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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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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手绝活,有时甚至和董老汉下下场。飞鸟知道他们大多都是有军阶的人,个个都很厉害,连忙喊他们,说这里有个“自大狂”。
几个军汉果然过来,为首的长得就像是个黑面无常。他给董老汉笑笑,却叫了一声“老师”,飞鸟平日没见过他,这才知道自己竟喊了董老汉的徒弟,想必也不会替自己扛一扛的。董老汉错过身子,在军官耳朵边低声地说话。那军官嘴角起了笑意,用犀利的眼神扫过面前的这些人,点点头,高声说:“来,哪个要给我试试?”
董老汉顿时向飞鸟抬下巴,说:“来,小自大狂,来试一试。”
飞鸟装不下傻了,只好起来,提着自己的竹刃,四处献笑,口里却嘟囔说:“以大欺小。”
黑脸无常作了个“请”字,自己接过董老汉手中的竹刃,提前就在场地里游走。飞鸟站到他的对面,微微行礼,客客气气地说:“大叔要让让我,我今天才十五岁。”
黑脸无常却没有什么表情,说:“战场也让敌人让你吗?”刚说完,他才知道飞鸟根本是麻痹他的,已经劈出锐利的一道竹风。
那人揉过身子,呼地一低,直直地一刀,竹尖带着威势,锐响一声,但他回着一刀,却知道自己又错了。飞鸟劈到一半,根本是跳退两步,向他扔出兵器。这么近的距离,他又是扎了直劈的架势,只好边用兵器挑,边仓促侧身以挑个实在。
董老汉见飞鸟无赖,冷哼一声,叫了个“停”。可根本无用,那飞鸟已经一个狗爬式扑到人家跟前,用手叉过对方的肩膀,绊腿就摔。黑面无常被摔倒,正想再用身体的优势压过对手,却感觉到一只手去偷“桃”。他丢了兵刃,用两手去护,惨烈地大叫认输。
景象惨不忍睹,不光董老汉想捂眼不看,连一边拜他为大的人都觉得丢人。而飞鸟若无其事,放弃去抓别人的“桃子”,起身拍打衣服,高声烂笑。董老汉却宣布说:“三局两胜,再来!”
“不比了!老师!”黑面无常面红耳赤,大摇其头。
“你先去上面休息。我却是食其禄,担其事。”董老汉给他打打衣服,安排这个特意来看他的徒弟说。他推过黑面无常走,却又说:“石骰,你来!”
石骰从别人那里拿了换了把竹刀上来,站到飞鸟对面行礼。飞鸟拣起自己的刀,怪叫着,霹雳啪啦就是一阵子雨点样的狂打,石骰挡了两下就挡不住了,被他打着跑,而飞鸟却跟上,只打他的屁股。
董老汉彻底失望了,他算是知道,飞鸟也不是刀法不行,根本就想换着花样闹着玩。
越是这样,董老汉越偏偏想称称他的斤两,便用脚挑了刀,叫了声“来”,就朝了他劈去。飞鸟知道这可不是自己打石骰那样的轻快,慌忙回身格挡一下。两人战到一处,旁边的人都只听到两人竹子相交的劈啪声,却已经看不轻两人的步法移动。
几下下来,两人分开,遥遥站住。董老汉点点头,说:“还是个可造之材,下一刀就叫你刀折人败。”
“我厉害的还没使出来呢?”飞鸟说。
“就像刚才给你斗龙哥的那手?”董老汉问,接着以教训的口气说,“他是没有防备,又见是平时切磋,没法下手。”
“那就叫你见识一下我自创的刀法吧。”飞鸟两眼眯缝,将缠柄在胸前抡了个半圆的圈,收刀在怀。
董老汉算从来也没见过这样的起刀式,诧异不已,但一动不动,等飞鸟来砍。飞鸟快速地移动,突然自怀中后手出刀刺,等董老汉后退,换手劲再刺。董老汉大吃一惊,这是枪术中常见的“出寸”枪,靠还手之力而后进,却没想到飞鸟竟然这么怪异地使出来,还娴熟无比,中间并无间隔破绽。他一时大意,差点被刀刺上,连忙又退,却见飞鸟又翻了身,刀从上至下,就像棍子一样抡,不用刃上某点吐劲。不得已,他存着看看飞鸟到底玩什么花样的心思,便继续后退。飞鸟突然回身跑了,他怪异不已,却没有追。
飞鸟呵呵回头来笑,说:“我的回马刀,你没机会见识了。”说完,他又飞快地跑回来,到跟前才端刀而刺,然后极不可示意地侵身抹杀。董老汉慢慢明白他为何不愿意跟人比试了,他这刀一刀比一刀怪,若是真和人动手的时候,高手也会在防不胜防下被他打得措手不及,一不小心身上就多了窟窿;而看过之后,这些千奇百怪的招数就威力大减,还暴露出许多破绽。
飞鸟耍了二三十招怪把戏,回头笑话董老汉:“是谁说一回合就让我刀折人败的?”
