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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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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会好的!”花流霜不愿意在小孩子面前谈论病情的凶险,接着问她,“你怎么知道你飞鸟哥哥送了别人石头?”
“妙妙姐姐说的,她说琉姝姐姐把石头当宝贝,她也学样把石头嵌到银子里带到耳朵上。”飞田说。
“噢!是吗?”花流霜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难道你表哥也送你石头,让你装饰耳环?这么大看你要多重的银子,说不定把耳朵都给你坠掉。”
“他才不会那么好的!他是让我送给琉姝姐姐的。”飞田乐孜孜地表示这不是自己的难题,而是别人的难题。
花流霜一下停住了,用狐疑的目光盯住飞田看。她知道这可不是小事情,花落开也长得仪表堂堂,比着年纪小一圈的飞鸟更容易赢得少女芳心,而一旦扯出话题,即使飞鸟小,不懂得什么,那狄南良也容不下,即使他容得下,龙青云也容不下。这当然是有点杞人忧天,她心里担心倒不多,但就是不舒服,尤其想到蔡彩提到的过继,忍不住觉得那是鹊巢鸠占的味道。
“去!不,明个你把石头还回去,就说你琉姝姐姐不要,还要用你琉姝姐姐的话来告诉他,他再胡闹就割他的舌头!”花流霜安排说。
“为什么呀?”飞田问。
“不要问,你记住,不要乱说。”花流霜也不知道自己说的管不管用,但还是安排说。
是不是要劝狄南堂,等飞鸟好了,先把龙家小姐要过来,这样家中捆了两个龙家人,总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花流霜自己安慰自己说。她远远看丈夫出来送伯父走,心头又是一阵乱麻。
她站着等丈夫回来。好长一会,狄南堂这才回来,见到花流霜在看他,笑了笑。
花流霜问:“你心里是怎个想的?能给我说说吗?”
“你担心我,还是担心我们家?”狄南堂问。
“都不是,我总觉得——,总觉得他二叔有些反常!”花流霜说。
狄南堂率先进房子,花流霜知道他有话要给自己说,也赶快进去。
两人沉默了好久,狄南堂这才说:“你和儿子都是我的命,比我的命还重要!”
“要不要把琉姝娶进来?”花流霜问。
狄南堂笑笑,说:“现在没人能为难我们!”
“龙爷也不怪你负义?”花流霜问。
“会的!但他是个做大事的人,不会因为心中的小愤而去做错事。我担心的却是第四个人!”狄南堂胸有成竹地说。
花流霜见他有如修仙得道一样,虽然理解不透,但还是在心中嚼味。
“我嫂子母子怎么办?给他们点钱财,让他们在这里安个家吧,我们什么人也不带,一家五口回去。”花流霜说。
“为什么不带他们?放在这里你放心?”狄南堂愕然。
“不然,我还有更不放心的。”花流霜说。
两人密语很久,都是说些还家的话,接着忽听到飞鸟房中的琴声大作。
“他好了?怎么会这么快?”狄南堂差点没跳起来,但接着又失望地坐下,因为他已经听到琴音的流畅,不是飞鸟的断断续续。
风月老师略微带着哽咽的声音扬起,他在弹唱一首古老的曲子。
“马厌谷兮,士不厌糠籺;土被文绣兮,士无短褐。
彼其得志兮,不我虞;一朝失志兮,其何如。已焉哉,
嗟嗟乎鄙夫。”
“风月老师是奇人,他难道知道我儿子再无痊愈的一日了?”狄南堂尽管觉得那不像是丧音,但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
男儿终于也有弹泪的时候!
士子命运多是坎坷,真正沉浮随心的有几人!
