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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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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皎皎现在听他说什么就犟什么,反握着手掌不要,大嚎:“我就要你给我买!”
飞鸟静静地看她,既发愁又发呆,听到旁边的下人劝他说:“小姑爷,你就带小姐去吧。”便点点头,摸了黄皎皎的手,拉着她走。
※ ※ ※
交相一比,飞鸟确实逃不脱一个输。这倒不是他带的钱没有对方多,而是黄皎皎的二姐已经是过来人,会撩拨自己妹妹的心思,自己只挑少许合适的。而相比之下,黄皎皎漫无目的,见什么要什么,飞鸟也就随手付账,远没有别人花得畅意,更没有别人花得久。最终,黄皎皎捧了一把每样都有重复的东西,却也没挣得个出气。
众人在酒楼吃了晚饭,酒足饭饱,翟延却微笑着给飞鸟说:“一见贤弟,就知道不是吝啬之人,却想不到至今都面不改色。我像你般年纪时,却远不能比。”
飞鸟拼命记了一肚子别人对首饰的评价,正吞咽着,打算将来活用到生意上,听到翟延的话很好奇,反问:“面不改色又怎么样?!”
“不花钱怎么赚钱?!”翟延呵呵一笑,转而问及飞鸟的阿爸。说了许多要去拜访的话后,他有给飞鸟和黄天霸两个讲到用钱财生钱财,和官府上打交道,钻空子的真理。
黄天霸佩服地听,在一旁请教。飞鸟本带着几丝敬意,听了几下就咂舌。他看看对方被酒上了颜色依然显得和蔼可亲的面孔,却怎么都想象不到他为人处事上的心黑手辣。他传授的经验中,讲到地方官员不买他的帐,而他如何黑地里告人家状,累人家满门抄斩的事;也讲了他用两块青花石头讹人家十多亩的土地,让那家人有苦倒不出。
“延哥!我父亲说你有官相,怎么不出来做官?!”黄天霸问。
“局势不好!做官容易被人倾轧。咱家有头有面,朝廷里还有人,做什么官?!”翟延颇有几分傲气地说。
飞鸟和他说不到一块,却忍不住想听他的历历事迹,总结得出的经验道理。稍后,又听他讲朝廷形势,尚难以想象官场会这般败朽。这不是他擅长和了解得,他只好闭口。
从酒楼闲聊到一路畅谈,他都一声不响地走在旁边,一改往日爱插言的习惯,沉默思索。等又回到了黄家,他见黄皎皎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好,便不顾挽留迟缓,只提上一包衣服,就要带黄皎皎回家,说什么也不要黄家再跟去丫环,用马车送其它东西。他算是明白了,黄皎皎会像今天这样,其实怪不得她自己。
黄皎皎的母亲正要黄天霸送了一程,见飞鸟要驮了黄皎皎去,连家里送出的东西也不拿,只当是今天的比拼伤了他的自尊,便拉了黄天霸,细细地问过后劝阻。
“我家有这些东西的!”飞鸟自己也几乎带有点儿自卑,言不由衷地说。
“没有!他家没有的!”黄皎皎想起他家里那些粗鄙的东西,立刻出言否认。
“有的!快走!”飞鸟说,他跨过来牵她,却被一把挣脱。
飞鸟伤神,终于不顾阿妈安排,当着送别人的面,说让她再住两天,然后丢下她独自回家。
夜里没有什么风,皎洁的月亮高挂空中,显得无比孤寂皎洁。他把黄母叫唤他的喊声抛在脑后,飞纵一路,追风逐月一样回家。
回到家,家中才刚吃完饭。狄南堂也回来了,还带了十多个兵士。他书房的灯在亮着,透出执笔的投影,飞鸟已经多日没见父亲了,又怕花流霜问起黄皎皎,便凑身过去。
突然,收拾了包袱的几个兵士却来给狄南堂辞行,碰到飞鸟。“你们要去哪里?”飞鸟摸摸他身上的包袱,发现里面装的全是干粮。
“去陈州。大人给健大将军写了封信,叫我连夜送走!”张毛说,他壮实了许多,躬身给飞鸟鞠躬时有些忙乱,一手扶刀,一手扶身上的背袋。
“什么东西?!”飞鸟问。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张毛赔笑说。
飞鸟知道大将军在陈州大捷消息越发地沸扬,他和许多少年一样,带有许多崇拜,听说是一封信的关系,也摸到了几分联系。“恩!好!”他说。
他进了屋子,快走几步,到阿爸身边。随后是张毛。张毛颇为威武地说:“老爷!我们这就走了!”
