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花月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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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无视……小渚径直掏出大鸟飞了出去，当作谁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拜孤鹜做亲传师父，所以快点拜我！”覆水轻功追了上去，道姑跟上。
　　“孤鹜怎么就给你买了匹闪电？也太小气了，丢了吧速度的！”
　　“知道怎么跑商最方便不？拜我师父我就告诉你。”
　　“＇半渚芳华＇！”

　　☆、小道姑

　　小渚终于停了下来，这家伙太呱噪，简直要造成精神污染。
　　“首先我不想拜你作师父因为你玩的是毒哥我特别讨厌这个职业体型；其次我很喜欢这匹马你没有资格让我丢掉；第三怎么样跑商是我自己的事你如果有更快的捷径就请你麻溜地去跑别再跟着我。以上，可以吗！？”小渚打字不带换气，一股脑儿地把肚子里的吐槽说了出来。
　　毒哥骑马停在了原地，道姑也乖乖在一旁跟着，小渚以为他是被打击到了，终于醒悟了，于是松了口气，策马向传送点跑去。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毒哥、为什么喜欢霜夜驹、又为什么喜欢我跟着你吗？”
　　“你这人好烦！！我就是不喜欢毒哥就是喜欢霜夜驹就是喜欢你跟着我！！！”
　　“哦，原来你喜欢我跟着你啊，怎么不早说！”　
　　覆水得逞一般的口气令小渚有些愕然，随即气愤自己为什么总是被这个毒哥搞的失了方寸，又中了这家伙的文字陷阱！然而她因为着急，只发现了覆水挖的其中一个坑，忽视了中间那条“喜欢霜夜驹”这句话。
　　虽然闪电和霜夜驹同模，但是二者并不一样，毒哥有意将这两者调换，如果是后期入基三的小白，一定会听不懂覆水所谓的霜夜驹是什么东西，而小渚却顺势直接说了喜欢霜夜驹，可见小渚原本就是喜欢的霜夜驹。
　　“走开走开走开！！我决定不跟你讲话。”小渚干脆跑路，省的说多错多。
　　覆水心里越加得意，这句“我决定不跟你讲话”不也是她曾经最拿手的“威胁”吗？所以，小白痴，一定是你。
　　从马嵬驿到昆仑，再到龙门，一路上覆水寸步不离小渚，当然，道姑也寸步不离覆水。
　　花姐号穿了一身帮贡，显得脆弱不堪，很多劫镖的就喜欢打劫这种小朋友，而有了覆水在一旁跟着，他们会收敛很多，除非是成群的劫匪，才能保证不会被反扑。
　　直到三人再度折回马嵬驿，道姑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问覆水说：“师父，这个花姐好眼熟哦，而且她为什么一路上都跟着我们啊？”
　　覆水想了想，说道：“是师父一直跟着她。因为师父怀疑，她就是你这个ID原先的主人，现在师父想把她追回来，徒弟你愿意帮师父吗？”
　　那日在白龙口，孤鹜有意点破覆水和他之所以会收道姑为徒的原因，本想借此让覆水难堪，却不料覆水反而把这段往事胡诌成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说给了道姑听。
　　道姑的本体是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初中妹子，课业不忙，迷恋古风小说，自从知道基三这个坑后就成天渣游戏，而且就是喜欢听这种虐心又浪漫的东西。
　　当覆水把篡改过的故事告诉给她听后，小道姑不仅没有为自己其实只是个ID的影子而难过，反而觉得自己站在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之上，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配角，但也算是有一席之地，她也特别想为这个买买买的师父做点什么。
　　如今，机会来了！
　　“当然！”道姑一口应承了下来，“虽然我也很喜欢师父啦，但是我知道，师父只是我的师父，师父心里早就有人了。放心吧，我会帮师父把师娘追回来的！包在我身上！”
　　二人还在讨论地欢快，小渚早已经飞了洛阳。
　　“啊，师娘飞走啦！”小道姑惊觉，“师父不快点追上去？”
　　“唉，徒弟，你也知道，我现在追得再紧也没用，你师娘她总是爱理不爱……”覆水浮夸的演技总能让小道姑出奇得相信，他怂恿道，“徒弟，你替我去探探师娘的口风吧，要如何做，才能挽回呢？”
　　“嗯！好！师父信任我，我自然不会让师父失望！”
