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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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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月不得不消受掉,肯定地点点头说:“没错,兽人只是人类强加的称呼,它们有个很美的名字叫佛玛人。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你。”
  “学费要便宜点,学琴是附赠。”飞鸟眼睛一动,就地论价。
  “你不是说你有钱了吗?你不是说可以给足工钱吗?”风月开玩笑说。
  “可问题是有钱也要节约吧,何况,我还不知道我那笔钱被人剥削掉多少,按月领多少呢。”飞鸟坦白说。
  风月自然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另外拿了一份钱,他装出很不情愿的样子,要求了两个银币一个月。飞鸟大乐,觉得太划算了,但对钱财分文必争的他,还试着往下还还,但在被人严厉拒绝后飞快地答应。不过答应归答应,他还在大摆道理,说:“听我阿爸说,我爷爷教别人识字,过年的时候才要一串熏肉!”
  说了好大一阵子,风月才出飞鸟的门。
  一阵冷咧的寒风扬起,他的衣襟被风掀动,心情却好了许多。他发现,即使自己公开自己的身世,也有人会接受他,自己再不会因为孤单而落落寡欢。至于寂寞吗?那更说不上,有钱了自然不会寂寞。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十九 血红雪白(2)
     更新时间:2009…5…2 0:42:45 本章字数:3725
  一个老人正坐在镇堂和狄南堂说事。他的脸很肥很阔,胡须如同半圆,有黑有白,皱纹不是很多,老人斑却不少。他是龙家的人,又是龙青云的堂叔,年纪大了还坐镇着镇堂。狄南堂听说他的名字叫龙三枪,也随着别人叫他三公,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枪法很有一手,不过现在,说话都打瞌睡。
  他手里抱住一个结着很多疙瘩的麻绳,给狄南堂边摸边讲,某个小事被颠倒了五六次还在说。狄南堂知道他人老忘事,又不识字,也只好恭顺地听着。突然,有人掀了帘子进来,龙三公和狄南堂都被打了一刹,转头去看。
  原来是田先生带个小厮一起进来,正在刮板上刨脚上的冰雪。
  “是田翁呀!”龙三公说,接着想不起来讲到哪了。于是,他又把手移到第一个疙瘩那里,开始从头再讲。
  “三公呀!你在讲啥呢?”田先生微笑地招呼,接着这才说,“停个一会吧,我有个要紧的事给狄大人说!”
  “这不行!你也要坐下来听我说。”龙三公歪歪头,接着争饭一样大声说。
  田先生无奈,拉了条椅子坐在狄南堂边听他唠叨。他讲了半晌,终于从绳子头讲到绳子尾,这才一乐,露出两个黄色的片头牙齿,满意地用老人笑结尾。田夫子拉着狄南堂去一边说话。
  老人又想起了什么,扬手回摆,要田先生和狄南堂回去,口里说:“刚才个码事,说的不是对!”
  田先生见他把话说整齐都困难,生怕他一唠叨就又是半天,只装作没听见。可他又不敢在屋子里装马虎,便拉着狄南堂出去。
  这时的天气到了真正冷的时候。出了镇堂,人的鼻孔立刻就被冻硬。田先生有了年纪,经不得冷,靠了被风的窝子,这才给狄南堂说:“朝廷的两位大人要走了,我俩一块去看看!”
  接着他神秘一笑,这又才给狄南堂说:“你说这个平叛,也是把你的人诓上了一把。这会儿怎个就要走?连路上的风雪都不怕了。他们可是一直怕冷怕得要死,一天到晚都是窝在井中月里。”
  狄南堂微一沉吟,说:“朝廷胜了!”
  “和我想的一样。他们使个人把龙大人和我招去,讲这个在这里设郡的事儿,我想讨你问问主意!”田夫子两手上翻,下正而拍说,“龙大人铁心不应允。我却知道这是使北地王化的途径,龙大人受爵受邑,朝廷却多了北地,应该是两大欢喜的事儿。这样,我也不必要为龙大人生策来打压其它三镇了!”
  狄南堂既郑重又严肃,边思考边说:“两位大人也给我说过,可我看不准,只是觉得成不了!”
  田夫子微微变色,用责问的口气说:“虽然你的姓氏在北地多为番人。但我再清楚不过,你确实是靖康人,为何做都没做就说成不了呢?”
