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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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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找地图去,我们都做将军。”飞鸟顿觉是个好主意,激动一喊,边往马圈那里走,边给唐凯和赵过挥手,让他们跟自己出去找地图。
  接下来的一天,他们三个白天四处参合忙碌,夜晚窝在房子里研究讨来的地图,煞有介事。但事实上,上面的人也有意无意地想把他架到名义地位上,安排过话,谁也不曾把他这个钦命将军当成一回事。
  就在他到哪都碰到能搪就搪,能糊就糊的事,还没正式见过自己的兵时,沙通天的人已经聚集了一些人手,开始以岩阳为踏足点,向外伸出了利爪。短短的三,四天,附近贵族的山寨被攻破了多座,多处镇县被占,接壤各县的官吏富户人心惶惶,多有逃离。
  惟有野牙当地还算太平。在被别郡的人马拖住的同时,沙通天并没有移兵向野牙这里挺进。毕竟,他虽然恼恨李尚长不够义气,拒绝他分一杯“勤王”羹很不满,但仍然还觉得自己和李尚长同属“杆子”(土匪)一类。他觉得,在官府势力还很强大的时候,他们未免不是唇亡齿寒,自相残杀是下策,让对方为自己吸引一部分兵力,拱卫身后才是应该。
  年下,他在岩阳麻树寨东南聚集了“过天狼”,“贪吃猪”等大大小小的杆子,开了一会,自称甘燕会盟。这些人以太牢祭天,推举沙通天为“通天大王”,提出“替天行道”的大旗,真正造了反。
  这时的沙通天实力大增,通过对饥民又夹带挟裹,人数已经暴涨过万,整个把持了东到荡山川,麻树寨,经过岩阳到中北县的势力带。自觉自己的力量已让李尚长无法抗衡,他信心一硬,折身回头,以劝降为先导,威逼野牙。沙通天的意图很明显,一旦打下作为北面几郡的交汇重地野牙城,可向北逐次用兵,形成一个割据格局。
  在这样的紧张形势中,李尚长一改态度,到处宣讲以德服人。他已经在各处郡县中募集了一只两千余的军队,以保护者姿态自居,虽然还没有什么以德服人实际行动,但在让人靠拢的姿态上已经做得足够。
  可,正是许多人正打算向李尚长靠拢,以抗拒沙通天之流时,秦纲脱去绣有五爪金龙的外衣,颁诏自咎,去王位,派人来见秦汾。在外人看来,他已经穷途末路,被数万大军包围在备州和登州交界之地,有这样的低姿态也是必然的。但事实远不是这样,这又是一手政治准备,虽然显得很突兀,但也为了吸引秦台的注目,为将来的打算做好准备。
  他以前的名声虽不甚好,但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清楚他的干练和能力。可毕竟,为了帮助一个即将失败的人赌上己家性命,这是很少人去做的。所以呢,他如今的四面楚歌并非是人们的背叛,而是对这位王爷的不甚看好。
  在正大光明的派出使者的之前,他确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处境相当不妙。所处的白坯城已经一片颓废,浑无斗志的士兵,有得无处可驻,就蜷缩着身子坐在店铺下,墙角边。周围的文武官员一声不吭,白天睡觉,夜晚想着如何私下逃亡。就连正在他身边侍奉左右的李卫,也把灰暗挂在脸上,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不是跟从主子自尽。
  但谁也没想到转机说变就便,一纸染满鲜血的邸报就在这样的漫天红霞中送到。
  到了晚上,当秦纲只留下李卫在身边时,他面庞上也多出许多的阴沉。他已经在残酷的争斗中磨炼出刚瞻的性格,即使在这样的败局里,心里也是一样地坚凝。李卫知道,再没有人能真正看到他的欢喜和忧愁。他这个善于揣摩的人想了半天,也拿不出口自己的安慰话,想了半天,就拿这份过来之不易的邸报说:“主子,我给你读读这好不容易弄来的邸报吧,省得你再劳神。”
  “好!你要是能读下来有赏。”秦纲知道他是个混人,遍答了一句,一边坐着捏揉眉心,一边听李卫用自个吐字不清的声音开读。
  李卫读了半篇,真的卡住了。他展着一张大纸,爬过来摊在地下问:“主子,这是什么字?”