“恩!”狄南堂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说,“一路小心,遇到强人不要拼杀,告诉他们说是朝廷的军函。这样他们就会放行!”
“知道了!老爷!”张毛拜了一拜,转身出去。
飞鸟立刻就问:“阿爸,他们去干什么?”
狄南堂也没有说小孩子不要知道的话,而是回到桌旁写一封奏折,很随便地给飞鸟说:“健大将军在西北打了胜仗,朝廷对怎么处置那些游牧人颇有争议。我想能提一点建议,就去了一封书信。”
飞鸟缠着他问了一阵子话,见他忙着写东西,不怎么搭理自己,正要出去,却听到院子里有喧哗声,也有人在叫他母亲,好像是来客人了。
“去看看!”狄南堂嘱咐说。
飞鸟站在门边,一眼看到黄皎皎和她的母亲,忧郁了一下,就见花流霜迎了他们望客堂里去。狄南堂赶了他几下。飞鸟没有办法,只好出去。
屋子里点着灯火,黄皎皎的母亲和花流霜隔了个几桌坐着。飞鸟进来时,黄皎皎肃立在一旁摆弄衣服,而花流霜正陪着她们坐,微笑听她们说今天发生的事。
“小鸟!皎皎不懂事,你要管教就尽管管教。”黄母一见飞鸟就放话,说,“是我宠坏了她。可你为了那一点钱就生气也不对。”
“是呀!”花流霜附和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看得太轻是挥霍,看得太重是轻贱自个,非要以平常心看待不可。士不患无衣就是这个道理!”她知道自己儿子自小爱钱,但这番话却不全是责怪,也是让黄母听的。
黄母却没在“挥霍”上留意,连连同意,要黄皎皎到飞鸟身边,然后就絮叨起大小事情,大多是讲黄皎皎在娘家对飞鸟的惦记,真假难辨地把自己女儿生活上的细节搬压到上面。飞鸟无可奈何地听着,头大难堪。
飞鸟坦诚地问:“要是我家买不起她要的东西怎么办?”
“怎么会,女儿家也就在乎那一点首饰,在姐妹间挣点脸面而已!”黄母笑吟吟地说。
“我说的是要买我们家买不起的呢?”飞鸟说。
花流霜怕黄母尴尬,就接过话说:“你是个男人,那就去挣呗。”
飞鸟强调说:“是买不起的。”
花流霜见他咬在这,怒责他:“谁让你买不起的?人家能买起的,你为何就买不起?”
黄母见他认真,连忙说:“那就不买,买买得起的。是不是?皎皎!”
“恩!”黄皎皎连连点头。
“是不是买得起的就要买?饭不吃也要买?”飞鸟口气一回,拧上了劲。黄母发汗,连忙否认。
“你这小子,今天怪了!”花流霜无奈,只好动怒,“没完没了,你想要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飞鸟也烦透了,扶住额头,无可奈何。
花流霜赶他带黄皎皎走,自己则挽留黄母住下,两人论些家事。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六十九 硬道理(3)
更新时间:2009…5…2 0:45:02 本章字数:7215
花落开着急地在门口乱走,见他出来就像见了救星,大发牢骚说:“你可回来了,张镜带了男女同窗寻老师辩论!”
飞鸟转了心思,安排黄皎皎自己回屋子,想找人玩的话就到乔镯那里,自己则拿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怎么了,最终大致明白了一些,是花落开等他一起去挑一个“小白脸”的刺。他一点心情也没有,见表哥用情谊笼络自己,还是推脱说,“既没有我的事,又没有你的事!人家来人家的,怎么让你看着不舒服了?”
“可咱们也该指点他们一二!他娘的,他竟然说你表哥是草包。”花落开不同意,“你想想,当着女人的面哎!”
飞鸟也多了几分烦恼,也想胡乱找点茬子,勉强同意,让花落开在前探路,溜向后院。一大群人正在亭子里高谈阔论,激昂慷慨的声音就像炸豆子一样脆响。飞鸟跟着花落开过去,就火扫了几人几眼。这是六个太学的学生,包括张镜在内,是三男三女。他们都是结发及笄的年龄,个个神采飞扬,正拱着风月,竞相扔出自己的道理。
飞鸟一步跨到中间坐下,开场搅局,用大大的声音嚷:“争饭吃啦?!”