　　中二病的小道姑以为自己走上了一条堪比收复故国山河般的雄壮征途，头顶光华万千，自带BGM，当即就飞了洛阳，临走还不忘宽慰覆水：“师父安心，我会换气纯给师娘落镇山河的！”
　　洛阳。
　　“＇辎重争夺·恶人谷＇＋＋＋＋＋＋＋＋＋＋＋＋＋＋＋＋＋＋＋＋＋＋”
　　“＇辎重争夺·恶人谷＇＋＋＋＋＋＋＋＋＋＋＋＋＋＋＋＋＋＋＋＋＋＋”
　　“＇辎重争夺·恶人谷＇＋＋＋＋＋＋＋＋＋＋＋＋＋＋＋＋＋＋＋＋＋＋”
　　……
　　“啊，热闹堪比攻防啊，幸好去年换了本子，不然估计是跑不动了。”
　　小渚心里喃喃，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总是距离自己不超过五尺远的某道姑身上，这家伙，怎么好像也在跟着自己？再环顾一下四周，咦，覆水居然不在。
　　随便点进了一个团，团里某个人的喊话是“团长＇半渚芳华＇是我的小号，麻烦踢掉吧！”，小渚是见怪不怪，没当回事，但跟着小渚同样秒进团的小道姑不一样，她立刻在团队里打字以证清白：“我才不是你小号呢！我是来找我师娘的，团长不要踢我！”
　　有几个点了火车头跟随的闲人看见小道姑傻得可爱，便附和着起哄问她谁是师娘。小道姑便复制了小渚的ID发了好几遍，小渚差点被吓坏，立刻密了过去。
　　“谁跟你说我是你师娘……”
　　“当然是我家师父咯！嘻嘻！”
　　这个小道姑，曾经是孤鹜和覆水共同的徒弟，不过显然孤鹜不会教她这么无聊的话。覆水，这家伙又想干嘛……
　　“麻烦转告你那位师父，要找师娘请出门左拐，而我呢，不认识他，更不是你师娘，请他不要再来骚扰我！”
　　小渚一面给队友加着血，一面跟着牛车慢慢跑，她此刻才终于体会到了大读条谷的“博大精深”，也理解了曾经月华弃玩离经的那句话。
　　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一瞬间为0。36秒，然而对于用完了瞬发的离经来说，却是1。5秒的读条。
　　正思考着月华是如何把一瞬间换算到秒的小渚回过神时，已经落下了大部队，身后的红名越来越近，血线唰唰往下掉。
　　“师娘别慌！”
　　随着粉字的跳出，一个镇山河稳稳落下，技能喊话“圈在人在！”
　　圈在人在确实没错，小道姑还活得挺好，小渚已然扑街。原来这镇山河插在了小道姑自己的脚下。
　　“QAQ，师娘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跟师父告状啊55555”
　　“……不会的。”因为小渚根本就不想跟他讲话。

　　☆、山巅牧场

　　好不容易坑完了洛阳日常，小渚也和这个小道姑熟络了起来，虽然是覆水的跟屁虫，但小渚却对她讨厌不起来。而明明是要来“保护”小渚的小道姑，最后却完全是在靠着小渚的奶做完了任务。
　　“师娘师娘，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呀？”小道姑总是蹦蹦跳跳，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站在她旁边的花姐号，则像是一个病恹恹的村妇，又土又呆。
　　是啊，接下来要干什么呢，刷战场？还是竞技场？
　　不对不对，她回剑三可不是为了刷战阶来的！可是，又该用怎样的办法接近孤鹜呢，落霞不是一个光杆司令，她身后有着众多的护花使，而自己也已经满级，不可能再仰仗着未毕业无法仇杀而嚣张了。
　　总要想个办法才是。
　　对了，冬来~~
　　在重山，冬来似乎很受落霞的信任，她可以用出卖小渚来获得更高的信任，那小渚从她这里下手又未尝不可呢？只要确保她们的007身份是保密的，其它都不重要！
　　“师娘？师娘？”
　　“你快去找你师父吧……”小渚看了看好友列表，冬来在苍山洱海呢。
　　“不行，师父说如果我不把你带回去，就不准我去找他QAQ”
　　“他有病啊……”
　　“师娘你别这样说师父，虽然过去他做过很多错事，让你伤心，但是他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吗？师父说他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我不认识他……”小渚已经点了神行，开始读条。
　　“那你难道连我也不认识吗？”小道姑有些着急，师父可没跟她提过这个师娘有可能在这一年中失忆了啊，“师父说我的这个ID曾经是你用过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小渚蓦地打断了读条。
　　小道姑这句话在小渚心头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ID，她曾经用过……是啊，曾经也有个道姑，叫做一汀白沙。
