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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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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八十五(3)
更新时间:2009…5…2 0:45:37 本章字数:4677
自从有了泰雪儿,秦台便难以早起了,好在是年下,也没显出有不是的地方。日过了中午,他才叫人给自己着装,捆好腰带出去。
他到客厅时,一个家中的亲信奴才正在看几份特重的年礼,见他出来连忙住手,躬身站在一边说:“使者今天回来了,带了话儿,说国王不但不愿意回来,还宣扬王爷的坏话,说千岁爷图谋不轨。另外,纲王取消了王位,又转到拥戴小国王陛下了!”
“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秦台在心中念叨一句,有点儿上色。一转身,他看到一个有真马五分之一大的玉马,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郭解郭大人给你送的年礼,说今年行马运!”亲信连忙说。
“这么破费?这该要多少钱?他现在无官无爵,怕是花费了大半的家产。”秦台看住惟妙惟肖,通体剔透的硬玉马儿,难以相信有这么大块的翡翠,由衷地问了一句,“这家伙出手就是豪爽!”
亲信连忙说:“郭爷说:‘这玉通体无杂,惟独有一对褐色的圆斑。’”
“是吗?”秦台大为惊讶,搬着马身从上往下看,从左往右看,看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斑点,只好掰着马尾巴再看,却也只看到马尾巴上灌过的整齐刀纹。
“爷,你再找也找不到。”亲信一脸神秘地说。
“怎么会?!特别小?”秦台回头问,这就让旁边的人去找自己的水晶片,也好不放过一丝一毫,突然,他看到活灵活现的马眼,不由愣了,问:“难道是它们?”
“爷,您真厉害!”亲信夸奖说,“小的找了半天。还是在郭爷给小的说了一句话提示下,找到的!”
“什么话?”秦台好奇地问,郭解是市井人物,送礼送也这么讲究,这是他所想不到着的,这也算是他对郭解的满意了。
“望眼欲穿!”亲信眯缝着眼睛说。这话是给秦台登基发的信号,他这样的人精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句话的别有用意,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地提到这,就拿出迷迷登登的样子想,想了又说:“我当时没听明白,就问郭爷。你说他说了什么?”
“说什么?”秦台抑制住异样的表情,顺着他的意思走,心里却想,什么走马运?还不是让我马上登基?!但你一个人的望眼欲穿,怎么会有用?
亲信凑在他面前对了个面孔,谀笑着说:“告诉千岁爷,他告诉小的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秦台一愣,这会他才不相信郭解这个水平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便一下严肃起来,挺了几步,却想不明白这“它山之石”到底是指在外的小国王,还是指山上那边。他稍微坐了一会,等到用饭之后还是难想出来,也只好带着问题出去,宴请朝臣。
这次国宴设在王庄,等秦台过去时,大批的官员已经聚集在银屏亮彩中,三五凑团。他由武士带着,从侧向入坐后向众人讲了半天的国难,这才举杯开宴席。官员,高爵竟相朝他敬酒,以表达对他热情和心意。但秦台还不是国王,自然也不能推酒不就,这就醉得一塌糊涂。
迷糊中,他眼前晃了一个大臣,还没等但清楚他是谁,就听到他激昂地说:“国家大乱,朝纲不振,天子被挟,我辈当如何是好?!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若他引贼人入关,我们是抵挡好,还是做假借国王之名的乱臣的阶下囚好?”
这一说,连秦台的酒都去了几分。这正是他所关心的引子。他心里琢磨着这是不是郭解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同时抬头看向此人,见他一身豹花一样的衣服,带着几分风流,认出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常国公少子叶关。他连忙假作气愤,喝道:“何人让我罪天下,来人呀,拉下去,砍了!”