张镜白了他一眼,看住花落开问:“谁让你找他来的?!你不是说口渴了,去喝点水吗?”
旁边坐着的一位美丽的少女,此时正用一双水溜溜的眼睛惊讶地打量飞鸟,她看了几下就认了出来,回顾而问:“张镜,怎么是他?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子?!”
飞鸟看她,才认得是那个给自己画过画的女孩子。他记起人家替他说过好话的事,便热情地笑,惊喜地说:“我想起来了,你好像叫青鸡蛋!”
“胡说!我叫费青妲,不是青鸡蛋。”费青妲颇为不快地说。她看看飞鸟,奇怪为何他杀了人反没有事。虽有贵族犯罪仅去爵一等的惯例,但因范镇东也是贵族,当然令她很难释然。她想起飞鸟以前怪异的头发,别过头去看张镜,心说,说野蛮人,就来了个野蛮人。
“不要管他!”张镜提醒说。
一个神丰气朗的书生冷哼一声,说:“我们说的是道理,就是再来一百个外援也不怕。”
花落开反感的人就是他,他颌首给飞鸟点出对方,见一句驳一句:“反正是狗多人少!”接着向三位女子补充:“我说的不是你们!”
他们谈论是朝野正汹汹争议的话题,健布西北大捷的附带——对游牧人该如何处置。张镜受到太学中激进思潮的影响,回来把自己的观点讲给风月,却被风月轻轻几句驳得哑口无言。她回头把风月的话说给自己的同窗,便引出一大票热血青年来与风月论战。
风月没料到张镜竟然邀请了外援,怕放到屋子里吵闹,影响到别人,这才带他们到后院,无奈地听他们说是论非。他见飞鸟回来,立刻舒了口气,起身说:“你们有没有道理是你们自己觉得的,为何非要缠住我,要把你们的道理强讲给我。我的学生回来了,你们说赢我的学生,才有资格向我叫阵。”
“你是一句都说不上来了!”张镜却不这么觉得,针尖对麦芒地攻击。
风月呵呵笑笑,却承认说:“是的!”
“好吧!”飞鸟做出学问相,雍容挺身,挥着手掌替风月接下,“你们先说!”
张镜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正想说话,已经被身事外的风月的抢先。他反以一个公证人的口气说:“说的是大将军该怎么处置陈仓两州蜂拥而来的游牧人!”
“游牧人常常犯我疆土,屠戮我民,不惩不以昭威!”张镜第一个说。
“打败过了!”飞鸟懒洋洋地驳斥,问,“斩首多少?不是惩戒吗?”
“可是还不够。”一个上唇厚实的少年说,他有点结巴,因为极力要说得畅快,表情激动难忍。
“你怎么知道?”飞鸟问。
张镜身边的俊朗少年横里陈词,说:“好,就算惩处够了。可听说那些野蛮人茹毛饮血,战争之日以人肉为食,取人血而饮,和禽兽差不多,无恻忍,无廉耻,是为天下大害。我等上乘天意,下顺民心,杀之正如圣人说的那样,为天下除害!不知道这位兄台是不是要养凶而用?”
“道听途说,三人成虎!”飞鸟又顺口驳斥。
“说人家是禽兽,我看自己才是禽兽!”花落开奚落道。
“你怎么骂人呢?”费青妲大为不满,冲花落开嚷。花落开抵口否认,用目光向飞鸟求援。
飞鸟连忙接过话,指着那俊朗少年说:“是他先骂的,他骂人家游牧人!”
六人结舌。风月连忙调节,要他们重新开始。刹那间,六人唇枪舌间,走马观花一样撒出道理,却都是为了一个结果,杀光杀净。他们因为阅历的限制,举不出什么高明的事实,只能用到一些圣人之言,一些听来的事。一大通话中,十句里有九句是抒情,往往在飞鸟的一个短句的反驳下,就灭得无声无息。
飞鸟只驳不论,占尽先机,不一会就将几个人累得口干舌燥。张镜争得最起劲,摸了摸茶壶,见没了水喝,就伸出脚,撑了和她身边那少年斗口的花落开一下,说:“你再去提点水!”
花落开正要站起来去弄水,被飞鸟拉住。“我们留下他们给我们提水好不好?”飞鸟呵呵地乐,问一干人等。
“这怎么行?!君子不饮盗泉之水!”第三个学子首先偏题。
“小鸟!放他们一马,我还是去弄点水吧!”花落开看张镜正瞪他,伸伸袖子表示人道。“弄什么水?!”飞鸟拉了花落开坐下,哼了一句,说,“她是在欺负表哥你!”