花流霜大哭。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一 利矛坚盾(1)
更新时间:2009…5…2 0:43:41 本章字数:4697
青黄不接继已过去,靖康形势未见好转。
大片农田因战荒芜,直州等地的庄稼也虫害严重,夏粮只有五分收成,并不能解燃眉。
朝廷和雪莱,星月等国又交恶,朝廷依然不能解决粮食问题,不敢胡乱收粮,只能减免赋税。大将军因坑杀投降冷了马孟符的心,又加上监国均令不能算数,马孟符拒绝投降,只是反复向西庆求救。陈万复威名四播,至他死,牵连甚重,凉国上下都已听闻。如今,到处有人借梁王逃去的第三子屈元勤之名作乱,西庆打通补给通道已经几无可能,马孟符自然也认清了形势,只求能大败王卓,能让靖康不得不受其降。
如今,双方大小几战,王卓每战都失利,但东部渐稳,小败不掩大势。同时,健布突然出现,劫掠几处西庆占据的地方,战不留俘。仓州雄角城彻底成了孤城,夺取夏粮的本意即刻落空。由于缺粮,马孟符不愿杀马,竟然让数万人以死人之肉为食。雄角城中民众中传闻他要杀尽城中百姓,充为军粮,反抗激烈,城外犄角大营中不得不空出入城。
王卓与健布于是共围雄角城。王卓因王乾而与健布有嫌隙,按住军伍,让健布新组建的马步兵独战。马孟符从俘虏中摸到风声,突然只打健布。让他如意算盘落空的是,健布组建的两万骑兵无论战法还是骑术都已在数次战阵中开始成熟,他的饥马饿卒落败。
马孟符无奈,备人肉突袭,在夜县再次被健布追上,只得再战。
健布当时并无多少兵力,诈称招降,却于马孟符犹豫中,夜中掩杀,马孟符大败,手下只有不足万余。
让人意外的是,天明后,健布再次追击招降。马孟符惧,被迫投降。
天下似乎太平了,但仅仅是似乎。西部需要粮食,而监国年后放掉仓中粮食,把靖康王安排的替罪副太仓令杀掉以邀买了民心,后来又免许多地方的赋。此时,缺少可用之粮,无法补赈。
噩梦远非如此。阿古罗斯太阳部也在冬天受了特大风雪,春上又有瘟疫横行,牛羊羔几乎断墩。太阳汗拓跋巍巍为了缓解民用,不断在马孟符在仓州的春季就开始侵扰陈州,此时又突然奔袭,打下了凉北城。
举国震惊。
朝廷又不得不接着用兵西北。秦台被逼无奈中,只得从新加赋,闹得人怨。
国家依然在艰难中摇摆。靖康王依然不见动静,连是死是活都被封锁得严严的,民间竟然有关亲王谋图王位,圈禁或害死兄长的传言。
秦台也苦于无计,大小事情又不敢通报靖康王。方良玉荐健布领军,秦台先是应诺,最后又反悔,改为大将军王卓。方良玉知道前战王卓有过,他为了取任军方不好惩处,便借此机会让他抵过。他虽然摸不透某些事情的背后,但也知道健布新设的骑兵虽然少,确适合和游牧人作战,便拼命苦劝。
秦台被他缠得头疼,干脆让王卓领健布麾下兵马,接着又嘉奖健布,让健布归京。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接二连三出来的事情都让秦台束手。这不多的时日,就让他那开朗的脸上起了岁月之痕,眼窝深陷。
这日早晨,他因晚上贪杯误了时日,起来时太阳已经升高。他边让爱妾给自己穿衣服,边念叨着细碎的朝事,不无感慨地说:“王兄在宫中时,所出举措,我嘴里不说,心中总有疑问,觉得他处理的不好。今日他放手让我去做,我才知道这天下的事情就算缠麻,根本不适合我这样的人端坐一日来结疙瘩。”
这侍奉他身边的黎菲品行很贤,人又温柔可人,极得秦台喜欢,此事一边弯身替秦台整袍折,一边小声劝谏:“爷又说笑话了。圣上对你恩宠有加,你得不负圣望才行!”
秦台闻着她晨起简单挽在头上的马坠,心中起意,突然把手伸进她那不整的衣襟内。黎菲娇哼了一声,柔弱无力地让后一步,一边看旁边的侍女,一边又提醒秦台还有大事需要处理,还说有官员催了几回了。他呵呵笑了几下,按住色心,嘴里快速地说着:“对,对,对!”
