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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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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纲从一侧走到那人的位置,趁那人趴了下去,看向羊杜。
    羊杜被迫启口说:“微臣与博格阿巴特相识,不便开口。只是臣觉得,少年人不更事,陛下应该已经不和他计较了。”
    狄阿鸟心中一愣,暗道:“他给我求情?!竟装模作样地避嫌,避什么嫌来着?!”
    秦纲往下走下去,一名大臣立刻侧过身,针对发过言的那文官:“什么是非?!陛下不是没有儿子,打下的江山,当然是给陛下的儿子坐,儿子后面有孙子,子子孙孙传承。没有说地……”
    秦纲把他的话打断,喝道:“刘麻子。你住口。”
    那家伙竟然站了起来,大声说:“我没说错。”
    他指向狄阿鸟,说:“他没说错,他是长乐王的人,我是陛下地人,他为他主子,我为我主子,有什么不对的?!”
    狄阿鸟立刻联想到刘季方,心说:“这父子两个一路货色。”
    只听得秦纲怒道:“跪下。天下只有一主。天子乃天下人共主。什么他为他主子,你为你的主子?!一张嘴就胡说八道。你也是堂堂三品,眼根怎么还能这么浅?!”那臣子蔫了下去。
    他这么一说,别人想说什么更难张嘴。
    秦纲转身回来,站到众人面前,说:“天已晚了,各位的心思孤也明白。你们还是请回吧,各自拟上奏章再呈上来。孤已是天子,天子就要敢天下先,只要你们所请有礼有节。孤不怕自己被推到刀尖上,以后再也不要这样跪请,这国家大事一日数以百计、千计,你们都在这里,朝廷就转不动了。”
    众臣经他难为,没说什么“陛下不答应就帝位,我们就在这儿不起来”。眼看是面面相觑,动身要散。
    一人从下面“噔、噔”往上走,怒呼:“卑职魏央有事启奏。”
    大伙还在发愣,他已经蹿到前头,勉勉强强往下跪。秦纲迟疑一下。说:“什么事?!”
    那人奋声道:“小臣虽然言轻,思虑再三,有一事不得不说。一直以来,公卿爵士岁禄皆由朝廷走转调拨,成为财政一大负担,现在是想发也发不下来。陛下恢复实封不失为英明之举。然实封和虚封的兑换不成比例。已经是一百比一有余。现在陛下恩赏门下将士过厚,前面爵高至的国公。兑换实封也不过百十户,而今再封爵,都是过百户,而现在这些将军所立下的功劳,根本不能和先代国公比拟,陛下似有喜新厌旧之嫌。不少王公高爵,都到太庙外面哭泣,这岂不是在动摇国家地根本。”
    秦纲虚实兑换,是国库无法支敷,但兑换实封,总不好把大片土地扔出来瓜分,是别无选择才以大比例兑换,而现在再恩赏,对那些立战功、握重兵的将军,一赏,赏个十户八户怎么成,根本不像话?!
    想不到还真有人揭这么一个底子,怪自己厚此薄彼,尤其是暗指自己带来的一大批将士。
    他地脸“刷”地红到根上。
    然而这人仍不知趣,唱高调一样嚷:“那些高爵都是为国家出生入死,流血流汗的,先王都是承诺和他们共享天下地,朝廷怎么能一改制,就置往功于不顾。历来宗室不亲,高爵离德,都是国家根基不稳的征兆,陛下要改制,却不能违反祖宗的承诺,自古有童可为往鉴,时,始皇帝统一诸国,以法术霸道御天下,虽大兴土木,酷法苛刻让后代诟病,然则二世之亡,实亡于宗室不亲,及功臣已成往事,义军蜂起,上下人心涣散,到一介宦官指鹿为马,竟能弑君犯上,无人能制,岂不是施政前车?!故而中朝高皇帝大封宗室,功臣,国运方才绵长不衰。”
    近日群臣一再论及正统,小臣以为追述远功是维护正统,重视对百姓的承诺,爱护民生是维持正统,不迁都是在维持朝廷的正统,注意天象,掌握言论,也是在维护朝廷的正统,奈何舍本求末。
    现在京城谣言纷纭,都说王师精锐一路过河东,迂回至河北,一路过旧都,威视中原,一路自河北南下,一路过关中走江汉,但凡遇到那些藩镇,只要有所迟疑,就攻城,胆敢反抗,就屠城,这哪儿是维护正统,天下倘若真有那么多地百姓失心,亡国还能远吗?!”
