浩气的PVP秀会无缘无故来给你们救场？相信我，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也不希望我们知道的。所以戏水此刻心里的不舒服，应该要比你我所想的要多得多。
　　这次断水流选了戏水作接班，可以让重山让孤鹜不得不拉住戏水，自然也会去缓和之前的矛盾。PVP帮会培养个合格的副本指挥不容易，困潇湘肯定不希望戏水学会了就走人，所以这也是他们兄弟间化解芥蒂矛盾的好机会。
　　而断水流自己，也算是做了件无伤大雅的美事，两边都不得罪，也都不去交好，时机到了就退，干净利索。”
　　“嫦娥你是情报分析专业的么，看得这么透彻，难道不会觉得很无趣？”小渚深深地懂得了“听君一席话，白读十年书”的感觉，还不忘嘲讽一下。
　　“这么显而易见事情，也只有某个成天只会抱怨哎呀白鲤不理我了、哎呀白鲤凶我了的人会看不出来吧。”嫦娥轻易地还击了回去。
　　“我那是信任你才跟你吐槽的，你居然笑我，凸，以后再也不跟你讲话了！”
　　小渚对着嫦娥做了几个踢的动作，却忘记了因为之前在好友频道讲过话，这些个表情喊话全发到了好友频道里去了。
　　其实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好友间互相做做表情、开开玩笑，再正常不过，但落在此刻正郁愁难抒的白鲤眼里，却成了□□裸的“秀恩爱”。
　　自从断水流点名让戏水跟着学指挥，二人的交流自然变多了起来，上次的扇子事件，戏水是有些恼，也冲过断水流，但主要问题还是在孤鹜身上，何况断水流点名选了他，也没必要驳人面子，因为之前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因此跟断水流也熟络了起来。
　　这一头断水流和戏水要好，那一头，大铁和孤鹜倒也关系不赖。大铁和断水流的关系谁都说不清，这次孤鹜给她拍扇子，断水流屁都没放一个，外人还真摸不清楚其中的真真假假。
　　而大铁这女孩，跟断水流几乎混了整整一个70年代，一直到现在，几乎是形影不离，断水流少说也换了不下二三十个帮会，大铁全程跟着，一刻没落下，就跟是断水流双开了似的。
　　可大铁和断水流，又的的确确是两个人。并且这期间断水流既没有情缘，也没有小三，对大铁一人可谓“全心全意”。
　　正因为大铁和断水流关系不一般，因此很多人想要拉拢断水流的时候，会从大铁这里下手，而且无一例外是派出了同性别的女孩子去做这事。可这次不一样，重山拉拢断水流的手段，竟然是孤鹜一个大男人去给她拍扇子！
　　且不说他们还真成功了，若是一不小心真惹怒了断水流，那么重山也别再想把这尊大佛请进来了。
　　那么就说到孤鹜所做的一切。在大铁的身上，女孩凑过来勾搭的实在太多，像孤鹜这样大胆又直接的，却还是头一遭，能不新鲜？所以不可避免的，大铁对这个款大又犀利的PVP道长，有了不一样的新鲜感。
　　更何况现在本就在同一个帮会同一个副本团，自然更容易说上话。而帮主困潇湘在分析了前因后果之后，也督促孤鹜与这个不一般的秀萝搞好关系，让断水流没有后顾之忧。
　　如此一来，本就因为之前荻花的事而很不开心的白鲤，变得更加不开心了。
　　再见到如今小渚和月华玩得这么开心，她是怎么样也笑不出来了。
　　“小渚，你现在闲着呢？？”
　　“恩恩，是呀，今天日常都做好了！”见到白鲤在荻花后头一次主动发来密聊，小渚心情大好，立刻回了过去。
　　“那带你去做个你没做过的任务！就当是陪我散散心咯？”
　　小渚自然同意，还问要不要带上月华，白鲤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笑话，拉你出来就是不希望看见你们越玩越要好，干嘛还要带上他。
　　小渚只当是姐妹间有悄悄话要说，也没当回事，就去了。
　　只是没想到，原本是一场散散心的活动，却不想让本就不愉快的白鲤更加地不开心了……
　　…………
　　屏幕前的小渚停止了自己的回忆，看看时间，都快下午6点了。
　　大四这年，寝室的妹子有的准备考研，有的忙着实习，有的则跟男友出去嗨皮，而小渚则完成了出国前所需要办理的那些繁复的手续，只等着毕业就能离开这片土地。
　　其实是很舍不得的，也知道出国学不到什么实际的东西，不过是磨耗几年光阴，多花点父母的钱罢了。
　　既然决定要离开，走前也该做点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事吧。抱着这样的心态，小渚才决定回剑三，只是她应该去庆幸，如果不是这一个决定，她或许会错过太多值得珍惜的人和事。
　　“方舒年吗？”
　　出门觅食的路上，宿管阿姨喊了小渚的名字，然后得给了她一封薄薄的挂号信，看了看地址，是隔壁市寄过来的。
　　小渚对这个地址有印象，从前也通过几次信，是大二那年去隔壁市参加一个漫友见面会时认识的一个……粉丝？虽然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具体地址的，但是后来也就这么时断时续的联系着，对方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对她并不排斥与他书信来往，做个可以倾诉也可以吐槽的笔友。