“下一刀!”董老汉说。
飞鸟在旁边欢呼中笑一笑,却说:“我还有最厉害的一刀,叫万流归宗,要死人的!”
董老汉看他慢慢地闭上眼睛,收刀在身侧,不由微微点头,觉得他的武艺已经渐渐入流,可以不靠眼睛而侧重于感觉,不然是不会这样蓄势待发的。飞鸟静静地站着,接连换了几个姿势,气势压人。
董老汉警觉,从他身上看到点高手的味道,便相信了他说的那种要死人的说法。但他还是漫不经心地站着,等飞鸟出手这一刀。飞鸟慢慢地移动,刀不断地小幅度地变换,突然猛地一睁眼,吐了一口痰,简练而平淡地划过一刀。竹身沿最近最短的距离,以最快的速度绷出一条线,最后在董老汉的心思中压成一个点。
董老汉随手在破空中迎击,以点破点。飞鸟的竹刀寸寸皆断,一直裂到手边。
“这么厉害?!”飞鸟骇然。
四周安静一下,人们都用着吃奶的劲大声叫嚷。而飞鸟却发愣地看住自己的竹刀,最后不服气地说:“我用了直刀,若是弯刀,你一定破不了。”
“首先你不该吐那一口痰。”董老汉边擦头上的痰,边说,“真正的高手哪那么容易就因为一口痰被你抢去先机,反而只能累你自己的动作缓了一线。”
“还有,就是你缺乏对刀劲的控制,还是无法能真正运刀自如。充其量是个军中好汉,难以向刀道发展。”董老汉带着怀念的口气说,“这也难怪,你根本没有见过真正的高手,又怎么能体会其中的不可思议?”
“那一刀劈了半头牛的人是不是高手?”飞鸟问。
董老汉看看天色,边让众人散掉,边带他向山上走,说:“这样的人很难找到,恐怕已经是万人敌啦。”
“我三叔就可以。”飞鸟夸耀说,“我才不屑他教我呢。给我十来个力士,我一样让他死得很难看。这也不用,给我把弓箭就行了。”
董老汉笑笑,说:“这话说来是没有什么错的。但战场上视死如归的人比比皆是,却照样被一些勇猛悍将杀进杀出?你说说看,这为什么?”
飞鸟想了一下,说:“他们不能齐齐向一个人动手。”
董老汉点点头,又说:“但这样的军中豪杰却并非天下无敌。一些民间刀客,剑客却能取他们的性命。”
“为什么?”飞鸟问。
“军中讲求简练实效,一刀毙命,往往并不功于精巧。而江湖中却是以准,狠,毒为主,走了偏锋。”董老汉说,“一样的杀人,但战法方式不同。比如你父亲,肚子都起来了,和我这样的人不限场地进行搏斗,你说谁会赢?”
“但要这些人上阵杀敌,却又不行,他们未必能冲开人墙,也难以杀透盔甲。有人不是说吗?习武者,上乘者保家卫国,中乘者行侠仗义,下乘者,强身健体。这其实也分别道出了三种武学的圈子。比如石骰,他就学过拳,你觉得他的拳怎么样?花里胡哨,给姑娘捶背都未必起痒。”
飞鸟点点头,说:“我明白。”
“其实还有一种人。比如蓟河岳这样的人,他的武学便不是这三种的圈子。”董老汉看看飞鸟,见他是在认真地听自己说,就说,“这是一种想问仙求道,寻求世间真谛的武学。他们的武学最厉害,甚至杀人于无形,跟邪术一样,提气纵身,可逾人能。” 董老汉说。
“杀人于无形?!却未见得自杀的蓟什么有这种本事,不然他也不会自杀了。”飞鸟轻蔑地说。
“他们治内而不修外,并不擅长与人搏斗,即使怀有这种手段,又有何用?”董老汉说,“最可怕的是,也是我要给你说的,有将搏斗和治内练气融为一体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高手。军中也有,民间也有,虽然极少,但可谓真正的无敌。”
飞鸟看野店到了,外面散落着几片瓦,立刻拉过董老汉,而自己将瓦片垛起。董老汉看他提气牛哼,怪异非常。飞鸟的脸越憋越红,擢手成掌刀,终于大叫一声,抡手向叠瓦砍击。瓦片应声而折,他拍着手,不可一世地炫耀:“怎么样?是不是这种?!”