  秦纲低头看了看,本来嘲弄的神色慢慢消退。他一下蹲在地上,眼皮扑簌地动。李卫连忙挪在一边,半句话也不敢说,心中却想:又有什么坏事了?一定是大事,否则主子这样的人是不会这样激动的。
  他在邸报上搜索,扫过几行字,找到主子正看的消息,那上面刊载了秦纲利来挖掘秦林罪状的狄南堂叛国一事。秦纲看了良久,仰天大笑。李卫一下跟着笑,边笑边松气,一个劲地说:“一看主子,就已经成竹在胸了。”
  秦纲多次派人和夏侯武律联络,但条件都难以谈妥。原因不是他不看好秦纲,而是在修整待机,等待更大的利益。毫无疑问,这是个非常人,尽管自己摸到他和自己哥哥的感情很深,但还不算真正判断出他的反应。在考虑过后,秦纲笑过起身,眉头又紧紧蹙上,虽然他在感觉上觉得这是可以利用的良方,但到底能不能激怒夏侯武律?他真还不知道。
  他尚拿不准为夏侯武律的反应,自然也没更往深里考虑。但两天后,他就陷入了另一层的顾虑中,夏侯武律比他更早知道此事,全军俱已缟素,大军正在集结,但是从在栾起紧急的反应中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这下,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就暴露了出来,就是这个“勾结外兵”,甚至对付无意参与王权更替争斗的栾起上。即使是天子,那他也是做了一件难逃其咎的事儿,自己这个得位不算正的人怎能轻易去做?他深深一思,立刻想到如今也举步艰难的秦汾上。
  他这去王位,支持离京的秦汾讨秦台。这样,他也好在和秦台对垒中名更正,还把引发夏侯武律肆虐的责任也转给秦汾。
  带着这样的使命,他的使节也给秦汾送来了一丝清风。这个穷途末路的王爷好歹也代表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支持,甚至影响到周围几郡的官员,对秦汾打开局部局面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几天后,秦台的人也到了,却是严令地方官员护送秦汾回京城的通谕。但他已经晚了。因为沙通天的强大和秦纲所抢占的先机在秦汾对他的恶感中升华,将他的打算挤成了空话。中央接国王本是天经地义的,但秦纲宣称退位支撑秦汾,已经是表出秦汾的不回不是小国王的意气用事,而是一起对抗。如今,加上沙通天的一逼,几郡在何为正统的意识上陷入危机。
  几郡中群雄并起,官员携地望秦汾时,李尚长却在沙通天的进逼中走入到不得不战的苦闷中。毫无疑问,内部形势也迫他与沙通天一战,在年下取得决定性胜利。否则,他无威无望,很快就会被挤出大权在握的圈子。
  年下,又是一场大雪压过。沙通天和李尚长冰冻三尺的寒气终于积累到了程度,两支人马彻底决裂。紧接着,随着沙通天的五千人分成两支向郡中移动,李尚长也带两千余迎敌。李尚长本家有一支一千多人的人马,另外招募了两千杂兵,加上一千多团练官兵,郡里总共也只有四千人左右。两千人的主力也已经是可以调集的上限。
  飞鸟主将的职位还是在战前被换,但有樊英花在背后支持,他还是在名誉上成为守护左翼的小将,领了连军官也不怎么认识地二百余杂兵。但樊英花仍对他不放心,自己则换了盔甲根过来,以监军的身份跟随左翼前去战场。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八十四(3)
     更新时间:2009…5…2 0:45:32 本章字数:4297
  陪同她的军官叫赵高,是李氏的家臣,三十岁左右。他有一双剑眉,宽阔的前额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气,一看就是个武艺不错的武士。他在一群乱咋咋的人边行过,边行边四处看,眼神里都是不高兴。
  樊英花问洞悉的口气说:“你担忧什么?”
  赵高立刻看了一看,看向远远在人拱下打马的飞鸟,压下自己不服气的心思,强笑了下说:“人少。”
  樊英花笑笑。两翼人少也是飞鸟通过自己在父亲那里实现的意图。她自然不认为飞鸟更想消耗他们家的力量,而是顺着飞鸟说服她的意思想:你懂什么?兵力不足,非要靠自家训练有素的武士快速冲垮对方的中坚,两翼杂兵若不通过甄选的,人数一多,一打起来便会控制不住士兵的杂乱和溃逃。此战目的在于胜敌,而不是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侧翼只要能在敌人的快攻中抵挡一下就行了。
  说完后,她带着欣赏的角度往飞鸟那里看去,一眼看到一面亮出红缨和枪尖的黑底大旗,旗心里还绣了一个大大的“狄”字,不自觉地在嘴角上挂出笑意。
  这杆旗帜由赵过握着,他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紧紧地扶着这幅大旗,几乎跟个假人一样。飞鸟看看尽心尽力打旗的他,再看看旁边唐凯,心中生出一些内疚。毕竟,中军中就有他们的亲人,所谓的消耗李氏力量,也是有可能让他们的亲戚丧命的。
  但细细说来,在二千人规模的遭遇战中,决战时间相对大战短,战场空间拉不阔,士兵们往往凭借一股劲,左翼二百,右翼三百人,即不算是没有绞杀,包抄敌人的力量,也不算过于分担中军的战力。
  但在这时,他真后悔自己当初预计时有些不负责任的常规建议,不禁后悔地想:若是敌人真能一战即溃就好了。
  他看着抱在怀中的与四周寒冷一样冰冷的长枪,大声以宣换缓解压力的兵士,不动声色地想了一会,便指指戏班子里找来的鼓手,给唐凯说:“让他打起鼓!”