　　回寝室后，小渚拆开信看了起来，她从前有向对方推荐过剑网三这个游戏，不过对方说国产的看不上，一直没有入坑，这次来信说他拗不过好基友，也跟着玩了起来，在某个服叫某个ID，问问小渚是不是还在玩。
　　小渚提笔回信已是在数天后了，她随便编造了一个现在所在的区服和ID，一是她此刻正在做着007的任务，不想更多的人与自己有牵扯；二是她不会玩太久，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会离开。另外，小渚还谈及了自己即将要出国的事情，感叹了一下生活，以及没能继续专注自己喜欢的东西等等。
　　最后，再按以往的惯例附上一副自己画的同人，封好信封，寄了出去。
　　嘿嘿，最近画技见长，把毒哥覆水是怎么被坑在马嵬驿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小渚心里把自己夸了一千遍，丝毫没有想到这张图，在那位笔友的眼里，代表了什么。

　　☆、第二的白鲤

　　回到之前，收到信那晚。
　　小渚吃过饭正要上号，YY突然响了起来，点开一看，是条好友请求，月下帮主戒荤的。
　　戒荤把小渚喊上了YY，重新发了个频道，数字很长很不起眼，一看就是没什么人用的。
　　进了频道，发现里面根本就是个空壳，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和戒荤两个人。
　　带有隐约川音的男声再度响起，错字连篇还字正腔圆。
　　“半者？半者你能听到吗？”
　　“能，我能听见的帮主。”小渚强忍住笑意。
　　“嗯，你这声音和当年的白鲤还真像，真像……”戒荤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又猛地拔高了嗓子，“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让他痛苦的机会的！哈哈果然给我找到了！！就是你啊半者，你就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
　　小渚听得云里雾里。
　　“从我在YY听到你说得第一句话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办到这件事。你看，我猜的并没有错，孤鹜果然收你做徒弟了，不管你是用的什么方法，他终于还是打破了他和鸳鸯之间的约定。奥，你只知道落霞吧，那个秋水落霞她以前ID叫鸳鸯。”
　　“帮主你搞错了吧，孤鹜他有徒弟啊，一个叫汀上白沙的道姑。”小渚把之前和三丈菇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她一直很在意这个ID和自己以前很像的小道姑，总觉得可以从她身上找到些什么。
　　“你说那个道姑啊，我也有留意过她，甚至暗中联系过，想让她做你现在负责的这个任务，不过么……”
　　“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小渚好奇追问。
　　“这牵涉到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和她的ID有关。不过说起来呢也比较复杂，而且你也没必要知道。知道的太多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原本就不知道和装作不知道比起来，哪个容易？”
　　“也是……”小渚知趣地打住了，不过谁让她本来就知道呢。
　　“刚才我说你的声音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曾经的孤鹜的徒弟，一个他曾经很宠的徒弟，叫做白鲤。那时候我们都还在一个帮会，我也是看着白鲤长大的。她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师父，孤鹜自己估计也是知道的，但因为一些原因，孤鹜没有和她在一起，而是选择了更有利于帮会发展的女人……呵呵，这人也是被游戏玩疯了的。
　　至于那个叫丁上白沙的道姑呢，过去有个和她ID很像的道姑，也是孤鹜的徒弟，而且和白鲤是很要好的姐妹。我本来打算让她去接近孤鹜，结果被梦里的覆水给横插一脚，还没实施就泡了汤！
　　再然后你就出现了。你呢，不仅跟白鲤的声音像，而且听了三丈菇的描述，我觉得你的处事风格也不错，可以去一试。我给你的要求不多，但是有难度，做得好，我甚至可以送你一个大铁瑰石，做得不好也没有关系，工资肯定给你，只要你不把不该说的说出去就行。”
　　“大铁瑰石？？帮主，你也太壕了吧！”小渚不可思议地问道，这出手，何止是阔绰，简直是“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钱！”
　　“哈哈，你听完我说的要求再惊讶也来得及啊。”
　　“好好好，你说，帮主你说。”
　　“我希望你，三了秋水落霞。”
　　“啥？！！！！这可是会臭名远播的事！你确定？！！”
　　小渚还真被吓了一跳，三了师娘？她对这种事的认识尚且还停留在贴吧818里，真要去实践，那简直可怕！而且她也没想到一向憨厚老实的和尚戏水会提出这种要求，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如此面目全非吧！
