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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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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受到不该有的抬举,接连谦让,巴结说:“小地也识些观人之术,见大人目正不邪,言语肯切多诚,不以恶言怪人,这是上大人下士之举,刚直忠贞之色。”
    狄阿鸟和他说了一会儿话,问了姓名,住处,接连揖手,与他作别。之后,谢先令带着董府的人来给衙门打招呼,说“国丈想见他”,省略了“见”,说“想”他。他却苦于去不成,眼看事情结束,省功夫吃顿衙门饭,出来一看天色,雨后的秋日斜了西角,时日不早,立刻慌不择路地带一干人回行馆,回到行馆,一边换衣裳,一边问谢先令准备了什么礼品,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去见秦汾,回来去褚怡家,明天一早再去找“想”自己的董国丈。
    然而一阵手忙脚乱,再出来,日头更是西移一大断,此时怕是再去长乐王府上都已显得不合适,何况晚上还答应过褚怡母亲。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6)
     更新时间:2009…5…2 14:06:49 本章字数:4639
    狄阿鸟出于心切,一纵马蹿了大半条街。他停下来,回过头,只见抬两个大箱的力夫却还在后面晃来晃去,天黑也未必到西北的小冷宫,回来时怕是要宵禁。
    他一想,倒是害怕夜晚和秦汾见面授人口柄,而自己是和褚怡的母亲说好了的,一阵犹豫,给赶到身边着急的谢先令说:“今天不去了。”
    李思晴在脑海浮现,他一调马头,骄横地闯在力夫和行人让开的道路,和赵过一起奔过行馆,朝另外一条道路上走去,走了半晌,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事,心说,自己是一来京城就应该去见秦汾的,倘若国王因为今天的事召见自己,自己终是要输给悠悠众口,怎么办?!
    一刹那功夫,枭雄榜让他再一次毛骨悚然。
    他只好走了一段距离,再次停下,自问:“我到底是不想去见负我的秦汾,还是一心惦念儿女私情?!”
    错过和李思晴见面,日后还能再找机会和解,而见不着秦汾,肯定是做不了别人眼里的忠臣,狄阿鸟相信,授人口柄是无中生有,最终无形消弭,一旦把中正府的目光引往秦汾,要是真能引中正们考证自己的往事,舆论一定能改观。
    想到这些,他再一次停住,遥遥冲走到前面的赵过大喊:“你追上吕宫,跟先生,师母说,我急于去见旧主,儿女私情怎比君臣之谊?!”
    他相信这么一说,肯定能使褚李两家的人释怀,因而再一捋马缰,摇头晃脑地走着,比以前从容不迫多了。
    左右两街已经被他纵马踏一遍,街上的人都对这样一个骄横的武夫保持戒心,偷偷斜着眼角看他。
    狄阿鸟也为他们的反应奇怪。怀疑是不是自己浑身上下哪一点收拾得欠妥,因而左右浏览,他慢慢把自己的目光看像西南,那儿有一座燕塔,似乎有人站在上面,正注视着自己,就用手搭起凉棚,奋起目力,望过去。
    上面似乎真有几个黑点。
    他想,以自己的目力都看不清他们。他们往自己这儿看,自己也该是和蚂蚁差不多。不可能是在专看自己?!
    然而,慢慢走在这种抛露在塔下地开阔街道,始终存在着让人盯梢的感觉。
    他就像是一匹感到牧人从几里外看过来的狼,老是想看过去。
    这种感觉很让人不舒服,他只是慢慢地走着。前面的力夫不知他改变主意,挑着箱子回来。走成一行,一见他再次转回来,又一次让回头走,都“哼、哼”着闹情绪,相互一撑抬杠要转头,顿时把路上的人挤往一旁,使得狄阿鸟也收回视线,拉着缰绳打转转。
    片刻之后,狄阿鸟走在力夫的前面,和另一匹马上的谢先令说话。
    两人不断地说着话。并齐向前,而两边似乎也没有什么改观,狄阿鸟却突然生出一种行人停滞,唯我独行的感觉。他感到两路众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很慢,自己的动作也像是流不动地水。一边有点恍惚地说话,一边向左右注视,在视线中,前边数步外,大街一边是一座酒楼向街开轩的雅间,一名操琴人推窗望远。两臂猛烈往挥。撒出来地琴音高高低低,铺天盖地;另一边是一座鳞次的瓦房顶。开出几道相形渐矮的门,耷拉着几耳旗和匾,有一间杂货铺,有一架鸡鸭笼,再往前面,是一块搭着棚子的空地,坐着几个打补丁的壮汉,散放些杂物,一个箱子只露半角。
    因为棚子不高,高屋的四方角又拦截了视线,看不清全貌,而再往这棚子地对面看,散乱着一堆瓦砾,是京师屡遭动乱的残留物,狄阿鸟几乎是本能地回过头,只见紧紧挨着的背后两层楼顶上伫立着几个高大的吻邸,适合弓弩手隐藏,到时居高临下,再往自己左右看,两旁都有出入方便的齐车宽小巷。
    他陡然确信这是一个将近完美的伏击地点,连忙停住马,慢慢伸出一只手,几个力夫也立刻停了下来。
    谢先令连忙问:“怎么回事?!”
