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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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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冬季虽然早到,但中原却也踏入晚秋。此时的靖康,可说是内忧外患,将明昉盛世的朗朗之色一把掩过。
中洲历八六三年秋九月二十三,即靖康明昉二十九年。
长月城秋月若缺,正是往年的月神之夜。
这一日,也正是西庆三十万大军长驱直入,兵临长月城下的日子。西庆中复侯陈万复率军费一个半月破玉门关,如今到了。
长月城有三千虎贲军,五万龙鳞军,八万城守军,守城壮丁十万余人,城中共有粮仓二十二处,池深城坚,几无可破的可能。而西庆军补给困难,不能久持。虽然马孟符破仓州,获战略云台屯库未及烧毁粮食足五千万斤,却也只是两月不到的口粮。更何况西庆兵马多骑,草料供给无从解决。
虽然利于速战,但西庆主帅陈万复并不急于攻城,而是分出五万军马四处掳掠,破郡县,取府库,毁秋熟,杀耕牛,集粮草。其余人马分成三波,轮流用投石车,掷火车,强弩,床弩对准长月外城投掷,射击。
勤王大军共十七路人马,逐次到来,几乎征集全国可用兵役,足有七十余万,报称百万。他们在庆德府之地集结,沿商亥河向西推进至长月城下。陈万复趁其立足未稳,当夜明火劫营。长月城大军统帅健布见其夜间明火生事,恐怕有诈,不敢救援,及勤王大军营中狼烟四起,方大惊失色,出城战而无果,几欲自尽。勤王军大败,足足回奔百里才扎住营寨。陈万复乘势推进到城下十五里之地,大胆地全面围城,任勤王大军驻扎于商亥江北岸。
勤王大军营地沿河内侧,延展四十余里,锦旗万千,然士气开始低落,又统属不一,鱼龙混杂,连战连败。健布率军多次配合出城也都吃了亏,复有前日救援不利,心中羞愧,向靖康王请辞。靖康王抚之,仍然令他统军,说:“将无有不败者,翌日当不中老贼奸计就是了。”健布泣,出而重整军旅。
陈万复用万余将士的性命,让掳来的百姓在通往长月城下垒起两道竖行长墙,头处有高高的土堆垛和绵延两侧的木桩栅栏。这样,两者就形成两个大大的勾回,中间有一个不是很宽阔的通道。西庆中军营帐就设在两个巨大的勾回里,成了两个对等式的遥望寨,左右两军后摆翼形延伸。此营地又名龙牙,是一个奇特的包围阵形,以多击寡的时候防止敌人袭击,传送消息等等,但西庆军力以骑兵为主,反弥补了两翼兵力分散带来的缺陷。
一开始,两侧的木桩栅栏被健布用龙骑撞车毁坏严重。陈万复便又夯了土,然后把掳过来的上万百姓放到城下,并不靠此赚开城门。等城中对此阵形无可奈何的时候,他令强弩,勾枪步兵把守,不再理睬长月城,只是用全数骑兵往复挑战勤王大军。诸路军马贸然迎击,常州调度将军战死,镇东将军伤,戮力死战得脱,各路军马的救援也只是让陈万复不敢小觑什麽叫七十万而已。
之后,各路大军怕被机动力强的纯骑兵击破,根本不敢围而击之,只是联营整军,等待时机。双方拉成了顶牛之势。
毫无疑问,这场在长月城下双方兵力悬殊的战争,和马孟符五万骑兵打败将军雍焕一样,一僵局一胜中无不闪耀着骑兵的光芒。
当时,雍焕抓住五万骑兵冒进的空隙,果断迎战,以众击寡,可以说是不但不错,还是一名良将的正常反应。只是不幸的是,他碰到了马孟符。之前,马孟符在靖康并不出名,在西庆却大大的出名,出名原因不是他的军功,而是传言。八年前,陈万复碰到养马大兵头牌马孟符,立刻拔他跳了三级,此后把他留在身边,每有战事就加他一级。军中俱传言他乃陈万复的私生子,他就这样出了名,连西庆国主都询问陈万复是不是真的。后马孟符自领一兵攻城掠地,无有不克,这不但没有封住悠悠众口,反而让众人更是相信传言是真的,虎父当无犬子嘛。陈万复见众人越传越烈,就干脆收他为子。