几个不知道真假的武士连忙赶上前去,摁住叶关。叶关一愣,旋既便挣扎着大嚷:“王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暂时在先王诸子中选出一位,也好示贼人以假相。”秦台大愣,想不到这家伙讲的却不是自己。
在众人纷纷求情之际,秦台更不想放过这个乱放炮而不冲自己响的二脚踢。但他的亲信人物却连忙借势跪拜,为天下请命,却也才告慰了自己一下。不知道怎么的,秦台一下想到了秦纲,心中怪怪的,心想:我借这机会登基,以后还怎么宣布他的罪状?!他舔着唇,发愣地看着,既激动又怕。这到底是在怕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众臣嗡嗡议论,最后一致附和,都觉得秦台做国王好。秦台忍住自己真正的想法,让人放了叶关,给众人说:“国王那里已经来了消息,说我是暗中藏了阴谋,要取代国王。我此时要答应你们,不是正中了贼子的奸计?!以我看,我们要派兵打过去,试着救出国王,若救不出来,那时再另当别论。”说到这里,他挤了几滴眼泪,说自己不胜酒力,这就退席。
刚一退席,他就找了司马召光等人。司马已经议定一个方案,打算以登州,台州,武关,庆德和庆德北旺府的人马集结成三路,在庆德成立后方主补给基地,出兵攻略西北,并推荐了三个人选,一个是健江,一个是武安侯,最后一个是自陈州归来的焦辽。
这是按鲁直原先防止春上大变动而构略出来的设案改动而成的,同时也可以防止中原流寇对重要枢纽地的侵扰,但可惜的是,当时的司马召光,健布都觉得他小题大做。如今司马召光预料到民间的变化,改而用之,掐掉了其后各处的应征举措,仍是一个上好的方案,基本上符合国内实情的,但缺点就是慢,最怕征讨国王而夜长梦多。
秦台不太满意,他要的是快战快决,想了一下,他还是否决掉这套方案,让屯山将军费文长汇集各路人马两万余过河东进,让安国将军胡经领一个军自上口出击,让登州兵马继续堵截秦纲,不至于让他和国王汇合。
司马召光知道秦台还有一个小集团,想了一下还是果敢地提议,最好其后,转运这看似雷声过大的决议,最起码也能加速平稳内地形势。但当然,那时,直州兵马就被抽调去不少,但王国西线仓州有健布镇守,也是基本上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秦台听他的解释后不予褒贬,只是安抚了几下司马召光,说了许多自己的“可是”,最后还是吩咐下去,让对方立刻执行自己的决议,其它的以后再说。
司马召光看他决定下了,也只好点头,下去安排。
※※※
在秦台的决议下达后,年后的野牙郡都还麻醉在对沙通天取得的胜利里。对于李尚长来说,这是起兵以来的一个胜利,以少胜多的经典战斗,而对郡上的上层人来说,此战保卫了自己的产业和家园。
几次紧接而来的庆功会上,不少富家小姐都和自己的长辈一起出入,向握着队伍军官抛出好意。从这上面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上层人太恨沙通天了,也太怕沙通天了,以至于渐渐认可有着不良印象的李尚长,向他靠拢寻求利益和保护。
在年下举行的酒宴上,风光了一阵的飞鸟还能到处听到沙通天这些土匪的一些鸟事。他侧了耳朵听了几次,正听别人说沙通天手下的头号杀人王“一只虎”喜欢撒尿在别人家的白面,大米上,看到樊英花远远里给他示意了出去一下的动作,只好往外走。
赵过喊了唐凯,连忙跟上。飞鸟走到厅外,见他们也跟了出来,连忙问:“你们跟着我干嘛?”
“我出来撒泡尿!”唐凯说了一下,立刻侧过身子往暗处走。
赵过连忙侧目看往一边,翘翘两只不一样的马靴中的一只,晃了两下身子想说辞,可想也想不到,最终说:“看唐凯撒尿!”说完,他也往唐凯那里摸。
樊英花开始出现,她在棉袍外面罩了一身打着刺绣的绸褂,放宽了腰,带了几分富态财主相,让跟随保护自己的人去了一边,这才给飞鸟说:“想不想看到她?”
“谁?”飞鸟一想就知道是“小许子”,故意假装不知道地说。
“过来!”樊英花不管他,一转身就领着她走。他们穿过后面的冰花路,走到庭院外,又走了条街,找到一个院子。
进去小许子住的房子后,飞鸟就看到脸色苍白的她躺在床上,一头的乱发,还似乎哭过,憔悴得不像样子。
樊英花先一步坐到床头,摸上一只纤手,温柔地把手放在她额头上,替她拿去遮眼的乱发,轻声说:“他来啦。”小许子点点头,回过头来看到飞鸟,却又扭过脸不看,耸着肩膀哭泣。
飞鸟想问一些事情,便打发樊英花说:“你出去一下吧。”
樊英花点了下头,留下两个人在房子。飞鸟走过去,想问问她到底怎么告诉秦汾她的奸贼的,却又不敢冒失地问。小许子“呜呜”地哭着问:“你不会坐下吗?”飞鸟只好手忙脚乱地坐下,不知道小许子如今怎么动不动就哭,他怪怪地想:难道人人知道她是女的了,她就要真像女人了,处处要先哭两声?