    狄阿鸟大声说:“这都是什么土特产,把大伙累的,要是这样走下去,天黑也走不到,你到前面那个棚子看一看,看看有没有打短工的?!”
    谢先令茫然道:“到跟前吧。到跟前歇一歇。”
    狄阿鸟再一次看向那座酒楼,觉得如果是真有人伏击自己,自己最好的生路就是这座酒楼的大门,因为酒楼开地窗多,前后都是窗,而且喜欢包人住宿,后面会有个客房大院,自己一旦夺路钻进去,就能成功地突围。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多疑,只是装作听琴,探过头望一望,小声说:“你有没有发觉什么?!凡是门口,凡是路口,都有不经意的壮实人,你再看那个坐在棚子里的几个人,相互之间也不说话,只是装模作样地喝茶……”
    谢先令听他一说,也感到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不相信,谁能提前得知己方要去哪儿,怎么可能在这儿设伏,他略一犹豫,准备到前面看一看,狄阿鸟嘴形不动,打牙缝里挤着话:“你直奔过去,不要回头,不要管我,一直走,你走掉,立刻到衙门要人来……”
    谢先令点了点头。
    狄阿鸟说完,坐回来,看准谢先令的马屁股,轻轻一拍,若无其事地说:“去吧。”
    而后,他静静地看着谢先令往前走出几步,回头故意做出听琴的姿势,随着节拍拍打着马身,慢慢向一旁靠拢,心里在想:谁要杀我?!拓跋巍巍,该死地要饭花子?怎么知道我去看长乐王的?!除了一些自己人知道,只有……
    他猛然惊醒,回头朝几个力夫看去。
    几个力夫在街心上放下箱子,却不是到路边歇,有点儿不合情理。
    其中一个一直在催问:“怎么不走啦?!这样走走停停,什么时候能够到?!”
    跟人干活,这些力夫表现得也太积极了些。有空不歇,催促自己赶快。狄阿鸟一刹那间明白了,问题就出在这几个力夫身上,他微笑着回头,说:“大爷我看你们几个已经累得不行啦,进去,进去沽些酒喝?!来。来。不要客气,我那些弟兄都知道,我也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主儿。”
    他招呼着“来”,“来”。几个力夫迟疑着,连声推辞。
    他们越是不来。狄阿鸟越怀疑他们负责事发之后,趁自己不在意,暗杀自己,暗杀不成,给几条巷子里出来的人留出断后的时间。
    暗杀的规模也太大了,怎么可能呢?!
    这是京师。动用上百人力来杀自己,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地,难道是秦理?!
    狄阿鸟这样推测着,往酒楼走着,一扭头,谢先令已经突然加快速度,向前奔驰,暗杀要肯定提前发动,立刻发动,然而在这突然之间。他又自琴声中听出什么,心头电闪出一念:“不好。
    弹琴地人琴法不对,比琴师弹奏刚健,快捷,应该是一位不错地剑客。这酒楼怕是一个陷阱,真正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地地方……”
    他正要一闪身进去,大街上来了一群要饭的,敲着木棍过来,狄阿鸟心中顿时惊叫:“果然是丐帮。”
    他为谢先令担忧起来,然而刚刚能骑烈马的谢先令却像一道闪电。径直冲出去。
    棚子里的人最先惊起。再也没有什么悬念,狄阿鸟不相信酒馆全是坐在那儿等着要杀自己的剑客。一硬头皮,冲到里面,迎面上来一个小二。
    狄阿鸟不知是不是贼,一犹豫,没有拔剑杀他,一脚把他踢翻个跟头,纵身向后院跑。楼上桌椅在地板上撞冲几声,有人大叫:“他往后院跑了。”
    刹那之间,酒楼上朝着后院的窗户一推全开,不断有人撞破木窗木厢,跳了下来。他们前脚前曲,后脚如钩,衣带纷飞,像是一群不断翻滚出来的蝗虫。
    狄阿鸟顷刻间就相信,酒楼里还真坐着一大批等着要杀自己的杀手,头皮一阵发麻。
    这些从楼上跳息来的人一落脚,后脚先伸,前脚卸力,不自觉往前奔,大部分走到狄阿鸟前头。
    狄阿鸟趁虚而回,倒掖长剑,一进酒楼,迎面撞来两个手持兵器地两个人。
