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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战王独宠萌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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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腾”的一下从床榻上坐起,手脚的铁链叮当作响。
为什么,杀不了他?他明明是肉体凡胎如何不会死去。
“是不是很疑惑,你明明刺穿了孤的胸膛,孤却依旧能站在这里嘲讽你,羞辱你?”
那个魔魅一般的男子又出现在她眼前,手中还端着一个白瓷盅子,里面是黑漆漆的汤药。
这个如恶魔一般的男子竟然能窥探她的心思,真可怖!
“这就是孤的秘密,孤是没有心的你知道吗?”他伸手握住十一的手压在他的胸口处,没有“砰砰砰”的心跳声,平静的如一池秋水……
十一猛地后退,怎么可能?没有心,如何能活,他如何能没有心行走于世?
“不可能……”
“哈哈哈……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不是都感觉到了吗?”战倾尘大笑道,他没有告诉她他的心不长在左边。
他不是鬼魅,不是肉体凡胎,他也会死,如果哪发簪刺向右边他还是会死的,那么他就不会再站在这里同她讲话,同她拌嘴,羞辱于她了。
“喝了它。”他将手中的药递与十一。
十一错愕的望着他,毒药,一定是。
“战倾尘如果你想让我生不如死,你就最好折磨死我,否则我活着……”
“活着就会与我同归于尽?孤耳朵都听出茧来了!”他嘲讽道,将白瓷盅子推近了些。
“你——”
“我要折磨你有千百种办法,你先喝了它,我可不想你生出什么小怪物来碍我的眼……”他原本洪亮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不是毒药,也不是堕胎药,是给她补身子的药,不过他不这么说她一定不会喝的。
十一心一惊,想起两人昨夜的疯狂,眉头微蹙。
“是不是很回味昨夜?”见十一脸红如斯,战倾尘不禁说道。
十一恨得咬牙切齿,“战倾尘,你有本事用你的酷刑折磨我,对待我如同你的犯人一样,你若再敢碰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就是做鬼再来找你报仇,也不会让你碰!”
倾尘身子一震,绯袖内的手指握得骨节发白,他强忍着那股毁天灭地的怒火不发作,笑道:“阿宿想领略一下孤的刑罚?好,狠好,不过孤要看你先喝完这碗药。”
十一望着那碗黑漆漆的药,他不想,她更不想呢!
若是真怀上,那也一定是个怪物,他说得对,定是小怪物!
十一想也没想,一口喝得干净。
战倾尘咬牙切齿的恨啊,就这么不想要他的骨血?她竟然想也不想的就喝个干净,就像真怕怀上什么怪物一样。
“很好,这样的干脆才是孤想看到的,最好别死了,死了孤会将你爱的人全部送下去陪你,当然,孤会活得好好的,让你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他接过她喝空的盅子,不知疲惫的动着嘴皮子。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如今竟逞起口舌之能。
只是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竟然莫名的喜欢上了与她斗嘴的感觉。她的出现,好似从天而降,每一次,都给他几近枯败的人生点燃希望。
“战倾尘,你若敢动他们我定喝了你的血,扒了你的皮!你不得好死,你五雷轰顶……。”
“是不是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只会想方设法的从口舌之争上找到快感?”战倾尘捏住十一的下巴说道,“还有什么尽管骂吧,孤的刑罚会让你绞尽脑汁的想那些词汇来骂孤的!”
“来人!”他对着空旷的殿宇外唤了一声。
【071】孤的女人(三)【加精】
更新时间:2014…9…22 16:05:45 本章字数:5778
“战倾尘,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已无计可施?还有什么卑劣的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我不会怕你!”
除了用无尽的唾沫来淹死这个残暴的君王,十一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她心内恐惧,她不愿意去承认,只能这样来麻痹自己。
她抬眼对上男子森幽阴蛰的黑眸,身与心顿时变得冰凉,那不可言喻的煞气将她吞噬。
她本以为他会反手送她一个巴掌,将她打的头昏眼花。
战倾尘却是眯著眼凝视著她说:“孤真想知道你还能咒骂多久……”
“不过,孤决定暂时不再给你这个机会……”他幽冷的声喉,高扬的唇角,让阿宿顿时寒毛直竖。只是无论他接下来会如何折磨她,她都不会求饶的!