这是张镜常常挂在嘴巴边的,不过却改了“你表哥”为“表哥你”。她张口结舌,却见花落开真又听话地坐了下,气愤地站起来,抡了两下胳膊,打算自己去找水。
“盗泉之水,那你们宁愿不喝?”飞鸟反问。
六个人中有四个人异口同声,说:“不喝!”
“不喝水?”飞鸟干脆掐断前面的话。
“不喝!”这回六个全答了。但张镜被他骗惯了,还是补充一句,说:“不喝野蛮人的水!”
飞鸟本来也有点渴,听他们话音一落,高兴万分,立刻给花落开说:“快去提水!”
“狄飞鸟,不要偏题!”风月好意提醒众人,自己也想知道他会怎么看,就说,“也不要诓别人,拿出点道理!”
第三个少女连忙同意,说:“是呀,总是我们讲道理,你的道理呢?”飞鸟喷个响嘴,“噗噗”几声,翻翻眼睛,有些无奈地跟靠着亭柱的风月发牢骚,说:“就为了争对错,还特意到我家来理论的!?累不累?我才没兴趣和他们说个没完没了的呢。难道说败他们了,我就不用挣钱养家了?他们说赢我,朝廷就照办了?真是吃饱撑的!”他嘴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黄皎皎,便仰面躺下,想自己该怎么挣钱才能够她花的。
“他是说不过我们了!”费青妲大加贬低说,“跟赖皮狗一样!”
“对呀!我就是癞皮狗!”飞鸟随意应着他们的话,说,“又不能挣到一个子,我为什么要说!”
“谁稀罕你说?!”众人呻然,为他辩到耍赖要钱这份上而愤慨。但他们都争出了气,欲罢不能休。费青妲率先摸出自己钱,投在他肚子上,大声说:“说!不是要钱吗?!说不出道理看怎么收拾你。”
飞鸟摸了摸,弓起头来摇摇说:“不够!”
“给他,都给他。看他说能说出来什么道理!”张镜征集他们的钱财,一起投过。
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客人。对一个没什么根阀的贵族子弟来说,一定要善于与人结好,才能打好将来的基础。风月觉得飞鸟又是诓钱来花,不禁想管教他一番。他正要说话,却见飞鸟把钱扔了。他瞠目结舌,怎么也不相信飞鸟会不要钱,反而扔了,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月光下没看清楚,被飞鸟玩了假。
“一群有毛病的人!”飞鸟说。他正要站起来离开,听到提水回来的花落开过来说:“姑姑叫你!”
“她怎么知道我到后院里了?”飞鸟瞪着花落开问。
“她问我的!”花落开说。
飞鸟“恩”了一下,正要回去看看,却被张镜拉住。张镜大叫:“我知道是骗人的,你收了我们的钱,休想走!”
“无赖!”费青妲也大为不满,号令众人伸手来拉。
少年们因为和飞鸟还不熟悉,都不敢来拉,但三个少女却伸手拽衣襟,不让他这么走。“我就是无赖,就是骗你们的钱,怎么了?”飞鸟见她们为这样可笑的事不依不挠,便打掉两只手,冲她们龇牙咧嘴,扮凶狠。费青妲吓了一跳,后退时拉上花落开看着不顺的人挡驾。
“真是没器量的奸人。”少年上前一步嚷。
“少胡说?!”花落开放下茶壶,用食指指着他黑唬。
飞鸟觉得衣服结实,就提着腰,任后面缀了两个少女,努力向前走。刚走了两步,他们就听到后面有打架声,却是花落开又抖又勇地按了那少年,将他摔倒在地上,口里还大叫着:“我忍你好久了!先说我草包,又说我表弟没什么量,是什么奸人!”
见那少年被花落开骑在胯下,两个同伴连忙弯腰拉架,却又把花落开拉翻。飞鸟大怒,觉得他们在拉偏架,上去就推过一个,接着提掇了另一个。花落开得了救援,大开杀戒,又翻身上来,冲人家打巴掌。
“小鸟!”风月叫了声不好,但也只能先拉近处的花落开。
费青妲见一个还手的同伴被飞鸟一脚踢倒,被梗住了气在地下打滚,半天都没叫出音,便脸色苍白,发抖地大嚷:“你怎么打人?混蛋!无赖!”