　　“如果你一定要在心里为这件事背上道德包袱的话，那我的计划也不用实施了。但是，半者，既然你选择了007这个职业，本身就已经把道德置之度外了。007不就是一个玩弄别人信任的职业么？你说是不是？”
　　“这……好像，有点道理……不对不对！差点被你绕进去了！007虽然是以别人的信任为代价，但是自己是藏身暗中，做得好就没有人会知道，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三不一样啊，我这么大剌剌的去三秋水落霞，那可是在明面上的，要被千夫所指的呀帮主！你这个计划我持保留意见的！”
　　虽然她也是过去那段故事的见证者、经历者、甚至是推动者，但她不会因为这样而去做这种愚蠢无比的事。毕竟她这次回来的目的不是再一次让自己身处舆论的漩涡中心，也总会找到更好的办法。
　　“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半者，你确实有天赋！如果刚才你真答应了我去三了落霞，那我恐怕就得换人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给你的任务不会是这么低级的，至少明面上不会这么龌龊。”
　　戒荤像是长舒了一口气，小渚仿佛能听见他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其实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确实是复仇中最爽的，但戏水同样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不管怎么说，这个憨直的和尚至今都坚持着自己的道德底线，虽然有过动摇、有过怀疑，但还是坚持着。
　　“帮主，你说吧，只要不是太龌龊的，我一定帮你完成。嗯，当然是看在大铁瑰石的面子上咯！”
　　戒荤乐呵呵道：“行行行，只要你能办到，大铁瑰石又算什么？我希望你能扮演好孤鹜的徒弟，一个就像当初的白鲤一样的徒弟。”
　　“就这样？？”小渚反问。
　　“就这样。孤鹜会怎样做我们谁也不知道，只要你做好你能做的，结局让我满意，我就给你报酬。”
　　考虑再三，小渚还是答应了下来，这对于小渚来说并不是太难的事，十年闺蜜，小渚对白鲤十分了解熟悉，即便她一点点的改变，一点点地扭曲，但，还是看在眼里。
　　“接下来我要说的，是关于白鲤和孤鹜最初的那段师徒时光，你听一下，也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于是，那个晚上，一直到寝室熄灯，小渚都没有再上游戏，她在YY听着戒荤一字一句地讲述着曾经的故事，那些在她还未接触剑三时候的，发生在孤鹜、白鲤和嫦娥师徒三人间的故事，就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她从前熟悉的、乖巧懂事的白鲤一样……

　　☆、阴魂不散

　　小渚再上线时，已经是三天后，隔了一个周末，小渚寄完信，再度登陆了游戏。
　　打桩机第一时间发来了组队申请，瞧这架势，这几天不在线估计是把他等急了，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小渚带毕业不可。
　　孤鹜的密聊也有好几句，大多是询问怎么没有上线一类。本以为会夺命连环催的覆水却出奇的安静，只字未说。
　　有两次小渚真的以为覆水就是曾经的月华，但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太上，她就不相信了。月华是喜欢玩奶的，当初被白鲤嫌弃成那样都坚持奶，怎么会玩起毒经来，不可能不可能。估计只是一个性格有些相似的人吧，无视就好。
　　从洛阳到枫华谷，又到长安，很快，小渚即将90级，就在这节骨眼上，孤鹜和覆水却同时密聊了过来。
　　“徒弟你先别满级，我去给你收点帮贡装和监本。”
　　“哟，有人带就是快啊。别傻呵呵的直接升了90，先把该弄的搞一搞，没钱可以问我借。”
　　然而，孤鹜和覆水想得到，打桩机就会想不到吗？打桩机直接开来了好几个天罗小号，把小渚一身装备，花间离经，全部给凑齐了。
　　“师父你果真是开工作室的……”
　　“哈哈，一会儿还有几个号来弄监本，钱戒荤已经给过了，你做好该做的就行。”
　　小渚感激涕零，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报答戒荤大湿的慷慨壕情，愿为牛马，视死如归！同时她也想起了那天戒荤跟她说完白鲤的故事后，最后的那句话。他说，孤鹜心里到底喜欢谁，谁也不知道，只是白鲤是他最疼爱的徒弟，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当孤鹜再次出现在她跟前的时候，小渚更努力地“勾搭”了上去。
　　当然，此“勾搭”非彼“勾搭”，既然小渚决定要以“白鲤”的姿态去接近这个师父，有些事情，就要按照戒荤的故事中来了。
　　孤鹜见她以雷霆之速把一身装备全部搞好，秘笈读完，显得非常惊讶，因为即便钱不是问题，喊人收也很费时间，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弄好。