  随着鼓声有节奏地敲大,飞鸟顿着声音,傻子一样地喊:“嘿,嘿,嘿!”这一手是给他父亲学来的,是可以让士兵在节奏和喧噪声势中忘记害怕。赵过用充满疑问的眼睛看看飞鸟几下,随后也“嘿,嘿”地喊。
  少顷,一大片的“嘿,嘿”声就像船工号子一样蔓延,士兵在这样的“嘿。嘿”声里,敲起可以敲得一切。樊英花思考的心神立刻被这样的喊声打断。她吸了一气,四处看看这一片整肃的人声,渐渐听到整齐的踏雪声。
  ※※※
  郡城墙高,尚有十余部发石机,和一些下县的县城不是一个概念。别说是冬天,就是春秋两季,对于缺少攻城经验的己方来说,直接攻下也不失一件容易的事。沙通天心里自然明白,他的两路人马中,一路由自己率领,进逼平城镇,一路由三弟石彪带领,进军马甲屯。
  马甲屯在郡城西南,离郡城较近,一旦被打下,往西相当大的一块区域就会与野牙郡断掉,等于剖下了一圈外围。所以,沙通天不怕李尚长不救,除非他放弃主动,完全龟缩到野牙郡。
  李尚长一出城,他就得到了消息。听斥候回报对方在着急赶向马甲屯,通天大王并不着急破镇,只是反复侦察李尚长的行踪。他让石彪以两千人去打只有五百户左右的马家屯,的确有小题大做的味道,毫无疑问,这个姿态不过是想调动李尚长救援马家屯,而自己从东南截其归途而已。
  看着野鸟渐渐入笼,他便悄悄从平城镇移拨。平城县离郡城差百余里,但截击就近得多了,大军开拨一路,沙通天心中就充满了把握。一路行过,看着左有毛一鞭,王大虎,右有张根,李坏,他心里很是得意。
  大军蝗虫一样开了一路,等过了黄马岗,已经到了半下午。见所料并无偏差,而李尚长已经是瓮中鳖,他便停下大军休息一阵。
  此军已经在雪地上行了将近三十里,确实也够在乏的,休息做饭时,不少人都拉着破衣烂布缩在一起取暖。埋了锅,整袋的辣椒在煮过的雪水里一下,一个个冻得发抖的男人便就着干粮抢汤喝。沙通天也弄了一碗辣汤涮寒意。嚼着牛肉下肚后,他整个头上都冒出热汗,感觉要多爽有多爽。他看着土匪们吃喝完毕,四处给他们打气。
  正在这时,一支人马在马甲屯的方向上向他们这里行来。这一支队伍的行军结构就像狗人那里的怪鸟一样,中军为身,而人少的两翼就是那怪鸟身上一走一动的短翅。
  这足够意外的。放哨的回来一喊,沙通天热汗一敛,顿时懑了一下,他大声叫着:“不要慌!”又反复地告诉大伙对方一定没有吃饭。但喊是这样喊,他心里没底,不停地问自己:“难道姓李的看到了天黑了,因为怕黑要回家?”
  这一代有一些稀疏的干林子,旁边是十来块以顷论的地凑起来的平原。依上这样的特征,在这里放过牛割过草的人都能叫出这里地主的名字,但他们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沙通天和他们不同,已经被土匪生涯锻炼得相当老练,他仅靠感觉就知道,此地开阔,是决战的好地方。
  他边估计敌人距离,便让人做好战斗准备。见对方没有推进出人影,人马暂停了一下,他一面察看前面地势,一面布置上己方仅有的几十余名弓箭手。一切都做完后,他看着乱哄哄的弟兄,心里绷紧着想:打就打,谁怕谁?