“真不知道我今日累到头后,将来侄子们是否感激我!”秦台亲了她一下,这从套内往外走。突然,一个飞奔的小厮横里冲出来,直接撞到他身上。
“王爷!娘娘,娘娘他不行了!”小厮连道歉都没一句,就毫无规矩的呼了一句。
他母亲是无品宫女,不知道怎么被三世王幸了,这就在三世王高龄的时候有了他。本来以他如今享有亲王爵的身份,完全是可以把母亲要到身边来的,但是他母亲不肯,即使染病也不肯住过来。
“我母亲她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会?!”秦台大惊,雷动一样地说。
“她不让我们告诉你,说你正为国事操劳,不可分心!”小厮吓得要死,慌忙解释。
秦台奔到王府里喊要马匹,结果等不来,自己奔往外面的马栏,连黎菲在后面叫喊都不管。他最终从马丁那里要了匹马,上马就向外跑,竟然骑马跨出正门阶到街上。王府大院很大,从人,武士都来不及跟从。等黎菲叫人跟随的时候,秦台已经一溜烟消失在街头。
他入了宫,却实在想不到已经有官员在偏门道里那里堵他,而且还都有什么大事一样是等在那。即刻,他也不管不问,让了马匹的缰绳,往前跑。
宫中勾栏朱色俱无颜色,行走的宫人依然往常一样,有喜色有穆容。秦台不顾她们注目看自己,甩了帽子,解了袍衣,越跑越快。
他母亲如今依然无名无号,只住在一处别院,伺候在身边的人也不多。众人见他来了,个个都神色悲戚。一个太医拦了他说:“王爷,你快进去,恐怕还能在给你说些话。”
秦台眼泪夺眶而出,这就跨步进去。一个老妇人斜斜地靠着大垫上,两名宫女在给她捶身子。“你们都出去吧!”望氏微弱地说,用努力睁开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秦台悲嚎一声,跪在她床前。
“别怪你父亲!别怪他!”望氏似乎回光佛照,竟然坐了起来。
她年纪比靖康王还小上好几岁,可深宫最是莫人生气,让白发爬满了她的头上。在病态和满是皱纹的眉目中,依稀可以看出来,她年轻过,那时也是个美人。
“儿子怎么能怪父王呢?好在王兄对儿子好得无法挑剔!儿子年纪轻轻就有了亲王爵,其它兄长都羡慕得要死!”秦台抓住母亲的手,藏在她怀里说。
“听你父亲的话,好好给他分忧。”望氏如同老糊涂了一样,竟然胡乱念说起来。
“先王父的相貌我都记不清了,却不知道要听什么。”秦台也不得不跟着糊涂。
“和你王兄长得一模一样。他偷偷给我说,兄传位于弟,不合情理,最易祸起萧墙。你要争气,做出点大事,也好让他放心。”望氏噙着眼泪说。
秦台吓了一跳,想都不敢乱想,慌忙止住母亲:“先王的遗诏如何能让今天的人遵从?即使有密诏,有存档也无用,只要有王兄还在,那依然是一个矫诏。母亲怎么能把先王的戏言挂在心上呢?”
“先王根本没幸过我,诸子争宠,你王兄最是了得,唯一的瑕疵就是与一个宫娥交好,先后产下两子。先王为了他能顺利继承大统,先让负责起居的人记录下你,然后杀掉了那个人。后来,你王兄的妃子没生儿子就死掉了,先王又给他指了一门亲事,还找来一个出身不好的女子,把你哥哥抱去,他就是,就是如今的秦纲。”望氏说,“取字为纲,是先王对你王兄的警醒,告诉他应以朝纲为重!”
秦台目瞪口呆,这些话不啻于惊天霹雳。他一下懵了,想不信都不行。靖康王如今拘众王子们,却让他监国,让秦纲去经略北地。他不是没有往好的地方想过,甚至都在偷偷地邀买人心,却想不到这竟然是——他麻木,颤栗,不知道怎么说话。
多少年前的一段密闻浮出水面,很多事情在羸弱喘气的母亲那里竟成了情人的约定。但他不信,不相信靖康王会因为这个才重用他。
等他再次惊醒的时候,母亲已经倒在床上,避目睡去。秦抬抱头大哭,坐在榻下,心乱如麻。众多的话,他不敢声张,不敢出声,他真想好好安葬自己的母亲,让她死得像个国母,而不是这么默默无闻,连丧事都有如普通宫人,连母以子贵的亲王母之礼都不能用,因为她无名无号。也许,自己只能戴孝才能表上一点哀思。
他也不能留在这里,正如母亲所说的,他要处理政务,不能落了声望。出来后,他抹去眼泪,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冠,外袍全扔了。
一个太监忙冲冲地赶来,站到他身边贸然叫了一声,接着问:“爷,有午朝!”
“什么?”秦台又大吃一惊,想问王兄回来了吗,却兄字堵在嘴边说不上来,便说,“圣上摆驾回来了吗?”
“没有,我也是觉得不合礼仪才给您提个醒!”太监小草说。他是往常侍奉靖康王身边的,和自己关系不错,这个提醒可是重要。他愤然问:“那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假传午朝大典?”