　　“你拜我为亲传吧。”孤鹜见小渚也没什么需要的，不禁觉得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正寻思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的小渚终于找到了切入点：“还是不要了，师娘会不高兴的。”
　　师娘高不高兴其实根本不是问题，主要是小渚曾经的道姑号早就是亲传弟子了，如果要让这个号拜，还得吃斩情丹，多麻烦。
　　孤鹜又提出让小渚来重山帮会，又被小渚以装备太差，会拉低帮会兵家排行分的借口拒绝之，孤鹜也有点郁闷了，怎么这个徒弟什么都不要，一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
　　“那我先带你去入阵营吧，”孤鹜直接点了神行，然后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打断了读条，“你打算入恶人还是浩气？”
　　自然是恶人啊……小渚讪笑。
　　还记得从前玩道姑的时候，直到最后A了剑三，都是中立着的，还真没入过阵营打过架。虽然恶人谷的地图有跟着月华一同去过，但是对那条弯弯绕绕的通向老王的路，仍旧是走一次错一次。
　　所以，这回要不是有孤鹜带着，她估计自己会一怒之下转投老谢。
　　在长衫玉立的老王跟前，小渚没有立刻与之对话入谷，而是问了孤鹜一个问题，一个曾经白鲤知道过答案的问题。
　　“师父，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恶人谷，是不是和那些恶人一样，在江湖上遇到了不公正的事？”
　　孤鹜像是有些愣神，小渚会问这个问题是他没有想到的，而更重要的是，这些久远的记忆，为什么会被她这个问题而一瞬间引出了思海，就好像她的话字字都踩在了伤口上一样。
　　“嗯，剑三70年代的时候，师父还是浩气盟的。后来，因为遇到了一些你所说的不公正的事，转了恶人谷。”
　　“70年代……那应该过去了很久了吧，师父还是耿耿于怀？”
　　“那也没有，”孤鹜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一样，口气轻松起来，“转了恶人之后，亲友慢慢多起来，也就渐渐忘记那些事了。”
　　是因为有白鲤陪着你了吧，孤鹜。如果不是白鲤……你真的有勇气去改变吗……
　　小渚心里思绪不断，又不能一瞬间全部去证实，最终点下了确定入谷。
　　“你是打算玩奶还是输出？”
　　当然是花间，不然怎么模拟白鲤！小渚装作思考了一番的样子，才道：“还是玩花间吧，师父你有师娘，肯定不缺奶。”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要是哪天师娘不奶你了，我会切离经的。”
　　这句话，小渚与白鲤的原话几乎是说得一字不差，只是把师兄二字换成了师娘。当初的月华，也是孤鹜的徒弟，玩的一手好离经，从来没让孤鹜和白鲤死于非命过。真不知道戏水那个大湿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情报，连台词都整理的清清楚楚，看来仇恨真的能激起一个人隐藏的全部力量啊。
　　然而这句恍如昨日再现的话，却并没有引起孤鹜如何的缅怀，因为他说：“你师娘她一直都是冰心，从没奶过我一口……”
　　我去…………
　　小渚，黯然换了离经。
　　再说到一向趾高气昂的覆水，因为一直等不到小渚的求助信息，也烦躁无比，在洛阳撸了不少人头，最后终于想起在好友列表中查看了她的装备。
　　哦漏什么鬼，都特么弄好了？！
　　好他个越疱代俎的打桩机，这回就算的要进监狱，也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了！！！
　　小渚加了阵营后不久，孤鹜本想亲自带她去跑一次商，做一次洛阳，却被落霞十二道金牌召回了帮会。之前落霞已经放出放小渚与孤鹜彻底断交的话，但也不知道是孤鹜使了什么法子，让落霞退了一步，只说如果孤鹜再与这个徒弟两人单独共组的话，她会立刻将小渚杀出服务器。
　　“不要怪我，芳华兄弟，”一个白影忽然从王遗风背后冒了出来，“监督孤鹜也是我在重山帮会的任务，所以，有时候需要出卖你一下！保重，我先撤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冬来你站住！！！”
　　无奈，小渚只得去贴吧找点经验，看看恶人怎么跑商比较方便。
　　“马嵬驿，昆仑，龙门……要过两个地图，有点麻烦啊……先试试吧。”小渚点开据点沙盘，对照了看了一下，确定都是恶人谷的地盘后，便飞了马嵬驿。
　　然而在扶风郡门口的驿站，小渚刚读完地图出来，便看见了一个熟悉无比又惹人生厌的ID，覆水，以及旁边屁颠屁颠跟着的一个打扮得完全不像是道姑的道姑，汀上白沙。
　　“磨叽什么呢，拜老王要那么久啊！不过还算聪明，知道要来马嵬驿。”覆水的密聊响起。
　　无视，无视……小渚径直掏出大鸟飞了出去，当作谁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