未及片刻一个黑影闪入殿内,那人微微抬首看了手脚被束缚在榻上的她一眼,眼里满是震惊。只是那震惊神色没有停留多久,那人便微微低垂下头,一双原本温柔的凤眸浮上冰冷与疏离。
十一怔怔的望着那人,有一丝熟悉感。只是他周身难以消散的寒气迫使十一不敢多看,她的目光落在男人手中高举着一个黑色的案盘上。他就这么静静的立在榻前,低垂着头,有些低眉顺首的温柔。
接着就有两名高大的下人的侍卫端着一个火炉进殿。
火炉之上是烧焦的赤铁——
对,是赤铁!烧的火红的赤铁!
这个恶魔又要如何羞辱她?十一鲜红的目燃起悲愤,她疯狂地挣扎着,榻上的铁索铮铮作响。
“恶魔,你有种就折磨死我,我若活着一日,终要将你碎尸万段!”
腕部、足踝部的铁索发出狰狞刺耳的声响。
战倾尘身子一僵,那双森幽阴蛰的目变得鲜红,他伸手扼住君簌的下巴,勾唇道:“没忘记就好,将孤铭记了八年之久,沈宿这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孤一日日折磨着你的心智,成为你的梦魇,孤是否该感激你这份专情?还有对孤的念念不忘?”
“恶魔你身性扭曲!哪个告诉你我对你念念不忘了?!”十一厉声说道。
他面带笑意,手却是猛地将君簌的下巴甩开,锥心的疼痛,十一似乎感受下颌移位。
他一拂素白的衣袖,走向那燃烧得正旺的火炉。
他一边伸手拿起烙铁的把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高傲的下巴微低下,火光映衬着他绝美的侧脸,仿佛他便是那地狱里来的魂侍,他一边用手中的铁板搅动着炉里的黑炭,一边说道:“孤那时就是用这烙铁对待楚国的战俘,不是么,没有君王的庇护,你的子民只能像奴隶一样活着……你说孤要不要让你大周残存的贵族还有那些奴隶知道,他们的太子正在孤的床笫之间……”
“够了!”十一咆哮着,贝齿已将朱唇咬出血来。
“哦,不想听吗?”炉火映衬着的绝美容颜,让人觉得更加鬼魅。十一苦笑,他是梦魇,她一生之梦魇。
战倾尘放下那些烧红的烙铁,他再度走向床榻。
“十年之前,孤是真心……”
他停顿片刻,幽冷的目一扫十一惨白丧失血色的面颊,“十年之后的今天,你又让我拿出一点真心了。沈宿你知道的我可很少会对什么事认真,但现在……我真的很想看到你屈服于我的那一刻,在我身下婉转承欢。”
“你无耻!”榻上女子咬牙道,想起昨夜的屈辱她就想将他碎尸万段。被铁索缠住手腕,十一的手只能挣扎着捏握住身下的锦被。
那一瞬连恭敬地站立在榻前的赵贤都颤抖了,这些年,主子真得变了太多。
战倾尘,袖中的手,骨节已握得咯吱作响。
他走向凤无涯,拿起赵贤举在手中黑色案盘上的一只金色耳坠。
他的目光有些游离的望着那耳坠,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目里竟是无尽的温柔……
殿中片刻的安静让沈宿抬眼望向战倾尘。
那金灿灿的东西刺痛了十一的眼,那是什么?隐隐间有些熟悉之感……
“你怎么会有这个?”终于她开口问道。
倾尘猛然低头望向十一,他鹰励的眸更加深沉,他说:“你认得?”
“不,我只是觉得这东西该是我的。”十一摇摇头,努力想去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的?”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眸光顿改,那双森幽阴蛰的黑色瞳孔死死地锁定在女人的脸上。
“也许是……”十一突然低下头。
良久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她肯定道:“这个耳环是我的。”
倾尘顿然闪身至榻前猛地抓起十一的衣领,气息如此紊乱,道:“你记起来了?记起你做太子时巡视周南遇到我是事?”