　　见师娘没有丢下自己一走了之，天真烂漫的小道姑再补了一刀：“师父还让我问师娘一句，你还记得当年七秀无盐岛上的嫦娥么？”
　　自动忽略了“你还记得当年七秀无盐岛上的”这些字，唯独嫦娥二字让她移不开目光。
　　覆水，居然真的是月华……
　　可是，为什么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呢？是因为早就预感到了吗？
　　太久没有人对自己提起过嫦娥这两个字了，她以为再见时必不会像离开时那样痛苦不堪，然而被刻意遗忘的的回忆却在短暂的平静后止也止不住的翻滚起来，那些快乐的、悲伤的、美好的、痛苦的，各种情绪交杂穿插，让小渚打字的手甚至开始颤抖：
　　“这些，都是覆水说的？”
　　覆水，覆水！覆水难收！
　　月华啊月华，你也知道自己是覆水难收么？！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而不明真相的小道姑却还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师娘没有失忆：“恩恩，覆水师父告诉我哒，师娘你终于想起来啦！”
　　“那他还说什么没有。”小渚抱着一丝希望，尽管她回来剑三后，并没有想再认回这个“故友”，但是他说他知道错了，那她是否也该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呢？
　　“他说他知道错啦，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说你是我唯一的师娘呢！”
　　“就这些？”到最后，你的重点也只是这个？
　　“恩恩！”
　　“替我告诉他，我不认识他覆水，更不认识什么嫦娥，你们找错人了。”
　　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是不知道。
　　小道姑原本还兴高采烈的以为就能迎回师娘，却被这一巨大在转折搞得头晕目眩，还想要再说什么，小渚已经飞走了。
　　这一头小渚飞了苍山洱海，那一头冬来正在陪着落霞在山巅牧场采马草，顺带监视着周围有没有异常动态，真是恪尽职守，兢兢业业。
　　“落霞姐，这儿的皇竹草好了，快来快来！”
　　小喵萝在皇竹草上跳来跳去，想以此来提醒落霞快看这里。片刻不见落霞反应，便直接跑了过去，然而还没跑远，一个眼疾手快的浩气秀姐已经把它给采了。
　　“你干什么！”别看冬来个子小，脾气却火爆地不得了，见皇竹草被人捷足先登，立刻呛出了声。
　　“算了冬来，一棵草而已，下次我动作快点就行了。”落霞无所谓道。
　　“哼，我家落霞姐不跟你计较，算你走运。”
　　然而落霞不去惹事，并不代表对方同样沉得住气，冬来这几句似是有意挑起那浩气秀姐的怒气，而对方也没有让她失望。
　　“你什么意思，我采个草难道还要看你们脸色？说的好像是施舍我一样，还真是好笑了。”
　　“本来就是啊，你也不想想苍山洱海是谁家的据点。”
　　苍山洱海是重山帮会的据点，007冬来简直能在这块地皮上横着走。
　　“呵呵，原来是重山叠云啊，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你们ID下面那几个字。太小啦看~~不~~见~~~”
　　带着波浪号的看不见三字在马场半空飘了很久，浩气秀姐忙着打字，都没有注意到真有人看不见了。
　　而等她注意的时候，她已经被缴械了。
　　浩气秀姐是个云裳，装备也不差，冬来没法一波把她带走，但是她跑着跑着就跑到了落霞的跟前。冰心落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诋侮重山帮会的浩气同门，一个抬腿，把她好不容易奶上去的血给打空了。
　　躺在地上的蓝衣秀怒不可遏：“这马场本来就是公共资源，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占山为王！据点是你们的就了不起了？”
　　冬来和落霞都没有接话，颇有种不跟死人计较的风度，但是浩气秀姐火势不减：“换了九重霄来，我二话不说马上走人。你们重山算什么，你秋水落霞又算什么！你以为你们重山还是80年代的重山？不是我话说的难听，只要花前月下愿意，你们早就被打散了！得意什么呢得意！”
　　刚飞到山巅牧场的小渚还没有看见牧场中心有这一幕，仍旧抱着“冬来肯定在这里采马草”的想法飞了过去，而身后则跟着急急追来的小道姑，还在不停地喊着“师娘！师娘憋走啊！”
　　见小渚不理睬她，小道姑干脆换了白字，于是头顶着“师娘”对话泡，风风火火地飞到了正怒意上涌的落霞跟前。