    他口若悬河,前一半是在为王公高爵叫屈。
    国王虽然不满,却把他当成为王公高爵说话,觉得总得让人家把话说完,然而下一半归结到正统上,声色俱下说正统,更像是扯虎皮拉大旗。
    秦纲冷笑,问:“尚不知你官至几品,怎敢妄议朝政。”
    那人低下头去,说:“卑职。卑职是户部八品郎官,是来为堂尊送文书地,见陛下在,心里一激动。冲了上来。”
    果然,他的主事上司追了上来,在此空隙痛骂。
    拿宗室高爵开刀已势在必行,几个真正地亲信大臣开始以为他根大,是那些王公贵戚施出来的枪手,这才没及时阻拦,此刻听他说自己是一个小到极点的郎官,来送文书,一激动奔上来妄议朝政,也各自冷笑。考虑是不是要让此人祭刀。
    而一些真正有心官爵的大臣也觉得他越说越不照理。
    狄阿鸟倒上了心。
    他来京都,首次参入这种庙堂决议
    虽然只是旁听。别人决议,却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圈子,先是鄙视一翻,暗自说句:“胡说八道。”接下来越听越有道理,觉得下面地百姓一直没有认为朝廷不是正统,只是充满对官府的不信任。招降,怕诈;施政,怕假。
    而且令人奇怪的是,他们从不反感那些王公大臣。
    街头唱戏地,都要唱谁谁忠臣之后,打仗打到危急关头,把先辈的功劳唱一番,再在奸臣的敌意中去为国尽忠,而唱来的这一个那一个的王爷也都是在保护国王,镇压奸臣。
    百姓应该是接受贵族地特权。
    他们认为这些特权是那些先烈文武浴血奋战。是一刀一枪的功劳。
    在陇上,那些百姓就对寄食地李成昌就特别信任,时常讲起李家先祖多么勇武,怎么给一个有名有姓的敌人打仗,那种爱戴没法提。甚至有人告状无门,都要提着瓜果托关系找李成昌;遇到什么事,可以不买县长地账,却买李成昌的居中调停。
    他们历来只对一些当官地反感,仇恨一些侵吞土地地寄食者,称之恶霸。认为官府里坐堂的大多是些贪官。奸臣,官官相护。收受贿赂,恶心地是那些无辜地国舅和国丈,认为他们靠裙带关系,没事就做奸臣完,找后宫娘娘,让她在国王面前哭鼻子。
    若是这么多高爵去太庙外头哭,确实对百姓的冲击不小。
    更何况至今为止,这些王公高爵倒也不完全是一帮坏掉的菜根,他们在朝廷上的影响力不小,在军队的影响力更是不小。
    爵大多赖于军功,先代为将,儿孙耳濡目染。
    天下太平,转文的很多,纨绔的很多,还是生出一些干臣,猛将,他们自以为是忠臣之后,时常挂在嘴边自勉,像张国寿,老是缅怀建国之初,认为这个国家就是自己的先辈打下来的,自己不出力,天理不容。
    这都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狄阿鸟接触过底层,同样被官兵诈降过。他回想起自己接触过地一些人和事,已在不觉间意动。但做主不是他。
    秦纲倒没一揽子定音,让人拉他下去砍头,只是指了一指,淡淡地给魏央的上司说:“爱卿失职呀。能让这个一心表现的小郎官跑来孤面前,胡言乱语,这些内幕都是你说给他知道的?!带回去管教吧。”
    那一名胖胖的官员立刻趴了下去揩汗,连连说:“臣有罪。”
    秦纲很头疼似地拍拍前额,说:“散了吧。”
    他回头看一看狄阿鸟,突然一扬手,提高声音,极为不耐烦地说:“都回去。”
    群臣相觑一阵,只好不顾自家做出来的逼宫势头,禀报一声,起身而走。
    秦纲高高在上,站在丹墀上看他们下台阶,背后晚风夜色,灯笼扑着红光,雄姿勃勃。狄阿鸟饥肠辘辘,想想路勃勃在外面等得可怜,也想走,却只能吞咽一口口水,看着秦纲的背影发愣。
    秦纲终于回过头来,再一次看他,说:“你脑子里  ,也走吧?!”