  “从你不愿意建立镇法,清除附民制,又不太在意确切户籍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这个意思,等着朝廷来收拾,免得我们做了朝廷该做的事。这次你不愿意平叛,借机突出三镇的不逊,我也隐隐觉察。但是田翁……嗨!”狄南堂叹了口气,打住话题,看了田夫子几眼才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单单立郡不够!”
  “为何?”田夫子有些动气,问。
  “仅仅是和游牧人相处就是问题!这里千里沃野,生养容易,可自古到今,人口却始终繁衍不多,民多是关内彪悍罪人,山族,游牧民族,即使是流民也多为不法,这是为何?现在猛人分裂,党那人各部成仇,此地才如虎口里吐出来的骨头一样屯了些把人。朝廷若政局稳定,大可趁机徐图,在此囤积数万铁骑,施结恩义,威震草原指日可待。不然,日后游牧人举,朝廷反倒不得不弃,从而失人望,天威,得而不如不得!”
  田夫子不知道听未听进,逮头就是冷呵,说:“说了半天,还是不应!”
  说完,他不容狄南堂再说什么,拂袖而去。远处小厮看两人说僵就僵,愣了一下,跟着田先生走了。
  狄南堂唤他们,田先生也不听,只是叫着小厮旋走。
  田先生即使不是真的谴责方白的不尽心尽力,那两人却也不是怕冷而不出去。他们自个出去,那寻不得半分乡土人情,毕竟外面除了白皑皑的世界外,再见不到半分好光景。两人泡在井中月倒还好,可以听楼下酒客大声谈论,对骂,打架,搬膀子,晚上说书人评书论人。
  若是集市中的上午,人还多少围着厚厚的皮棉衣物在街上行走买卖。可其它时候,大多寻个娱乐的场合,比如酒肆和赌场,然后喝喝嚷嚷。关外酒贱而粗,大多不贵。如今受掠夺来的金银冲击,关外物价什么都涨,却惟独酒钱没涨,如今男人们自然个个乐得专美酒肆。井中月不得已辟下楼卖贱酒,无心中倒成了男人聚集的场合,乌烟瘴气,干什么的都有。
  两人都是士人出身,自然不去沾染,高高坐在楼上探看。日子长了,他们发现这里十三四岁的崽子都有沽酒喝的习惯,不但个个有兵刃,还围在一起赌博。两人不无心事,只觉得关外人难以治理,彪悍而刁。
  狄南堂带两个人进来的时候,两个人正临危正座,很文雅地在楼上偏栏杆处喝酒谈天。狄南堂举目望见,便拾阶上去。两人并未注意,只是还在庆贺着什么事。
  狄南堂打了个称呼,行礼,两人这才知道他的到来,慌忙要来一张椅子让他坐。狄南堂此来是询问他们离开的事,他要人添一壶上好的花雕,一盘牛肉,一盘羊肉和一盘熏杂。
  “羊肉能筛来吃?味道可是膻得很。”方白说。
  “关内人多吃不惯。其实却比猪肉成型,细细吃来,也比猪肉鲜,难不成两位不吃?”狄南堂说话间就看到两人面前的花生米和扃子蛋雕,皮蛋,果干,当真想到关内人不喜羊肉的膻味,便打住,要了几份象样的糕点和冷拼。
  侍者添了酒盏,狄南堂便询问起两人的归事,说的多是挽留之话。他讲山原多被了冰雪,不容易行路,而绝口不提狄南齐去屯牙关,被守备将军羞辱的事情。
  当时,狄南齐接到兵文,引军要入,屯牙守备查点验证后,不但不让他们入内,还依然压以大兵。幸好,牧场在屯牙关多有打点,这事才没出问题。后钦差派人去让狄南齐回,这事情才有个了结。
  狄南堂认为自家弟弟性子烈,定然担有责任,一直不提及此事。今天见两人和自己习俗不合,无端端觉得人与人间有些远了些。
  他们谈话时,一个少年带了两个伙伴从外面进来。这人正是飞孝,他口中骂骂咧咧着去翻找什么人。
  楼上三人说些别离的话,也不怎么在意,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大叫,接着是桌椅轮砸的声音。三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几个少年打了起来,大人们骂着让几人滚蛋。狄南堂总觉得有失镇上的脸面,向下看去,看一少年怎么都像飞孝,也只当是看错人了,毕竟侄子应该在学堂才是。
  楼下顷刻动起了刀子,掌柜的使唤来两个大汉,也无法阻止事态的发展。
  关外无法度,武斗频繁。通常,家中几代不分,家长为大,家中无男子的,孱弱的归附家强的。发生武斗后,两边的头人和中间人聚在一起论谁是谁非,仍然无法决断,就再找更大的家族解决。一但头人护短,龙家又没及时解决争端的,顷刻就是多人械斗。
  “你们要杀人吗?”掌柜是关内人,虽然时日长了不怎么奇怪,但看一个少年持着一把短刀四处抹杀,心中惧怕,不由叫了出来。这就是井中月有得有失之处,堂下贱卖东西确实有了小赚,但也爱出事起来。掌柜喊完,又是几声大响。
  狄南堂招呼身后的两人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方白止住他,说:“这等小子却如是不法,镇上无人治办吗?”