此时,关东各州不知道何时开始传有流言,兽人又将东进;一时间王城又鏖战不休,又有人传言王城已经失去。商州州牧夏器通为邦河王子秦纲的门人,为人媚上,多苛税,州人多有怨言。城府卿周央举昏聩,常做一些自以为正确而伤民之事。
有人提刀推车夜行,军士拿到询问,本不过是一杀猪郎夜归。查司吏询问,得知他从布衣士人王郑成家喝酒夜歌,内容不详。此查司吏与王郑成有仇怨,草草了解,上报说有人策谋,预备杀狗起事。兵丁次日夜锁拿其党,王郑成举家被拿,牵连甚众。其子王勋乃商州兵壮调度将军治下兵尉,为人爱兵卒,有勇力。商州兵壮调度将军勤王,州兵尽出,仅留一重尉旅,分散郡县四处。
王勋知其父亲事,夜中归家,入监探询方知父亲为人陷害,和杀猪郎喝了酒讲了一下商州州牧和府卿可笑的名字(一为“下气通”即屁也,一为“走——去**”),所以杀猪郎不敢说出两人所谈论的话。
王勋怒,夜闯夏器通府上鸣冤,却被护院武士当成刺客。不得已,王勋杀人夺路而逃,却真正惹怒夏器通。
本来谋反之罪,要上报刑部省议,剿贼也要兵部省的公文。但如今朝廷有事,基本上与地方中断。留守庆德兼领监国的大王子邦河王子又是夏器通的主子。于是,夏器通立刻下令诛杀王郑成六族和案牵众人,并知会州外五风大营留守统领前往镇压其所在营。王勋众人不得已削树举事,从者千人。
几日后,登州庆德府。府城内大石拱桥上忽来一道人,示一饼于众流民面前。众人饥饿,与狗共争之。道人乃唱:“时逢战乱,秋粮无收,人狗争食,帝王老迈,储君涉险,则国必不泰!”唱完后旋走,兵丁来,已不见其踪迹。时有人说是天机山的对头太名僧人讹世之言,府城调度使搜查未果。邦河王子乃宣布太名宗系为非法,定为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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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鹿逃,飞鸟追。
飞鸟对自己的箭术还是充满自信的,尤其是在握着自制复合弓的时候。他斜追在驯鹿的背后射了一箭,那驯鹿应弦响翻了个,中箭倒下。飞鸟过去结束了它垂死的挣扎,然后把它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应该有不少动物冬眠了吧。”飞鸟找了地方坐下来,自言自语地说。
人人都该知道冬天动物会跑到林子里逃避风雪,找寻食物,可其它打猎的人呢,他们会从哪里入林子?飞鸟有点不明白,单单从外面看,根本不觉得这林子大,但到了现在,他才知道里面大得超出想象,只要往里,就还是林子。他四处观察一下,凡看到松鼠和紫貂的窝,便毫不犹豫地爬上去让猎物缴械。不知道到了什麽时候,他穿了两条紫貂和三个松鼠扔在马背上继续深入,接着又打了一只雪兔以后,突然听到“笨笨”的响鼻。
飞鸟仔细观察,发现远处的巨木下的有一个大树洞。
“熊?”飞鸟立刻想到香喷喷的熊掌来,他在牧场的时候吃过一次,想起来立刻就流了口水。
“还不是他们冬眠的时候,怎么打到熊呢?”飞鸟妄想起来。
“它不会就在我身后吧。”飞鸟想到这立刻回头看。奸笑了两声后,他解下了一只半死的松鼠,接着看到驯鹿身上流下的血。“完了,我还打熊呢,快被熊打了。”飞鸟不顾马上猎物众多,立刻爬上马去。“笨笨”晃着脑袋抗议,但还是顺从地跑到一边去。
绕了整整一圈,飞鸟觉得已经把血腥味扩散到各处去了,就爬到树上观察起来。飞鸟不是猎人,但他花了很多工夫在一些动物的习性上,追踪起来也并不费力气。他从脚印冻度上和脚印的方向上看出来,这是猎物从里往外的脚印,所以自信地趴到树洞里看了一看。果然,熊不在!