    狄阿鸟一下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看看,发觉侍卫丢了自己的胳膊,一蹿一大步,正要趁机开溜,还是忍住了,鞠躬说:“谢陛下不杀之恩。臣也是为陛下考虑!”他说到这里,看向两边。
    秦纲如了他的意,让人站远,说:“孤今天拿你做一回试探,看来朝廷中,有许多人和你不谋而合。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狄阿鸟说:“先过一时,稳住大局,灭掉强敌再说。”
    他迟疑片刻,说:“长乐王身骨毁了,他现在一病再病,年纪和我差不多。却路都走不好,什么时候倒下就不醒来,还说不准?!陛下以他为皇太弟,不但可以不让他受那些小人的欺辱,使手足融洽、和睦,也就断绝了一些居心叵测地人心中肮脏地念想。再说了,他现在到了这份上,陛下向他伸出手,他感激尚且来不及,还会真把自己当成皇太弟。以东宫自居,期望为陛下把政务交给他。传国给他,不过是改善些生活?!三、五年之后,陛下外灭敌国外患,内生息百姓,谁还能利用长乐王?!到那时,陛下迁他去自己的封地。再建储,能有什么动荡?!”
    秦纲颌首意动,淡淡地说:“孤每次见你,都觉得自己轻看了你。上次你给孤说,你要做些生意,孤倒想知道,是些什么生意?!”
    狄阿鸟愣了一下,本想说是小生意,见秦纲两眼平视,没有一丝好奇之相。却刨根问底,似是有备而来,没敢隐瞒,老老实实地说:“卖地图。现在国运时转,百业待兴。朝廷还要开英雄大会,臣下觉得分刊一些长月地图,有利于商  业,民生。”
    他有点儿心虚,情急之中把“民生”二字拉出来。
    秦纲“哦”了一声,说:“地图?!若落到外贼手里怎么办?!”
    狄阿鸟已经预料到了。说:“陛下过虑了。”
    秦纲说:“我没有过虑。朝廷从来不敢让地图外流,类似情形。都判了重罪。”
    狄阿鸟愁了,想说刊地图不是行军图,然而他对自己刊出来的图有数,觉得比行军图还详尽得多,只好说:“地图是自己国地人看得多,用处大,总不能怕噎着就不吃饭吧。”
    提到饭,他心里就咕咕叫,顺便一阵乱说:“吃了饭还要喝口水,水这个东西,缺不得吧,放上毒,跟糖差不多,喝了就死人。还有酒,喝酒喝死的人,我都见过。”
    秦纲以对待臣工那样对待他,听了几句,觉得味道不对,打断说:“听说你还准备办贸易行,准备贩运马匹?!”
    狄阿鸟打了个激灵,喃喃道:“陛下怎么知道?!”
    秦纲笑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你是不是准备好好地跟朝廷做生意。”
    狄阿鸟听得愁,生怕自己回答得冠冕堂皇了,秦纲有需要,就向自己要马,连满改口,说:“陛下有所不知。贸易行不是我的。臣有伤,跟条死狗一样趴在床上,幼时的朋友来看我,说奸商压他们的马价,我就建议他们自己办一个贸易行。我现在穷的?!要不是在吃着朝廷的,住着朝廷的,都要去睡大街。”
    秦纲问:“你也曾经占山为王,拥兵自重的,就没有聚一点儿钱,糊弄孤吧?!”
    狄阿鸟发自内心地叹一口气,说:“我把家里地牛都给他们耕地了,现在,只有百十匹的马,老地瘸着腿,幼的,老吃不上嫩草,又瘦又软,一见风,直打激灵。”
    秦纲没有再问下去,意味深长地说:“你年纪不大,给你谈论善始善终为时过早。可若说你的才能,已是抵孤的半个丞相,要是不提醒你,让你好自为之,那就是做主子的不是。”
    说完,他便示意狄阿鸟回去。
    狄阿鸟奔出来,望风而走,才发觉自己满身是汗,走起来,凉到背脊上。他想起樊英花的提醒,倒真说不准国王是不是在监视自己。
    到了外面,天黑得怕人。
    路勃勃实在打发不下去,在人家地灯火下给两匹马梳毛。秋风有些冷,他是头发轻飘,眼睛眯细成缝,听到动静,回过头,老远问狄阿鸟在里面干些什么。
    狄阿鸟飞快地到他面前扯一把,往后看了一眼,催促说:“差点被杀头,快走。国王要是后悔了,说不定就要派人把咱们抓回来。”
    两个人疾驰到内城城门,让人验了令牌,跑得跟小贼似的,半路吃顿饭,回到行馆和谢先令一说,谢先令就懵了,说:“主公。你是疯了。那样的话你也敢说,岂不知脑袋说掉就掉。”狄阿鸟事后诸葛了一番,回到里面,李思晴正笑意盈盈地握着,拿一管毛笔,聚精会神地瞄画,他很想把自己的凶险说给她听一听,走到跟前一看,却见李思晴勾勒一个人身。
    李思晴直身秉笔,好像已经和纸笔连成一体,连眼睛都不抬一抬,轻声说:“你做到对面去,让我画一画?!”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30)
     更新时间:2009…5…2 14:12:16 本章字数:3378
    狄阿鸟坐到对面,只见旁边扔了一团、一团的纸,他打开一张看一看,画虽然不好,却是山山水水,站着两个人,这就不动声色,往地上数一数,足足十来团,而后侧目朝一旁看去,只见旁边放着的饭菜无人问津,都已经凉过多时,尚有一个小棒头坐在那儿,胳膊肘动来动去地磨墨,好了就倒到一个小巧的精致铜盆里。
    他伸头看一看,里面已有一小碗那么多,实在是不知这两个人要干什么,只好笑一笑,说:“吃饭了吗?!”