  狄南堂知道他又要提设郡一事,当下无什么说的,只是觉得他们和田先生互通过意思,恐怕非要逼迫自己说愿意于不愿意,不由颇为踌躇。方白见狄南堂松动,不由面带微笑,拿起桌子上的一只半干涸的笔在手心上写字,然后握住。
  突然,楼下一少年大声叫嚷:“我让你拿刀!我让你拿刀!打死你!”这正是飞孝的声音,狄南堂听得一清二楚,自觉自己没有认错,站在楼上大喊:“狄飞孝,你这杂碎,给我上来!”
  刘五哥见下面乱烘烘的也看不清,慌忙下去。
  “狄大人叫的是何人?”杨达贵问。
  “侄子,不成器的侄子!”狄南堂有些脸红地说。
  刘五哥在几个男人的帮助下把飞孝和两个少年一块儿揪了出来。他看那两个被打的少年都十四五左右,鼻血横流,在地下滚动,先把两个人拉起来,让他们走,然后才带着飞孝和两个少年上楼。
  飞孝有些心虚,但见到狄南堂还是硬着头皮,说:“是他们先以大欺小,把马义打伤的!”
  “是呀!伯伯!”一个身瘦臂长的少年出来替狄飞孝说话。他只比飞孝大两,三岁光景,看起来却稳重多了,狄南堂觉得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家的孩子,也不明白他是怎么跟飞孝连上蛋的,便温和地问:“你是谁家的孩子?作为哥哥的,做事情要多考虑!”
  “我阿爸叫班烈!”少年说。
  方白和杨达贵相视交换了一下眼神,堵去转移话题的狄南堂,意味深长地劝解说:“法不立不成,这也怪不得孩子们!”
  “是呀!怪不得我们!”飞孝不甘地说。
  狄南堂当着外人的面也不愿意冲他发火,只是让两个少年先走,晾飞孝在一旁给两位大人说话。
  “两位大人心意决了,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狄南堂不得不说,“只是得要好好安抚龙大人!”
  “我等能进言自然进言,只是末等小吏,不敢许诺!”方白把手放在桌子下展开搽拭,手心中却是个“杀”字。
  三个人就今后该怎么讲了起来,飞孝却盯住桌子上的酒菜,打着注意,并不在意大人说什么。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十九 血红雪白(3)
     更新时间:2009…5…2 0:42:45 本章字数:3404
  晚饭时间到了,飞鸟拉着隔壁的段晚容打算上桌抢饭,却突然想起父亲的禁令,只好乖乖地在房子等。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吃。”段晚容打起包票来,事实上她现在也不愿意在客厅吃饭,因为飞鸟的舅母在问明她的身份后,总是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她,让她心中很不好受。
  “好呀。”飞鸟高兴地说,他牵着段晚容,自然把事情想到患难与共上。
  “少爷,你觉得我是你什么人呢?”段晚容铺好毡毯,摆好一个案几后,很严肃地问。
  “你难道想让我说是老婆吗?”飞鸟刚说完,就挨了段晚容一记。
  “那你说呢?姐姐?”飞鸟立刻巴结地说。
  “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个下人,我阿爸在替你家工作。”段晚容问。
  “想过,我想压榨你的每一份精力给我。”飞鸟点点头,总结一下说,“不过你一直都不出力,还动不动就敲诈我。那就是姐姐吧。”
  “真的?”段晚容一付你千万不要反悔的样子。
  “其实我是想向你求婚的,可一不小心却已经订婚了。”飞鸟边说边想起了嘴角常常带着笑容的也答儿来,心里乐孜孜的。
  “没正经!”段晚容说,“你订婚了?”