“你来看我了?”小许子问。
飞鸟一听之后,连忙机械一样地点头,不断地“呵呵”示意。小许子抽了两下鼻子,用很细的声音说:“我叫许小燕。燕子的燕子,小的时候,我娘说,我家里住过一窝小燕子,没事就爱叫。”
飞鸟静静地听着,看看她红肿的眼泡,可怜到与以前天壤地别的样子,就为秦汾难过,心想,他要疼疼人家多好?!他带着怜惜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小许静静地看着他,用自己的手抓过他的手,说:“我知道我不好,你不要怪我。我想做一个娘娘,那样的话,我就不用侍奉人家了,也可以接我娘享福。”
飞鸟默默地看着她,皱起眼睛,点点头,问:“恩!你就这样入了宫的?”
“不是。我娘的眼睛瞎了,再也看不到东西了……”说到这里,小许子又极力克制,但还是哭出声来,“那天,她说:燕呀。娘俩都死,还不如娘一个人死呢。到了晚上,就有人带我走。我拼命地哭,使劲地哭,我娘也哭,跟着我跟个没头的苍蝇一样跑。在村头,碰到一个好老爷,他就拦了那几个带我走的人,给我说:丫,你长得怪标志的,要是听话,我家的老爷愿意连你娘一块养了。”
“你们就跟他走了?”飞鸟被她的话感染,也难过不已,便问,“他是个太监吧?”
“恩。他就是王爷爹爹身边的太监。带我们娘两个去了一所房子。我娘还问人家:你们怎么住在野里了,好笑不好笑?他请了人叫我认字,安排了许多话,最后才把我送到国王身边。”小许子说。
“我见了国王的第一天,他就……”说到这里,小许子停住了。但飞鸟知道,他是把小许子带到房子里,让她脱裤子。不知道怎么的,飞鸟心里就起了一阵火,但想想秦汾是国王,小许子被人安排进去也是那个人为了自己的打算,就灭了火,改为难受。
“那你是奸细吗?”飞鸟问。
小许子点点头,说:“王爷爹爹让我把国王的事都说给他,我就说给他了。但我也是知道轻重的,从来没有乱说过。”
“那你怎么不给国王解释呢?”飞鸟火气很大地替她说,“我知道,后来你怕他回去,被你的王爷爹爹杀了,就把事情都告诉了他。可你怎么不说清楚呢?告诉他原因,告诉他,重要的事一样也没说?”
小许子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说“没用”,也不知道是说“没说。”“我去找他去,他还又想娶唐凯的姐姐,那怎么行?”飞鸟义愤地说,“你放心,我一定去找他,一定去!”
“别去。我不想让你去!”小许子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地抽噎,干脆抱住飞鸟大哭,边哭边说,“你咋这么傻呢?”
“我傻?!”飞鸟不忿地回话,“你才傻呢,什么话都藏住。说给他不好吗?他要是不原谅,我——”
小许子突然不哭了,仰头看他,问:“你怎么?”
“我就不跟他了。”飞鸟说。
小许子看住他,想起什么,表情突然紧张,连忙说:“你快离开他。他早就想杀你了。我想告诉你,可是我不敢!”
飞鸟是出于气愤说的气话,此时一愣,想不到他杀自己干什么,便皱了下眉,如何有不相信,大嚷道:“胡说,他为什么要杀我?!怕是你又做了母老虎的奸细,离间我们君臣的。”说到这里,他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果然,小许子一点一点地松开他,目光呆滞。再任飞鸟怎么道歉,她也是哭,哭完了之后一口劲说:“连你也不相信我!”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八十六(1)
更新时间:2009…5…2 0:45:37 本章字数:4231
一旦朝廷发兵,表露出善意的北方各郡立刻拔去了和善的外衣,挥舞利爪扑来。眼下李氏家臣到齐合议,相互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和道听途说的各种恶闻一凑,无不表示出形势的严峻。
“主公!朝廷人马出至上口,悄悄向我们开来了。”
“沙通天弃地而逃!”