    李思晴含羞摇头,嫣然一笑,说:“不要动嘛。我要为你画一幅画,免得你老跟褚怡眉来眼去。”
    狄阿鸟有些儿困,想去看一看赵过,回来就睡觉,可是不好去拂她的意,怀疑她动机不纯,不敢相信地说:“你不是眼馋褚怡,想画一幅好画去卖吧?!”
    李思晴咬了笔杆,撒娇说:“画里画一个你,再画一个我,只有你和我,我们俩,你觉得好不好。”
    狄阿鸟点了点头,起来坐到她身边,也拿一只笔,说:“一起画吧。”
    他看李思晴点头,刷刷几下,就勾了另一个人形,头大腿短,再刷刷几笔,在脸上画了两个鸡蛋大的眼睛,往里面点了两点,而后在该画鼻子的地方打一个勾,下面点了个樱桃形的小嘴,再来到头上画发鬟,也是几笔就成,回头看一看李思晴已经瞠目结舌,干笑两声,说:“画画。我最拿手。”
    说完站起来,督促着李思晴吃饭,到外面去了。
    外面的小厅里的桌桌几几,均作会客用,不适合刊图作画。狄阿鸟为图方便,让人买回一张长六尺,宽三尺的平板小木床,将胳膊腿修理过之后,正中一摆不伦不类,众人见多了,也习惯了。
    这会儿,谢先令正卧在一旁看这看那,一个账房正聚精会神地翻册薄,朱温玉正交出两扇屁股。在上面印花,跟对面的张奋青说话。狄阿鸟看一眼。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问谢先令:“有没有人肯出钱?!要是还没有动静,地图就刊不下去了。”
    朱温玉扭头就说:“价钱高得太离谱。五十两银,一个店铺一年也未必赚得了五十两,就这,老谢明儿还要涨。喊价六十两,今一天,只有十多个商家看在黄大行柜的面子上出钱……”
    谢先令无辜地抬起头,若无其事,也不申辩。朱温玉立刻把头扭到一旁,既像是看透了他这人,又像是一边告状一边赌气。
    谢先令反而笑了,说:“五十两、六十两,在那些个像样商家眼里,几乎没什么差别。你也太小家子气了。你说的一年赚五十两地店铺,都是什么店?!卖些绳头烂布,也有资格上地图?!你去寻些地图看一看,商亥江也不过是一道粗线,哪有把小沟小渠都画上的?!再说了。我们把地图分成五个城区,装不多少东西,一个店面一个银币,还值得咱东一头,西一头地忙碌。”
    朱温玉立刻把眼睛投到狄阿鸟那儿,意思很明了。像是说:“你看看他。”
    狄阿鸟果然朝谢先令过去。却大肆责怪:“你说他小家子气,你也小家子气。
    听我的吧,按字体和铺面大小分出两等,大字大点一年五百两银,小字小点一年二百两银,另找上一家木匠行,赶制一大批木牌,全钉到街上去,把街名刻上去,一条街、一条街地钉,咱是一包到底了,到时再招一些个护牌人,让他们看好木牌,只要不让人损坏、拔走,就可以按月付钱给他们,也好让朝廷上的人都看一看,我替他们干多少事。”他一想秦纲毛骨悚然的敲打,就忍不住冷哼:“老子为这事儿,将来掉不掉脑袋还说不准,要是一年捞不上万把两银子,还是趁早收摊。”
    朱温玉、张奋青……包括那个账房,听到上万两银子,立刻支起耳朵,张口结舌,坐成十二分端正的模样,再想到给看牌子的人发钱,却露出几丝疑惑,不知划得来,划不来。
    狄阿鸟没有往“偿、赔”上考虑,大肆吆喝道:“要是都没事干,早点去睡,就这几天了,两天之内,不管你们动用多少人力,也一定要把街道上的牌子给我竖出来,不然,等着提头来见我。”
    他迈出去找赵过,在屋后搭出来的简陋练武场上找到练锏的赵过。
    路勃勃已先一步在赵过身边。
    两个人光了膀子,绑一堆沙袋上前、退下,浑身油汗光亮亮地。
    狄阿鸟看得心痒痒,一时忘记疲倦,生出不懈的心气,也在身上捆了沙包,抓一柄大刀挥舞。赵过看他来了,停下来抹一把汗,喘着气说:“阿鸟,少主  小姐地哥,我该喊少主的少主,他准备去南方做官,走前摆一次宴。”
    狄阿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知道他常常词不达意,不找其中语病,问:“你怎么知道?!”