董老汉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不忍心打击他,只好说:“不错的硬气功。”
飞鸟怪笑着往店里跑,大声喊要吃的,却被董老汉叫住。“知道我怎么破你刀的吗?”董老汉提了半片瓦让他看,他是一直想让飞鸟来问的,可飞鸟偏偏不理会,也不感兴趣。
“这么一说,也是硬气功?!”飞鸟回头叫了句,转身就跑进店了,去找吃的。
不一下,董老汉就听到女儿和他争吵的声音,无奈不已,心说:这家伙就是不肯上进。他看看手上的瓦片,不是冲击的碎纹,是齐齐断开的,不由点了点头。黑面无常也和几个农汉上前观察,他提出一片,给董老汉说:“老师收了个好弟子。”
“你怎么有空过来?”董老汉这时才奇怪地问他。
“马贼袭了宣化,太后带国王陛下退往锦门,被围困在那里几日了。朝廷要募兵去救!我提了职,刚募了百十个饥民,却分不出身,想要老师去帮忙训练几天。”黑脸无常说。
“募兵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齐备,去救援怎么行?!”董老汉大吃一惊,“我也只是个武教,哪里能让他们熟悉军纪,军令,编排演练阵法?!”
黑脸无常面色难看,嚼着下巴认同董老汉的话,说:“能让他们不在半路逃跑都不太容易。”
“这围场里就屯了几千人,他们去救援也比得过杂募的上万人?!”董老汉愤色而怒,“要募也要找军户来募,这不是拿朝廷的人开玩笑吗?”
“亲王自己的亲娘,他要怎么来救,咱们是管不着的。我却要跟随将军,去救陛下和太后!”黑面无常正气凛然地说,“位卑不敢忘忧。斗龙一直记得老师的教导,此番定当忠君报国。胜负不说,唯志气不可丢。”
“好样的!”旁边一个农汉忍不住赞道。
董老汉是和风月有过计划的,此时更想借机推他们去军中,便看看他们一张张流露真诚的面孔,问:“你们也要去?”
“得要我们瓢把子愿意。他要愿意,我们就一起去。”一个汉子说。
“好!我就代替你们问问他。”董老汉说,接着拉着那叫介斗龙的黑脸无常进店。
飞鸟看董云儿进了里面的厨屋,慌忙在盘子捏烧好的下酒菜往嘴巴里填。听到见有人进来,他猛地一转身,飞快地咽食物下肚。董云儿又端了两盘菜出来,不依不挠地赶人:“你怎么还不回家?今天没你的饭。”
“天都黑了。”飞鸟含糊不清地说,“明天你早早地说。我就可以回家了。其实你烧的菜也不是很好吃,别以为我是见到好吃的,想留下蹭东西。”
董云儿给介斗龙笑了一笑,放下盘子,回身捏住飞鸟的嘴巴,说:“你敢说你现在嘴巴里什么也没有?”
“其实我是在试毒。跟国王跟久了。嘿嘿!”飞鸟看隐瞒不住,干脆扭了身子,坐到董老汉身边,咀嚼下咽,摸了酒壶就要对着嘴顺喉咙。董云儿给他夺下,拧着他耳朵问他:“你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
“好啦!”董老汉也一脸笑意,边赶董云儿出去,边问飞鸟,“毒试过了没有?咱们可以吃了吧?鸟瓢把子!”
“他就是?!”黑脸无常晃着手指头,指指外面,又看向飞鸟。
“大名鼎鼎的乌鸦爷。你到河东郡那一代一打听,保证人人知道。”董老汉揶揄说,“人家单枪匹马,可了不得着呢?”飞鸟听得高兴,连忙抱拳,连连点头,很地道地谦嚷:“客气,客气,浪有虚名。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借兵怎么样?”董老汉笑眯眯地说,“国王被围困,借你的兵去救驾怎么样?”