“北面各郡联兵逼近沙陀县,县长弃城,去向不明!”
“前营校陈刀郎领兵一百三十三人,去向不明。”
。。。。。。
诸如此类的坏讯一下涌来,身为统帅没有点承受能力是不行的。等众人告退后,李尚长有些恍惚地坐在帐中,眼睛半开半阖,嘴巴半张半闭,耳边重复的都是刚才那流水般的坏消息。他脑中百感交集,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受这官兵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现实好。
原先,他觉得扶拥国王会打开一个四方云集响应的局面,哪想到这预料中的迹象丁点儿未到,自家反已逢上碾冰踏水,奋力反扑的官兵。在这存亡的关头,是突围是固守?固守定然无援,突围去哪?!那时,恐怕连仅有的城墙都无法依靠了。
“难道是天不佑我李家?”李尚长苦闷地想。
老村长钟无寐是主张向北突围的,觉得北面的联军是杂凑而成,能一股可破,击破后便可到达朝廷势力相对薄弱的地带。他恭敬地侍奉在一边,回答李尚长一句半句的话儿后,脸色也流露出忧愁。
这时,一名刚告退而去的家将掀了帘子进来,引起钟无寐的注意。
钟无寐见他面露喜色,估计不是什么过坏的消息,便提醒了一下走神的李尚长,说:“主公。”
李尚长“恩”了一下,看向来人,却给旁边的钟老说:“去,把英花找来,没她身边,我心里老是空洞洞的。”
钟无寐心中叹气,真想提醒他一下,不该什么事儿都要找樊英花掺和,不然李玉的意见会越来越大。但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便给李尚长说:“先听听是什么好消息吧?”
“沙通天带领一部分人马流串向南,朱大仓和杨成喜恼恨他不讲义气,率众来投,已经到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一支直州杆子,为首的姬康还和陆川大哥拜过把子!”来人克制住激动,斗志高昂地说:“这样一来,我们的人也过万了!”
李尚长稍去阴云,“哈哈”便笑,跟身旁的钟无寐说:“我都说了吗?!天意还是很眷恋我军的!快,去找我女儿来!”钟无寐见他还是要去找女儿,心里顿时打了个九九。
黑夜已经笼罩,还咆哮着不去的北风!整个大地,仿佛被一个无限巨大的黑幕包裹。在灯笼跳动下透出的死灰色不安中,飞鸟徘徊在去小许子那儿的道路上。他知道朝廷派出了人马,考虑到遥遥无际的归期和自己对家国形势的稀里糊涂,个人心底万分地苦闷,非常希望能找个人问问的。
小许子是比较适合的人选。但想到前几天闹别扭的她,飞鸟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他打着灯笼边走边停,怕对方误会的想法一个劲往外冒。
正低着头看路间,前路也折出一盏灯笼。他一抬头,见樊英花和钟无寐带着兵士迎面过来,只得立刻回头,弓上身子飞快蹑逃。“那谁?!你游荡什么?!”郡里一直都处于军管状态,天一黑便执行宵禁,晚上出来,乱跑的人是要被抓的。钟无寐严厉一喊,几个甲兵就“呼呼”地追了上来。
飞鸟看躲不掉了,只好回头说:“我出来巡查的。”
樊英花回头看看,猜想他是来看许小燕的。许小燕是宫里出来的人,养成了七巧玲珑的小心翼翼,轻易就能让人又怜又爱。失去爱婢的樊英花早就打心眼里痒痒,此时也是正从那出来。她不知道怎么就有点儿醋,便假公济私地说:“狄飞鸟,有紧急的事儿,你回你住的地方等着我,我一会过去。”
“贼婆娘,用到我了就装客气,用不到一会要用狗咬,一会要用水煮。”飞鸟带着抵触不满暗问,但还是应了一下,转了一条路就走。
“走错路了。”樊英花提醒说。
“都什么时候了?!小姐就别给这小子计较了。快,老爷正等着您呢!”钟无寐着急地嚷,猛往前推摆手,示意快走。樊英花让飞鸟等着,也确实打算过一会过去和他计较一番,但看钟无寐的着急相,也只好放任飞鸟溜着墙根遁走。
飞鸟又拐了个弯,想了一下,把自己身上的布包拿下来,按按里面的肉,自言自语地说:“对,还按原来想的。就说看她病了,我弄了点肉给她送过来,让她补补身子。”说完,他鼓起勇气,回头又去。
飞鸟踌躇地敲开门,却见了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有着圆圆的脸蛋和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立刻一愣,尴尬地摆动两只手,说:“阿姐好。我走错门了!”