    赵过说:“我今天回来碰到那个姓姬的手下,他们让咱们也去。我回头想一想,觉得姓姬的有点儿不对劲,以前故意找我们的茬。”
    狄阿鸟继续挥自己的刀,仍闹不清楚“李玉摆宴”关“姓姬地”鸟事,“姓姬的”“有点儿不对劲”怎么牵扯到他“以前故意找我们茬”,只好沉重地“嗯”一声,示意赵过往下说。
    赵过这就问:“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好几次挑衅,这回见我变得很客气,竟替少主叫我们。少主和你不好,肯定不会叫我们去,他却一下跑过来叫,是什么心?!”
    狄阿鸟对赵过这种独特的说法方式习以为常。
    他一寻思,也觉得有点儿古怪,喘着粗气说:“难不成是你们家小姐在背后使的劲?!她已经和李玉和好了?可这不大可能,她上次还让我代她去见李玉,应该没打算去见面的打算,怎么突然就去了呢。要说她没和李玉和好,李玉自然就不可能对我改观,摆小宴也不会来请我,即便来请,我和你家的人不同,也不可能让人传一声话。”
    赵过说:“京城里没有几个小姐这边的人,他要宴请谁,买人心么?!”
    的确是有问题,还是不小的问题。李玉有什么好摆宴的,姓姬地怎么积极?!非是李玉自保心切,想放弃对家族的操控,而姓姬的觉得有机可乘,拉了我去争取李玉的家臣。可他为什么会拉上我呢?!李玉不请我,他们何乐而不为?!为什么还要来拉我呢?!难道是李玉身边的家臣们心里也有我,他们这才拉了我,上门比较、比较?!若是这样,那些家臣一定会先来了解我这儿地情况,或者一直在了解我的情况,这又是通过谁来了解呢?!
    狄阿鸟将刀的尾端扎到地上,细细寻思:会不会是唐凯有问题?!如果他心在李玉那儿,自然有对不起樊英花的地方,一直避着我和赵过也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这里,虽然仍是猜测,却也多了许多根据,他对自己的结论震惊,脱口道:“还真小看这对男女,他们以前和我们斗来斗去,倒不像是意气之争了,似乎牵扯到谁在他们那一个圈子拳头大一些,分量重一些。”
    他继续往下想,暗道:“要是唐凯心在李玉身上,李玉则知道樊英花身在京城。然而姓姬的那帮人和他靠得很近,却一点儿不知情,否则也不会自认为捞了大便宜,站在这个角度上来看,樊英花和李玉无形中达成一些共识,要一起豢养这只乱咬人恶犬,把朝廷地忌惮转借出去。要这么来说,李玉也该知道朝廷有些分不清唐柔和樊英花,也同样会把家族大权交给他们,让他们送死,怪不得樊英花一再告诫,让我别招惹这条疯狗。”
    他猜到这些,突然觉得如果情况属实,这几个高低乱蹿地人,此刻也一定为接受一笔资本欣喜若狂,却不知道前面是个套,他们拉的自己,只是别人让他们钻得更义无反顾地一个陪衬,倒也可笑、可怜。
    想到这些,他不由对这位姓姬的年轻人感兴趣。
    这个人也是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为一个首脑人物,至少可以和自己拉了几十年杆子的叔父分庭抗礼,究竟源于什么?!是和自己一样,且算英明神武吧,英明神武,还是什么势力扶植的?!他精通练气,该不是什么墨门,魔教的重要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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