    并排举着长剑过门,可惜开往后院的门不能让两个人更好地通过,狄阿鸟在顷刻之间和碰撞中出来地一人只有两步之遥,接着停也不停撞进对方怀里。
    他特别憎恨扭曲的面庞和发出喊杀声的嘴,感到出剑已经太难,一拳奔着面捶去,趁其后退半倒,再一脚,顶中胯下,硬生生和第二个剑客擦面,相互拽着挤过去。
    两人来到酒楼,相互一掂,狄阿鸟就把他的头顶到侧梯上一摔,继而一剑砍掉,一把抓着头发,浑身是血地往扑回来空荡的大堂。
    这一刹那,里面反没了人,只有那个被他踹倒的小二关了店门,和几个人死劲地用一张大桌顶着没有和严地门板,望天喊叫:“杀人啦。”
    门剧烈抖动,墙皮都在往下掉,陡然一只兵器插破桌面,刺跑一人,防线顿破。
    狄阿鸟相信顶门的人和匪徒毫无关系,看向楼上一寻思,大声道:“放他们进来。”几个无辜的人回过头来,只见他一手持剑,一手提着好像是假的人头,断颈口还在往下垂着粘稠如丝的血线,惊哄就走,在一楼找地方乱藏。
    汹汹的从后门进着,前门洞开,一楼旋即已是人头重重,狄阿鸟正要让他们进来,接二连三地踢倒楼梯的护栏,从容不迫地往二楼爬。
    人竞相跟上,仰首往上攻,上来得太多,后面还在猛挤,就有人从无护栏的楼梯上掉下去,落回人堆,效果像是一个小屋子关了上百头乱拱的猪。
    一旦发动暗杀,再高明的指挥也没法再操纵这群乌合之众。
    狄阿鸟心里明白,他们现在都是随着一种本能,眼睛都盯着自己,都盲从同伴,就镇定自如地上来二楼,顺手回掷血糊糊地头颅,打到跟上来人脸上,而后收剑回鞘,操起一个桌子的两条腿,推过楼梯上的密集人流,让他们掉饺子一样往下滚。
    二楼站着两个人,一人挎剑,一人像是个读书人。
    他们因为想象不到狄阿鸟的到来,表情都有些不自然,处于失机状态。这也怪狄阿鸟太镇定,镇定得让他们发慌。他们没有扑上来,反而是狄阿鸟一步步走过去,逼他们后退。狄阿鸟打了个口哨,问:“是谁想杀我?!”
    两人几乎退到了窗户边,便不再退。
    带剑的一人拔出剑来。不带剑地一人信手抱了一把筷子筒,一扬手,撒得到处都是。
    狄阿鸟看一看楼梯和楼面挨着的地方都已是再次爬上来的人,哈哈大笑说:“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们万万不会告诉我?!”
    说完他猛地奔到另外一扇对街的窗户,破窗而走,在半空中往下看,楼下一个人也没有,远处倒是有着两拨对攻的剑客,其中一群是后来来的乞丐。
    他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反正爱马已经骓骥一跃来接自己,那就骑上走吧。大街上空荡荡地,一边是前往秦纷家地道路,一边是回去的路。
    眼看着前往秦纷家地道路上,两拨人疏散对攻,他突然冒出一个岢怪的想法,不但没有回头逃走,而且朝去路疾驰,偶尔遇到停手看他的人,哈哈大笑道:“继续打,继续打。”他劈开几个偶尔当道的贼人,卷着一股刺激的尖叫出了重围,得意得难以想象,却一再发现,前方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随着快速的奔驰,面前突然现出一段大街,街侧站着两个人,街心站着一个人。
    狄阿鸟心里有数,长剑斜出,疯狂傻叫:“毋以为可以不让吾见吾主。”
    街心那一人也有条不紊地拔出长剑,剑轮起来,刀上才会有的红绸尾巴徐徐飘动,曼妙不可言,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刹那,远处突然拔起铮铮一声琴鸣,裂帛断金,铿锵刺人。马听得兴起,立即掀起长腿,仰天长嘶,雄壮激怀。
    紧接着铃声串串,走来一辆马车,没有车盖。一人宽袍正坐,乘车抚琴,飘飘欲飞。
    狄阿鸟突然间认出来,来的是谢小婉的阿爸,当即大叫:“岳父大人。来救我不成?!”他把谢道临和刺杀联系起来,话自然是在试探,不由连忙停下来听音观色,一看形势不对,立刻从别的路再走。  谢道临远远冷道:“来救你?!山人觑你两日有余!”