  “是呀,她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我很好,她还常常要我和她一起玩。”飞鸟回忆起在克罗子部的日子说。
  “谁?”段晚容察觉到符合条件大概只有自己,有些紧张地问。
  “她叫也答儿,人很好。”飞鸟说,“是猛族人,牙齿特别白。”
  “啊?”段晚容心里有点失望,但还是问:“你阿爸阿妈同意了?”
  “他们说又给我定了门亲事,我还不知道是谁,能轻易答应吗?”飞鸟说,“我首先不愿意张大婶的女儿,太黑。”张大婶也是飞鸟家的邻居,小时候总爱开他的玩笑,说要把女儿许配给他。
  “她现在变白了。”段晚容没好气地说。
  飞鸟打了哈欠,看原姐送饭过来,主动接过餐篮,叫来老白和它“妻子”。
  “要是每天都在一起玩,真不知道会不会腻。而且男人总要挣钱养家吧。”飞鸟边拿食物边说,“飞孝有了二妈了,一说起来他就闷闷不乐,我也没心情多找几个玩,而且还要多花钱养她们吃饭。”
  “你不知道,结婚不是只是为了玩,烧饭,洗衣,暖被子,还要去爱。懂不懂?”段晚容边摆餐具边总结自己也只是观摩而来的话。
  飞鸟开始给白狼两个分饭,完了后说:“反正一样嘛。”
  段晚容割了块肉,又拿了饼,把话题继续:“木头疙瘩,有人像你这般大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怎么生?”飞鸟嘴里的饼差点掉下来,他好奇地问,“阿妈说是这样的,结婚后丈夫带自己妻子出去拜神,然后呢,女人就天天看自己的脚丫,到后来总会结出小孩的。我想想也有点道理,总不是像赵奶说的那样,到河边去挖吧。”
  段晚容脸微微有些红,说:“鬼才给你说明白。”
  “你一说我就明白。”飞鸟颇自大地说,“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说!”
  “交配你懂不懂?”段晚容问。
  “动物交配嘛,还不容易明白吗?”飞鸟点点头吃饭起来,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问:“可人怎么交配的呢?”
  段晚容恨不得把饼子压到飞鸟脸上,生气地说:“我是女孩子,要给你讲这个吗?”
  “你不懂的时候都是我教你的,你识字是谁教的?”飞鸟吐了口咬不动的筋,又说,“你不要说全是学堂里的先生教的吧。”
  “懒得跟你说,你还要不要我吃饭?”段晚容涨红了脸说。
  “啊!我咬到舌头了。”飞鸟叫了起来。
  “活该!”段晚容重重地说,接着问,“碍不碍事?”
  “还好,晚上一起读书的时候你再给我讲吧。”飞鸟说完又给狼分饭。
  吃了饭后,飞鸟特意去找花流霜,想不到蔡彩又在。
  “这是你舅母。”花流霜正式给他介绍说。
  飞鸟连忙嘴甜地说:“舅母?我还以为是姐姐呢,显得太年轻了。”
  花流霜把目光投向蔡彩,发现她一脸厚厚的铅粉,在灯下还掩饰不住眼角纹,差点笑出声来。
  “别胡闹,舅母就是舅母,别没大没小的,知道吗?”花流霜叱喝他说。
  飞鸟的夸奖果真到家,别人拼命掩饰的一定是别人想被捧场的。蔡彩乐开了花,问花流霜起来:“我还不太显老吧。”
  “怎么会?”花流霜也瞪着眼说瞎话。
  “阿妈,我有点事想给你说。”飞鸟说。
  “什么事?”花流霜让他坐到身边,然后拉着他满是冻疮的手看。
  蔡彩吃了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
  “妹妹的病又犯了,听说还多了尿床。”飞鸟说。
  “她也给我说了,可能是怕你出事,就开始做噩梦。”花流霜说,“你父亲早几年就给她请了个高僧,可盘桓了这么多时日也不见来,如今天又冷了,只好到明年再看看。但从年年爽约上看,这和尚就一定是骗人的!这几天,你带她四处玩玩。等一会,我过去哄她睡觉。”
  “我挣的钱够吗?够让高僧来吗?不够我去让三叔补贴。”飞鸟询问。
  “够,这就不用你管。”花流霜说。
  “还有,我已经向别人求婚了,可阿爸又给我定了亲。这不行的,难道和二叔一样娶两个老婆?”飞鸟又问。
  “你能娶几个就娶几个,不过你阿爸给你定的亲事一定要是正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花流霜说。
  飞鸟西里糊涂的问:“不是张大婶的女儿吧?”