之后,他留下“苯苯”驮着猎物在圈里,又下了几个拌圈索,这才安心地追踪脚印。
一入冬天,熊就很在意自己的洞穴,它们会经常沿走过的路折回,又不跑出太远。飞鸟对此一清二楚,他很有把握地沿脚印追踪上去。每一步,他都小心翼翼,尽量把自己的脚印和熊的脚印远离到一定的距离。熊掌印走了个弧线,在一处覆冰的水洼地杂乱起来。这是它经常捕猎或喝水的地方,飞鸟可以断定,他着就爬上一棵树,耐心地等待熊的出现。
树干冰冷,尤其是坐在上面一动不动时,冰凉更是沿着于树干接触的地方向身上传递。飞鸟只好蹲在上面,抱缩成一团等待熊瞎子的归来。就是飞鸟觉得脚趾快要冻掉的时候,一团白糊糊的东西走到他的视野里。飞鸟支棱一下来了精神,他伸出自己藏在怀里的手,小心地取弓箭。白熊越来越清晰起来,足足有五尺来长,身体前窄后圆,一歪一扭地走着。飞鸟的心提到了坎上,他只是吃过熊掌,却没有想到熊竟然有这么大。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拉起了弓弦瞄向白熊。正是他拿不准自己一箭能不能把这个庞然大物射杀的时候,一个空档出现了。白熊往身后看了,它的脖子露到飞鸟的视角里了。再没有可以犹豫时间,飞鸟拉弓放箭,正中白熊的脖子。
“嗥!”白熊短暂地一吼,竟然直身起来,飞鸟看中机会又补射了一箭,正是人类的心脏位置所在。
白熊用肥大的前掌拨飞了箭枝,却没有逃跑,反而冲了过来。“阿妈!这家伙太彪悍了吧。”飞鸟又一箭,射瞎了白熊的左眼,但并未党住愤怒的白熊冲到树下。吼叫声地动山摇,疼痛不已的白熊早已经凶性大增,直身一跳,竟然够到飞鸟的位置,又一跳就把跳树的飞鸟送了出去。飞鸟丢了弓箭就跑,狗熊则在后面追赶。
“完了,阿妈说,好吃是不好的习惯。”飞鸟边跑边总结自己因对熊掌的热爱而引起的灾难。
他边跑边绕圈子,白熊瞎眼后显得更笨拙,身体转动不灵光,怎么也抓飞鸟不住,只是发疯地咆哮,迁怒地打歪一棵小树。飞鸟正跑着,看到了一处两树合抱的缝隙,顿时高兴起来,立刻回身查看白熊追自己的位置。留出让它扑击的时间后,他侧身穿过两树之间的缝隙。紧接着,是白熊被两树卡住一半的巨大响声,飞鸟想也不想,拔刀回头插到自己计算过的位置上。
随着一声高亢的惨吼,飞鸟的刀子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插到白熊的喉咙上,反而插到白熊那汹汹的嘴里。飞鸟为了躲避一只熊掌的拍击,扎中之后就向后缩身。
刀子留在了白熊喷血的牙齿间,浓血溅了飞鸟一身。他手里,身上再没有可以攻击的东西,见白熊也被两树卡住一个劲还本能地向前钻,他第一反应就是向回跑,去寻自己丢失的弓箭。
找到弓箭后的飞鸟神气起来,回头来并不忙射杀流血不止,已经没有多大力气咆哮的白熊,而是耀武扬威。“长了一双肥大鲜美的掌,就要有真本事,否则总要被我这样天生勇武的英雄人物杀掉。”飞鸟抹了一下脸上出的冷汗,笑眯眯地教训白熊,把自己刚才的逃命事宜抛到九霄云外。
“能进不能退,真是愚蠢呀,哪能有资格给我对敌呢?”这话自然是说白熊若是扑到两树之间的时候,不拼命挤进而退开的话并不晚的,只是让飞鸟这样自大地评讲起来,却好像是自己如何高明一样。
“快说你的要害在哪?我好一箭结束你的痛苦。”飞鸟张弓扣箭询问。
白熊突然暴吼,听懂飞鸟的教训一般两后掌突然撑住两树,努力向后挣去。飞鸟大大地佩服,竟然忘记补射,只是赞同地说:“原来你不是垂死,是在蓄力气跑呀。”
果然,白熊没有再扑向飞鸟,挣脱后打了滚向其它方向跑去。飞鸟一箭射中它的后腿,可白熊依然一瘸一拐地亡命而逃。
飞鸟紧紧在后追赶,整个就是刚才形势的逆转。飞鸟边跑边打口哨,希望“笨笨”能及时赶来帮助追赶,可是离得太远了,那边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飞鸟怕迷了路,见自己亲手做的箭枝又没有了,更不敢穷追,又一箭射中白熊的胸腔后沿原路转回了。
飞鸟已经记不起路来了,只是沿着白熊的脚印回走。到了原来的地方后,他看肚子上缠了皮革的“笨笨”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等得不耐烦,一直在原地慢跳。飞鸟捡回自己放在下面的猎物,爬到马儿身上往回走。他觉得自己的猎物已经足够了,心满意足地边走边叫,根本不在意四周还有没有动物。
出了林子,天还早着呢,飞鸟却饿了起来。他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折回部落去寻饭吃。
“你怎么回来了?”阁伦额夫人也知道他和大伙去打猎,猝然见他一身是血,收获也颇为可观,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受伤了?”