    狄阿鸟哈哈大笑,高声道:“我当是谁找些阿狗阿猫的来杀我,原来是岳父觉得我有错,想在长街教训我一通,现在也教训过了,让开道路,让我去见一见旧主吧。”谢道临带着一种悦耳的鼻音哼哼:“阿猫。阿狗。我岂会让那些阿猫、阿狗的人来杀你?!只怪仇人太多,杀你心切,携起手来,设了埋伏,我要杀你,只需一人而已。”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7)
     更新时间:2009…5…2 14:06:57 本章字数:3625
    狄阿鸟疑窦横生,心想:这人有怪病,难道来看戏?!
    原先当街的那人开始往前走,狄阿鸟怀疑他是谢道林的人,怀疑以谢道林所具妖术,招徕的人完全有杀掉自己的能耐,或许只是专门来封死自己道路,逼自己回去,死于乱刀之下,心中犹豫不觉,只是扯马打了个转转。
    片刻而后面脚踏追喊声渐嚣,他一急,厉声大喝道:“这儿还是王城吗?!还有王法吗?!你们就不怕惧朝廷官兵说到就到?!”
    谢道临漠不关心地说:“是呀。这些人真是没有王法啦。”
    狄阿鸟喊问:“你呢?!岳父应该是懂得道理,知大体的人,怎么和那些无知之徒一样,目无纲纪?!”
    谢道林冷笑道:“我怎么目无纲纪?!我不杀你呀。”
    狄阿鸟叫道:“面前这位英雄好汉不杀我?!”
    来人替谢道林辩白,说起话,掷地有声:“你是我花山大仇。
    今日狭路相逢,洒家义愤塞胸,理当一战,自然与掌教大人无关!”
    狄阿鸟嘿然,收回以前的想法,心说:“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他一声长叹,苦笑说:“阿婉前不久送来许多衣物,催促我去花山,早日向岳母大人下聘提亲……”
    他希望用这番话来软化谢道林,谢道林却无动于衷,只是说:“我的确不是来杀你的。”
    狄阿鸟见他老是强调这一点,后面喊杀迫近,心头恍然,怀疑他真中有假,意图是用真假难辨的恐吓暗示把自己堵死在这里,供别人杀,连忙扯马回头。
    身后的谢道林立刻提醒道:“你也不想一想。我为什么在这里拦你?!旁边那条巷子走得通么?!”
    狄阿鸟也怀疑是条死胡同,真想硬闯过谢道林一行,但他只知道谢道林的目的是要逼自己死在别人手里,倘若硬闯,肯定不再是恐吓,心里灵机一动,翻身下马,伤感道:“岳父大人,小婿也没有什么金银玉、帛,良田财货。今日若死在这里,只有爱马一匹。神骏无比,不忍让它于我同归于尽,若你觉得小婿是一条好汉,让人把它收去,送于阿婉,供她乘骑。”
    他把马一赶。拔剑在手,使得逼来的大汉愣了一愣,不自觉挽住马缰,等着谢道林发话。谢道林蹦镯片刻,生硬道:“好吧。你若死于乱刀之下,我一定告诉小婉,你也算一条好汉。”
    狄阿鸟转过身去,只见街上人势飕卷,乌云俯压,毫无畏惧之色。大踏步迎了上去。
    拉马大汉一手反握刀柄,另一手执马,神情肃穆,而往后,街侧地两名同伴。都已经不自觉地移往街心,继而走向前去,就连谢道林也紧紧地抿着嘴唇,鬓角细发轻飘。
    长街萧萧,狄阿鸟身影已经远离。
    陡然,后面响起琴声。徐徐落落。安安详详。
    狄阿鸟大为满足,心说:“其实阿过也自称过山人。山人有什么了不起?!”
    迎面的冲势比什么都猛烈,全是刀枪肉身,黑黑鸦鸦,似乎带着一阵风,需要人低着头,眯缝着眼才能承受,狄阿鸟却面朝他们,插回宝剑,发出大声地狂笑来,笑得让汹汹人潮猛地一滞。然而,这已经只有四、五十步。
    说时迟,那时快,狄阿鸟陡然收了自己扎出来的豪气干云的架式,一扭头一弯腰,摆着两只飞快舞动的手臂,朝这儿最近的一道巷子里跑去,心里狂笑:“没有了马。我还不能爬墙么?!他们远道奔来,再追也跑不过我的两条腿。”
    他一头扎进巷子,一看真是个死胡同,堵巷子尾巴的是一排大屋,一拍脑袋,从一旁的一个院墙上爬,爬上一走,一跃,来到一家房顶,在住户的不安中得意洋洋,再一看天色,已经昏昏沉沉,心道:“你们还能怎么样?!”