飞鸟心叫坏了,先埋怨自己几句,自问今天是怎么了,为何没道理地打人,接着,便着急地想该怎么补救。张镜抱住他,却听到他口气转得奇妙,指住地上的人威胁一句:“说!是按你们说的那样,杀?还是按我说的,杀不杀都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就不关你的事嘛!你怎么打人呢!”张镜都快哭了,只得代替他人喊答。
“看看!我有道理了吧。”飞鸟立刻满意,过去拉了花落开,推他去找自己扔掉的钱,说,“表哥,快去找辛劳费!”
“打架还有辛劳费?!”花落开惊讶不已。
“这就是你们要的道理!朝闻道,夕死可矣!你们没理由生气吧。”飞鸟边陪出笑,边向倒地的人伸手,帮他们站起来。几人见他面孔变得跟万花筒一样,如今却是一片诲人不倦,虽不知是真是假,但依然耿耿于怀。
“自古君子,便敢于舍生取义!你以为你这样就唬吓到人了?!”风月连忙摆着手在中间打圆场,“其实大伙是看大家都是朋友,才在道理上让你一下!太没道理了,出钱,请我们喝酒,赔礼!”
张镜的同窗仍很不忿,正想离开,飞鸟却摆出模样说他们“小气”。这简直要将两人气翻掉,他们一人捂着被花落开打得红肿的面孔,一人则捧着肚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小气还是他们表兄弟粗鲁。只有那个嘴唇厚实的却不知是听信了飞鸟,还是才被张镜和两位同伴拉留,喊两个同伴不要走,要喝飞鸟的赔罪酒。
张镜最难堪,倒觉得是法,给众人说:“没有比吃他的,喝他的更能让他难过的报复。”
飞鸟答应,便问他们在家里吃还是到外面。张镜想到外面才是在花他的钱,立刻就要去外面。他们大多是寄住太学的贵族子弟,边走边讨论晚上怎么回去。
※ ※ ※
到了酒楼坐下,风月渐渐明白,为何花落开又勇猛又野蛮,冲上去给人打架。人家三对人一对一杂坐,应该是各自交好,他明显是在跟人家争风吃醋。但飞鸟是因为什么?他却想不明白。
这些学生都怕晚归,浅尝一些酒,报报姓名,听听飞鸟一番变相的道歉,就都走了。
飞鸟却喝了许多酒。他回家时已经醉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不想回房子。等风月三人把他扶到屋子边,各自回去后,他转身,竟踉跄地去了乔镯那里敲门。
乔镯起来开门,飞鸟一脚没踏好,一截木头样地摔倒。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拖了自己去睡觉,又感觉到一怀柔软的胸口。
夜里,春月天籁。
飞鸟做了一个春梦,梦到自己抓了一个仙女,硬做了羞于出口的事。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 春色(1)
更新时间:2009…5…2 0:45:04 本章字数:6292
年前,商州调度将军秦操与司马吕杰等人密谋,勾结州监察史,朝廷御史中人等,构陷十余名州府官员,虚报天机山反叛余孽,抓了征伐之权,密聚军民十余万。
八六五年春二月,他斩府中长史,令其参军谢宗释州中罪犯,授以兵甲武器。建三府,一曰昭复府,二曰明武府,三曰商州行军总管府,开府库,向四方檄文,起兵奉诏。中旬,秦操在孟川誓师举兵,分三路而进。一路南取台州妥善要郡,以制通辽边地,一路入余州,屯军于通武,一路摆到登州。
而同月,狗人寇边仓州;侠客郭解自募三百余人,一行至庆德,护卫归都的秦台一行;御史梁孝弹劾秦台国丧期间淫乱,任城郡王秦楷违制。秦楷惧怕,请太后的妹夫武安侯疏通,被迁。
三月初,仓州松漠羌首领裴陈杀其部都督校尉,反叛。
……
※※※
朝廷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的事情一并发生之际,健布虽知朝廷事急,却无法从陈州抽身。陈州春晚,二月中旬,春风始解冻。冻土融化,地表多泥,荒原中军行不利,以致并未能取得能说得上的胜利。而所复得的郡县虽多,但根本不像是在自己的领土,被搅乱成一团。不少原地小吏,府库都被拓跋巍巍的败兵强行裹去,地方兵员人力难以征集,组织,本部又无足够的兵力戍守,是兵去敌走,你来我往,远出于原本预想。
为了更好地打击敌人,健布通晓州郡以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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