“我不知道首领大人和也答儿去哪了,肚子又饿就回来了。”飞鸟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他身上的这些血有白熊的,也有挂在身前的驯鹿的,大团小滴,一看之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也怪不得会让阁伦额夫人有此一问。
“好!来吃饭!”也答儿的奶奶也在,高兴地招呼飞鸟吃东西。
飞鸟卸下驯鹿,紫貂和松鼠,把“笨笨”拖到暖和的马圈里,就跑回来吃东西。“我打了一头大熊,本来想给奶奶吃熊掌的,可半死的它竟然跑掉了。”飞鸟边狂吃食物,边夸耀自己的战绩起来,“那头熊好大,虽然跑了,但是嘴里被我插了一刀,肯定还是死,明个我一定能把它找回来给奶奶补身体。”
“而且也给夫人留一个肥肥的熊掌。”飞鸟看阁伦额夫人给他盛了碗稠奶,慌忙补充说,“前掌!”
也答儿的奶奶高兴地笑起来,露出稀疏的牙齿给阁伦额夫人说:“看看,多好的孩子,要打熊掌给我们呢。”
阁伦额也笑了,但还是斥责飞鸟说:“男人可不能说大话,熊不是说打到就打到的。”
“我答应把我打来的东西都送给也答儿煮。等她回来,奶奶给她说一声。”飞鸟想起自己的承诺说。
“什么?”两个女人张大嘴巴看着飞鸟。
“也答儿不会煮东西吗?”飞鸟取了帽子,抓抓脑袋问。
两个女人对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说:“先放好吧,回来我们问问也答儿和她父亲。”
“还要问首领大人吗?煮东西这么费事啊。”飞鸟大吃特吃之后说。
“你把猎物都送给——”阁伦额问了一半,还是止住了问相关的话题了,只是眼神奇怪极了,“你是可颜部的吗?”
“是!”飞鸟一向要撒谎就撒到底。
“父亲,母亲都还好吧?”阁伦额又问,“没有被争战波及吧?”
飞鸟倒不敢胡乱撒谎起来,生怕说个不好诅咒到他的阿爸阿妈,就用含糊的话说:“我也不知道,长生天一向都保佑我们一家,他们现在说不定正吃着盘羊羔喝着马奶子呢。”
“你说说那个金任是怎么回事?详细地说一说。”也答儿的奶奶说。
“仗打完了,靖康人到了草原,到处抢杀。我们部落也不能幸免,一个长脸的靖康兵抢了我家的羊,我就骑着马想把它偷回来。谁知道,半路里碰到一个快死的老头,他给我一袋东西,要我好好保管,说将来我一定可以用得上。”飞鸟撒谎的时候不停地转着眼睛,不过这些话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卡,“谁知道接着出来好多靖康人,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追杀我。我边跑边拼命地向他们射箭,自己也中了一箭。之后,马儿带着我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对了,那些东西都被夫人收起来了吗?”
也答儿的奶奶和阁伦额夫人都相信了。阁伦额点点头说:“东西被你也速录叔叔收起来了,你还小,长大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亏你命大,我估计你伏在马上至少昏迷了三天以上,否则也不会碰到你也速录叔叔。”
“噢!”飞鸟装出傻乎乎的样子点头,接着抽噎两下说,“可是我很想回家!”
“可怜的孩子!”也答儿的奶奶同情地说,但她们都没有说可以放飞鸟回去的话。
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后,狩猎大军才满载而归。也速录除了带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外,还带了个和也埚共骑一只马的少年回家,他们的马上都放着猎物,腾出来的那马的背上还放着一只足有六,七百斤重的白熊。
飞鸟躲在自个的小帐篷里摆弄东西去了,若是他出来一定会发现那只白熊就是他打了半天的凶兽的。“她母亲,你快出来看看,一个打到白熊的少年勇士向我们的女儿求婚了。”也速录的声音洪亮而大,在主帐篷外大声给阁伦额说话。
“是吗?”阁伦额掀来帘子走了出来,一眼看到马背上的大熊。
也答儿羡慕地看了看姐姐,接着很失望地看向飞鸟的帐篷,发现里面亮着灯光后,这才提起一点精神。“皇太凌打了些什么?”也答儿跳下马,飞快地跑到母亲的身边问。
“一只驯鹿,两只紫貂,三只松鼠和一只雪兔。”阁伦额边回答边看向那只马上的白熊,“可是他把自个的刀儿给丢了。”
“这么多?”老四也埚跳下马来,很不相信地问。
“我也不信,紫貂和松鼠冬天里很难碰到的。”老大也庆阿已经结婚生子了,但也提出疑问来,“雪兔也不好发现的。”
“东西在里面放着呢,你们看看就知道了。人家可早就回来了,要是打到现在还不知道能打多少呢。”阁伦额说。
也答儿立刻溜去找飞鸟。力气很大的也庆阿把白熊拖下来扔在地上,让自己的母亲看。阁伦额看看那个和也留桦站在一起的少年,又看看地下被从口中深深刺伤的白熊,突然问:“甲马,这只白熊是你一个人打的吗?”