飞鸟正拔找着菜,突然停住,表情越来越严肃,突然,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叫一声:“我也要借兵!你们等着!”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四 请立(1)
更新时间:2009…5…2 0:45:18 本章字数:3508
对陈州健布撤退,拓跋巍巍有先见之明,第一时间抢先抢占朝廷撤退所造成的政权真空。
马贼刘逊一回头,各城各郡已经遍插拓跋巍巍的大旗,再无扎根之处,不得已,他挟裹陈州万众拔宣化,杀其将,发其郡丁。庆德大震,甚至有官脱身出奔。事实上,刘逊虽劫掠数万人,军中可用之人却少之又少,更混有不少王邴余部和游牧人,人心不齐。
他知道直州不可入,又得知鲁后在登州锦门,便驱兵围之。鲁后见贼势浩大,以为他们要掠直州,便在林承留守军士,自己携国王退至登州锦门以避,被得到消息的贼军围个正着。此时,她身边只有随行兵众五千人。
秦纲却建议不下诏求勤,只使周遭军伍救援,以免使人心更加不稳,争勤伤民,劳而不获。鲁后从之,使秦纲为将。但考虑到败李操后,一部分兵马南下,栾起所将三十万实际是包括调度将军下兵壮,手中不过十万余,多已北行压逼夏侯武律,各府郡并无足够抗敌的兵马,仍然派人到长月要援。出于她的意料。她的儿子却不肯动用长月的卫戍,而要重新募兵,一下把声势造大了。同时,他还再次派人提起“大有为之君主”一说,摆明做出同意就救,不同意就不救的模样。
不管鲁后见讯后会作何感想,万余杂募之兵却在云中潜的率领下,经过一旬半的募兵期,一旬半的急赶,在将近一个月后赶到锦门北面。飞鸟告别母亲,应募成为一名小兵尉,带了朱温玉和另外的八十多个人,每日都耀武扬威地和其它营的兵士争地盘,争水,争粮食,聚众殴斗。
此时刘逊已被秦纲击败,沿岭表南下,与云中潜部狭路相逢。
遇贼时,飞鸟正指挥人埋地锅。他听到介斗龙急召人马的闷角,连忙奔了出来,逮了个乱走的人,抓了人家的胸口急问。“敌人来了!”那人着急大喊,挣脱就往后跑。飞鸟喉头冒烟地喊自己的人,见里面的一个火兵还撅着屁股,连忙过去踢一脚。他转过身,又见十多个人杂乱地乱冲,几乎冲隔自己赶着集合的人马,边骂娘边拉了一个打。
朱温玉急挥自己的手,收集自己的人,最终站到排头,大声地替飞鸟传话:“快点数?!”
朱蛋是良长之一,自己却慌里慌张地去一个一个数。飞鸟看得牙根痒,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他强忍住这样的冲动,大叫:“找你的什士,什士找伙士,伙士找自己的人!”
整到一半,越来越多人的越灶穿棘,狂奔后逃。还有人胡乱裹着头,一头的血。飞鸟也不再清数,赶众人就迎面向前,走了不远,就见介斗龙骑马仗剑,扯着嗓子号令面前几十号人排齐。
他们的兵器都是烂凑的,根本没有拒马枪,更没有弓弩。他见飞鸟又带人过来,对面烟尘狂滚,咬咬牙,带众人向东急走。众人奔了一路,等烟尘卷过,点了一点,只有一百二十多人。
介斗龙红着眼睛骂:“这他娘的打的什么仗?连个斥候都没派出去吗?!”
一个老兵也忿忿地骂几声,话音刚落,有人看到几十个马贼裹烟追来,大叫出口。众人又是一团麻。飞鸟和介斗龙赶着拿长枪的排到前面,把短兵加杂在中间。
飞鸟一头的汗,见右边地势较高,立刻作为护翼跑到右侧拉弓待射。
“不要惊慌!有盾牌的把盾抗在头上,砍马腿。”介斗龙依然用沙哑的嗓子不停地喊,时不时叫军官和老兵推人去空缺的地方。马贼冲到跟前,却没有拉展,不少人还急急地勒马。飞鸟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仅射去刹不住马的一人。
介斗龙赶到飞鸟身边,说:“莫不是他们正要想着怎么冲散我们?”
飞鸟也一肚子狐疑,说:“怎么看这都是乌合之众。我杀下去看看好吧?!你看好,要是看准了,就让众人杀上来。”
“也许是诱敌,也有可能是想绕击我后!”介斗龙说,“我们徐徐撤退,等下分为两队,你带人向左侧移动,等敌人追来,我就吹号。你到时就从坡顶出现。”
飞鸟点点头,率先带人后撤。地势渐高,却有一相对低一点的地方,飞鸟带人奔跑过去,边向斜上绕,边以号角呼应介斗龙。介斗龙听闻后也徐徐撤退。敌寇果然追来,追了百步,后面又有百十寇至。现在可以猜测,刚才的人停顿,大约是去要人手了。这回的敌人乱哄哄地冲上,直到介斗龙前百步才停住。介斗龙边使人长短相配,散出纵深距离,依旧徐退,边吹响角号通知飞鸟。
“我们是响应勤王的正义之兵。投降不杀!”一个贼寇冲着介斗龙大喊,“我们将军说了,凡是七爵以上的人投降,会让他做将军。”
介斗龙并不答话,只是号令众人在敌人的压势下向斜坡后撤退。旁边一兵却骂道:“妈的。做贼还有理了?!”