　　小渚早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目睹了这异常巧合而又诡异的一幕。

　　☆、两个师娘

　　“小汀，你怎么还喊我师娘，听孤鹜说，你们已经断绝师徒关系了。”落霞被这个不速之客分散了注意力，她对这个初中小妹并没有太大敌意，毕竟人小、单纯。
　　“啊啊啊？我不是在喊你，你是前师娘，我在喊我现在的师娘呢，＇半渚芳华＇这个，这个师娘！”
　　卧槽……完了……
　　不远处的小渚风中凌乱，这个小道姑，说话真是……怎么可以白成这样，她几乎能预感到自己会怎样被落霞虐得体无完肤。
　　趁现在，还没进战斗，赶紧大轻功撤！
　　小渚急忙按下W，却不料被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断魂刺给踩了个狗吃屎。
　　谁啊这么不长眼，没看见她正要逃命么！小渚慌忙找了下，卧槽，怎么是你啊香菇！你什么时候把我加仇杀了我是你们的007啊！！！
　　三丈菇虽然在月下帮会担任着沙包一职，但并不代表他是个手残，实际上，三丈菇的操作相当犀利，在“挨揍”工作之余经常帮助帮会里的同胞打JJC，当然，也是要意思意思给点工资的。
　　“香菇你干嘛呢？？？”小渚赶紧密聊。
　　“闭嘴！”三丈菇果断密了回去。
　　“哟，孤鹜的新欢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三丈菇换了白字发在了当前频道，下手毫不留情，小渚初玩万花，根本不熟悉离经技能，没几下就挺尸了。
　　“喂，那只哈士奇！你为什么打我师娘！！”小道姑看见师娘莫名其妙躺下，愤怒无比，义薄云天，当即加了三丈菇仇人，开了紫气一个两仪招呼了上去。
　　结果三丈菇只掉了一层薄薄的血皮，跟挠痒痒似的，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点开小道姑装备一看，哈哈哈剑纯的。
　　三丈菇毫自然是不客气地把小道姑的人头也给收了，随即又开启了嘲讽模式：“哟，落霞，你这师娘怎么都变成了前师娘啦？这都啥时候的事我居然没有听说过！”
　　其实落霞自己也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个花姐徒弟收了也没几天，方才还在给孤鹜做思想教育呢，怎么一眨眼的她就成师娘了？这未免也太快了！
　　“嘁，秋水落霞，你也有被三的一天啊！”躺在地上的浩气秀姐虽然更加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那些个关键字眼她又怎么会看不懂，立刻嘲讽了出来。
　　“那个侏儒喵，你知不知道跟错主子了，马上这个花姐才是你们的帮主夫人咯！”三丈菇又把矛头指向了冬来。
　　“你居然还敢来苍山洱海，上次在这里把你打得差点卸了客户端你忘了？！落霞姐，请批准我喊人！”
　　“哈哈，我就知道你要喊人，你除了喊人还会点别的吗？你们这里哪个人单挑是我对手，我让你半管血都能吃死你！”三丈菇满不在乎。
　　“能群殴为什么要单挑？你要怪就怪月下的秃子不派人来救你咯！”冬来呛了回去。
　　“哟呵呵，嘴巴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怪不得你们帮主要另寻新欢，想想自己媳妇儿成天都跟个什么怪人混在一起，真是拉低智商。”
　　“你不要扯到落霞姐！这万花不过就是个手残呆卡白，能成什么气候！”
　　三丈菇嘲讽不停，冬来也配合着一唱一和，这默契程度真是对得起戒荤出的工资。
　　小渚躺在地上，没有人管她也没有人看她，思维渐渐活动起来，她开始去揣测戒荤的用意。
　　戒荤并没有安排自己真的去三了落霞，却要她做一个像曾经的白鲤一样的徒弟；然后在某些契机下安排三丈菇和冬来借题发挥，随便一闹，把舆论带向他希望的方向；而落霞是曾经那段历史的亲身经历者，思维很容易会被牵着鼻子走，那么即便小渚自己并没有去做那些事，戒荤也可以达到那样的效果，事后也方便洗白。
　　与其说戒荤是想借小渚来报复落霞，不如说是他想让落霞透过小渚看见背后的自己，让她时时刻刻都知道，他永远不会原谅她。
　　“师娘，对不起哦ToT，我刚才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小道姑躺在花姐身边，一地的委屈。
　　“怪不得别人说重山和月下是狗咬狗，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有三丈菇和冬来在这其中掺和，能不狗咬狗么，哦不，是猫狗大战。
　　“师父跟我提过的，月下的帮主和孤鹜师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这人比较八卦嘛，就爱追问，可师父就是不肯告诉我。”