  想到这里,他走着马儿在人堆间,冲眼睛瞪大的弟兄们喊:“别动,别动。娘尻的,别乱动!用弓箭赚几把再杀。”
  折回来碰到土匪,樊英花的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她多少年来积累的自傲心理慢慢打结,不自觉又去看在一旁探出头看的飞鸟,略带妒忌地夸奖说:“你还真算料敌如神!”
  赵过无来由的高兴,挥舞着“狄”字旗,替飞鸟说:“狄飞鸟夜里教我看图查字,我知道前面就是黄土岗。”
  “还看图查字呢?!”唐凯连忙用胳膊碰碰他。
  “又咋啦!我怎么发现,近来我咋一说话你就不服气呢?!”赵过不忿地说。
  飞鸟一点也不管他们的争执,急忙问樊英花:“怎么不趁乱杀过去?”
  樊英花也连忙往中军看,却只能看到一片人头,她“嗨”了一声,很不平地说:“又是我哥!”
  的确,李玉正在父亲和叔叔面前反复争执,说:“我们不一定打得过的,干脆找个人单挑,这样也好保存实力。”
  这本来是毫无疑问的荒唐话。但李尚长在樊成那里也得了一句“单挑定然失手不了”,竟然一本正经地反驳开了。这当然是他无论在嘴里和心里无法承认的,没有必胜把握的体现。良久,他才从自己对别人意见的反驳中驱逐这种不自信,开始下令进攻。
  李家军开始推进,一步一步前进,渐渐步入对方的射程之内。那队弓弩手杂乱地射箭,箭枝没头苍蝇一样没准头地飞。一些倒霉的步兵赴雪而倒,在洁白上带出鲜红的血迹。没有人号令他们冲锋,但他们还是发出一片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开始一跃而奔,向贼寇杀去。不少马上的战士竟然提不起马速,在人裹动着移动。
  霎时间,随着沙通天的一声喊叫,两起不像军人的暴徒冲在一块,暴扑狂击。两边只是大嚷大叫,呼号挤扛。特别是沙通天那里,根本就没有侧翼,飞鸟领着二百来个战战兢兢的胆怯杂兵溃敌侧翼都是多余,根本就无须做什么,几乎可以坐到外围歇一歇。
  樊英花看看自己一方似乎占了点优势,不由赞扬一样地说:“果然个个都是英勇的战士,胜利就在眼前!”听了此话,飞鸟差点一跟头栽下马。他也是算是枪林箭雨里纵横过的人,却一点也看不到什么“胜利”。
  飞鸟心想:若是给我百十个弓箭手,片刻之后我就射得他们丢盔弃甲。就在这片刻间,他看出敌人的弱点,忽然放了心。敌人都是一小堆一小堆的,跟着头目乱跑,连个旗帜都没有。于是,他边指挥二百多人向敌人的纵深穿插,边让鼓手擂响战鼓,而自己便四处射箭,专门瞄准那些头目模样的。
  这一片发出的吼声惊吓到敌人,他们果然现出慌乱。赵高带了数十人簇住樊英花,慓悍异常地往人堆里杀。他一口气斩了三人,但在身旁官兵的不断倒下和后退中杀入人们稠密处。当他杀不动时,回头一看,便见到一大群人的背,不由轮刀狂砍。
  樊英花被他们裹到人口,马行不前,四处在人头上劈了一阵子,终于搜索到了飞鸟的旗帜。正是她想杀过去时,她乘骑的怒花马被一个贼人用枪刺透前胸,狂跳数尺,践踏出几声惨叫后倒下。她没有因为丢了马儿惊慌失措,敏捷地跳身出来,在纷乱的人海中和刀光剑影中,仍很镇定地向飞鸟的旗帜杀去。
  她身上的薄甲已经被人刺破多处,胳膊和肩膀都挂了浅伤,可也终于杀到旗帜处。左翼的士兵跟来了百余,他们就聚在旗帜这里,个个因稀疏敌人的乱躲乱避而变得胆大无比,叫嚣着四处攻击。死在他们手下的贼人都会在一那间挨上五六刀,倒地倒得难看。
  这时,她带着自豪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这里已是敌人的背后。从贼人在前排簇拥成长带行的对抗人墙处往后人数递稀,到了这,已经是稀稀拉拉的。
  她遥看一番,在敌人的战线中,找到被自己这些人冲过的右部,那里已经崩溃,但他们的左翼反占了上风。樊英花这就很不理解,自己这些人晕头杀过来就造成了崩溃,而自己的右翼人还多出了一百人,怎么反被沙通天的人包裹起来了呢?