他的“血孤鹰”便是因这对耳珰而来,并不是传闻之中那只年少时候被他抛弃在雪地里的玩宠孤鹰。而是因为他九年前在大周邂逅私服巡视周南的周太子,那时的阿宿见他病重,将此物换了银两给他治病,后来他命人将这耳珰赎了回来,还命人以此图腾制成他麾下部将们的令箭。
“你说什么?”沈宿凝眉望着耶律倾尘,残暴的恶魔,你又在发什么疯了?
“荒唐!我做太子的时候与你从未有过交集,更不可能救过你!”沈宿挣扎着说道。
见过?真的吗?只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真的不记得了?”战倾尘松开她淡淡地问道。
突然他笑了,“不记得也罢,本来就是不该有的记忆……”
那一刻,十一盯着他的背影,竟徒生一股落寞。
她看着他将那只耳环的孤鹰取下来,一根铁环穿过孤鹰。他将那孤鹰置于火炉之中……
他要做什么?
“出去!”她听到他对赵贤招手,示意他退下后又缓缓朝她走来。
倾尘突然在榻边坐下,沈宿看不懂他此刻的神情。
突然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腰封,轻轻一拽那腰封便落地。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他勾唇,手依旧往她衣衫里探去,毫不温柔,直至将她上半身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他玩味地勾唇,指尖滑过她晶莹如玉的肌肤。
“印在哪里好呢?”
“你、你这恶魔!”
突然他在那枚红樱处停下,“这里下一寸,该是很好的风景,你选左还是右呢?”
“禽兽!”
“算了就左吧!我是你的主人,一切由我决定!”战倾尘笑道,从火炉里取出那“孤鹰”。
“这‘雪孤鹰’将跟随你一生一世直至死去。提示你,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这样的位置,孤不相信,你还有脸面去跟随其他男人!”他说道目下一片赤红。
他一手按住铁环,一手拿起一旁冰水里的毛巾往那“雪孤鹰”处按下。
刺骨的疼痛,阿宿再也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战倾尘抚摸着他印下的杰作,嘴角上扬。却在目光落在女子倔强的小脸上时,徒生一股伤感。
他捧着她昏睡过去的小脸,勾唇道:“这血孤鹰会随你一生一世,提示你是孤的女人!”
男子炙热的气息落在女子的小脸,他伸手拂过她耳鬓一缕青丝,露出她苍白的小脸,他本来不想,不想这样对她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变得这般复杂了?除了仇恨没有一丝多余的牵连。
恨也好,如果她真的有一天离开自己,她自少不会忘记他……
他甚至有些满足于她能恨着他。
男子灼灼的目光的落在女人殷红的唇上,腹内陡生一股火热,来不及多想,薄唇就覆了上去。
这一吻与前昨夜,如果昨夜是狂风骤雨,今晨就是细雨清风。
他难得温柔的在十一的唇上厮磨着,甚至微微探出舌舔弄。他喜欢她睡觉时温柔无害的样子,这样的她温顺的像只小猫咪,敛起锋芒与爪牙,娴静淡泊美丽,这样的她才像那个记忆里仁厚爱民的周太子。终究是他毁掉了她……
大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他拿出怀中的钥匙,解开束缚着她的锁链,将她红肿的手腕揉了揉,又敷了药。连十一的脚踝也得到这么温柔的对待了……
半响,他的手又抚上女子的小腹,如果这里因为昨夜的疯狂而正在孕育出一个“小怪物”,或许也不会是一件不好的事,又或许他会因为这个孩子,将她留下,如此名正言顺,不是么?