“当然了。”也演丁和甲马的关系最好,代替他回答说。
“我问的是甲马。”阁伦额严厉地说。
“阿妈~,你怎么了?”二儿子也阔台问。
在阁伦额的逼视下,甲马把眼睛移到一边去,肯定地说:“当然了,我身上还满是这凶兽的血呢,我插了它一刀,它还要跑,我就又射了它五,六箭,它就再也跑不动了,于是我就回去叫也演丁和也庆阿大哥一起把它搬到了马上。”
“我和首领商量一下你和我女儿的婚事,你先回去吧。”阁伦额冷冷地说。
也速录觉得必然有因,也拍拍甲马说:“婚姻是大事,我和你婶母商量一下也好,你就先回去吧。”
“阿妈,怎么了?”也庆阿问。
“我看你阿妈发现甲马不诚实。他身上的血都是自己擦上的,而不是喷射出来的。以他的水平来说,恐怕很难正准地把刀插到白熊的嘴巴里,除非被白熊搂倒,而被熊搂住无一点伤是说不过去的。”也速录看了一下说。
“阿妈?是真的吗?”也留桦止住腼腆的笑容问。
“那白熊是谁杀的?”也庆阿不敢相信地问,“总不能自杀吧?”
“也许是被我们族里的成年人打到,因为他受了伤,而白熊没有死透或者身体太重,所有才没有追或者才没有拖回去。”也速录说,“但不是甲马打到的。”
大伙进了主帐吃饭,害怕妻子等太久的也庆阿先回去了。也答儿也和老脸一直很厚,一直不为毫不客气在别人家大吃大喝而拘束的飞鸟一起出来。
“你说你打了一只白熊?”阁伦额起了个头问,“说说你是怎么打的,好吗?”
兄妹四个看着和白熊怎么都搭调的飞鸟都哈哈大笑。也埚说:“阿妈,你相信他能打白熊?我看他能不能打过土拔鼠都是问题。”
“是吗?可他的收获并不比你们任何一个少。”阁伦额制止兄弟几个笑闹说。
“你能找到不怎么出洞的松鼠,并能把它堵在窝里?还能找到冬眠的紫貂?”也速录也饶有兴趣地问。
“只是运气啦,运气。”飞鸟咧着嘴巴说着谦虚话,给人的感觉反而更恶劣。
“还是让这孩子说说怎么打到熊的吧。”也答安的奶奶说。
“我发现了熊的脚印,就追踪了去。到了一个它爱去的地方后,我爬到树上。树上真冷呀,我等得就要不想再等的时候,它出来了。好大一只啊,有五六尺那么大,我趁它回头看东西的时候一箭射中它的脖子。它便发怒了,打落我又射的一箭后向我冲了过来,可还是又被我射瞎了一只眼。它突然跑到我在的那棵树下,‘啊呜’一叫,一冲就是七尺高,巴掌一轮眼看就打到我了。”飞鸟声色俱茂地表演自己的猎熊经历,得意之情流露于表,说,“正好我觉得不安全往下跳,它不但没有打疼我,还把我送出了好远。我站起来就跑,它就在后面追。”
也答儿紧张地问:“追上了吗?”
“它虽然跑得很快,可是那么的笨,当然追不上我。何况我知道它瞎了左眼,就一直往左绕。不过,我还是放弃了打算绕晕它的想法,因为跑起来太累了。我看到两棵紧紧靠在一起的树,于是就故意在那笨熊追到跟前的时候穿了过去。它太生气了,竟然也钻了进去,接着就被卡上了。我拔刀捅它的喉咙,不想一下子捅到它嘴里了。它又用一个巴掌打我,我只好丢了刀跑回去捡弓箭。我给它说了好几句话,还教它怎么逃跑。它按照我说的那样,后脚一撑就逃出来了。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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