  她回想了几下那几个贵族的名字,暗恨他们不肯出力,但旋即想到自己又一手制定的“以德服人”。“小姐!”赵高浑身是血,在不远处疯子一样虎吼了一声。他杀到跟前已经走不动了,哭嚎一声道:“吓死我了!”
  樊英花知道父亲在让他保护自己,便将手往旁边一指,责呵说:“看不到旗帜吗?”赵高转头,一眼看到“狄”姓大旗插在地上,在寒风中招展出一半。他连忙看向樊英花,打算责辱这个在他眼里“蛋子未必有胡椒”大的小子,但一眼看到小姐在人中搜索,面孔上堆满了盈盈笑意。
  赵高心中一荡,从来没想过自家小姐这么苏朗的一面,连忙顺着她的视线看,却看到了三人三骑。刀光乱闪,马匹左右腾跃,飞鸟三个就在这样的敌后,如同乱掣的闪电般,刮过一个又一个来回,每次都能带来一片死伤。
  飞鸟又一次刮过来,冲在樊英花面前,一举自己的弯刀高喊:“我们赢了!国王万岁!”樊英花知道这喊声对敌人意味着什么,她也有想喊的冲动,但还是站着给飞鸟笑。见到她展现出从来也没有过的这种笑,飞鸟豪气与色心横起,竟在她喷了血的脸上找到娇媚,用手勾了一把后才重新聚拢人马,自后向前杀。
  樊英花愣愣地摸过自己的脸上的余热,陡然一收笑容,涌起一阵恶心。她一转头,看到赵高在发愣,发怒地给他一巴掌。回头看倒飞鸟的大旗向敌墙刮过去,她也只好奔随而走,但心里恼火极了,在背后猛喊:“狄飞鸟,你给我回来!”
  百余人的呐喊,冲击,刹那间引起前面敌人的崩溃,和己方冲破战线的人马合围。见战线被撕破,李家军就像洪水冲垮河堤一样,撕开了一道口子,从口子中向两旁卷去。
  已晚的天色给沙通天极大的便利。他知道大势已去,叫嚷着带人狼狈而逃。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八十五(1)
     更新时间:2009…5…2 0:45:34 本章字数:4114
  
  关北设郡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在朝廷在放地规划出来六个县中,只有防风镇周围妨碍较小,取得了一些进度。在镇里不遗余力的帮助下,这块延伸到山麓周围的,周长千里以上的土地上,共规划了两镇(其中一镇正要建)十六个乡,一百三十三的土图(相当于村)和六个寨。经过同步进行的统计和编排,此地四十余族,共计口十三万,并成五千一百户。
  这是相当有意思的事。受委任来此经营的知事县长董必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十三万成年男女怎么一缩水,变成只有五千多户了。要说龙青云隐瞒户口吗?他要在人口上一并弄虚假才显得真实,为什么仅仅只将户口缩水呢?
  出了铺石场,几个随丁跟了上来,董必留撇开这件事,琢磨起到这几天的反常。他是放地第一位知县,和名义上的代郡令杨雪笙窝在防风镇上大半年了,具体来说,是无所事事。前一段时间,他和杨雪笙战战兢兢地看此地兴起跑马圈地潮,见大小人家都是提刀上马抢地,混战得一塌糊涂,连屁都没放一个,也是无处可放。
  如今,纲王爷那已经隐约透露点什么,董必留真怕呀。他记得王爷给他留的八字箴言:“莫为刚折,权宜机变!”心里却在发苦,问:要我眼睁睁看人横行不法?他捏了捏硬了腔的鼻子,把目光投向色泽像白绢一样平地大雪,感受着这透骨的寒意,心想:北方真冷呀,可就是这寒冷,才结出无暇纯洁的雪花。也许户外呆上一阵子,非冻死不可!但我的血还是热的,滚热滚热的。
  “大人,杨大人怕是久候多时了!”旁边的家人董六见他迟疑在那里,连忙提醒说。
  “杨大人?!”董必留苦然一笑,一旦这样泛称就让他想起自己的至交好友,另一个杨大人杨达贵。他也是来过这里的,也应该踏过这一路走过吧,他默默地想。杨达贵是和方白一起来过这里,回去后被内乱牵连,已经被诛杀。两个人曾经是莫逆之交,董必留每想起他,心里就会痛。有人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然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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