  蔡彩插话说:“你表哥都十七岁了还寻不着人家呢,你也别挑三拣四的啦,听你爹娘的,准没错。这婚姻呢,讲的是门当户对。”
  飞鸟耍赖起来,说:“是呀,晚容姐姐和我们家就是门当户对,正对门。”
  “好啦,我知道你俩从小一块长大,只要你们都愿意,我和你阿爸也不反对。”花流霜说。
  “听说朝廷给阿爸封了个官,大不大?什么官呀?”飞鸟又问。
  “爵位食邑倒还行,说是只要入关就有了。官衔是空的,你又有什么,说呀!”花流霜敲了他一记说。
  “那我有没有官当?我也立了大功,还有一批战马没领呢,到哪去领?”飞鸟问,“要回来给妹妹看病用。”
  花流霜有些感动,拉过他搂到怀里说:“人家给过了,你有没有想过阿妈?”
  “想,有一天我在一个雪坡下刨了个洞,又冷又饿,一睡觉就梦到阿妈了。”飞鸟说。
  “哪个阿妈?”花流霜故意问他。
  “当然是我的好阿妈你了。”飞鸟抱住她说,也一付撒娇的样子。蔡彩有些失望,心情惘然若失,更有一种愤恨。她张大嘴巴,眼神放暗地看着。
  “你表哥要去学堂去,代替你上课好不?”花流霜突然问。
  蔡彩有些恍悟,只当是这个原因,花流霜才表露出疼飞鸟的样子,更觉得自己儿子在小姑眼里的地位比她自己儿子还高。她隐隐听到一个“哪个阿妈”,更是小心翼翼。
  “我反正也要休息两天,只要不叫田先生知道,没什么不好的。”飞鸟抓了抓额头,那是一道伤口。他的意思表示自己有伤在身,边点头边说,“要是田先生知道,就告诉他我失踪了,否则,我就完了。”
  “田先生是谁?”花流霜问。
  “一个老头先生,胡子全白了,对我很好。”飞鸟说,他似乎对花流霜连这个都不知道有些愤懑。
  花流霜得了个跟没回答一样的答案,依然有疑问。飞鸟仰头看她,补充说:“我说的是真的,要是他生气的话,那我可就完了。”
  “怎么?你还怕他生气呀?”花流霜有心地问,“告诉阿妈他是谁?”
  “当然怕了。”飞鸟接着一脸神秘地说:“其实我打听过的,他好像叫田晏风,家里的藏书很多,很多还是买不到的。”
  “你三叔每年把靖康新版的书挑选过买给你,你不会说他的书更多吧?”花流霜的意思再明确不过,说飞鸟是自家锅里的饭还满,却又垂涎外面的。
  “三叔很没水准,书籍乱选。”飞鸟找理由说,“田先生那里好多都是孤本,怎么能比?”
  花流霜见他扮认真倒也很像话,给旁边的蔡彩说:“我就知道,一给他说他准答应。”
  她转头给飞鸟说:“回去睡吧,我带你舅母去看看你妹妹。”
  “这,妹妹怕生,还是你一个人去吧。”飞鸟说,他是想到飞雪对舅母的不良印象,这才给花流霜说。
  “这倒也是。”花流霜点头同意,“她的病根就是小时候被吓的。”
  飞鸟走后,蔡彩试探起自己听来的话,问:“你刚才问他想哪个阿妈,难不成姑爷在其它地方还有女人?看他正正经经,还娶了一堆老婆不成?”
  “他敢!?”花流霜淡淡地说,一下子截断了蔡彩问的话。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 悠悠我心(1)
     更新时间:2009…5…2 0:42:45 本章字数:3250
  折浪山前,靖康军的阻击失败。可尽管西庆军尽管脱离了小折浪,还是被健布衔尾杀上。
  健布不部阵型,不计死伤,只顾冲杀。西庆后队人马拼死抵抗,却未能掩护主力走脱。陈万复行进中无法有效组织中军将士,被杀得大败,折了足有五万人马。其中,有些是被杀的,有些是不知所踪。
  靖康王本有命令,使一军顺水而下,囤寨在要道处,拼死不让。如今,陈万复虽然对渡口抢夺失败,却还是远遁,健布虽然大杀一阵,却未损西庆大军主力,只德眼睁睁看别人远遁。他怒不可遏止,立刻拿住折浪山营地的主将王乾,捆扎起来就地要杀。
  王乾不甘心就戮,先骂而后乞讨,镇北将军马戈山与王乾有旧,劝他说:“王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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