“没有错的。你是小鸟!我是唐凯的姐姐唐柔,以前见过你。”少女大大方方地拉他的胳膊,说,“阿凤给我说,让我好好地照看你!?”
飞鸟在她的热情下,别扭地往里进,边走边说:“唐凯都担心死了。你不去了,也该让人给我们说一声。”
唐柔微微一笑,撒丫子先跑到门边,然后才回头说:“小姐不让!”
一见飞鸟进了屋子,小许子就低下头看他。飞鸟心里有鬼,却又怕别人知道他来收买的用意,连忙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磕磕巴巴地说:“我怕你身子弱,拿了些吃的,给!”
“我不要!”小许子嘴里这么说,手却接下了,她看看躲去偷看的唐柔,脸上飞起两道红云。她一点一点打开包袱,看着一包水煮肉,感动出了眼泪,好一下,才幽幽地说:“你不会送点别的吗?”
“别的?!”飞鸟一转心思,就顺势提到自己关心的话题,说,“买不到东西。等咱们回长月了,我买给你。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小许子却所问非所答,说:“我再也不回去了,要是你肯带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
飞鸟大闷,又怕自己说话不小心,引得近来和晴雨表一样善变的小许子不高兴,只好又说:“真不知道长月那边怎么样了。你打我,我打你的,都不知道帮谁好?!”
小许子微微叹气,摇了摇头,打乱话题说:“他打他的,和我们都没有关系。”飞鸟没有办法,只好稀里糊涂地陪她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越坐越近,几乎挨到了一块。小许子终于再一努力,就贴在了飞鸟的胸口上。被挤到床头处的飞鸟鼻中闻到她少女的淡淡肌肤之香,心神荡漾,连唐柔应声出去开大门都没在意。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低声说:“许小燕。我。。。”
“别说话。”小许子抬起头,伸出自己冰凉的小手摸过飞鸟的下巴,低低地说,“从来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你带我走好吗?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她用那滑滑如香腻子一样指头移动到飞鸟的颈中,并抬起头,微微闭上了眼睛。飞鸟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嘴唇,心底因意外而紧张。在他的记忆里,小许子在秦汾那儿就这样献吻的。这一刹那,也不知是不愿意背叛秦汾,还是反感这姿势,更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对小许子的友情受到了玷污,他不知道怎么就涌起一阵厌恶,硬起心肠,在小许子的诧异中掰开她的手,逃到一边解释说:“我今天吃了许多臭豆腐。”
樊英花嘲讽的笑声在一边响起。她笑了两下,还是满意飞鸟的“吃了许多臭豆腐”,便说:“我怎么给你说的?!马上跟我走。”
出了门,飞鸟便就唐柔的事感激樊英花。樊英花却并不占这个情,一边催飞鸟跟自己走,一边说:“用不着感激我。人家看不上唐柔,觉得她土里土气的。我父亲琢磨了半日,还是把他们半路里救回来的少女送上去了。”
飞鸟却觉得唐柔很好,“噢!”了一声,并没有往那没见过的少女身上多想,仅虚心假意地问:“那她愿意吗?”
“巴不得呢?!”樊英花说,“一旦受了宠幸,怀了龙种。哼哼。。。”说到这里,她口气一转,反问飞鸟:“你说,国王在我们这,为何响应这么冷淡?!当真是气数未尽?!”
“我也不知道!”飞鸟嘀咕道,“我连谁对谁错都说不清,都不知道帮谁好。”
“帮谁好?!”樊英花一下停住,回头看住飞鸟,说,“这有什么疑问?!帮我!帮你自己!”
“我肯定是站在咱们这边!”飞鸟含糊地说,“我不是打个比方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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