    人流也冲了进来,从上往下看,黑发人头,颗颗在巷壶中嵌着,狄阿鸟不敢久留,眼看房屋交织,东一头,西一头,“哗啦啦”地踩着瓦奔,不知踩了烂瓦多少,到了尽头,却是一个巨大地台缘,根本下不去,他心中一寒,连忙换个方向走,希望能找一个平行的巷子,然而已经有很多地匪徒在下面奔走大叫。
    而身后也有爬上房顶的匪徒,三三两两来尾追,计算来杀自己的人,怕是增加到三、四百,倘若只是一、二江湖势力,光是兵器就难筹集,更不要说,有些人上房麻利,根本就是好手,狄阿鸟心坎都被震惊嵌满,他甚至怀疑,即便是自己在行馆不出来,这些人也会学自己对付张毛,自己上门。
    迎面已经有人跃至,狄阿鸟就和来人在房顶上砍杀。
    几个来回游走冲荡,有人一屁股坐塌房顶,有人顺着瓦面,栽下去,头朝下砸到地,直杀了三、四人,身上留下一、二疮口,还不见朝廷来管,倒是搏斗的敌人中有一些刺杀干脆的顽敌。
    房顶不比平地,逃起来极消耗体力、精力,一旦走到险处,或紧张,或御敌,命运都挂到一丝细线上,但如果不四处乱逃,敌人就会往一处房顶上集中。狄阿鸟灵机一动,敲了些瓦片下来,逃起来时,一旦迎面遇敌,抬手就发。
    天色已经快要黑了,狄阿鸟虽然盼着天黑,但还在心底大叫:“这是在内城根上呀,这么长时间,官兵怎么连个动静也没有?!”
    他突然觉得这一片区的衙门已经提前知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好把希望寄托给谢先令,心说:“你赶快把救兵搬过来,迟些时候,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敌人已经全是三人一队,迎面又有一队来攻,迎面过来,两只枪先后刺到,狄阿鸟瓦片已经投掷不及,只好扎腿弯身,扭了一道弧线上来。刚刚挥刀抬头,趁敌枪势,第二人地枪来到,挑在肩膀上的衣裳穿过去。
    枪尖走过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这种配合,这种干脆利落的手段,若说他们不是精锐军卒脱了盔甲,打死狄阿鸟,狄阿鸟也不相信,但他没有心思多想,丢掉瓦片。一把抓住这杆穿在衣裳里的枪,转到房顶上方。两人相持两端的枪杆,把第一个刺来地顽敌扛倒在地,蹬出一溜瓦片,往下滑。
    被握住枪的第二个敌人也想不到他不是夺枪,而是推着打转,两脚一使劲。瓦片碎烂,也不由分神。狄阿鸟操剑剁断枪杆,第一个敌人回来,第三个敌人绕在一旁直刺脖根,紧随着狄阿鸟的走势,带着风声刮过。
    狄阿鸟觉得要是自己,定不会格斗中远距离放手刺,否则根本收不回枪。
    他甚至觉得如果是在平地上,能让这样的人死几回,然而在斜面上往下前方侧扑。很难不趟烂瓦顶,稳稳当当地站住,然而,现在最好地克敌方法却只能是向后退,让一人枪断。让一人枪空,让一人奔面而来,以此摆脱一对多的劣势。
    第一个敌人果然追来,枪扎下盘,狄阿鸟接连两退,无意中一扭头。见自己没有及时摆脱这三人。敌人都在往这里集中,最快的已经在后面的墙下攀爬。心里不免焦躁,干脆以后脚尖点瓦,前脚后伸,前身前倾,冒险出剑。
    脚下咯嘣一响,他浑身一震,剑却如期刺到,发挥出了奇地淋漓,好似一只缩尾鹤伸嘴扑鱼,一剑中敌人脖侧。
    他心里极为满意,干脆借势以一手下按,利用良好的柔韧,借敌人倒地,把后伸地一脚从头顶翻过来,躲在敌人滑落之前地身影下,而头一抬起来,剑信手一挥,正赶上后面的敌人到面前,劈个正着。
    他来不及兴庆,只听得一声吼,仅余地一名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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