“来人。”他将床榻前的帘帐放下,又对着殿外唤一声,方才的两个彪型大汉又进殿将那火炉搬了出去,却不敢多看殿内的人一眼。
接着又有两个婢子端着女子的服饰和水盆进殿。
两位婢子走进床榻似要给十一换衣服,却被战王阻拦住。
“给孤。”
两个婢子诧异的相视一望,识相的将案盘里整齐的女装放在榻上,又将铜盆放在床头的矮榻上,急急忙忙地退出殿外。
二人都很诧异不知战王为何要亲自动手,几年来她们从未见过战王这般对待女子。
想到那姑娘脖颈部还有手腕部的伤痕,二人才意识到战王不会是宠幸了那位姑娘吧?那她们可得把人伺候好了,说不定这阿宿姑娘能成为将来战王府的主母。
战倾尘将毛巾浸入热水里,拧干水,覆于女子光洁的额头。
再伸手挑开女子半遮半掩的衣衫……
【072】以爱之名(一)【二更】
更新时间:2014…9…22 16:05:46 本章字数:5981
温热的毛巾敷在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所过之处泛起微微的粉,只是那白皙肌肤上隐隐的青紫淤痕亦没有逃脱他的目光。
男子心下一紧,指间一颤,弃了毛巾伸手去揉按,许是女人睡得太沉了,嘤咛一声后很是受用的翻了个身。
方才的草药中加入了些许安神助睡眠的草药,所以十一才能睡的这么沉。
战倾尘大手拉开床头的暗柜,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白瓷瓶子,打开瓶盖,冰冰凉凉的液体就从里面流出,落在女子青紫的伤痕上。他伸手将药水抹匀,直至药水挥发,渗进女人的肌肤内,那青紫的淤痕淡去些许。
这是他以往行军时候都舍不得用的良药,每年御书房都会送来两瓶,他想着用不着就攒着放在床头,内侍会替他管着,过期的会换掉。本想到如今不打仗了应该用不上了,没想到倒是给她用上了。
天山雪莲制成的凝露,对受伤皮肉的恢复很快而且不留疤痕。果然是良药,才抹下去就起了效果。战倾尘大骇,再度伸手拉开暗阁,索性将那些药全部拿了出来,悉数给十一抹上。
若是御医苑院正在这里定是要心疼的吐血的,本天山雪莲就是要通过年年进贡才能获得,加之此凝露制作极其复杂,仅供御用,连朝中三品以上公卿都分不到半瓶。
战倾尘望着所剩无几的空瓶子,对着殿外大唤了一声:赵贤。
一身黑衣的赵贤复进殿,战王便对赵贤说道:“要御医苑的张院正将今年的冰肌露全送到这来。”
赵贤俊颜顿黑,爷莫不是想将御医苑扒个精光吧,为了榻上长得像十一的女人?
赵贤目前还不知道榻上女人就是前朝太子沈宿,也是十一,只认为是爷迷恋上一个长得像十一的女人而已。
“爷……”赵贤浅浅的唤了声,想要开口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战倾尘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他,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赵贤脸微红,只能摇摇头退下了。
未及一个时辰,御医苑张院正就将冰肌露亲自给送来了,虽说如今不在其位,却还是大楚的军事核心啊,大楚三分之二的兵力依旧在“血孤鹰”手中。
院正大人不敢对战王之事马虎,送了冰肌露,还顺带给小十一把了脉。
待战倾尘催促着问他情况如何的时候,他红着老脸道:“夫人……不,姑娘身子虚弱,而且像是大病初愈之兆,不宜运动……”
不宜运动……
的确让人想入非非啊,连一旁随侍的人也红了脸。
战王爷轻咳了一声,挥手道:“都退下吧。”
众人如蒙大赦的退下。
战倾尘脸色微熏的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十一,他如何能克制住自己不要她,昨夜,他是身体就像等候她数十年一般,灵魂无法餍足,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索求。
他终于能理解,不是自己不爱女子,只是,其他女人他不想碰,本能的排斥。
对了,他的身体比之昨日好了许多,昨夜他本应该去找南宫傲的,却因为忧心她没有去成。
今晨便有人来报,南宫傲又去西郊宅子里找羽姑娘了,这么多年南宫傲和白羽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想到这里,战倾尘深凝一眼十一,什么时候他们都能好好的,平静而幸福?