　　“你师父当然不会告诉你。”如果告诉你了，怕是连你也会不齿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吧。
　　“师娘你当时应该也在吧？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我忘了。还有，别喊我师娘……”小渚也不太想提起那些事，江湖中人，不提旧恨，拔刀便是。
　　小道姑还待要问什么，一个炫目的身影倏地降落在了她与小渚身边，那浓浓的苗疆夜店风，以及泛着毒光的太上忘情，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眼。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野外被杀了，第一时间喊我，”覆水的第一句话是冲着小道姑说的，接着却又问道，“猪，是谁杀的你，告诉我。”
　　无人应答。
　　“装什么死，说，谁欺负你了！”
　　“师娘，我觉得师父他喊的应该是你……”小道姑弱弱地提醒了小渚一声。
　　从前是小白痴，现在直接缩略成猪了！！为什么他能从每个文艺范的ID里找出能做绰号的字来！好他个嫦娥，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啧，徒弟，你来说！”
　　“QAQ就是那个哈士奇，那个叫什么三文菇的哈士奇啦！”小道姑见大腿已在，立马底气十足，原地弹起来不说，还指名道姓地指上了三丈菇的鼻子，“师父你一定要为我跟师娘报仇哦！”
　　“你刚才说的师父是这个覆水？＇半渚芳华＇是他的情缘？”在场所有人，落霞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毕竟没有人会比她更在意这件事。
　　然而小道姑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否认：“不不不，才不是呢，覆水师父是我一个人的，哪来的师娘！这是我三师父的师娘！”
　　可惜小道姑毕竟年轻天真，她如此急于撇清，倒反而是欲盖弥彰，落霞更加确定，小渚和覆水一定有着什么关系。
　　覆水可是当初的愿逐月华啊，他会有情缘？怎么可能！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虽然看见他给无数妹子放过海誓山盟，可却还从未他亲口承认过有情缘。
　　而能被小道姑喊成师娘，没有他覆水的应允，又怎么可能。
　　“废话那么多，”覆水冷冷地应了落霞一句，也不知是默认她的话，还是否决她的话。随后朝一旁正和冬来打着口水仗的三丈菇走了过去，“月下的出气包，你是用哪只爪子打了我的徒弟？乖乖伸出来。”
　　小渚原以为覆水这句话里会加上自己，比如媳妇、情缘之类的，没想到他只提了小道姑一人而避开自己不说，不知他是有意帮自己隐瞒还是怎样，反正只要他不亲口承认，落霞那里就没有关系。只是，明明应该万分庆幸的，但心里总觉好像哪里有一点不大舒服。

　　☆、尘封的回忆

　　“＇覆水＇我们月下不打你，那是因为帮主有令在先，但并不代表你打过来我们不会还手。我劝你最好不要太嚣张，毕竟梦里的断水流根本不会帮你。”
　　“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打只内战狗也需要梦里帮忙咯？何况是你先打了我可爱的小徒弟吧？”覆水召出了蜘蛛，准备随时一战。
　　小渚不知怎么，看了有点烦，心里生出一股无名之火，抛出一句“你们慢慢打吧，我走了”，直接回了营地。她本就不是来挑衅的，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找冬来要点法子，没想到人却越聚越多。
　　谁都没有能来得及跟过去，小渚已经神行走人，覆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地上的灰名突然不见，不等他做出任何举动。一时间，打架的心思也没了，耳畔里好像只余下那些女人聒噪的争吵声。
　　在地上躺了很久的浩气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了身，默默给自己刷满了血，然后走近了一旁伫立了很久覆水身边，白字道：“我以为你是来救我的。”
　　覆水没有回应，或许，他早已经不记得这个优雅的蓝衣秀了。毕竟他的包里有那么多的海誓山盟，谁会记得哪一个是对着谁放的呢？
　　“当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