“我还以为是爷用了呢,所以才赶来提醒。”小草甩着菩提说。
怪不得官员一大早就去自己家,接着到处堵自己,原来那都是想提醒自己的。可是谁这么大胆子敢这么做?礼部省的人?还是鸿肿府的人捣鬼?秦台不敢怠慢,慌忙赶去昊日殿。
快入昊日殿的时候,他看到一大群官员各抱象牙如意,三三两两在外侧的行廊里,台阁处等候,他知道这定然是旁边的朝房不够才站出来的。方良玉看到了他,慌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秦台怒不打一处来,转而责问他,“你怎么也来呢?你不知道?”
“我问了几处,是官员们相互传的,没有礼部省和鸿肿府的通知,也没鸣台钟,也没有三卫仪场。”方良玉也摸不到头脑。
即刻,他就知道这是有人捣鬼了,如此一事恐怕于王子争储有关,有了这样的事,靖康王那肯定要有听闻的,监国逾越到这份上,哪能为人主容忍?当然,这也是靖康王遗留的弊端,他消了一把能员大臣,承接不上,这样的空穴来风确也是在情理当中。
“秦台。你也太过分了!”秦颖怒气地过来指责,“午朝大典你都敢,还有什么你不敢的?你眼里还有没有圣上?”
“我?!”秦台懵了。接着就又被秦颖教训了一番礼仪,说他的衣衫。
秦台也火了,母亲刚死,做儿子的不能进孝,还要窝在这里受气。他猛哼一声,用手指指住秦颖的鼻子说:“用得着你教训吗?”
“我怎么说也是你叔辈,又是宗长,别说教训你,就是责罚你也可以!”秦颖也冒火上前。
方良玉慌忙调和,一群臣子也无法顾及尊卑,纷纷围上来劝。
“礼部省策丞来了没有?怎么回事?”秦台推开围在身边的人,大叫连连。
“此时是圣上消撤过多,王爷应该起而复用他们!”方良玉在他耳边小声说,“连丞相都被免了,如何不乱?”
“这哪行,圣上亲批,我有何能敢复用?”秦台不相信,又畏首畏尾起来,接着让众人都回去。
“圣上给出他们具体何错了吗?下定案了吗?这原本就是留给王爷起用的。”方良玉边跟着他走边说,“这是圣上的本意,是让你游刃有余的。”
“这是圣上的意思,还是你方相的意思?”秦台终于动怒。如今形势又有点想乱,宇文元成竟然杖杀京畿县长,逼死招讨,西北又有战事,他已经带了一头屎包,要是再弄得不符合身份,恐怕会跟秦纲一样臭掉,最怕那时自己的亲生父亲想抬举自己都抬举不上。
“我?!”方良玉无话可说了,他能说什么?说靖康王留给他做的,他识不破,不该他做的,他做掉?
靖康王抬举一个副太仓令,那是拿他来糊天下人嘴巴的,结果秦台早早地杀掉。王卓军功太重,靖康王有意让他犯错,结果秦台却去褒奖。宇文元成是个浑人,靖康王也正因为他浑才给秦台留了一个可用的利器,指谁拿谁的,却想不到他过早褒奖在先,接着又容不下他的胡为,拿了他,自己打自己嘴巴子。西庆已成芥癣,两地风俗,生养方式不同,靖康王不敢乱安置,只想打跨他再接收他,结果秦台又不明白,马孟符为人不守忠义,秦台竟然有招降他后授以重任,反攻西庆的心思。
他把靖康王的心血全白费掉,自个偏偏还刚愎自用。方良玉无话可说,只得在心中悲戚靖康王传国无门。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一 利矛坚盾(2)
更新时间:2009…5…2 0:43:42 本章字数:4432
飞鸟的病逐渐有了起色,虽然还是浑身发僵,却已经能自理生活了。
花流霜放掉家事,整日里陪着他说话,怕他不愿意去靖康。龙蓝采老是更她说大哥喜欢飞鸟,想留他在身边,她嘴里不愿意明说,心里去一百个不愿意。飞鸟被造就了一围神秘的色彩,不管他离开父母行不行,将来都可能被别人利用。
飞鸟一边安慰她,一边给那些要他留下来的伙伴说好话,说自己可以骑马回来,还是用不了几天时间的,想他们了就回来看他们。
就在这几天里,猛人的使者来了镇上,讨要俘虏和投降的完虎力,并商量共御狗人的事情。