——
三日后
小七本有十一的命令,若是三日后未在醉风楼等到十一便去丞相府找赫连温玉。
这夜,他从醉风楼出来,心情很复杂,隐隐间感觉到事情或许已经败露了。不行,他得赶快去找赫连温玉。
他虽不懂这些国家大事,但他知道这齐楚两国形同陌路,迟早是要打起来的,早着今岁,晚则明年,两国君主都各怀心事,不是齐国近几年水患严重,粮食供不应求,齐君早就挥师西顾。
丞相府,小七站在屋顶上一间一间的寻着,这里他是第一次来,直接走正门太过招摇,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找赫连温玉。
小七转身跳下屋檐,一光影就朝他袭来。
“谁?”幽冷的声音同冷剑的锋芒一起发出,只是细细辨别不难发现是个女人。
小七剑眉微凝,心内有些诧异,却不敢稍有差池,马上伸手去挡。
“是谁夜闯丞相府?老实报上名来!”那青布衣衫扎着马尾的女子厉声说道,刻意压低声音似乎是不想惊醒阁内的主子。
小七依旧一声不吭,只是还击,没时隔回合女子就落于下风。
男子单手将女子臂膀一旋,女子“唔”的一声臂膀就脱臼了。
小七沉声冷道:“带我去见赫连温玉。”
“你——”女子吃痛,手握在他手中又不敢多动,只得任他摆布。
可是自家主子刚刚沐浴,吩咐她不准上前打扰,谁都知道,违背主子的命令有多惨,如今她不光没用守不住人,还被人卸掉胳膊带着去见主子,这口气她如何能咽下!
女子冷目一转道:“你松开我,我带你去。”
小七凤眸略缩,心道这女人在玩花样,可是依旧慢慢松开女人的手。
果然一松开女人的手,女人猛地转身,马尾甩在男人脸上甩出几条血痕。
那女人轻轻一笑,舌下一根银针就直向小七射去。
小七眸光微动却是面不改色,身子微微一偏,那银针就从小七耳畔吹过。
“小柳退下!”
一声男子沉闷的呼唤从一方传来。
青布衣衫的女人踉跄跪地,头颤颤的深埋胸前。
阁内走出一个,一袭紫黑色衣袍,披散着黑发的男子。男子发间湿漉还滴着水珠儿,神情略显枯槁憔悴,似是生了一场大病。
小七眸光转暗,似乎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主子。
他单膝跪地朝赫连温玉俯身行礼。
“随我进来。”赫连温玉朝小七说道,进了阁内。
小七随着男子的脚步进阁,未曾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卸掉的胳膊习武者可以自己再上回去,这对他们暗厂的人来说不是难事。
阁内一阵药香,只是相爷的寝宫显得有些凌乱,小七不禁皱眉,以花祭月的轻微洁癖这里不该是这般杯盘狼藉才是。
小七一直保持着垂首而立的姿态,待花祭月坐到座椅上,略显慵懒的斟茶时,他才说道:
“已经三天了,小主子没有回来,小七怀疑……”
“我知道。”
花祭月一口打断了小七的禀告。
小七不可置信的抬眸,他都知道了?那为什么还不去救小主子,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要将他蒙在鼓里?
可笑,他是影子,怎么能同主子问为什么呢。
“三日后营救小主!”
沉默了良久的花祭月突然咬牙道,好好的杯盏被他捏碎了。
就在昨夜他听到探子来报的时候,整个人就陷入了崩溃的境地,如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不是么?为什么不做到一如既往的释然?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隐忍,低估了十一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从出生到城主皆以齐皇室的荣辱为己任,他从十五被安插在楚国为齐国皇室提供线报,时至今日,他牺牲了此生最爱的女人,够了,真的够了!
他做不到漠视她被人折磨致死,虽然现在还没有收到关于战王是否病危的消息。
但是如今的他,能想到的,能做的就只是带走十一而已。
“是,主子!”小七跪地领命,无论他曾有多么嫉恨过主子将十一推至险境,但此刻他竟然有些感激花祭月还能去救十一,而不是弃掉十一。
“殿下万万不可!”一黑影从楼阁上跳下,语声急促。
小七看来人装束,一身黑衣黑色披风,想到便是主子的影卫,看其能自行现身,想必地位不低。
“四殿下,太子为这一天足足筹备十二年,你忍心看着他功亏一篑?”那黑衣蒙面人说道。
花祭月起身,青丝簌簌披沥于肩际,他温柔的眉目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伤痛,沉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大齐的四皇子为齐国做得够多了。我只想做一回真正的花祭月,你们也不给我这个机会么?”
“我只想带回我心爱的女人,仅此而已!我错了,而你们连一个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滚烫的茶水洒在男子手上,烫出一大块红印,看得人心惊,黑衣人忙上前去地上手帕,被一袭紫黑色衣袍的男子轻轻挥开。
“我累了,雷雨,你退下吧。”男子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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