贼寇呼地就杀了上来,却也是杂乱无章,有些人骑术并不精良,马也无鞍子,竟下来和介斗龙的人杀在一起。敌寇中延展战线,意图包围,却因官兵背高而战,一时难以实现。飞鸟已经上了坡,听得喊杀声,便仔细安排众人,不可跑得太快,跑得太散。等众人都传了一遍,他们忽地从上头冒出来,向绕坡的骑兵杀去。
飞鸟大吼:“立功!”四十余汉子呼地就往下狂扑猛击,口里如狼似虎地跟喊助威。
飞鸟张弓射杀一名头裹布巾的贼人后,又奋马疯叫:“封侯!”这对士兵的要求高了些,但大伙都一阵的热血澎湃,跟着高喊。从顶到下仅仅不过四十余步,截击这些马步军截得相当及时,许多贼人都调转不过马头。众人杀得胆大,自觉敌人也不过如此,都勇悍许多。飞鸟纵马驰骋,衔刀射箭,救援自己的弟兄,几乎射光了自己的一壶箭,这便抓了刀,插入敌队,呼号披靡。
介斗龙这边已经倒了十多个弟兄,见飞鸟已经杀到,喊着号令令众人徐转。这等口令是最基本的,众人也都能执行。一会功夫,最左边的人便杀转向更高处,而右侧的人得到了飞鸟等人的掩护,避免敌人的绕击。贼人没见过这等杀法,根本无法充分发挥骑兵的优势,正盘桓要退间,介斗龙和飞鸟一人一骑,猛冲入敌群,左冲右杀,告诉他们什么才叫骑兵。
马贼鏖战一会就挺不住了,丢下数人的尸体和十余匹空马,急急退走。
介斗龙不敢让众人去追骑兵,慌忙勒止众人,统计伤亡和功劳,但脸上无一点胜利的喜悦。他回头喊了几个老部下低声说话,却没叫飞鸟。飞鸟点验自己的人,才知道他们只跟来了一半多一点,死了十三、四个,还有十余人都受了伤。他站在坡上看看夕阳,回来看人都急切地找水喝,便说:“水囊都带了没有?”他自然是询问自己从家带出的人的,但看接连几个都摇头,不由叹气。
“我带了!”朱温玉连忙递过他的水给飞鸟。飞鸟摸出自己的,喝了两口给朱温玉,体恤地说:“给众人喝些。晚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水呢。”
正说着,介斗龙急急下令集合,说:“我们仍然向锦门那里走,带上缴获的马。”说完,喊了飞鸟,带着他走到最前面,看看他也一身是血,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询问:“习惯不习惯?你今天表现很出色!”
“按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封侯?!”飞鸟不谦虚,连忙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介斗龙看他用手摸过喷到下颌上的血,涂个爪子相,却是很认真地询问,不由笑了笑,说:“大概有十来年就差不多了!”
※※※
他们在早晨的时候寻到水源,猛饮了一番,在这里休息。飞鸟自告奋勇去作斥候。他离开众人行了几里,在一处不毛的高岗望,见到远处起了烟尘。他看得出这是烧灶的青烟,鼻子上又嗅到这顺风飘来的味道,不由觉得是敌寇。想了一下,他却没打马回去,反而向那里赶了一阵,最终看到一座营地。营地里面竖了许多大旗,有的写着大大的“秦”字,有着盘着虎豹。
飞鸟觉得不像是贼人,这才安心,立刻回去说给介斗龙。他们寻来询问,果然是朝廷的人马,这就并入这支大军,向将领回报情况。
大概是将军估计到难以追击后,就裹带他们回去了。
两日后,飞鸟他们经过锦门郡。锦门郡建有二府,是踞险的要塞之地,也是为江北的屏藩之一,郡北还有多处土寨和关卡。可以说,即使鲁后不来,刘逊也会从这里通过,或者越险过到登州,或许沿山表向东南行进。
这一带是燕行山的掠翼,大军矮山乱野中通过时几乎遇不到人,只见到许多滚在乱草间的尸体。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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