狄南堂再不提回靖康,仔细给龙青云谋划这件事情,劝龙青云要慎重,毕竟猛人有了使者就有了联盟,不可轻易联合出兵,以防中计,也不可不予理睬,毕竟猛人可以放弃拜塞地,让防风镇变成了狗人南下可及之地。
他的建议确实与真实情况相差不远,冬日里,东北向的暴风雪经过金留真的大部分营地。金留真大困,又加上发现过小股狗人的踪迹,只得和新崛起的也速录相约共处,合力尊完虎不输为可汗。这样,他们两人分别为左右摄政可汗。
如今两家盟约,但都匮乏,而龙青云却势力渐强。他们更怕狗人过后,龙青云侵扰。于是,两人和议之后派使者前来表示愿意共同抵御狗人,化干戈为玉帛。
龙青云接受狄南堂的建议,表示愿意提供资助并且防备山地一线,让猛人却全面负责猛漠。同时,为了表示诚意,他为自己的侄子向金留真求婚姻。使者中两边的人都有,也速录以前默默无闻,不被龙青云重视。但他的使者却怕龙青云和金留真结盟对己方不利,便也许诺婚姻,为也埚求婚于龙青云的女儿。
龙青云哪还有多余的女儿,却又无法推脱而显得厚此薄彼,收了族内一女为女儿,许配也埚。两方人物为求安心,要求杀马盟誓,龙青云却觉得相互身份不妥,婉转邀请金留真和也速录前来商议大事。使者立刻都心知肚明,便要求龙青云选一族人兄弟,三方盟誓。
事情忙了数日,秦纲始回,追问此事。本来龙青云越份和使者相通,乃是不赦之罪。然而,他却巧言让猛人使者一同拜见秦纲,用臣服一说要资助。秦纲大喜,但也知道有求之降不为真,便不提资助,问自己有一,二十万人马,去他们营地帮他们防御狗人好不好?猛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真拿出十万人,生怕他一个虎狼之心,真应他们请求,十万人入蒙原,慌忙婉言拒绝,不敢大开口要求,只是表示自己便能抵御。
四方狐狸济济一堂,相互之间勾心相斗如同针尖对麦芒,斗得不亦乐乎。最后,朝廷把龙青云的许诺承担掉,猛人们则负责打仗,龙青云建军观望,守护山地一线。
这当然不是几人都是笨蛋的原因,才让龙青云占利的,而是龙青云所处的位置。他本是靖康的一份子,担当只能由靖康朝廷承受,而猛人们呢,反正也拿到了一定的资助,还不得不对他感激万分。
资助归资助,表面上的贡品还是要有的,相互之间都不亏多少。秦纲只用了少量的赔本买卖换取了大量的功勋,他挟此功勋以回,王位如同鸟在笼中。
夏天炎热,龙青云来了心情,在自己凿了的塘子边休息。
太阳火辣,刺得人眼睛紧疼,他慌忙找了个阴凉,见下面有了椅子,也不管是谁放下的,自管坐下,翘着腿,闭着眼睛唱小曲。北地里的太阳虽然毒得很,但只要呆到阴凉里却不热,最是舒服,他几乎都想睡着。
清风慢慢地掀起他松扣着的衣服,露出洁白的肚皮。
“爷,我给你捶捶腿吧!”一个美人也走了来,见他无知觉地自顾自乐,就蹲在他身边说。
“来,宝贝,坐我腿上。”龙青云睁开眼睛拍拍腿。
美人的脸立刻被烧红,但还是听话地坐到他身上,然后把身子倾到他怀里,问:“爷,你高兴什么呢?”
“多了!”龙青云揽住他,甜蜜蜜地说着心肝宝贝的话。
“每次想要人家的时候都是这么说,一点也不疼人家。”女子抱着他撒着娇,说,“妙妙小姐又骂我是狐狸精。人家好委屈!”
龙青云用手抚摩着她,却说:“你就是狐狸精嘛,是我的小狐狸精不好吗?”
女子叫屈,撒娇连连。龙青云正愁没什么哄她的时候,一个武士抱了两个西瓜过来。
这是早茬西瓜,虽然不甜,但希奇得很。龙青云大喜,慌忙喊人拿瓜刀。
“还拿什么?”武士拿出手来。
“去!用手劈就不好吃了。”龙青云不满意地说。
“用这个!”武士说着就去拔腰刀。
“这杀过人不?沾过人血不?怎么能给我的小宝贝吃呢?”龙青云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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